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初养成 全 作者:未知
领主初养成 全第51部分阅读
郡主自然也得知了此事。
在深宫重闱不敢逾矩,小雀儿怯怯地打量着自家郡主的神色,不见伤感,也不显难堪,想起她在马车上的训斥,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八皇子的母妃过世得早,夜霓因为颇得杜妃喜欢,每每回宫见圣,都是在她的殿内起居。不得不说,与世无争的睿智美妇深刻地影响了日渐成熟的平雅郡主,也难怪慕绯瑟会赞叹一朵白莲破淤而绽。
“霓儿,这事儿要苦了你了。”杜妃轻叹着,拉着夜霓的小手柔柔抚慰。她对皇帝夫君的心思也略知一二,他为那孩子做的,可远不止这些。
“皇奶奶,有皇爷爷和您体恤,再多风浪,霓儿总能扛过来。比不上领主大人的一分半毫,可我也不想差得太远。”夜霓笑着,在这个如亲奶奶般的美妇面前,总有说不出的放松。
杜妃莞尔,点了点她的鼻头,“别看那孩子风光,她背后背负的,可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所以霓儿才觉得她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人。为了理想的生活去奋斗,就算是有苦有泪,付出再多又有何妨。”夜霓的眸子绚着明亮的姿彩,慕绯瑟能承受的,她也不会退缩。
赞许地看着出落得愈发美好的佳人,杜妃也有些感叹,只愿她那对让人头疼的双亲不会太过为难这个坚韧的孩子。
这头两人絮絮聊着,那厢也有一场长谈直至深夜方才作罢。送走了意犹未尽的老皇帝,慕绯瑟也终于答应了让卷卷和兮兮也出来透透气。好不容易现身的萌物在她身边磨蹭着,各自施展着本领以博小主人怜爱。
“小绯绯,你这次会把濮阳俊俊带回领地么?”小黄鸟懒得跟同伴一般见识,大气地让出了争宠的位置,梳理着漂亮的翎羽,好奇地问着。
“但愿能吧。”抚弄着小呆羊的软耳,搔挠着小狐狸的下颌,慕绯瑟的目光也变得很悠远,瞟眼看到小黄鸟的八卦样,失笑,“啾啾,你越来越没个正行了。”
“它什么时候正经过呐?小绯绯,这次要打架么?那个什么郡主的,好像很弱小啊。”兮兮借机吐了小黄鸟的槽,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
“你们当是打劫呢?”少女哭笑不得,这次她就根本没想过要动用武力,何况她的重点一直没放在那个谜样郡主的身上。
“切,都说了公的粗枝大叶。人类不是常说要先礼后兵么?那女人不像有恶意,直接灭了,小绯绯多掉价啊酒鬼,你一准是喝多了,连脑子都喝坏了。”
牙尖嘴利地吵吵着,啾啾神气不已。那个叫夜霓的人类女子挺漂亮的,反正小主人不讨厌她,它也生不起啥厌恶感。
幻兽的世界都这般天马行空么?慕绯瑟嘴角微抽,不懂它们那份理所当然是从何而来。莫非她的表现像个混世魔王,才会让萌物们也跟着横行无忌?
“坏啾啾……要我说呢,最麻烦的是濮阳俊俊那个凶巴巴的老爹。啾啾,我们去教训他一顿吧,打得他满脸开花,他就不敢阻止小绯绯了。”
湛蓝的小狐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兮兮奶声奶气地建议着,小爪子一挥,换来了小黄鸟更大声的嘲笑。
“说你笨,你还真是配合。你要小绯绯断了你往后狐生的酒源么?人类是多麻烦的生物啊,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没看那老头是多谨慎地在处理么?笨死了,笨死了。”
啾啾气不过,小尖嘴忿忿地啄着小狐狸的脑袋,为自己当初竟然鬼使神差接纳了它为同伴而大感后悔。
“嘁……万一濮阳凶爹不让濮阳俊俊跟小绯绯走怎么办?多难得宁美美也不反对啊。”捂着被啄得隐隐作痛的脑袋,小狐狸郁闷地说着,它容易么?这还不是担心它的小绯绯会伤心……
小黄鸟翻了个白眼,瞟见小呆羊还是不紧不慢摇晃着脑袋的呆样,也知道指望不上那个天然呆,郁卒地吼吼着:“你当小绯绯那么不经事啊?云仙仙不是说了么,我们这次只负责小绯绯的安全,别让她动用魂源力。其他的,她自己会解决的。”
“哎,想做只为主人排忧解难的幻兽怎么那么难呢?亏我还想了最厉害的招式想去胖揍濮阳凶爹一顿啊……”
小狐狸的话最终唤出了慕绯瑟直跳的青筋。她从不会过多苛责她的幻兽们,小家伙们虽然爱闹腾,倒也很有分寸。这次的热心过度,幸亏发现得及时,不然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安分点儿。”无奈地敲了敲两个过热的脑袋,少女也有些头疼。跟夜商聊了那么久,她还是没弄清楚他最终要怎么处理濮阳陌。
她怎么都觉得削去濮阳的官职只是老皇帝的第一步,那接下来呢?想到濮阳夫人梨花带雨的脸,少女有些揪心。
身边男子父母健在的,只有濮阳陌而已。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伤感,她可不希望他有此感触。
就在两只萌物吵吵闹闹,小呆羊安分匐在她脚边的一夜过去后,第二天的早朝,夜商正式宣布了重立皇储的重大决定。
三日后,太子之位毋庸置疑地落在了近期表现得极为出色的平王殿下头上。
恭贺声如潮水般涌来,夜梓旸不骄不躁地应对着,心里却在苦笑着,他的小侄女,真是无可取代的福星。
太子册封大典将择吉日举行,趁着老皇帝心情好,也有武将壮胆提议恢复濮阳陌的官职,却得到了老皇帝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回复。
“不是看在那小子威武不屈,女娃又冒死进谏的份上,你们以为朕会放他出来逍遥快活?”
