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来仪 作者: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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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便是死无对证。你要如何说都行……不过……”梁枫仪顿了顿,冷眼望向吴鑫,轻轻一叹。“我既然抓你来,自然是有证据证明你有罪,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要注意,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请你说话前,三思而后行。那么,我再问你一次,冯青状告你强抢其妹冯香为妾,间接导致其妹死亡。可有此事?”
梁枫仪的意思很明显,你可以不说话,没关系,他手里握着证据。不过你最好说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间接’,其实这个词,对吴鑫来说无疑是种诱惑。也提醒了他一点,虽然他强抢民女,有罪,不过冯香却不是他杀的,所以就算他认罪,也不是死罪。
全球闻名的米兰达警告,原是为了提醒罪犯其所拥有的权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从梁枫仪口中吐出,却变成了对吴鑫的一种变向威胁,同时也给了他压力。
吴鑫思量再三,终于开了口。
“没错,我确实抢强冯香做妾,可她不从,自己跳崖死了……”
“恩……”梁枫仪点点头,挥挥手,于是一张写了罪状的纸便递到了吴鑫面前。见那吴鑫乖乖画了押,梁枫仪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证据?人证嘛,想必是有的,不过他压根没去找过;而物证……人都死了一年多,而且还是跳崖死的,尸首都没找到,除了冯家象征性立着的那块牌位,恐怕就无其他了。梁枫仪之前完全是虚张声势而已,可惜吴鑫心理素质太差……
“吴鑫听判!”
决定性的时刻终于到了,梁枫仪抬眼扫过下面那一双双闪亮的眼睛,清了清嗓子。
“吴鑫,你强抢民女冯香为妾,间接导致其死亡。按淼国刑法,本当责杖一百,罚银八百两。但本王念你身体瘦小单薄,恐怕这一百杖尚未打完,你便要一命呜呼了。你虽有罪,却罪不至死,所以本王一再考虑,决定省去你的杖刑,以另外一种方式惩罚你……”梁枫仪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了解梁枫仪的人自是知道,这不是个好预兆。于是虽然围观民众中是有忿忿之声传来,冯青却是非常期待下面的判决的。
“罪民谢王爷大恩大德……谢王爷……”不等梁枫仪说完,吴鑫便像抓到跟救命稻草,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恩……吴鑫,因你强抢冯香为妾,逼死了冯香,令冯香的哥哥痛失唯一的亲人,那本王就罚你从今日起,做冯香的兄长冯青的妾,作为你害他痛失爱妹的补偿罢……”梁枫仪说完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模样貌似自己刚给一个悲剧提上了happy end的字样。
不顾四周沸腾的群众,也不管吴鑫刚敲开天堂的门就被踢进地狱的哀号,梁枫仪似笑非笑地望向冯青,善心大发的叮嘱道,“好生对待他。”别玩死了。
在短暂退堂休整之后,梁枫仪又坐在了大堂之上。
啪!“肃静!”
“威武……”
对于梁枫仪先前那所谓的判决,众人还陷于昏厥状态,不过除吴家人之外,大伙心情都是大好的,因为他们清楚一件事,接下来的判处会很有意思。
“吴步贤,本王之前对你儿子的判处,你觉得怎样?算得上‘严惩’么?”梁枫仪笑问道。
“王爷英明!英明……就该如此严惩!”吴步贤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一边磕头一边连连叫道。
“爹……”面对二儿子的哀叫,吴步贤只是狠狠地别过头去,生怕自己受牵连。
梁枫仪扬扬眉,点点头。
“既然如此……下一个,就审你跟你大老婆吧。”
呃?
吴步贤跟他二儿子同时愣住。在人看来,哪只猪先上案板都是一样,但在猪看来,先死后死绝对有区别。
“不知下官所犯何事?请王爷明示!”吴步贤跪在地上,扬着一张苦脸,只差没在脸上刻个冤字。他真的不明白,不是审他儿子老婆吗?与他何干?或许是有人见状又交上了状纸,不过他做事,一向小心,是绝不会留下证据的。想到这里,吴步贤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又摆出一派刚正模样。
“哦?那本王问你,‘弑妻’可是重罪?”
吴步贤回头望向跪在堂中两位老婆,扯扯嘴咧出了笑来,“我二位妻子就在堂中,都还健在。”
“你确定你只有这二妻?”梁枫仪扬眉冷笑,目光如利剪般冷冷射向吴步贤,拿起桌上一张状纸扔到他脚边,“你自己看罢!”
