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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还和许家有莫大的关系。

    我胡思乱想了半日,还是没有什么人找到我。我渐渐有些不耐,忽而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身边经过,有什么人终于停在了我的身边,然后黑暗中有一双手摸在了我身上。我心头一惊,不要碰我啊,我只是无辜的毛绒玩具。很快那双手就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把盖着我的布掀了起来。我睁眼一看,我周围是很多衣物,我正处于一个衣物的洗涤筐里。亮光中是一张稚嫩的脸蛋。岳岳乌闪闪的眼睛睁看向我:“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十分惊奇地看向岳岳。这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父母难道是许家的帮佣吗?岳岳看了我一会儿,恍然大悟一样喊叫起来:“原来刚才上面乱糟糟地找东西,找的就是你啊!”他激动地坐下来,用小手握住了我的翅膀:“小鹦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值很多的钱啊?”上面在找东西?想必是霍应已经发现我不见了,正在许家搜查我。不知道岳岳能不能帮助我给霍应通个风报个信啊?

    我赶紧点点头,反正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不需要顾忌太多,我开口说道:“对啊,我真的很值钱的。你要是把我送回去,带着我的那个人会给岳岳很多钱的。”

    岳岳瞪圆了眼睛:“你会说话啊?那你以前装什么哑啊?”

    我赶紧趁热打铁:“我以后都会和岳岳说话的。岳岳是我见过最好的孩子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找我的人是谁?是不是姓霍?”

    岳岳摇摇头:“我不知道啦。很多人都在找什么玩具,我见他们乱糟糟的,就赶紧逃出来找爸爸了。他们在外面到处找,我就躲到这里来了。你见过我爸爸吗?”

    我想了想说:“岳岳不要着急。你能不能先想办法帮我找到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的,你那天在店门口见过他的。他姓霍,是今天晚上这里的客人。你赶紧去告诉他我在这里。等我见到他以后,我就让他帮忙找你爸爸,好不好?而且还会让他给你们一笔钱,嗯,三五万总有吧。”

    岳岳又摇摇头:“这可不行,我不能跑到大厅里去的。他们发现我,就会把我抓起来的。”我还想再说,岳岳就抓着我叫道:“不好,那个坏人的手下过来了。”岳岳用了用力,想把我拖出洗涤筐,但是无奈我对他来说实在太大太重,他非但没有能把我拉出去,反而因为永立不稳自己也跌进了筐里。

    洗涤房的门被打开了,两个男人走了进来,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直扑洗衣筐而来。岳岳吓得有点发抖,把整个小脸都埋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暗想,如果这两个家伙相对岳岳不利,我一定要拼命保护他的。他们两个看了看洗衣筐里的我和岳岳,相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黎哥说在大洗衣筐里装了东西,让我们别管是什么,马上带走。原来说的就是这个小孩啊。”另一个说道:“这小孩不就是许家大少爷的儿子吗?我见过几次的。”

    我心里有点惊讶,岳岳穿得又脏又乱,我差点以为他是个孤儿呢。后来岳岳说他有爸爸,我也一直认为他爸爸的经济情况肯定不好,所以才把岳岳照顾成这样。但是岳岳居然是许家的孙子,那怎么会天天跟野孩子一样到处跑呢?

    一个男人伸手把岳岳从筐里抱出来,另一个男人打开了洗涤房另一侧的门。岳岳一边挣扎一边喊:“你们不要碰我。你们弄错了。你们黎哥想要的是那个鹦鹉!不是我!那个鹦鹉才值钱呢。我有什么用处啊?我是后来才掉到筐里的。”

    那个抱住岳岳的男人赶紧掩住了岳岳的嘴,不让他大声喊叫。开门的那个男人,几步跨过来看了我一眼说:“刚才我就觉得这个鹦鹉有点眼熟。好像是cbd哪家店里的吉祥物来着。我在黄金周的时候去看过一次,很像。要不然一起抱走得了,省得弄错。”抱着岳岳的男人白了他一眼:“我已经抱着一个了,这个鹦鹉要的话你自己抱。”

    很快,这两个男人就穿过别墅的一个偏门,把我和岳岳带了出去,放到一辆汽车的后座上。

    作者有话要说:

    ☆、落汤鸡

    他们很快就开车上路奔驰起来。我以为就会这样被他们挟持走。岳岳抱着我坐在后车座,他盯着汽车的仪器盘看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表情认真地说:“虽然你们是绑匪,但是暂时也要保证我们……我的人身安全啊。车门没关紧还开的那么快,会有危险的。”

    副驾的男人回过头,露出一口黄牙:“你怎么知道车门没关紧?你还会看这个?”

