吾皇,别闹! 作者:岂曰无衣
过只一瞬,他便冷静下来,在这宫里敢对容华动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太后。只是不知在这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发生了何事,竟让一贯雍容娴雅的太后对自己的儿子动起了手,还用力如此之大。
“你的脸……”符云想抬起手想要去触摸下,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慢慢收了回来。
容华在他刚问出口时便尴尬的侧过了头,因此并未瞧见这一动作,掩饰般的轻咳一声,道:“没事!陪我用午膳吧!”
昭阳殿内,宫人们早就准备好了膳食,因符云想也在,还特地加了几道他爱吃的菜。
席间,二人皆是动作优雅的用着膳,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倒也和谐。容华是怕他再问起脸上的伤,有意避开他。而符云想则是在想着谁是内奸的事情,经过他的仔细比较后,觉得是河北的几名官员的可能性更大些。
他咽下最后一口菜,用宫人准备好的茶水漱了口,道:“陛下,这次科举选拔的年轻官员过多,除去外放的那一部分,朝中还剩下几十名,而参与新政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一个一个去排查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若途中被警觉之人发现,还会造成君臣之间的嫌隙,不如找个时间把他们聚在一起,好好的摸下他们的底。”
容华也放下碗筷,静静思量片刻,道:“正好,我打算三日后在琼林苑赐宴新文进士,就定在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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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琼林苑。
申时三刻开宴,新进官员们大多申时一刻就陆陆续续赶去,符云想是与刘子彦一同来的。
他在苑内转了一圈,年轻官员们多数都在玩文字游戏,只有两个人在下棋,身旁围了一圈人。老远看去两张同等出色的俊脸,正是状元郎和榜眼郎。
凌川身体微微前倾,眉头紧锁,一颗白子夹在食指中指间,久久不肯落下。谢允单只手背托着下巴,手放在黑子盒里拨弄着,脸上挂着一丝清淡的笑容。
掂掇了许久,凌川才落了子,两条眉毛依然拧在一块。谢允拾起一颗黑子,落在了白子正上方。凌川又想了一会,嘴角渐渐露出笑容,迅速舀过一颗白子道:“你输了。”
话音刚落,符云想就轻笑了一声。
一群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谢允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闪亮闪亮的,对着他粲然一笑,那瞬间散发出的清朗流华晃花了一群人的眼。
凌川蹙眉道:“你笑甚么。”符云想道:“为你高兴啊,你赢了。”凌川嘁了一声,落了子。
符云想也不在意,只低头在谢允耳边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你让了他两子半。”
谢允看他一眼,也不反驳,只微微笑着。
申时三刻,容华准时到来,众人忙下跪行礼。
今日主在娱乐,所以大家穿的都是便服。容华没穿往日最爱的那件深红常服,而是换了件黑金色的,袖口与下摆皆是用苏绣绣的龙纹,少了几分艳色,却多了专属帝王的霸气。
读书人的娱乐,总离不开吟诗作对,吹唱弹跳。因为都是刚入官场的年轻人,还没学会虚伪的那一套,尽管有容华在此,大家也很放得开。
喝到尽兴处,更有人大声高唱,年轻男子特有的清越嗓音飘荡在苑内上空,煞是好听。
这时,元宝走了进来附在容华耳边说了句什么,还交给他一本类似奏折的东西。容华打开看了眼,脸色突然黯沉下去,眸中的怒气喷薄欲出。
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他。
符云想语带询问的唤道:“陛下?”
容华霍的起身,发泄似地把手中折子撕成了碎片狠狠扔到地上,还不解恨的上去踩了两脚。下面的人都被这气势怔住,不禁猜测着那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能让一代君王愤怒到完全失态!
“老匹夫,朕早晚要办了你!”容华咬牙切齿的骂道。随即,还不待众人仔细寻思他话里的‘老匹夫’是谁,便瞧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众卿家,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说完就甩袖离去,余下一众年轻官员面面相觑,不久后,也都纷纷作鸟兽散。
------题外话------
林烨觉得自己很是郁闷,。
一觉醒来,怎么就穿越了呢?
还是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
关键是,这个身子的老爹姓林名海字如海,
老娘姓贾!
还有个姐姐乳名唤作黛玉!
