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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初养成 全第35部分阅读

    领主初养成 全 作者:未知

    领主初养成 全第35部分阅读

    儿,所以,晏门主,你也陪着你弟弟吧。”

    慕绯瑟淡笑着,看着晏庆想起又起不来,而晏宏脸色青红交错,快意几分。

    “臭女人,你死了这条心,我宁可死也不会做你的奴隶”大声呼喊着,晏庆的伤口又崩开了,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晏宏则较为沉稳,错愕后冷静地说着:“大人说笑了,七绝门虽说不上可以呼风唤雨,但终归存立百年。您不妨换个实际的要求,我一定尽量满足。”

    说话说得还真不委婉啊……慕绯瑟轻嗤,漫不经心地应道:“收你们兄弟二人成为奴隶,就是我实际的要求。晏宏,我让晏澄转告过你的,最大的代价,字面上的意思,不懂么?”

    “哥,我宁愿去死不能答应她你快走”

    妖娆之气不再,倒有几分狰狞,晏庆的模样换得少女淡漠的冷睨,嗤之以鼻,“也好,那就去死好了顺便带着你哥,还有七绝门的所有人”

    被她口中的狠绝一惊,少年呆呆问道:“为什么?是我得罪了你,跟我哥和七绝门有什么关系?”

    “你不惜拉着数千人为我陪葬,我总不能不礼尚往来呐。”慕绯瑟答得顺溜,眼见晏庆面如死灰,补充了一句:“反正晏澄对七绝门还算了解,我再不济也曾足不出户覆灭过横行一时的帮派。如今实力比先前要长进不少,花点工夫而已,我不介意血债血偿。”

    妖娆少年不知道这女人竟这般不讲理,愤怒地说着:“你又没死”

    “笑话我没驾鹤西游,就代表你没犯过错?”少女腹诽,那厮脑袋里长的是草吧?

    “那,错也是我一人错的,与我哥何干?我,我做你的奴隶,你说什么我做什么,让我哥走吧”晏庆又气又急,慌乱中应下了羞辱的条款,只求能让自家哥哥赶紧离开。

    慕绯瑟笑意盈盈,字句说着:“那可不行。”

    “为什么?我都答应做牛做马来赔罪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因为你的关系,你的好哥哥才会沦为人奴。小毒物,这可是我专为你备的厚礼啊。”

    无视了那厮的悲愤,少女扭头看着满面错杂的晏宏,笑意一敛,“明知弟弟会有冒失之举,还要放任他擅自行动。明知来我的领地是自寻死路,也没能看管好他。晏宏,你的错,比起小毒物,不遑多让。”

    哑口无言,晏宏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失心疯地接了这桩生意。她,是个绝对该退避三舍的人啊

    屋外,飘逸的仙祗微笑离去。他的绯儿,越发犀利了……

    134风云突变

    收费章节(20点)

    134风云突变

    领主大人身边,最近跟了个漂亮的小厮。有眼尖的居民认出了臭着脸的少年是那天匐在晏侍卫肩头的负伤男子,不敢多问,只听见大人偶尔会叫他“小毒物”,私下里也就把这称呼定了形。

    年关将至,领地内忙得热火朝天。

    家家户户都在备置过年用的大小物件,领主府内也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晏宏就像从没出现过,带着新晋主人的密令回了七绝门的大本营。

    而别扭的晏庆脸上永远挂着别人欠了他千儿八百的神情,只有在目光移到冰冷依旧的晏澄身上上,才会略带暗暗的欢喜和羞涩。

    只不过,这些总会在慕绯瑟出现时,化为乌有。一部分原因是杀她不成反而折了自己,更多则是因为她身侧那个令他自惭形秽的仙祗男子。

    不难看出那女人与飘逸的美男是两情相悦的,那他的七哥算什么?是寡言的守护和不求回报的思慕?

