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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半生熟 作者:沐清雨

    分卷阅读13

    试图挣开厉行的手,反被他握得更紧。

    夏知予的表情依旧完美的无懈可击,她看向贺熹,弯唇一笑,“倒也是,犯不着!”

    她眼里那么明显的不屑,贺熹很难忽略,她的心尖隐生一丝愠怒。

    夏知予的意外搅局,使得小别重逢的甜蜜烟消云散。贺熹一路都没有好脸色,是被厉行强行拽到公园无人的角落的。

    见贺熹一脸被背叛的气愤,厉行有点生气,开口时语气不是太好,他冷着脸问:“怎么了这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我被捉奸在床似的,对我有点信任行吗?”

    他还有理了。贺熹的火气顿时烧上脑门,她没好气地说:“是不是只有捉奸在床你才承认你们之间有什么?她什么意思啊,凭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我?厉行我是给你面子,换作别人我扇她耳光你信不信?”

    贺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可以温柔,也会撒娇,但脾气永远都是火暴的,话不投机就想动手。所以说,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暴力倾向。谈了这么长时间恋爱,厉行当然还是了解她的,于是他说:“信,我当然信。你现在是不是也想扇我耳光啊?”

    贺熹脱口顶回去:“你以为我不敢啊?”

    厉行也显得有些激动,“那你打,我要是躲一下厉字倒着写!”

    贺熹被激得真的高高举起了手,然而,在厉行的注视下,她的巴掌落不下来。最后,她眼圈一红,转身要走。下一秒,被厉行自身后抱住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厉行轻笑,有力的手臂在贺熹腰间微微收紧,俯在她耳边柔声说:“别闹了,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不值得为了她吵架。我先解释下自己,行吗?”

    贺熹的火气很大,她用胳膊肘使劲顶了厉行腹部一下,“还有什么好解释?你不用找借口了,都被我发现了……”

    “你发现什么啦?说得我好像和她怎么着了似的,我可是清白的。”她小胳膊小腿儿的其实没什么攻击力,可厉行还是忍不住抱怨:“谋杀亲夫啊?老实点,女孩儿家家的一点不温柔。”

    “好意思说清白!你跳黄河里去给我洗干净!”挣脱不成,贺熹踩他脚,“放开我,谁温柔你找谁去。”

    “我狗狍都狍不好你舍得让我跳黄河啊?”被她孩子气的语言逗笑,厉行抱她更紧,柔声哄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让我找谁去啊?别闹了,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怎么好好说啊?”贺熹使劲搡了厉行两下也没挣开他的手臂,气愤之下扭过脸去:“行,你就编吧。”

    “什么我编啊,我要是有一句是骗你的,我天打雷劈。”厉行松开手让贺熹转过身来,抬高她的下巴使得两人视线相接,“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她就是我一校友,研究轻武器的……你别用那种审视灵魂的眼光看我,是,她对我有点意思,可我对她没想法,我喜欢的是你。”

    “就这样?”贺熹显然对他的解释不满意,不自觉拔高了音量:“这么简单?你敷衍我呀。”

    “那还能有多复杂?偏得说出点事才不敷衍啊?别瞎想了,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嘛?”

    贺熹哼一声:“反正有没有事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是不知道。”

    “又说小孩儿话了。”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爱意,厉行伸手掐掐她的脸蛋:“你那么小就答应做我女朋友了,要是不能一心一意对你,我多禽兽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坚定地说:“相信我小七,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最好的女孩儿,我是打算娶你的,不会再去招惹别人。”

    贺熹瞪他:“那别人招惹你就行啦?”

    跑题了吧。厉行笑了:“当然不行!谁要是敢招惹我,就像招惹你一样,我扫了她!”

    贺熹噘嘴,“亏你还是预备军官呢,世界的主旋律是和平不知道啊?还扫了她,你就不能讲道理?”

