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妻别回家 作者:糖果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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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各自决心
现场有人高分贝惊叫:“天啊!”
不得不叫天,任谁突然看到自己认识的人的出现在大荧幕上都会惊叫。画面时而狂放,时而暧昧,时而还出现镜头,连最开
放的人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看到屏幕上各种不堪入目的限制级画面,我反应是转头去看身旁的阮仕谦。
美丽的男人气定神闲稳坐在位置上,晶莹纤细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握着一支空酒杯旋转。相比其他人的哗然,他太镇定太泰然处之。
我惊疑看他:“是你做的?”
阮仕谦抬起头微笑看我,优美的食指轻轻竖起立于唇边。
现场一片混乱,台下宾客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记者更是抓住大号时机不停拍照,闪光灯闪烁不停。
“这、这是怎么回事!”眼见自己成为主角在荧幕上与不同男人媚态尽显,容羽满面惊恐与慌张。再加发丝凌乱,洁白的婚纱更染上蛋黄的斑点污浊,众目睽睽之下,此时的
容羽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她歇斯底里尖叫起来:“停下!立刻给我停下!”
阮仕谦目光怜悯看着台上陷入疯狂的女人,状似不经意渐渐靠近我,凑到我耳边诱惑般地呵气:“你开心吗?”
开心?如果眼前的画面能出现在五年前,也许我会因复仇而痛快地大笑,然而时光荏苒,经历了太多太多,现在我已经开心不起来,眼前的一切像是陌生人的闹剧。
我怔怔看着台上的嘈杂,就像是在看一场不会醒过来的立体电影。
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霍嘉声,短短几十秒他就收敛了所有表情,看不出心绪地一把握住容羽的手,沉稳指挥道:“司仪,把放映器关上!”
几秒钟后,放映器啪的关闭,一切丑态戛然而止,然而场面混乱并没有结束。
好事的记者立刻争先恐后聚集到花台下,扬高了采访专用话筒近乎幸灾乐祸般地发问:“霍先生,有传言说容小姐是圈中有名的交际花,这是真的吗?”
“霍先生,您知道容小姐的这些行为吗?您被骗了吗?还是说您是默许?”
“霍先生……”
霍老太太摇晃着苍老的步伐上了花台,抓住霍嘉声气得脸色发青。“嘉声,究竟是什么回事?这屏幕上放的是不是真的!”
霍嘉声稳住霍老太太的手,摇一摇说道:“妈,这件事情我们私下再谈。”
他上前一步拿起话筒宣布道:“接下来是舞会时间,请各位来宾自行享受美好时光。请容许我先失陪一会。”
说完这句话,霍嘉声丢下话筒的同时也丢下了宾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匆匆抓住容羽与霍老太太进了私人书房。
眼看主人消失客人打乱,司仪抹抹额头的汗,高声道:“请大家享受舞会时光,ic!”
典雅的华尔兹舒缓响起,轻柔的音乐粉饰太平。
好在霍家还有几分面子,大多数宾客愣神以后开始装模似样地起舞,而隐匿在角落里的保安则不动声色混入人群强行没收了记者的相机。场面虽然依旧混乱,但总算秩序被控
制住。
阮仕谦递给我一只手,绅士地邀请:“小姐,愿意陪我跳一只舞吗?”
我打开他的手。“阮先生,你答应我的条件好像是把依依带出霍家对吧?”
“什么时候你能把对依依的关注分一点给我就好了。”男人清雅的声音竟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幽怨。
我发寒的手臂。“请你不要开玩笑,现在场面这么混乱,你认为他们有心思和你谈判依依的归属?”
阮仕谦叹了一口气,伸手一下子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我还是先带你去见依依吧。”
随便找来一个霍家的下人打听,才知道依依独自在无人的花园里玩土。
虽说是独自,到了花园才发现是两个人。依依蹲在地上拿铲子挖蚯蚓,容易容小少爷拿了个漂亮的小盒子在装蚯蚓。虽然依依脸上乌黑裙衫染泥全身脏兮兮,但脸色红扑扑神
情依然天真欢乐,似乎没受什么伤害痛苦。
我心下微微松一口气,喊道:“依依!”
依依耳朵微微一动,丢下铲子站起来看到我,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睁大。“咩咩!”喊了一声就朝我扑来,一下子抱住我的腿。水汪汪的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气。“咩咩你又
不要我了吗?小喵也不要我了,依依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我心里又隐隐作痛起来,依依的头说:“我很快就把你接出来,依依不会只是一个人。”
“依依当然不会是一个人。”容易气势凌人快步走了过来,猫般的宝石眼瞳里明显带有骄傲的敌意。“你这个女人,又要回来和我抢依依了吗?”
