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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章 只是想离开

    “走,我们去院子里面坐一会儿,喝杯茶吧。”他提议道。白迟迟没推辞,跟着他去了一个荫凉的亭子里坐下来。

    早有人把茶都准备好了,温度刚好合适。

    “怎么想起到那么偏的地方实习了?”费世凡问。

    “从上大学开始我就想好了,以后要去条件差的地方做医生,这是我的志向。”

    “去那么远,也不怕和他见面不方便吗?”费世凡喝了一口茶,不经意似的问。

    他连她去了普罗县都知道,她和欧阳清分手的事想来也瞒不过他。

    “分手了,不需要见面了。”白迟迟微笑,他分明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无奈、不舍、凄凉,很复杂的情绪都写在她的脸上。

    她确实是单纯,不善于掩饰。

    他为她做这么多,白迟迟以为他会开口说,做我女朋友之类的。

    如果他说了,她会像回答邢键一样回复他。出乎她意料之外,他没说。

    连费世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他总是可以那么慢悠悠不着急。按说喜欢一个人,应该会很急切地想让她在自己身边,他没有很强烈的这种情绪。没有想霸占,没有非要有肌肤之亲。

    也许因为他有英国人的基因,天生含蓄,且不爱勉强人。

    要是爷爷知道他还没表白,估计要拍死他。

    他自己却觉得不着急,时机还没成熟,她心里还有别人,他不好趁虚而入。他真的说了,她可能就逃跑了。

    能像这样看到他喜欢的女孩子每天来家里,他远远地看着,为她做些什么他也是高兴的。

    白迟迟不是没有心的人,对他的默默关注和深沉的情愫,她不是完全无感的。

    只是她明白,她的心被那个叫欧阳清的男人给霸占了,又伤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敞开心扉接受别人。好在她也年轻,不急着考虑这些。

    半个月过去了,白迟迟白天在普罗县人民医院跟着叶主任学习,晚上在费宅照顾费老。

    费世凡没有提过一次男女朋友之间的话题,这让白迟迟精神很放松。

    两个人的关系在极其放松的状态下反而有了一些进展,又恢复了朋友一样的关系。

    也许费世凡就是这样一个人,像水,或者空气,于无声处慢慢渗入。

    白迟迟渐渐习惯他不声不响的关切,比如熬药的时候热了,他会随手递上一把芭蕉扇。也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很明显的献殷勤,靠的她很近占便宜什么的。

    递完扇子,他会离她一点儿距离坐下,看着她忙。

    他会静静地注视她,发现她好像不再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这么安静也好,符合了他内心另一种审美观。

    他不是个躁动的人,假如将来他的另一半不说话,他可以陪着她也不说话,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会觉得闷和无聊。

    白迟迟也感受到了一种陪伴,很无言的一种情愫。

    忙碌加上费世凡,让她想起欧阳清的时候越来越少,甚至累的连梦都不怎么做了。

    再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欧阳清,她也不知道他和文若怎样了。

    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跟自己说,如果注定了一生无缘,她也要往前看。

    不管是费世凡也好,邢键也好,她终归还是要再找一个男人共度一生,否则父母会永远放心不下。

    又半个月过去了,白迟迟和费世凡之间好像有了更多的默契。

    他的关心,她变得默默接受。

    虽然谁都没有说过他们是男女朋友,在两人心里关系的确是有变化的。

    费爷看着他们这么慢的进展,有些着急,私下里劝过费世凡很多次。

    “她晚上住在我们家里,对你又没什么防备,你把她睡了,你们关系就不一样了,你懂不懂?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们天生是要被征服的。征服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她可能开始会有些恨你,以后还是会原谅你。”

    “爷爷,我会的,你别急,这是早晚的事,急不来。”

    他不认同爷爷的观点,他不排除有些男人拥有了女人后,女人会跟男人在一起。

    但她们心里呢?难道她们不会记恨吗?

    也许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想和白迟迟的第一次是在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发生的,这会是一种永恒的遗憾。

    费宅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很喜欢白迟迟,他们都希望她成为这里的少夫人。

    管家悄悄给老爷子出主意,说不如给两个人下点儿药好了,现在不都流行下药吗?

