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婚契之千娇百宠 作者:卫尔未
来真的不是梦,这酸痛不已的感觉,以及这手臂的主人都在告诉她,昨晚那些激烈的存在都是真真实实发生了的。
林苏慌,她蹑手蹑脚的想要把横在胸前的那条手臂拿开,却不想下一秒,她只觉得那条手臂一紧,然后她便被拢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早上好。”只听耳后传来了一声略带沙哑的问候。
细听,林苏还能听出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早……早……”林苏微微有些脸红心跳。
而她这一声早,话音还没有落下,转眼间,那本该在身后的人便瞬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林苏,我很开心……”
我开心,我们终究没有错过,我庆幸,你终究是爱我的。
------题外话------
写这一章,卫某人思绪有些乱,所以恐怕有些地方处理的不好,大家见谅呀……tt
☆、第一百二十一章:暗伏危机
林苏看着慕予辰,眼中有一种温柔的东西在流淌。
隔着岁月长河之后,她细细的看着慕予辰的一眉一眼,看着时光丝毫未曾在他脸上镌刻下任何痕迹,以及他那双依旧漂亮的眼睛。
“林苏,我很开心……”她听到慕予辰这样对她说,深情款款里带了很真诚很真诚的感情。
林苏一直看着他,过了许久,两人之间仿佛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了。
“我也很开心,阿辰。”
林苏微微一笑,不只是解脱,还是什么。
心仿佛是在看到慕予辰生病了,脆弱了,才开始抽痛不已的。
那些已经麻木到自己以为早就没有了的感觉一夕之间全都原形毕露了,让她避无可避。
两人的眼睛里都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久久散不去。
……
是在穿衣服的时候,林苏才发现自己胸口以及脖颈那一些地方遍布的痕迹。
忍不住怒视了慕予辰一番,然后又只得无奈的在慕予辰摸了摸鼻子之后的讪笑里无奈的将衬衣扣子全都扣上,然后将头发散开,遮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
而另一头,慕予辰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床单以及被子,整个人还有些混沌。
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挺超出他的意外的,一开始,他不过是想拉住林苏,后来整个人仿佛就不受控制了。
昨日的病并非假病,他是真的发了高烧,并且整个人都发烫,这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病成这副模样,一面对林苏,那所有被抽走的力气便又全部都回来了。
忍不住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昨日还发着烧,今天便已经全好,仿佛电视剧里的场景一样。
林苏在一旁看着慕予辰一直盯着床发呆,脸也不禁有些泛红。
床上的被单简直可以说是狼狈不堪,要不是慕予辰一向喜欢深色的被单,恐怕那场景会让他们更尴尬。
“我来收拾吧……”见慕予辰一直这么出神,林苏干脆走上前去收拾。
快要到床前,林苏却突然觉得自己腰上多了一股力,带了强势和不容拒绝。
下一刻,林苏整个人便被慕予辰揽进了怀里。
林苏面上有些红,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林苏暂时还未适应这么亲昵的拥抱。
“阿辰……”林苏微微扭动了一下。
慕予辰却仿佛充耳不闻,他只是看着林苏,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然后向下,直至林苏小腹的位置。
他轻轻伸出手,然后大掌覆上了林苏的小腹。
那里平坦一片,什么都没有。
“阿辰?”林苏有些疑惑,她尚且不懂慕予辰突然做这么奇怪的举动是因为什么。
直到慕予辰开口说话的时候,林苏这才恍然大悟。
“小苏,两年前,你应该很难过吧,你应该也这样捂着自己的小腹,希望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对吧。”
慕予辰把目光从林苏的小腹移至她的眼睛。
慕予辰那幽深的不见底的漆黑眸子突然的注视让林苏有一瞬间的鼻头一酸。
两年前?