我注意到关键词。“什么叫和你抢依依……”明明我是和霍嘉声在抢。
容易蛮横地将依依拉回自己的怀里,如保护孩子的老鹰般昂着头对我说:“依依是我未来的新娘,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允许抢走!”
我一下子怔住,看着面上已显青色胡渣的漂亮青少年,再看看一脸童稚身高只到腰部的女儿,顿时风中凌乱了。
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不敢置信地重复。“依依是你未来的新娘?”
“当然!我姐姐嫁给霍嘉声了,名义上是依依的母亲。所以你一个保姆没有理由把依依带走。”容小少爷重重地点头,想了想,补充道:“我知道你关心依依,我也知道我姐
姐格不好,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依依受到丝毫委屈。”
我瞠目结舌已经哑然说不出话来。
阮仕谦笑笑,上前挽住我的肩。“今天看来是没法将依依带走了,我们先回去吧。”
正文 101无妄之灾
我摇头,语气坚定:“我今天一定要把依依带走。”
自己也知道这要求很任,现在霍家一团混乱,想必人人脾气都不会好。但我一分一秒也不能忍受依依继续待在霍家管另一个女人叫妈妈。再说,退后一万步来看,阮仕谦
本不怕得罪霍家,上门要人又如何,难道还怕被打?
阮仕谦纵容地笑笑:“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两人一齐到了楼上,远远就听见房门里面在吵架。
只听霍老太太大声叫嚷哭喊:“霍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回来的媳妇一个比一个不如,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容羽跟着哭道:“妈,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霍老太太冷嘲热讽:“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媳妇。”
然后是霍嘉声安抚母亲的声音:“妈,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容羽是犯过错,但她现在已经知错悔改,求您对她宽容些,原谅她吧。”
霍老太太震惊:“你、你早就知道这些?!你知道这些事情竟然还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娶进家门?”
“妈……”容羽不停地哭。
霍嘉声低沉了声音,有种缓和人心的声音。“妈,如今怎么解决当下的混乱才是最重要。”
霍老太太恨声:“怎么解决?你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与容羽解除婚约就行了!”
“妈……”霍嘉声惊道:“婚礼才刚开始,你就要我说这种话?”
霍老太太冷哼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和容羽不是还没交换戒指吗?”
容羽又哭起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
霍嘉声表态:“既然我已经决定娶容羽,我就会照顾她一辈子。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
“你!”霍老太太垂足顿耍赖大~法出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儿子,娶了这么样的媳妇……”
阮仕谦牵起我的手推开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能否抽空和我谈一谈?”
里面一干人等站在房间中央上演琼瑶哭戏,而霍嘉声沉凝脸色转过身来:“这种时候你有什么好谈的?”
“嘉声,怎么这么和阮少爷说话?”霍老太太的郁结脸色忽然转换成讨好,她推开霍嘉声迎了过来,没过几秒又成愁眉苦脸。“阮少爷,我们霍家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今天
这么重要的场合出了这种大乱子,您说我们今后该怎么做人哟。”
阮仕谦淡淡微笑:“今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霍老太太一愣。
阮仕谦继续微笑““让大家守口一心,一齐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想必阮家这个面子还是有的。”
阮仕谦这是要帮忙压下今天的丑闻?霍老太太顿时大喜道:“如果阮少爷能帮忙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对了,不知道阮少爷想和我们谈什么?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霍家一定
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阮仕谦温和笑道:“我想说的很简单,霍家这样接连不断地出状况,不适合依依的成长。我想把依依接走。”
霍嘉声立刻脸色一变,迅速走过来拒绝道:“不行,依依是霍家的孩子,断没有与生父分离的道理。”
霍老太太将霍嘉声一推,骂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又对阮仕谦谄媚地笑:“我这就让佣人把依依那孩子带过来。”
容羽忽然冲到我们面前,颤抖地身体用手指着我,哭着大喊:“是你,是你这个狐狸干的对不对!是你把原来要放映的影片掉了包,是你在陷害我!自从你出现以后我们家
就一天也没有安宁过,你为什么不去死!”
随着她愤怒的叫喊,她伸出双手猛然用力将我一推。
“小心!”阮仕谦迅速狠狠抱紧我。
两人相拥连退后几步,悲剧的是进来时没有关门,我们一直退到门外走廊处,顺着惯仰面摔下去。
身体失重变轻,像是飞了起来。天花板离我越来越远。
下一秒,是剧烈的震荡冲击,全身撞击硬物,晕眩感混合着痛楚。
然而却没有预料中的痛苦。我被拥紧在阮仕谦的怀抱,身下的他成了垫。坠地的同时我听见阮仕谦发出一声闷哼。
这惊险的落地吓坏了正好站在旁边的年轻女宾客,她高分贝惊叫,人群围了过来。
我一骨碌起身就去查看被我压在身下当做垫的阮仕谦。“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阮仕谦半天没有说话,俊秀的脸孔上有复杂不清的痛苦。
我急了:“你究竟有没有事?”