    费爷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下药这种的确不太好,费世凡说不定会怪他。

    药不能下不代表他们就要坐以待毙,他小子既然是看中了,做爷爷的为了费家的子孙后代着想,使些手段也不过分。

    比如,不能下药,喝多了酒也能达到同等的目的。他只需要有一个机会,让两个人都喝多了,再放到同一个房间……

    这天正好是费爷的生日,他跟叶主任打好招呼,白迟迟在费宅里帮一天的忙。

    费爷把白迟迟叫到身边,对她说:“迟迟,今天是费爷我的生日。”

    “费爷您想要什么礼物?我出去给您买。”平心而论,费爷对她很好,生活上很关心,就连看她的眼光都是包含着慈爱的。

    费爷笑着摇摇头,问她:“你看我缺什么?”

    还真是,费爷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可让白迟迟头疼的厉害。

    就在她咬着嘴唇绞尽脑汁想着的时候,费爷呵呵一笑,说道:“傻孩子,我就缺一个孙媳妇。”

    一句话说的白迟迟脸通红,她觉得自己已经和欧阳清有了夫妻之事,是配不上费世凡的。

    他对她的关心,她不是不想拒绝,而是没有办法拒绝。他不声不响的,又没说是她男朋友,又没说要追她,她怎么好伤他自尊呢。

    “费爷,您是要赶紧帮他张罗一个,要是我有朋友适合的我也帮你介绍。”

    “你这个傻丫头,你看不出阿凡喜欢的是你吗?”

    费爷把话挑明了,白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就说出实话。

    “我看出来了,可我……”费爷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解释。

    “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谈恋爱,我就是想跟你说,我缺一个孙媳妇,今天我的好多老朋友要来。他们这帮家伙,谁没有几个重孙子,费爷我在他们面前可没面子了。你正好在这儿,就帮费爷当一回孙媳妇。和阿凡一起陪他们吃吃饭,喝喝酒。”

    “可是以后他要是找了别人,你的朋友发现你孙媳妇换了人,对您将来的孙媳妇不好吧?”

    “说你傻吧,男人换个女朋友,没谁会大惊小怪的,你根本不必有这种顾虑。”

    白迟迟也没法儿给他买什么礼物,老人家像小孩子似的爱面子,她总不好不帮这个忙。

    斟酌了一下,看到费爷期待的眼神,她还是有些不忍拒绝。

    “好吧,费爷,只要你高兴,我帮你。不过,我是真的不会喝酒,会醉的。”

    费爷哈哈笑道:“醉了怕什么,这里就是你的家,喝醉了还有李嫂照顾你。再说咱家里医生也有,你还怕把身体喝坏吗?”

    也是,她也不想扭扭捏捏的。

    费世凡帮了她这么多,她还没有回报过,就当做是回报吧。

    白迟迟跟自己说,要扮演好他的孙媳妇。

    到了晚上宾朋满座,让白迟迟想不到的是,她在筵席上竟然见到了欧阳百川和蒋美莲夫妇。

    在费世凡揽着她的肩膀走到他们所在的桌旁敬酒答谢时,白迟迟才看到欧阳百川和蒋美莲,那一刻她像被钉在了地上,完全不知所措。

    就好像她本来应该是他们的儿媳妇,现在在跟别人偷情被他们抓住了现行一样。

    费爷本不会请欧阳夫妇的,他是故意想要白迟迟把以前的感情纠葛彻底断了,才兴师动众地办生日宴。

    “欧阳伯伯,蒋阿姨,感谢您二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爷爷的生日晚宴,这位是我女朋友……白迟迟。迟迟,这位是欧阳老首长,你叫欧阳伯伯就行,这位是他夫人蒋阿姨。”费世凡的手臂用了几分力,提示白迟迟不要失仪了。

    欧阳百川和蒋美莲见到穿着一身浅绿色晚礼服的白迟迟,差点没认出来。

    很有出水芙蓉的感觉,很漂亮,不过在这里见到她,还是很让人意外的。

    毕竟她和清分手日子还不长,这么快就搭上了费爷的独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欧阳百川眉头微皱,很为自己儿子不值。

    他能看出儿子跟白迟迟分开,心里是很痛苦不舍的。没想到他的傻儿子不舍得,人家倒找男朋友找的快呢。

    “欧阳伯伯,蒋阿姨,非常感谢!二位一定要尽兴,招待不周,不好意思。”白迟迟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提醒自己,既然答应下来了,她就要做一个称职的“女主人。”不能让别人说费爷的孙媳妇上不了台面,给他们丢脸。

    “很尽兴了,谢谢。”蒋美莲很礼貌地笑了笑,四人各自碰杯,酒一饮而下。

    费世凡搂着白迟迟的肩,去跟别的人打招呼。

    这时,欧阳百川的手机响了,是欧阳清给他报平安的电话。

    “清,什么事?”

