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9部分阅读
继续伤人,我们一起上,非拿下他不可!”宫染惜在东阳帝尊的示意下,叫嚣着挑拨众人。
本就对莫敌心存不满的众仙,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纷纷亮出自家仙器,虎视眈眈的看着莫敌。
“你们最好是想清楚,看自己能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慢慢的移开护住自己左眼的手,任那股狂暴之气瞬息而出。
众人虽然因为我的行为怒气冲冲,却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纷纷后退了几步。
我冷笑,即使是被威胁,即使是被挑衅,却还是会对强者低头!这个仙界,也开始烂掉了吗?
“到我这儿来。”我对着莫敌伸出手,一步步的靠近他。
“啪……”他的尾巴抽到我的身上,划破了我胸前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啊,混蛋!”我用手护在自己前胸,并不是气不过他打我,而是……他还真是挑自己喜欢的地方出手!
我不理会他一下接一下的抽打,没几步就定在了他的眼前。
莫敌见我在他的攻势之下完好无损,还能无动于衷的对着他傻笑,一向傲气凌人的自尊哪里受得了。
一声长鸣之后,身体陡然缩小。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够将力量控制到最为精纯一样。
从他的身前徐徐的冒出了当日在洛水之界斩杀魔头时候的爪子,只是不知何故,本来应该是两只同时显现出来的,却只有一只最终从他的腹部挤了出来。另外的一只在刚露出一根指尖的时候,缩了回去。
我轻叹了口气,看来,莫敌的力量有些虚脱了。
“乖……”我想要伸手摸摸它的大脑袋,奈何一阵剧痛从我的前胸传来。
莫敌的爪子已经贯穿了我整个胸腔。
“你变厉害了啊,莫敌!”我一说话,大口大口的血从我的嘴里冒出来。
我没时间理会,只是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出手的冷君冶。我想他大概是被我肃杀的神情吓到了,才会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莫敌把我高高的举过头,表情复杂的歪着头望向我。
我的血顺着他的爪子流到他的身上。
“咳……”我一开口,又是满嘴腥甜,这口血刚好就喷在了莫敌额前的兽元上。
“我给你擦擦,你红呼呼的样子更难看了……”我说着伸手就要去抹。
这个时侯,莫敌才清醒过来,眼睛也逐渐的变成了漂亮的金色。爪子自然而然的退出了我的体外。
“嗷……”它看我一眼,扬起脖子,从没有过的连连嘶鸣着。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张开翅膀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啊,笨蛋,我都这样了。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嗔怪道。
见他左右为难的停在原地,这才慢慢的把身子倚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慌乱的用尾巴盘成一个圆形,让我可以舒服的坐靠在他身上。
我抚摸着他身前仍旧挺立的逆鳞,淡笑道“瞧把你吓的,我休息一下就好。”轮回之力的强大修复力正在迅速的治愈着我身上的伤口。
“我想,这场是我赢了吧。”
我懒得睁开眼看宫染惜,只是在莫敌的怀里点了点头。
如此田地
“那下一场……”
“你没看到她现在成这样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把他随身的外袍披搭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看了看月师仍旧有些苍白的脸,朝他眨眨眼,有些愧疚自己总是让他担心。“你醒了……”
“你是不是想我晚醒点来,给你收尸。”月师捂着胸口,朝我吼着,一脸愤恨的看着莫敌。因为太过激动,连自己说错了话都没有注意到。
“呵呵……”我苦笑,拍拍莫敌的头,他因为过意不去而不停低鸣着。
“你还笑?!”月师白我一眼,显然已经气到不行。
“我不是好好的嘛”我捂着胸口,从莫敌的身上站了起来。
我看看忧心忡忡的莫敌,蹭了蹭他脸上的血“我没事,如果继续赖在你的身上,估计某人今天非得不依不饶不可。”
“现在两胜两负,可以开始最后一场了。”我望向宫染惜一伙儿,不理会他们的错愕,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死是不死,本就与你们无关,才不关心你们为什么惊讶不解,为什么面带惆怅。
我只想知道,问之……你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我肠穿肚烂的……
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了吗?