短短数语,包含的信息却极大。这事还没完,老皇帝被驳了面子的怒气还没消,濮阳陌的前途叵测,而唯一能解救他的,只有那位独享着夜商专宠的少女领主。
消息灵通的众臣当然知道了那位天命之人已回皇城的消息,好事者还肆意臆想着领主大人和平雅郡主在宫中的争锋相对。可那头还是风平浪静的,不见半点端倪。
册立皇储的大事儿就此淹没了重提濮阳陌官复原职的事情。儿子暂时性命无忧的恩赐,足以让忧心忡忡的虎威将军感恩戴德。
一晃回到暗羽皇城也有些时日,就在慕绯瑟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老皇帝终于重新召见了戴罪之身的濮阳家四公子。
时值七月初十,夜商一时兴起召众臣入宫赏莲,大臣们也可算见到了多日不曾露面的领主大人。
不仅是少女在列,连平雅郡主也被召了来,一听老皇帝传召濮阳陌入宫,众臣神色一凛,心知年轻才俊的结局如何,今日便会见分晓。
最感焦灼的,无疑是濮阳浩德。伴君如伴虎,揣测圣意是最愚昧的行为,可他还是忍不住猜想着,儿子究竟会落得何种下场。
脱去了威风凛凛的盔甲,一身靛蓝的濮阳陌依然是英姿勃发的模样。恭敬地见礼后,他镇定地跪在地上,等着老皇帝发落。
“濮阳陌,若是改了主意,朕会让你官复原职,赏赐平雅郡主嫁妆万千。朕再问你一次,当真不肯接受赐婚么?”夜商态度冷淡地问着,看到众臣的反应,心里好笑,面色不改。
“启禀陛下,罪民的回答一如从前。谢陛下隆恩,罪民受之有愧。”濮阳陌答着,看到坐在皇帝身边数日不见的少女,心头涌动着浓浓的思念。
“死不悔改一再出言顶撞朕的好意,留你作何?”老皇帝佯怒,摔碎了手中的杯子,待众臣跪了一地求他开恩的时候,恶声恶气地喊着:“来人拖出去……”
“陛下息怒。”最关键的话茬被蓦然出声的慕绯瑟精准截断。明知老皇帝是要做戏,可她还是听不得有关要砍要杀之类的话语落到濮阳陌身上。
“女娃,别想着再帮他求情宣称有心上人,他又一再搪塞,说不出个究竟。仗着朕器重他才会这般目中无人,朕容他不得”夜商怒气冲冲地说着,看到濮阳陌还是一脸沉静,倒真来几分脾气。臭小子也不知道配合着怕一下啊?
见大臣们跪了一地,濮阳浩德又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替儿子求饶,少女叹了口气,“陛下,拒婚一事,与臣脱不了干系。您要罚,连臣一块儿罚了吧。”
众臣双眼放光地盯着纤秀的身影,目光来回在盛传绯闻的二人之间打转。
老皇帝哼了一声,声音低了几分,“别想着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朕知道你们有过命的交情。可朕的平雅郡主哪里配不上濮阳陌了?”