    欧阳百川的声音虽然不大,倒也让白迟迟听的清清楚楚,她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手紧紧地攥住杯子。

    “爸,文若这一个月以来在绵山这里的老中医的调理下,有些起色了,您不用担心。我们一切都好,家里都好吗?”

    欧阳百川扫了一眼白迟迟那边沉声说道:“都很好,不用挂念。对了,我和你蒋阿姨今晚到费宅来参加费老的生日宴。费老的独孙费世凡找女朋友了,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姓白。”

    欧阳清的心一震,手机被钢铁般的大手捏紧,再捏紧。

    白迟迟,好你个白迟迟!真逍遥,一会儿是邢键,一会儿是费世凡。

    你当我死了吗?

    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白迟迟能听得出欧阳百川是有意把遇到自己的事说给欧阳清听的,她停了一下脚步,在费世凡再次搂紧她肩膀时,她勉强挤出一丝笑,跟他一起朝下一个客人举杯。

    欧阳清,我不欠你的。

    分手是你提的,就算我真的有了新的男朋友,也与你无关。

    她忽然发现,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让她无比熟悉的黝黑的脸。

    人生有多奇怪,你可能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爱上一个人,却要用一生去遗忘。甚至有些人,你用一生都忘不了。看起来已经忘记了的人,也许会在雪花飘落的那一刻,他的影像再次深深刺痛你的心,让你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

    白迟迟觉得心里闷的厉害,隐隐作痛。

    在陪客人喝酒的时候,她比开始要爽快。

    费世凡有些担心她,在去下一桌之前,他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想喝就喝,不想喝,沾一点儿酒就行,来这里的人谁都不会为难你。”

    “没事,我可以的。”白迟迟弯弯嘴角,给他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

    宴席结束时,白迟迟已经喝的面红耳赤。

    她以为喝多了酒就能再不去想那个男人,想不到喝多了,她还是会想起他。

    费世凡为照顾白迟迟,自己喝的不多,只微醺。

    这晚算是两个人最为接近的时候了,他一直搂着她的肩膀,她后来有些虚弱地靠在他身上。

    “迟迟,你还好吗?”费爷关切地问。

    她的小脸儿整个都红透了,眼神有几分迷离,这个模样是男人看了也会有冲动。

    费世凡定力再好,在自己喜欢的女人看起来如此诱人的时候,怕也再淡定不了了吧。

    “没事,费爷,我没事。”白迟迟傻傻地微笑了一下。

    “还叫什么费爷,都叫了一个晚上的爷爷了,以后就叫爷爷好了。”老爷子这晚精神特别好,说话声音比平时大。

    “是啊,叫费爷显得太见外了。”费世凡在白迟迟耳边云淡风轻地说。

    他的话一般白迟迟是不太拒绝的。

    “爷爷,那我以后就叫你爷爷了。”

    “好!去吧,回房休息去吧。”费爷拍了拍白迟迟的肩膀。

    “阿凡,人家是因为要扮演好费家女主人才喝了这么多,你可要好好照顾。”费爷回房之前叮咛道,在看到费世凡点头以后才放了心。

    费世凡把白迟迟扶回费家的客房,让她躺。

    “要喝点水吗?”他轻声问。

    “不用,我,我只是有些热。”白迟迟嘟嚷着,红唇微启,优美的字符从小嘴儿中飘出来。

    费世凡知道爷爷的意思,以往他是真的没有对白迟迟有过非分之想。

    这晚却不同,也许是他本身就喝了酒,还有爷爷的暗示是那么明显,此时此刻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白迟迟迷糊的小模样让他的心狠狠一动。

    平时看白迟迟并不觉得是绝色,她吸引他的是纯真,善良还有质朴。

    当她穿上他特意准备的浅绿色晚礼服,摇曳着身姿出现在他面前时,费世凡是真的为她感到惊艳了。

    白迟迟躺在床上,穿着的本来就是低胸晚礼服,被她身体一压,风光无限好啊……

    “好热,有冰水吗?”白迟迟问。

    “不能喝冰水,对身体不好。你能撑着洗个澡吗?”