    岳岳严肃地点点头:“爸爸以前教过我,那个红色的车子图案的信号亮着就是车门没有关紧的意思。”驾驶位的男人啧了一声,用左手拨了两下车门上的锁门键,车子的四门响起了“咔咔”的锁门声,可是那个红色的信号图案还是没有灭下去。他耸耸肩:“可能哪扇门没碰紧吧,你自己系好安全带,出不了什么事的。” 岳岳顶了一下我的头:“都是你连累我了啊。”我觉得有点委屈,我又不是自愿被他们绑架的。

    开车的人又瞄了一眼同伴:“你别玩手机了。黎哥的电话还打不通吗?确认一下要的是鹦鹉还是小孩。”

    那边副驾上的人头也不抬地回答说:“刚才就一直在打,都是语音信箱。不过网上居然可以查到这个鹦鹉的资料啊,你看这张示意图,除了尾巴那里简直一模一样啊。霍家在去年的十月份悬赏过这个鹦鹉,最终的赏金达到过三十万。虽然不是什么逆天的数额,但是三十万找一个玩具真是有钱没处撒。难道鹦鹉里面塞了钻石?”

    这件事情我还记得。那时候我离开了霍应出走,他一个人可怜地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悬赏我。我总觉得,他当时没有把悬赏金定得太高是因为不想让好奇的人在找到我以后真的把我拆开来看看有没有钻石。

    开车的人叹了口气:“怎么又是霍家啊?黎哥就非得找那个霍应的麻烦吗?这人是该杀千刀,但是人家不好惹啊,要是十年前,霍家在这边的道上是垄断的。这几年也是霍家不想做了,自己收的手。喂,你的手机响了。”

    副驾座的人接了起来:“喂,黎哥。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小孩,正带着他坐在车上往东城那边的仓库去呢。什么?不是小孩?您放心,那个鹦鹉我们也已经找到了。嗯,知道了,我们会注意安全的。”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只要对方不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就好,霍应肯定会来找我的,我迟早能够回去。

    他挂上电话回头看了看岳岳,说:“我们要不要带他过去?这个兔崽子坏得很,带着他会有麻烦。”开车的人撇撇嘴:“要不然现在就停车丢他下去?”

    他们俩正商量着要甩掉岳岳,就看见黑漆漆的天空中就出现了诡异的一点亮光,看着不太像星星。十几秒后,那个亮点越来越大,变成了好几个照在我们这个方向,还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这根本就是一架直升飞机啊!我想想觉得这肯定是霍应派出的直升机。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而且许家的别墅位于郊区,周围本来就没有很大的交通量。一辆汽车此时开出别墅是很容易在空中进行追踪的。那肯定是来找我的直升机。我一瞬间挺想探出车子对着直升机欢呼一下。

    那个副驾的人观望了一会儿直升机,不确定地说:“这个,这个不会是找我们来的吧?”那是找我的,我心里暗暗吐槽了一下。我趴在车窗那里仔细地看着围绕我们逡巡的直升机。岳岳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放低了声音说:“好漂亮。就跟模型玩具一样,你觉得像不像啊?”我回答说:“像。他们是来救我们的,你待会儿跟紧了。”

    直升机没有迫停车辆,只是不高不低地跟着我们。车子突然猛地加速了一下,我暗暗回头一看,我们的后面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三辆崭新的悍马。他们渐渐跟紧上来。前面的两货显然也紧张了,副驾上那个说道:“悍马你还加速个什么?你能开得过他们?他们那么大阵仗,我看硬拼不起。姓霍的也真够气派,用直升飞机来追那个毛绒玩具。”开车的犹豫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停车?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岳岳插嘴说了句:“怕死还不打电话向你们的另一个老板求救?”他稚嫩的脸上露出一点厌恶的表情。车子剧烈地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旁边的车门抓手。副驾上的人说:“那你放缓点速度,我来打电话。”他刚拿着手机翻通话录,那个驾驶座上的男人惊叫了一声,把一车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副驾的人有点责怪地说:“你没事乱叫什么?已经够紧张的了,别矫情吓人了。我入了伙以后还是第一次跟别人碰上。”