阮仕谦躺在地上几秒,这才吃力地慢慢坐起来,按着额头轻轻晃了晃,慢慢说:“没事……”
“没事你半天不吭声做什么,你想吓死我?”意识回到现实,这才发现周围已经密密聚满了围观的人。而我现在是女上男下,坐在阮仕谦腰上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周围的人
都在看着我们,我听见有个记者恨声道:“可恶,现在有相机就好了。”
刹那间我脸上泛起。小声慌张地说:“快点起来!”
我先站起来,同时伸手去拉阮仕谦。他扶着我的双肩勉强站了起来,下一秒却直直压着我反方向倒下去。总之现在的姿势变成男上女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唇压上了
我的,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亲密接触。
人群又是一阵哗然。
我大怒,这不是故意吃我豆腐?顿时用力推开他,一边羞愤抹着:“你快点起来!”
阮仕谦被我推倒一边,捂着口痛苦地皱眉。 “唔……”
我大惊:“你受伤了?”
“好像是的。”阮仕谦的痛苦表情只维持了001秒不到,刹那间他已经换上了与己无关的轻描淡写。“我的肋骨断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愤怒又担心,转头向人群呼唤求救:“有没有人帮忙打120?”
阮家少爷出事可不是玩笑,立刻有来宾叫了救护车。
上车的时候霍老太太也要跟着去医院,只听见她公鸭嗓子般的连串叫喊:“这可这么办?这可怎么办?要是阮少爷摔坏了,我们霍家可一千万个赔不起啊。”
霍嘉声在一旁拉扯道:“妈,阮少爷不会有事的,您就别跟着瞎凑热闹了。”
霍老太太气得脸色发白,眼看就要倒下去。“霍嘉声!如果不是你娶的好媳妇,我们家怎么会出这么多无妄之灾!”
她怨毒的目光滑过霍嘉声的肩膀落在一旁的容羽身上,而此时的容羽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与楚楚可怜。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残忍迫害的无辜少女。
正文 102病房探望
“哭,你还有脸哭!”霍老太太看见容羽就气不打一处来,刚略为平息的怒意又冒了上来。
霍嘉声拦住母亲:“妈,有什么事情回屋里再说吧,现在大家都在看。”
霍老太太左右观望,果然就见在旁宾客满脸惊讶,只得讪讪收起愠怒的面孔。瞪一眼容羽:“我回去再收拾你。”
走出霍家大宅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婆婆怎么这样……”
“是啊,凶神恶煞的。”
“媳妇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愧是一家人……”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阮仕谦需要尽快治疗,救护人员迅速将阮仕谦抬上车,一路鸣笛开向医院,呜呜声吵得我心烦意乱。
一个白大褂在给阮仕谦做紧急护理,我抓着白大褂紧张问:“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白大褂微笑回答:“放心,病人无外部损伤,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肋骨有损伤,需要做个小手术。详细情形还是回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这才稍稍安心。但时间过得那么慢,每一分钟都是那么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开到医院,其实只花了不到15分钟。
直奔医院就毫无停移将阮仕谦抬进了急症室,手术灯亮起,我在病房外等,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终于等到医生出来,等他慢腾腾摘下口罩,再等他拖延剧情一样慢腾腾才宣布结果。“放心,病人已平安。”
我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处。
阮仕谦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他手术后还麻醉未醒,肤色略显苍白,失去了光泽。唯有蝴蝶般浓密的睫毛在不安分地扇动。
医生嘱咐道:“病人需要住院几天做观察,这期间请你好好照顾他。”
我点头:“会的会的。”然而转念一想,阮家佣人那么多,愿意讨好献媚的人那么多,要照顾何必轮到我?