林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手覆在了慕予辰的大手上,一样的,她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嘴巴里有些苦涩的感觉,林苏却对慕予辰报以了一个大大大微笑。
“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
两年前的那段日子,苦涩,绝望,身边除了顾影,谁都不在。
一无所有的时候,连孩子都不配拥有。
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被拿走了,纵使它不能活下来,那却也是她和慕予辰的骨血。
如今连这都没有了。
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她终其一生要一个人去默默的吞食那些苦。
却不想有这样一个人,他知道,他明白,他,甚至比她还要苦。
所以,都过去了。
只要慕予辰明白她,体她之苦,担她之忧,那么所有的委屈,所有命运馈赠的残酷,便都值得她放下。
“小苏,很痛苦吧。”
“我没能陪在你身边,真是抱歉。”
慕予辰轻轻的将下巴搁在林苏的肩头,然后合上眼,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失了所有力气一般。
只有他自己知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很难过,非常难过。
比死都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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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林苏是第一次知道,能够光明正大的牵着慕予辰手的时候,自己有多满足。
原来以前说嘴上不在乎慕予辰在她之后另结新欢,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不在乎,如果慕予辰牵着别的女人的手成天在她跟前瞎晃悠,她肯定会发疯的。
林苏跟慕予辰其实都是这样的人。
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千疮百孔。
就如所有人都觉得慕予辰真幸运,慕家长孙,慕家未来当家人,b市最年轻的副参……
林苏是唯一一个明白他心中苦楚的人。
会因为二十岁那年的事情,整夜睡不着,并非害怕死亡,而是愧疚。
会因为姓慕,而比任何人更加努力。
这些都是别人从来都不曾知道,而她知道的事情。
而慕予辰呢?慕予辰也明白,这么多年来,林苏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什么夏家长女,什么天才商人luna。
这些都未曾真正给她带来过什么。
他们是灵魂伴侣,是比比任何人都要契合的伴侣。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比任何人都珍惜这片刻的安宁。
可是却还是有那不识相的人打破了这份安静。
“嫂子!”
一声震天的大喊声让地上的落叶又多了几片,也让那牵着手散着步的两人脸上的也多了一些莫名的深意。
“慕连宋……”
走近的时候,慕连宋便看到自家的老哥阴着脸,然后看着她,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她的名字。
她笑,然后明白不对静,她向后退,直至退到了赶上来的陆芳的身后。
“哥,你干嘛这么吓人……”慕连宋笑的格外的心虚,一边说,还一边向后退。
林苏则是在一旁,什么也不说,静静的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貌似太久没有看到兄妹两吵架了……
陆芳在那里,自然也知道,慕予辰这幅表情,明显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他们搞得鬼。
于是,他也不隐瞒,直接坦诚的道:“阿辰呀,昨天晚上,我们是真的为你着想,才会……”
“咦……”
陆芳的话还没有说完,慕连宋便眼尖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睁大了眼睛。
她不怕死的,在慕予辰那凌厉的目光下,依旧走向林苏。
然后在林苏还有些疑惑的时候,她轻轻的撩开了林苏的头发。
下一刻,林苏便明白了,自己的名节不保了。
“嫂子,哥哥,你们……”慕连宋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
兴奋却又不敢太兴奋,开心却又不敢太开心。
她憋的都快抽搐了。
“你们……”慕连宋继续结结巴巴的,却又引人浮想联翩。
慕予辰倒是厚脸皮,他看着慕连宋,然后双手抱臂,傲娇的不得了。
“我们怎么了?”