    开车的男人冒出了冷汗:“是大事啊。我们……我们这辆车的刹车系统似乎不起作用了。我踩下去好像根本没反应,怎么办?车速似乎降不下来。”他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了一眼速度盘,天啊,我们现在开了六十多迈的速度。霍应的直升机和悍马虽然追着我们,可是这救不了我们啊。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被重重地甩到了岳岳的身上,因为车辆正在急速地左转。我看了看窗外的情景,我们已经行驶在一段桥引上,下面就是一条大河,六十迈的车速对这段桥引来说实在是太快了,很快我们就会被甩出去。

    霍应曾经跟我说过,和他一起开车走高速时不要坐在后车座上,因为很多车的后座是没有安全气囊的。我一咬牙,用尽全力抱住岳岳的脖子,把自己抵在他的额上。车身一阵猛震,我们的车子撞在了桥引的护栏上,而后华丽丽地撞破了护栏冲出了桥引,直向水中落去。岳岳虽然系了安全带,但是冲力仍然使他的头紧紧碰在我的肚子上,希望我的身体足够柔软有弹性吧。

    随后我感觉车身又猛烈地被什么力量托起一般,剧烈地晃动着。我吸了口气,睁眼一看,这辆车正漂浮在水上,随即开始迅速下沉,水已经在疯狂地朝里灌了。头顶传来震动的声音,想必那架直升飞机傻乎乎地还在我们头上转圈。几辆红色的路虎已经停在了岸边,下来好些人,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吧。车子已经几乎没入了水下,前面两人的气囊已经弹出,但这两人毫不犹豫地使劲撞开了前面的车门,泅水跑了。我心里严重鄙视他们,怎么说车里还有认识的小孩子,怎么能连救一下都不尝试呢?

    可是我现在也自身难保,我的棉花体质又开始严重地吸水,我的身体很是沉重,一动也动不了了。可能是被水浸泡得厉害,我的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居然觉得全身蓬蓬松松特别舒服,就只想睡过去。河水之中波浪的细微力量扑打在我身上,一阵又一阵,如同拂过柳叶的暖风,沁人心脾。我模糊地看见岳岳自己用力掰开了右侧的车门,像一尾灵活的鱼一样游了出去,他似乎略微犹豫了又游了回来,把我从车厢里也拖了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太小,我又全身泡满了水,完全就是一个大包袱,他无法把我拖到水上面。最后他憋足了劲也没有办法,只能放开我,自己探头上去了。我就这样独自一个人又往水下沉去。

    但是水面上漂浮的那个小身影吸了口气,又返回来继续抓住我往上拉。我想说,其实这大可不必,反正就算我沉到河底霍应也会找人来打捞我的,倒是他容易发生生命危险。他把我托上去了一段距离后又上水面换了一次气,这一次很快就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水面上折射下来的光线。我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往上托。终于出了水面,我才看到我的身下是一张网,我已经被捞到了一只船上,因为网格的挤压,大量的河水哗哗地从我身体里挤出来流出去。旁边,岳岳的小脑袋也浮出了水面,他精力很好,自己快手快脚地就在船上人的帮助下爬上了船。我却倍感疲倦,确定他没事以后就倒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船板上,昏睡了过去,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霍应怎么还没有赶过来接我呢。

    这次昏睡很特别,我觉得自己昏迷了很久,四肢脱力。刚刚醒来就听见耳边传来争吵的声音,是谁这么没有素质,不让受伤的人好好休息啊。

    “你真的有在医治他?怎么还不醒?还是你医术有问题?周文诚明明说你在死者的护理方面是专业的。”果然头顶上是霍应急吼吼的声音。而我正躺在公寓的床上。

    “这位先生,我已经在尽力了。”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虽然他穿了一件灰色的上衣,但是我看向那个男人头顶的地中海发型,不是吧,这个人不就是医院殡仪部的那个主任医生吗?我还记得他一脸灿烂数钱的样子,他在研究死者的护理方面当然专业。我想自己翻个身爬起来,但是我觉得四肢都没有任何力气也没有什么知觉,就好像我仅仅存在了一个意识似的,不能操控任何东西。我又不能动了!

