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这房子什么价位?”卢灿蹲在郑光荣面前,撩起一根青草,打着卷。
“单纯房子不贵,这栋破房子近百年,三千平也只要一千万新台币左右。”
郑光荣手臂平举,向四周划拉一圈说道,“如果按照今天早晨我们所讨论的来修建,至少要购买后面的河滩、前面需要有造景广场,这些都属于公园管理处管辖。全部面积最少八千到一万平,那就需要一千五百万。”
“是新台币?”卢灿追问道。
“港币我会买吗?”郑光荣反问一句。
他动手将刚挖出来的土坑填平,这密室,现在动不得,必须等产权拿下来之后,偷偷进去看一遍。说不定,密室里面的东西,就会把买地皮的投资给赚回来。
“明天我和楚臣去市政处,还有公园管理处问问。我琢磨着,既然这房子空置这么多年没人买,那一定可以抻一抻价格,反正咱们还需要推倒重建,不急于一时。”他在填平的土坑上,用力拍拍,说道。
“别介,赶紧买!”卢灿捻起一块土疙瘩,朝墙壁上的瓷板扔了扔。
“咱也别指望什么密室宝藏,这墙上的东西,就能捞回本钱。”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些……瓷板?”郑光荣顺着土疙瘩的飞行方向看去,看到它正打在瓷板上。
他轱辘一下爬起来,“这瓷板很值钱?和那屏风……”
瓷板上的人物是东瀛侍女,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卢灿卖给坂本五郎的屏风,也同样是的仕女图。
“郑叔,您想多了!”卢灿知道他什么意思,连忙摆摆手。
这瓷板可和屏风不同,年代近,而且虽然画的不错,但毕竟是匠工手绘,和曾我萧白的作品没法比。
“这种白色瓷板,如果卖给东瀛人,大概能卖到八十到一百美元每块。”
“那也不错啊,这里瓷板可不少呢。”听到卢灿的话,郑光荣也没嫌弃,举着胖胖的手指,开始清点。他没注意,卢灿刚才话语中只是提到白色瓷板。
“郑叔,素色的七百六十,仕女瓷二百六十。”卢灿连忙说出来,否则稍后被郑叔发现,自己已经数过一遍却不告诉他,又得挨批。
“对了,花瓷是不是要贵一点?”
“仕女瓷在一千美元左右,带火焰纹章的有十三块,每块一万美元没问题。”卢灿指指一块仕女瓷上的火焰文章,说道。
郑光荣被卢灿的价格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拔腿往外走。
“回去,赶紧的!”他脚步飞快,招呼卢灿跟上,“我和楚臣,今天下午就去跑手续。争取一周时间把它拿到手!这特么的墙上贴的不是瓷砖,是金条啊!”
回程的车上,郑叔很快又回复他那精明的商人本色。
“阿灿,这批瓷板,不能瞒着楚臣,还有谭卫东,毕竟我们刚刚合作,如果一开始就因为这些浮财,闹得彼此不愉快,以后就没法联手,我们在台北,还需要他们帮忙。”
“你懂我的意思吧。”
这片破楼是今天早晨达成意向的源森居台北分公司,准备出资购买的。
如果卢灿想要单独咽下这些瓷板,也不是不行,可这种事情一旦被谭卫东和楚臣知道,心理有疙瘩,那是必然。郑光荣的意思是,这笔浮财,最好拿出来,大家共享。
所以说,郑胖子在对待合作伙伴方面,还真的挺仁义的。
卢灿微微一笑,点点头认可郑胖子的看法。“郑叔你决定,我没意见。”
对卢灿的表现,郑胖子很满意,他搓搓手指,“郑叔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批瓷板,要不是你,我估计最后难逃被挖掘机铲碎的命运。所以,从中间拿出一半的利润给你,相信楚臣和谭卫东,不会有意见。”
一半利润,已经很不错了,自己不过是走一趟,然后注意到这些。
卢灿挠挠头,“是不是多了些?”
郑光荣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出的话,很霸气:“就这么定了。”
“给他们沾点好处,已经算是我们仁至义尽,如果他们还不满足,这样的合作伙伴,不要也罢。”
合着郑叔还用这件事,顺带着测试两位合伙人的人品呢。
“行,听您的。谢谢郑叔哈!”卢灿不在纠结于这种事。
“密室……你怎么看?真的是空的?”郑胖子刚才就注意到卢灿似乎对密室毫不关心,只是,他自己有些不死心。
“郑叔,别抱有太大期望,甚至里面还有些让人恶心的东西。”卢灿接过了他的话题,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
“哦?你分析来听听。”
“首先,密室中应该不会有太贵重的珠宝财物之类。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台岛东瀛人的撤退是有序、从容的,他们不存在需要匆匆掩埋的财物。”
“其次,宪兵俱乐部嘛,这里面一定有些见不得人的玩意,譬如犯人审讯、强迫女性、扣押反抗人员等等,密室是不是最好的地方?”
