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蓝心湄一个反身,推开安圣基,急步跑走。
看到蓝心湄的反应,宫泽泉的心上像压了一根针刺,又疼又堵。
他不知道蓝心湄跟安圣基又是怎么遇到的,但显然,蓝心湄对安圣基还是割舍不下。
安圣基看着跑走的蓝心湄,微愣后,想要追过去,却被宫泽泉拉住了。
“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直视着安圣基的眼睛,宫泽泉言语坚定。
宫泽泉的性子总是不温不火的,应该说很多时候是个非常合格的绅士,让女人很容易放松对他的防备,这让安圣基心里毛刺,有了莫名的危机感。
“我也告诉你,她是我的人,你休想染指。”安圣基冷冷的带着些得意的弯起嘴角,愤愤的说道。
看着桌子上没怎么动的食物,宫泽泉静坐了许久。
……她是我的人……
那是宣誓还是肯定?
他们之间的牵绊,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许多。
……
蓝心湄受不了了,这种日子再过下去,她会疯掉。
坐车回了家,将所有东西打包,给佩佩打了电话。
“早就让你跟我一起住,你不肯,两人的力量比一个人的力量大,难道你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电话那头,佩佩的声音听着像是责怪,却很高兴。
是啊!佩佩说过很多次,让她搬过去一起住,两个人一起照顾壮壮。
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蓝心湄知道,不该打搅佩佩的生活。
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她害怕晚上安圣基又去找她。
很干脆的,给房东打了电话,退了房。
彻底的搬去了佩佩家。
佩佩要照顾生意,只帮她将东西放进屋里,就去店里了。
蓝心湄收拾完后,直接去了幼儿园。
壮壮见到蓝心湄很高兴。
蓝心湄甚至将手机彻底关机,杜绝了被他们找到的可能。
这几天她也没有再去咖啡馆,打电话给那里的小妹,叫她们帮忙看着,她就不过去了。
“壮壮,我们跟佩佩妈咪住在一起,好不好?”
突然换环境,对于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来说,会有不习惯吧!
“妈咪也一起吗?”壮壮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
“恩!妈咪,壮壮还有佩佩妈咪,我们一起。”
“好,妈咪去那里,我就去那里。”壮壮搂着蓝心湄的脖子,睁着大眼睛,似乎有了妈咪的陪伴,就有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
看的蓝心湄心里酸涩,孩子懂事了是好事,可太懂事了,让她这个当然的情何以堪。
“妈咪,以后都要跟佩佩妈咪住一起吗?那是不是就不用爬楼梯了!”八楼的高度,壮壮每次坚持着爬到一半,就爬不动了,他不喜欢每次都要妈咪抱着她,那样妈咪很累。
“……恩!不用了!佩佩妈咪家有电梯!”心底深处有一根弦被再次触碰,包含着母爱的亲情,让蓝心湄心里的那丝痛,溢出了眼眶。
蓝心湄知道壮壮那是心疼她,每次爬楼梯,小小的身影坚持的一步一停的,依然倔强的不让妈咪抱。
“妈咪不哭,壮壮永远都陪着妈咪。要是有谁欺负妈咪,壮壮就给妈咪出气。”壮壮软乎乎的小手,帮蓝心湄擦去眼角的泪。
手这了住。小嘴微微嘟起,也被蓝心湄感染的像要哭了一样。
“没事,妈咪没事!”蓝心湄挤出个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壮壮这才安心的笑了。
*
安圣基正参加一个宴会,他身边的女伴就是最近影视圈很红的蒙丽莎。
蒙丽莎今晚身穿白色极地长裙,白色的衣料将她的身体包裹的修长而迷人,犹如暗夜辣女那般惹火,让人无法移开眼球。
她是拥有者天使的容颜与魔鬼身材齐聚的优势。
不过什么样的美女安圣基没见过,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出除了西施以为都不过是东施。
这场宴会,从头到尾安圣基都没有瞧蒙丽莎一眼。
昨夜的滋味到现在都萦绕在心头,有些东西会上瘾,就如蓝心湄,对于安圣基来说,蓝心湄是罂粟花,越是靠近就越是上瘾。
不过,蓝心湄对他的排斥,安圣基也感觉的到,那是存在他心里的痛。
但安圣基相信那只是暂时的。
他们太久没见了,会疏远也很正常。
抑制住跑去找蓝心湄的冲动,安圣基趁蒙丽莎不注意,偷偷溜出宴会,给蓝心湄打了电话。
关机……
看了看时间,不过才十点,蓝心湄现在经常这么早休息吗?