    我努力地试了好一会儿,希望能有一点起色,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还是不能动。霍应还在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盯着那个主任医生的一举一动,那个医生无奈地掏出听诊器在我胸口按来按去,但是看他一脸的衰相我就知道他什么也听不出来。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不过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能猜得出来了,肯定是我那么长时间不动,霍应发了狂,想出来去找个医生来给我诊治诊治这个办法。周文诚知道不能顺着他出去疯,就找了个认识的医生过来陪他装装样子了。霍应的眼眶带了点红润的颜色,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脑袋,有点微微发抖,看得出他很伤心又有点害怕。好端端地去参加一个舞会,结果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我肯定就不跟去了,总之这次又是我的错。我很想蹭着他跟他道歉,可是现在却一动也不能动,更发不出声音来。

    “诊治”了一个多钟头,在霍应恶狠狠的眼神逼迫下,地中海发型的医生实在不敢说他想回去了之类的话,可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应付霍应,有点无措。这时,卧室的门噗噗地想了两下,然后从门下面和地毯的缝隙里,伸进了一只黑黑的爪子,在地毯上到处乱按。

    “这只死狗,又想要吃饭了!”霍应咒骂道。这绝对不是笙克的问题,我看看窗外的天色,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霍应今天肯定没有喂笙克吃早饭。霍应阴沉着脸走到门口,刚把门打开,笙克就如同弹簧一般飞快地窜进了卧室里,横冲直撞地在卧室里绕着跑了两圈,然后伸出舌头巴巴地坐在床前看着我,希望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喂早饭。

    作者有话要说:

    ☆、黑幕

    它讨好地摇了一阵子的尾巴,见房间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理会它,又怕霍应撵它出去,于是钻到了床底下,郁郁不乐地伏在地板上,但是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它显然认为是医生把我按在床上检查,才耽误了我去给它弄吃的,因此它一双小豆眼看向医生的目光很是不友好。霍应也不知道喂它,他只是抱着手倚在床头盯着医生,他应该整夜都没有睡,虽然脱掉了上身的西装外套并摘掉了领结,但是下身的西裤和里面的衬衫都没有换过。胖医生被沉默的一人一狗用这么诡异的眼光凝视着,也全身发毛。他有点神游物外的样子,像是努力忽视他们俩的目光,又像是在思考找个什么理由好溜之大吉。

    霍应看了一会儿,突然凉凉地问道:“你的医学专攻到底是哪项?”我心里有点幸灾乐祸,要是医生告诉霍应他是专攻冷冻库看守死人的,不知道霍应会是什么表情。

    医生镇静地回答:“霍先生,我是精神医学方面的博士。”哦,是精神医学方面的……

    霍应的表情倒不像是生气,而是感兴趣地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相信一个毛绒玩具有生命,这是精神有问题吗?”

    医生摘下听诊器:“也许六七年前我会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不会轻易这么认为。鄙人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从精神科转到了医院的殡仪部门,工作那么些年,各种稀奇古怪的真人真事听了很多。生命是非常神秘而特别地东西,目前的医学和生物学并不能完整地解释生命、精神和意识的形成。虽然这么说可能有违无神主义,但是我认为只要无法彻底科学证明,就不能认定一些非常特别的生命或者说意识的存在形式就是不存在的。也就是灵是有可能存在的。”

    霍应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凡他最懒得进行跑步运动什么的,每天都喜欢团在沙发上和床上,他根本不会想走掉的。我相信他根本没有赶去投胎的那个心。”虽然我是不喜欢运动,但是也没有懒到这样的地步吧。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霍应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转身去了客厅。霍应刚一走,那个医生就又抚摸胸口又擦冷汗:“这人怎么平静地那么}人。”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头顶的汗水,就站起来到窗口那边摇着手绢休息去了。笙克睨了他一眼,从床底下轻轻钻了出来,人立起来把前爪搭到床沿,咬住我脖子处的毛,把我拖下了床,牢牢咬在了嘴里,顶开了霍应刚才没有碰紧的门,穿过卧室前的过道,迅速地跑进了客厅里,想找个机会叼着我去厨房。

    可惜它的目的没有达到,很快霍应在玄关那里开了门,进来了一圈人。笙克只好先咬着我蜷在客厅展架的下面。先进来的人中有几个我认识,是霍应身边常带的跟班,他们进来以后环立在沙发四周。接下来走的是许陌齐,带着身后的一批许家的人。他随行的人中间有一个人很醒目,穿着与其他人不一样,只是一身普通的绒睡衣,这人就是那天甩了霍应两个耳光的那个疯子。可是他现在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垂着头很安静。