    妖娆少年气结,却也不想再与这女人多言。他说不过她,打不过她,再加上魂源珠内莫名被烙上了一个她的专属记印,他的奴隶生涯,已然不可回头。

    若说不后悔,那是嘴犟。可晏庆绝不会再表露出来,慕绯瑟存心要羞辱折磨他,要是再知道他悔不当初,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

    现在也挺好的,虽然常被不明就里的居民士兵们指指点点,但至少能每天看见他钦慕的七哥,倒也随了他的心愿。

    晏庆小算盘打得溜,晏澄却是满心困惑。主子没杀那兄弟俩,反而将他们收为奴隶。名义上不好听,可他见识过她对追随者的态度。虽不排除少女想从身心两方面打击暗杀者,又有霸占一个实力不弱的暗地势力的可能,但,把那个跟屁虫带在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每每那束含情脉脉的目光扫过,晏澄总有些毛躁。要不是主子说过这是惩罚,他真想一脚把晏庆踹得越远越好。这究竟是在惩罚谁呢

    身边人的反应,慕绯瑟看在眼底,默不作声。她确实另有盘算。

    之前说过领地里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居民,就只有朝廷派来的兵马。无煞的驻扎小队虽一直都是唯命是从的姿态,可那毕竟是一个即将与她再无夫妻名分的男子的势力。

    她无意让宁洛再付出,以后,保持着相安无事的距离就好。正愁没有足以对抗未知危险的力量,七绝门就歪打正着地出现,一剑挑了那个祸水般的小毒物,倒不如制衡着这股力量归为己用。

    驯服一个门派当然不会这般简单,可那两兄弟似乎都对晏澄极为关切。兴许,这当中的恩怨情仇,让三个截然不同的男人间,有了剪不断的羁绊吧?

    慕绯瑟不愿在身边埋下定时炸弹,给冰山侍卫一点时间,让他尽早理清这些关系,对她而言,有益无害。只不过,那小毒物的取向……

    爱情这玩意儿,果然不分时间地点,性别更是不能阻拦。她如是想着,轻笑不语。

    就在神奇之地一片祥和之际,远在千里外的暗羽皇城却在经受着百年不遇的雪灾天气。

    严酷的寒冬带走了很多穷人的性命,也让一个传言不胫而走。

    大康的太子殿下得了重症,已经数月不能人道。仅有两男三女的皇储并不能确保继位后下一代接替人的优秀,消息传出,让朝野一片哗然。

    更多人选择了相信这次的雪患是上天的惩罚,是在警告老皇帝做出明智的选择。

    流言蜚语漫天飞舞的同时,深受质疑的太子殿下祸不单行。他的两个儿子一前一后染了风寒,卧榻不起。这本是冬日惯常会出现的小病,却让太医们束手无策。

    大康皇储焦头烂额之时,他的七弟却收敛了惯常的纨绔形象,大张旗鼓地捐出了很多银子,对那些流离失所的贫民布粥施药,还召唤了他平日的狐朋狗友一道行善。有人好奇问起,闲散的平王说了句惹人深省的话语。

    “民乃一国之本。天子脚下,更要慎重待之。我往日只会胡吃海喝,也不见为父皇分忧。而今天灾横行,皇兄又挂念着两个可怜的侄儿,我能做点什么,终归是好的。”

    平日恶名昭彰,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民间对平王殿下一时感激不尽。兴许是不愿输给声明狼藉之人,皇城中的王公贵胄纷纷慷慨解难,令原本因赈灾而头疼不已的老皇帝龙颜大悦。

    朝中暗流涌动,也让局势越发不明朗起来。随着三位派往神弃之地的大臣归来,更是将这潭浑水搅得污浊不堪。

    “陛下,神弃之地的缴粮已全数缴纳,督军会在开春后敦促饷银上缴。此番前去,臣等收获颇丰。慕领主德才兼备,深受好评。如今的神弃之地,已然有了几分往昔的繁华之景,相信慕领主会将这份势头保持下去,以示陛下的皇恩浩荡。”

    户部侍郎朗声呈禀,听得老皇帝夜商频频点头。毕竟是宁尚书的下属,又不敢开罪雄踞宰相之位多年的慕天鹤,净捡着好听话讲的户部侍郎哪里有胆子说出半字非议。

    “女娃不愧是天命之人。短短一年时间,就带给了朕如此惊喜好”夜商哈哈笑着,毫不避讳地大肆褒奖,听得众臣神色各异。

    接到恩师使的眼色,此前的钦差大臣跨列而出,神似委屈地说着:“陛下,慕领主虽说能力卓绝,可终究年轻气盛了些。臣秉公提出了疑问,她非但不答,还将臣数落一通。还说……”