虽然腹部的伤口正在急速的复原中,可是,血还是渗了出来,月师淡绿色的外衣上已经晕开了一片。
我佯装成无所谓的样子,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问之。无论在哪里,隔了多少年,即使隐身人后,我仍能轻易的在人群中找到他。
“药,你吃了没?”我皱着眉不悦的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
“嗯”问之点点头,轻哼一声。
“这样啊……”我苦笑了一下,那些闷在心头的千言万语,像是系了千绳百结,道不出,说不得……
“嗯……”他一步步的朝我走近,左手放在我仍在流血的伤口上,右手从绕过我的背,环着我大半个身子。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有些抖。
我任他这么揽着……一动不动。问之,这是你告别的方式吗?
我握着他羸弱的手臂,深吸口气,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我们谁都逃不过。
“不要,不要推开我,只一次就好,只一次……”问之有些喘,搂住我的胳膊紧了紧。“我没想过要伤害你,可是,还是让你难堪了。一直想着,不如放开一切,和你逃到大地的尽头。可是……呵呵”他动了动身子,抬起头,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的眉眼“可是我啊,就是这么自私,忘恩负义又薄情寡性。”
他一边说,一边离开了我的身体,先是头,然后手,最后,站在我触手不可及的地方对着我笑。
“问之!你在做什么啊,你没看见帝尊和尊者都看着你呢吗?”天滩急躁的跺着脚,却又觉得这样的场合轮不到自己开口,故意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师尊……你把问之从小养大到,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问之欠您的,一定会还,只是您老人家再稍等一下,也不行吗?”问之并不回头看他,只是对着我笑了笑。
“北北……如果,如果我说我一直很想念那段我们在莫蘅宫的日子,每一次想起,内心就会觉得光明。你信……是不信?”
“我信。”我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想,如果你飞升的时候,我已经死了,那该多好。这样你是不是也会像找苍渺一般,到处打听我的下落?即使找到的只是一堆白骨也好。可是,我还是很自私的想念你,贪心的想着,见到你的时候,偷偷的望上一眼我就走。可贪婪这种东西,总不被成全。我们还是见面了,虽然,你不是来找我。”
“问之……”我有些难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以那样的方式见面,然后,又以这样的方式……叙旧。
他摇摇头,抱歉的对我笑了笑“你不用解释,我本也不想解释的。因为说什么都是迟了,更不想进一步证实,连自己都讨厌的自己,同样,被你讨厌着……”
“问之讨厌我吗?”我上前一步,有些不安,总觉得只有把这个人抱在怀里才能踏实。
“我其实想要和你一直……生活在一起。”他摇摇头,苦笑一下,后退了一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我信。你过来。”我有些莫名的慌张,又跨出一步,朝他伸出手。
“呵呵,我知道你会信的,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你都不会怀疑。”他这回没有后退,看了看我的手,顿了一下才说道“可是,我是骗你的!”
他原地转了一圈,衣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就像他此时弯起的唇角。
我愣了一下,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声,喉咙里有些腥甜的味道直往上涌。
“家主,你说,这一战,我当是如何才好?”问之勾起唇角看着宫染惜,他垂着眼,睫毛下的眼我有些看不真切。
“嗯?问之拿主意就好,只是小心为上啊……”宫染惜似是有些不习惯,面色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我……”问之凑到她的耳旁,这样那样的说了些什么。
“尊者真是伉俪情深啊……想来问之他真是福泽深厚,你们……”天滩堆满了笑意奉承着,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才闭上了嘴。
“请姑娘全力与我一战。”问之的手上握着一把青锋长剑,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寒光粼粼。
“你要一战?”虽然我到现在仍不相信问之自始至终都是骗我,可是他对我刀剑相向的事实,却让我寒了心。
“对,是输是赢,我绝不后悔。”
“你要用灵器和我打?”他手上那把剑是我在莫蘅宫的时候随便炼制的,没想到,自己做的兵器,如今却想要饮下自己的血……
“废话少说,动手吧!”问之一个旋身,已经攻了上来。青锋剑的附属攻击是暴风雪,每一次斩击,剑身的周围都会产生冰凌和暴风。
他把这把剑运用的很好,剑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看得出,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磨练。
只是……
“呛……”一声并不算大的声音从剑锋处传来。
“如果要打,我也用灵器和你打。”我看着此时在青峰宝剑之下放出七彩华光的东西,淡笑道。
“那是……”问之面色一变,毫不犹豫的抽退了灵剑。
“对,是你送我的秀囊。我把它炼制成了一个具有防御功能的储物空间。”我摸了摸秀囊上吊着的流苏,“自从你走后,我就没舍得用它来装东西,一直贴身戴着。想不到的是,你和我,青峰剑和这秀囊。竟落得如此田地!”
