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未亡人 作者:猛哥哥
分卷阅读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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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峦掂了掂怀里的人,眼底闪过狡黠,“卿卿虽更重要一些,可夫人却更重一些。”
谢云棠立马变了脸色,从他怀里跳出来,“哪有有了身孕还身轻如燕的?”
“你也知自己有了身孕?还拾掇着卿卿往外面跑?”
谢云棠自知理亏,“这不怕她闷坏了?”
孟峦将她揽进怀里,双手交握在谢云棠腹上,“夫人再胖上一些为夫也抱得动。”
谢云棠原本恼怒着他的话,可一入他的怀里便酥软了身子,“你怎么抱得这样用力呢?”
口中嗔怨着,可身体不由自主向他贴近,“明个儿叫人送几匹新缎子来,到年底了总该做几身新衣裳。”
孟峦埋头在她肩窝里,闷声:“嗯。”
立冬以后日子飞逝,黑夜变得无限漫长,瑞安的第一场雪迟迟不来,只有护城河的水寒凉如以往的每个冬天。
谢云棠肚子显了起来,她原先就是个脾性大的,有孕后更是时时刻刻要人哄着,偏偏卿卿是不愿意顺着她的意思,屡屡避她不见,谢云棠便非要去找她不痛快。
孟峦每每外出归来,总要听到谢云棠和卿卿又吵架的消息,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他谁也不帮,任她们去吵,一个过了嘴瘾一个发泄郁气,其实是好事。
卿卿望着屋外的天,盼着瑞安初雪的到来,却只有灰蒙蒙望不到尽头的天。她渐渐被无尽的等待消耗了精气,又萎靡了起来,因天气骤寒她患了场病,床上躺了两日,谢云棠提着汤药来看她,分明是来送药的,却还得冷嘲热讽:“我这大着肚子的都好好的,你怎么就给病倒了呢?”
谢云棠三天两头就要跑来跟她呛上几句,卿卿更像是被她气病的。她喝罢药,品咀着苦涩的味道,眉头皱了起来。
谢云棠递上一勺蜜,“都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是不能喝药?”
卿卿抬眼嗔怒看她,正要张口,谢云棠将一勺蜜塞进她口中,甜蜜从嗓子眼里通达心底,她眉头舒展开,“真甜呢。”
谢云棠道:“沉毅说你打小不爱喝药,一勺药就着两勺蜜才咽得下去。你到底是他妹妹,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自回家后,孟峦鲜少和卿卿说话,兄妹二人还堵着气,谁都不肯先低头。
谢云棠嗤笑,“你说你们兄妹俩,脾气怎能这么像呢?“
“是我做的错事,二哥怪我是应当的。”
“我怎不觉得你知错了?若是知错,你便去给你哥哥斟茶认错,然后再去向薛时安求和,开开心心地嫁过去,你哥哥肯定会消气的。”
时安是她心头的一个包袱,更是她最对不起的人,她不是不想见他,而是不敢。
地龙烧得太热了,谢云棠拿着把小扇子扇起来,“女儿家的事你哥哥不懂,可瞒不过我。我可是十来岁的时候就心悦你哥哥了,你呢?莫不真是心如顽石,心头上一个人也没有?”
卿卿认真思索了谢云棠的话,她贪恋过呼延徹的温暖,也感动于时安的怜惜,可总是差了些什么,就如现在这安稳的日子,是她心中所愿,却尚有缺憾。
她将这些归结于自己的贪心,却无法克服贪婪本性。
“不过世上好男儿万千,何止一个薛时安?等你想通了,沉毅他会把这些好儿郎都送到你面前让你像选货物一样挑选的,你哥哥可是孟沉毅,他们谁敢欺负你?”
谢云棠原以为自己是开导,她走后,卿卿却更加忧郁,她不知自己心中所想,心里头有一团乱麻,怎么都解不开。
正是这团乱麻最混乱的时刻,府里传来消息,薛先生前来瑞安讲学,会在府中落脚。
卿卿知道这样躲着也不是,却还是没有去见时安的勇气。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天大的祸,时安生她的气了,他的脾气她再明白不过,怎能容人再三毁约?
还没等她鼓足勇气,薛时安已找上门来。
两月没见,倒不是多久的时日,可有种暌违多年的错觉。
薛时安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意,卿卿将暖手的香炉递过来,“你先暖暖。”
“我稍后还需会会旧友,时候不多,便长话短说。”
他心狠起来卿卿也有几分惧怕,仿佛小时候,他只要稍稍严肃就能镇住她。
“几日前途经北邙山,孟九染了病,情况并不妙,晋王托我将消息告知于你,去或不去由你自己而定。”
卿卿一听到孟九染病便慌乱了起来,一时脑海里冒出多个念头,转瞬却又一无所念,“很严重?”
“嗯。”
“时安,我对不起你。”
“是我利用你在先,北邙山你与晋王相遇,本就是我一手策划。卿卿...你不曾责怪于我,只令我更加愧疚于心。那夜你未曾准时出现在蜀都城门,我也未曾多等你片刻,你于我没有任何亏欠。晋王说,那夜他回营,你整夜都与他呆在一起,可是真?”
那夜她的确与霍遇在一起,可那是霍遇强迫,并非是她自愿。
她想否认,开口之前,却突然想通。结果已经如此,还在乎原因做什么呢?
“我是同他在一起。”
薛时安轻呼一口气,怅然道,“你能亲口承认,我竟觉得轻松了许多。你若想去看孟九,我能够替你备车马,你二哥那边我也能帮忙瞒着,就说你是去洛川看叔父。”
现在对卿卿而言,没什么比见到孟九更重要,她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薛时安见她着急的模样,又想起她小时候也是不论做什么都急冲冲的,从不顾后果。
“我只负责瞒你二哥一时,以后事情败露,我概不负责。”
只要让她见到孟九,她什么都能答应。
北邙山冬天苦寒,孟九未必能养好病,若她能将孟九带到瑞安城,也许就好得多。
当年她随着战俘的大流北上关外,一路景色变换无尽,最后到达荒草丛生的北邙山,那时又怎会料到有朝一日,她会心甘情愿从新踏上前往北邙山的路途?
归家的路用了八年,离家之路只用不到八天,她前望远处绵延的山峰,竟生出了不该存在的归属感。
霍遇连续半月旷工,虽是庶民身份,但他仍是皇帝的儿子,监工的士兵不敢使唤他,大多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懒散而去。
孟九自病后便无法进食,吃什么吐什么,霍遇见它不吃,自己也没了吃饭的性质,一人一狗病怏怏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
卿卿一到北邙山,几乎不愿相信眼前所见,那皮包骨头的一人一狗,非她所熟悉的。
她揉了揉眼,将眼睛的酸涩强行抑制住,走上前蹲在孟九面前,主动抱了抱孟九的脖子,孟九的脑袋无力地靠在肩上,小声呜咽。
这是第一次孟九没有闻到她的味道便向她飞奔过来。
霍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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