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8 部分阅读
徐子敬推开她的手,挣扎着要往楼上走:“走开,您别理我。”
“子敬!”徐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不理他:“儿子,你听话,别闹了,把茶喝了。”接过刘嫂手里的茶杯就要喂给徐子敬,徐子敬皱着眉,用了推开她的手,徐母不防,滚烫的茶水倒在手背上,烫得她一激灵,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干什么你!”徐父一拍桌子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徐子敬:“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徐子敬猩红着眼,瞅着他爸爸:“我什么样子?你们要的不就是这样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儿子,你。。。”徐母以为儿子回来就好,他和香寒也就是一时的兴趣,哪来的真爱,时间长了就该忘了,没想到他这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费尽心血培养出的儿子难道就这样毁了?
“你怎么说话的!你看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丢人现眼。”徐父叉着腰站在电视机旁,脸气的通红:“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顶撞我们的?”
“哼!”徐子敬冷笑一声:“当然不是,我的作用不过是在你的把柄攥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我是个砝码。”
“畜生!”徐父气的抓起桌子上的瓷杯就朝徐子敬砸了过去,徐母忙伸手去挡,没挡住,杯子砸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徐子敬的额头上,砸出了血,温暖的鲜血从额头缓缓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依旧连动都不动一下,反倒是徐母哭了,一边哭着一边去捂徐子敬的伤口:“儿子,儿子,妈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啊”
“你别管他!”徐父喝止住徐母:“把他养了那么大,你吃的穿的用的,高人一等的资本都是我们给的,徐子敬,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离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呵呵。”徐子敬动动嘴角,似是无奈似的不屑:“我宁愿什么都不是。”说完就上楼了。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徐父把什么东西给砸了,其中还混杂着徐母嘤嘤的哭声,徐子敬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可悲,背负着徐家的责任,他注定得不到自己所爱。
长安以为香寒还要再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在她沉沉的睡了两天后就好了,正常的起床吃饭,看电视,睡觉,很平静,可她越是这样,长安就越是担心,她还不如继续哭闹呢。
她这个样子,长安不放心,于是就一直陪着这几天也没给叶荀打过电话,香寒有时候看到自己仅剩下的这个妹妹,会想问问她和叶荀怎么样了,可又一想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问别人,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又忍了回去。
晚上,等香寒睡了,长安终于想起来要给叶荀打个电话,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后来说到了香寒的事情上:“徐子敬和我姐是怎么被找到的?”长安一直不敢问香寒他们是怎么被找到的,怎么就回来了
“安娜找到的,就算是她不去找,子敬也迟早要回来的。”
“为什么?”长安对安娜的厌恶又多加了一层,这姑娘是恨嫁还是怎么着?
“这事关系到了政治,说了你也可能不明白。”叶荀思考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长安。
“到底怎么回事,事关我姐,我想要知道。”长安的拧劲儿上来也是谁也劝不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要这个答案。
“这么跟你说吧,名利场上就没有什么清白的人,子敬的爸爸位居高位更是这样,不幸的是他做事不够利落,让把柄落在安家手里,安娜从小就喜欢子敬,安家就这么个女儿,所以,如果那些把柄想一辈子被隐藏住,就只有子敬娶安娜这一条路,安家与徐家合作共赢。”
长安咬着嘴唇想了想,抖着声音说:“所以说,从刚开始你们就知道我姐和徐子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叶荀还是点了头:“是。”他们一早就知道,谁都知道。
“你们把我姐当成什么了?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停止!”长安生了气,他们这帮公子哥就喜欢玩儿,什么都玩儿,把女人当什么了
“长安,你冷静一下。”
“我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冷静?”长安无法言语现在的心情,有愤怒有悲伤,后来想到了什么,抖着嗓子问:“叶荀,那你呢?你一开始把我当做了什么?”
“长安。”叶荀无奈,他就是怕长安多想,现在还是多想了。
“你一开始是不是也在玩?是不是”问出这个问题时,长安的心倏地一下纠在了一起,像是有只手攥住了一样。
叶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了,他和长安将面临一场战争,可他又不想欺骗长安。
“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难过铺天盖地涌来,瞬间将她淹没,那是种莫名的悲伤,想哭又哭不出来,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认真的。
“长安,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荀也有些急了,怕长安钻了牛角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的心,你应该明白。”
“叶荀,从刚开始我就知道咱俩的差距,徐子敬他们家容不得我姐嫁进去,你家更是容不得我 ,你敢说你家人同意咱们俩在一起吗?”
“他们同不同意与我何关?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那是两个家庭,你们家不愿意,难道要我看着你和家里对抗?然后两面受气,最后无力的认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娶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解决掉所有事?”叶荀无力的滑坐在椅子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我不知道,叶荀,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你要想什么?”叶荀给她气的不轻,反倒是镇静了下来:“你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所以想要退缩了?长安你自己想想,不管当初的目的和心态如何,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我。。。你让我想想。”
最后,叶荀也不忍心逼她,长叹一声:“你这是因为香寒的事迁怒到我头上,冷静一下吧。”
“嗯。”狭路相逢
“长安,你说,我还留在这里干嘛?”徐子敬结婚的前一天,香寒早早的醒了,搬了把椅子蜷坐坐在阳台上。
早上露重稍有些凉意,长安出来时外太阳已经开始升起,她穿了件衬衫都感觉到有些冷,更何况香寒起来时天都没亮,还穿了件无袖的碎花裙子,长安看着都替她冷,于是回屋拿了件外套递给她,香寒也没说什么,接过来就穿上了,她早就冻的没知觉了。
“什么时候起来的?还是根本没睡”长安搬了椅子坐到她身边,裹紧了外套。
“睡了,睡到一半醒了,估计是之前睡的太多了。”香寒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神情有些恍惚,却少有的安静:“之前忘了问你了,怎么没去上班?”