少女蹙眉,刚想出声,一旁静默的夜霓突然美眸泛泪地拜倒在地,啜泣着:“皇爷爷,人言道事不过三,濮阳陌都已经拒绝三次了,我,我可不想活了。”
慕绯瑟被夜霓突如其来的哭闹弄得一阵莫名,没怎么跟明眸皓齿的佳人打过交道,真没看出她是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呐……
夜商脸色愈沉,冲濮阳陌喊着:“朕一次次给你机会,你还不领情罪孽深重,朕不罚你,恶气难消”
“陛下,您关怀臣下,自然是皇恩浩荡。不过,若因心有所属的濮阳陌拒婚一事就要重责,只怕会让天下心寒。臣恳请陛下三思。”
宁谦发话了,获得了濮阳浩德感激的一瞥,却让老皇帝阴森回着:“宁爱卿是说朕昏庸无道?”
“臣不敢。濮阳陌年轻气盛,顶撞您的君威,自然是要罚的。可他的官位都被削去了,您就消消气吧。”白面宰辅悠悠劝着,连带着众臣齐声附和。
见老皇帝神色似有松动,慕绯瑟以为这场闹剧也该落下帷幕了,不想一个哀怨的女声越哭越大声:“皇爷爷,求您赐死霓儿吧。被人拒婚,辱没了皇室声誉,霓儿不配活着。”
这是在火上浇油么?少女错愕,还来不及开口,老皇帝已经成功把戏份带上了最高|潮。
“濮阳陌你看看你把朕的郡主逼到什么份上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来人,传旨公告天下,七日后将濮阳陌逐出暗羽皇城,凡有大康律法的地方,都不准他再出现”
众臣惶然,一时没听懂老皇帝的意思,连慕绯瑟也不会过意来。这话说得太蹊跷,没有指明放逐的地界,就说了个不准出现在大康律法普照的范围。
这是什么意思……
濮阳浩德最先回过了神,神色颓然地叩谢了老皇帝的不杀之恩,众臣也只好跟着喊起了陛下圣明。
黑眸微闪,慕绯瑟俏脸紧绷。细细思量夜商的话语,言下之意,竟是将濮阳陌驱逐出大康么?
“陛下,请您收回成命”就连濮阳浩德都没有出言申诉的时刻,少女赫然出声,一脸严肃。
“女娃,朕意已决。”老皇帝的眼神不像在开玩笑,有着无比的坚决。
“这对一个忠君爱国的帅才不公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濮阳陌是骁勇善战的青年才俊,您震慑群雄的虎牙和龙啸,哪一支不是他带出来的?您要罚他,也不能让他离乡背井,流落在外呐”
低柔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慕绯瑟是真急了。她预想过再不济就是官降几品的责罚竟会演变成了这等局面,着实让人悲愤。
这种毫不遮掩的维护令众臣唏嘘不已,也让攥紧了拳头的濮阳陌定定看着出言顶撞圣驾的少女,鹰眸中满是错杂。
“够了朕说了,朕意已决谁要再敢出言相劝,斩立决”夜商的老脸涨得通红,模样吓人。
众臣噤若寒蝉,只有愤懑满心的慕绯瑟不服地申辩着:“陛下……”
“皇爷爷,您赶他离开了也不能洗刷霓儿被拒婚的耻辱。您这不是作践孙女儿么?以后就算顶着郡主的封号,谁还会要我呐?”
少女的话被更大声的哭诉盖过,令人惊恐的发言竟就这么从夜霓嘴里蹦出来了。慕绯瑟错愕地看着原先感觉还不错的女子,头一次发现自己走眼竟会走得这么离谱。
“你说的对,郡主之名总会关乎皇家声誉。既然你嫌负累,朕这就下旨”老皇帝恶狠狠地瞪视着不适时宜说出荒谬之语的平雅郡主,字句说道:“平雅郡主不识大体,妄自尊大,今日特废除其郡主封号,从今往后,若无朕的旨意,不得嫁人”
说话间,夜商拂袖,大步离去,留下一干人两两相望,惊诧不已。
好好的君臣赏莲,最后落得濮阳被逐,郡主被废,过于震撼的消息让众人在老皇帝离开很久后,都不曾言语。
慕绯瑟愤愤不平地要追过去,却被依然跪在地上的濮阳陌扯住了手。他扬起俊脸,朝她摇摇头,“小不点,别在这个时候再惹怒了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杀我,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少女的怒火中烧,因为这句话突然冷却了下来。她生活在皇权至上,力量为尊的世界,老皇帝的话,做臣子的,哪里能忤逆?
