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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听到动静的两三个医护人员进来了，看到了沐清荷的情况不对劲：“文医生怎么了？”</p>

    “你们都别过来！出去！”文一恩冲着进门的同事道，“她很危险，别靠近她。”</p>

    “文医生，你别怕，我去通知保安。”</p>

    文一恩看着几步之遥的沐清荷笑得如此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p>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都是发狂的笑意在一波一波晕染着，那神情像是吸毒的人产生了无比愉悦痴迷的幻觉。</p>

    文一恩则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紧了，但心跳却特别快，像是擂鼓一样。</p>

    “你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文一恩稳定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p>

    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沐清荷现在落魄至此，就如她说的一样已经一无所有，她可以说是心如死灰，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p>

    特别是她一直把她文一恩当成情敌，即使她真的并没有想过要和范盛宇有什么纠缠。</p>

    这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一个道理。</p>

    “很想知道是吗？”沐清荷的唇角因为看到文一恩眸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害怕而深深的勾起。</p>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这里是医院，我可以马上接受检查，就能知道是什么了。”文一恩并顺着她的心意，否则沐清荷越会吊她的胃口，慢慢地折磨她，让她害怕，她才能得到乐趣。</p>

    “也对，你是医生，但是又怎么样呢？这病你也治不了，谁都治不了！”沐清荷眼中的笑意敛去，变得冰冷，“那我做一回好人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p>

    文一恩微微抿紧了唇，眼眸戒备地盯着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p>

    虽然她佯装很镇定，却是把未知的害怕与恐惧都压在了心里。</p>

    只有她知道自己已经害怕的手心里都浮起了汗水。</p>

    “这针里的是hiv病毒感染者的血水，你是医生，你该知道hiv病毒是什么吧？就是我们所说的艾滋病，哈哈哈……”沐清荷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疯狂地笑声，声声刺耳，扎得文一恩耳朵里好疼。</p>

    而文一恩在听到是艾滋病病毒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整颗心在那一秒就冻结成了冰。</p>

    当场所有的人都震惊地退了一步，眼底的惧意清晰的浮在瞳孔里，还有对文一恩的同情。</p>

    他们虽然是医生，但是更是一个人，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也有害怕的本能。</p>

    所以此时文一恩知道自己的脸色该是有多么的惨白难看，她的手放在肩上，都僵硬了，喉咙里苦涩漫延，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p>

    “沐清荷，你疯了！”文一恩整个眼眶都红了一圈，冲着沐清荷吼道。</p>

    除开失去孩子和乔冷幽离婚那一次，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失控过，崩溃过。</p>

    她没有办法冷静了。</p>

    虽然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很乱，但是她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让自己倒下。</p>

    “对，我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疯的。”沐清荷眼眸赤红，眼里都是深深的恨意，“你和乔公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干嘛要离婚？你离婚后单身，盛宇他就无所顾忌了。如果不是你，盛宇不会如此坚决地要和我离婚。文一恩，我告诉你，我不会和盛宇离婚的，你别想插足我们的婚姻！范太太的位置我不会让给你！”</p>

    沐清荷表明着自己的决心，却也因为悲伤痛苦而眼泛湿意。</p>

    “沐清荷，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真的没有想要和范盛宇和好的意思。我就算今生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他，因为我不爱他！而你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变成这样，值得吗？”文一恩看着沐清荷，却也心酸。</p>

    爱而不能，他们都不能和最爱的在一起，也是一种悲凄。</p>

    “你可知道你这样是在犯法，你才出来多久，你又想进去了吗？”文一恩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觉得是多余，“是啊，你早就不在乎了。”</p>

    “对，我早就不在乎了。”沐清荷举起她刚刚才被文一恩包扎好的手腕，“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就算我死了，就算你变卦了，你以后也永远不可能和盛宇在一起了。我很放心。在这场感情里依然是我赢了。”</p>

    谁都会谈艾滋色变，男女之间更为谨慎，依孟霜和范盛宇的个性，他们绝对不可能接受携带有艾滋病毒的人成为范家的人。</p>

    文一恩站在那里，抿紧了唇，一言不发。</p>

    沐清荷笑着转身便走，有人拦着她，她拿着针管吓得那些人只能躲避开，不敢轻易上前。</p>

    “别冒险，让她走。”文一恩对同事道，不想他们也被沐清荷伤害。</p>

    沐清荷便顺利地离开了急诊科，本来熙熙攘攘的，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静到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p>

    “文医生，你没事吧？”有人关心地询问她。</p>

    可是话一出，就被旁边的人扯了一下手臂，意思是在说她怎么这么多话？明明知道可能有事，还问没吧，不是不合适吗？</p>

    文一恩低垂着头，睫毛也敛着，看不清楚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只是听到她道：“我没事，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别在这里围着了。”</p>