“哦,我辞职了。”长安无所谓的回答道:“目前不怎么想工作,太累了,休息段时间。”
“不是因为我吧?”
“怎么可能,工不工作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哦。”香寒低着头扯了扯嘴角:“其实很不愿意拖累你的,我是你姐姐,却从没有个当姐姐的样子,从来都是你照顾我给我担心,真的很对不起。”
“嗨。”长安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什么,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照顾我,你算是好的了,再说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没想到,咱俩父母双全,最后竟沦落到咱俩相依为命了。”这话说的着实心酸,她们姐妹俩有父母也跟没有一个样子,长安还好些,她爸爸虽然再婚了,可到底还有个家,不像她,她都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哪,还活着没。
“有根没有没什么区别。”长安计算着自己有多久没见过爸爸他们了,好像是从来z市后就再也没见过,连电话都没打过,自己的地址和电话什么的他们明明是知道了,长安不愿意再回想,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平白无故的说这个干吗?”
“你不知道人脆弱的时候会胡思乱想吗?”香寒抿了抿嘴角:“我现在很想妈妈。”香寒没有长安那么狠心,她现在是真的很想见她们那个不负责的母亲一面,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能扑到她怀里哭一场,诉说自己的委屈,哪怕只有一个小时也行。
“我不想。”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小,这么多年过去她都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可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处,别人无法触碰的角落,放着她的母亲,哪怕她是愿她恨她的,小时候她是多想像别的孩子那样和爸爸妈妈一块出去玩,可是她只能用想的,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她以为妈妈会回来的,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后来她长大了也没等到,她就不等了,得不到的她就不要了,哪怕是真的给她,她也不要了。
“薄凉的孩子。”香寒有时候挺喜欢长安这个性格,挺好,能狠下心,这样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起码看不出来是有多难过,不会让人看了笑话:“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那性格也有它的好处,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
“嗯,那你努力把自己修炼成我这样吧。”
怎么可能会像长安那样,她不是失恋只是在不了一起了:“听你狠狠的哭
让我走我的路
你现在了解我多苦
你可要永远 记住
爱你不是错误
恨你不是觉悟
我不要回忆谁在乎
我们把一切结束
爱是假如不是幸福 我比你清楚
我要你掉著眼泪
说你假如能回到最初
我却说不。”
香寒唱完这首歌的时候,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橘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点亮了脸颊上的泪珠,像闪光的钻石一样。
“真的要是难过的受不了了,就走吧,出去玩一圈再回来。”长安看着香寒这个样子也难过,可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明天徐子敬就要结婚了。
“不是出去玩一圈就能解决的了的,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别的原因在不了一起,那种幸福明明唾手可得却又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那要怎么办?我不我把安娜打一顿给你出气?”
“这倒不用。”这不是两个人斗气,打一架就好了的事,香寒也不想和安娜纠缠,让徐子敬为难:“给我时间,我能平复下来。”
“但愿吧。”爱到那么刻骨铭心哪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饿了,出去吃饭吧。”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小区里还是有人来来往往。
在此之前长安一直不怎么明白狭路相逢这句话的妙处,可当她和香寒在路上遇见安娜是,那感觉,像是在盛暑的天气喝了杯滚热的茶一样,偏偏有人还要死不死的过来挑衅。
“哟,你们姐妹俩出来逛街呢?真是巧。”安娜提着大包小包挡在她们面前:“怎么也没个男人陪着?你们不是挺招男人的吗?我就说,向你们这种人啊,就适合给人家玩玩儿的,难道就没人劝过你们?”
“安娜,你还有完没完!”长安怕她再惹了香寒伤心,出声喝止她。
安娜不屑的看着长安:“你姐姐是这个样子你也是这个样子,是该怪你们家的遗传不好吗?”
“你胡说什么?”
“难道你还不知道叶荀的爷爷给叶荀安排了结婚的对象?”像是抓住了长安的三寸,安娜笑的好不得意:“也是,人家本就是在逗你玩,怎么会跟你说,我觉着你还真应该看看叶荀的那个结婚的对象,论样貌家世能力,你真是没一样能比的过的。”说着还上下打量着长安,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香寒的脸上:“你们呀,就是给人家当小三儿的命。”
“啪!”安娜话音未落,香寒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一大早的就让我听见狗叫个不停。”
“你!”安娜捂着脸,似乎不相信香寒会打她,长安也愣住了,她还以为动手的会是自己。
“我怎么了?”香寒向安娜靠近了一些:“我不理你你别以为我是真怕你了,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可就不是这一个巴掌的事了。”
“泼妇!”安娜咬着牙要还回来,手还没落到香寒脸上就被长安攥住了:“你是想让徐子敬过来解决这事吗?”
“你们。。。”安娜不希望徐子敬再见到香寒,她要保护住她即将到手的婚姻,那么今天的事就不能让徐子敬知道,长安的威胁很奏效,安娜收回手,瞪着她们俩:“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意。”香寒无所谓,拉着长安从她身边过去了。他乡明月
“怎么了?”见过安娜之后,长安就不怎么高兴了,一直闷闷不乐的,香寒想起安娜说的话:“你该不会真信她说的话了吧?”