“郡主,郡主?来人啊,郡主晕过去了。”惊呼声响起,正关注着两人举动的众臣鄙夷地看向了那个晕厥在地上的女子。
同样是听到濮阳陌被放逐的消息,一个不顾安危维护,一个却要落井下石。少女领主是多情了些,但总比看似聪慧实则愚笨的废黜郡主好吧……
眼前的场景太过混乱,慕绯瑟皱眉。老皇帝不在,即将成为太子的平王也不在,只有最熟悉皇宫的她能出声了。
少女召来太监宫女将夜霓送回杜妃的宫殿,才算止住了那个贴身婢女的哭喊。她不经意看到了美眸紧闭的夜霓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疑问越深,越是冷静了下来。
串通一气的二人,究竟是在众人面前演了场怎样的戏码……
揉了揉隐跳青筋的额角,慕绯瑟搀起了久跪的濮阳陌,一脸歉疚地朝满面愁绪的虎威将军说着:“将军,抱歉。晚辈会再去争取的。”
“绯瑟,你肯出言相帮,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兔崽子执拗的下场,我早就预料到了,怨不得别人。我们还是先告辞了,臭小子,还不跟我走”
话虽如此,濮阳浩德瞬间就老了一截的颓势还是让少女看得不是滋味。她轻轻在濮阳陌耳边说了很快会去找他,就目送着心事重重的父子二人离开了赏莲之地。
众臣讪讪散去,只剩神色莫测的宁谦还站在准儿媳身边。
思绪飞转,联想着无煞传回的相关讯息,白面宰辅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纤弱的肩膀,轻声叮嘱了一句:“绯瑟要体谅陛下的苦心才好啊。”
177请把濮阳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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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请把濮阳交给我(一更)
月朗星稀,凉风习习,正是纳凉赏景的好时刻,皇宫里却因为早些时候的天子震怒而人人自危。
第三次求见老皇帝被拒,慕绯瑟一脸平静,折身离开了御书房。领路的宫婢看不出领主大人是怒是悲,不敢多言语,安分地掌着灯笼穿梭在回丽潜殿的长廊中。
正好经过杜妃的寝殿,少女顿下了脚步,意味不明地朝殿外伺候的宫人说了句求见杜妃娘娘。
不敢怠慢的宫婢很快就引着她去了美妇所在的房间,正巧就是今日刚被废黜了郡主封号的夜霓之所。
杜妃温柔地跟少女闲话几句后,带着一干闲杂人等空出了清静地儿。燃着淡淡宁神香的房内,一时只有两个出色的人儿互相凝视着。
半晌,慕绯瑟先开了口,“戏演的不错。”
“不及皇爷爷出彩。”夜霓少了在宫人们面前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好奇地张望着三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动物在四处跑动。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只通体白如雪的小狐狸似乎释放出了水蓝色的光晕,将她们所在的房间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就是幻兽么?
“赐婚的事情,我很抱歉。”踌躇片刻,少女轻声说着。原本不会有歉疚之情的,可夜霓付出的代价太沉重,沉重到她也觉得过了火。
夜霓愣愣,秀美的脸庞蓦地扬起了一个舒展的微笑,“我猜,这世间能让你说出抱歉二字的人,少之又少吧?绯瑟,我荣幸之至啊。”
这下换慕绯瑟发愣了,这是什么逻辑?干咳一声,她正色说道:“平雅,唔,夜霓,我不清楚陛下承诺过你什么,但今日的圣旨,削了你的封号,也夺了你嫁人的权利,这会毁了你的。”
像是看到了有趣的画面,夜霓眉眼微弯,纤指捋了捋耳侧的青丝,应得和风细雨:“卸下封号,不得嫁人,这就是我求皇爷爷应下的事情。”
眉心紧蹙,慕绯瑟不解。她不是喜欢探究别人私事儿的人,听到竟有人求皇帝给这种古怪的赏赐,下意识地问着:“为什么?”
见夜霓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少女暗啐着自己的饶舌,补了一句:“我失言了,别往心里去。”
“其实,我很羡慕你。”夜霓定定地望着那张被世人吹捧无数的俏脸,声音轻而肯定,“我很羡慕你。能勇敢地追求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能给别人带来幸福和快乐。而我……”
自嘲地笑笑,夜霓蜷起了身体,揪着身上的薄被,字句说着:“我只是被爹娘用于争权夺利的工具。郡主很好么?我不觉得。要不是皇爷爷说过想多留我几年,我早早就被许配给有权势的人了。绯瑟,你知道么?柴奇俊曾经就是我爹娘名单上最希望我嫁的人。”
柴奇俊?想到那个早已死在晏宏剑下的肥头大耳的狗东西,慕绯瑟也忍不住一阵恶寒。幸好那玩意儿垮台得及时,不然她怎么没办法想象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他身侧的景象。
“而今放眼看去,出色的男子也不在少数。你若有心,知会了陛下,应该能觅得佳婿,何苦要这般折腾自己?”少女低低说着,心里也不禁升起奇怪的感觉。
不过是想见见夜霓,怎地这架势越来越像是闺蜜的茶话会?
