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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荣公子 作者:刀叨叨

    第33节

    一旁,初霁想到的则是另一件事。经过一番犹豫迟疑,他异常真挚地开口说道:“公子,你与晟王殿下经历这许多事,元柳不知你的好,晟王殿下定然清楚,晟王殿下绝对不会忘情弃意的!”  看得出,方才元柳的咒骂被初霁记挂在心,并心有忧虑。荣雨眠却不担心此事——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习惯防范于未然,可偏偏,对于赵拓明,他一点都不担心。  或许他没有元柳的善解人意,雍容华贵,温柔贤惠,但他……但他……一定有什么优点,只是一时之间他没能找出来而已。  我就不信这个邪!荣雨眠心有不甘,有心找出自己的优点来,不过很快,他注意力被自己身体的异状转移。  最近他的病况明显好转,只是昨日睡得晚,情绪上又经历过多起伏,今日早起后一直有些疲累无力。他并没将此当回事,不过眼下,他的身子变得异常虚软,皮肤还隐隐发烫。  如果这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荣雨眠倒是想到另外的可能。  “初霁,我们回去吧。”为此,他不得不打消出行的念头。  注意到荣雨眠异状的初霁赶忙过来扶他,一碰到他的手腕,不由更加担心:“公子,你身上好烫!你的脸也好红。”  “放心,我没事。”  这些症状其实挺常见,初霁猛地反应过来,吃惊地抬头脱口问道:“公子,你该不会是情热期到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嚷嚷得整条街都知道。  关于虚阳之人特有的情热期,荣雨眠曾有在书册中读过。只是当时他怀有身孕,后来又是各种原因,导致大半年也没实际经历过一次。时隔太久,又缺乏概念,虚阳之人早已忘记还有那么一回事,不免疏于防患。眼下猝不及防,当真有些狼狈。  根据书籍所述,虚阳之人的情热期症状将维持两至三天。不言而喻的方式能够立即解决所谓的“情热”,而如若不使用那种方式,也有相应的药物能够缓解症状。不过此刻,糟就糟在荣雨眠察觉太晚,错过了最佳的用药时机。  当然,聊胜于无,即便服药未必有足够好的效果,也至少比自身硬扛好。在回到晟王府自己的房间后,荣雨眠立即吩咐初霁赶紧去抓药。  对于这个指令,初霁忍不住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公子,有晟王殿下在,你又何必用药?”  荣雨眠不禁心想,自己在初霁这个年纪,哪里说得出如此不知害臊的话?  其实,别说是初霁这个年纪,曾经活到三十二岁的荣雨眠这三十二年间愣是没谈过一个对象,这方面完全是外行的人也亏得被初霁提醒,他想了想,挥手道:“我想要好好休息,初霁你先出去吧。”  初霁没立即走,他追问道:“公子,要不要我去找晟王殿下?”  所以,不仅满大街,你还想满御影卫指挥所都来喜闻乐见一下吗?  荣雨眠无奈叹道:“不用了,初霁。你去替我陪与荣说说话,奶娘一口漠州话,我怕与荣听多了长大后说话有口音。”  5  赵拓明返回晟王府的时候,荣雨眠已经“休息”将近两个时辰。当初从书卷了解,他没以为情热期会如此折磨人,而经历过这两个时辰,可以说,他性情大变,狂性大发。  害臊是什么?没听说过。  所以,当赵拓明推门快步走进房间,担忧询问他“雨眠,你还好吧”时,他直接回答:“不好。我在等你。”  之后,赵拓明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他当然不指望赵拓明喜出望外地飞奔过来,可是,因为他的说辞,赵拓明居然吓到一般后退了一步,对方这一动作荣雨眠简直看得目瞪口呆。  ——请问你在嫌弃我什么?  “晟王殿下若帮不了我,就请帮我找个人来。”性情大变、狂性大发的人气急道。  赵拓明不禁苦笑了一下。他重新走近荣雨眠,却显得小心翼翼。“雨眠,你现下这样,我怕我控制不了。可我自己记不住曾经的避子药方,唯一知情的季管家已经回家颐养天年,李御医又偏巧返乡探亲……你忍忍,我让初霁请别的大夫看看能不能为你缓解。”  荣雨眠哪里还听得懂赵拓明在说什么,他见对方转身离开,唯一的反应是伸手。  “别走……”  ……最终,荣雨眠足足苦挨了两天两夜。  大夫开的药方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两日来,荣雨眠无时不刻不在用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诠□□火焚身。唯一让他稍感安慰的是,赵拓明也不比他好受多少。  这两日,赵拓明始终都陪在他的身边,用手帮他发泄过好几回,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色字头上何止一把刀”,藉此表示自己也有陪着忍得很辛苦。有时荣雨眠不解气地故意说“你只进来一下,只一下没事的”,看得出,这一刻赵拓明何止被区区几把刀剐,差不多都能赶上千刀万剐。