郑胖子低头不语,显然被卢灿说得有些失望。
“郑叔,这栋房子在台北不是有人说经常闹鬼吗?我怀疑与这间密室有关。”
“您甚至要做好心理准备。密室打开,里面的场面极有可能会很惨!”卢灿的意思很明确,那密室中,极有可能有死尸。都是那些东瀛人撤退时,将某些人秘密处死在其中。
台岛在日治时期,一直维持的是高压统治,他们在撤退之前,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完全有可能。
“你太小看你郑叔了!”他拍拍卢灿的肩膀笑道,“不就是几具尸体吗?当年我闯原始丛林,看过的经历过的,不知有多惨烈。”
“再说了,里面即便有冤魂,也只会感激我们的。是我们让他们重见天日,得以超生,真要报复,也去找那些该死的东瀛人,不会找我们的。”
郑叔有过在内陆时,什么牛鬼蛇神全部打倒的经历,他不是纯正的香江人,他不怯场。
这就好!
卢灿对土地里挖出几具尸体、棺木啥的,也没什么忌讳。没见日后内陆城市大扩建,哪一家商场、居民小区新建时,没从地下挖出过这些东西?
这个话题毕竟有些沉闷,卢灿笑着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卢灿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什么都没有,就不用处心积虑的掩盖密室入口!
密室内究竟有什么?
……………………
卢灿下午要和裴东岭及律师,商谈惠普代理合作事宜。郑光荣将他和丁一忠放在怡亨酒店门前,便掉头去找楚臣商议。
酒店前台的小姑娘,在卢灿的几次打赏下,已经很熟了。
见他进门,甜甜的笑笑:“卢少,有您的一封邀请函!”
卢灿接过来,没急着打开,朝前台小美女眨眨眼,“谁送来的?”
“一位军人!”小姑娘脸红了半截,声音瞬间变小。说是小姑娘,年龄要比卢灿还大两三岁,奈何卢灿显得成熟。
军人?卢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和台北军人扯上关系。
看看手中的请帖,这是一份素贴。也就是素色的请帖,平常用来请人喝茶、聊天的帖子,不是红色的喜帖。
打开之后,卢灿呆住了。
“明熠小友:”
“闻悉来台,喜不自禁。”
“余闻汝当日巴黎所为,美之赞之;故人有后,鼓之瑟之……”
“欣闻旧物归故里,瞽目双双泪满襟。”
“奈何医嘱,不能饮之。备薄茶一杯,可有兴趣,品之尝之?”
“七桥房人笔”
是钱穆钱大师!他竟然来素贴,邀请自己去喝茶!
钱穆大师出身于无锡七桥房,那里是钱家祖庭所在,老先生以七桥房人为号,让人明白,他一辈子也未曾忘却故里!
字迹娟秀,应该是钱夫人的代笔。印象中,老人的身材很魁梧,被胡女士照顾的很好。
老先生前些年因为黄斑变性症,虽未彻底失明,但已经看不清东西。他的所有文章,基本由胡女士代笔。
卢灿的眼睛,落在“欣闻旧物归故里,瞽目双双泪满襟”这句话上,心中一阵感动,又是一阵惭愧。
老先生不仅是一位教育家、史学家,更是一位赤诚君子,自己当得起他如此馈赞吗?
接到钱大师的请帖,真正是出乎卢灿的意料之外。
去年,老先生回中大,参加新亚书院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活动,卢灿也曾远远见过一面,但未能近身。
卢灿迷迷瞪瞪的回到房间,忽然想起,不对,自己不应该这么失礼,拿着素贴贸贸然上门。
“阿忠,赶紧去帮我准备一张拜帖!”
卢灿连忙挥手让丁一忠跑一趟,自己拿起电话,给香江老爷子那边去电话问问,带点什么礼物合适。
“你小子,竟然能接到穆大师的素贴?”电话中,卢嘉锡对此事也颇为惊叹。
“他非常注重礼,你去时,不要短裤短褂,要着正装,另外,多听少说……至于礼物吗?如果能淘到一本明清经史子集类的书籍,是最合适的,也无需太贵重。”
卢嘉锡在电话中,细细叮嘱了一遍。
礼物?现在已经是下午,一时间哪去淘合适的明清经史子集文稿?不过,卢灿很快想到自己手边还真有一份可以做礼品的东西。
“爷爷,我淘弄一本万历年间的《京报》十二本合辑,合适吗?”
“很好了,他未必会收!”
老爷子对钱大师很了解,又叮嘱一番在台北的安全问题。
末了,卢嘉锡提醒一句,“阿灿,如果有故宫的陪客,谈到那批文物,你就把事情推到我头上来。”
卢灿一惊!我靠,自己被钱大师的邀请弄晕头了,竟然忘了这茬?还是老爷子英明!
钱大师可是和台北故宫关系极好,如果有故宫的人物在场,很正常。
劝捐?
大师不会干这事吧?卢灿的惊喜这次真的变得“又惊又喜”!
正文 第250章 意外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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