“你也说是要我有心才行。可是,”夜霓咬咬下唇,从未跟人提起过的心事,不知为何,很想跟这个恬淡的少女分享。“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连他姓甚名谁也不清楚,我就喜欢上他了。要不,濮阳陌可是万千闺秀的梦中情郎,我又岂会放过?”
正是这几句坦诚又略带戏谑的话语,兀地为夜霓凭添了几分可人的神采。慕绯瑟从来不喜跟过度忸怩的人打交道,这个被废的郡主倒是颇有意思。
“那人,并非位高权重之辈?”既然她不介意分享心事,少女今晚也已经多嘴不少,自然而然地问着。
苦涩地点点头,夜霓的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红晕,“只怕是个低调的魂师。我仅在十六岁时见过他一面,之后便没再与他相遇过。绯瑟,我,我太不知羞了么?”
一见钟情?慕绯瑟忍不住暗中捏把汗,夜霓今年十八了,两年来的爱恋只是寄托于一个仅见过一面的不知名魂师,是该说她太轻率,还是太勇敢?
即便是升起了莫名的忧心,少女还是摇了摇头,低低细语:“能坚守一份不确定的情感,实属难得。看来就是为了再遇到那个人,你才会让陛下作出如此决定。夜霓,你可曾想过,那人可能已有妻室,或者有缘再相遇却无心于你。这样付出也值得么?”
“我只是不想嫁给不爱的男子,浑浑噩噩地生活。你说的我自然都想过,倘若真是那样,我会花些时间愈合,重新整装待发。这总比一开始已经步入绝望,要来得强。”
夜霓的话,听得慕绯瑟唏嘘不已。她越发欣赏这个敢想敢做的女子了。
在父纲夫纲横行的大康,竟有女子愿意牺牲一时的声名换取日后的自主,不得不说,这对极了少女的脾性。
啾啾和兮兮也专心致志地听着两个同样优秀的女子聊天。听到尽兴之处,小黄鸟上下翻飞着,脆鸣声声,像是在大声赞许这个并不讨厌的人类。
有活泼的小家伙们兴致勃勃地参与,施过阵法的房间内,气氛也很是和乐。聊的越多,慕绯瑟越是发现,夜霓很有主见,才情也实属一流。也不知这样难得的女子回到鼓秋城后,会被她那对恶名昭彰的双亲如何对待。
不过,少女并没有过多询问她的打算。既然夜霓有决心先摆脱扰人的身份,以她的才智,自然也会为自己谋划好后路。
絮絮叨叨的,不觉聊到了天色发白。被废黜的郡主今日就会被遣送回鼓秋城,嘴上没说半字,少女却暗暗对夜霓的事情上了心。
略感遗憾地道别后,慕绯瑟折回了丽潜殿,主动通过情咒寻起了慕言,将昨日之事巨细无遗地说了一通,也叮嘱兄长派两个善于做护卫工作的人去一趟鼓秋城。
她终归有些不放心,先能保住夜霓的人身安全,其他的,再静观其变。
一件事儿算告一段落,另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还等着她去处理。细细思量过老皇帝令人玩味的旨意,慕绯瑟敏锐地发现了他话语中的暗示。
她的领地实行的,并不是大康律法,不然也不会招来众臣非议。夜商这是担心濮阳家不放人,预先帮自己唱了黑脸么?
感动和歉疚交织着,少女打理了一下行头,低调地出了宫。身份超然的优势在于出行无阻,而耳尖的她途经长廊,听到太监们小声讨论老皇帝宣称心痛难当,早朝暂停一日时,心头的感慨更甚。
车轮滚滚,戛然停在了一处幽静的后巷。慕绯瑟问清了濮阳府的后门所在,身形灵巧地翻过了高高的院墙。
颇有采花贼的架势,少女腹诽着此刻不能大喇喇现身的难处,在鼻子灵敏的小呆羊指路下,没有惊动任何人,找到了濮阳陌的房间。
还没走进去,她已经听到了里面有断断续续的交谈,还有让她揪心的哭泣。
“老爷,当真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么?”濮阳夫人兴许是哭了太久,声音带着些沙哑。
重重地叹了口气,濮阳浩德沉声答着:“陛下金口玉言,连绯瑟都无能为力,何况是他人。”
“爹,娘,能有性命保全,已然是陛下隆恩浩荡。孩儿不孝,今后不能侍奉二老膝下,恳请二老多保重。”
濮阳陌的话带着难以言述的黯然,瞬时就让哭了不晓得多少遭的濮阳夫人又哽咽了起来。
“陌儿,娘亲的陌儿,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让为娘怎么过活啊……”
越听越不是滋味,远远的又有脚步声响起,慕绯瑟不得已提前闯进了房中,见屋内三人都诧异地看向了自己,尴尬地说着:“抱歉,我不请自来了。”
“小不点,你是怎么进来的?”濮阳陌起身,大步走向不曾想竟会此刻就出现的心上人,引着她朝双亲走去。
“翻墙进来的。将军,夫人,情非得已,原谅晚辈不依礼数。”恭敬地福了福身,少女看清了濮阳夫妇的憔悴,心情愈发沉重。
濮阳浩德摆摆手,愁容不减,“绯瑟现在到来,有何贵干?”