不过,更多时候赵拓明不自觉关注的是荣雨眠身上的伤痕。  时至今日,因为曾经用过雪莲白玉膏,荣雨眠身上绝大多数的鞭痕都已经瞧不出来,不过有一处因为伤得重,如今依旧留有明显伤痕。当赵拓明从身后抱着他时,手指不自觉便会摩挲这道伤疤,偶尔荣雨眠神智清醒,一回头便能从对方的眼眸深处见到难以释怀的歉疚与后怕。  当这两日过去,荣雨眠矢口否认情热期中的那个人是自己,甚至,他声称自己一点都不记得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悄悄找来初霁询问。“初霁,你能在晟王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到什么消伤痕的药膏吗?”  对此,初霁毫不为难,立即点头道:“有啊,雪莲白玉膏。公子你有一整盒。”  当初荣雨眠拒绝使用,他以为赵拓明会收回此等名贵的药膏,不想,赵拓明竟这么大方,堪称败家。  你最好不要对别人也如此大方。  “初霁,把雪莲白玉膏取来给我。”荣雨眠交代道。  闻言,初霁惊喜问道:“公子,你肯上药了?”越来越机灵的人显然能明白此中含义。  这让抹不开面子的荣雨眠不假思索否认道:“没有,我拿来涂墙。”  初霁真心诚意道:“公子,你别欺负墙不会说话。”  我倒是想欺负你,可谁教你会武功。  荣雨眠情热期过去后,赵拓明终于结束“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荒唐局面,重新去御影卫勤奋用功。荣雨眠认为对方不该如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当初拉着不放人的是他,这会儿自然没这脸说教。至于先前赵拓明决定请缨北伐的事,他也没有多问什么,荣雨眠相信赵拓明会及时告知自己有必要令他知晓的进展,而他也时刻准备着就各种可能的发展筹措下一步部署。  而在危机到来之前,或者情势更加复杂之前,荣雨眠首先进行的计划是——养好身体。  连天命都不相信的人怎么甘心相信大夫的判断?即便是医术高明的御医认为荣雨眠养不好身体,当事人自己却是不信此事的。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重得健康。  中医可能讲究调理休养,似乎什么事都该卧床,但荣雨眠在西洋文化中听闻过一句话——生命在于运动。这不是给他总耐不住寂寞爱出门的习惯找借口,荣雨眠是真的相信多运动,多呼吸新鲜空气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  所以,这日赵拓明去指挥所没多久,荣雨眠便唤来初霁与自己一同出门。  此次出行,他再次决定去瞧瞧小辫子——然而很快,现实证明他与小辫子太无缘分。  他还没跨出房门,便有意外的访客阻拦了他。  意外的访客其实是近日荣雨眠最常见的人,只是,这一次对方的出现着实令人费解。  “李大人,您怎么来了?公子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初霁性子急,荣雨眠还没开口他便急急问道,以他动作之快,只怕这会儿心里已经列出好些令人害怕的可能性。  荣雨眠自知身体无碍,但是瞧李御医神色,那浮于眉头的凝重与忧色令他预感事出非比寻常。  “李大人,”正站在门口的人向对方施礼,之后也不多余寒暄,直接伸手道,“请里面详谈。”  对于平民身份的荣雨眠,位居三品的李御医平日颇为恭敬,可以说是以晟王妃的级别礼待。不过今日,他只匆匆抬手作揖回礼荣雨眠,随即心不在焉跨步走入房间。  因担心自家公子,初霁步步紧跟着李御医走入房间,瞧得出,他等不及想催李御医说出正题,但另一方面,李御医却不着痕迹瞥了初霁一眼,反而陷入沉默。  荣雨眠立即会意,“初霁,你先出去吧。”他吩咐道。  初霁有些担心,但他看懂荣雨眠颜色,最终听话地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李御医转头耐心瞧着房门被关上,仿佛藉此确认自己接下来说的秘密不会为第三人知晓,接着,他转回身面对荣雨眠,突如其来行了一个大礼,郑重说道:“眼下危机老臣只能想到求助荣公子。还请荣公子救一救晟王殿下。”  ☆、第十八章  1  “李大人何出此言?”事关某人,荣雨眠不自觉心生担忧,不过很快他令自己冷静下来,“李大人,请坐下慢慢道来。”  李御医缓缓沉住气,在椅子上坐下。  “不知荣公子是否知晓晟王殿下曾经服过一味药?”李御医不再如此急躁,反而变得谨慎。他没明说这个关于赵拓明的秘密,首先试探道。  荣雨眠猜想自己知晓,“是当玫吧?”当玫是曾经赵拓明避子药方中最重要的草药。原本荣雨眠能并不知道,但前几日赵拓明试着想那药方,思来想去只想出这一味药,偏偏仅这一味药没有药引无济于事,这令荣雨眠做梦都忘不了这要你何用的当玫。  圆桌另一边,见荣雨眠知情,李御医不再掩饰,从头道来:“晟王殿下曾有心避免小皇子的降生,于是令老臣暗中琢磨出一个药方。那药方时效极短,只能在服药的当日起效。而其中当玫药力霸道,长期服用对身体会有不良影响。