但今夜也只能由我守护在阮仕谦病床前,我趴在他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中途做了莫名其妙的梦,梦里所有人都穿着古装,古装的我爱上了一起学武的师兄霍嘉声。霍嘉声为了报仇事业一直拒绝我的爱意,为了得到信息而和其他各种女人虚与委蛇
。我在暗处默默支持霍嘉声,为了霍嘉声被他的敌人也就是阮仕谦抓去并被迫嫁给阮仕谦。随着日益相处渐渐我喜欢上了阮仕谦,偏偏这时霍嘉声吃回头草来表真心追求我,阮仕
谦这个不好惹的知道了以后就追杀报复嘉声,嘉声躺在雪魄里奄奄一息,我哭着对阮仕谦大喊恨死你。我为霍嘉声种一种救命奇药,药草长势不好一直很枯萎,我每天小心浇水照
看。可有天阮仕谦跑来浇了一整壶水,害得药立刻要淹死了,我再次发狂说后悔不该相信阮仕谦。说了伤人的话以后女主回头发现那块土地地质带毒,阮仕谦浇的是解药。我这才
知道错怪了阮仕谦,而阮仕谦在我面前笑得很忧伤。
真是乱七八糟的梦。醒来的时候我还怔怔沉溺在梦境里没有摆脱,直到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我的脸。
睁大眼睛一看,阮仕谦靠在病床上对我微笑,柔软的手指这才慢慢从我脸上抽离。
“有口水。”他温和地说。
我脸一红,拼命擦嘴巴。
“骗你的。”他笑了起来:“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
我怒瞪他,真希望视线可以杀人。
“你从楼上摔下来没事吧?”阮仕谦微笑着:“听你声音这么中气十足,应该是没有事。”
“当然,你给我做垫子,我怎么会有事。”虽然是嘲讽的语气,但我确实对阮仕谦有很大的感激与感动。也许他曾经折磨过我伤害过我,可生死存亡的时刻肯保护我为我去
死的人也是他。
“砰砰砰”,有人敲门。护士进来说:“阮先生,有人来探望你。”
我仰长了脖子看后面的来人,竟然是霍嘉声和容羽。
再看看窗外,这太阳才刚升起来,真是来得好勤快。
容羽进来就开始蓄满眼泪,哭哭啼啼地说:“阮少爷,昨天晚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仕谦眼皮也不抬,淡淡说:“嗯,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容羽扑腾一下忽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阮少爷,求你帮帮我,现在外面的杂志都在议论我,我没脸抬头做人了。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霍嘉声扶她:“你起来。”
容羽扯着病床床沿摇头:“不,阮少爷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阮仕谦还是淡淡的反应:“你和风琳道歉吧,她原谅你就行。”
容羽又朝我下跪:“风琳小姐,我是真心和你说对不起。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昏了头了,我不是有意要推你的。求求你原谅我,因为我伤害了阮少爷,我婆婆昨天气得整晚不
肯理我。”
我皱眉看着她:“我为什么一定要原谅你?”
霍嘉声已经一把将容羽扶起来护到身后,严厉指责我道:“风琳,容羽过去是对你不太好,但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我惊讶睁大了眼睛看霍嘉声。才几个晚上,这个口口声声对我说爱的男人又开始护着别的女人。
我笑了,笑意满是讽刺。“你道歉是你的事情,我原谅不原谅是我的事情。不原谅不行吗?”
霍嘉声沉怒道:“风琳,没想到你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女人,我看错你了。”
这次我是真笑了,笑自己犯傻。摇摇头说:“医院空气太闷,我出去买水果。”
也不等他们回应,我夺门而出。
医院楼下就有水果摊,水果摊旁边是卖杂志报纸的。只见大大小小的杂志版面都印满了昨日霍嘉声结婚的一幕,想不注意都难。
明明霍嘉声收了他们的相机,竟然还漏网了这一两张照片。
我没心思多看八卦,直接走向水果摊问道:“老板,这苹果怎么卖?”
摊主正在翻杂志,随口回答我一句。“三块五一斤。”
话落就敷衍着低下头去。过了几秒钟忽然他猛然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珠两眼发直。
我被看得不自在,挑好的水果又放下了。“你在看什么?”
摊主摊开杂志在我面前:“姑娘,这是不是你?”
依然是霍嘉声婚礼的篇幅,占满了巨大版面。容羽穿着被蛋弄脏的婚纱在花台上哭,旁边是被巨大清晰化的各种艳照。
我不动声色地回答:“这哪里有我,你看错了吧?”
摊主晃了晃杂志,向我移近:“不是这面,是另外一边。”
我仔细一看,果然有我。在铺天盖地对霍家的报道中,有一块小小的圈,圈出了阮仕谦抱着我一起坠楼落地的画面。旁边是几个不大的醒目黑字:阮氏少主为救神秘女子坠楼
受伤,疑为真命天女?
我感觉脑门有几条黑线,依然是淡漠地说:“你弄错了,这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好命攀上这些富家少爷?”
