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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2章 392 十二秒错过</p>

    “死了？”</p>

    乔慕愣了愣。</p>

    震撼太大，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p>

    “怎么会……”沉吟了两秒，乔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呼吸有些发紧，她咬了咬唇，强迫着自己保持冷静，“他们两个都死了？怎么死的？”</p>

    有警方介入，显然不是意外。</p>

    “电话里说不清楚，最好当面谈。这样吧……”对方很快发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在哪里？我们派人来一趟。或者你到警局来一趟，我把地址给你。”</p>

    两个选择，她都必须牵扯其中。</p>

    “……好。”</p>

    …………</p>

    “乔慕！”</p>

    刚挂断电话，便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p>

    乔慕回头，便看到白十七正从身后的方向跑来，远远的朝这里挥手：“我把车停在另一个门口，找了半天，瞎跑了好大一圈……”</p>

    她气喘吁吁地停住。</p>

    “白十七……”乔慕想要开口，才刚叫出对方的名字，便被打断。</p>

    “对了，你偷偷让我做的事……”白十七摆摆手，抢先开了口，她调整着呼吸，“抱歉，我实在是没办法联系上他，连位置也无法确定。不过，我可以确定他没回海底。”</p>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南溟。</p>

    只是连日的魔鬼训练，一次次从搏命中获得重生，白十七对南溟的那种“忠诚”，渐渐就淡化了下来。现在的她，拥有了理智，便也不再盲目。</p>

    乔慕的面色凝重。</p>

    “你也不用太担心。”说完这一切之后，白十七才注意到乔慕的神色，不由安慰，“我在海底系统上留了言，他如果回去的话，肯定会看见。”</p>

    他不会不管你。</p>

    白十七差点脱口而出。脑海中闪过这句话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奇怪，然而更奇怪的是——她心中竟莫名有这种笃定：南溟不会不管乔慕！</p>

    “行了，先不说这个。”白十七摇了摇头，把这种诡异的想法驱散出去，言归正传，“你不是说有新发现，要去问一下胖老板夫妇吗？我陪你去！”</p>

    说话的同时，她便过来拖乔慕的胳膊。</p>

    白十七满脸的兴奋，即使所谓的“新发现”，乔慕只是在电话里这么一说，她完全没细问。</p>

    “不用去了。”乔慕拉住白十七，她的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浇灭了白十七的热情，“他们在昨天晚上死了。两个人……都死了。”</p>

    “啊？”</p>

    “警方刚才打了电话过来，非正常死亡。”乔慕举起还未收起的手机，无奈地晃了晃，“我还得去一趟警局，你陪我一起过去吧？”</p>

    白十七恍惚地点点头。</p>

    “那坐我的车……等等！”往前走了两步后，白十七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们死了，你去警局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去找人打个招呼！”</p>

    白十七不由紧张，下意识地就想找人把事情摆平。</p>

    “因为我昨晚打过他们电话！”乔慕眼疾手快地按住她，免得她冲动，“我是去协助调查的，另外，我也想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p>

    她举双手，向白十七保证：“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和我们都没关系！不用担心。”</p>

    “好吧……”白十七这才叹了口气，“我陪你去。”</p>

    …………</p>

    警局。</p>

    案发的地点，隶属城南警局管辖。此刻，城南警局的大厅内，警员匆忙地来来往往，个个都是面色凝重，一副发生重大刑事案件的忙碌模样。</p>

    “小姐，报案的话，在那边窗口。里面是办案场所，不能随意出入。”</p>

    她们正想往里走，却被人拦住。</p>

    乔慕无奈，只能先停下来，把来意解释了一遍。</p>

    “啊，你就是……”小警员神色一震，看她的目光顿时充满了警惕，他急急地转身往楼上冲，嘴里还在呼喊着，“赵队！人过来了！”</p>

    “搞什么？”白十七在旁边嘀咕，“毛毛躁躁的。”</p>

    乔慕也觉得奇怪。</p>

    果然，十几秒钟后——</p>

    “……你就把人晾大厅了？要是跑了怎么办？蠢货！”楼梯口传来骂骂咧咧的低吼，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迅速跑下来，后面还跟着一脸心虚的小警员。</p>

    他看到了乔慕。</p>

    乔慕也同样看到了他：身形瘦长、面色冷峻，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但下巴上留着青色的胡渣，原本清清俊俊的人，顿时显得不修边幅起来。</p>

