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幸得相逢未嫁时(全本大结局) 分节阅读_27

分节阅读_27

    幸得相逢未嫁时(全本大结局) 作者:是今

    分节阅读_27

    有妥协,不是他惯常从容潇洒的模样。

    她心里起了波澜,说不出是喜是忧。

    “你让手下的人往北散到松林之外。”

    裴云旷挥了挥手,让手下人退开。眼睛却一直牢牢的看着她,仿佛她真的是他最重要的人,一刻也不能从眼前丢失。

    她看着手下的护卫犹犹豫豫的退去,忙道:“王爷,不可。”

    他却柔声道:“孩子要紧。”

    她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却还是难免面红耳赤,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人越发的信了,更紧了紧手里的箭,她喉间一痛,心里却是奇怪的安宁,不论是否能从这人的手里逃脱,不论今日是否会丧命,他没有放弃她,她已经觉得圆满。

    那人见众人后退散开,对裴云旷道:“你也后退。”

    裴云旷忙道:“我不放心她。我跟你一起,我知道路,可以带你出去。”

    他似乎真的很在意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神色焦虑而 担忧。

    那人想了想,他们四人进了山,遇雪迷路,在这里兜转了半天都没闯出去,这才不得已被擒住,如果有个人带路,再好不过。

    “将剑扔了。”

    裴云旷很快将腰间的剑解下,轻轻扔在雪地上。剑鞘上的蓝宝石在雪地上熠熠发光,转瞬就落了几粒雪在上面。

    那人道:“你走在前面。”

    他依言走在前面,那人挟着司恬跟在他的身后,但是箭头一直抵着她的咽喉,已经刺破了肌肤,她觉得有点痛。

    裴云旷在前面走的很慢,有的脚印又染了淡红色,她知道他的脚受了伤,她的眼眸有了湿气,并不全是雪的缘故。他明明可以不在意她的死活,也明明可以不必陪着她。为何要这样?她想不明白,他真的认为她在他心里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了她放走此人,为了她只身涉险?

    她不相信是这样,却又希望是这样。

    “走快些!“那人厉声低喝了一句。

    她心里一酸,他的身份,何时被人这样呵斥过。

    “我的脚伤了,走不快。”他一点也不气,回头对她看了一眼,关切的问:“你累不累?”

    她的眼眶一热,拼命咬住了唇。今日的这一幕,其实,都怨她。如果不是她被挟持,就不会连累他。

    沿着狭窄的小路走了一段,裴云旷突然停了下来。

    “快走!”

    他回头苦笑:“我的脚趾怕是断了,我看一下。”

    那人看着他靴子上的血迹,恼怒却无可奈何,骂了一声:“就你们这些人娇贵,象个娘们。”

    司恬气的狠狠瞪他一眼,心里焦急万分,他的脚到底怎样了?“

    他弯着身子,将脚翘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他背着他们,黑色的大氅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越发焦急。

    “王爷,你的脚怎样?”

    裴云旷直起腰身,回头道:“脚指头真的快掉了。”

    她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她的眼泪让他心里莫名的一动,这样的关心,真心的不掺一丝一毫的其他,干净的象一片雪,虚虚浮浮,不着痕迹的扫过心扉。

    他在石上抓了一把雪,递到她的唇边:“渴吗?”

    那人极不耐烦,喝道:“快走。”

    他不理他,只管将雪送到她的唇边。她不渴,看着他手心里的一捧净雪,眼眸很酸涩,眼泪滴在了雪上,融了一个小窝。

    突然,一声惨叫象是被捂在咽喉之间没有发作出来。“扑通”一声,挟制她的人倒了下去,她惊惶的看去,只见他咽喉上插了一根细细的冰凌!匕首一般闪着晶莹的寒光。

    她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又是何时将一根冰凌藏在手里的。

    那人的手里还拿着那只箭,方才抵在她的咽喉之上,转眼却被别 人穿透了咽喉。

    他蹙眉看着地上的人:“其实,你本可以活命的。”他有点遗憾,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将他杀了。