    厉行微微蹙眉,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是反对暴力的,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可你不也常对我使用暴力嘛,我就是这么过来的,耳濡目染就成现在这样了……”

    “损我是吧?”贺熹被逗笑了,抬手捶他一拳,微微嗔道:“别想转移话题。”

    “我说真的。”厉行也笑了,顺势拉住她往怀里带,吻住她前低语道:“可我就愿意被你打……”

    贺熹开始还不安份,咬紧牙头不理人,可厉行不放弃地轻轻吻她小巧的耳垂,她的防御才渐渐松懈下来。最后,当厉行捧起她的小脸再次吻过来时,害羞的小姑娘终于败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低眉顺眼地伸出胳膊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尽管化解了这场小风波,可为免贺熹心里有隔膜,厉行还是把夏知予向他表白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夏爸爸和厉爸爸是战友,父辈人之间有些交情,但因为厉妈妈忙于自己的事业没有随军,始终和厉爸爸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所以生活在海边小镇的厉行和在a城军区大院长大的夏知予没有过多的交集,甚至于两人在军校相遇时,他根本不认识她。直到夏知予提了她父亲的名字,厉行才想起来夏叔叔有个女儿。后来,夏知予总是找他帮忙,或是请教一些不太有深度的问题。厉行起初没多想,次数多了才有了戒心,为免招来误解他开始一次次拒绝她。

    厉行的冷淡令夏知予很不高兴,于是她干脆大胆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主动提出想和他谈恋爱。厉行当时的想法是,挑明了也好,他直接拒绝以后她也就不会再来找他了。所以他很直接地回复她:“我对你没意思。我有女朋友,而且很喜欢她,照我的想法,等她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不是没听说厉行有女朋友,可毕竟没亲眼见到过,更没想到他居然都想到了结婚,夏知予被打击了,稳了稳情绪,她傲慢地说:“什么人啊,让你这么上心?”

    眼前闪过贺熹灿烂的微笑,那种很开心、很知足的模样令厉行不自觉弯了弯唇角,他回答:“一个我认为对的人。”

    “对的人?”夏知予挑了下眉,“一辈子那么长,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你就这么肯定你们一定能走到最后?”

    “我记得有首歌唱什么‘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据说感动了很多人。可我认为仅用一步就想跨过人生几十年的思念和爱,是不能实现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的爱情的。我不信只有瞬间才能永恒,我信真正深厚的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迎视夏知予的目光,厉行说:“我现在确实不敢给未来打保票,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认定了她的。”

    厉行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对爱情有深刻理解的人。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清晰地形成一个硕大的问号,夏知予问:“为什么?”

    “为什么?”耙了耙头发,厉行如实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没考虑过,反正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厉行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他心里的想法是,“相处之后越来越喜欢,觉得他们就该在一起,贺熹就是属于他厉行的。”

    所以说,爱情其实是没有规则而言的。至于为什么,更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厉行的直白使得夏知予的自信在那一刻溃不成军。然而,人的心思总是很复杂,有时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征服。在夏知予心里,她就认定了厉行,就想征服这个对她拒之千里的男生,她误以为,我加你就等于我们。于是最后,她以一种势在必得的语气说:“厉行,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夏知予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对于她的偏执,厉行有点恼,“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听不懂吗?你把我当什么?又把自己当什么?什么叫你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夏知予我提醒你,别让我失了风度,我爸和夏叔叔还得见面呢。”说完他转身就走,决绝地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当然,夏知予后面的纠缠厉行是没有说的,可尽管如此,知道有个漂亮的女生觊觎自己的男朋友,占有欲很强的贺熹还是很不高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写信还是打电话,她对厉行都没好气儿,习惯以刻薄的言语掩饰自己的担心和在乎。厉行猜出她的心思,一面避免与夏知予有任何接触,一面对贺熹愈发的好,想以实际行动证明,他的心,只在她身上。