摊主收回杂志:“说的也是,这些少爷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我们平民哪有好运气掺和到他们的生活里? ”他再仔细看了看那杂志,又看看我,摇头说:“这不是你,这画上的
姑娘比你要漂亮多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文 103理解宽容
水果摊主又瞅瞅我,对着杂志上的画面琢磨了半天,寻思道:“姑娘,我看你也不比这画上的人差多少,好好补个妆做个美容,指不定就能钓上个白马王子。(疯狂看小说
fkk 手打)”
我忍着笑意说:“老板,你说得太对了。给我来三斤苹果。”
买好苹果又挑了几个橘子和梨,想着阮家不缺钱我又选了一大堆红澄澄香喷喷鲜嫩多汁的草莓。
买完水果已是日上当头,灿烂的阳光穿过梧桐叶间的空隙落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路边青绿相间的小草上。不知不觉都入冬了,阮仕谦还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西装,回去要提醒他
多穿件衣服才是。
水果很香个头又大,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太重。拿了十几斤的苹果好不容易爬上楼,霍嘉声和容羽还矗在阮仕谦的床前没有走。
仕谦正躺在床上看一本经济管理的书,明亮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染上一圈又一圈金银的颜色。男人姿态优雅神情闲适面带微笑,握着书的一截手臂细腻如白玉。只是男人的清
澈如湖水般的目光盯着书上同一个地方始终不曾移动,且半天也不见翻一页,书本身更是拿倒了。
我瞬间意识到,阮仕谦本不是在看书,而是怔怔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仕谦发呆得如此明显,另两个人也没有提醒他。只见容羽在小声难过地抽泣,霍嘉声将容羽挽在肩头柔和安抚。这病房内倒是一副有趣的画面。
我全然无视这两个人,自顾自走过去将水果摊开放好。假装若无其事对阮仕谦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些,你自己挑吧。”
稍微没注意,一个圆滚滚的草莓就欢快地滚落了出来,一直滚一直滚,滚落到容羽脚下。容羽低头看着这可口的草莓,清亮的眼睛里闪动着犹豫。
霍嘉声看出容羽的心思,低沉安抚道:“哭了这么久,你也渴了吧?”
容羽点点头。
霍嘉声看着容羽的目光满是爱怜,转头对我冷笑道:“我们好心好意来探病,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就算了,连口水都没有喝的吗?”
阮仕谦没说话,我撇撇嘴:“我又没请你来探病。”
霍嘉声眸中冷光一闪,不禁细细眯起了眼,轻声质问:“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我一指柜台:“那里有开水瓶有一次茶杯,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去倒水?”
容羽也生气起来。“风琳小姐,你一个保姆连给客人倒水都不懂?你还有没有职业素养?”
我摊手:“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了,我干嘛要对你有职业素养?”
“你……”容羽想说什么又被我呛了回去,转头看着霍家露出委屈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霍嘉声容羽的背脊:“看来今天的探病我们是来错了,容羽,我们走吧。”
容羽以被压倒辗碾无数次也坚强不屈的勇气摇摇头,模仿革命红军的语气深情地说:“不,我不走,没有得到阮少爷的原谅我不会走!”
霍嘉声冷冷瞥我一眼,将容羽一丝凌乱的发顺到耳后去,对容羽温和地说:“只怕我们一片真心诚意却被当做空气。你继续在这里,人家也不会理你。”
“那我就继续等,继续等,等到海枯石烂也不放弃。”容羽哭出声。“嘉声,我不能回去,回去了婆婆一定会继续责怪我。”
霍嘉声温言微笑:“妈也就那个脾气,你不理她就行了。再不然还有我,我会保护你的。”
容羽哭得双眼红肿嗓子都哑了,但奇秒的是她还能念出诗歌般的唱词。“不,嘉声,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但我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和你母亲顶撞上。你是那么爱你的母亲,
那些我都理解。我绝不要你为了我难做。”
霍嘉声被感动了,漆黑的眼瞳更加深邃了好几分。他紧紧抱住容羽。“容羽你对我太好太好,以前清安在的时候从不会懂的对我这么体谅。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为了你这一句理解,我绝不会让妈再欺负你。”
容羽在霍嘉声怀里红着眼睛又甜蜜地笑了。“嘉声,能嫁给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以前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好怕你不原谅我。你知道吗?那段时间你连看我一眼都不
愿意,我的心都要碎了。”
“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伤害你。”霍嘉声深情凝视:“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爱护你一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伤害。”
天啊,谁来把这两个上演言情剧的人拉走吧!