“没有。”长安笑了笑,其实她心底是有些相信的,安娜虽然讨厌,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再说,像叶荀那种家世的人,不就喜欢早早的给子孙定下结婚的对象,所以安娜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香寒看出长安的疑虑,真后悔刚才没给安娜些颜色瞧瞧,丫怎么就那么多嘴,开口也不知要怎么说,于是提议到:“你问问叶荀不就知道了?据我所知,叶荀从不骗人。”
“恩。”叶荀的美德之一就是从不骗人,他不想说的事,就算是不说,也不会编出谎话来骗人的。
心里藏着事,总是不舒服,长安左思右想,准备找叶荀问清楚,省得她在这儿胡思乱想。
中午,长安准备找叶荀吃午饭,自香寒回来就没怎么见过他,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让叶荀的音容相貌总在不经意见侵占她的脑海,要不是不放心香寒,要不是因为香寒的事有些生他的气,她也不会拖那么久不来见他。
长安来叶荀公司也没事先和叶荀说,想要给他个惊喜,谁曾想,最后反倒是叶荀给了她个惊吓。
走到据叶荀公司大概还有一米的距离,长安看见叶荀的宝马车停在公司外,之后就看见叶荀推开玻璃门出来,长安刚要喊他,就看见玻璃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套装,长的很漂亮的女人走出来,和叶荀说了几句话,之后叶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绕到另一边,上了车,白色的宝马车在长安的面前绝尘而去。
那个女人,长安从未见过,那不是叶礼也不是叶荀的助理小姐,那就应该是安娜嘴里说的那个,叶老爷子指给叶荀的未婚妻了。
莫名的怒火升起,那是被人欺骗的感觉,她想打电话给叶荀,问他究竟把她当作了什么,可她没有,她从来就不是善于纠缠的那种女人,如果她爱的人不能全心全意地爱她,她宁愿不要。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家,长安的脸色很不好看,香寒不明所以:“怎么了?你和叶荀吵架了?”
“没有。”长安无力和她解释。
香寒不放心:“那是怎么了?跟失了魂儿似的,你要不说,我打电话问叶荀了。”
香寒说着就做势要去拿电话,长安赶紧拦住:“不管叶荀的事。”
“那是怎么了?”
长安皱这眉想了好一会儿,问道:“你觉得我和叶荀能走到最后吗?”
这个问题,香寒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也沉默了。
“唉…”长安长长的叹息:“或许,我该思考一下我和叶荀的事了。”
香寒想劝她,因为叶荀对她很好,可徐子敬对自己不是也很好吗?最后还不是落到这个地步,她有什么资格去劝长安?
“考虑一下也好,你也不小了,该考虑着安定下来了,无论你会不会和叶荀在一起我都会支持你的。”
长安欣慰地握了香寒的手:“谢了。”
“亲姐妹有什么好谢的对了,我可能要走了。”
“什么?!”长安愣住了:“为什么要走?去哪里?”
“之前的时间一直在工作,要不就是在恋爱,现在想去外面走一走,看能不能治愈我的伤口。”人们说,治愈一段感情,需要的是时间和新欢,可香寒的那段感情伤她太深,深可见白骨,就算是治愈了也是要留下疤痕,她根本就不想治愈,她不想忘记,曾经有个男人爱她胜于自己的生命,可她也无法留下,她无法面对任何他的消息,她无法接受他将要娶别人的事实,所以,她想逃开。“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香寒耸耸肩:“今晚的飞机,有哪里的票就买哪里去哪里。”
“这么随意?”
“对啊,之前想去希腊,去爱琴海度蜜月,现在连对象都没了,旅游目的地也就没了,那就随便去哪都一样。”
“好吧。”长安点点头,有时候听天由命也是个好主意。
下午交谈的时候长安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香寒一起走,晚上,她送香寒去机场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想逃出去玩一圈的念头。
连思考到行动也只用了五分钟,等长安再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在飞往土耳其的飞机上了。透过窗子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香寒沉默了好久,突然低声说:“今天是徐子敬结婚的日子。”
狗血的我的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长安还在恍惚中,没多余的精力去安慰她,她们这两个失意的人,孤独的坐在飞机上,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季节去土耳其是很好的时机,气候宜人,天和远处的海蓝成了一片,中间还有白色的建筑,土耳其很美。
她们站去的是特洛伊古城,荷马史诗的开端,希腊神话的开始,其实是充满期待的,历史非常悠久,几次重建,几次毁灭,中间历经的好几千年,她们还专门雇了个导游给她们讲解,,之后去了以弗所古城,只是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中看这个古城还是很宏伟的,据说是庞贝古城的8倍大,目前执发掘了7%,其中的大剧场已经有近3000年的历史,目前还在使用中。晚上住的是爱琴海边的海景房,可惜下雨,爱琴海就是灰朦朦的一片。
第二天天气放晴,再看爱琴海还是很美的,像是上天遗落在人世间的宝石。中午去了棉花堡,很美,远看像棉花的石阶地形,一脚踩上去,才知道是坚硬的石灰岩地形,石阶的凹槽布满天然温泉。温泉的温度终年维持在摄氏29度,早年被当地医院用来治疗皮肤病,现在开放给一般民众及观光客使用,长安他们还看见有游客干脆穿了比基尼泡露天温泉,导游也推荐他们试一下,不过被她们俩拒绝了。
之后去了阿斯潘多思圆形剧场,也是仍在使用,据说在这里演出是很多欧美歌星的终极梦想,走了一天虽是意犹未尽,可她们俩实在是没精力了,于是也只能先回酒店休息了。
思君如流水
身为建筑设计师,长安最喜欢的莫过于国家独特的建筑,而土耳其有最负盛名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这是世界上唯一由神庙改建为教堂、并由教堂改为清真寺的圣索菲大清真寺。是330年时由君士坦丁大帝修建的,6世纪时查士丁尼大帝把教堂改建成现在的模样。奥斯曼帝国时期,圣索菲亚教堂改建为清真寺,周围也矗起四座高塔,外面看起来颜色单调的建筑,里面却别有洞天,教堂内壁全用彩色大理石砖和五彩斑斓的马赛克镶嵌画装点铺砌,美丽程度比具有“世界上最美的教堂”之誉的威尼斯圣马克教堂毫不逊色。
偌大的教堂里,人显得那么的渺小,高不可攀的穹顶和气势恢弘的大理石柱子带给你一种强烈的震撼,从四周窗户透进来的自然光线给幽暗的教堂营造了迷幻的宗教气氛,仰头望着顶穹上方的圣母圣子像,宗教的感召力量那么的强烈。长安是学建筑设计的,现在她几乎要折服在这历经岁月风雨的古老建筑下,这是一座建筑精品,它的细节一定是经得住审视的。在这里,你可以把目光聚焦在任何一处赞叹。就连教堂外的净洗池显示着伊斯兰教的色彩。