    那些人只好纷纷散去，只留下文一恩一个人。</p>

    文一恩依然维持着站在那里的姿势不动，甚至站到脚都没有知觉了。</p>

    直到一个人影走近，伸手扶在她的肩上，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恩恩，冷静点。沐清荷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她是吓你的。你可不能自己吓自己。”</p>

    裴舟今天值晚班，听到消息后便赶过来了，他也没有想到文一恩的倕还会遭遇到如此不幸。</p>

    做为朋友和同事，他真的很心疼她。</p>

    “我知道。如果只是吓吓我也罢了，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就不能再做医生了。不能做医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文一恩抬眸，看着面前的裴舟，如她初见般那样温润如玉。</p>

    “不过现在不管是真是假，都还是要谨慎对待，而不是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放弃自己。”裴舟很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先做清理，再去做了暴露级别评估。我来帮你。”</p>

    因为伤口是在肩上，以针扎入，所以需要别人来帮忙。</p>

    但这样的事情，谁又愿意把自己送到危险边缘，此刻除了裴舟，没有第二个人选。</p>

    文一恩也不得不接受他的帮忙，文一恩得脱下衣服，露出肩膀。</p>

    毕竟都是专业的医生，在作中对病人伤患是没有性别之分，更不是会有其他的想法。</p>

    裴舟替文一恩做了清理后，又陪她去做了暴露级别评估。</p>

    在等待的时间里，文一恩也一直憋着一口气，不愿意把悲伤的一面表现出来，就算表现出来得到的只会是同情，她不想这样。</p>

    当她的暴露等级评估报告出来时，是裴舟帮她拿的报告。</p>

    文一恩的暴露等级是二级暴露，医生开了一些暴露防预性用药。</p>

    艾滋病是由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由hiv病毒引起，主要经过性传播，母婴传播和血液传播，一般感染在窗口期检测不到，但是有传染性一般为2—4周，长的可达到6周，一般过了这个时期转阳概率很低，只有极个别情况到三个月，所以把彻底排除感染定在3个月时间</p>

    所以要确定文一恩是不是被感染了hiv病毒，得在第6周后，如果实在不放心，在三个月后可以再复查一下，基本就没问题了。</p>

    其实这个等待的过程是很煎熬的，对于心理不并强大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p>

    文一恩不知道自己算不坚强的那个人，但从事发到现在她明显的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了，眼睛里也失去了一种神采。</p>

    这样的意外打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甚至会崩溃的。</p>

    文一恩现在只是绷着，但内心已经乱了。</p>

    “恩恩，没事的，我还有林玫都会陪着你的。”裴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她，“这些天不如在家休息一下吧。”</p>

    文一恩摇头：“如果没有事情可做，我更会胡思乱想。”</p>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了。</p>

    “你不用管我了，去值班吧。”文一恩十指绞在一起。</p>

    “那边有病人，会有护士叫我。我陪你聊聊天吧，这样时间过得快一些。”裴舟自然不是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p>

    “裴舟，我想一个人静静。”文一恩的确是想静一下，她实在是没有兴致说话。</p>

    裴舟盯盯地看着她，观察她的状态：“你一个人真的可以？”</p>

    “可以。”文一恩肯定地点头，“我不会那么脆弱的。”</p>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然林玫那边我可不好交待。”裴舟知道他们情谊深厚，他身为文一恩的同事，朋友，加她闺蜜的丈夫，自然是责无旁贷。</p>

    “裴舟，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林玫。她快要生了，不能让她受刺激。等6周后的监测结果出来再说吧。”文一恩考虑得比较周到，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想身边的亲朋好友无畏的的担心，“还有谁都别说。”</p>

    裴舟又深深看了一眼文一恩，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好。</p>

    裴舟离开后，文一恩也回了自己的值班办公室，是双层的床，她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曲起了双腿，用双臂圈住，然后将下颔靠了膝盖上。</p>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传染的机会有多大，她其实并不想死。</p>

    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乔冷幽的模样。</p>

    她听说人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那个人就是最爱的人。</p>

    这份爱却只能永远地沉默了。</p>

    这一夜，她待在这小小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p>

    可是她却毫无睡意，她就让自己闭着眼睛休息，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p>

    早上，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她一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乔冷幽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p>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的靠椅内，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加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深色的休闲裤，很随意的装扮，少了商务精英人士的严谨，却多了一份生活中的恬淡自然。</p>