    “洗个澡!”白迟迟吃力地撑着双臂爬起来,双腿搭在床沿上,站起来的时候一摇晃差点摔倒。

    好在费世凡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她才勉强站住,不过香喷喷的身子却完全贴在了他欣长挺拔的身体上。

    费世凡收紧了双臂,这似乎是两个人的第一次拥抱。

    拥抱的感觉让白迟迟再次想起那个混蛋,她趴伏在他胸前,克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她总觉得心底是空的。不管她怎么伪装笑容,她都忘不了,忽略不了心底里淡淡的忧伤。

    深不见底的迷茫让她一哭出来就不可收拾,费世凡轻抚她的后背,极温柔地安慰她。

    “难受就哭吧,我陪着你呢,哭吧。”他的哄慰,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在哄伤心的小妹妹,让白迟迟倍感亲切。

    费世凡又紧了紧手臂,给她更多的安全感。他轻轻吻了吻她头顶的秀发,吻的很温柔,没给她冒犯的感觉。

    不知道抱了有多久,她身上的香气以及沸腾的体温撩拨的费世凡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火热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小脸儿,白迟迟还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种光芒,顿时有些慌。

    “天不早了,你回去睡吧。”白迟迟虽然喝多了,却还没有到神志不清楚的地步,她知道在她面前的是费世凡不是欧阳清。

    她跟欧阳清有过关系,女人不应该随随便便上别人的床,这是她的原则。

    “白迟迟!不要回避!”费世凡的声音很坚定,白迟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的焦点重新放到他的脸上。

    “我知道你还忘不了他,让我帮你忘了他吧。我喜欢你!我想……今晚让我做你的男人。”

    从未如此强势的费世凡,突然这么火辣辣的,是谁都没有办法忽视。

    而且他长的是那么妖孽,哪怕是他不说话,只坐在那儿,一般的女人都没办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他滚烫的气息荡漾在空气中,白迟迟的心也因着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颤了一下。

    她好像没有拒绝,费世凡头一低,闭目来寻找她的唇瓣。

    白迟迟,他对你的情愫是如此难得,他是认真的,他喜欢你。接受他吧,接受他做你的男朋友,忘了那个人。有这么优秀的人在身边,当然可以忘记那个人。

    白迟迟一遍遍地给自己催眠,可当他温柔的唇瓣沾上她嘴唇的一刹那,她还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把他推开。

    “对不起!我做不到!”

    假如他能够再强势些,更快地封住她,热吻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就做到了。

    但他是费世凡,他自己也做不到太勉强她。

    费世凡这时已经是热血沸腾,多年没有女人的他也是很想要好好的一逞雄风。

    怕自己犯浑,他轻声说了一句:“没事,慢慢来,日子还长着呢。我去叫李嫂给你找一套睡衣换,你早点睡吧。”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她房间。

    白迟迟坐在床上,晕乎乎的大脑好像清醒了一些。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辛小紫说过,忘记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如果没有突破,就永远不能忘记。

    欧阳清,你这个坏蛋,既然都放手了,为什么还要占据在我心里不出去。我不要记得你!我要把你忘了,彻底忘了!

    没多久李嫂拿了一套睡衣过来,白迟迟待酒再醒了些,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重新躺在床上。

    这晚,她梦见了她最恨最怨的那个男人,梦见他抱着她,亲吻她。

    她不知道就在她梦见他亲吻她的同一时刻,山上的欧阳清也做了同一个梦。

    他紧拥着她的白痴温柔的低语,不停地互相亲吻,啃咬厮磨。

    梦的最后,同样是分开,白迟迟醒时发现自己的脸颊都是湿的。那个梦中的背影让她心太痛,也太无助了。

    早上,费爷比平常起的还早,悄悄到每个房间都走了一圈。

    他以为他能看见孙子睡在白迟迟的房间,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费世凡一个人睡在他自己的房间。

    他拿着拐棍使劲儿在他门上敲了几下,费世凡被他吓的一激灵,腾的从床上跳起来。

    “爷爷,怎么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他。

    “怎么了?爷爷特意让白迟迟喝了那么多酒,就是让你把她给我办了!你倒好!你说你是不是不正常?我马上叫徐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的功能。”费世凡的脸被他说的涨的紫红。

    他肯定不会不正常,昨晚他还在梦里……总之,他是正常,他只不过没去做而已。

    “爷爷,我是正常的,以前我也有过。”

    “正常为什么要这么让我失望!”费爷是真的动了气,近些年他鲜少动气了,这让费世凡很惭愧。

    “爷爷,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保证,尽快还不行吗?”