    许陌齐一脸无奈地站到霍应面前,微微鞠躬状:“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们许家筹备不周,大伯父让我来给您赔礼道歉。还带了一点东西,请您一定笑纳。”他使了个眼神,一个手下满脸笑意地端上一个看上去很精美的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礼品。见霍应眼睛都没斜一下,也不说话表态,许陌齐又推着那个穿睡衣的人跪在了霍应面前的地上:“昨天的事,就让他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想打还也可以。”霍应侧过头,笑道:“这个道歉少诚意,明明知道我不能不接受。现在我住在公寓里,怎么着也不能不让你们进来吧。不然的话,许少爷你找来那么一大群人,拉着这个疯子往我家楼下一跪,跪上个十分钟什么的,我就不用继续住在这个小区里了。所以赔礼就免了,真是受不起,我们还是谈谈具体的损失赔偿好了。”

    许陌齐吸了口气:“既然您说话那么直接,我也放明亮点说好了。你这次把我从外地叫回来,就是想重新谈我们生意上的利益分配?我们合作了那么多年,有风险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做,利润却是五五开。我觉得目前的分配形式已经对你非常有利了。而且昨天的事情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要赔偿的话也应该是大伯父出钱给你,不应该影响我们之间的生意。”我原先以为那天旗舰店的开张仪式上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原来他们早就互相认识了。可是霍应为什么要装作以前不认识许陌齐呢?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们之间的生意你大伯父还不知道吧。再说你大伯父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我不是想重新划分分成,而是你近期做得越来越不地道了,挖我墙角不说,还侵吞我的生意链用我的资源自己接私活,这些都不算在分成里,你不觉得不太公平?”

    许陌齐干脆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那些事情是黎扬干的好事,我也没有办法。我说过他很多次,可是他不听。再说当初也是你坚持要我用他的。说起黎扬,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他念念不忘跟你那点私仇,不过他也算帮我们洗钱已经很长时间了。”看起来霍应一直在和许陌齐从事某些不法的买卖,并利用那个叫做黎扬的男人洗钱。这个许陌齐看起来年纪轻轻,不经世事,甚至比我原来还小了两三岁的样子,怎么就跟着霍应净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霍应耸耸肩:“他现在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但是关于生意的事情我会重新拟一份协议给你,分成不变但是买卖的形式必须进一步明确,我们改天再好好谈谈。至于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家呢?”霍应用跷着的脚指了指那个已经跪在地上听了他们半天讨价还价的那个穿着睡衣的傻乎乎的男人。

    许陌齐略有些尴尬地说:“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其实你们以前是见过的。可能他最近的样貌变化大了一点。他就是我堂兄啊,你总记得的吧。那个时候你还和他,嗯,那个玩过。”霍应听到最后一句,眼睛里滑过一丝讶异。我则完全石化了。我一直知道霍应不是完全对我一个人守身如玉,不过他和这一位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也有过一段,口味是不是有点太重了?而且联想到昨天给力的两耳光,我实在禁不住想是不是霍应玩过了人家以后始乱终弃,所以他一见霍应这种渣人就立刻开打。

    许陌齐见霍应不说话,清了清嗓子说:“反正今天是大伯父让我带着他过来给你,哦不,给您赔礼道歉的。根据您的需要,把他留下几天,任由处置也无所谓,只要您别弄死就成。”他说完偷偷瞟了瞟霍应。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说这个也是那个许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居然随便留在这里任由处置就完事了?霍应又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

    霍应转了转眼睛:“你话里有话?还有你那个小侄子,要不要我一起帮你处理了。省得他们俩一不小心挡了你继承许家的路。”许陌齐笑笑,也不回答,打了个手势,就和那群人撤退了,留下那个傻男人还呆呆地半跪半坐在地上。我听霍应刚才说的话,才想到原来这个人就是岳岳的父亲啊,那真是难怪岳岳总说他和爸爸被家里人欺负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岳岳的爸爸是许家不被看好的嫡亲儿子,连带岳岳也成了碍眼的存在。不过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就算许老爷子再不喜欢这个傻瓜儿子,岳岳聪明伶俐,总归是他的亲孙子,为何不肯好好养育,还想送孤儿院呢?这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霍应靠在沙发上不耐烦地望着那个男人,右手握拳用力撞了自己的额头几下,似乎有点烦恼。他皱着眉毛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说:“对啊,刚才那个医生说他学的是精神科专业的?你们去卧室叫他出来看看这个……这个姓许的。”霍应肯定是不记得这人叫什么名字了。

    就在这时,医生的惨叫从卧室里传了出来:“不好了!那个玩具不见了!”然后那个医生吓得失魂落魄地从卧室里跑出来,看到我不见了想必把他急坏了,看样子他几乎要和那个傻男人一起跪倒在霍应的脚边了。霍应显然有些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的脸上显出高兴的神采:“你说什么?小凡自己不见了?这么说来……”