    “醒了？”乔冷幽的声音依旧磁性动人。</p>

    “你……我是在做梦吗？”这是她的第一反应。</p>

    乔冷幽却起身走过去，坐在床沿，而文一恩也撑起了身子，看向他。</p>

    他伸手去捏了一下她的脸，微微用力，力道刚好让文一恩感觉到疼：“是梦吗？”</p>

    文一恩摇了摇头，唇瓣微微噘起，眼眶就这么湿润泛酸了，一滴清澈的泪迅速地从她的眼里淌了出来，晶莹剔透，折射着清晨明媚的光线。</p>

    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却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在见到乔冷幽时会落泪，哭得这么理所当然。</p>

    “想哭就哭吧。”乔冷幽伸手去，扶在她的后颈上，眉眼间都是心疼，“我的肩膀一直在。”</p>

    文一恩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纷纷坠落下来，浸湿了她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p>

    乔冷幽把她搂到了怀里，文一恩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百感交集。</p>

    她知道自己这一夜所承受的痛苦，委屈，难受……都在见到乔冷幽时如决堤之洪倾泄而出。</p>

    她知道他的出现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p>

    发泄之后，文一恩心里感觉好受多了，也轻松多了，不再那么沉重了。</p>

    “你怎么来了？”文一恩看到乔冷幽胸前的风衣面料湿润了一大片，她的眼眶又是一阵的酸涩，她别开脸忍住泪意。</p>

    他们不是说过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吗？</p>

    这才说了多久他又来了？</p>

    而且他不是和徐智琳在……交往吗？</p>

    “我来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乔冷幽伸手去扳她的肩，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p>

    文一恩低垂着目光，不敢去正视他：“我下班了，要回家休息了。”</p>

    “这一次听我的。”乔冷幽继续道，“换衣服吧。”</p>

    文一恩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把身上的白色医袍换了下来，穿上自己的一个薄外套：“走吧。”</p>

    乔冷幽和文一恩一起离开了医院。</p>

    他们坐的是乔冷幽的车，有司机开车。</p>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文一恩才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p>

    “马上就到了。”乔冷幽去握住她的手，她本能地想抽回来，可是手刚一动，乔冷幽便握紧了，而她也没有再挣扎了。</p>

    她总觉得今天的乔冷幽有些不对劲，但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不知道。</p>

    而她今天也不想和乔冷幽再争辩，想要和气一次。</p>

    文一恩没想到乔冷幽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棠煌盛景。</p>

    车停稳后，乔冷幽和文一恩便下了车，他让司机把车开走了。</p>

    乔冷幽牵起文一恩的手，走到了大门口，然后开门进去。乔冷幽的脚步没有半刻的停留，直接往楼梯而去，往楼上而去，直直往他们的卧室而去。</p>

    文一恩被乔冷幽一直拉着走，直到坐到了卧室的床沿时才反应过来。</p>

    “你不是说我带我去一个地方吗？怎么是到这里来了？”文一恩想要起身，却被乔冷幽弯腰按坐下去，“你坐好便是。”</p>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文一恩拧眉，很是不解他今天的言行。</p>

    “你不是要休息吗？我这里也可以休息，而且安静。我还可以陪着你。”乔冷幽把床尾的被子拉过来。</p>

    “我……你……”文一恩被乔冷幽放倒在了床上，身体倒在柔软的床上，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曾经。</p>

    “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乔冷幽替她盖上了被子。</p>

    “乔冷幽，我不想睡。”文一恩又坐起身来，“我想回家，可以吗？”</p>

    乔冷幽看着她明净的眸子，还有染着泪意的眸子，他的心窝处就会紧缩。</p>

    “至少现在不可以。”乔冷幽伸手抚上她的脸，慢慢压低了他的头。</p>

    文一恩看着他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渐渐放大，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别这样……”</p>

    乔冷幽却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吞没了她的话。</p>

    他的吻温柔中带着侵略，不给文一恩思考的机会，强势地攻占了她的唇齿，攻城掠地，吻得她意乱情迷。</p>

    文一恩失去重心，双手只能紧紧地攀着乔冷幽的肩，在他强势之下本能地回应着他的索取。</p>

    缠绵亲吻之际，乔冷幽将文一恩轻轻地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更是加深了这个吻的力度与深度。</p>

    文一恩闭着眼睛，唇舌都与他纠缠着，痴迷着，沉沦着……</p>

    乔冷幽吻着她同时，手指也没有闲着，开始脱着她衣服，指尖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抚过，像是带着电流一般，让她轻颤。</p>