翻翻白眼竖个中指,贼老天,你玩儿我呢?推荐
☆、030原来是他
不到片刻,原本还热热闹闹的琼林苑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连太监侍从都不见一人。
走廊一死角处,符云想默然而立,双目紧紧盯着苑内。
忽然,有淡淡的松木气息飘过,他警觉的回头,只见谢允青衣飘飘,翩然立于苑外的石拱桥一端,隐在葱木荫之下,不仔细瞧几乎分辨不出。他双眸澄澈分明,带着了然笑意,嘴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符云想极尽目力看去,心里一惊,他说:“这出戏你们做的真好!”
他不由感叹,南阳谢家的人果真天资聪颖,难怪祖宗要立下那样奇怪的规定,这样的人入朝为官,太过通透,太过犀利,无论是帝王还是权臣都容不下他们。
这时,一个人影悄悄进了苑内,他先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才快速走到先前容华坐着的位置,捡起地上的碎片,一阵拼拼凑凑,倏尔眉头一展,等瞧清碎片上的文字时,又紧拧着眉静静思索着。
不过须臾,他猛地站起身,精明的眸子细细扫视一圈四周,才把手中碎片重新撒到地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符云想表情淡淡的注视着他的一切动作,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黑眸里浮现的些微类似叹息和遗憾的情绪方才泄露了他心里的真正想法。轻叹口气,稍稍踟蹰了一下,便转身从另一边离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影从苑内出来,他装作巧遇的样子迎上去:“哟!凌榜眼,还没离去?”
他语气随意,眸中却带着疑虑。凌川到底资历浅,经不住这样的审视,虽力持镇定,可频频回头张望的举动还是出卖的了他此时的心虚。
“怎么?莫不是掉什么东西了?”符云想善解人意的e他找了借口。
凌川松了口气般连连点头称是,之前的盛气凌人再不见一丝一毫,他抬起头四处望了望,没话找话道:“符将军打哪儿去?”
“哦,我刚刚在半路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向陛下禀报,正准备上清思阁去。”他随口答道。
其实上清思阁根本不用绕这么远还特意从琼林苑经过,只不过此时的凌川太过紧张,失了细致,因此没发觉如此明显的漏洞。
他干干笑着,“符将军真是大周朝的栋梁之才,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符云想谦虚道:“这只是做臣子的本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
停顿一下,他抬起头盯着凌川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意有所指道:“当今陛下年轻有为,治国有方,是位不可多得的英主!咱们做臣子的,只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在为谁做事,这个朝廷真正主事的是谁就好。”末了,他又加了句,“你说是不是这道理,凌榜眼?”
凌川一时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只愣愣点头,“是,是!”
符云想不再多言,直接道:“我先走一步,榜眼郎自便。”
凌川还在兀自纠结不已,直到人渐渐走出他的视线,他才回过神来,捏了捏手掌,发现里面竟全是冷汗,思及符云想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来,后背更是凉噌噌一片。
“你饶了他今天的局不是白做了?”谢允闲闲的抱手倚在一旁的廊柱上,看上去似是专程在这里等他。
符云想揉揉额头,无声叹气,好像每次遇到谢允他总是无奈而充满疲惫的。
“你怎么发现的?”
谢允挑挑眉,浅笑道:“陛下的怒气太过刻意,而你则太过成竹在胸。”
被人看透的滋味很糟糕,符云想心里郁结,又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
“谢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入仕这条路,你明明志不在此。”
“谢七,朝廷这潭水有多深,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我想以你的聪颖定也看得明白。你就像高山上的那颗孤松,适合站在那里看这尘世浮华,而不是被俗世浊气污了衣裳。我不愿意你牵扯其中,懂吗?”
不明白吗?我明白。
懂吗?不懂。
那些我明白你却不明白的苦苦喜欢,那些你懂而我不懂的莫名想法。云想,你告诉我,这人世间的情爱到底是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谢允没了清淡的笑容,一双眸子幽幽地注视着他,里面的情绪晦涩难懂。
“云想,你这么累是为了什么?”
符云想身体一僵,胸口泛起酸涩,“你想说什么?”声音低沉喑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再撇开已是多余,而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符云想抿紧薄唇,不语。片刻后,举步离开。
☆、031惹火上身
清思阁内,容华一手执白,一手执黑,正杀得难分难舍。
见符云想进来,头也不抬,把装有白子的棋盒递给他,道:“看看你怎样反败为胜?”
