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满脸大写的尴尬,自己怎么着了?
我好像也没怎么着啊?这怎么成了要跳河呢?
“这位姑娘,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跳河呢?”李元吉顿时有些不满了。!
“不是跳河,又为何在这里多愁善感?我看你那表情明明是要跳河的,快……”
“青青!”被称为小姐的女子似是脸色一紧,映在白纱之后的脸庞狠狠的瞪了眼叫青青的丫头。
“小姐……”被训斥了的青青似是有些郁闷,满脸委屈的看向自家小姐。
然而那被称为小姐的女子却并没有看他,反而看向李元吉,轻柔道:“还望这位公子莫要见怪,这几日青青的脾气有些不太好,若有得罪之处,小女子愿代为表示歉意。”
为什么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富家小姐身边,总是有个不讲理,还很难缠的丫鬟呢?
李元吉有些想不明白,估计是这些富家小姐觉得在身边放这么一个丫鬟,更能够衬托出自己的素质吧……
“无妨,天下万物,人人皆可言之,这位小姐不过是心情不好罢了,说了便说了,我也不少一块肉。”其实李元吉很想说,女人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的。
但一想到对方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荤了点?
唐代可不是后世,算是说了对方也不会觉得没什么,甚至大多数时候还会笑着反骂几句玩笑话。
在这个时代说这些,跟在后世在大街跟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子讲荤段子是差不多的性质,李元吉可不想背个流氓的名头。
“多谢公子体谅!小女子观公子神色有些悲伤,可是有何心事?倘若公子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倒是愿意做一个聆听着。”小姐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对方没有怪罪。
至于自己为什么这么热情,没有什么原因。
一是因为自己本身较喜欢干这事,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会去帮助更多的人,二是现在自己觉得太无聊了,也想找个人聊聊天,解解乏。
至于其他的什么想法,抱歉,真的没有。
不过看李元吉好像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小姐这才继续解释道:“小女子平日有些烦心事的时候,也总喜欢对着青青说出来,不然的话,一个人闷在心里,有时候会郁闷几天,甚至更久的,这个法子其实还是挺灵的。”
“其实还好,是有些想家了,有些想念母亲了。”李元吉尴尬的笑了笑,说出来又能如何?思乡之情,说出来能解决吗?
况且自己注定是个回不去的人,而现在自己倒是更希望,一觉醒来,自己是在工地的工棚里,而时间仅仅只是过了一夜,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不过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这么多个日夜过去了,自己依旧还在这里,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自己远离了后世那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花花世界,离开了自己最难以离开,自己唯一挂念的母亲。
“既然想了,那去做,可以是找个时间回家,也可以是托人捎去一封家书,或者托人将亲人接到身边来,至于故乡,除非你能放弃现在,不顾一切的回到那里,至于怎么做,小女子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有些人会觉得很值,应该这么做,有些人则会觉得不应该这么做,那会使自己之前的努力化为一场梦。”小姐说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留在李元吉心的,却是无尽的苦楚。
自己还能怎么说?故乡在何处?自己根本不知道。
母亲又在哪里?是死还是活?自己同样不知道。
这只是一场单相思罢了,一个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事情。
“谢谢,现在我感觉好多了。”不管如何,别人毕竟是在帮助自己,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李元吉还是表示了感谢。
“好吧,既然公子已经无恙,小女子也该告别了!”