    故作迟疑的样子让老皇帝心头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爱卿直言即好。”

    “臣遵旨。慕领主说,在她的领地内,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她的举动,她才是那片土地的主子。臣被威胁得敢怒不敢言,大康的国土内,竟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是对陛下皇威的冲撞。”

    李姓官员义愤填膺的话语让众臣一阵窃窃,多数人一直对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位居高官一事不满。听到钦差这么说,更是把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老神在在的慕天鹤和温文尔雅的宁尚书身上。

    老皇帝也没什么反应,淡而无味地说了句:“朕的圣旨中早已赋予了她此项权力,除了对朕要有交代,她确实无需理会别的。”

    平淡的维护,也令柴奇俊听出了异样的意味,他看向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太子夜梓皓,深感不安,忍不住出言道:“陛下,如今慕领主乃魂师之实已传遍天下,更在翎国皇太女册封大典上大出风头。据闻神弃之地的各类宝物,她尽收于囊,如此招摇,只怕会惹人猜忌啊……”

    “陛下,天命之人本就会带来种种神迹。而今翎国与我大康交好,又有无数百姓因此获益,若是一再无端猜忌,只怕会寒了那些赤子之心。陛下,臣以为,朝廷应该昭告天下,弘扬慕领主的美德,以此来激励更多年轻人全心报效大康。”

    宁谦出乎意料地先站了出来,力挺未过门的儿媳,看得夜商和慕天鹤暗暗点头。

    此话一出,李姓官员突然阴阴说着:“宁大人,朝堂之上,可不能因私废公。慕领主与宁二公子的婚事尽人皆知,如此偏袒,有失公正啊”

    “李侍郎此言差矣。纵使慕领主与犬子无婚约一说,宁某也会遵循事实而言。”宁尚书温和却不失强硬地回着,瞅了瞅一语不发的老皇帝,眸里也多了些笃定。

    “可惜,慕领主不见得领您的情啊未满十五,她便在府中豢养了个样貌出众的男子,虽对外称是城中医者,可分明就是住在那领主府中的。回朝那日,她还不知从哪里掳来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年,另外两位大人都看到了。不讲女德,行径荒谬,实属我大康之辱”

    激动地说出这番话后,李姓官员不禁有些后怕。不单是慕天鹤和宁谦怒目相向,就连沉默的老皇帝也虎目圆睁。

    “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李立山胡言乱语?女儿家视名节为珍宝,今被你如此诋毁,传出去,她还不受尽天下人耻笑?”宁谦愤怒地斥责着,让原本想出言维护的慕天鹤定定地看了看这位壮年官员的翘楚,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了些许不解。

    “下官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本想退缩的吏部侍郎得到了太子太傅的暗示,瞬即硬气回着:“宁大人,下官本无意在陛下和众同僚面前让您丢脸,只是,那慕领主确实有不守妇道之嫌。领地内众人皆知那名云姓男子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就连小濮阳将军与一众兵士都亲眼见识过她与该男子的亲昵举动。碍于她身份尊贵,众人有口难言。您若不信,回府问问宁二公子,他这次抱病不起,是否是被气出了心疾?”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死一般寂静,宁谦被气得白面涨红,却说不出半字。慕天鹤忧心忡忡地望了眼神色莫测的老皇帝,竟也不做声。

    “确有此事?”半晌,夜商终于开口。

    “启禀陛下,臣绝不敢妄言。”吏部侍郎表面正经无异,心里却无比怨毒地想着,慕绯瑟,我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老皇帝淡漠地看了眼从始至终不讲话的夜梓皓,又看了看隐含兴奋之色的太子太傅柴奇俊,最终把视线投向了慕天鹤。

    “慕爱卿,你怎么看?”

