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小年轻,显然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
卢灿的问话,让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其中站立的那位白衣年轻人,色厉内荏的说道,“不是没撞上你吗?你想干嘛?”
瞧,这已经不打自招了!
对付坂本五郎那种老/江湖卢灿力有未逮,但对付这两个小年轻,绰绰有余。
他笑了笑,“今年刚毕业?”
这两人,一看就是混阿飞时间不长,虽然一直在模仿,但没有足够的痞性。
台岛的高中毕业季是在五月底。他们的年龄只有十七八,这么一算,最可能的就是今年高中毕业,未能考上大学。七八十年代台岛上大学同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你问这些干嘛?”那花格子衬衣的年轻人,一直抱着小腿低头不语,说话的依旧是那位白衣服的年轻人,他在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凶狠一些。
其实三人年纪差不多,但卢灿的装扮、气度,阅历要远比他们成熟,让这两人看不透。
“说!这大罐哪儿来的?”卢灿将青花金凤莲纹大罐放在台阶上,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笑容,“说清楚来历,每人奖励伍仟新台币!说不清楚嘛,呵呵,我会让董桂森董哥亲自来问问,董哥你听过名字吧?”
这个董桂森,孙培新提过两次,卢灿刚好用上。至于说对质?呵呵,卢灿不担心,这两位涉足社会不深的小混混,能见到董桂森?
“不要不相信我的话!”卢灿撇撇嘴,向丁一忠示意,“喏,我的保镖在这呢。”
这种刚混社会的小年轻,真心很好对付,听到卢灿抬出董桂森,两人的脸色变得煞白。再加上刚才卢灿和丁一忠的身手,两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七八分。
“您…您认识董……董堂主?”那白衣年轻人,腰不由自主的弯了弯。
竹联忠堂董桂森,在这一片声名赫赫,既是他们的偶像又是他们害怕的对象。
“你说呢?”卢灿侧仰着头,神色中带有一丝戏谑。
这表情,彻底让白衣青年崩溃,“阿多,你快说,这破罐子哪儿来的?”
“我……我家的。”那花格子年轻人,抬头怯怯的看了卢灿一眼。
“实话?”全过程卢灿的语气都不算严厉,但早年在和字堆混过三年,让他对这种黑道人物的特征,模拟的惟妙惟肖。或者说,这辈子卢灿的骨子里有这种基因。
“嗯嗯……”阿多连忙点头,“昨天……我和阿生约好……”
这个叫阿多的年轻人,胆子更小。他一骨碌将所有情况全部倒出。
戈多和司马生今年忠孝高中毕业后,整天在社会上游荡,无职业无收入,想加入帮派又没人引荐。这司马生鬼点子多,拉着戈多,两人最近一个月碰瓷四次,成功两次,被人识破两次。这次是第五次,撞上卢灿这么块铁板上。
不用阿多讲述,卢灿也看出,两人之间,以那位叫司马生的年轻人为主。
卢灿站起身来,随手掏出几张新台币,塞在那位叫司马生的手上,拍拍他的肩膀,了他眼,“这里没你什么事,走吧!”
“那……他……”这个叫司马生的青年,喜出望外的接过卢灿手中的钱,躬身后又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阿多。
“他的事不用你管!”卢灿突然眉头一皱,声音严厉几分。
“阿生,我回家啦!”司马生扭头就跑,再也不管那坐在地上的年轻人。
“生哥……!阿生,等等我!”那叫戈多的年轻人,连忙撑着膝盖,站起来追了两步。可惜,司马生早已经溜进人群看不见影子。
“走吧,带我们去你家!”卢灿走到他身边,笑嘻嘻看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听说卢灿要去家中,戈多神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龇着牙问道。那是小腿疼得,还有害怕。
卢灿扬扬提在手中的大罐,“不是说好了,去你家买罐子吗?难不成你还准备留着下次碰瓷?”
“你真的要买?”那年轻人狐疑的看着卢灿。
“废话,快点走!先跟我们去个地方,然后带我们去你家。”
卢灿准备先去裴东岭那小店铺说一声,先去这戈多家,然后再转道去裴东岭家。
“这罐子很不错?”那戈多也不傻,见卢灿为了这个破腌腊白菜的罐子,要去自己家,这罐子应该不凡,他试图套话呢。
“值多少钱,需要你家长出面。你家中都有谁?”想套卢灿的话,他还嫩着点。
“父亲……还有妹妹。”
很快被卢灿扭转话题,将他家境况打探的清清楚楚。家境不太好,母亲早逝,父亲为忠孝东路中学的外语教师,独自养大他和妹妹。
…………
“咦?阿多,你怎么和卢少一道来了?”