长安不禁感叹自己的渺小,她实在是太爱这座神奇的建筑了。
长安这边玩的开心,那边叶荀还不知道她走的的事。
“叶先生,翡源的葛小姐遥您共进晚餐。”
“推了。”叶荀不耐烦,在家摆脱不了葛心婷,现在竟然追到了公司来,两个公司合作,见面总是难免的,可总不用他要牺牲自己的时间来陪她去吃那无聊的饭吧。
“可…”助理小姐面露难色,虽然她也觉得翡源的代表这个提议有点不合适,可两个公司正在合作,她老板这么拒绝也不大合适吧,更何况:“可,葛小姐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叶荀抬头,皱着眉,冷淡地说:“那就让她走。”
这要怎么让她走啊,助理小姐真心感觉这份工作是越来越难做了。
“还有,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后她再来找我你直接推掉就好。”
“这…”
“有什么问题吗?”那双眼睛看的助理小姐心肝一抖,就好像是在说,如果做不好这件事,她以后就不用来了,这么高薪,又不累的工作,还不是想丢,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还有,帮我订honey one的位子。”那是间新开的情侣餐厅,听说东西做的还不错,正好可以带长安去试试。
“是,叶先生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恩。”
出了叶荀的办公室门,助理小姐提着的心放下了些,可当她看到坐在休息区等着的葛心婷,心又给提上去了。葛心婷自助理小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就满怀期待的眼巴巴地看着她。
“葛小姐,对不起,叶先生恐怕没有时间陪您共进晚餐了。”助理小姐僵着笑,硬着头皮说完话。
“为什么?”葛心婷脸色变了一下:“是有什么事吗?”
“这…应该是和长安小姐约好了吧。”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助理小姐如实以告。
“长安小姐?是叶先生的女朋友?”明知故问,葛心婷实在是讨厌这个比她先占有了叶荀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系,看来得好好查一下。
“是,他们感情很好,叶先生很喜欢长安小姐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了。
葛心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听不听是她的事,她要追求叶荀,谁都挡不住:“既然叶先生没空,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拿了包站起来。
助理小姐偷偷松了口气,笑容也深了几分:“我送您出去。”
“好啊。”
既然订了餐厅,就要打电话约长安出来,可长安的手机一直关机,根本打不通,叶荀合上文件就要出去,正巧助理小姐拿了文件进来:“叶先生,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要您过目,您要出去?”
“先放那儿吧,我今天提前下班。”
“可方总说要您马上过目。”
“我说放哪,还有,我才是你的老板。”
“是。”助理小姐不敢忤逆,把文件放下就赶紧出去了。
叶荀离了公司,开车去了长安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门,反倒是把隔壁家的门敲开了:“别敲了,这家没人在,都出去了。”
“出去了?”叶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去哪了您知道吗?”
“去哪了倒是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回来时看见她们姐妹俩一块出去,对了,还带了个行李箱,看样子是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出远门?”叶荀皱紧眉头,他从来没听长安说过啊,谢过长安的邻居后,叶荀出了小区就给林维宁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长安和香寒坐的哪趟航班,去了哪。”
“怎么?”林维宁不解,怎么回事?长安走了?为什么?“让你查你就查,别问那么多。”叶荀的脾气不怎么好,说话声音也有些冲。
“知道了。”
没过多久林维宁就有了回信:“她们俩前天晚上的飞机,飞土耳其的。”
叶荀没有说话,林维宁怕他生气,就劝着:“你别多想,你看,昨天不是子敬结婚的日子吗?香寒肯定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长安和她关系好,不放心她自己出去,跟她一块出去也是应该的。”
“恩。”叶荀有些无力,他女朋友走了,他居然不知道,这段时间长安的心情因为香寒的事还有他们的关系不安定而不好,而爷爷又一直想把葛心婷塞给他,所以他思量着这几天把长安带不过,不管爷爷那边的态度如何他也要给长安个安定,现在可好,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一转眼,长安出去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土耳其的风景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唉。”香寒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出来也那么多天了,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打算?”出来那么久,长安一直没静下心来,还惦记这叶荀,叶荀肯定是知道她现在不在国内,这么不吭一声就跑出来了,还把手机关了,他肯定会生气,她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说是自己一时冲动?因为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心情不好,所以逃出来?况且回国后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想想就不想回去。
“能什么打算,你出来那么久,一直没和叶荀联系,不怕他生气啊?”说真的,她还从没见叶荀生气过呢,还真想看看:“再说,他该担心你了。”
“生气,担心,我也没办法,有些事还没考虑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说,怎么做,对了,土耳其逛完了,你呢?”
“我啊,我准备去希腊。”
“希腊?之前不是说不去那吗?”