    这个人，应该就是小警员口中的“赵队”。</p>

    “赵警官，你好！”乔慕上前一步，索性主动打招呼，“我叫乔慕，这位是我朋友白十七。昨天晚上，是我打的电话，所以过来协助调查。”</p>

    “呃……”</p>

    她表现得落落大方，反倒是让赵警官不由一愣。</p>

    “我姓赵，刚才联系过你的。”他再开口，气势上便不由矮了一截，“跟我过来吧，有几个问题想问你。”</p>

    “没问题，不过赵警官……”乔慕叫住他，把话先说在前面，“我只是协助调查，并不是嫌疑人。”听到刚才对方在楼梯上说的话，乔慕心里有点不舒服。</p>

    “当然。”赵警官皱了皱眉，虽有不悦，还是点了点头。</p>

    …………</p>

    审讯室。</p>

    “……我就一个送牛奶的，早上看到他家门开着，就看了一眼。我哪有胆子杀人啊？”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正趴在桌面上哭诉，“我冤枉啊……”</p>

    “碰！”</p>

    负责审讯的警员猛地一拍桌子：“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在笔录上签字，然后就能回家了。想起什么了，再和我们联系。”</p>

    “是是是……”那个人巴不得赶紧走。</p>

    轮到乔慕。</p>

    赵警官亲自“审讯”。因为她在大厅里的“提醒”，这位赵警官，说话明显客气很多——</p>

    “你和王升夫妇是什么关系？”他开门见山，“他们平时交往的人不多，社交圈很简单。最近联系人里，除了你以外，都是采访的媒体。”</p>

    “我在他们店里吃过早餐，给他们捐过钱。”乔慕回答。这个答案是她在路上想好的，万一以后扯出“恩人”这种称呼，也正好能说得过去。</p>

    赵警官点点头。</p>

    他埋头填写着笔录，按照流程，继续往下问：“昨天晚上六点半到七点半之间，你在哪里？在电话里，你们说了什么？”七点到八点，应该就是胖老板夫妇的死亡时间。</p>

    “我和我朋友在一起。很多人能作证。”乔慕想了想，如实回答。</p>

    她那段时间，应该在midnight，以及在回家的路上。顾斯庭、白十七，以及midnight里面的员工，都能替她作证。</p>

    至于电话里说了什么……</p>

    乔慕也很疑惑：“我没有打通电话啊！”</p>

    这个问题简直莫名其妙！她只想快点跳过这个步骤，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胖老板夫妇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毕竟他们死亡的时间才蹊跷了！</p>

    赵警官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p>

    他放下那支写笔录的水笔，举起了旁边的物证袋，晃了晃里面的那部手机：“你的第一个电话，确实没有打通。但是第二个电话，通话时间是十二秒。你要是不想当嫌疑人，就得老实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p>

    “哪来什么第二个电话……”乔慕不解，下意识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看。</p>

    但是翻出来的内容，却让她自己不由一怔——</p>

    还真的有第二个电话！</p>

    手机显示，是她这边拨出的，已接通，通话时间是十二秒。可是，关于这个电话，她竟然完全没有印象……</p>

    对了！</p>

    这个时间，是她出车祸的时间。</p>

    手机脱飞出去的时候，她好像正打算给女佣打电话，停在近期通话的页面。她记得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电话竟然打出去了？而且对面竟然接了？</p>

    这不对啊！</p>

    胖老板夫妻，应该是会怕她的……那接她电话的是谁？凶手？可她什么也没听见！</p>

    “乔慕，我在等着你的回答。”赵警官叩了叩桌面，眼神危险地半眯了起来。</p>

    “咳！”白十七在旁边清了清嗓子，她沉默了许久，却突然在此时开口，“……我想上个厕所？请问这里有厕所吗？”</p>

    “去吧。”赵警官瞥了她一眼，随意地指来一个女警，“送她过去。”</p>

    他并不在意白十七。</p>

    因为本来就没她什么事！</p>

    他破案的重点，都在乔慕身上。根据以往办案的经验：一个在案发时间打电话过去的人，事后却表现得对凶案一无所知……嫌疑实在太大了！</p>

    就算不是她动的手，那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也和她脱不了关系。</p>

    “第二个电话，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我还把车撞了。应该是我无意中拨出去的。”乔慕实话实说，这个理由，同样是有迹可循，“我不知道电话的内容……我比你更想知道那十二秒发生了什么！”</p>

    那十二秒很重要吗？</p>

    她顿了顿，心中莫名地有些紧张，捏紧了拳头，连情绪都激动了几分。</p>

    “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乔慕追问。</p>

    赵警官拧了拧眉。</p>

    彼此僵持数秒，他突然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直接甩在了她的面前：“自己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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