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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5

    懒凤来仪 作者:凤仪

    分节阅读_25

    “你只要在抵达霁洲以后指路便行。”否则她还不知会带他绕到那坐深山里去。梁枫翼淡淡一笑,看了眼后面马背上颠得痛苦万分的简诗莉,稍微放慢了些马速。

    “你真以为就算在脸上写着‘我监视你’三字,我也察觉不到么?简诗莉小姐?”

    看梁枫翼那淡然而破带玩味的笑容,简诗莉痛苦万分。他偷听!天,到底谁在监视谁哪!原以为就算他怀疑,也会先怀疑近身伺候的丫头,而她这个被吩咐在厨房做事的,应该不会引起注意才是……谁知道……若是这人出使焱国麻烦真是大了,这次算是遇上了对手。既然斗不过他,那便要成为他的包袱,这一路,绝不能让他走得太轻松。

    接近黎明,月莹谷中,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你说是马儿跑得快还是鸽子飞得远?黑衣男子懒懒躺在树上望着拂晓的天空,一手把玩着一块通体透彻的玉佩,一手捏着一块金灿灿地令符,口中默念道:“来日方长……”

    16

    [怎么了?]

    见梁枫仪一脸痛苦万分地模样,焰驰终于停下马来问道。

    [宿醉未醒。如果你良心尚未泯灭,要么弄碗醒酒汤来,要么弄瓶安眠药来。]

    扬着张苦瓜脸,梁枫仪懒懒在焰驰手上写道。

    怎么搞的?

    自己最近这副德行真像个习惯性受虐的家伙。

    这世界上总有过得潇洒风流的瞎子、聋子、跟哑巴吧?

    怎么他就得跟个要饭的似的,只差挂个牌子写上‘可怜可怜,给口饭吧’。想吃东西想拉大便都还得在焰驰手上写半天,然后让他放手。

    天杀的,不用走路有人抱上抱下、在马上有加厚人皮靠垫加半开放式棉被,功能虽然不错,但他用得不爽,完全是被迫受用,而非自己取来,在心理上,这还是有差别的。

    想来就十分郁闷。只是伤还没好,想跑路也得从长计议。

    老实说,人家焰驰给他这个人质的待遇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其实让梁枫仪最痛苦的,还是这副身体。既看不到,也听不到,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这是何等的精神折磨?可能死了还痛快些。

    尽管从小就听过张海迪阿姨的故事,知道做人要积极,身残但要志坚。可事情一旦发生到自己身上一切都不同了。

    心里就一个字:烦。

    毒到底能不能解?

    他还要这样继续多久?

    黑暗与寂静似乎是没有尽头,若不是还有触觉与嗅觉,梁枫仪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如今平时什么都懒得去管的他,问得最多的就是时间。因为在梁枫仪的感官世界里,一分钟几乎像成一整天那么漫长。

    醒酒汤?

    没错,梁枫仪昨天晚上的确是喝得太多了。尽管他不清楚七夕对梁枫仪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存在。

    不过,安眠药又是啥玩意?

    想睡觉?

    那还不简单……焰驰轻轻抬手,忽然点了梁枫仪后背的一个穴道,梁枫仪便像只死猪一样倒在焰驰怀中昏昏睡去,不到五秒……居然打起呼噜来。

    焰驰望了望怀中婴儿般流着口水熟睡的家伙,轻轻扬了扬嘴角。

    [我想我爸妈。我要回家。]

    昨日酒到酣时,梁枫仪竟一反常态,突然扑倒在他怀中,手指在他后背上写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尽管他之前还写过更多让焰驰莫不着头脑的东西。比如什么,肯德基、驾照、电脑,又比如,学校、考试、ktv、食堂……当然,对于大堆闻所未闻的陌生词语,焰驰反应就是,这一定又是梁枫仪试图逃跑的烟幕弹。

    只是最后这句,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他跟他说他想念他父皇梁予枫?想他死了的娘亲?想回皇宫去?

    在他面前说这些?抑或是这也是一种迷惑对方的伎俩?