棋盘上的白子已被黑子团团围住,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几乎是难于登天。符云想捻了枚白子在指腹间摩挲,稍作思考后便快速落了子。
“是凌川。”
“嗯。”容华轻轻应道,手起子落,丝毫不见犹豫。抬眼一看,“你没揭穿他。”
不是疑问,不是责备,只单单在陈述一个事实,而这般笃定的自信则来源于对彼此的了解。
“臣已经提点过他,如果他够聪明,应该知道怎样选择才是最正确的。”符云想在左上角落下一子,切断了己方所有的退路,“凌川虽然目中无人了点,倒还算是可塑之才,陛下如果用得好,对朝廷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容华瞥他一眼,对他这相当于自杀的做法表示不解,“先留着,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有宫人进来点起烛火,阁内顿时亮堂一片。
符云想对容华的步步紧逼置之不理,只专攻于一点,再一次落子后,容华扔掉手中的黑子,大笑一声:“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天下间能把死局走成活局的,大概唯云想一人耳!”
“陛下赞誉。”
之后又讨论了会朝上的政事,方放松下来。
符云想见他心情颇好,便又重新提及让苏颜紫出宫的事,谁知容华一听,脸色顿沉,断然拒绝道:“不行!”
他喉间一梗,吸口气继续道:“陛下,颜紫尚是清白女儿家,这样一直住在宫里,叫她以后如何嫁人?难道陛下真要纳她为妃?”最后一句话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如何小心试探着。
容华瞥他一眼,没有回答,只冷冷嗤笑道:“爱卿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光华流转,璀璨之极,看不出是喜是怒,符云想低垂下头,静静沉默着。
灯影摇曳里,那人白衣如雪,简单的装束却掩映不住,那样如玉一般温润的风。整个阁内,因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更加明亮了起来,若早上初升的云霞。
容华心底微漾的怒意,在这一室安宁中,渐渐平复下来。
眨了眨眼眸,唇边扬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真想接她出宫?”
符云想警惕的盯着他的眸子,想从里面寻出蛛丝马迹,却终是无果。
半晌,他迟疑着点点头。
容华脸上的神色明显一松,起身移步到他身边,慢慢弯下腰,眼里的玩味显露无疑,“做个交易吧。”
“什么?”
只见他嘴角的笑纹渐深,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伸出一根指头,挑起符云想的下巴,“朝中上下,再算上后宫佳丽,颜色没有一个比得上卿,卿今夜且陪朕一晚?”
符云想在烛光灯影里蹙起眉头,“陛下当真?”
容华捏住他的下巴,笑得凌厉,“自然当真,君无戏言。”
符云想叹了口气,握住容华的手腕缓缓站起来。眼光跟着灯影摇曳,眉梢与唇边却漾起笑意,欺身向容华,低声道:“臣,遵命。”
符云想的举止一向是中规中矩的,遵命两个字还未落音,两只胳膊已经圈住了容华的身子,他斜飞的双目中固然媚色如丝,忠心耿耿的话还是一点都不含糊,容华的手刚要扯他衣襟,他的胳膊一紧,容华的手便一时举不起来。
符云想贴住他的耳根,低声道:“陛下是君,云想是臣,宽衣此类的事情自然由臣服侍陛下。”
符云想是忠臣,忠臣不能只说不做,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执行,‘服侍陛下’四个字落音,容华的黑色锦袍便滑到了地上。中袍半敞,符云想的手跟着探了进去。
缓急有度,轻重适宜,容华敛敛神,压下心里的那股躁动,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朕临幸过的妃嫔无一个有你识趣,难不成你这样服侍人也不是头一回?”
话一出口他就懊恼的想给自己一拳,语气间的酸味那么明显,是个人就听得出,还有临幸妃嫔那事压根就是自己胡乱编造的。
此时,他的心情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既想符云想能察觉他的感情,又害怕他察觉,既想他在意自己的后宫,又怕他真的误会,真真那叫一个纠结。
事实上,符云想还真没察觉出什么,听到那句话后,他手上一顿,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痛意,随即轻轻笑道:“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让臣服侍?”
容华的中袍随即滑落,夜深寒冷,符云想于是体贴地将他拥得紧些,径直绕过屏风拥到了御榻上。
二人斜倚在御榻上,衣袍半敞,半散的青丝落在容华肩头,衣衫上淡香依稀,符云想态度之从容大出他意料,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大将军侍寝还能侍得如此心甘情愿?可事情是他挑起的,如果现在撤手,那他的颜面何存?