是以晟王殿下只会在云雨之约前服药,日常也尽量避免少服。”  尽管明白李御医正要引入正题,可这说辞令荣雨眠不由得钦佩对方不愧是一把年纪的专业医者,竟然能将话说得如此露骨直白而毫不害羞。紧接着,他忽然想到:李御医说到当玫,是不是晟王殿下又去问他要药方了?毕竟,前两日他们刚因为一时找不到药方而……受了很多苦。  晟王殿下,你最好没对李御医说过前两日的事。荣雨眠暗自皱着眉头警惕地想。  丝毫不知道他内心想法的李御医径直说下去:“作为大夫,老臣深知当玫的危害,与此同时,也懂得如何使用这味当玫。说到避子,当玫使用得当,将‘一劳永逸’。”  李御医刻意在“一劳永逸”使用重音,他的这个词用得说不上是莫名还是微妙。世间之人谁会将生不出孩子一事当成是“逸”的?应该说,谁都不会如此——但是,荣雨眠想到一人。  他心中吃惊,蓦地抬头望向李御医。  李御医神情凝重道:“昨日午后,晟王殿下在宫中遇见老臣,他暗中托老臣为他配那‘一劳永逸’的药方。”  内心的猜想被确认,荣雨眠却感受到近乎震惊的冲击。  一时之间,心底百转千回,胸中百感交集。  李御医沉声道:“那药方对身体有相当损伤,无可挽回,但这还是其次。晟王殿下身份特殊,若他‘一劳永逸’,皇上知晓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荣雨眠自然能够想象,当今皇上怎可能将太子之位封予注定没有子嗣的皇子?而退一步考虑,纵然眼下赵拓明能瞒天过海,他日他成功登基,大爰皇帝终生无子,纵然将来能传位赵姓皇裔,后世又将有多少人笑话这个生不出儿子的皇帝?  而对荣雨眠说来,最重要的是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赵拓明自毁身体?  荣雨眠沉思之际,李御医一直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后者在微微停顿后明确道出自己的来意:“想必荣公子与老臣一样,明白令晟王殿下有此想法的是什么事。是以老臣恳请荣公子对晟王殿下救上一救,莫令他行错这一步,酿成大祸,再无转圜余地。”  之前荣雨眠便知晓李御医不仅是晟王的人,还是晟王相当信任的人,但对方此番忠心甚至可以说关心还是令荣雨眠心生感激。此刻,他站起身来,郑重将对方施过的大礼还与对方。“今日李大人特来告知此事,泽深恩重,雨眠感激不尽。请李大人放心,雨眠绝不会令晟王殿下铸成大错。这一药方李大人不必斟酌下笔,”荣雨眠一字字肯定道,“雨眠敢保证,晟王殿下定不会再问李大人要那方子。”  始终神情沉重的李御医终于少许露出放松之色,他微微一笑道:“老臣瞧得出,荣公子是唯一能够令晟王殿下改变主意的人。”  荣雨眠哪里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他怎么好意思承认?“晟王殿下识明智审,只需陈清利害,他自然从善如流。”此时若无其事答道。  李御医但笑不语,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事出紧急,老臣冒昧造访,眼下也该告辞了。”  通常架子挺大,喜欢用“恕不远送”的荣雨眠这回正正经经、恭恭敬敬将李御医送到门口。  房门打开,初霁正侯在门外,他见李御医出来得这么快,不无忧虑地问道:“李大人,我家公子没事吧?”  李御医笑笑道,“瞧你家公子气色就知道一定不错。”说到此处,他猛地意识到,又转回头认真打量向荣雨眠,稍稍正容问道,“荣公子这是刚过了情热期吧?”  其实荣雨眠情热期过得乏善可陈,但愣是被这个问题问出了一丝旖旎销魂,当事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初霁已抢先道:“是啊,李御医,才过两日,近日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需特别注意的?”他认真问。  李御医不假思索答道:“其实也不要紧,不过,原本的药方这两日可以多加一味衔黄,只需两钱,有安神补气的作用。”  听着眼前两人的对话,荣雨眠终于看个明白:他们三个人之中,就他的思想不太健康。  “我晓得了。多谢李御医。”初霁特别用心地低声背诵了两遍“衔黄两钱”,然后抬头道,“李大人,我送您出去。”  待初霁送走李御医返回,荣雨眠已自行换上外出的衣裳,站在门口等初霁。  见状,初霁疑惑地快步走近,分外好奇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而且,你什么时候会自己穿衣服的?”  荣雨眠没好气地睨了对方一眼:“我会胸口碎大石,你会吗?”  说到此事初霁立即兴奋起来,介绍道:“公子,我现在已经能徒手捏碎核桃了!”  荣雨眠果断结束这一话题。“初霁,陪我出一趟门。”  “哦。”初霁很快应道,“我帮公子披一件披风。公子,我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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