迟疑地看了眼也正盯着自己愣神的英朗男子,慕绯瑟轻声说着:“事情演变成这样,我很抱歉。”
濮阳夫人一直死死盯着她,突然站起了身子,飞快朝少女冲了过来。就在她以为将会有一记耳光响起时,温婉的美妇紧紧抓着她手,迫切地说着:“绯瑟,你最得陛下欢心,求你帮帮忙,陌儿要是被赶出了大康的国土,无家可归,我,我……”
美妇激动得说不上话,少女双唇紧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向了一旁神色黯淡的濮阳陌,轻轻问着:“濮阳,你相信我么?”
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濮阳陌沉着地点点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慕绯瑟转而向濮阳夫妇说道:“二位,我今日来,是想恳请您们把濮阳交给我的。”
“交给你?”濮阳浩德大惊,也有些不满。这个时刻了,她怎么还能想着风花雪月的事情呢?
“对,交给我。只有在我的领地里,濮阳才能以康国子民的身份生活下去。”
少女的话停止了濮阳夫人的哭泣,呆呆地望着她的俏脸,“绯瑟,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只说过濮阳不能回皇城,也不能在大康律法实行的地方出现,可我的领地并不在此范围内。您二位也不必担心日后不能与濮阳相聚,神弃之地虽然远了些,但山明水秀的,二位肯定也会喜欢。”
慕绯瑟说着,也有些汗颜。饱含了私心的说法在老皇帝的帮衬下,倒成了他们别无出路的最佳选择。
脸色忽明忽暗,濮阳浩德瞪视着不吭气的儿子,眼瞅着夫人脸上又升起了希望,叹气,“绯瑟,你就不怕我宁可让这兔崽子去死,也不让他跟着你?”
“将军,对获得您和夫人的首肯,我没那么有信心。但我相信二位对濮阳的舐犊情深,也很肯定我对濮阳的感情。我爱他,愿意为此而努力,也深信他能在我这里,得到幸福和快乐。将军,夫人,请二位成全。”
坦荡地说着自己的心声,慕绯瑟心中的忐忑消散得无影无踪。她侧脸望着那张眷恋的俊脸,见他神采重现,唇角勾起了细微的弧度。
“小不点……”濮阳陌紧紧扣住了她的小手,心中充溢着无法言说的感动。
这份坚定同样也令濮阳夫妇动容。虎威将军怔怔望着儿子的模样,那个神采飞扬的儿子又回来了,也让他不禁想着,是不是真的忍心看到最疼爱的孩子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比起濮阳浩德的心事繁杂,只愿儿子一切安好的濮阳夫人则是慈母之爱占了上风。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追寻心中所爱的,撇开娘亲的身份不说,作为女子,她心底何尝不为这个行事出格却人人盛赞的小领主喝彩?
“绯瑟,陌儿有时候性子太硬,你多担待些。领主府应该不小,我要是想去见识见识神弃之地的不凡,不会叨扰吧?”
护犊的情绪一旦上来,濮阳夫人爽利地将小儿子双手奉上,惊喜得慕绯瑟执起了温婉美妇的手,连声说着:“您想什么时候去都好。”
“爱珍”
濮阳浩德气得吹胡子瞪眼,怎地两句话就把那不成器的兔崽子给卖了呢
就在他准备再说两句什么的时候,慕绯瑟身边蓦地出现了三只漂亮的小东西。漂亮的小黄鸟和妖魅的小白狐都恶狠狠地盯着他,,只有那只没回过神的卷毛小羊懵懂地看着,软绵绵地咩了一声。
心里一阵嘀咕,威风的将军被盯得直发毛,别扭地说了句:“便宜你个兔崽子了”
如释重负的少女松了口气,笑靥如花地说着:“多谢将军,夫人。”
浑身不自在的濮阳浩德干咳了一声,心知也是无力回天,看看一夜未眠的爱妻,心疼地揽着她就往外走,嘴里嘟囔着:“兔崽子,给你爹娘争口气。”
留下了意味不明的话语,濮阳陌的房间一时只剩下一对有太多话要讲的璧人深情相望。
预感会有好戏看的萌物们睁大了眼睛,就等着那天雷地火的迸发。半晌,只等来了小主人凉凉的指示,“没我许可就自己往外蹦,真是威风呐闭珠思过两日。”
啾啾和兮兮一脸怨妇样,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没它们王霸之气大开,那濮阳凶爹怎么肯乖乖就范呐?
