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又问道：“除了这个发廊妹，还有其他什么案子没有？”

    罗天华指了指方案：“还有过一起，是嫖客因为妓女提价而杀人，凶手也早被抓住了。”

    陆晨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嫖客和妓女是个永远的话题，你们从这方面分析过没有？”不待罗天华回答，自己便道：“不会的，不是嫖客干的，死者死亡之前没有性行为。”

    罗天华没有扯那些：“对，我们也分析过是不是某个嫖客报复杀人，但是目前还是没有进展，死者的同行都不记得这些妓女死前和什么人起了冲突。”

    罗天华的办公室里挂着张本市的地图，上面也标着发现尸体的地点，陆晨把发现那个发廊妹尸体的后街也标了上去，“如果这个发廊妹是凶手的第一个目标，那么事情就有眉目了。”

    罗天华道：“这个后街的前面是条商业街，以小贩为主，不是什么红灯区，她待的那个发廊离这里还有好几站路。当时的东区安保大队去那条商业街排查过，她不是那里的商贩招去的。”

    “那么她待的那个发廊呢？”

    “也去过，我问过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他们去那个发廊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个发廊妹是自己一个人离开发廊的，没告诉任何人去哪里、做什么去。对了，她身上的手机也不见了，多半就是凶手拿走了。”

    “恩，因为手机里肯定有他们的通话记录这些，那她平时接过的那些客人呢？”

    “少说有一百多个，很多还都不在本市了，再说去那种地方的人用的都是假名字，范围太大了，时间不容许我们去找他们来问。”

    陆晨好奇问道，“那家发廊还在不在？”

    “我已经派人去看了，估计要回来了。”

    一个年轻的巡卫进来了，陆晨认出他是给罗天华开车的那个巡卫，他进来后看到了陆晨便把要说的话打住了。

    罗天华摆了摆手道：“你说吧，陆侦探是我专门请来的。”

    年轻的巡卫道：“红叶街的那家发廊已经转过两次手了，三年前的那些小姐现在都不在那里了。”

    罗天华点点头：“好的，你先出去吧。”然后对陆晨道：“现在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陆晨给出了答复，“我还是要去红叶街一趟。”

    “好，我们这些穿制服的去也未必能问出更多的消息。”

    陆晨开车来到了本市的一处红灯区红叶街，这里有三十多家发廊，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妓女都有，多是农村来的。稍微有些姿色的她们不用去站街拉客，有着固定的工作场所。

    陆晨的穿着就像一个跑出租车的司机，就像那些也是光顾这里的主要群体的一份子，他把车停到了路口，下车之后一路大量着来到了那个被杀的发廊妹生前“工作”过的小雪发廊。

    发廊门上的牌子还是没换，喷绘的美女暴露的衣着正如里面上班的那些女孩子，虽然寒冷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她们的穿着却让人惊奇的以为还是夏天，似乎她们单薄的身体比那些肌肉发达的壮汉还要坚强。

    陆晨不是这方面的老手，进去只后在那些女孩子的注视下还有些不自在，一个抽着烟的短发少女嘴角含笑道：“大叔你找谁啊？”其他的女生也都挑逗的看着陆晨。

    陆晨心想自己没那么老吧，多半是自己早上没刮胡子的原因，“你们这里洗头多少钱？”

    抽烟的少女穿着黑色的短裙和长袖薄毛衣，脖子上还戴着毛衣链，脸上没多少肉，还是有些姿色，只见她笑着说：“洗头？那就十五元吧，你看让谁给你洗？”

    “就你好了。”

    陆晨坐下，短发少女把烟灭了，给他的头上倒上洗发露开始搓起了他的头发，她还是真会洗头的。

    “等会要不要做个按摩啊？”洗头的少女轻轻的摸着陆晨的耳朵，挑逗起来。

    陆晨装得跟土包子一样，“按摩贵不贵？”

    身后的少女：“你没来过啊？不贵，才两百元。”

    陆晨暗笑她还真把自己当土包子了，“这么贵啊。”

    那少女道：“不贵啦，其他家都要两百多呢。”

    “能便宜点不？便宜点我就做。”

    少女一脸委屈之色：“好吧，就一百五了。”

    陆晨洗完头跟着少女进了里面的一间小屋子，少女关上了门，站在那里笑嘻嘻的看着陆晨，等着陆晨的下一步动作。

    陆晨坐在了小床边上道：“你坐到我边上来吧，我想问你点事情。”

    短发少女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有些奇怪的问：“什么事情？”