    树上的冰凌掉在了石上的雪间,他故意装做看脚伤捡起,那人关注着他手里的一捧雪,却没看见他大氅下的另一只手里,握了一块冰凌。

    她惊魂不定,看着他,象是做梦。

    他回眸看着她,蹙了蹙眉,手指放在了她下颌上。

    她仍然陷在惊愕之中,愣愣的任由他挑起自己的下颌。

    他低头在她的咽喉处轻轻吮吸了一口,然后将一口血吐在雪上。

    “别让那箭上的血,污了你。”

    她象是僵住了一般,不能动弹,他的唇的温度,在伤口上烧灼。她仿佛忘记了呼吸,短短半个时辰的风云,超过她十五岁潮起潮落的一生。而他的一个动作,是十五年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场惊涛骇浪!

    “王爷,你没事吧?”

    很快,他的护卫按照他剑鞘的指向跟了上来。

    “发信号,将其他人都叫过来。将这四个人的尸体送到官府,就说是上山偷铁矿的人,让刘大人细查来历。”

    他知道查到一定地方一定查不下去,断了线,但是,也可以警告警告背后的那人,不要以为他就那么好对付,也不要以为他不会反击。

    她努力呼吸,想让冰凉清新的空气将自己沸腾的心冷静下来。

    他正要抬步下山,她忙道:“王爷,你的脚不要再走路了。”

    他回眸浅笑:“我不要当娘们。”这不过是方才那个人一句骂词,他却调侃着自己,她心里一酸。他就是这样的人,纵然心里再有什么辛苦和险难,都用唇边的一抹笑意,将艰辛掩盖于玩笑之下。可是她再也不能顺着他的玩笑去轻松的展开笑颜。

    她静静的看着他,眼泪一颗一颗,仿佛止不住,要成珠帘。

    他蹙了蹙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掉泪,是刚才说她有了身孕,担了莫须有的“罪名”,所以很抱屈?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刚才我那么说,是迷惑那人,让他相信我,少些戒备。你是不是很委屈?”

    她摇头道:“我不委屈。”

    他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恩,你不委屈?”

    她顿时明白过来,脸上发烫,不敢看他。

    泪,终于,止住了。

    名 声

    裴云旷回头对众人道:“今日此事既止于此,不得传于他人知晓。”

    他的意思不仅包含了这四个人的事,还有她的“冤屈”,他并不想让别人对她有什么误解,刚才实在是情况险急,不得已而为之。但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听明白了他的隐含意思,或者是出于某种心理,他没有挑明。

    他长出一口气,终于感觉出了疲倦和痛楚,吩咐曲六道:“这里的事先停止,所有的东西都转移走,今夜就收拾好。”

    曲六儿让人做了简易的担架,将裴云旷抬到山脚。很快他的护卫集齐,一行人上了马,往回程而去。

    他仍旧和她共乘一骑,但是,他的心境和来日不太一样,她的更是。

    她的披风上有一小块血迹,本是粉色的披风,染了一朵暗色的梅朵。他很想看看她的伤势如何,却觉得不妥。就是开口问问,仿佛都要惊动心里某处。

    山上的一幕很不真实,象是梦境一般。他有洁癖,为何在那一刻,看见带着那男人的血的箭头刺破了她的肌肤,他竟然低头……那会儿莫非是中了邪?

    他跟着那人,到底是想找机会杀了他,还是不放心她?

    他赶紧止住更多的思绪,刻意去感觉着脚上的痛楚。有时候,痛苦可以让人保持冷静。

    回到王府,司恬匆匆跑到苏翩的房间,让她前去给裴云旷治伤。

    苏翩见到她猛的一惊,她的肩头和咽喉都有伤,怎么回事?