    文一恩感受着他指尖的滚烫时，第一个反应便是马上停止。</p>

    “乔冷幽，你要做什么？停下来……你不能——”文一恩用尽全力，才挣开他吻，补充着新鲜的空气。</p>

    “恩恩，我能。”乔冷幽的唇角竟然还勾起了笑意，这让文一恩是慌乱的，是崩溃的。</p>

    “你不能！”文一恩强辩着。</p>

    “我能不能你应该知道，而且我会证明我能。”乔冷幽握住她的手，取过一旁的浴袍带子把她的手绑住。</p>

    这让文一恩的心里浮起了无数恐惧的泡沫，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让她害怕。</p>

    乔冷幽媲美模特的好身材暴露在她的面前时，看到他壁垒分明的肌理，看到他更加的靠近自己时，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尖声道：“乔冷幽，够了！别碰我！”</p>

    “这一次我不会停的。”乔冷幽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写的都是坚定，“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停下来。”</p>

    文一恩的喉咙开始发硬发涩，她在乔冷幽那样严肃的脸庞下，坚决的眼神里无法再支撑下去了。</p>

    “乔冷幽，我很危险。”文一恩决定坦白，她不能害了乔冷幽，“昨天晚上沐清荷因为割腕而送来医院，她用针管扎了我。她说那个血液是感染了hiv病毒的人的……所以我有可能感染了，你千万不能碰我！”</p>

    说完，她的泪水又浸上了眼眶，刺得眼眶泛红，又显得楚楚可怜。</p>

    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流淌而出，像是关不上的水笼头。</p>

    在乔冷幽面前的文一恩是如此的脆弱。</p>

    她不想，可是乔冷幽却逼得她不得不想。</p>

    乔冷幽双手扶着她的脸，用手指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我以为你一直都不会对我说这件事情。”</p>

    文一恩的眼眸微微放光，不解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了？”</p>

    “对，我知道了。”乔冷幽点头，眼眸平静，“所以我才是早上五点到你办公室的，你应该刚好睡着。”</p>

    她就那么靠着墙壁，把自己紧紧地抱着睡着了。</p>

    他看到时真的很心疼，用很轻地动作把她放平在床上，就是怕她会醒。</p>

    “你……是裴舟告诉你的？”文一恩唯一能想到向乔冷幽通风报信的人就只有裴舟了。</p>

    “嗯。”乔冷幽也承认了，“他犹豫了很久，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两点。”</p>

    当裴舟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文一恩发生的事情时，他当时脑子里也是乱的。他不断地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而且当时他在外地，最早回来的机票也是早上七点的。所以他坐的是私人飞机回来，只为了能在最快的时间来到她的身边陪着她。</p>

    “所以刚才你这些只是想逼我自己说出来？”文一恩的眸子水气氤氲，死咬着唇瓣。</p>

    “对了一半。”乔冷幽低头，吻去了她眼角快要出来的泪水，“现在别怕，有我在。”</p>

    “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文一恩表达的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了，那是我的命，可是我不能连累你。”</p>

    她现在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感染了，但如果沐清荷说的是真的，她也真的是被感染了，那么一切就来不及了。</p>

    “你不愿意连累我，但我却愿意与你共进退。”乔冷幽再的吻烙在她锁骨上。</p>

    “不，我不要。”文一恩仓皇地摇头，不接受。</p>

    文一恩开始抵抗着他，但是她的手被绑，乔冷幽的是男人，力量自然是在她之上，就算她拼尽全力，却也无法阻止乔冷幽下定的决心。</p>

    终究，他与她在时隔三年的之久再一次发生了肌肤之亲。</p>

    而且是要这样要命的情况之下，文一恩的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到呼吸，心跳，还有空气，时间都静止了。</p>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乔冷幽的腰身，指尖都要掐进去了，可是一切都无可挽回了。</p>

    文一恩的泪如泉涌，痛哭出声。</p>

    相较于文一恩的失控哀哭出声，乔冷幽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是温暖而有力量的，仿佛是融化冰雪的阳光，照进她冰冷而绝望的内心。</p>

    “你不该这样做……”文一恩哭腔很重。</p>

    “恩恩，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留下你，这次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让我重新可以拥有你的机会，我自然要把握住。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做赌注。我想告诉你的是孩子不重要，我的命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所以现在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了。”乔冷幽用轻松地语气来化解气氛的凝重，“恩恩，我爱你。”</p>

    可是文一恩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她的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疼得不能呼吸。</p>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把你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p>

    文一恩还能说什么，她只能伸手，用手臂圏住乔冷幽的颈子，拉下他的头，让他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我会负责。”</p>

    “一辈子。”乔冷幽的手掌也扶着他的肩。</p>

    “一辈子。”文一恩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乔冷幽，我爱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p>

    －－－－－－题外话－－－－－－</p>

    他们终于合好了，而恩恩再也不会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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