慕连宋似乎也懒得搭理慕予辰,她只是不再那么激动,然后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林苏,然后上前,对着林苏笑得格外的温暖。
“嫂子,你这辈子都不能再离开我哥哥了……”
温暖,绵长,仿佛一场做了两年的孤单的梦,突然便醒了。
一觉醒来,最爱的人还在身旁,而温暖的人儿都未走远。
陆芳在一旁也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中宁静不已。
……
“你说什么?”暗色调的光线里,一人身着黑衣坐在沙发里,他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然后看着面前那微微曲着背很是谦卑的人。
他的眉目有些凌厉,一双秀气的眸子被镌刻的满是棱角。
“我确实可以证实夏苏小姐和慕家的那位又重新在一起了。”
那人声音也不卑不亢。
即使面前的男人深沉的让人害怕,那双凌厉的眸子在他身上扫过,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说来听听。”那人只是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不怒反笑。
“昨夜,我亲眼看着夏小姐进了姓慕的家的,然后……”那人声音微微顿了顿,本来一直沉静的声音也突然变得有一丝尴尬。
“然后什么?”那男子似乎非常有耐心的等待那人的答案,他轻轻的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然后喝了下去,看起来慵懒极了。
但是那拿着酒杯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又泄露了端倪。
“然后,夏小姐一整夜都没有从那栋房子里出来,而且我还看到在夏小姐进入慕家的那位长孙的房子之后,慕家的小姐以及姑爷便从那房子里出来了,貌似是说,慕家长孙病了。”
“所以呢?”正在喝着红酒的男子似乎非要一个准确的答案,他挑眼看了那人一眼。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夏苏小姐跟慕家长孙应该是又再一起了……”说完这话,那男人跟自觉的低下了头不去看面前年轻男子脸上的表情。
“是吗?又重新在一起了啊……”
“真是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那坐在的男子笑的张狂的模样,站着的男子也依旧不为所动。
只听那先生充斥一室,然后消失。
终成命运交响曲的开章。
------题外话------
传晚了,见谅各位,晚安么么哒~_~
☆、第二十二章:林母病危
林苏搬进慕予辰的家中,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本来,林苏还头疼洋洋的事情。却不想自从洋洋被慕连宋和陆芳照顾了一夜之后,洋洋便再粘着陆芳,手都撒不开了。
陆芳无奈好笑,也只得担任起奶爸的义务了。
慕连宋对此倒是相当的没意见,本来她也打算要一个孩子了,便权当练习怎么带孩子好了。
至于跟丽力安的那份合约,慕予辰也早就在林苏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她签好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林苏只有一个感觉。
权利这种东西还真是好,她谈了那么久的合同,人家慕少爷一句话便搞定了。
而交上那份合同的时候,林苏附带了一份无限期的长假申请书。
申请书里,林苏丝毫不怕的用了各种威胁的词语,威逼着老板给她放假,要不然就把他儿子卖掉,作为顾影的丈夫,洋洋的爹,于是老板很无力的妥协了,顺带着还把林苏这次该得到的奖金一并发给了她。
搬家的那一日,林苏只负责去酒店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退房,而这次来的时候,林苏并未想过久留,因此带的衣服并不多,收拾起来也很方便。
而慕予辰则是很仔细的添置家具以及各种生活用品。
这种感觉丝毫不像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置办家具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茫然多于欣喜,如今却是只有欣喜,安定和满足。
人生的前许多年,慕予辰一直都活的随心所欲,那时的他尚且不愿意遵从家人的意见,进入政坛,相反却是不管不顾的从了商。
别人看他,只会觉得慕家长孙活的潇洒,但是他心中明白。
那时纵然一身的尊容加身,钱权都有,他也不快乐,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寂寞和不快乐,只有他自己明白。
直到现在,他一身摄人的戾气顿消,留下的却只有祥和温暖。
慕予辰一边挑着洗漱的生活用品,一边温暖的笑着。
自己大概真的不愿意再奔波了,自己大概真的想彻彻底底大安稳下来,守着一个人,哪里都不去了。
慕予辰将自己手中推车里的东西清点了一下,觉得也买大差不多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似乎有谁在盯着他。
出于军人天生敏锐的观察力,慕予辰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转头朝着那目光来源处看了去。
慕予辰转头的速度极快,那人反应也快,于是慕予辰只能看到那消失在货架拐角处的一片黑色的风衣衣角。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慕予辰有很多次都能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观察他,并且那观察他的眼神里还带了怨毒。
尤其是这两天,他几乎能够察觉到,无时无刻都有人在看着他,那感觉其实并不好。