一时间,竟是骑虎难下。
☆、032欺君犯上
空气也`佛凝结了般,沉重而压抑,两人同时抬起头,视线相撞,各种较量在无声中进行。
容华在心底冷笑,是了,符云想自恃精明,故意舀出这副从容模样来将自己一军,逼自己收手,他偏偏就不让他如愿。咬了咬牙,闭上眼狠心一扯,符云想原本就挂在肩上的衣袍顿时滑到腰间,露出了整个上半身。
“陛下?”符云想凑近他的耳旁轻声唤道,湿热的气息扑在颈边,让他一个激灵,倏地睁开了眼。
那一片健美且性感的胸膛便这样突兀的闯入了他的眼帘,美色冲击下,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全身上下的热意也不由自主的涌向某一处,羞恼的扯过一旁的薄被遮了遮。
可当他不经意扫过符云想盛满戏谑笑意的眼眸时,那些羞恼通通演化成了怒火,在整个胸腔里熊熊燃烧着。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方勉强压下。
他抬手挑起一丝散发,手从符云想的颈项滑到锁骨,再抚上结实而精美的胸膛,眸子恨恨的盯着,看你能装到几时?
手下的肌肤如丝绸般滑腻,心底愈加浓烈的热意搅得他有些心浮气躁,定了定神,缓缓赞叹道:“爱卿原来如此可人,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啊!”
符云想幽深的眸子黑亮如曜石,在昏暗烛光下散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
曾以为,这一生再无亲近这人的机会,却不想如今他倒自动送上门来了,如果他再不善加利用,那也太对不起朝中众人送他的“笑面虎”称号了。唇边泛起一抹宠溺的笑容,低下头在容华颈间满足而轻柔地磨蹭,“谢陛下谬赞!”
容华侧过头一看,只见他半眯着眼,神情慵懒,态从容,似是享受极了。再反观自己,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处处畏手畏脚,顾虑良多。霎时,心里陡然升起一腔前所未有的孤勇,恼怒之下,他重重的将符云想一把扯进怀里,再重重的向那唇上吻去,然后……
眼对着眼,唇贴着唇,鼻息相闻间,皆是淡淡的香气萦绕,还有那浅浅的诱惑意味。
渐渐地,二人的呼吸声变得浓重而急促,突然,符云想张嘴轻轻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吮吸,容华还没来得及意外,便被撬开了齿关,一路长驱直入。
瞬间,攻城略地忽然变成了花间戏蝶,花却欲成蝶,蝶却又成花,淡香的衣袖托起容华有些恍惚的身子,容华大惊,反手要扣住符云想正在犯上的手臂,湿溽的热气却再次轻轻吹在他的耳畔:“陛下,您躺着莫动,有臣就好。”
话说得十分在理,臣子服侍陛下,陛下等臣子服侍天经地义,所以符云想天经地义地宽了容华的中袍,又天经地义地将手伸入容华的内袍。等容华将要明白他想做什么时,已经浑身瘫软燥热,再明白不成了。
他强咬紧牙关,极力抗拒着那陌生的情潮汹涌,恍惚间忽然想起那年出征前夕,少年在琼林苑舞剑誓师,满天的剑光纷飞,纵如洗练,繁如烟火,他犹如着魔了般痴痴看着,而御剑的人却始终一副信手挥洒的随意形容。剑光纵横在眼前,他终于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只能从牙关中断断续续蹦出一句话――
“符云想你……你……犯……犯上……”
纷繁的剑光蓦然在脑中化作一道银色的白练,如贯日的白虹。
紧接着他身体就是一阵战栗,随后便软软地伏在了符云想的怀里,脑中一片混沌,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符云想的声音再次响起:“陛下,臣如此服侍,可还满意么?”
抬起头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跑远的思维瞬间回归脑海,凤眸里迷离的神色也渐渐清晰起来。白皙的脸颊猛地浮现一层红晕,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恼的,胸膛更是起伏得厉害,看得出他此时的情绪很激动,身体甚至在隐隐颤抖。
半晌,他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如此几番,还是说不出话来,自己竟然……竟然在他的撩拨下那样……那样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我周末要出差两天,今下午的车,无衣现在在德阳的酒店里,写了这一章,内容很短,很抱歉,请各位原谅!本来想请假停更两天的,可编辑不准,只好酱紫了。
今天实在是有点累,想休息了,我明天一早再修改下,亲们明日再来看看吧。
下章提示:
小剧场一出现。
容华面对此场景,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033监狱奇观
戌时三刻,在外面侍候的宫人都换了好几拨,但阁内始终灯火通明,半丝歇下的迹象也没有,众人纷纷感叹不已,有如此陛下和臣子,真乃大周朝之幸事啊!