问之咬着嘴唇,却不说话,握着剑柄的手由于太用力,关节已经泛白。
“问之……你想要什么?”明明不想打,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我呢?
问之看了看我,又瞄了一眼手里的剑,轻声说道“我想你站在最高的地方,让你脚下的人对你俯首称臣!”
“那你呢?”我浅笑着看着他。
“我?我本可以仰视着你……”他抬起的眼帘又垂了下去。
“你真的那么想?”我捏着他的下巴,不理会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又蹭了蹭他的脸。摇了摇头才说道“那样的话,你和我,一个就是仰望天的人,一个则成了俯视地的人。天地不交集!那可是你所愿?”
“我不愿!所以……我不能再看着你了。”
问之的笑就如同我初见他时,洒脱桀骜,我一愣神,竟然让他从我的手中溜了出去。
眨眼之间,他的身上开始飘起白色的水汽。
“你别过来!”见我要动,他猛的朝我伸出手。“你如果过来,我就自爆元婴,你是不是连最后的话都不想听我说?”
“问之!你听着,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你快过来给我抱抱,我很想你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的眼前自己耗损着精元,却又吓得不敢动。就算我的速度提升百倍,也赶不上元婴爆裂的速度。
那是一个人最精华的力量在最后所做的搏击,不是轻易就能阻止的了的。
“我和她完婚,已经是背叛……”
“我不在乎!”我看着他身上冒出来的水汽越来越多,急喊道。
“可是,我在乎。我本来想,如果你能亲手杀了我,那我也值了。”他把右手放在自己左边的脸上,闭了眼,深吸了口气“想来,我连遗憾都没了……”
“问之你过来,否则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捂着嘴,鼻息之间都是血的腥味。“你听到了吗?我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我自己都不想原谅自己。自打我知道你要夺镜花水月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想好了,如果你赢,我死。如果你输,我也绝不独活。”
“够了。我现在好好的,所以,你也给我好好的。你不想看着我吐血吐到死掉,你就给我停下来!”他只是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放佛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幸福,也是折磨……
“其实……我刚才在明镜尊者的耳边,是对她说,我莫问之所爱的人,定会是问鼎天下之人!”
“不要啊!”我看着一片白光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飞身上去的时候,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气。
虚惊一场
“要你们的命!”猛一回头,八方灭已经从我的身体里飞了出去。
“你激动什么?!”一道白影唰的一下挡在了众人的面前,轻而易举就阻止了八方灭的攻势。
“啊?问之……”待我看清楚了半挂在他身上的男子,才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把八方灭收了回来。
“谢谢你,冷前辈。”我是真心诚意的像他道谢,没想到关键时候是他出手阻止了问之的自爆。
“什么后辈前辈的,快点解决,快点跟我回去。”冷君冶恶言恶语的白的我一眼,把问之丢给我,就自顾自的退到了刚才的地方,皱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问之。”我把问之交给月师,才恶狠狠的转身看着宫染惜。“人我带走,麻烦你交出镜花水月!”
“我们说好,五战三胜,才算赢的。如今问之他昏迷不醒,谁负谁胜根本就没办法判断!”宫染惜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正气道。
“呵呵……呵呵”我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因为她的话有些窃喜。
“你笑什么?!”她有些恼了,愤恨的伸出手指。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怕,最怕人家跟我讲道理!”话音刚落,八方灭已经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攻了上去。
要耍赖?!我莫北北求之不得!
