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突然就下了起来。</p>
原本看(阴yin)沉的天空就知道要下雨,可是当这场雨突然降下来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雨水顺着屋檐往下落,宛若一条条连绵的细线,让整个屋子都处在一个朦胧的世界里一般。</p>
傅子墨抱着秦落烟,低低的,一遍一遍的复述着:“结束了,结束了,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p>
可是秦落烟整个人已经疯狂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劝,她似乎已经沉沦在一个杀人的**里拔不出来,她依旧不松口,只是拼命的咬着。</p>
只是,恍惚中,她脸上的表(情qing)已经由狰狞变成了恐惧。</p>
傅子墨知道,她骨子里是一个尊重生命的人,所以在她的眼中无论男女,不分阶级,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正是这样的平等,让她根深蒂固的觉得一个人是没有剥夺另一个人生命的权利的。</p>
可是,她现在不仅剥夺了,而且还是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p>
所以,她在恐惧,恐惧着自己的骨子里的兽(性xing)!</p>
她的恐惧,让他心疼,她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为了他,她宁愿让自己堕落,从一个人变成了近乎一头野兽!</p>
他是男人,是高高在上的武宣王,可悲的是却要让自己在乎的女人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他!</p>
傅子墨抱着秦落烟的手缓缓收紧,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是到手上的动作却只是温柔而已,他想要力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里,可是却害怕用多了一分力气而伤了她分毫。</p>
“落烟!我(爱ài)你!”傅子墨哽咽着,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眼角处似乎有晶莹的液体一闪而逝。</p>
(爱ài),是多么沉重而奢侈的一个字,曾经的他一度以为,他的一生也不会和这个字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如今,当看见这个女人为他做出的一切的时候,他竟然说了“(爱ài)”这个字。</p>
秦落烟仿佛听见了什么,一直紧咬着的牙齿终于缓缓的松开了,只是她的表(情qing)还有些呆滞,似乎又根本没有听见什么。</p>
见她松口,傅子墨想也不想将她抱起来远离云小樱的尸体,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chuáng)上做好,却发现她的口中还有皮(肉rou)残留。</p>
他眉头紧紧的拧着,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口中,替她将口中残留的皮(肉rou)挖了出来,然后拾起地上自己的衣袍,随手扯下一块就替她擦拭嘴角的鲜血。</p>
秦落烟依旧傻愣愣的,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傅子墨替她倒了一杯漱口的水要喂他的时候,她突然惊恐的往后缩了缩,指着地上云小樱的尸体,嘶哑着声音低吼道:“我咬死了她!”</p>
“嗯,她该死!”傅子墨一把将颤抖着的她拉入了怀中。</p>
秦落烟茫然的抬头看他,没有焦距的眼神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当她终于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忍不住就放声痛哭了起来。</p>
“傅子墨!傅子墨!你怎么可以让她碰你!怎么可以!”她的脑海里,始终挥不开先前的那一幕。</p>
虽然云小樱死了,可是那画面却是真实的,他和她发生的都是真实的!</p>
秦落烟觉得心脏沉甸甸的抽痛,抓住傅子墨的胳膊用力嘶吼着,指甲嵌入他的皮(肉rou),她却浑然不觉,甚至哪怕再嘶吼,都吼不出她心底最真切的愤怒!</p>
“你怎么可以让她碰你!你、你是我的……”吼道最后,秦落烟嘤嘤戚戚的哭了起来,她哭得很狼狈,可是,这样的狼狈却最能让人心底发痛。</p>
傅子墨见到这样的她,一双眸子突然就沉了下去,似乎一瞬间,他的眸子里便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光彩。</p>
“落烟……你别哭了,如果你实在过不去这道坎儿的话,就杀了我吧。”傅子墨握住她肩膀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认真而严肃的。</p>
秦落烟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她终究摇了摇头,痛苦的嘶吼着,一把推开他往门口的方向跑了过去。</p>
她冲进雨水中,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眼前的路,她跌跌撞撞无数次的摔倒,又无数次固执的爬起来继续跑。</p>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猛地摔倒在地,仰面朝天,就那么看着天空中的雨承放(射shè)状往四周扩散开去。有些雨滴直接砸进了她的眼睛里,让她的视线越发的朦胧了起来。</p>
世界,原来,不知何时只剩下一片苍白灰暗的朦胧而已。</p>
“傅子墨,以后,要让我怎么继续(爱ài)你……”她的灵魂里,是有洁癖的,有些事(情qing),哪怕事出有因,可是发生就是发生了,会像一根刺,永远的扎在心脏上,拔不掉,却也无法忽略掉。</p>
那天夜里,她不知道怎么晕过去的,只知道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武宣王府主院的(床chuáng)上。</p>
她一转头就看见了安静的躺在她(身shēn)边的小御景,还有那个坐在(床chuáng)边形神憔悴的男人。</p>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傅子墨,那个传说里霸道冷酷的武宣王总是光线艳丽让人不忍直视的存在,而眼前的男人,下巴上有没有处理的胡茬,眼眶凹陷双眼无神,连嘴唇都似乎干巴巴的裂开,他只随意的裹了一件衣袍,似乎是来不及清理,他脖子上还残留着脏污的泥渍。</p>
“你醒了……”傅子墨一开口,声音沙哑得让听的人都觉得难受。</p>
秦落烟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将头转向了里侧,她闭上眼,没有回答,甚至不再看他一眼。</p>
“落烟……”傅子墨的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哽咽。</p>
秦落烟沉默,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连一旁的小御景咿咿呀呀的交换着,也不能引起她丝毫的动容。</p>
傅子墨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床chuáng)边,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好多次,他似乎想开口,可是看着秦落烟悲凉的背影,他终究将话咽了回去。</p>
“既然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傅子墨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仿佛一夜之间清瘦了许多,他站起(身shēn),深深地看了秦落烟一眼后才转(身shēn)离去。</p>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秦落烟回过头,只看见紧闭的房门和满室的空寂。</p>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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