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策 作者:慕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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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隔着黑压压的人群,李祁毓回头抛下一句。
“沈殊白。”
沈殊白,我记住你了。李祁毓撇撇嘴,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次风头的,不想还是白白糟蹋了这句世风日下。
李祁毓第二次看见沈殊白是在傍晚的「幽·天守阁」回廊里。看见沈殊白的时候李祁毓不得不心酸的承认,在他的认知里,原来世界竟在不知不觉中小了无数倍,甚至已经达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程度了。
这真是一段不可不说的孽缘啊孽缘。
虽然李祁毓心里头也不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5章
沈殊白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晓了苏少衍其实是住在白鹭宫里面的。
好吧,其实以沈殊白的神通广大本也无需过多解释。
“怎么又是你?”李祁毓握紧拳头,很是红眼。
“我自然是来看我们家小衍的。”沈殊白不那么正经的朝他笑笑,“我听百里夫子说他和你住一起,都在「宣·天守阁」。”
“少自作多情了!”
“看你这紧张的模样他果然是在这吧。”得知苏少衍确实在白鹭宫的消息似乎让沈殊白很开心,“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拿来跟你换,我要他。”
最后几个字,恨的李祁毓几乎咬牙切齿。
“斯文败类!”李祁毓握紧了拳,忍住了没冲上去揍他的念头。
“阿毓,你怎么在这里?”搞不清状况的苏少衍抱着胖墩墩的小念出来找他,一眼又瞧见那天那个名叫沈殊白的家伙。
“没想到我的萌萌居然在这里,还长这么大了?!”沈殊白向他的方向扫了一眼,手中的折扇应声掉落,“小衍,原来萌萌一直都是你带的吗?”
“它叫小念。”苏少衍抱紧小念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抽了抽嘴角冷道:“你给它取的名字很肉麻。”
李祁毓在一旁忍笑忍的很内伤,却又觉得少衍那个声音轻轻的,说不出的悦耳。
“小衍,你这样……我觉得更可爱了。”沈殊白也不恼,仍旧笑意吟吟的,一抬袖,忽地堵住了苏少衍。沈殊白无疑比尚未发育的苏少衍高出许多,适时的光线很迷蒙,暗想很浮动,一旁的李祁毓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苏少衍就已经被沈殊白封住了嘴唇,“真是好滋味。”沈殊白挑起苏少衍的下巴,还很暧昧的冲他眨眨眼。
“!”苏少衍呆了呆,小刷子似的睫毛在沈殊白脸上蹭了蹭,居然也忘了要推开。
“沈殊白!你个混蛋!”李祁毓挽起袖子,双目红的赤人。
“你恼个什么劲,小衍都没恼我。”沈殊白挡下他手,仍旧一脸自我感觉甚好的模样。却未料得反应过来的苏少衍抓过他的另只手臂恶狠狠咬上一口,道:“谁说我没恼你,你个死断袖!”
“小衍你!”
“阿毓,我们走!”苏少衍拉过李祁毓的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身后这个伪君子的辩解。隔出老远,还能听见沈殊白的声音阴魂不散:
“小衍小衍,就算你不留下,萌萌你也得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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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祁毓现在很生气。而他生气的结果就是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打算要理苏少衍。
苏少衍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他在心里骂了无数回。
“阿毓。”苏少衍抱着小念来讨好他,“你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躲?”李祁毓的脸色仍旧难看的很,“我说他亲你的时候。”
“啊,你说这个。”苏少衍怔了怔,皱眉道:“老实讲,我那时也是一身冷汗啊。”
“……还敢狡辩!”旋即反应过来的李祁毓瞪了他一眼,“谁天生是断袖的,就你这样笨!”
听他这样一讲,苏少衍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也不答话,就是推一把将小念给他,独自上了楼。
关于断袖一说,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李祁毓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比如说比他大三岁的二皇兄对男人就很有想法,没事就喜欢带着一两个俊俏少年招摇过市,总生怕别人不知他是断袖似的。对于他这个二皇兄李祁毓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直待后来某天他实在忍不住跑去问他的父皇,却不想他父皇听后面色一僵,随即摇了摇头,道:这是病,没法治。
敢情原是不治之症,他开始真心实意的同情起他的二皇兄。
但,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看似挺正常的沈殊白居然也会是个断袖。很多年以后,他也向沈殊白问这个问题,那时的沈殊白已经不再年轻,却仍招牌似的挂一脸不正经的笑,说,我本非断袖,只是在看见小衍的那第一眼,我才断的。对此李祁毓戳之以鼻,说,那时少衍才十三岁,你还真涩情的可以。沈殊白听后仍旧笑意不变,说,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转世的爱人其实是自己前世的肋骨,我第一眼看到小衍时,我肋骨就疼痛不已,所以为了我的小命,我只能忍痛断了。去你的狗屁肋骨理论!李祁毓果然掏心掏肺的痛恨喜欢耍嘴皮子的沈殊白。
由此可以看出,缘分这个东西实在是来的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比如父皇所说的什么什么不治之症,再比如沈殊白所讲的什么什么肋骨,又比如自己现在的什么什么其实想吃糖又不甘心糖不分给自己的见鬼心理。
明明是他先惹怒了自己,现下反倒成了好似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李祁毓恼火的推开苏少衍的房门,看着背对着压根不打算搭理自己的苏少衍,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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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睡,你给我起来!”李祁毓手劲很大,一把就将被子中窝着的苏少衍捞了起来,“你,可恶!我现在命令你,命令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适时的夜色深沉的恰好,堪堪能遮蔽李祁毓微微发烫的脸。
“放手!”苏少衍睁开眼看他这样,很快也来了气,迅速撇过脸并将眼睛闭的紧紧。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你要真敢喜欢他……”我就跟你没完!李祁毓捏紧苏少衍的下巴,瞬间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但又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胆怯,他索性将苏少衍按在了光线照不到脸的墙壁上,然后用凶巴巴的语调发表了苏少衍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番言辞:
“苏少衍你给我老实听好,父皇把你派给我,你就是我的!从头发丝到指头缝,只要是你身上的,就寸寸都是属于我的,你听到没有!”