香寒低了头:“想开了,就想去看看了,看看我和子敬都想要去度蜜月的地方,现在在不了一起,就当我是去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吧。”月是故乡明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香寒无奈的摇头:“可能一个月就回去了,也可能永远不回去,反正z市里除了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了,我在那里的一切全是子敬带给我的,说实话,我现在不是很喜欢那个城市了。”
“别这样,外面陌生的世界呆久了你还是会想回到熟悉的地方,就算徐子敬不在了,那里还有我,还有你的朋友,还有你的工作。”这个话题似乎有些伤感,长安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涩:“我现在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不想你也离开。”
“傻姑娘,迟早要离开的,你要嫁人我也要结婚的。”香寒拥抱了长安,感叹道:“时间过的可真快,我还记得我次见你时的样子,你才五岁,坐在桌子前画画,我被妈妈从我爸那接过去,咱俩次见面还打了一架呢。”
“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说我的画难看的,你还说我长的和我的画一样难看。”
“真的。”想起了童年的生活,姐妹俩都陷入了回忆,那时还不懂爱情,那时还没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阴谋算计:“你那时长的真就和你的画一样难看,我还替你担心了好长时间,你说你要是一直长那个样子还要怎么嫁人啊?”
“你就自己不知道你那时候其实也可招人烦了,霸道又自私,对了,你做了坏事还诬赖给我。”
“谁让你那时是有爸有妈而我是妈妈前夫留下的拖油瓶的,说实话那时候听嫉妒你的,你爸那时候多疼你啊。”
“嫉妒有什么用,现在不还是和你一样。”
“是啊,世事无常,那时候真的挺讨厌你的,小时候我就经常想,要是没有你,妈妈是不是会把所有的爱都放在我身上,我会不会很幸福,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咱们俩相依为命了。”
“命运无常。”
之后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并排躺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离开土耳其后,长安陪着香寒去了希腊,那是个美得让人想化成地中海的一滴水,洁白沙滩上的一粒沙,永远围绕着这个用尽了全世界蓝色的国家。
香寒到了希腊后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很多时候都不说话,出去游览也不找导游,就自己沉默的四处逛,圣托里尼西面的房屋临海而建,层层叠叠,像是楼梯,房子一律刷成白色,附近还拥有著名的黑色沙滩,圣托里尼的夜晚,万家灯火,美得像是一幅画。
她们还去了圣托里尼最著名的圣玛利亚教堂,就是那个在国家地理杂志上出现的著名的蓝顶小教堂,蓝与白的完美结合,显得格外精致与圣洁。圣托里尼岛上的白色教堂既多又美,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令人神往。岛上有一座建与于1840年的圆柱形的圣十字教堂,外形非常独特长安和香寒是在早上去的,一直在那里待到了傍晚时分,姐妹俩也不知是在祷告什么。
从教堂出来正好遇到了圣托里尼日落,橘色的太阳余晖像是极薄的纱幔一样,缓缓地从天上洒落在大地上,房屋上,温柔了这里的每一寸景色。
希腊岛屿众多,每个岛的风景都不一样,她们每天早出晚归还觉得时间不够用。
一个星期后,长安要回去了,尽管她喜欢这里,尽管她还没有看遍希腊所有的景色。
她决定要回去,香寒就帮她收拾东西,还是有些不舍得:“真的回去?还没有把这里看完。”
“下次再来吧,我想先回去了。”长安略带抱歉的对香寒说:“对不起,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知道了,回去好好和叶荀解释。”
“嗯。”
“你们在一起也那么久了,有些事该考虑一下了。”香寒不放心,长安那性子,她就怕回去还没说上几句她就和叶荀吵起来,再直接分了,当然这俩都不喜欢说话的吵起来是不怎么可能:“叶荀对你不错,你也别总是不上心。”
“知道了。”长安把东西收拾好,反身拥抱了香寒,在她耳边说:“如果有可能,忘了徐子敬再重新开始吧,找个爱你的人,我想看你幸福。”
“好。”香寒吸了吸鼻子,用力的回抱她:“等我走累了,我就回去,咱们两个继续相依为命。”
“好。”
近乡情怯,在飞机上,长安的心脏就一直在躁动,那是想要见到叶荀的迫切,和不知所措,在到希腊的第二天她就想回到z市去,她想见叶荀,这个传说中爱情的发源地她想和叶荀一起来,可是不放心香寒,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走了半个月,音信全无,她不知道叶荀会不会生气,见了面要怎么说,她心里没底。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长安的心越跳越快,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了叶荀的公司。
助理小姐,一如既往坐在办公桌后埋头核算数据,长安拖着行李箱走过去:“请问,叶先生在吗?”
“叶先生很忙。”助理小姐低着头把话说完,再一抬头,看见长安的脸,吓着了:“你。。。你。。。。”
长安好笑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长安小姐。”助理小姐回过魂,镇定一下:“叶先生在办公室,我帮你通报一下,您稍等。”助理小姐在心里暗喜:老板的正牌女友终于回来了,老板的心情就该转好了,自己也终于不用再承受老板的低气压了。从两个星期前,老板翘班出去了一趟后,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老板的女朋友也好久没出现了,她直觉老板的心情不好肯定和他女朋友有关,一度怀疑他俩分手了呢,公司里的女职员高兴了好久,翡源的代表来他们公司的次数也增多了。
“扣扣!”