慕予辰只是冷眸微微缩了缩,他拿起手机,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像这样的事情,慕予辰自然有办法查出来,一个电话便足以解决了。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有可能跟某个同样消失了将近两年的人有关。
而那个人依然是怨恨他的。
他们之间有的是帐算不清,慕予辰并不介意跟那个人好好的算一算。
淡淡的朝着那黑色衣角消失的地方看去,然后撇头,若无其事的推着小推车离开。
不过鼠辈猖獗,他又何必太在乎。
而在慕予辰推着小推车走远之后,那个拐角处便又重新出现一个人,黑色的风衣包裹半个身体,黑色的墨镜遮住半张脸。
那人只是浅浅的看了看慕予辰离开大方向,然后抿唇,许久之后,这个才发现,他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不知为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之后,看到那凉薄的红色,那人却笑了起来。
他盯着手中的血,然后片刻之后便擦掉。
“我的血原来是红色的……呵呵……”
仿佛嘲讽,那人的声音有些尖刻的响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慕予辰消失的方向,然后淡笑:“慕予辰,我且看着。你能过多久的好日子……”
随即,转身,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开。
所有游戏的开始都需要一个庞大开端,这一天的慕予辰和林苏殊不知晓。
命运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玩笑只为了告诉他们,人生到底有多少浓墨重彩,无法消受的残酷,正在等着他们一一经受。
而结束便是另一个开始。
……
回到家中之后,林苏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整理进了慕予辰的衣柜里。
衣服不多,整理自然也方便。
所以,慕予辰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做饭。
看着这一幕,慕予辰依旧有不真实的感觉。
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后走近,靠在可厨房的门框上,静静的看着林苏在那里细致的切着菜。
时间仿佛筑了一道墙,两年前,这道墙在他们中间,厚厚的,你打不穿,我也打不穿。
两年后,这道墙却把他们一起围了起来,只为让他们贪恋这片刻的温暖光阴。
“咦……”林苏正尝了一口汤,看咸淡如何。
一抬头她便发现了,靠在门框上,双腿交叠帅的不得了的某男在那里看着她发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苏放下了手中的汤勺,然后很自然的上前,为慕予辰脱下了外套。
像极了所有的妻子一般,等待晚归的丈夫,然后默默的为他脱下外衣。
慕予辰也是觉得心中一暖,仿佛什么东西顷刻之间便充斥全身一般,暖洋洋的。
“回来有一会儿了……”慕予辰替林苏撩了撩额间的碎发,然后替她别在了耳后,慕予辰笑眯眯的,心情似乎很好。
林苏也笑,她把外套挂了起来,然后朝着慕予辰咧嘴一笑。
“然后你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做饭?”林苏这笑容看起来干净极了,隐隐的还带了一丝俏皮的味道。
这让慕予辰忍不住呼吸一滞,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本能的上前,在林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偷了香,一个深且长的吻,凌乱的林苏差点喘不过来气了。慕予辰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林苏。
“你勾引我……”
林苏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慕予辰便开口了,他微微抿唇,然后看着林苏,显的无辜极了,像一个没抢到糖吃的孩子一样。
而林苏听了慕予辰这么一句话之后。整个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咳嗽了几声。然后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一副无公害的柔软少年模样的慕予辰,她只告诉自己,这是错觉,是错觉。
然后这些心里活动还没有做完,林苏便感觉到唇上又再一次被印上了一个吻。
林苏忍不住哀嚎,她只觉得一碰上慕予辰,她什么理智,什么端庄,什么高冷,都被丢的一干二净。
只觉得时间若是再这么耗下去的话,砂锅里的汤可能就要烧干了。
想到这点,林苏忍不住皱眉推了推还在那里狼啃自己的某只,然后低吼道:“有完没完啊,够了没呀……”
却不想,慕予辰却突然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不够啊,当然不够,你忘了,你欠了我整整两年的时光……”
……
放任慕予辰在那里泄私愤的后果就是……汤,还是烧干了。
许久之后,林苏捂着红肿的嘴唇,又看了看那已经烧的干的不能再干的汤之后,她怒目对着慕予辰。
“你干的好事儿……汤干了!”林苏几乎想要咆哮。
慕予辰则是依旧无辜:“什么?我听不见……”
随即他走开,独留林苏一人对着干干的砂锅无语凝噎……
直到吃饭的时候,林苏那黑黑的脸色才得以好转了。
毕竟慕少爷还是知道补救的,又赶紧的煮了一些清汤,甚至主动承包了洗碗的工作。
林苏见状,也懒得对慕予辰生什么气了。
直到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林苏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抬头,先是眯着眼看了正在优雅的吃着饭的慕予辰,随即她正色开口:“阿辰,我妈妈是被你接走的吗?”