“哼!”苏少衍当时的第一个反应是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力气太大只得作罢,苏少衍又抬头瞪他,不想看罢那一双仿带魔性的墨瞳,一不留神,自己竟先陷了下去。
“好软。”李祁毓把唇倏地印下来的时候,苏少衍还在发怔,这个人一会一个样,真是……有点可怕。
“以后不许跟沈小子走太近!听到没有!”李祁毓又对他低吼了声,末了才将灯烛吹灭,低低道:“睡觉!”
李祁毓将小小的苏少衍揉进自己怀里,低头,又深深嗅上一口这个人独有的干净气息。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就难离开了,贪恋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以及其关于他一切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6章
关于李祁毓亲了苏少衍这事,对李祁毓而言,其实并没有为此消化不良太久。倒不是说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觉得这其实如同他每天要吃饭喝水一样,第一次或许不自然,但多了也不过就那么回事了。自那以后,每晚睡觉李祁毓都必要向苏少衍索一个晚安吻才能安稳入睡,一开始,他大抵是觉得苏少衍水色的嘴唇很软很好亲,直到后来某一日他对苏少衍产生了别的念想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断了袖。
所有的事实证明,习惯实在是件很可怕的事。
半月后,李祁毓终于弄到了昭和君的手谕,逢每月的初九、二十可以和苏少衍在胖夫子的陪同下出宫游玩。不用再化装成小厮,不用再偷偷摸摸,这点让苏少衍兴奋了许久。但,苏少衍怎样也想不明白的是,身为质子的李祁毓究竟是怎样弄到那份手谕的?李祁毓则低头笑笑没说话,其实他又能说什么呢?他不过是昭和君和熙宁帝之间的一颗棋罢了,倘若他的存在足以影响全局,那么熙宁帝也不会送他来,狡猾如昭和君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很多时候,政治不过是带着面具的跳梁小丑罢了。
所谓聪明,说到底不过是知道什么是自己的不聪明罢了。所以说,识时务的人,实在是走到哪里都容易吃的开,李祁毓刚好正是这种人。
这日日晴风好,实在适合出门闲逛。李祁毓很大男子主义的把苏少衍的手牵进自己手中,然后理直气壮的打算去逛窑子。其实他的本意也并非是去嫖姑娘,而是觉得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居然这辈子都还没踏进过窑子这个雷池一步,说来如何也不是件长脸的事,故而为了早日跨过这一道坎,他决定独孤一掷。他今天的身份是富家公子哥,自然就更有条件和能力去增进这方面的见识。至于说他为什么要带上苏少衍,纯粹是因为觉得像这样一个难得机会,如果不带上苏少衍,那就真太不够意思了。
可见,他和苏少衍的感情委实算得上是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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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做的是偏门生意,赚的却是清白的真金白银,谁又说不是呢?在这里,哪个不是你情我愿?代价明白?可偏生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这个自甘掏腰包赎身的姑娘名叫玉蝉儿。虽然在不久之后,李祁毓才知道她其实不是个姑娘,而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不过一个不是嫖客的男人怎么会在青楼里呢?
这真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玉蝉儿姑娘登场的无比惊世骇俗,因为人家一登场就要玩抓阄选亲。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可就有人偏不把这当回事。李祁毓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边嗑瓜子边看热闹。苏少衍撇撇嘴,看着台面上那个浓妆艳抹姿色丝毫不能引起人冲动的玉蝉儿姑娘,不得不怨念的产生了某种被李祁毓坑了的感觉。
苏少衍冷道:“阿毓,你不要去试试?”
李祁毓向他扫了一眼,“可惜你不是姑娘,不然……”
不然,不然娶回家做媳妇也不错。李祁毓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明明一早想好以后要将自己的哪个皇妹许给他,却不知几时起变成了这般的心思?看苏少衍小小年纪已经够可口了,想必长大了自己更不愿放手吧?
苏少衍好像还是留给自己比较好,经过一番不算激烈但其实很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李祁毓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们玉蝉儿姑娘今天出格,选牌子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哈……”粉面橘子脸的老鸨挥动着粉红丝绢上下招呼着,李祁毓看罢这番情境,顿觉这还真是落实了那鸡飞狗跳的画面感。
“哟,这位小爷也选选牌子吧。”老鸨将装有竹签的别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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