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你见过谁眼睛是用来撒尿的，才子走了，我发现你小子的逗比细胞开始扩散了。”鬼子说。

    大顺也呵呵一乐说：“同感同感，以前才子在，竟特妈笑他了，没想到龙龙也这么有潜质，逗比龙，我草，哈哈哈……”

    我看灌了口酒，看着哥几个，说：“哥几个，听我说两句。”

    “你闭嘴吧，正有兴致呢，千万别跟我玩什么酸的，你小子在这时候，一般说的都是肉麻的话，我算看透了。”龙龙说。

    “就是就是，小辉，别放那没用的屁了，你要是跟我们说那些肉麻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鬼子说。

    “对，喝酒呢，别犯恶心，听见没！”大顺附和着说道。

    “小辉，你要真想感谢我，我倒是有个主意。”龙龙突然无耻的笑了，随即正了正身子说：“我觉得，咱这一仗打完，下半年基本上不会有啥事了，咱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不会傻逼到招惹我们，可是日子一长，准无聊，你让果果帮我找个媳妇呗。”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说：“我当什么事呢，你自己不挺能扯吗？跟好几个都暧昧着呢，你不落实一下？”

    “你快鸡巴拉倒吧，那些女孩要是靠谱，我早脱单了，一个个全特么白眼狼！”龙龙不屑的说。

    听到这，我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或许，我也要落单了，我又灌了口酒。

    “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就你那名声早就在初二传开了，也就你特么能在人女孩过生日的时候，送人家套。”大顺说。

    “怎么滴，我送她的‘第六感’，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第六感准不准，她自己想歪了，没有理解我真正的意思，怪我么？”龙龙狡辩着，鬼子呵呵的乐了起来，说：“呵呵呵……哎呦我就草了，真的，龙龙，你特么快赶上才子了，我咋不知道这事呢？”

    “他闲丢人，威胁我，让我保守秘密，你是不知道，那女孩的脸都绿了，人家过生日人多没好意思，然后单独叫他出去，我那会儿刚好在外面打电话，我就看见那女的直接把‘第六感’砸他脸上了。”

    大顺说着嘴角一扬继续说：“不是，龙龙，你怎么就没有这个第六感呢？当时让砸懵逼了吧？”

    “杜晓顺，我特妈跟你拼了，说好的保守秘密，你姥姥。”龙龙说着站起来就要干的架势。

    “得得，我不跟伤员一般见识，消停会吧。”大顺说着站起来走的老远。

    我看着他们，露出一丝苦笑，鬼子也乐，一边吃着花生一边笑，很淡定的说：“龙龙，就你这熊样，要能在咱学校找到媳妇，我管你叫龙爷！”

    鬼子就喜欢刺激人，而且总是刺激的一本正经。

    “滚鸡巴蛋吧，你当我傻啊，上回你让我掀人女生裙子，说管我叫爷爷，你特妈最后也没叫，打我认识你，你特妈就刺激我，每回彩头都是管我叫龙爷，这特妈都快毕业了，你也没当过我一会孙子！妈蛋的……”龙龙已经被忽悠的，完全不信任鬼子了。

    “你们爷俩的事，以后得空在探讨，喝酒呢，一会弄出长幼尊卑来，我们不跟着吃亏吗，你们俩单拎，别捎上我们，我这个当谁爷爷都不合适。”我开始拐着弯挑事。

    “就你最不是个东西，跟兵哥一个鸟样，真不明白，你们俩怎么就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我们仨咋还单着呢。”龙龙把枪头调转到我这儿。

    “你要不干那些狗篮子事，能找不到媳妇儿，人家小辉跟你一样了，天天玩暧昧。”鬼子帮着我说。

    “哎呀！鬼子，你是不是找事呢，我告诉你，我要不是打不过你，你现在早就躺地上了。”龙龙像疯了一样，从床上下来，对着鬼子说道。

    “对，揍他，鬼子就是觉得咱们打不过他，前几天我还看见鬼子，偷着在大顺喇叭裤上烫了一个洞！”我继续挑拨着。

    “这事是真的不？”大顺腾的一下站起来了。

    “小辉，你特妈跟哪边的。”鬼子说着看向已经逼近的大顺说：“大顺，顺哥别闹，我这还受着伤呢，你听我解释。”

    大顺根本没搭理鬼子，在衣服堆里翻出了一条牛仔裤，发现裤裆真有一个小洞，大顺顿时怒了：“鬼子，我特妈杀了你，我就这一条名牌喇叭裤，我特么都舍不得穿，你给我烧个洞？”

