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个雅间里,胖头马和王河两个人正喷云吐雾的交谈着,见到李东和田恒杰领着楚鹰进来,两人赶紧站了起来,胖头马哈哈大笑道:“老大快来,老王想你想的昨晚一宿没睡,你看这眼圈现在还红着呢!”
这老小子现在的心情,跟他昨天初来时,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愁眉不展的胖头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春风得意的胖头马。
王河老脸一红,佯怒道:“老马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绳之以法?”
胖头马赶紧求饶,引来李东和田恒杰的大笑,气氛明显的热烈起来。
笑过之后,李东道:“我们先出去吧,让老大和王所长多亲热亲热。”
“嗯嗯!”胖头马赶紧点头,拉着田恒杰跟着李东,三人走了出去,不忘关上雅间的门。
楚鹰哑然失笑道:“这群老小子,都一把年纪了,还开这种玩笑。”
王河也笑了笑,招呼楚鹰坐下,“还没吃饭吧?”
楚鹰摇摇头道:“不必了,王所长有话就请直说吧!”
王河表情一怔,像他这种官场上的人,说话办事从来都是虚虚实实,说白了也就是拐弯抹角,乱讲一通什么理论了,政策了,或者规定了,绕来绕去,把要表达的意思夹在这其中,才能做的滴水不漏。
可像楚鹰这样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王河虽然已经领教过,可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楚鹰见他表情怔忡,顿时便明白了王河在想什么,不由道:“我楚鹰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无论咱们说了什么话,出了这个门我就会忘记,若是王所长信得过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河露出思索的神色,他在想着李东和胖头马等人,李东他不怎么熟悉,对胖头马却有很深刻的认识。
在此之前的胖头马,也即使马清风风光无限的时候,胖头马在青山镇可谓嚣张跋扈,无恶不作,那个时候王河就认定,胖头马这辈子都会是那个样子,纵然马清风垮台,他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原因很简单,一个当惯了老大的人,出入都前呼后拥的家伙,绝对不会屈居于人下,依旧会过着他醉生梦死般的生活。
可是,今天见到胖头马,让王河对他大为改观,以前因为有马清风的关系,胖头马对他这个小小的所长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派出所就好像那货的后花园一样,想把谁安插进来就是一句话的事。
对此,王河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却不是这种情况了,胖头马对他极为热情,甚至还跟他开起了玩笑,并且在他面前大赞楚鹰,这与王河印象中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胖头马简直判若两人。
连胖头马这么桀骜难驯的人,都成了楚鹰的手下小弟,这其中固然有马清风垮台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楚鹰的能力。
试问,若是楚鹰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胖头马会跟着他吗?
再则来说,现在青山镇的几大势力中,当属楚鹰最弱,三大帮和恒泰,任何一个都要比他强,然而胖头马却依旧选择的楚鹰,若是放在以前,肯定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些念头,闪电般在王河的脑子中划过,抬头见楚鹰正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王河心中暗叹了口气,口中却沉声道:“楚警官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若是再扭扭捏捏,就显得我王河没有诚意了!”
楚鹰等的就是王河的这句话,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咱们就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下去了。”
王河重重的点点头,轻描淡写的问道:“我想知道,我能得到什么?”
“够爽快!”楚鹰哈哈笑道,王河说出这句话,已经表明有合作的意向了,用让人无法怀疑的语气说道:“王所长想得到就有什么,权力,金钱,女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得不到的!”
王河不置可否,忽然转移话题道:“我还想知道,如今在青山镇,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便能看得出孰强孰弱,三大帮和恒泰中任何一个,都要比胖头马加入之后的你还要强,更何况他们为了对付你,已经结成联盟,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不知在这种形势下,你有什么可以与他们分庭抗议的本钱?”
楚鹰冷笑道:“我说过要跟他们分庭抗议吗?”
王河的表情一窒,下意识的脱口问道:“那么你是?”
“青山镇只能有一个话事人,而这个人只能是我,王所长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楚鹰冷然一笑,这个笑容看在王河的眼中,让他心脏不由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深吸了一口气,王河方才发现楚鹰表面上说不喜欢拐弯抹角,可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楚鹰到底有什么对付三大帮和恒泰的计划,更不知道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王河道:“既然你说开诚布公,坦诚相见,那么我想知道你有多大把握,而你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
楚鹰淡淡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有十层的把握,至于原因,请恕我暂时还不能说。”
王河为之气结,语气不满道:“你既然不说,这还叫开诚布公吗?”
楚鹰不怒反笑道:“王所长既然有这样的疑问,那显然是不相信我了,在咱们之间的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面前,王所长应该能体谅到我的难处。”
王河默然不语,似乎对楚鹰的态度很是不满。
楚鹰却接下去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无法肯定王所长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有所保留也是应该的,而且我心中的计划,连李东都不知道,能让王所长知道吗?”
“卑鄙!”王河心中暗骂,口中淡漠道:“既然如此,我们好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若是放在以前,楚鹰肯定会因此动怒,也会在开始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但现在他不会那样做了。
沉吟了片刻,楚鹰道:“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楚警官请说。”王河不置可否的道。
楚鹰缓缓道:“两个月之内,如果我不能让三大帮和恒泰从青山镇消失,那么就当咱们之间的谈话从未发生过;如果恰恰相反,这几个势力被我连根拔除,那么王所长就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言语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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