我以无比畅快的心情和一群仙人周旋着,越打就越觉得顺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毁了不知道多少把仙器。
我看了一眼一直在外围放出青白色光芒的镜花水月,有些纳闷,因为始终对它有些顾及,所以一直没有下狠手。
可是,它竟然连八方灭的反弹之力都承受不了。如果这件中品仙器真的能够重塑肉身的话,它不应该是只有这种程度啊。
“交出来!”甩开一个上前纠缠的仙人,指尖黑芒突显,目标仙器镜花水月。
“啊!”周围一片抽气声,谁也料想不到,我会有这么一手。
滴血认主之后,器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就像母婴之间的脐带,强行割裂就会产生巨大的反噬之力,这是宝器孕育之时,自身产生的保护力。就和天地之间的自然之力是一个道理。
所以,这种力的强大,毋庸置疑。
如果不是领悟了时间法则,就算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徒手去抓有主的灵器。
现如今,只要用空间移动,在触及灵器的瞬间以时间法则将周围的时间流速降至最低。这样,器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就会出现一瞬间的断裂。
“拿来!”我冷哼一声,势在必得。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抓到镜花水月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脚下爬上了我的脊梁,我知道自己陷在了别人的禁制里。
或者不该说那是禁制,而是……界!是属于独立运行的空间,而我正在某个人的天地里,成了待宰的羔羊。
“谁?!出来!”我皱着眉低声道。
“哦?还真是后辈才俊啊,我只是来看看热闹,所以才隐了气息。没想到在场的,还有第二个人可以发现我的存在。对吗?北幽帝尊!”
“是啊,仙尊亲临,我们怎么敢怠慢呢!”冷君冶站在我的身边,半侧着身子,双目含笑道。
他进入结界的那一瞬间,我就发现自己的束缚没有了。
这一下,我再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人竟然会是一界的仙尊,他有一张太过清秀的脸,而我并不认为这样的容貌可以服众。
而且……这个男人是水莲月的父亲?!
“这位姑娘,为什么盯着我一直看呢?”他并不理会此时单膝跪地对他俯首的众人,只是挑高了眉毛看着我。
“好奇。”我实话实说。
“哦?我有什么不对的吗?”他摊开手,煞是介意的崩了崩嘴。
“我一直以为仙尊应该是老头子,而且我想知道,刚才困住我的是什么?”我开口说道,脸色并没有因为他是仙尊就故意缓和下来。他越是温文尔雅,大气谦和,我就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我的上一任,的确是个老头子,而且,顽固不化!至于另外的一点嘛!姑娘当真是不知?”他不答反问,微笑着看了一眼我身侧的冷君冶,目光里都是挑衅的意味。
“是属于你的界?”我思量了一下才决定道出。对于他嘴里上任仙尊的事情,并不太在意。
“没错!”他语气轻松,并没有任何掩饰的意味。
果然!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他,这个人已经掌握了空间法则。换句话说,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领域,在那个领域里,所有的法则都是由他制定的,他就是一界的缔造者!