大概是老天听见了我的呼唤,下一秒是“砰”的一声巨响,重物摔在地上破裂成碎片的声音。
我立刻扭头朝声源看去,不知何时阮仕谦竟然下了床,地上倒着一个热水瓶,瓶胆破裂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银光。开水迅速蔓延出来覆盖了一地还冒着蒸蒸雾气。小小的水灾
之中躺着一个透明的一次杯子,看来是阮仕谦想倒水结果把瓶子摔破了。
“抱歉,手滑了一下。”阮仕谦礼貌地微笑,他没有移动一步,即使站在一片玻璃碎渣的狼藉之中也从容不迫沉稳淡定像个绅士。有些人的绅士气质是靠衣饰装扮,而阮仕谦
的气质却是天生。这种优雅已经混入他的骨血,所以使他穿着宽大滑稽的病人服也俊秀得如同王子。
霍嘉声冷哼了一声:“有人嫌我们碍眼,砸东西让我们走了。”
没有人相信阮仕谦真的是手滑,我也不相信,毕竟一个大少爷没事自己去倒水干嘛?那热水瓶极有可能是故意砸破的。
“我们还是告辞吧。”霍嘉声揽着容羽要走。
容羽哀求。“不,嘉声,再等等,也许再等下阮少爷就会被我们的诚心打动了。他是在考验我们的诚心,一定是这样。”
霍嘉声冷冷看了阮仕谦一眼,阮仕谦依然站在那蔓延一地的开水中,低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指,又开始发呆。
霍嘉声冷哼一声:“不打扰阮少爷休息了,我们该走了。”
“可是……”容羽还是眷恋不舍。
霍嘉声叹了口气,带着细茧的手指过容羽红肿的眼角以及发丝。“相信我,容羽,请你相信我,嗯?”
容羽含着泪水点点头。
“我们先走吧。”霍嘉声把容羽带出了病房。
正文 104阮少失明
目送走了两尊瘟神,苦命的我要开始收拾病房的凌乱了。
“我很感谢你把这两个人赶走,但做做样子就行了,何必真的把热水瓶摔碎?”说完我看见阮仕谦还穿着病服怔怔站在碎片中央,盯着自己手心的视线一直不曾移开,那神情
专注就好像手上开了花。
“请你发呆到别处发呆,让个位置嗯?”我将阮仕谦轻轻一推,他踉跄几步,踩着碎玻璃退到了一边。
果然是大少爷,不帮忙就算了,还尽添乱。我埋怨道:“你看着点路啊,别把碎渣子踩得到处都是,好难清理的。”
阮仕谦怔怔看着我……的方向,但视线好像并没有落到我身上。
我意识到不对劲,走过去他的额头检查他的手指。“你在发什么呆,受伤了吗?还是哪里疼?脚没有被玻璃划伤吧?你快去躺着比较好。”
阮仕谦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凝望着我露出灿然的微笑:“清安,你很久没有这么关心过我了,我很高兴。”
初冬的阳光落进他的眼睛立刻被那黑曜般的两汪深潭溶解殆尽。长长的睫毛扑扇如蝴蝶,有种少年的孩子气味道。
我忽然觉得依依长得不像我也不像霍嘉声,反倒像阮仕谦更多些。
这个念头让我很不高兴,我将手重重从阮仕谦的掌握中抽出来,语气冷淡地说:“我不是阮清安,我说过很多次了。”
阮仕谦微笑看着我,不做任何反驳。但有时候沉默微笑比大声反驳更有力量。
我不想再理会他,拿了扫把小心把碎玻璃清理干净,再把坏掉的瓶子扔进垃圾桶。
阮仕谦还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更没有按照我说的坐到床上去。我扫地扫到他面前,他竟然就这么直直站着像尊大佛挡在我面前,一个挪步也没有。
我又烦躁了。“你倒是让开啊!”
“清安。”阮仕谦轻轻微笑,语气再自然不过地说:“麻烦你帮我叫医生,我好像看不见了。”
砰,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底爆炸,而同时我手中的扫帚也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我愣愣看着阮仕谦,睁大眼睛机械重复:“你看不见了?失明?”
“是的。”阮仕谦漫不经心地笑道:“所以请你帮我叫医生来检查一下,我现在看不见传呼铃,没法自己动手。”
我怔怔站在原地好久,忽然立刻找到床头的传呼铃,颤抖着双手的狂按不停。
“清安,别紧张。”阮仕谦还有心情来温声安抚我。“只是小问题而已,等医生来检查过再说。”
我瞪着他,虽然他看不见。“我没有紧张,还有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是阮清安。”
阮仕谦微笑。“你在紧张,我听见你的呼吸很喘。”
我干脆捏着鼻子不呼吸才好。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快到来,拿着病历表扫过一眼:“阮……先生?你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有什么事情吗?”
“我眼睛看不见了。”阮仕谦淡淡宣布。
“哦?”医生挑高了眉,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景,并未露出多少惊讶。他上前检查了阮仕谦的双眼,在病例单子上写了些什么,同时询问道:“请问是什么时候发现失明看不
见的?”
我扶阮仕谦坐到病床上,他依旧那样的漫不经心,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今天早上起床睁开眼,我就发现眼前一片黑。开始我以为天没亮,但后来发现不是。”
我在一旁听得心情沉重。今天早上刚睁开眼?那就是一早上阮仕谦就失明看不见了?这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本没有发现,还不停责怪他妨碍我做事。
医生收起病历表:“大概是脑震荡引起眼中积血,淤血压住了视神经造成失明。麻烦请跟我们做个脑部ct检查,请做好开刀的心理准备。”
脑震荡?开刀?要不是阮仕谦为了保护我一起掉下楼,他也不会引起脑震荡。也就是说阮仕谦是因为我而失明的?我望着阮仕谦的没有焦距的漆黑双瞳,心中的内疚感更加深
重。这双比宝石还要灿烂耀眼的眼瞳难道就再也看不见了吗?