吴步贤赶忙拿起那张状纸,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紫。最后将那状纸一扔,大叫道。
“冤枉哪,王爷,下官冤枉啊!这什么刘兰芝,我根本不认识……一定是有小人人存心陷害。”吴步贤慌乱地磕着头,其实,在这种时候,他还能想到为自己脱罪,从某种角度来说,吴步贤也算了得。
“王爷,刘兰芝是不是吴步贤曾经的结发妻子,血,便是最好的证据。”一个淡而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梁枫仪身后响起。
吴步贤闻声望向那人,原本卡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了血色。
“你……你……呜……”吴步贤颤抖着指着梁枫仪身后那人,想说话,然,声音却像是被卡住一般,到头来发出的仅仅是一阵呜咽。
“我?呵呵,我为何还活着?为何没跟我娘一样被你毒死?你想知道么?被你无视了十年的孩子,突然收到你送来的糕点,欣喜之余,自是舍不得吃。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捡了条命,逃到山里。”山鼠淡淡地笑着,双眼却不知是因仇恨还是悲哀微微泛红。
“我……我……不认识你,王爷,冤枉啊,王爷,我冤枉哪……”
“有用吗?”山鼠一步步走向吴步贤,将手指凑到嘴边,狠狠一咬,血立刻顺着伤口涌了出来。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的血,与你的,定是能相融的,来,证实一下吧……爹!”
“够了,够了,这个疯子!这是个疯子!”吴步贤大叫着,似乎在崩溃的边缘。
“当年,你是如何看上我娘家的家世,恬不知耻地粘上去?之后,你与二老婆为占我娘家全部财产又是如何密谋毒害自己的妻儿?”山鼠俯视着一身狼狈之像的吴步贤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我活着,便是你弑妻毒子的最好证据!”
“你?一个疯子,算什么证据?你说我用点心毒你,那点心呢?那才是证据,你拿来啊!”吴步贤疯狂的吼叫着,他不能死,他不想死。
“证据?当然有,方才休息之时,你大老婆已经认罪,并且要作为证人指正你。她是你当年弑妻的同谋,由她做证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主审席上,梁枫仪冷喝道,手里扬着一张写满字的纸,“这便是她的证词,我看你还是认罪吧。”
“你……”吴步贤怒视着身旁的大老婆,那张已然是绝望的脸上尽是被人出卖的愤恨。
“我?”吴步贤的大老婆冷冷笑着,目光扫过早已瘫软在一旁的吴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老爷,这可是你教我的……”
“爹……你以为孩儿这几年在山中都是白活过来的吗?”山鼠笑着,那看不出是恨还是爱的眼神死死锁在吴步贤身上。“你近些年以来,贪赃枉法的罪证,儿子可为你准备了不少,就等着有一天拿出来为你老人家送终!想想你家的厨子何伯,再想想你家的丫鬟绿意,还有你家男仃阿玖,他们跟儿子可要好着呢……”
吴步贤痴痴地望着主审席,目光涣散。
因果报应……往日里种下的恶果,一时间全砸在了他身上,绝望是何种滋味,他如今是尝到了。
“吴步贤,你轼妻毒子,贪赃枉法……多项罪状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惊木重重拍下,四周只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望着吴步贤。
是哪……山已穷,水亦尽,他继续挣扎也不过是让人看笑话罢了。
吴步贤缓缓起身,双瞳犹如死水一般。紧紧绑在身上的绳子勒着他的皮肤,双手早已麻木。
“认……我认罪……我认罪!”吴步贤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一字一顿地道,“我吴步贤今日认罪了,不过能处判我的……只有我自己!”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任何人都未曾想到,那个为了保命不惜用妻儿做挡箭牌的吴步贤,竟然会有如此举动。
衙役走到柱子旁边,摸摸吴步贤的脖子,摇摇头。
“王爷,他断气了。”
望着公堂之上,吴步贤满头是血的尸体,梁枫仪惊呆了,甚至忘了作为一个王爷,他下一句该如何吩咐。
吴步贤……他只是要他认罪而已,并没打算要他死。即便吴步贤恶贯满盈,他也该活着赎罪,而不是一死了之。
梁枫仪重重吐出一口气,面如死灰,朝下面摆了摆手。
“拖下去,葬了吧……”
吴步贤千错万错,但他死前最后一句话却没有说错。人的生死,是该掌握在自己手中,唯独生命这种东西,别人是没有权利剥夺的。可他从未打算过要人的命啊,不论何时何地。
又是一声轻叹,梁枫仪望向身边的山鼠,他双眼仍是微微泛着红,眼神不知是喜是悲,或许是哀吧。
再次拍响惊堂木。梁枫仪的目光缓缓扫过四下,“因罪犯吴步贤自尽生亡,对他的审讯就此结束。但百姓当中,曾有受害于他的,三日内仍可报上,本王会差人对吴步贤所犯罪行一一查明,并酌情给予赔偿。吴步贤所有遗留财产,全部查封,在全部案情明了之前,任何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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