……
另一边,郑氏酒楼内的一间雅间内。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面前放着一张颜色稍稍发黄的纸张,面写着的,正是李元吉亲手写下的那首游子吟。
“你说这是一个公子写下的诗句?”郑公子愣了下,自己虽是庶出,但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于诗句也还算是理解,基本算是个化人。
虽然并不能跟那些大牛们相,但是以郑公子的水平,倒也不难看出这首诗里蕴含的意境。
“回郑公子,此诗却是一公子所作,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写下的,这一点并未有假。”
“这怎么可能?一个富家公子,又怎会写出这种意境的诗句来?”郑公子摇了摇头,反正对于这个结果,他是难以置信。
这首诗虽然是颂母之诗,但更多的却是对于自身现状的描述。
游子,能称之为游子的,必然是常年在外颠簸的人,他身的衣服,是母亲一阵阵缝制出来的,临行前的时候,更是匆匆忙忙的做着衣裳,生怕孩子在外没有穿的,又担心孩子在外会受苦,回不来。
最后面的一句,更是点睛之笔。
郑公子的水平不高,鉴赏水平也很一般,但这首诗的含义他却看懂了。
一个在外漂泊,混的很不如意的游子,然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此诗来表达对母亲的赞颂。
能写出这种诗的,年纪必定不会小,而且十有**是仕途人,因为仕途需要经常前往各地,而且也不好混。
“这诗怎么没有留下名字和地址?”再次看了一遍,郑公子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这个等我看到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了,不过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郑公子,青禾姑娘回来了。”
“快去把青禾姑娘请进来。”郑公子愣了下,论水平,青禾的水平自己更高一些。
当然,郑公子本人对于青禾也是有些想法的,毕竟接触的多,算有在完善的防备,也不可能永远不露出一点马脚。
郑公子曾经意外的见到过一次青禾的真容,瞬间便被其深深的所吸引。
甚至接连几日都茶不思饭不香的,只是很可惜,像青禾这种女人,必定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
即便背后站着的是郑家,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将青禾带回家。
况且,郑家允许不允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禾是独孤傲的人,这一点很重要了。
独孤傲是什么身份?虽不皇室,但郑家也绝不会因为一个红楼女去得罪独孤傲。
虽然在民间广为流传青禾是自己赚到的钱为自己赎身的,可流圈子里谁又不知道,一个红楼女想要赎身,难度有多大?
谁又不知道,正是大好年纪的青禾,哪个老鸨会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
如果不是独孤傲出面,老鸨是打死也不会放人的,虽说也是赚了一笔,可从长久来看,那还是亏本的。
所以,虽然郑公子对青禾有所想法,但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并不敢付出于实际。
不过最让郑公子搞不明白的是,独孤傲既然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将青禾给赎了出来,可却并没有对她下手,甚至是以礼相待。
甚至连这次的诗会,独孤傲也从未想过要让青禾出面,还是青禾得知消息以后,自己说要出来的。
至于这两人到底玩的什么套路,郑公子只能表示不解。
但管他解与不解,独孤傲想怎么干那是他的事,自己要做的是抱紧独孤傲这颗大腿,只要李渊还在,独孤傲可以给郑家解决很多的问题。
世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特别是在政治方面,几乎已经被李元吉给提出了整个牌局,很多事情他们都插不手,也不敢去插手。
如果不找个靠山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某些人给玩死。
不过想想也够委屈的,几年之前,世家还是可以左右朝政那样的庞然大物,再看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朝政的影响力,只能在经济领域发挥一定的影响。
而且这种影响也不是长久的,李元吉可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这个皇帝很让世家头疼,头疼的要死。
正在郑公子郁闷不解的同时,青禾带着青青走进了雅间,青禾,赫然是先前在桥头与李元吉相遇的那位小姐。
而在看过了这首游子吟之后,青禾也更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李元吉的身影,其当时的意境状态,与诗描述的又是何其相似?
当管事将李元吉的身形体态描述了一番过后,青禾瞬间愣了。
而一旁的青青也是大为震惊,常年跟在青禾身旁的她,哪怕只是一个丫鬟,也在学方面有一定的功底。
“是他?”青青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些难以置信道。
“你们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郑公子愣了下,疑惑道。
“先前我与小姐在洛水桥头遇见了一个公子,身形体态,身的衣服都与管事描述的一样,而且当时……”青青觉得自己有些凌乱了,怎么可能会是他?
正文 第四五零: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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