    “陛下,不过是些年轻人的情爱之事,放在早朝来讲,是否小题大做了些?”不愧是一朝宰辅,慕天鹤轻描淡写着,将自家孙女疑似失德的控诉归成了不足挂齿的小事。

    老皇帝眼带笑意,倒也配合,“与朕想的,倒是如出一辙。与翎国相交甚多,作风受其影响也在所难免。女娃的未婚夫婿都不曾声讨其妻恶行,你们还争辩起来了。”

    “陛下,慕领主现今受多方瞩目,若是被他国耻笑我大康竟让行为不端的女子入朝为官,并有一地掌管,大康的声望何存啊?”柴奇俊阴狠说着,鄙夷地看了眼培养出这等货色的慕天鹤,心里很是快慰。

    “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提什么大康声威这次若非女娃在翎国大放异彩,他国会纷纷派出使臣与朕的大康交好?柴卿家,凡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别忘了,她是魂师,本就可自主决断自己的婚事。朕看她对宁家小子还不错,不会出岔子的。此事,朕今后不想再听到半字”

    不耐,老皇帝夜商拍着龙案一阵训斥,惊得众臣连声称是。再尖锐的批判,也奈何不了显而易见的维护之举。

    且不说慕绯瑟阵营的高官们作何感想,也不提柴奇俊等人如何不甘,单看太子殿下的反应,就很是奇怪。

    本该趁机大肆抨击少女的夜梓皓只是静默听着众人唇枪舌战,心里却不断思索着近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

    原本决计不会走漏风声的消息,如今传得沸沸扬扬。虽然他妄图用无稽之谈掩盖,但两个儿子相继病倒,着实让他一阵惊慌。

    无后的皇储,相当于是葬送皇族血脉。他浸y权势争斗多年,很快便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愚蠢行为,给他带了怎样的恶果。

    她竟然是身怀绝技的魂师虽然那事做得毫无把柄,但他就像被认准了一般,无声无息地就失去了身为男子的最大能力。他不断乔装出宫,遍寻名医,却依然被宣布不能再人道。

    怨恨丛生,夜梓皓便兴起了将那该死的女人杀之而后快的念头。寻上七绝门是无心得到的情报,据说从未失过手的杀手帮派居然在翎国之行后,拒绝接受他的任务。即便之后将报酬提高至五十万两,还是没能撼动那否定的回答。

    幻魂大陆也并非就七绝门一家做这种人头买卖,可一听是要刺杀慕绯瑟的,所有人都立刻回绝了委托。

    并不是那少女有多强悍,或是她身边有多厉害的侍卫,而是因为天魂宫已然介入了发生在凤羽皇城发生的兽袭事件。据说还有不知名的势力也在纠察此事,令道上人人自危。

    矛头虽未明确指向这位名满大陆的天命之人,但此时若是轻举妄动,被天魂宫揪出,或是被那股雷厉风行的力量打击,又岂止是魂飞魄散那般简单?

    直到这个时候,夜梓皓才意识到,看似毫无关联的背后,有只无形的大手正在缓缓推动着事件的发展。不仅皇储资格被质疑,还有个多年来他早已疏于防范的七皇弟冒了出来。

    引领了上流社会解囊救难,又收敛了往日的荒诞行径,夜梓旸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场大雪毁了无数人的家庭,却造就了平王殿下出色表现的机会。

    而夜梓皓正在那时每日揪心于两个孩子的一病不起,对东宫中的众妃又打又骂。等他反应过来该去做分内事时,已经传来了父皇对平王赞叹连连的消息。

    万一,废储另立……太子殿下不觉在布满了暖炉的金銮殿上打了个寒颤。他当年事布置了多久才能爬上这个位子,怎么可能拱手让出?

    他的病一定能治好他的皇儿一定会没事他的太子之位,以及未来的龙座,都只能是他的

    满目阴鸷,夜梓皓冷冷地看向了年事已高却依然精神抖擞的老皇帝夜商。父皇从来不待见他,要不是他和母妃周密的布局,那个占据了父皇全部疼爱的人,应该早就登上了太子宝座。

    那又如何?那人终究以最不堪的死法命赴黄泉,父皇啊,别让儿臣再次对您失望,不然……

    纷乱的早朝结束,慕天鹤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府,邀约着心事重重的宁谦,一道去了皇城中权贵们最爱去的隐秘销金窟。

    都不是贪恋美色之辈,二人挑了个临湖的房间,轻呷着温热的美酒,静坐无言。

    半晌,宁尚书说着:“慕大人,少华兄近日身体如何?”