    厉行的心意,贺熹感知到了。但对于夏知予,她却没有办法不在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对于厉行,贺熹开始有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贺熹为厉行掖了掖被角,她说:“夏知予的出现,让我忽然有了危机感,我觉得我再不努力考去a城,就被她比下去了。”随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自言自语地说:“挺幼稚的吧,为了他争风吃醋呢。”

    “我心里很介意他们同校,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后来就到了高三,功课很紧,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学校看他,只能写信和打电话。”

    “临近高考时他的信忽然就断了,我打电话到他宿舍总是没人接,即便有人接了也说他不在,问去哪了,就只是说出去了。中间隔了好几天他才给我回过来,都没给我机会多说话,只是告诉我他在准备毕业演习,太忙没空写信,还嘱咐我安心备考。起初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他有点反常,就瞒着爸爸悄悄去了a城,却在军校门口看见……”停顿了很久,贺熹低声说:“他和夏知予一起从外面回来。”

    尽管他们是一前一后地走,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贺熹当时还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觉得人家早就暗渡陈仓了,她还傻乎乎地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就在她气疯了似的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厉行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就回头了。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贺熹的掌掴……

    这次,贺熹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的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伴随“啪”的一声脆响,贺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你怎么可以骗我?!”

    贺熹的出现太过意外,厉行还没反应过来,夏知予先一步被点着了,她一把推开贺熹,反问:“你干什么,凭什么打人?”

    她一副代言人加保护神的样子愈发激怒了贺熹,加之被推了一把,伤心的贺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又挥出去一巴掌。夏知予没想到她会再动手,毫无防备之下没能避开。可她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气,当即就要打还回来……

    半生熟17

    贺熹的话还没说完,贺泓勋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猜测她是不是在厉行面前被夏知予打了,依她的脾气不可能咽下这口气,才会不分清红皂白地给厉行定了“罪”,自此断了联系,以至两人之间的误会始终没机会澄清。

    对于贺熹和厉行之间,贺泓勋所知不多,但他就是敢肯定两人对彼此的感情依旧深厚。贺熹身边向来不泛追求者,凭厉行的优秀,再找个人也轻而易举,比如萧熠和夏知予,都是储备的最佳人选,可他们偏偏都单着,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

    那么究竟是什么能令彼此相爱的两人那么毅然决然地分开六年?贺泓勋笃定,期间定有不为人知的误会或隐情。

    怎么可能让她碰贺熹?脸颊还火辣辣疼的厉行看见夏知予朝贺熹举起了手,顾不得其他一把扯开她,力道之大令她撞在身后的大树上。

    换成别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就得被拆骨头,可对方是贺熹,厉行根本不理会,站定在她面前,他略显焦急地问:“怎么没吱一声就跑来了?不是告诉你安心备考嘛,如果我没记错你这两天月考是不是?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安心备考?他都移情别恋了还让她没事人一样安心备考?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啊!贺熹有种天崩地裂的错觉,她边倒退边说:“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啊?你说要坚持四年,我就坚持四年;你说只有彼此,我就只想着你;你说让我信任,行,我就信你;阿行,我那么……”爱你两个字被生生压在舌尖,清澈的眼眸泛起琉璃光芒,贺熹的泪开始不受控制地酝酿,她哽咽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厉行根本听不清贺熹说什么,可他再迟钝看她的反应也知道她误会了,他边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告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边上前一步试图拉她的手。

    贺熹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给厉行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跑。厉行的右手使不上力,抓她没抓住反而被推了个趔趄。

    夏知予冲过来扶住他手肘,低喊:“还没拆线呐,别乱动啊……”

    “滚开!”厉行更听不见夏知予说什么,他急红了眼,将她推搡开转身欲追,下一秒却眼见着贺熹被一辆急刹的轿车刮倒。

    “小七!”厉行声嘶力竭地喊,疯了一样急跑过去,贺熹却已经爬起来钻进后面的一辆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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