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而我,如果和这样的家伙交手,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姑娘不用皱眉,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这句话的含义,他已经站在了宫染惜的身前,仙人中没有一个敢抬起头看他的,几乎连呼吸都控制着。
同样的,宫染惜也不敢抬头,只是盯着他的脚尖。身子不安的朝着东阳的位置侧了侧。
“啊!”随着宫染惜的惊叫,镜花水月硬是从她的身体里被抽了出来。
说实话,刚才他究竟是怎样出手的,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要想从一个尊者的身体里强行夺取仙器,又不取她性命,那该是多么蛮横的力量啊。
“仙尊!”东阳帝尊担忧抱着晕过去了的宫染惜,一辆惊悚的望向抽回了手,背对他们站立的人。
刚才一直和他们师徒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人,此时甚至没有一个抬起头来。
“哼?!”仙尊并不开口,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足以让东阳这个一方帝尊瞬间白了脸。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区区千年,这个男人就能够平复了仙界的战争,收了两方帝尊,他拥有的,是绝对强悍的实力和绝对的恐惧。
他浅勾唇角,把镜花水月递到了我的面前。
“你想要什么?”我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眯着眼盯着他青白的指尖。虽然很想得到这面镜子,但是,并不觉得天上会有馅饼掉到我的嘴里。
“只是见面礼……”他摇摇头,伸手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必了,我想要的,自己会取。”假手他人,还不是要还。
“姑娘,你真的不要?”他看了看我,又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镜花水月。“那干脆毁了好了!”说着面色一变,扬起了手。
“住手!”我大惊,已经上前一步,伸出手把他的胳膊挡了下来。
“雅空你回来……”一直不语的冷君冶,忽然硬邦邦的开口道。
我只是盯着那人的手和被他握在掌心的仙器,已经管不着冷君冶喊的谁了。
“你没想过,那面破镜子的传言并不符实吗?”冷君冶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使出了杀手锏。
“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跟你乖乖回去。”我并不看他,僵持着这样的局面,坚持着自己的固执,希望心里的不断涌现的那股不安可以平息下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就算这面破镜子可以再造肉身,苍渺还是活不了……”
“你说什么?!”这回我再也冷静不了,侧着身子斜睨着冷君冶。我并没有说过苍渺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我儿苍渺,为父不慈,将你独留于此地,为免你百年孤寂……”他虽是淡淡的开口,语气轻柔,可是那几句话却在我的脑袋里炸开了锅,那明明是苍渺的老子遗书里的话。
“你是谁?”我黑着一张脸,直觉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简单的说,苍渺可以算是我的儿子!”他直直的望向我,抬高了下巴。
“你为什么说苍渺没得救?”虽然我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招架不住,但是,我最关心的还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就算是拥有可以回魂的仙器,也是无济于事。
“人有三魂六魄,而仙,妖,魔,则多了一魂一魄。这一魂一魄就是根源。如果我没看错,姑娘你手上的镯子里封印着的只有一魂,独是少了一魄。”仙尊想伸手托起我从袖口中溜出的镯子,却被我警惕的闪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手上的镯子,那道红光还像往昔一样游走在镯子的纹理里。
“这就要问北幽帝尊了……”仙尊笑的好不欢畅,不怀好意的看着冷君冶。
“你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
“你告诉我,否则我绝不跟你走!”我火了,他这是什么态度,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可以神情自若的对我呼喝。
“还有一魄,在魔界!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见苍渺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我告诉你,我耐性有限,你不要轻易决定什么,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负责!”
节外生枝
“你说救得了苍渺的话,是真的?”我看了看冷君冶,又望向一旁的仙尊。
他们一个黑着一张脸,明显就是在强忍着怒气。另外一个,则笑的好不欢畅,脸上绝对是看戏的表情。
“决定!”冷君冶已经没有耐性继续和我之间的拉锯战,转身就要离开。
“我跟你走!”我抽回自己的手,做了最后的决定。
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冷君冶的话,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镜花水月,言过其实了。
“喂!”
“仙尊还有什么要指教的?”我停下脚,扯了扯问之有些微开的衣领,朝着月师淡淡一笑。
“这个你不想拿去?”他晃了晃手中的仙器。
“嗯,对我来说,它已经没用了。”我点点头,此时的镜花水月在我的眼里,和刚才随手毁了的那些仙器已经没有差别。
“这样啊……”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阵轻烟之后,这个仙界里,镜花水月的传说彻底毁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他拍拍手,对我笑道“凌洛,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这才带着月师,问之还有仍旧呆呆傻傻的琴操跟着冷君冶瞬移到了北幽帝尊的府邸。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哈哈……哈哈”我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大笑出声。
就连月师都因为强忍着笑意,肩膀有些不自然的抖动着。
“这里,是你北幽帝尊住的地方?”我看着冷君冶十分无良的指了指他的家。
“山田四五顷,茅舍三两间。”用来形容他的家最合适不过。
“没错!”他行色匆匆的走了进去,一瞬间爬到脸上的红晕,让我和月师笑的更是恣无忌惮。
等到我们跟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成了冷冰冰的样子。
“我只说让你来,没说你可以带上别人。”冷君冶面色不善的望着月师和他身上的问之。
至于琴操,则是被一脸愤愤不平的莫敌用尾巴卷在半空之中。
我警告的看了莫敌一眼,示意它安分一些,它继续乱甩自己的尾巴,琴操醒过来的时候估计已经脑震荡了。
“没办法啊,他们是我的家人!如果你赶他们走,我也只好离开了。”我无赖的耸了耸肩。
“那他呢?他也是?”冷君冶指了指此时栽着脑袋,倒吊在半空的琴操。
“是朋友。莫敌!反了。”我指了指莫敌的尾巴,示意它别让琴操倒挂着。
“那我呢?!”