    笙克非常无情地打断了霍应美好的想法,摇着尾巴凑了上去,但是没有把我扔到地上,而是把我继续牢牢咬在嘴里。霍应明白过来,这是笙克做的事,就拧着眉头想把我从狗嘴里救出来。可是笙克咬得很紧,说什么也不松口。几个跟班自然不好看他们的老板亲自和一条狗在客厅里拔河,纷纷上去帮忙,好不容易才掰开了笙克的牙齿,把我拉了出来还给霍应。霍应不高兴地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我的脖子,我感到一片湿湿濡濡的,显然全是笙克的狗口水。

    这边霍应还没有把我擦干净,那边传来沉沉的“咚”的一声,是那个胖医生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他直直地看着那个正在揪地毯毛玩的傻男人,全身颤抖,指着他喃喃地说了几遍:“是你。”那个傻男人并不看他也不看任何人,只是自己低着头对着地毯笑。

    霍应一边继续给我擦,一边对着医生问道:“你认识他?”令我惊奇的是,胖医生的两眼居然泛起了泪花,呜咽了一声,然后抱着医药包如春花般泪奔向大门口,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公寓里,只留下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霍应愣了三秒钟,估计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敢当着他面摔门而去的人。他切了一声:“疯病还会感染啊!今天真是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

    “霍少爷,那个庸医我们会找人收拾一下的。不过您的脸色不太好,昨天您晚上都没有休息,要不要我们先出去,还是另外给您请一个医生来看看?”一个跟班上前关心地说。

    霍应摸了摸下巴:“脸色不太好,有吗?我睡一觉就没事了。阿松,这个人你看看怎么处理。”他指了指地板上的那个男人。那个叫阿松的跟班碰了碰鼻梁上的墨镜:“霍少爷,许陌齐虽然目前仍然和我们在合作,但是这样的合作关系早就貌合神离了。他已经筹谋已久想独立出去单做。送了这么个许家少爷来,大家都知道这人脑子有毛病,真是给我们添堵。”

    “说重点!”

    “把他关到冷冻库里去放一晚上。既好好教训这个傻子,不坏了我们有怨必报的规矩,又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痕,让人闲话。”阿松小心地建议道。

    霍应眯了眯眼睛:“想法不错。可是阿松,你只是一味知道用自己的谨言慎行来防人。只怕许陌齐这会儿连小报媒体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报道说我们虐待他了。虽然不至于真的能拿我怎么样,但是恶心一下我倒是可以的。你不相信的话,就把他的衣服脱开来看看。”

    阿松有些不明所以,走上前要扒那个男人的睡衣。那个男人见有人过来碰他,一下子激动起来,一反刚才沉默温驯的模样,十个指甲又黑又长,对着阿松像猫挠一样的狂抓。好在阿松壮实又练过两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扭到身后,然后扯开了他上身的睡衣,露出他的胸膛。其他的跟班们都有些面面相觑,这个男人的胸膛和腹部一片狼藉,都是一块一块的瘀伤,还有几处起了泡,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烫伤的。更不能看的是肩臂处是明显的绳痕,已经磨破了皮,任谁一看都会浮想联翩到□□上的。阿松看了半晌,放开他,怒道:“许陌齐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把人弄成这样,难不成还想对人说这是我们弄出来的?”

    霍应耸耸眉:“你说呢?这个赔礼真是好。我就陪许陌齐玩玩这种游戏好了。我听说许陌齐在银都会馆认识了一个领班的陪酒小姐。你去打听打听,务必给她开个好点的条件,我有事要让她帮个忙。”霍应又不悦地睨了眼那个已经自己爬到沙发旁边,在那里玩外露电插头的男人。本来公寓是整套装修的,客厅的固定家电都用了内路,霍应非要全部改装成自动远程控制的,把电路全拉了出来重排,因此用了一个临时的外露电插。那个男人显然觉得电灯随着他一插一放而一闪一灭,挺好玩的。霍应赶紧说:“把他拉出来,小心他弄坏我的沙发。”

    阿松赶紧把那个男人赶小鸭似的赶到一边去了:“霍少爷,那这个人呢?”

    “你带下去好好看着,别给弄丢了。打电话告诉许家说十天后来领人。我到时候要把这份大礼好好地回送给许陌齐。”

    所有的人都被霍应打发出去以后,他蹭掉了皮鞋,直接坐到了地毯上,把宽屏影音都打开了,看了一阵,又不像是在看,最后他的目光凝聚着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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