    其实昨晚,他能感觉到白迟迟是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要是她对他半点儿感觉也没有,她不会愣着等到他嘴巴贴上她的,才把他推开。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费爷扬起拐棍朝他腿上敲了两下子,嘴里还在说:“你呀你呀,真不像我孙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不抓住,以后就是你同意,我还不同意了呢。”

    费世凡不想再让爷爷为了这种事操心了,他连连点头许下他的承诺。

    “去吧,她估计醒了。”费爷说。

    待费世凡离开了,费爷才给叶主任打了一个电话。

    叶主任的车像往常一样来到费宅,白迟迟已经做好了跟他出发去上班的准备。

    “叶老师,这是最近我整理好的费爷爷的病况记录。”

    “嗯!”叶主任认真地看了看,又对她说:“费爷这眼病没有特别大的起色,是缺了一位非常重要的药材。这味药材不太常见,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那里有。他的脾气很古怪,未必肯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跟费世凡两个人去试试看,他是费爷的孙子,可能孝顺能感动他。你作为我的学生,我会告诉你这味药对费爷的眼病起什么作用。其实这个人,是一个避世的高人,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即使是检查出来的癌症晚期患者,甚至只有一两个月生命的人在他手下都有本事给治好。他用药,每一味都用的很神奇,如果你能够在他手下学习一段时间,绝对是你的造化。虽然他是我的好友,我也没那么大面子让他收你当徒弟。我听说前段时间一个年轻人带着她未婚妻去看病,在他门外跪着淋了三天的大雨,他才同意给看看。就这么一个倔强的人,他能不能教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艾玛,这不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吗?

    现代社会还有这个?白迟迟听的如痴如醉,恨不得立即见到那个倔强的人,说服他教自己。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

    “叶老师,他既然有那么好的医术,医者父母心,他为什么不愿意给人看病呢?如果我有本事能帮助人,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每一个人的。”

    叶主任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随即他说了一句:“别和他说这样的话,他忌讳听到这些,有些事你也不会懂。去吧,费老这里有我,人民医院那边我给你请假。”

    费世凡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自己爷爷,又感激地看看叶主任,他明白这样的安排都是这些人想要他跟白迟迟独处。

    “他在绵山,姓许。对了,你把我给费老记的这么多年的档案全带着,没事的时候好好研读。”叶主任说完,把让助理复制的厚厚一大摞资料交给白迟迟。

    她千恩万谢以后,在费家的安排下,跟费世凡出发。

    “这次不给你们派车,你们也不要坐飞机。坐火车过去,能徒步走的地方就徒步走,不要让那位许大夫觉得你们多有钱。这种人傲气,也瞧不起满身铜臭味的人。”出发前费爷对两个人嘱咐道。

    于是这一路两个人很辛苦,不过白迟迟不觉得累,费世凡更不觉得。

    旅途中,他们彼此照顾,感情上也似乎更近了一步。

    费世凡是个细心的人,对白迟迟照顾的非常好。

    白迟迟发现,费世凡还是一个很诗意的人,她在看资料,他就默默地坐在她旁边,看火车外流动的风景,时而还会吟诵一两句很应景的诗。

    每当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会很忧郁,她想要帮帮他,却发现根本走入不了他那个幽静而又忧郁的世界。

    路途过了大半,费世凡看白迟迟实在辛苦,坚决不再坐硬座,而是补了两张软卧的票。

    软卧车厢里就只剩下白迟迟和费世凡两个人,他们都睡在上铺。

    夜很安静,除了车厢和轨道之间铿锵铿锵的摩擦声,再听不到别的。

    白迟迟趴在铺位上,撩开窗帘看外面,漆黑一片。那种黑暗让她想起了父母的世界,黑的漫无边际,又想起她曾经跟欧阳清说过的话。

    他答应过会和她永远在一起,她曾以为她不用再一个人面对黑暗了。

    这会儿,她凝视着那片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空落落的。

    “迟迟。”费世凡的声音轻柔的像微风,却恰如其分地提醒了她,她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在陪伴着她。