正当昏昏欲睡之际,一声夹杂着无边怒火的咆哮从阁内传出,震耳欲聋,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动作。这几年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每次都是以陛下暴跳如雷,符将军毫发无伤而结束。刚开始他们还会冲进去看看,却无端遭了连累,渐渐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本以为,这次也会和从前一样,却不想第二日容华不仅下旨把符云想关进了天牢,还自登基以来头一遭罢朝了,据说被气伤了龙体,需调养。
众人这才方觉势态之严重。
而容华这一调养,便是三日。
此时,他正烦躁的在殿内走来走去,手中的奏折被他开开合合,发出刷刷的响声。这几日,他一直处于这种状态,搅得他寝食难安,只要一闭上眼,眼前便全是那天晚上符云想对他做的种种。
心里更是五味陈杂,羞恼、愤怒、尴尬,还有掩盖在几种强烈情绪下的极淡极淡的喜悦。
殿外吵杂一片,跪着一众大臣,有劝他上朝主持政务的,有e符云想求情的,还有太后派来关心他身体的,扰得人烦不胜烦。
元宝舀眼偷瞧了瞧容华的脸色,又转过头看看外面,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陛下……”
容华抬起头,瞪他一眼,阻断了他将要说的话。
天边的一抹斜阳照进殿内,映出一室的辉煌。容华放下奏折,踱步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眼神悠远平静。
良久,他转过身简短道:“去天牢。”
元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高声喊:“摆驾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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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牢这边,正上演着一幕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监牢尽头,一间朝阳又通风的牢房里,一张干干净净的木桌上摆着新鲜水果和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符云想就坐在木桌前看书喝茶,悠闲而安宁。
牢狱外面却是一片繁华,脂正浓来粉正香,纱罗小轿排了足有半条路,场面那叫一个壮观,手绢与眼泪齐飞,面庞共胭脂一色,莺声燕语堆簇两旁,好不热闹。
一个新来不久的狱卒看看外面,又看看符云想,好奇问道:“武将军,外面都是你什么人啊?”
符云想头也不抬,随口就说:“我妹妹。”
狱卒嘴角一抽,将军,你究竟有多少个好妹妹?
“将军,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符云想抬头,闲闲的掸了掸衣袖上本不存在的尘埃,“你知道和尚吧,比如我就是一个和尚,眼馋姑娘很久了,却碍于种种戒规不得碰触,有一天没忍住染指上了,所以就进来了。”
狱卒听得目瞪口呆,难怪勾栏院的姑娘都说武将军真真儿是个妙人!
这时,狱头领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态度很是恭敬。
“义兄,看来你过得很好嘛,害得人家白白担心了一场!”苏颜紫明艳的小脸上尽是嗔怪。
“颜紫?你怎么来了?”
苏颜紫放下手中的食篮,睨着他道:“你和陛下闹得动静这样大,我能不知道吗?”
“你”符云想有些担心的望着她。
“放心,我是得到太后的准许后才来看你的!”
容华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的莺莺燕燕,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也是面面相觑,只有刘子彦一副了然的样子,却碍于和符云想的情分并未出声解释。
最后还是城墙上的士兵e他们解了惑,“回陛下,这些都是青楼里的姑娘,听说符将军入狱了,特地来看他的,不过实在是人数太多,所以都好几日了!”说完还摇头感叹。
闻言,容华怒火中烧,脸色铁青,一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早就耳闻符将军风流之名,今日倒着实让朕和诸位爱卿开了眼界了啊!”
一帮大臣眼见他脸色变差,连忙附和称是。
“咦,那不是苏姑娘吗?”有大臣突然道。
容华顺势看过去,这情景无异于火上浇油,眸色一深,原本铁青的脸更加青上几分,骇人的紧,心口那把火蹭蹭往上窜着,当即大怒:“好,好得很!”语罢,便拂袖而去。
那凉飕飕地语气听在身后大臣耳中,纷纷在心底暗叹,果真是红颜祸水呀!