“不是你的错。”像是感知到了我心底的想法,阮仕谦轻轻将手压在了我握紧的双手上。“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情。”
“那是谁的错?推我们下楼的容羽吗?”
“这是意外。”阮仕谦温和的声音如海浪一般把我包围。“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还没有把你看够,不会那么容易瞎的。”
医生也笑:“这位小姐请你放心吧,你男朋友不会有事的。”
我用力打了阮仕谦一下:“求求你们不要再开我玩笑!”话虽如此,我脸色却无法自抑地染上绯红,幸好阮仕谦看不到。
但是阮仕谦的安抚很有用,我情绪果真镇定下来不少。我问医生:“医生,做个ct要多久?”
医生笑道:“很快的,拍个片子而已,几分钟吧。”
虽说是几分钟,但其实是几十分钟。等待的时间是那么难熬,终于医生得出了结果,拉长了笑容调侃我道:“小姐你可以放心了,你男朋友没事,连手术都不用做,吃些药过
段时间淤血就会自己化开的。”
我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阮仕谦想了想:“谢谢你,医生。我失明的这件事情请帮我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
阮仕谦语气平淡。“若大家知道我失明看不见,恐怕会对阮氏股盘造成冲击影响。”
语气虽平淡,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凌厉气息。
医生也愣愣地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保守秘密。”
阮仕谦又转向我的方向。“清安,请你在我的手机上找到阿强这个号码,请帮我联系这个人。”
我边按指示边拨打手机:“需要把你住院的消息通知你爸爸还有妹妹吗?”
阮仕谦一口否决。“不行。”
我又奇怪:“为什么?”
阮仕谦回答地理所当然:“因为他们会担心。”
自大的阮正声和自私的阮诗婷会担心谁吗?哪怕那个谁是他们的亲人……我持保留意见。
手机接通,对面传出个熟悉的男声。“少爷,有事吗?”
很熟悉的声音,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只说道:“阿强吗?我是阮仕谦的朋友,阮少爷进了医院,请你过来一下可以吗。”
那边立刻急了:“什么?少爷进了医院?怎么会这样?地址在哪,我立刻就来!”
接着我报了地址。
等到那个所谓的阿强出现,我才想起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声音熟悉。原来阿强就是我一直称呼为猥琐男的那个男人。
猥琐男一进医院大门就四处打量并且碎碎念:“少爷,您怎么可以住在这种简陋的病房里!”
的确,这病房比起上次我带依依住的全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比起上次住的那间好似旅馆的房间,先下这间才更像是标准病房,且环境设施并不算差。
但猥琐男满脸伤痛懊恼恨。“少爷,让您住这样的房间实在太委屈您了。还是换个房间吧,这医院连间好的病房也没有吗?”
这么不客气的评价让在旁的医生沉下了脸色。阮仕谦倒是淡淡地不那么在意。“不用那么麻烦,我马上就办理出院。”
猥琐男阿强一愣:“不再住院观察一下吗?”
阮仕谦淡淡说:“不用,对吧。”
医生闷哼了一声,语气明显比刚才冷淡:“是不用继续住院了,回家服药一段时间就会好。如果不吃药也没关系,只不过会好得慢些。”
猥琐男立刻说:“那赶紧回家吧,这种破医院我们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先前怎么不觉得这猥琐男这么不会看人脸色?那救死扶伤的热情医生眼看黑着脸就要发火了。
病房里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简单换身衣服,再拎起刚买的水果就可以直接出院。
猥琐男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碎碎念:“少爷,您是怎么进了医院?你哪里生病了?你昨天不是去参加婚礼吗怎么会突然生病?难道你是受伤了?是谁干的,是哪个仇家袭击吗
?”
这男人比女人还聒噪,猥琐男不应该再叫猥琐男,以后我该改叫他祥林嫂。
祥林嫂猥琐男还在聒噪:“少爷,你究竟哪病了伤了?你说句话啊。”
阮仕谦淡淡唔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肋骨断了两,眼睛暂时失明。”
“什么?!”猥琐男的表情像是听见了晴天霹雳。他的眼睛红了,冒着怒气上涌的血光。“是谁?谁敢打伤我们少爷?老子这就去灭了他!”
阮仕谦面无表情道:“风琳从楼上摔下来,我抱着她,结果摔伤了肋骨和眼睛。”
“啊?”猥琐男呆呆看着我:“少爷抱着风琳小姐一起摔下楼,那风琳小姐怎么看起来毫发无伤?风琳小姐你受伤了没?”