“进来。”
“叶先生,葛小姐。”助理小姐进去,冲里面正在谈合约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什么事?”叶荀这阵子除了工作就剩下工作了,心情也确实不怎么好。
“长安小姐来了,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助理小姐真心觉着自己在叶荀面前说了那么多年的话,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理直气壮字正腔圆有自信过。
果然,听见长安的名字,叶荀整个人都愣住了,握着笔正在写字的手悬在了文件上,葛心婷直觉皱眉,不是说分手出国了吗?那个女人怎么又回来了?偷偷的看着叶荀的脸色,助理小姐见自家老板一直愣着,拿不准他的主意,也眼巴巴的盯着叶荀看。
最后,叶荀皱紧了眉头,恢复正常,继续在文件上签字,头都不抬一下:“让她在外面等着。”
葛心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回来了也没用,人家不待见她,那就别怪她趁人之危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助理小姐还以为自己老板会很激动呢,哪知是这么个回答,耷拉着脑袋出去了。之子于归
“叶先生,如果我们翡源把后期的工程往前再提前两个星期,资金的投入方面会有什么变动?”助理小姐出去后,葛心婷的心情一路飙升,感觉满世界都开满了粉色的花,她和她未来的老公坐在这里说话,他的前女友却在外面苦等,这种事怎能不高兴?
只是叶荀一直坐在那里看文件,很安静,她说话他也没有回答,葛心婷又喊了他两声:“叶先生?叶荀?”
“呲啦--”
叶荀手里的钢笔把纸张划破了,他也回了神:“什么事?”
葛心婷关切地问:“叶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叶荀笑了笑,把文件合上,放到一边,自己站了起来:“和你们翡源的合作,我的助理之后会和你接洽,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的助理,我还有事,就由我的助理送你出去好了。”
叶荀说着就要往外走,葛心婷还没反应过来,却也站了起来,伸去手去想拽住他,直觉要把叶荀留下,外面长安还在,她可不能给长安留下任何的机会,忙堆了笑说:“既然叶先生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一块出去好了。”
叶荀想了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就点点头,把门拉开让葛心婷先出去。
长安就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时刻注意着叶荀办公室的动静,见门被拉开了,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手紧紧攥在一起,掌心沁出汗水,可是当她看到笑容满面的葛心婷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眼,堵的她喘不出气说不出话,她认识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她看到的,上了叶荀车的那个,她想上去质问叶荀,他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她的骄傲和尊严不允许她这样。
葛心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等着的陌生女人,想必那就应该是叶荀的女朋友吧,长的倒是挺漂亮的,于是她故意娇笑着对走出办公室的叶荀说:“叶爷爷最近常念叨你,说你最近总是忙的顾不上回家吃饭,还说什么时候让你陪我回家看看。老爷子年纪大了,就想儿孙承欢膝下,你也该多回去陪陪他。”
“嗯。”叶荀的全部心思全在长安身上,葛心婷的话没怎么在意,就顺着应了一声,他这一应不打紧,长安听着更加难受了,原来是叶老爷子选的孙媳妇,想必比她更适合叶荀,叶荀也该是这么觉得的,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委屈,根本不应该来。
叶荀觉着平时他尽可以的纵容长安,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能给她摘下来,可他的付出不是不要回报的,哪怕他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长安付出那百分之零点零一,他也觉得是值得的,可他现在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却看不到长安那零点零一,这段感情,不止长安觉得没有安定感,他也一样,他也会希望长安给他个结果,让他有理由继续把她宠下去,去面对家里的压力。
可现在长安只冷淡地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叶荀压在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也不再看长安,反而对着身边的葛心婷说:“葛小姐,我送你出去。”
葛心婷受宠若惊,于是欣然同意,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吗?叶荀并着葛心婷从自己面前走出去,长安强压着自己心里的愤怒和伤心才没有冲上去。
“长安小姐,你还好吧?”助理小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长安的脸色,唯恐她难过的哭了,自己实在是搞不懂老板在想什么,明明是很想见到长安小姐的啊,还有翡源的那个葛代表,他之前明明都是不怎么想见她,从没见老板送过葛小姐,她这个感情空窗期的女人,真心表示不理解。
“我没事。”长安压制住自己的情感,硬挤出一抹笑:“可能是我今天不该来。”
“怎么会,叶先生应该是很想见到你的。”助理小姐说完这话就发现长安的脸色又惨淡了几分,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老板刚才的表现明显是不待见人家,连理都没理人家就走了。
“对不起,长安小姐,可能是叶先生今天的心情不好,您别放在心上。”
长安沉默地提起放在一边的行李:“没事,我先走了。”
“好。”助理小姐也不敢提出送她,目送着长安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长安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了下来,她想到了千万种和叶荀见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这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楼大厅,形形色色穿着讲究的人来来往往,长安想,她应该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长安小姐!长安小姐!等一下?”
听见有人喊她,长安疑惑地回头,见助理小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还攥着手机,跑到她面前,一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可劲的喘气,一手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叶先生的电话,找你的。”
“找我的?”长安疑惑地接过电话,他怎么不打自己的手机,可又一想,自己的手机从走的时候就没开过机。
“喂?”
“长安。”叶荀把车停在路边,平静了自己的心神,一字一句地说:“长安,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冲动了,民政局六点下班,现在两点,我在那等你,来不来你自己想清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手机关机,发动车子开向民政局。
他知道长安刚下飞机,一切证件都带在身上,今天他想给长安也给自己一个安定,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喂?喂?叶荀?!”长安被叶荀的话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掉了,赶紧回拨过去,提示的却是关机。
“长安小姐,你没事吧?”不知老板又说了什么,长安小姐的脸色好难看啊。
“没事。”长安把手机还给她,推开门出去了。
叶荀早早到了民政局,就在外面等着,一直从一点四十等到了五点,长安还没来,不时有来结婚或是离婚盯着他瞅,似乎是因为别人都是两个人来的,而他只有一个人,还等了那么久,也不知等的是谁?
其实长安就在离民政局不远的咖啡厅里,她爱叶荀,也想和他在一起,可还没想过这么就结婚,更没想到是在这么个情况下结婚,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听叶荀的口气,如果今天她不去,她和叶荀就要到此为止了,她不想这样。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她的不安和焦虑要一点点扩大。
叶荀吸完了盒子里的最后一支烟,离民政局关门还有半个小时,看着别人或喜悦或悲伤的面孔,他的失望一点点占据了整个心神,她应该是不会来了吧,似乎她还没玩够,她还年轻,应该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吧?还是自己逼得太急了?