和裴东岭一见面,他竟然和那位叫戈多的年轻人认识,还很熟。
戈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对裴东岭点点头,低低的叫了声“裴叔。”
“卢少,您怎么认识阿多?”裴东岭疑惑的指了指戈多问道。
那孩子急的,不停的对卢灿挤眼睛,打手势,卢灿暗笑不已。
“阿多在八德楼卖他们家的瓷器,被我看上了。喏,这呢。”卢灿指指放在脚边的大罐,“这罐子缺盖子,他带我去家里翻找看看。”
“哦,那刚好一道。阿多是我家邻居戈老师的孩子。”裴东岭解释道。
难怪认识,卢灿对戈多笑笑,他也挤出一丝笑意。
这孩子本性不算坏,帮他掩饰一句,马上换来他对自己的好感。
卢灿又和裴东岭的妻子打了声招呼。裴妻很清秀文静的一位女子,被这位让丈夫很尊重的年轻人喊了句婶子,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我回家一趟。”裴东岭又在妻子耳边敲敲嘀咕几句,估计是说带卢灿回家干什么。
裴东岭去找辆面包车,他家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卢灿刚好让丁一忠去商场买点水果茶点带上。既然顶着去看裴老的名头,总不能空手去吧。
至于停放在不远的自行车,下午再来骑回去就是了。
裴东岭家在忠孝东路的葵花小区,距离卢灿住宿的怡亨酒店并不远。说是小区,平房居多,还有不少低矮的四合院,裴东岭和戈多的家就在同一座四合院中。
“卢少,那就是我家,侧面的是阿多家。”
裴东岭将卢灿迎进院子,指了指后排的二层小楼,然后又指了指左侧的平房,介绍道。
一行人走进院子,左侧的房内,刚好走出一位少女。梳着马尾辫,上身套着一件粉色短袖T恤,配着白色百褶过膝裙,光脚套着蓝色人字拖,皮肤白净的能掐出水来。
很原生态的一位小美女!
而且这位美女卢灿认识!正是来台的路上,唧唧咋咋一路随行的少女团中的一位,名字叫阿如的那位少女。
她就是戈多的妹妹?
“裴叔回来了??”那少女见到裴东岭,连忙绽开笑脸,打了声招呼。
“哥哥,刚才爸爸还问你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呢。你吃过了没?咦……”那姑娘的眼光终于从卢灿面前扫过,将其认出来,脸上惊讶的不要不要的。
“你……怎么来了?”这是和卢灿在打招呼呢。
小姑娘的问话,顿时找来戈多,还有裴东岭的疑惑目光。
“嗨,你好!”卢灿向她微笑着挥挥手,耸耸肩向裴东岭解释道,“昨天一趟班机……”
“阿如,你父亲在家吗?让他出来一下。”裴东岭站定脚步。
不用那位阿如去喊,院子很小,裴东岭的一嗓子,把前后左右房子里的人都惊动了。裴老爷子从小楼窗户探头,他一时间还没认出卢灿。
左侧厢房中走出一位高瘦的中年人,带着厚厚的瓶底眼镜,有股子书卷味,相貌不俗。
“阿岭,找我有事?”他开口问道,然后又看见自己的儿子,还有站在儿子身边的卢灿和丁一忠,不禁眉头一皱,“是不是阿多闯祸了?这孩子……”
戈多吓得往后缩了一步。
“嗨,你急什么?阿多不是。”裴东岭连忙解释道,“好事!阿多在家中拿了一个古董大罐,去八德楼卖,结果被这位来自香江的卢少东家看中。这不,上门找大罐盖,还有就是和你谈谈价格。”
“古董?我家有什么古董?”他的眼光很快落在卢灿及他手中的那只青花罐子上。
“哦,你说这只腌菜……”很及时的住嘴,他自己也知道,说腌菜罐子不合适。
家中竟然有古董?这是好事啊!他三两步迈下台阶,脸上笑容殷切,向卢灿伸手,“卢……卢少东家是吧,幸会幸会!”
“戈老师,您好!”卢灿将手中的罐子放在地上,和他摇摇手,“这口罐子是您家的吗?”
“是是!是我家的,有些年头了!”那戈老师忙不迭的点头。
“盖子还在吗?要知道,整器的价格,能稍微贵点。”
“在的在的,前两天泡菜……”他终于还是将腌泡菜的事情突噜出来。
前两天,泡菜吃完了,戈伟将坛子中的咸水倒掉,结果就忘了盖盖子,今天被戈多拎着跑了。
盖子在就好,至于是否腌泡菜,已经不重要。
“裴叔,您看,要不我先去戈老师家坐坐,把这点事谈完,再去看裴老?”
“您去您去!我稍后刚好去饭馆叫两个菜,中午我们喝点。”裴东岭挥挥手,将卢灿带来的水果和礼品,拎在手中。
“卢……卢少东家,请请!阿如,去泡茶!”戈老师连忙伸手请卢灿进屋。
尽管不知道卢灿身份,但院子里最富有的裴家对这位年轻人如此客气,况且,人家是送钱来的,戈老师对卢灿异常客气。
至于那位原生态的小美女,此刻早已傻眼。
这个戏法怎么变得?
昨天还和同学们聊着呢,巴士上误会他,今天怎么就上自己家中来了?
还是什么少东家?
少东家也坐巴士?
正文 第235章 戈家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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