一通抱怨无效,两个挫败的小家伙垂头丧气地进了魂源珠。刚想跟濮阳陌好好聊聊,少女发现小呆羊还站在那里,歪着卷毛软软的小脑袋,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个正准备互诉衷肠的男女。
“卷卷”
“小绯绯小气……”咩咩着,小呆羊撇撇嘴,灰芒闪过,也失去了踪迹。
被三只活宝一闹腾,房内原先的沉重和伤悲也散去不少。正要回头跟濮阳陌说什么,她就被紧紧抱在了怀里,男子颀长的身子微微颤着,惹得她心疼不已。
“濮阳,别错怪了陛下。他都是为了我,才做了这么离谱的事情。”怕他心里有更多想法,慕绯瑟低低说着。
下颌抵着她肩胛,濮阳陌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说不清心中的释然源于何处。看到她似有倦色,也知道她也像自己一样不曾合眼,他将她抱起,走向了床榻。
“掌权者,要思及的问题繁多,他老人家能拨冗关切,我自然不会心有芥蒂。不过,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少女叹然,垂头说起了自己与皇家无法回避的血缘关系,也说起了这场惊天动地,不过是一位急于补偿的老者精心策划的大戏。
越听越惊,濮阳陌的手臂也越勒越紧。他这才意识到,怀里的佳人那错综复杂的身世让她负累的,又岂止是那些表面上看到的?
徐徐说完,慕绯瑟也有些累,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低呢着:“濮阳,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失去现有的身份,和家人分离。”
“小不点,名利地位向来不是我的追求。不能在爹娘身边尽孝,像你说的,我们总会有机会相聚。世间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轻吻着她的额角,濮阳陌也有些唏嘘,“能得爹娘体谅,我怎么也不能浪费了陛下的一番苦心。宁洛那头,交给我吧。”
理清心事,暗下决心后,英俊的男人也恢复了硬朗的男儿英姿。他对宁洛的歉疚,必须自己去说明,这份不该再让小不点承受的烦扰,他势必要为她担下来。
她好像确实没提到宁洛和两男的态度,濮阳积极的姿态也让她不觉柔情满满。少女嘴角微扬,恶作剧的心思悄然探头。没有打算现在就告诉他这个事实,当是给他一份惊喜也好。
放下了心头大石,倦意涌上,慕绯瑟含糊地说着:“濮阳,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我总算把你找回来了。”
看她沉沉睡去,濮阳陌满眼宠溺,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也合衣躺到一侧。
小不点,该庆幸的,是我啊……
178濮阳,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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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濮阳,爱我(二更)
放下了心事重重,一觉睡得酣畅淋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边多了个卸去了冷冽的睡美男,慕绯瑟咧嘴无声笑着。
如一流雕刻者的杰作,他的五官在明亮的夏光中立体而生动。头一次见到濮阳陌的睡颜,安静而纯真的模样,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抚上了他的俊脸。
青葱食指掠过他的薄唇时,还闭着眼的男人突然一张嘴,咬住了疑似在揩油的指头。
俏脸一红,少女嗔着:“装睡啊……”
缓缓睁开眼,濮阳陌唇角微扬,还是不肯松开被他咬住的指尖。仿佛她的手指极是美味,他的舌尖轻挑着,顺而吮含起来。
指尖的惹得她脸上燥意更甚,慕绯瑟被他的手臂紧紧揽着,也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正传来阵阵热意,气氛陡然就变得缱绻起来。
好容易放开了可怜的手指,濮阳陌低头吻住了怀中人儿的嘴唇。有过几次亲密接触,聪明如他,自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得章法。四唇相交间,他也轻易地卷住了她的小舌,不知疲倦地缠绕追逐着,大手慢慢在那具越发成熟的娇躯上游移着。
被吻得头晕目眩,少女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唇舌纠缠。越贴近,越能感受到他强健的体格,脑中闪过曾经见过薄裳下的紧实肌体,不由羞怯之意大作。