    慕少华自从被重创后,一直对外宣称是不慎被游荡的野兽袭击,天气严寒,也让本就没好利索的男人重新躺回了榻上。

    听见问起了唯一的儿子,慕天鹤老脸满是疲倦,郁郁说着:“不好不坏。宁洛呢?听说病得不轻啊?”

    “他身子向来弱,此次寒冬难捱,着实让人操心。有劳慕大人惦念,宁某代犬子谢过大人。”宁谦脸上有说不出古怪之意,嘴里答得很客气。

    慕天鹤叹了口气,缓声道:“宁大人,慕宁两家本是姻亲之好,又何须如此客气?”

    “只怕宁某病恹恹的儿子,攀不上您家的高枝了。”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宁谦是出了名的儒雅温和,今日因为儿子的未婚妻被众人奚落,再淡然,也会觉得颜面尽失。

    慕家家主意外地没有出言安抚,想到那张俏脸曾经无比坚定地说过要退婚,满心喟然。“也罢,如此也是污了宁府的名声。宁大人,两个孩子的婚事,就此作废吧”

    135是来送银子么?

    收费章节(16点)

    135是来送银子么?

    “父亲,您是说,慕丞相提出了退婚?您应下了?”

    宁府宁尚书的书房内,一个温柔似水却冷意尽显的男声在屋内缭绕,偶尔伴着几声咳嗽,听着让人揪心。

    “自然没有。”与在外面的儒雅不尽相同,宁谦靠坐于黄花梨木椅上,略带邪气地看向了自家儿子精致的面容。

    见他似有安心,宁谦挑眉问着:“我以为你会很介意未来妻子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为何还要痴迷于与她共度白头?”

    “父亲,您何必明知故问?就算一开始是有心接近,可真陷进去了,如何能再脱身?”宁洛清淡答着,嘴角微扬。提起心中所牵挂的人时,他的满腔思念几欲漫出。

    “正是如此,我才费了些工夫,演了出戏,佯怒说着那会更低贱了你,才把这个人老成精的慕丞相糊弄了过去。洛儿,抓抓紧,自己的娇妻是要自己追回来的”

    宁谦没有了在众人面前的愤怒,在儿子面前褪去面具的他,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病美男笑笑,心里却在打鼓,不想让父亲看出更多,他柔声问着:“夜梓皓气数将尽了么?”

    “平王出了头,他又被质疑无能力再生育,确实时日无多。不过夜梓旸背后似乎有高人在布局,不然杜家也不会明面上波澜无惊,私下却替他笼络了大批官员。”宁尚书说着,提到夜梓皓的时候,脸上浮着无限恨意。

    有人在操控?宁洛抚了抚胸腔,魂源珠像是另一个心脏般缓缓跳动着。他每每到这个时节便会更不堪的寒毒之苦,今年奇迹般地只有些不适。

    细细思索着一切可能,病美男叹道:“父亲,近些日子多加小心,以夜梓皓的手段来看,明年开春便会拉开血雨腥风之战。万不可再牵扯到绯瑟。”

    宁谦端详着他最引以为傲却无法向外人公示的儿子,微笑着点点头,“花了很大力气才查找出殿下的遗孤,确实不该再让她被滋扰。洛儿,为父强行把婚事定下,当初就没怪过我么?”

    “以前娶谁都一样,现在,非她不可。父亲,除了珊儿还在天魂学院,您把家里的亲眷们,都安置好吧。我明日便会启程,皇城中的事您费心了。”宁洛笑着,邪魅,笃定。该做的事儿做完了,他要去把那颗原本就有他的心抢回来了。

    宁谦颌首,不屈不挠,隐忍狠烈,这才是他的儿子。传闻中的美男环绕,可打消不了这孩子的决心。不过,那人要是还活着,看见自己的女儿成长至此,想必会非常欣慰。

    那份缺失的父爱,让他这个做家公的,以后慢慢来替殿下弥补吧宁尚书唏嘘着,殿下,您在天有灵,护佑我查出了真相,这份痛苦,我会替您亲自还到那贼子身上

    因为煤炭资源的丰厚储蓄,在满足了领地自身所需后,领主大人纤手一挥,允了与附近城镇的交易往来。黑黝黝的宝贝流向了其他城池,随之而回的,便是白花花的银子。

    形势喜人,慕绯瑟不紧不慢地准备迎接又一个春节的到来。只不过,她希望看到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终究放弃了么?少女微微笑着,心却凉得跟万年冰窟一般。

    见她有时会神思恍惚,晏庆嗤笑。这女人也太不知足了,那个叫云若澜的男子对她百般疼惜,她竟还有所思,是在想着那比他还美丽几分的未婚夫么?