慕予辰正吃着饭,听到林苏这突然的问话,他端着碗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放下了。
慕予辰的眼里有些担忧的神色是在林苏看来有些心慌的。
莫名的,林苏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了?说话呀。”林苏有些着急的看着慕予辰。
慕予辰不答腔,他只是低着头沉思的半分钟,然后抬头,看了林苏一眼,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是这样的,妈她现在正在美国接受治疗。”慕予辰终究还是开口说了这么一件事。
当年林苏离开后不久,他出于担心,便将林母接走和他一起住。
直到那一次慕母在他不在的时候,找上了门,不知道说了什么,林苏本来已经大好的心疾便复发了。
其实不用猜,慕予辰都知道慕母说的无非就是林苏的事情。
只是林母这一受刺激,便一病不起了。
纵使被连夜送到了美国,林母也只是勉强的续命而已。
他和慕母之间的真正的冷战也便是从那时开始的,想来慕母也是有愧疚的,慕予辰也听说了好几次,慕母都偷偷去了美国,想来也不过是为了探望生死不明的林母。
只是不管如何,慕予辰终究是不愿意再去面对慕母,面对慕家人了。
这些缘由,慕予辰自然不会说,有些时候,一些事情不说比说可能会更好。
难得糊涂,便是这么个道理。
“那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林苏也不愿意多问,慕予辰既然对此闭口不言不愿意多说,她自然也不愿意多问,如今她也只想知道林母是否安好。
“总是断断续续的昏迷,医生说,心脏有负担是病因,但是思念成疾也是病因之一……”
☆、第一百二十三章:一起走
去美国的决定很是匆忙,原因无他,林苏要去照顾林母。
听到林苏决定的时候,慕予辰只是沉思了片刻,然后他抬头,看了林苏一眼,淡淡的笑了:“我陪你一起去。”
林苏还在收拾东西,听到慕予辰这话时,她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然后她抬头,看向了慕予辰,有些疑惑的目光在慕予辰身上扫了扫:“你不是副参吗?工作不忙吗?”
慕予辰抿了抿嘴,然后舒展:“不忙,我这个不过是闲职。”
林苏站在原地,只是看了看慕予辰,许久,她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林苏放下了手中的衣物,然后她径直走向靠在卧室门旁的慕予辰。
站定,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我知道这些天你都很忙,晚上都在书房里熬夜工作,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
“没有。”林苏话尚未说完,便被慕予辰两个字堵在了嘴里。
慕予辰看着面前的林苏,随即他站直了身子,他轻轻的将手搭在林苏的肩膀上,然后正色道:“小苏,相信我,我绝对不可能是只懂得儿女情长的人,我自有分寸……”
林苏忍不住皱眉,她依旧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想多陪陪你,我就是怕哪一天你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又变成了傻子……”
慕予辰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静,却又显得格外的让人心软。
那声音里也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满,却又听来分外让人鼻酸。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林苏只是上前,伸出双手,穿过慕予辰的腰,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林苏将头埋进了慕予辰的胸口处,她的鼻子酸酸涩涩的,眼睛也有一股子热意控制不住。
似乎真的是久别重逢以后,林苏变的更爱哭了,多年以前,林苏只觉得,生来女儿,便当自强,哭,是世界上最苍白无力的行为。
可是也是在认识慕予辰了之后,林苏才明白很多东西。
哭,并不是示弱,并不是不坚强,它只是为了告诉你爱的人,你的心里有他,仅此而已。
似乎是感觉到林苏情绪有些不稳定,慕予辰也赶紧把林苏从自己的怀中拽了出来。
看着林苏那红透了的鼻子和眼睛,慕予辰忍不住好笑,他轻轻的替林苏擦去眼泪,然后又重新把林苏抱在了怀里,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不明白,两年前,你是怎么舍得把我一人儿丢这儿……”
林苏不语,只是回抱着慕予辰,紧紧的,不愿意撒手。
关于和林苏一起去美国的事情,慕予辰只是去了一趟部队,请了一次长假。
黎参谋长显然不同意,慕予辰是他一首提拔上来的,他看着慕予辰的政治生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个时候突然请长假,无异于把竞争参谋长的机会让给了别人,他当然不会同意。
慕予辰只是看了一眼面前有些气急败坏的黎参谋长,然后轻描淡写道:“我觉得另一个副参人很不错,工作能力也好,他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参谋长可以放心的退下来了。”
慕予辰自然知道黎参谋长为了什么才不愿意批这个假,所以他也懒得解释什么。
直话直说便是他一贯的风格。
“为什么?”黎参谋长很显然对于慕予辰的做法有些不赞同,在他看来,如今是慕予辰政治生涯最为关键的时刻,过了这一道关卡,日后自然是政治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慕予辰却选择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这个大好的升官加爵的机会,他作为一直培养他的老师,也有些不可思议。
