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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4章 434 失落</p>

    “啊？”</p>

    自杀？</p>

    乔慕不由讶然。</p>

    特别是，唐北尧还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叙述出整件事。</p>

    “你还好吧？”她迅速问出来，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唐北尧，视线最后落在他已卷起的衣袖上，“当时那个人离你很近？是不是很危险？”</p>

    是什么形式的自杀？</p>

    同归于尽？</p>

    幸好，他毫发无伤。</p>

    “嗯，很近，不过不危险。”唐北尧勾了勾唇角，笑意浅淡，“自杀的那个人，在唐门很多年了。不过，他做了点事，给我招惹了不小的麻烦。”</p>

    他没有任何的隐瞒，像是聊天一样，不急不缓地继续。</p>

    “今天查到是他，我就想当面问一问原因。毕竟……”说到这里，唐北尧的声音顿了顿，唇角噙着一抹嗤讽，“那个人，是哥提携上来的。”</p>

    “唐决哥？”乔慕几乎脱口而出。</p>

    她意外地抬头，在得到唐北尧肯定的答复后，眼底的担忧，瞬间都转为了诧异和黯然。</p>

    唐决哥提携上来的人？</p>

    怪不得，唐北尧会亲自过去询问……因为即使知道唐决的身份，唐北尧的潜意识里，还是会对唐决，对和唐决有关的人，手下留情的吧？</p>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心酸，也让她觉得庆幸。</p>

    “所以，那个人是愧疚自杀的？他肯定觉得对不起你们……”乔慕低喃。她惋惜地叹了口气，本想安慰他几句，却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被唐北尧打断。</p>

    “不是。”他淡淡地否定了她的猜想，“他的确是很愧疚。不过他最后自杀，应该是看出来，我没打算放过他。”</p>

    “呃？”</p>

    她仰头，正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冽，然后，听到他慢条斯理的概括——</p>

    “自我了断，比死在我手里痛快得多。”</p>

    乔慕一僵。</p>

    她还坐在原地，却绷直了脊背，心中涌上淡淡的寒。事实的真相，对她来说转折太大，她完全处在错愕中，短时间内，有些反应不过来。</p>

    她甚至没关注到其他重点。</p>

    比如：那个人招来了什么麻烦？麻烦解决了吗？</p>

    “他……”乔慕轻喃，她蹙着眉犹豫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他好歹也是唐决哥看重的人。”</p>

    唐北尧看过来，不动声色地反问：“所以呢？”</p>

    乔慕哑然。</p>

    她当然给不了他理由。</p>

    她只是看着他幽暗冷清的眸，看到他真的……什么情面都不讲。即使是提到“唐决”这个名字，他的眼底，也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更没有宽恕。</p>

    她突然就想退缩了。</p>

    她刚刚鼓足的那些勇气，以及刚刚积累的那些庆幸，突然就……消散了。</p>

    “饿了？想吃东西？”见她垂着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菜盘瞧，唐北尧的视线跟着移过去，然后伸筷夹了个虾仁喂她，“要不要？”</p>

    他的动作熟悉自然。</p>

    至于刚才的那些，对他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插曲。他说的那些话，权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无关痛痒。</p>

    “不……不用！”</p>

    虾仁碰上唇瓣的时候，乔慕才后知后觉地回神。</p>

    她几乎是反射性地挥手，试图推开筷子，却不想用力过于突兀，直接把虾仁连同筷子，一并打开了出去。</p>

    “啪！”</p>

    筷子落地，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格外明显的声响。</p>

    “呃……”乔慕尴尬地顿了顿，反应过来后，连忙道歉，“对不……”</p>

    “幸好还有勺子。”唐北尧却没有丝毫的介意，他甚至庆幸地晃了晃手里的勺子，然后继续气定神闲地喝汤。他似乎尤其钟爱她热的汤。</p>

    乔慕牵强地笑了笑，没有接话。</p>

    “对了，”唐北尧也没注意她的异样，彼此沉默了数秒后，他似这才想起来，顺势一问，“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p>

    乔慕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p>

    “没有。”然后，她摇了摇头。</p>

    她接触到唐北尧的目光。他还在盯着她，只是视线却不似刚才那样随意轻松，他的眼里，是严肃又认真的，甚至，还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威慑力……</p>

    他放下碗筷，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正色地看过来。</p>

    乔慕越发心虚。</p>

    “真的没什么。”她虚应一笑，欲盖弥彰地指了指桌面，“就是想叫你过来吃饭，不想你饿肚子。”说完，不待唐北尧有所回应，她便已起身。</p>

    “你慢慢吃，我先去洗澡。”说话的同时，她从他身边溜开。</p>

    “等等！”</p>

    可在越过他的那一刻，却被他叫住。与此同时，她的腕上一紧，手腕已被他的大掌扣紧。</p>

    唐北尧拧眉。</p>

    他看她的目光，似有些无奈，更似有些……失望？</p>

    乔慕只觉得心脏停跳了两秒，却还是坚持着没有说。只要她不提阁楼和蜡像的事，他不管怎么猜，都不会猜到那里吧？她如此想着。</p>

    而唐北尧，他就这么扣着她的手，等待了数秒无果后，率先出声，嗓音冷沉地开了口：“你今天去医院了？”他不急不慢地询问道，突兀又平静提醒了这么一句。</p>

    乔慕一愣。</p>

    她还没有回答，唐北尧已站起了身。他松开了紧扣她的力道。但与此同时，属于他的威慑力，已尽数笼罩上来。</p>

    换言之——</p>

    即使他不抓着她，她也没办法跑。</p>

    “啊……是。”乔慕愣愣点头。</p>

    她看唐北尧的眼神，依旧是锐利迫人。他盯着她，似乎还在等着她往下继续说……可是他不是已经给下属打过电话，知道她去过医院了吗？</p>

    她此时想隐瞒的，也不是这件事。</p>

    “我去看了眼k先生。”乔慕顿了顿，又慢吞吞地补充，“我让下属等k先生醒了以后，再打电话给我……因为我有点问题想问他。”</p>

    唐北尧看她的目光不改。</p>

    “还有呢？”他等了两秒，又问。</p>

    乔慕茫然。</p>

    还有？</p>

    还有什么？她全都“招供”了啊……</p>

    “什么？”她反问。</p>

    唐北尧没说，只是明显呼出了口气。他周身的冷冽气场不再，换上的，都是失落且失望的因子……然后，他退后一步，彻底放行。</p>

    “去吧。”他松口。</p>

    “去……哪里？”他的转变太快，乔慕反倒是懵了。</p>

    “洗澡。”唐北尧提醒，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反身重新坐回餐桌旁，“洗个澡，早点睡吧。”</p>

    “哦。”乔慕下意识地应声，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停下来。她回头，看着静坐在餐桌旁的身影，只觉得他显得孤单又落寞。</p>

    她忍不住问出来——</p>

    “那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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