第二日早朝时,容华接连下了两道圣旨,其一,符云想欺君犯上,令其在狱中面壁思过半月;其二,青楼女子以其卑贱之身流连于皇城之内,藐视王法,教坏朝臣,从即日起关闭城内大小妓院,不得有误。
此后,勾栏在金陵绝迹长达数年。
☆、034锦王心思
同时,苏颜紫的大名再次传遍帝都的大街小巷,成为百姓茶余饭后最频繁提起的谈论对象,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人们总是爱听的。据当日某位在场人士透露,符将军本不用受那半月之久的牢狱之灾的,却由于苏颜紫的探监,引得皇帝醋海翻腾,一怒之下就有了那半月之期,顺带还连累了整个青楼行业惨遭无妄之灾。
而容华爱苏颜紫的传言也由此而来。
话说容华也的确是醋海生波,不过此醋非彼醋。
是夜,皓月当空,星辉弥漫。宫中的一角笛声悠扬,长久持续,不曾间断,音律中寄情于山水,潇洒恣意,又隐隐带着对爱恋之人的思慕之情。
听在人耳中,尤其动人心弦,`佛自己也随着吹笛人回到了少年时初次动心的那一刻,懵懂喜悦,纯纯赤子心。
容华站在昭阳殿前静静凝听,阴霾了一整日的心情终于有所松动,回头对身后的元宝道:“你们的锦小王爷春心萌动了!”
元宝挠挠头,傻傻一笑,他不懂音律,不过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要点头就好。
“走,瞧瞧去!”
御花园,碧波湖上八角亭里,一少年悬坐在栏杆的一端,神情轻松,态安逸,外貌和容华有着五分相似。斜飞的丹凤眼漂亮璀璨,高挺圆润的鼻梁,薄薄的红唇,五官精致到一种异样的美丽。
“锦弟!”
容锦停下手上动作,抓着栏杆轻轻一跃,便到了容华身边,清澈的眸子里笑意盈盈,规矩的行礼道:“皇兄,你怎么有空过来?”
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的特有沙哑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着别有一番韵味。
容华拍拍他的肩,责怪道:“自家兄弟,何必多礼,又没在朝上!”
容锦眨眨眼,嬉笑道:“君臣有别,礼不可废。”最后还加了句,“古人说的。”
“你就贫吧!”容华斜他一眼,随后坐下道:“给皇兄说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容锦一听,白皙的脸上顿时通红一片,那羞涩的样子,看得容华心情好极了,便继续逗道:“等过几年你及冠了,皇兄就下旨赐婚,让她做你的王妃好不好?”
“皇兄!”少年怒喊一声,惹得容华哈哈大笑,就连在一旁侍候得元宝也忍俊不禁。
只是少年看向他的目光却渐渐起了变化,从一开始的羞恼,到后来的羡慕,再到现在的隐有苦涩。
容华把一切看得分明,不由轻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那个跟在他后面的小尾巴也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一如他和云想,回不去的从前,解不开的未来。
“皇兄,你好久没来看母后了,最近她老是身子不舒服,尤其这两天,整日躺在屋内叹气!”
容华沉默不语,自上次剖心后,他就不知道该以何种态面对太后,更何况如今弄出这样的场面。那日,他求太后不要把皇妹嫁给云想,太后虽然答应了,可提出的条件却是尽快有自己的子嗣。
他很明白,这一生最大的那个愿望终归是实现不了了,那么其他的他就努力达成吧,让遗憾少一些,亏欠少一些。
“放心吧,等过几日空下来了,皇兄会去好好陪陪母后的,这几日你和皇妹就多去走动走动吧!”
☆、035再次病倒
西宫奉先殿内,烛火摇曳,熏香缭绕。
太后双眼紧闭的躺在软榻上,秀眉微蹙,似被什么烦心事扰着。
一大龄宫女半蹲半跪在她的身后,e她轻揉着额头,动作细致而缓慢。
“惜源,交代的事情可办好了?”太后轻声问道。
被叫做惜源的宫女点点头,又想起太后闭着眼看不到,忙出声答道:“放心吧,太后,奴婢办事您还不放心么?”
“呵呵,是啊,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变了,一起走过来的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就连孩子们也长大了,只有你还陪在哀家身边,一如既往的忠诚和稳重!”太后缓缓睁开凤眸,祥和的望着她。
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惜源,你说哀家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符老将军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哀家真是……”她重重叹了口气,姣好的容颜上愁思拢聚。
惜源虽然容貌平凡,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属于宫中老人所特有的经过岁月洗礼的睿智。只听她用柔和无波的嗓音缓缓道:“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如果让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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