慕予辰依旧站得笔直,不卑不亢道:“没有为什么,就是想休息了。”
“休息?”黎参谋长显然不信。
慕予辰以前工作有多认真,那都是他亲眼见着的,绝对的拼命三郎,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时举荐慕予辰来做他的接班人时,没有任何人说他徇私,也没有人说他不公平。
因为慕予辰的态度,能力,谋略,手段,各方面都绝对会是一个成功的领导人物,这一点几乎没有人会怀疑。
“阿辰。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你绝对不是贪图享乐的人,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决定放弃?都已经走到了这里。”
听了这话,慕予辰缓了缓,他只是低头,与坐在位置上的黎参谋长对视了一眼。
“我觉得副参谋长已经很好了。”慕予辰轻声应到。
“放屁!”黎参谋长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压不住的直窜,让他有些心焦。
他瞪着眼看着慕予辰,然后果断开口:“我从小便教过你,男人要有野心,你说你一二十岁的时候只知道做那低贱的商贾,如今好不容易开窍了,知道追名逐利,男儿志在四方了,却又轻言放弃,你说,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黎参谋长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有些闷得慌,他忍不住死死的盯着面前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慕予辰,然后等着他的答案。
这件事情黎参谋长会知道,慕予辰不奇怪,林苏回来了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止这么几个人,想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不过都还没有正面的对着他爆发出来而已。
矛盾就是这样,越积压只会越深,他早就做好准备,等着怒火向他砸来的那天,只是他却没有想到,第一个向他质问的竟然是自己的恩师。
许久,慕予辰只是清淡的笑了笑,他平静的和黎参谋长对视,然后问心无愧道:“是又怎么样?两年不见,陪自己妻子去见自己的丈母娘,这不过分吧。”
听到慕予辰这散漫的回答,黎参谋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慕予辰,大吼道:“果然如此,我就说夏家的那个女儿只会害了你的,当初害的你出事,如今还要阻你仕途,要不得,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够了!”慕予辰终究还是没沉住气。
面前的,是对于他来说比自己亲生父亲还要尊重的长辈,可是,这是第一次,慕予辰真正的对他吼。
听到慕予辰这一声怒吼,黎参谋长只觉得震惊,随即便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但是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慕予辰却开口了。
“老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指责她,我以为,至少老师你是不一样的。”
“当初我出事,害我的是范匀和夏家,她不过姓夏,与她何干,我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怪到小苏的头上,所以她走了,整整两年,还背负着不肖子孙的骂名,如今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你们却依然不能接纳她,为什么?就因为她姓夏,还是因为她没权没势?”
“老师,阻碍我仕途的不是小苏,而是我自己。”
慕予辰在黎参谋长有些错愕的复杂表情中转过了身,他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我跟你们不一样,权利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当初之所以争,不过是希望换取保全自己爱人的力量,如今,我分的清楚,什么更加重要……”
行至门口处,慕予辰突然转过了身,他深深的看了黎参谋长一眼,然后不假思索道:“老师,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比金钱,,权利更加重要的东西,而我也有我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两年前,她为了我,异国他乡,天涯海角的离开,一身不孝女,白眼狼的骂名,仿佛烙印一般的压在她的身上,两年后,我不过为她放弃一个不痛不痒的官位,终究还是我欠了她,放弃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很久很久之后,已到耄耋之年的黎参谋长仿佛还记得这天的这段对话。
他还记得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那个他该叫做学生的男子给他上了一课。
走出军区的慕予辰只觉得通体舒畅,那些背了许久的包袱似乎也瞬间消失了。
其实早在重新遇见林苏的那一天时,慕予辰便已经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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