冷君冶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窘迫的望向别处。
“如果你肯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我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太多秘密,而我绝对逃不了干系。
“如果我不说呢?”他眯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随你啊……不过,我既然已经和你回来了,你就应该信守自己的承诺,把关于苍渺的事情告诉我。”既然他不肯说,我也强迫不来。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我一向顺其自然。
“好,我可以告诉你。现在可以让苍渺活过来的人,就只有一个人。”他倒还算守诺,半倚着身后的房梁说道。
“谁?”我白他一眼,并不觉得这个时侯卖关子有意思。
“你!”他不愠不火的吐出了一个字。
“你别开玩笑了!”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我有法子救苍渺的话,还用的着费这么大的力气?!
“雅空留的三件东西,其实是一件。九华莲,洛水之界,还有次元方鼎,他们本就是一体的,以你现在的功力,想要把他们融为一体还要三千万年左右,等你做到了再来找我吧。”他说完,人就不见了,只剩下我和月师立在四处透风的草房子里面面相觑。
“你有没有头绪?”月师把问之和琴操安顿好了,上前问道。
我摇摇头,顺势拍打了两下迅速靠过来的莫敌。它停在距离我一尺远的位置,委屈的看着我。
这个家伙最是记吃不记打,只要我对他好一点,他准能做些离谱的事儿出来。
“现在你已经能够将洛水之界和次元方鼎融为一体,那……那朵花,究竟该怎么做?”月师看了看我的额头,有些烦恼的说道。
“哎……我也没有头绪,不过我倒是可以试试。”我轻叹口气,只有摸索着想办法了。
“你想利用次元之界?”
“嗯。”我对他露出赞许的一笑,月师不愧是冰雪聪明,我一个神情,他已经知道我想要怎么做了。
“在次元之界里,一日是一万年,三千万年……也不算太久。”问之望向我,顿了一下,才展露笑颜。
“对不起,每次都让你等。”我有些愧疚的咬了咬嘴唇,洛水界外的那几百年可是一分一秒过的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月师摇了摇头,只是淡淡的笑着,眼底都是温柔。
“当然是现在!”我故意不看他,转身的走开了。如果苍渺回来了,那么月师要何去何从呢?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盘膝坐下,力在几个大周天的运行之后,更加稳定了,连心境也变得清明起来。
次元之界围绕着我以顺时针的方向游走,逐渐的,我的外围形成了一个以螺旋的形式上升的光罩,时间流速的控制,我逐渐得心应手。
看来三千万年,会比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快。关键是,我该如何在时间流动的契机中将九华莲和次元之界融为一体呢……
我十分小心的运力将九华莲从身体里放出来,既然这三样东西是一体的,那么他们之间的感应会在九华莲出现的时候被我感知到。那个时候,我或许还能理出些头绪来。
“轰!”一声巨响之后,我叹了口气,怒气冲冲的看着远处。
“怎么样?”月师瞬移到我的面前,皱着眉看着我。
我想他已经从我的表情里看到答案了。
“不行!”无论我试多少次,九华莲和次元方鼎之间就好像是磁体的两极,彼此排斥,一个出现,另外的一个根本就没办法召唤出来。
“他们怎么样?”我向月师打听问之和琴操的近况。
“你还是去看看吧。”月师叹了口气,有些忧心的摇了摇头。
因为我始终不习惯山洞或者是密林这种地方,所以我修炼的这段时间,月师已经很体贴的把住的地方打点过了。
这样,那几间乱七八糟的柴火堆看上去清雅了不少,农趣田园的味道倒也十足。
我心念一起,已经到了问之住的地方。
问之站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窗子看着天空的一角。
对于我进来这件事,他似乎并不以为意。
“问之,你在和我闹别扭吗?”我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菊花的清香霎时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你有没有谢谢月师?”我记得自己对月师说过问之一向喜欢菊花茶。
“嗯。”他哼了一声,仍旧不看我。
“药吃过了?”我尽力使自己的话听上去很像扯家常。
“嗯。”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我一个闪身,鼻子已经凑近了他的胸膛。
问之吓了一跳,红着脸退了一步,奈何衣领被我攥在手心,根本没办法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跟我来。”我不管他情不情愿,揪着他的领子,就把他往外带。
“你不出来,永远看到的只能是天的一角!”我看着他驻足在离门口几步的距离,叹气道。“问之,已经全部过去了。”
“对,对你来说,我也已经过去了。”他退了两步,笑的有些凄苦。
“那不重要,你给我记着,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对你,我绝不会放手的!你退两步,我就追上两步,你退三步,我就追上三步,你退到天边,我就把天撕下来!”我扳着他的脸让他正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不要哭!”我皱着眉,他的眼泪点在我的手指上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问之只是摇着头,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了床沿上。