    “你们都特妈傻缺啊，小辉干的！”鬼子抱着头在床上打滚，龙龙和大顺按着他一顿狠揍，一边打还一边喊：“老子专门打犟嘴的，小辉烫的他能自己说出来吗？”

    “就是，好不容易捡你受伤了，这时候不打，以后哪有机会。”龙龙说出了心里话。

    大顺一愣，看着龙龙说：“你傻叉啊，打就打了，还说鸡毛实话。”

    适当性的揍了一顿鬼子，几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我看到龙龙这货也偷偷的踹了大顺好几脚，只是动作比较隐秘，大顺肯定不知道，要不然早反手了。

    我就坐在那饶有兴致的看着，还装模作样的劝说道：“差不多行了，干什么啊，身上都有伤，还折腾，大家都是兄弟，什么你的我的，大顺你也是，鬼子给你烫了就烫了，还真不给你买吗，也不是不小心我给你说！”

    “不是，这事儿太气人了，我特妈就这一条好裤子，不是买不买的问题。”大顺还有些来气。

    “小辉！你牛逼，你可真跟兵哥一个鸟样……”鬼子竖起大拇指说道。

    我哈哈一乐，结果大顺还来劲了，冲鬼子腿上拍了一下说：“还特妈赖别人了，你说小辉干嘛，我不管，你得赔我条新的。”

    “赔你姥姥，喝酒喝酒。”鬼子喘着粗气说。

    几个人打打闹闹，不一会已经喝了十多瓶啤酒，喝的一个个都有些迷糊，脸色也泛起了潮红。

    尽管这样，我们也不可能完全睡着，身上的伤也不会让你睡着。

    谁会喜欢打架呢？谁又会愿意自己受伤呢？但是为了一件认为该做的事，为了一种叫做兄弟的情，为了心中那一份根本说不明白的执着，我们疼在身上，疼在心里，疼在脑子里。可是，在那个最纯粹的年华里，谁都不曾后悔。

    第二天，是篮球赛的决赛。

    我们一大早就溜了，然后以各种方式给自己的班主任请假，那一年的篮球冠军我想应该是得的最轻松的一次，因为两个竞争对手，一个莫名其妙的弃权了，一个又没了得分主力，被完虐。

    我用了一个很简单的借口，我说我发烧了，在家躺着呢，那天“波浪”很生气，因为这直接跟他的考评挂钩，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没有多少人知道原因，那些不知道原因的我估计人家压根也不想知道，乐得开心，谁不想拿第一呢？

    当然，有那么几个人，即便你不说，她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一，中午放学，我跟果果在操场上绕着圈。

    我们俩走的很慢，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走了多少圈，果果停了下来说：“你不说话，是心虚吗？”

    “没有啊，我觉得这样走着挺好的，晒晒太阳。”我挤出一丝苦笑。

    “小辉，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点都不会撒谎，好几次了，其实我都知道，你每次撒谎都会露出这种心虚的苦笑。”果果很直接的说。

    我有些傻了，看着果果，觉得更惭愧了。

    “你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还是去了？”果果看着我的眼睛，昂首挺胸地问道。

    “果果，我觉得，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在惹我们，下半年我努力点，考三中没问题。”我说。

    果果轻轻的一笑，就那么一瞬间，我看到果果的笑容里带着失望，她已经不相信我了。

    “小辉，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果果很平静的说。

    “我……”

    果果说：“你别说话，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什么叫你觉得，假如在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帮你的兄弟们。”

    “小辉，你会一直骗我的，不要不相信，只要我这次原谅了你，你会的。”果果说着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继续说：“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你更体会不到，我有多喜欢你，就会有多担心你。”

    “果果。”我说着，果果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流着，然后果果把头埋进了胳膊里。

    我蹲了下来，一时间手足无措，我突然发现，果果说的很对，她什么都明白，可是我呢？却一连伤害了两个这么优秀的女孩，我当时在想，有可能我这辈子最好的爱情，就这么葬送了，在也追不回来。

    我没有在解释，也没有在狡辩，果果哭累了，站了起来说：“小辉，我不后悔，真的，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除了害怕还有幸福，只是，我们现在不适合在一起了。这样，我还能回忆你对我的好，我不想有一天，自己会看不起你，甚至讨厌你，至于以后……”

    果果说着深吸了口气说：“随缘吧。”

    我看着果果的背影，脑海中回荡着那首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我没有说对不起，因为我曾经对一个女孩这样说过。

    我更没有说我爱你，因为我曾经也对那个女孩这样说过。

    那年青春，我对爱承诺的太早，根本没有去思考。又把未来想的太好，也没看到自己多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