一句不经意的问话说得我无地自容,我咳嗽一声,小声说:“没有。”
猥琐男呆了半天恍悟过来:“啊,原来少爷是为情所伤……”
我恼羞成怒重重呵斥:“不要胡说!”
“阿强,你别说了。”阮仕谦也淡淡地阻止道:“风琳会害羞。”
猥琐男刚才眼中的血光消失不见,此刻一脸嘻嘻笑:“是啊,我不说了,风琳小姐都害羞了。哈哈少爷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阮仕谦一本正经回答。“就快了。”
猥琐男嬉笑着:“那少爷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了。”
一群就会欺负人的人!我气得干脆转过脸不说话了。
回到阮家,迎面扑过来的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阿谦,你回来了!”
只见宽敞的阮家花园庭院里迎面飞奔来一个美丽的女人。女人张开纤细修长的双臂,迈着大步子如蝴蝶般跑过来本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一个画面,但少女穿着低短裙十分,本
来就遮不住的三围此刻更是蠢蠢欲露。
阮仕谦站定在当场,皱着眉头,语气里似乎有微微的意外。“何莹?”
女人娇笑应声:“阿谦!”
这世界上竟然有人管阮仕谦叫做阿谦,而阮仕谦也没有反对。
“阿谦我好想你!”那美丽的女人速度很快,我们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她已经热情地朝阮仕谦扑过去。阮仕谦眼睛看不见无处躲避,那美女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两个人抱
成一团摔倒在地上。
“哎呀,好疼,我摔疼了。”倒在地上的美女立刻撒娇娇嗔,明明阮仕谦被压在身下做了垫子依然直喊疼。“阿谦你怎么了,我扑过来你也不知道接住我。”
看到女人坐在阮仕谦身上的特殊姿势,再加上一边衣着几乎像是没穿衣服,另一边也摔得衣衫半退暧昧至极,让我立刻联想到某种个和谐运动。不知道为何我看到这个场景心
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阮仕谦皱着眉头,脸上一闪而逝划过微微的痛楚。他将身上的女人推开,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淡淡地说:“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歉。”
我小声问阮仕谦:“她是谁?”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她会叫阮仕谦为阿谦。
“我是谁?我没问你是谁,你倒反问起我是谁了!”女人眸中厉光一闪,当场冷了声音。转向阮仕谦用质问的语气说:“阿谦,这个女人是不是你在外面的情妇?”
情妇?阮仕谦轻轻蹙起了眉,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还是遮不住那骤然闪过的轻微冷意。“她不是我的情妇。”
“你还装蒜?!”女人怒气冲冲大声说:“我在报纸上都看到了,上面说你身边有个亲密暧昧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你身边这个?”
阮仕谦重申道。“她不是我的情妇。”
“你还狡辩,要不要我拿报纸来给你看?”
“我没有狡辩,她却是不是什么情妇。”阮仕谦抓住了我的手腕,语气温稳字句清楚:“她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未来要娶的女人。”
“什么?”女人震惊不已,大声说:“阮仕谦你疯了,玩女人随便玩玩就行了,还带回家里来说要娶她?你把我这个正牌未婚妻置于何地?”
这个女人是阮仕谦的未婚妻?我感觉自己的手猛然一颤。
但阮仕谦牢牢抓住了我,温和道:“对不起,我要娶的女人只有我抓住的这个。我不记得和其他什么人有过什么婚约。”
“仕谦,你怎么这么和莹莹说话?”阮正声从屋内走出来:“莹莹是我为你定下的未婚妻,家世好人品好格好,刚从剑桥大学读博毕业回来,是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媳
妇。你别欺负他。”
“伯父……”这个被称为莹莹的女人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委屈地靠到阮正声怀里。
阮正声轻拍女人的肩膀慈祥地安抚:“放心,有什么事情伯父为你做主。阮家不可能要一个出身低的女人做媳妇,仕谦的妻子只可能是你。”
“伯父,我就知道你疼我。”莹莹含着泪水破涕而笑。
我的爸爸,哄着别人家的女儿,却用鄙视轻慢的眼光指责我的出身。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嫉妒难过了。
手被人轻握了握,像是在安抚我。我转头看阮仕谦,他目光平视前方,淡漠沉稳的语调淡淡说:“既然是爸爸你找回来的女人,那爸爸你娶她吧。妈妈死了这么多年也该续弦
了,我不介意多个新后妈。”
虽然阮仕谦向来从容柔和优雅,说出来的话往往能将人气得半死。
阮正声瞪大了眼睛垂足顿:“你、你……”
阮仕谦拉着我往前走:“对不起,我和风琳都累了,我们先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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