把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叶荀转身拉开了车门,可是…
“叶先生,时间还没到,你就准备要走了?”
叶荀猛然回身,长安拖着行李箱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个时间民政局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长安和叶荀很快就办好了结婚证。出了民政局的门,长安还有些飘乎,这短时间过的太过跳跃,就像做梦似的。
“叶先生,咱俩这样就结婚啦?”长安拿着结婚证左瞅右瞅,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照片照的太傻了,叶荀的倒是不错,笑容满面,愈发的温润如玉。
出了民政局,手里拿到了小红本,叶荀的心情明显大好,嘴角也有了笑:“本来不准备那么草率的,可是叶太太你的行为实在是…”
叶荀故意话不说完,居高临下瞅着长安,把长安看的越来越羞愧,挽着叶荀的手臂:“一时失误,叶先生不要太小气了。”
“你做的那些事我先给你记着,回头再和你算帐。”
“知道啦,小气的叶先生。”
新婚夫妇,俩人反倒是不知道该干嘛了,就算是要洞房花烛也要等到晚上啊。
“叶先生,咱们去哪?”叶荀的车子沿着江边一直开,长安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车子最后停在江边一家很别致的餐厅外,餐厅用餐的地方就悬空在江面上,木板铺地,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门边站着打扮很有农家特色的服务生给他们拉开玻璃门,一个服务生领着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到餐厅的主体,长安才发现餐厅的地板用的竟然是玻璃,低头向下,能看到江水流淌。长安不免新奇,什么时候z市有了这么个地方?
“他们家的鱼都是今天刚捞出来的新鲜的,做的也不错。”
“恩。”长安整个心思都被餐厅的装饰吸引了,叶荀也不问她要吃什么了,自做主张点了几道菜。
长安早就饿了,飞机上的饭她嫌难吃,就没怎么动,一下飞机就去找了叶荀,一下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她早就饿的没有知觉了。
这家餐厅的东西做的确实不错,鱼很鲜,一整条清蒸鲤鱼差不多都落长安肚子里了。
酒足饭饱自然该回家了,回的也自然是叶荀的家,只是这次回去时的心情不一样了,以前她是叶荀的女朋友,在那只是暂住,站在她是叶荀的妻子,是那个家的女主人。
一进门,长安有些怀念,房子里的摆设还保留着她原来走时的样子,甚至桌子上她看的杂志还停留在她看到的那一页。
叶荀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长安碰了碰他:“是不是我回去后你就再没回过这里?”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叶荀小声的吟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温弱的嘴唇不时的碰触着她。
熟悉而又有些遥远的感觉,长安随着叶荀的动作放松下来,手覆上叶荀放在她腰上的手,享受他给的温存。
叶荀的动作开始一点点的加重在长安的脖子上种下一颗颗红嫩的草莓,手也渐渐的向上游移,最后在她的胸脯上停住,隔着衣服布料来回揉搓。
长安微闭着眼,感觉自己的灵魂沉溺在他修长的指间,浓重的喘息声从嘴里逸出,听在叶荀的耳朵里销魂噬骨,他开始不满足于这些触碰,他想要更多,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她在自己身下婉转低吟,他不能不承认,他爱着这个女人,深爱,他想要把她溶进自己的骨血里,想要成为她的全世界,他的思念,他的执著和他满腔的爱意在胸口沸腾,他想要长安感受到他的思想,他迫切的想要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妻子,是不可取代的叶太太。
叶荀一手搂住长安的腰,让她身体悬空,只能攀附在叶荀身上,又长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用力的把她抵在门上,腿盘在叶荀的腰上,后背抵着硬梆梆的门,这感觉很不好。
叶荀仔细的打量着她,看她皱眉,看她陷入自己制造出来的漩涡里。
“叶…”长安想说回房间去,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叶荀以吻把剩下的堵了回去。
手指灵巧的从长安的衣摆处探进去,解了她的搭扣,长安早被他折腾的没了三魂六魄,自然感觉不到叶荀的动作。
当叶荀就这样把长安抵在门板上冲进去的时候,长安还是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叶荀刚冲进去时,里面的柔软,温暖和紧窒让他想要长长的叹息,而随即长安绷紧了夹的他疼了一下,有些时候没做,长安有些不适应,可叶荀也不能在那忍着,没办法,只能退了出来,好言好语地哄,等长安一放松下来就又冲了进去,顶到了最深处,长安小小的尖叫了一下。
叶荀等她适应了,就开始慢慢的动,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大,长安感觉到有稣麻的感觉从她和叶荀连接着的地方传遍全身,那感觉就像过电一样,随着叶荀的动作,有液体从体内流出。
站立的姿势似乎格外方便叶荀的进入,每次都顶到最深处,顶着长安敏感的地方研磨,然后恶趣味地看着长安失神的样子,长安忍不住逃出唇齿的声音,可外面就是楼道,难免有人经过,她怕被别人听到就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殊不知,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能激发男人的占有欲,洁白的身躯,修长的腿紧紧的盘着他的腰,卷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背后,红肿的嘴唇泛着水光,贝齿咬着手指,眼睛里含着细碎的泪珠,柳眉轻蹙,当真是人间尤物,无怪别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叶荀故意没告诉她,房门采用了最新的隔音技术,就算她叫的再大声外面也是听不见的,叶荀现在真想把她揉碎了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叶荀,到…房间里去。”今晚的叶荀动作不似往日那样温柔,再加上这样的体位,长安有些承受不住,更主要的是,她怕自己抑制不住,叫的声音太大了传出去。
“恩。”叶荀抱着她含糊的应着,却也离开了门板往里走,叶荀还没从长安身体里推出去,因此俩人连接的地方随着叶荀走路的动作而在长安体内摩擦,长安感觉下体一波一波的快感,体内喷涌的液体顺着俩人相连的地方流下,滴在地板上。