    她站起身来,想要细看:“快来,让我看看。”

    司恬忙道:“王爷伤了,苏姐先去看他。”她顾不上自己,拉了苏翩就走。

    他的靴子已经解下,袜子却已和血肉粘在一起。苏翩拿来剪刀轻轻剪开,他的脚趾已是乌黑一片,司恬长舒了口气,明白他那时只是哄骗那个人,脚趾好好的没掉。但看这样子,却也砸得不轻。

    “黑指甲果然不好看,怪不得女人都染红指甲。”苏翩给他上药时,他抽着凉气还不忘开玩笑。

    苏翩将他的脚包好,抬头对司恬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正想让她看,突然想到肩头上伤实在不合适在他面前露着,于是低声道:“苏姐,我们回去再看。“

    苏翩点头,对裴云旷道:“王爷这几天可好生歇着,最好不要下地走路。”

    他点头:“恩,本王提前享受享受颐养天年的滋味。”

    苏翩和司恬都忍不住笑。可是司恬的笑,却比苏翩多了些涩涩的味道。脚伤成那样,一定很痛,他还逞强,还非要跟着那人,是全部因为她,还是仅有一些些为了她?

    她冷静的遏止了自己的思绪,快步走了出去,很怕自己的面色会被他看出什么不自然。山上的一幕只是偶尔的石破天惊,而山下

    的岁月却是细水长流,她只想一切照旧,经历了家变母病,她学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奢望,否则只是自寻烦恼。

    踏上回廊,迎面许侧妃带着人匆匆走了过来。她平时的神色很淡然,此刻眉宇间却是忧色重重,反倒比平时好看一些。

    她和苏翩忙侧身施礼。

    许氏急问:“王爷伤在那里?”

    苏翩道:“王妃放心,王爷的伤不碍事,是脚上。”

    许氏稍稍放心,顾不得和她们多说,抬步就朝裴云旷的卧房而去。她才是名正言顺可以去关切他、抚慰他的人,司恬情不自禁扭头看了一眼,却见许氏也正扭头看她。她心头一跳,忙跟着苏翩回到芳菲韶。

    回到苏翩的住处,司恬关上门,解开了上衣,肩头上有一片伤痕,不太重,血早已结住。

    苏翩给她上好药,让她换了件衣服。又将她咽喉上抹了金玉膏。凉凉的药膏在咽喉处勾起了方才的一幕惊心动魄。箭头抵在咽喉的恐惧也比不上那一吻在心里激起的惊涛骇浪。

    那一刻,那一幕,一直在眼前闪现,她久久都不能平息自己的思绪,无奈只好去了园里的小厨房。

    她喜欢在烦恼的时候,去揉面。面团在手心里滚来滚去,仿佛能将烦恼打散,揉碎。

    突然,园中的一个丫鬟莺儿来叫她:“司恬,王妃让你去一趟。”

    她惊住了,忙将手里的面团放在一边,匆匆洗了手就跟在莺儿的后面。

    许氏不是刚刚才去看他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叫她又有何事?她有点忐忑不安起来,想到方才自己回头看她一眼时,正迎上她的目光。

    进了许氏的正房,她低头施礼,心里开始跳。

    许氏笑了笑:“我记得你叫司恬,对吧?”

    “是。”

    “你在王爷身边侍侯的很好,我一直也没有赏赐你,荷眉,将那些首饰给司姑娘拿过来。”

    荷眉托着一个精致的小方盒子放在她的眼前。

    这份赏赐来的很突然,她连忙推辞:“分内之事,不敢要王妃的赏赐。”

    许氏却含着一丝浅笑,执意让她拿。

    她只好硬着头皮挑了一个镯子,很老气的颜色。

    许氏见她挑了一个土黄色的镯子,心里稍稍舒服些。这丫头,好似很有眼色,也看着比较规矩。她不由自主又看向她的肚子,纤袅的腰身,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咬着唇,勉强笑道:“司姑娘,好好保养身子。”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司恬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她莫非听说了山上的事?可是裴云 旷明明交代过不许外传。那她这句话究竟是不是针对有孕而说?她立刻觉得脸都要烧了起来,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许氏似乎又不是那个意思,轻轻拂了拂袖,淡然道:“司姑娘受了伤,需要好好修养,我再派个人去王爷书房侍侯。”

    她从许氏的正屋出来,手心竟然出了汗。她所说的好好修养,到底有没有别的意思?她不会误会她和

    分节阅读_27


同类推荐: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渣王作妃婚外柔情:偷心诱爱心火(父女,高H)共享玩物(NP)老师,想太阳了(1V1 H)娇蕊(父女)老公头上有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