    “嗯?”她没回头,轻轻应了一声。

    “我陪着你吧,忘了过去,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做人生的伴侣。”他的提议没有火热的温度,却犹如细水滋润万物,像是悄无声息,实则饱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失恋的女人最渴望一副温暖的胸膛,温柔的陪伴,白迟迟也渴望。

    她甚至觉得只要能走出来,不管是跟任何人在一起,只要让她不再想起那个混蛋就好。

    她转过头看向费世凡,他平静无波的眸子也在深情的凝视她。

    他是一尘不染的男人,他那么高贵,他应该跟一个同样一尘不染的纯洁无比的女人结成良缘,而不是她这个被混蛋染指过的普通女人。

    费世凡明显看懂了她的心思,他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说道:“有的女人身体也许很干净,灵魂却被各种邪恶腐蚀了。我接触过太多那样的女人,看的麻木了。我喜欢你,觉得你很好,即使你有过感情经历,我根本不在乎。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应嫁给我,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近一步。你尝试着接受我试试,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还是自由的。”

    “可我……”

    “你还要拒绝的话,我真的会很失望。”费世凡强势地说,他坚持的目光让白迟迟动容。

    试试吧,试试,别让他失望,也别让自己为错过这样一个执着的男人而后悔。

    费世凡朝着白迟迟的铺位伸出一只手,久久地停留,他相信,白迟迟会肯的。

    白迟迟的手带着几分犹疑,缓慢地朝他的手移动过去,最终放到了他温热的掌心,被他轻轻握住。

    “谢谢你!迟迟。”

    “是我谢谢你,阿凡,谢谢你。”

    从第一次接触开始,阿凡就在帮她,每当她需要的时候,他会出现。

    他从没有勉强过她什么,她明白如果他要勉强,他想要把她怎么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没那么做,他比欧阳清尊重她,比欧阳清有风度。

    其实此行,她还有一个没跟任何人说的想法。不是说那位许大夫专门治疗疑难杂症吗?等她实际考察了,他真有那么神奇,一定要告诉欧阳清,他希望能治好文若,这也算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

    后面的旅程费世凡很谨慎地跟白迟迟接触,在她需要的时候,会牵牵她的手。

    两人的感觉比朋友近一些,比亲密的恋人又疏远一些。

    黄昏时分他们在绵山山腰的一栋低矮的建筑前找到了那位古怪的许医生,他们到时,花白头发的许医生正在低头配药。

    “您好!您是许医生吗?”白迟迟微笑着礼貌地问,他头也没抬,继续忙他的。

    他们只好等,等他忙完了,瞟了他们一眼。

    “你们有什么事?别跟我说要看病!我不给人看病!”很冷淡的语气,果然像叶主任说的一样。

    “许医生,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是叶主任的学生,是来特意拜会您的。”

    “他呢?”老许扫了一眼费世凡。

    费世凡好不容易荣升为白迟迟的男朋友,这是很自豪的身份,所以他抢着回答:“是她男朋友。我们来是想向许医生求一味药,我爷爷患眼疾很多年了,这几年情况不太好,叶主任说是缺了一味药。”

    “专会给我添麻烦。”老许嘟嚷一句,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住下吧,还剩下一间房了,你们是情侣,就住一起。”

    白迟迟还想说他们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费世凡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得罪了老许,她只好不说了。

    其实他们还想再问问,药他倒是给还是不给,没等开口,老许又皱着眉嚷着:“不是让你们住下吗?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进去左边儿第二间房!”

    他们不敢再说什么了,拿着简单的行李灰溜溜地进了门,左边第二间房的房门敞开着。

    很简单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木头椅子,其他摆设再没有了。

    床大概有一米二宽,睡一个人还差不多,睡两个人会有些挤。

    他们刚才路过第一间房的时候看到第一间房的门也开着,布局是同样的。

    白迟迟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注意到那间房的椅子上挂着一件军人穿的浅绿色衬衫,忽然有一股亲切和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件这样的衬衫?也有一个军人呆在这里吗?

    当然,怎么也不会是那个人。

    费世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轻揽住她的腰,无言提醒她:你需要把那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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