似乎是不满足在腰间的摩挲,大掌也覆上了她胸前的浑圆。他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捏着,很快,掌心就触碰到了傲然站立的圆珠。
指腹轻轻抚弄着硬挺的小珠,濮阳陌倍感新奇,拇指和食指一并,细细揉捻起来。
“啊,濮阳……”衣料的摩擦,指尖的捻动,带来了阵阵酥麻。耐不住这般逗弄,好容易得到喘息的慕绯瑟小声叫着,吐气如兰。
略带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一下下地撩拨着英朗男子的神经。他笨手笨脚地解开了她的衣襟,那不曾亲眼见识的美景就呈现在了他眼前。
濮阳陌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在她试图遮掩那份诱人光时,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小不点,我想好好看看你。”他夹杂着几分暗哑的好听声音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使得少女不自觉地羞涩地嗯了一声。
头颅往下移了几分,他的薄唇掠过白如玉脂的丰盈,准确地叼住了微微颤栗的小珠。
听到那一声声细碎的娇吟,濮阳陌更是用力地吮含舔舐着,手也不知不觉中放开,重新抚弄着那方细滑的软肉。
备感刺激的阵阵袭来,慕绯瑟的头不禁后仰,胸脯微挺,像是在迎合着男子的疼爱。“濮阳,濮阳……”
爱不释口地吮吸着,男子的大手顺着她光洁的身子,渐渐滑下,带着几分不确定,挑开了她的亵裤。
那方神秘的地界,悄然上演着春花吐露。指尖的滑腻让他愈发兴奋起来,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被口水浸染得越发红艳的小珠。
他手忙脚乱地褪去了遮掩在少女身体上最后的衣料,呆呆地望着那个让他口干舌燥的圣地。
细密的吻落在了她如脂的玉肌上,他的鼻息似有若无地扫过正在春潮涌动的地方,燥得慕绯瑟想喊却喊不出声。
气喘吁吁地揪着床单,美眸紧闭着,他激烈的亲吻羞得她根本不敢看向濮阳陌。少女察觉到他正在分开她的腿,不安地想并拢,却敌不过他的气力,只得任由他笨拙地碰触着让她想尖叫的敏感花蕊。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他轻声说着:“小不点,我,我好像忍不住了。”
少女睁眼,羞怯地看向了不知何时敞开了衣襟的男人。他跪立在床尾,大手抚摸着她的大腿外侧,往日清冷的鹰眸正蕴藏着无限的欲念。
多年习武,又是最高大精壮的濮阳陌,此刻看上去诱人至极。
修长结实的身体泛着漂亮的蜜色,精健的体魄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都坚硬分明,彰显着无限的力量。胸腹隐约能见的几道疤痕不仅无损於他的魅力,反而让他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她好想要他……
这个念想浮上心头,慕绯瑟伸手将他拽过。当滚烫的身子匐在她不着片缕的躯体上时,她悄悄地握住了他长裤下火热的昂扬。他身子一紧,在她的挑弄下,越发灼热起来。
惊觉手中的炙热隐隐跳动,她不觉对上了他的眼。他眼瞳里倒映着的人影,竟是那般妖娆。
“濮阳,爱我……”
随着这声隐含羞怯的邀请,濮阳陌的腰带一松,闷哼着一寸一寸挤进了那方紧致的天地。
从最初的互不顺眼,到如今的相知相许,有争吵,有和乐,有痛楚,也有甜蜜。一切都在此刻的水融中化成了缠绵的爱恋。
用力抓着他紧绷的手臂,少女被强而有力的冲撞顶得娇吟不已。他根本不懂什么技巧,只是追寻着那要命的快感律动着。
爽快至极,迷糊间她想起了他们还身处濮阳府,一时紧张得身体僵直,磕磕巴巴地说着:“这还是在你府上,我,啊……”
她的紧张让濮阳陌也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小不点,你放松,你,你让我动不了了。”
又羞又恼,她忿忿地咬上了他的肩膀,发现他还不肯放过对她的挞伐,轻吟着:“羞死人了,万一被人听到了……”
“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啃噬着她秀美的脖颈,那份无法停止的畅快敦促着英朗男子有力地贯穿着,气息不稳地含糊说道:“小不点,我爱你,小不点……”
“唔,濮阳……”娇媚的声音唤出了心底的眷恋,她急切地寻着他的唇,热情地纠缠着。
他那不纯熟的动作给她带来了太激烈的刺激,终归是怕自己喊出声,只好用这种方式堵着自己的嘴。
少女的热情催化着濮阳陌愈演愈烈的动作,他撑起身子,跪在她股间,托起了她的娇臀,摆动得飞快。
银牙紧咬,空气中的靡靡气味钻进了她的鼻子,伴着蚀骨的快感,在她脑中晕出了一圈圈的花火。
在最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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