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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8章 568 无所不能</p>

    她的后背，撞入一个陌生的怀抱。</p>

    结实、冷硬。</p>

    对方的手还横在她的腰际，就这么单手缚着她，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却也断绝了任何她逃跑的可能……彼此的状态，似陷入某种僵持。</p>

    “乔慕，你好。”他开口。</p>

    冷清的语气，带着似笑非笑的安然。</p>

    乔慕一怔。</p>

    她记得这个声音！</p>

    这回他的声音不再有刻意的掩饰，所以她相当肯定：她在电话里，听到过他的声音！那个沉在挟持她的时候，曾经和他打过电话……</p>

    果然是他。</p>

    现在他叫出她的名字，终于不再是伪装成医生，而是捅破所有的假象，和她正面交锋。</p>

    “你好。”乔慕咬了咬牙，反正无法逃脱，她反而平静下来，“荒流。”</p>

    她同样叫出他的名字。</p>

    反正眼下，已不需要任何伪装。</p>

    “呵……”</p>

    低低的笑声，从她耳后传来。乔慕感觉到他似低下头来，下巴几乎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他贴近了她，不急不缓地继续——</p>

    “不少人汇报给我听，你有点笨。”他没有正面回应，但已默认了这个名字，“在我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糟糕……你很敏锐。只是我不明白，既然知道是我，你为什么还追上来？”</p>

    他的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茫然，大有虚心求教的意思。</p>

    乔慕咬牙。</p>

    她暗暗探入口袋，不动声色地摸到手铐钥匙，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扬手，将钥匙丢了出去……</p>

    “叮！”</p>

    钥匙落入了某个水泥逢里，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至少五米。</p>

    很好，他们谁都够不到！</p>

    “因为不想让你跑掉。”乔慕这才放了心，正面回话，“现在不管你放不放我，你都跑不了。”没人会给他捡钥匙，而且白十七很快会找过来。</p>

    她占据绝对的优势！</p>

    “嗯。”身后的人点了点头。荒流附和了一声，似很同意她的观点，只是又平静地追问，“让我跑不掉，然后呢？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我？”</p>

    呃？</p>

    乔慕一愣：怎么对付他？</p>

    这个问题从他嘴里问出来，而且还是以这种闲适淡然的语气……她怎么觉得他像个旁观者，完全事不关己？这种感觉，让人心头发怵。</p>

    “我没其他人那么好对付。”他的声音继续从耳边传来，他已自问自答地往下，甚至还带着教育的口吻，“你太鲁莽了。单枪匹马的，你不是我的对手。”</p>

    乔慕心间一寒。</p>

    明明被铐住的人是他，怎么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p>

    “你……”乔慕暗暗地吸了口气，噙着一抹冷笑，平静地问出来，“你是打算杀我么？”她在说话的同时，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后门的方向，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着急。</p>

    白十七，赶紧来啊！</p>

    “杀你？这当然不可能。”清冽的笑声从她身侧传来。这回，他像是真的听到了一个笑话，屏着声息闷笑了许久，“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确认一下，我还不能把你带走。”</p>

    乔慕了然：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突然出现，然后什么都没有做，又低调离开……</p>

    只是……</p>

    为什么？</p>

    真的是来看看她？这叫什么理由？</p>

    “你很困惑。”荒流凑近过来，他那双黑亮的眸，从侧面打量着她，“其实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甚至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我提。”</p>

    他一副大方的样子。</p>

    乔慕却不由皱眉。</p>

    她努力挣了挣，却没有摆脱他的钳制，只能维持这种尴尬的僵持，被他近距离的打量。乔慕深吸了口气：“我的确有个要求，需要和你提。”</p>

    “恩，什么？”</p>

    对方问得平静，乔慕却在对方出声的同时——</p>

    “离我远一点！”</p>

    她愤怒地吼出来，在这种没办法摆脱的情况下，猛地旋身过去，拉开彼此距离的同时，迅速地去摘对方的口罩。即使不能脱身，她也要知道对方的样子。</p>

    她的动作很快，而且也成功摘下了他的口罩。</p>

    可是……</p>

    他的动作更快！</p>

    乔慕在口罩拉下的瞬间，便感觉到眼前一黑。是荒流的手覆上来，遮住了她的视线。他松开横在她腰间的手，转而蒙住她的眼睛，并且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抵在旁边的墙上……</p>

    对乔慕来说，这越发动弹不得。</p>

    “放开！”乔慕愤怒。</p>

    荒流却人仍旧是充耳不闻。</p>

    “别坏了规矩。”他只是回答，声音平静清冽，听不清是喜是怒，“乔慕，还不是时候……我们很快会见面，但绝对不是现在。”</p>

    没了口罩，他的气息更清晰了。</p>

    乔慕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廓，像是故意的这般，有种恐怖的亲昵。</p>

    “的确很快！”她看不到对方，也挣不过对方，只能在言语上倔不认输，“很快别人就会找过来！你跑不了……不要太嚣张了。”</p>

    “别人？觉醒者么？”荒流轻嗤，带着笑意哼了两声，“他没有那么快回来，追击翩翩，需要耗费他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当然，他到最后，也不可能追到。”</p>

    他以笃定的语气，说出这个答案。</p>

    “不可能！”乔慕下意识地反驳，但在脱口而出之后，声音又不由一顿，“……你怎么知道？”对方声音中的肯定，让她开始有些心慌。</p>

    她甚至开始动摇：这个手铐，真的能铐住他吗？难道他还有其他同伙？</p>

    那她也还有帮手呢！</p>

    他哪来的自信？</p>

    脑中的疑点还没理清，荒流已低笑着开口，说的是更“自信”的话——</p>

    “很简单。”他回答，一字一顿地，“因为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处不在。”</p>

    呃？</p>

    乔慕脊背一凉。</p>

    他每说一个词，她心里的不安感，便更清晰一分。</p>

    “他能养好你……很快……”荒流的声音很轻，这两句近乎呓语。乔慕没有听懂，只是觉得大脑莫名地混沌了一下，然后感觉到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拿开。</p>

    乔慕回过神来。</p>

    她没有任何的迟疑，猛地睁开眼睛——</p>

    但是……</p>

    人呢？</p>

    眼前所见，竟是空空如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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