    若是这样,他简直是个演戏的天才。若不是,那这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他初次见到梁枫仪,是在月莹谷。若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眸,掀不起半点涟漪,淡定而又傲若冰霜。也正是那样他手下留情,还救他一命。

    当时他想,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死于他之手,却有些可惜。他倒是期待有朝一日,能换个地点与这人再度交手。可惜,如今的梁枫仪,却与他之前听说的,与他那日救下的,感觉完全不同。懒散、奸诈,气质上像极了市井的地痞、无赖,但似乎又不完全如此。

    那日月莹谷的梁枫仪宁可死于他之手,以性命相搏也绝不受辱于他哥哥手下的叛徒。而若换作现在的梁枫仪,绝对是另有办法对付那名叛徒,而且尽可能以无招胜有招,因为他懒。若是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放得下,那么他便是无敌的了。梁枫仪给他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朝廷、权利、名誉……他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要的只是舒适安逸的生活。剿贼也好,谈判也罢,要么就例行公事的走走过场,要么就无聊地顺便玩玩……他的眼眸中,似乎没有什么不可割舍的,没有任何眷念。但昨夜焰驰却看到了,在那双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双眸中,浮现着对某些东西的无奈与思念。

    焰驰不知道,如果看不到光亮,听不见声音,人是不是会变得非常脆弱,失去防范之心。至少在同样的处境下,他的反应跟梁枫仪正巧相反。

    在两年前焱国与森国为争松南江以北的一处城池交战。那次焰驰率军足足花了一个月,才攻下那座小城。当然,林木森善于使计谋,宏珏善用兵,这算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统帅焱国兵马的焰驰在攻城地一天便对上了宏焘,虽然焰驰一剑刺中了宏焘要害,但宏焘在中剑的同时,也一掌击中了焰驰的肩膀。那掌正是宏焘独创的毒掌“三香掌”。盲、聋、哑,试问,一军主帅成了这副德行,还如何统帅兵将攻城?

    虽然焰驰仍将攻城办法等写在纸上,继续指挥攻城,但没有焰驰出战,宏珏就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麻烦。于是,城池久攻不果……

    焰驰执起衣角,轻轻抹去梁枫仪嘴角滥流的口水,淡淡笑了笑。抬头望向眼前的城门,苍劲有力的笔触,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霁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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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二妹小姐,可以‘方便’快些么?”今天第二十八次了。

    前内腺炎?那是男性泌尿系统疾病,那这位小姐得的有是什么?无论怎么样,梁枫翼实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不好意思,现在本小姐非常难‘方便’,若是你嫌不‘方便’的话,就自己先走,我、不、介、意!”林子里,矮灌木之中少女清脆的声音中堆满了不满,其实却蹲在灌木中暗爽。我拖,我拖,我拖拖拖,不爽你咬我。

    “还有,傻二妹不是你叫的。”

    “是吗?”梁枫翼轻轻一跃跳入灌木丛中,一手拖起那丫头骗子,一手点下她的穴道,将她扔到马背上。

    “小姐,如果你不想在这之后的一路上都无法‘方便’,现在最好别随意‘方便’。”

    少女狠狠瞪了梁枫翼一眼,朝他吐吐舌头。

    “本姑娘不介意随处大小便,只要你有种拖着个满身臭味的人招摇过市!”反正她从小长在平民窟,为一口饭命都可以不要,面子这种奢侈品,还是留给这种有身份的王宫贵族享用,她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梁枫翼回头望了那丫头一眼,轻轻笑了笑,“姑娘,请随意。”

    少女忿忿的咬咬牙,斜眼瞪了瞪前面那白衣白马,冷冷扯出一个无赖笑容。

    “前面就是靖州城喽,你是不是该解了我的穴道让我骑马走,否则我们这样子看上去很引人注目。”

    可不是嘛,前面一人一白马,本来就够显眼,后面再拖个沙袋似的伏马背上的美艳少女,让人不多想看两眼都很难。他不会忘了吧。以他的身份,如今就出现在焱国,根本是犯罪。

    梁枫仪抬头一望,果然不远就是入城的大路,若是就这么拉着这丫头进去,确实很引人注目。靖州,过了靖州,就是宣渡城,再赶快些走,后天清晨便能到霁州。赤炎带着梁枫仪到霁州……若是他没猜错,应该是去找那个人。

    梁枫翼淡淡笑了笑,飞身翻上身后那匹马,扶正了那袋稍后才有用处的沙包,猛地一抽鞭,飞驰而去。要想后天清晨抵达霁州,至少要有这速度才成。

    “小姐,若是还想随意方便,不用顾及,我亦不介意。”

    ====================无奈的分割线===================

    拐入霁州城南郊的一小院落门前,焰驰抱着熟睡的梁枫仪翻身下了马。

    院门大开着,院门口的台阶上布着些青苔,里面不时传来阵阵鸟鸣与幽幽花香。四周绿树成荫,鲜有行人过往,到是个修身隐居的好地方。

    焰驰摇醒梁枫仪,也不说话,只是栓好了马扶他步入院中。

    “你是何许人?”正在院中扫地的小童见来了生人,握紧了扫帚,用怀疑的眼神望向门眼的打量着来人,一副随时准备将他们扫地出门的模样。

    焰驰微微蹙眉,正要答,屋中走出个发须斑白的老者。那老者抬头望见焰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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