叶荀把长安放到沙发上,让她双手扶着沙发背,从后面进入,长安仰起脖子长长的喘息,垂落的头发扫在叶荀的小腹向下的地方,让他浑身一震,迸发在长安的身体里,只做稍稍的休息后叶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脉脉不得语
那晚,从客厅到浴室,从浴室到卧室,也不知到底做了多少次,后来长安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求叶荀,叶荀也只给她温存,没有像以前一样顺着她,到最后长安晕了过去他才停下,抱着长安泡了个澡,清理干净后又把她抱回床上,拥着她入眠。
叶荀久久没有睡着,他想了很多,想了他们的婚礼,想了他们的未来,他觉得只有长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在自己身边,他才安心,在得知长安随香寒去了国外而且一直杳无音信时,他是有些害怕的,万一,长安就在外面不肯回来了,或是她在外面遇上了更好的人,或是她想要分开,他对待感情向来偏执,如果没有爱,任对方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他从来不缺女人,可一旦,他动了心,生了情,他就会认真对待,决不放手,他不缺女人,他只是缺了个爱人。
还好长安回来了,还好她回来了,他也不想那么的逼长安和他结婚,他只是在赌,赌他在长安心里的分量,他怕自己在长安心里是和周岩一样的,她得不到就不要了,他需要长安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们的爱情,去面对别人的反对,还好在长安心里他的分量是够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青色的纱帘照进来,长安睁开眼,她已经好久没有睡的那么安稳了。
叶荀低下身子亲吻她的眼皮:“早安,叶太太。”
“早,叶先生。”叶太太这个称呼让长安失了下神,她还是不能想象自己已经结婚了。
“累不累?我煮了粥,起来喝一点儿?”叶荀虽然睡的晚,但起来的挺早。
“不要,我还想再睡会儿。”长安还不想起床,看叶荀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知道他还要上班:“我睡一会儿起来再吃,你先去上班吧。”
“起来吃了再睡。”叶荀上午有个会要开,长安又赖着不起,他只能叮嘱她:“起床吃完早饭再睡,我先去公司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长安满口答应,只是叶荀走后她又怎么都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今天算是她新婚的天呢,爬起床给香寒打了个电话,香寒还在希腊,听见她结婚的消息沉默了好久,才说:“咱们姐们俩终于有一个是幸福的了,叶荀不错,你要好好珍惜。”
“知道了。”香寒情绪低落,长安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说:“香寒,你好好的。”
“放心,传说,外国很容易有艳遇的发生,说不定咱们下次见面我就给你带回来了金发碧眼的帅哥呢。”
“那好,我在这就先预祝你心想事成,艳遇多多了。”
“谢谢,唉,先不说了,我去洗澡。”
“好。”那天上午,长安还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约她见面。
国贸楼下的咖啡店里,长安和徐子敬相对而坐,那么久不见,他似乎憔悴了许多,没了和香寒在一起时的义气风发,眼窝深陷,胡子都没有刮,失神的坐在那里抽烟,长安看着他觉得挺可怜的。
“你姐她喜欢吃这里的慕斯蛋糕,你要不要试试?”这是坐下后徐子敬说的句话。
“不用了。”长安摇头,她现在不饿,还不想吃东西,就自己点了杯焦糖玛其朵。
“你姐她还好吧?”
“挺好的。”
“没和你一块回来?”徐子敬一早满怀希望查了长安的航班,希望香寒会和她一块儿回来,到最后得到的就只是失望而已,香寒没有回来,他却还是想问,期盼着长安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虽然他知道和香寒已经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却还是想她,那怕不说话,不见面,只要知道她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她过的很好就好了。
“我姐,她还在希腊,她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徐子敬又一次的失望了,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你姐,她在外面还和以前一样开心吗”
“还好,只是时不时会想起以前的事,就会很难过。”
“是我对不起她。”徐子敬把烟塞进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我对不起她。”
“子敬哥。”长安看不得他这个颓废的样子,那是她姐姐深爱着的男人,却如此落魄,香寒一定不想看到他这样。
“子敬哥,你已经结婚了,不论如何,我姐姐希望你能幸福。”
徐子敬似乎是想哭了,眼眶有些红,仰着头好一会儿,才对长安笑了笑,小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长安说:“会的。”
说完话,徐子敬送长安回家,长安下车的时候听见他说:“如果香寒有什么消息,或是出了什么事,请你一定告诉我。”
长安没有回答,下了车,徐子敬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坐在车里眼巴巴的看着她,长安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徐子敬这才有了点笑,开车离开。
晚上叶荀回来,长安原原本本把事情给叶荀说了一遍,叶荀抚着她的头发说:“他的生活,可能以后也就这样了,他最放心不下你姐姐,不管怎样,他们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时间长了,他们就能忘了。”
“恩。”长安顺从地点点头。
“叶先生,葛小姐来了。”
闻言,叶荀皱了眉:“我不是说了和他们公司的事由你负责,他们公司代表如果有什么事就找你商量的吗?”
助理小姐在他凌厉的注视下,颤了颤,这几天老板的心情简直是好到爆,超好说话,今天怎么一提葛小姐就又回到解放前了?
“我说了,可葛小姐执意要和您谈,她说之前一直是和您商议,突然换人会对企划和实施方面产生影响。”
叶荀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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