安圣基有些失望,独自坐在阳光上,只有在这冰冷的夜里,才能压抑住他心里的火热。
没过几分钟,他又拨了蓝心湄的电话,虽然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但他以为无法停止着愚蠢的动作。
她已经关机睡了吧?
或者她还在外面,只是手机没电了?
她在干什么?
……
安圣基越想越烦躁,四年前那种刻骨铭心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又回来了。
桌上的酒喝了大半瓶,对于安圣基来说,这只是小意思,似乎不影响什么。
不行……
腾的一下站起身,安圣基拿着车钥匙,他要去看看,就看看就好,只要知道她在哪里,就好。
“安总,宴会还没有结束,就要走?”不知何时,宫泽泉也出现在宴会上,他端着一杯酒朝安圣基走过来。
“是你?”安圣基看了他一眼,中午的事一直让他还很难释怀。
他看似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对面是空着的另一把椅子。
“不介意我坐下吧?”宫泽泉坐上椅子,将杯中水酒一饮而下。
安圣基没有说话,当是默认。
有些事情是必须面对的。SsT。
人生有无数机遇,如果抓的住,生活就别有滋味。
但如果错过了,会有无尽的悔恨与怨愤。
宫泽泉将自己的情绪压制的很好,但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勇气面对再一次的失去。
蓝心湄必须是他的,只有蓝心湄才能填补他这么多年来的眷恋。
“我们很小就认识了……”宫泽泉饮尽又一杯,似乎在压抑着某种痛苦,淡淡的说。
安圣基因宫泽泉的话而顿住了手中杯,他是想说他们的缘分比他安圣基早吗?
举杯一饮而下,安圣基不屑的哼笑着:“哼,有时候,认识的早就注定着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是在为最终的归宿做铺垫而已。”
生命中的过客吗?宫泽泉心头刺痛。最终的归宿?他还是得不到她吗?
很棘手的对手呢!
这一夜,安圣基与宫泽泉只喝的昏天黑地,与宴会厅里的喧闹完全隔绝。
安圣基调查过蓝心湄,知道她小时候跟宫泽泉的事。
如果不是那一次她姐姐的意外,是不是她跟宫泽泉很早就会在一起了?
安圣基有些害怕,害怕蓝心湄会旧情复燃,然后回到宫泽泉的身边。
借酒浇愁,愁不去,饮尽杯中酒,尽了酒,却醒了人。
这是将痛苦无限放大的方法,在酒精的作用下。
两人陷入各自的痛苦之中。
却同样的,他们都唤着一个人名字。
“心湄……”
“湄湄……”
睡眠的确是治愈情伤最佳的良药。
喝了姜汤,睡了一宿,本来就有着强壮体质的安圣基与宫泽泉两人,似比昨日更精神了几分。
安圣基酒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蓝心湄拨了电话,她居然,还在关机。
安圣基一阵暴怒,差点摔了手机。
又突然似醒悟般愣了,重拨,依然关机。
心中的不安在渐渐放大。
安圣基绕开前来汇报工作的秘书,直接下了楼。
蹬蹬蹬,跑上八楼,大口的喘着气。
安圣基还没这么狼狈过呢!!
什么?此房出租?……
门上贴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出租……”
安圣基脑子懵了,思绪像被彻底抽空了一般。
对,电话,打电话。
停顿了几乎半个世纪那么久之后。
安圣基注意到了白纸上的手机号。
“喂!”电话那头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蓝心湄在那?”安圣基急切的问着。
“啊?哦!她昨天退房了,你是她的朋友吗?唉!年纪轻轻的却要带着个儿子,怪辛苦的,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我已经少收她的租金了。都住了三年多了,却突然退租……”
她退房了……
就像一颗炸弹突然抛进了安圣基的脑中,炸开,也炸碎了安圣基所有的思绪。
安圣基心中的痛慢慢滋生泛滥,胸口闷闷的也有些喘不过气。
手机也似没了精神,无力的挂在安圣基的两指之间,传过单调的句子,至于说了什么,安圣基根本听不到。
退房……退房……她退房了……
不断的重复,重复……
她在躲他吗?她居然敢躲。
可恶,躲到天边也要将她找出来,该死的。
安圣基拿起电话,手机那头还在絮絮叨叨,他直接挂断。
“不管你们给我用什么方法,必须在五个小时之内找到蓝心湄。不,两个小时,必须找到。”
十点多,已错开了高峰期,但路上的车子依然很多。
不过,安圣基才不管这些,轿车灵巧的在急速中超越,一辆一辆从眼旁落后,却无法静下来。
最终,安圣基还是拨了那通电话。
这是最坏的可能,如果蓝心湄的退房与宫泽泉有关,那么……
安圣基不敢想,因为那预示着——失去。()
正文 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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