    “你在这里多久了？”

    “没多久，我是才来的，你想知道什么？”显然她已经开始有些戒备了。

    陆晨摸了两百元钱出来给了她，“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那些女生现在到哪里去了。”看着她笑着接过钱，接着道：“我几年前来过这里，认识当时在这里的一个女生，后来我到外地上班去了，最近才回来的，想再找她，但是你们这里好像换老板了。”

    短发少女嘟嘟嘴：“早换了，听说都换了两三个了，我在这里就一年左右。”

    陆晨给她点了只烟，“那以前在这里的那些女生都走了吗？”

    短发少女解释道：“是啊，早就走了，可能到其他发廊去了，我是真没见过。”她吐了口烟出来“那个女孩子很漂亮吗？我们这里的女生也不差啊。”

    陆晨觉得她应该是不知道更多了，道：“我比较念旧，所以还想找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吧，我有时间再找你。”

    短发少女想了下道：“我叫莉莉。”

    陆晨知道她是在胡邹，也没再耽误时间了，便离开了这家发廊。

    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陆晨在街上找了家饭馆随便吃了顿饭，吃完饭后在这条街上转悠一阵，看到一家动漫城里面有不少人在玩，便进去了。

    外面的大厅是普通的游戏机，里面有三台大型的转转机，是类似俄罗斯轮盘赌的那种用钱买点数，然后押上去的赌博游戏机。

    在这里赌博的有少男少女，也有比陆晨还大的中年人，“再给我上一百元的分！”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大声喊道。

    女服务员过去，收了他的钱之后给在他面前的面板上按了几下，给他加了一百分上去，那小子又开始押了起来。

    女服务员笑嘻嘻道：“你今天运气差哦。”

    毛孩子一脸纳闷：“老子今天点子背，妈的，都输了两百多了，刚才还管店里的姑娘借了一百元。”

    他边上的一个少年笑道：“她们告诉你老头的话，你又要被训。”

    毛孩子骂骂咧咧：“草，老子又不是不还，她们敢讲。”

    陆晨坐到了他的边上，让服务员上了一百分，跟着那毛孩子押了下去。这一把小赚了些，那孩子高兴了起来，像发大财一样笑着。

    陆晨微笑着道：“哟，跟着你押还对了。”

    毛孩子很是得意：“是啊，老子的运气回来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把让那孩子又输个精光，他不服气的让服务员再上分，女服务员道：“你又要赊账？你老头已经说了，你再赊账他不会管的。”

    毛孩子不以为然：“就上五十元的嘛，又不是好多。”见那服务员还是不买账，叫了起来：“信不信我喊人把你们这里砸了！”

    女服务员笑着说道：“你去喊吧，你当这里的老板是吃素的哦。”

    陆晨摇头晃脑道：“我一个人玩也没意思，给他上一百分吧。”说完给了那个女服务员一百元。

    毛孩子高兴起来，道：“这位大哥够意思，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陆晨无奈的笑了起来，先被那个发廊的少女喊大叔，这个还小些的毛孩子又喊自己大哥，现在的孩子都够拽的。

    又玩了一阵，那孩子输光了之后，陆晨又给了他两百元，这回运气倒来了，把先头输的那一百赢了回来。那孩子把钱递给陆晨：“大哥这些钱还给你。”

    陆晨收起，“你对这条街熟不熟？”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没人比我熟了，大哥你想找女孩玩是不？”

    陆晨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才从外地回这里，这里的变化挺大的。”

    “到这里来的都是来玩的，大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带你去，介绍漂亮的女孩给你。”

    陆晨跟着他出了动漫城，把那三百元又给他了，道：“那我就跟你走了，对了你吃饭没有？”

    心想这孩子在动漫城玩了半天，多半是没吃。

    果然那孩子说没吃，陆晨：“我也没吃，我们先找个地方喝酒。”

    毛孩子带着陆晨到了一家火锅店，跟陆晨喝了起来，掏出手机叫了个发廊的少女过来，对陆晨道：“这是我店里的姑娘，叫小米，最我店里漂亮的女孩，大哥你满意不？”

    那少女烫着长发，穿着牛仔衣裤，妆化得很浓，比先前陆晨见过的那个发廊妹确实漂亮些，陆晨略微惊讶：“好漂亮，你家就是开发廊的？”

    毛孩子拍了拍胸脯：“对，这条街最大的那家月亮发廊就是我家的，你以后来玩就找我，我把手机号给你。”

    陆晨记下他的手机号，“我姓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文，叫我文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