“别哭了……”我把他揽在怀里,轻点上自己的唇。
问之一愣,想要挣脱,却被我困在自己和床之间,又不敢太过用力推我,只是眼泪掉的越来越大颗。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亲吻着他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有些泛白的双唇。我该怎样做你才能开怀?!
他只是摇头,牙齿咬着自己手背处的关节,一会儿已经殷红一片。
“让我走吧,让我走吧……”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说过了吧,你休想!”我有些恼了,把他按倒在床上,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这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了。本来只是想要惩罚一下他的固执,却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喘着气压抑着从小腹逐渐升腾起的那股欲望,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伸出柔软的舌,舔拭着他的手背,顺着他突起的指节,轻咬着他粉玉一般的指尖。
“嗯……”问之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此时手指已经被我含进了嘴里。
我的右手,从他的腰际滑到了他的下巴,摩挲了两下之后,两根手指轻启开他的双唇,长驱直入,寻找他软滑的嫰舌。
“问之,我好想你!”我吐气如兰,轻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后,留下属于我的烙印。
手已经越发的不安分起来,绕过我们紧贴的胸膛,直接来到他的下身。
我明显的觉得被我压着的身子僵了一下,问之就像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般,忽然没了生气。
我趴在他的身上,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他敞开了衣襟的胸口上。问之随着眼泪的掉落,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着身子。
决绝如斯
我越来越哽咽,紧闭着双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经深嵌进掌心的肉里。
问之慢慢的推开我,斜靠在床沿,毫无生气的打理着自己半退的衣衫。他嘴唇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像一朵枯萎的花点缀在他的唇角。
这样的问之,让我觉得自己一旦望向别处,他就会像那朵花一样凋谢了。
“问之,乖,过来告诉我,是谁干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可是,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要撕裂大地的蠢动,一点一点积蓄着。
“我飞升的那天,师尊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他就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我还没从和师尊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已经跪在了我的面前,说明镜尊者宫染惜对我有意。我告诉他,我已经心有所属,在他的丹房外跪了三天三夜。师尊说,他把我抚养长大,推举我为莫蘅宫宫主,继任他的衣钵。所以,我欠他恩情。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定会要让你好看!虽然从上界往下界送人是不允许的,可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有办法……我想过,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还想要再见你一面,哪怕只是一眼……”
“问之,不说了啊,我们不提这个了。”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我怨恨自己推敲究竟,我这么做,根本是在问之还滴血的胸口又剜上了一刀。
“想见你,想见你……有个声音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在我的脑袋里不停的响起。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声音。可是,我也知道,如果我和别人成亲,就算你会原谅我,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背叛啊……那是,背叛。”
“是我不好,是我让你等的太久了。”我伸手去擦问之挂在嘴角的血,可是,血越擦越多,我又用袖子去抹,可是袖子都湿透了,我却发现自己还是擦不干净问之的脸。
“那天晚上,我就自残了……”
我看着问之的嘴唇一开一合,胸口一阵窒闷发?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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