    暗自嘀咕着少女蛇心吞象,倒霉孩子当小厮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不过是板着脸陪她四处转悠,偶尔会去现在如她后花园般的恶魔岭闲逛。

    她似乎总是云淡风轻的,就能解决下属们呈报的各种问题。虽然有时候仙祗般的男子也会说说话,可最终拍板的人,永远是晏庆打骨子里排斥的女人。

    不待见她是一回事,可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是个令人心生折服之意的惊世天才。不情愿地承认着,妖娆少年对自己心底那丝悄然出现的钦佩怨念不已。

    慕绯瑟也不多言语,笑眯眯地跟这个新晋奴隶研究着他能用药物驱使万兽的秘诀,丝毫没有侵犯了他人秘法的不自在。

    要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驭兽问题,偶尔用些小招也不为过。

    对于她莫名其妙收了个漂亮的少年做小厮,濮阳陌有些不喜。虽然看不出她有什么额外想法,可不经意听到士兵们小声议论,年轻的将军还是无由来一阵郁卒。

    果然是被那个什么萧瑶带坏了她不会想学着翎国那帮子女人一样,来个三夫四侍吧?

    濮阳陌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可又没立场质疑小不点,只好把心里的郁火尽数发泄到了可怜的虎牙士兵身上。比平日还要严苛的训练让这支本就出众的五千精兵愈发精悍起来,虎虎生威的架势,令频繁来往于灵松江两岸的商贾们赞叹连连。

    时光飞逝,一份来自皇城的消息惊扰了慕绯瑟原本的淡然。太子十三岁的长子因重病难愈,死于普通的伤寒之症,而年仅八岁的次子在高烧不退的折磨下,捡回了小命,却被烧成了痴儿。

    少女捏着晏宏传回的报告,心里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她确实恨夜梓皓,但他的两个儿子是无辜的。幼小的生命消逝于百年一遇的严冬,似乎在宣告着,大康太子的境遇,越发不堪。

    “绯儿,在想什么?”云若澜端着煎好的汤药推门而进,见小徒弟在窗前怔怔发呆,关切问着。

    回眸一笑,慕绯瑟有些感慨,“大康,要乱了。”

    仙男放下汤碗,圈住了她纤秀的身子,俊脸轻轻磨蹭着她的左颊,星眸中也闪过些不忍。“权势更迭,向来苦的是平民百姓。只望那些人不要被一己私欲蒙蔽了心智。”

    “哦?你也知道了?云先生的消息来路很快啊……”少女享受着心上人的温柔,扭身匐在他怀里。

    “夜梓皓平日作恶太多,竟会被自己身边的妃嫔阴了。可怜的是两个孩子,成了东宫争宠的牺牲品。”云若澜摩挲着小徒弟的细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隐秘。

    多年无所出的妃嫔怨恨太子夫君的虐打,疯狂地将妒忌之心祸及二子,随即饮毒自尽。此妃所出的小户被满门抄斩,连旁系也未能幸免。这一举动震惊朝野,也将夜梓皓的残暴本性毕现无遗。

    本是无可争议的连坐,却引来了平王夜梓旸的大肆抨击。巧合般的,有所缓解的雪患,在那场血腥杀戮后,灾情再次加重。

    平王多年来首次步入金銮殿参加了早朝,声泪俱下地诉说着皇兄的残酷杀戮遭了天谴,祸害了近百条无辜生命不说,还连累了皇城及附近城镇的百姓一同受苦。

    朝堂上,太子党与不知何时站到了平王阵营的官员争辩得不可开交。几方中立的势力则是隔岸观火,冷眼看着愈演愈烈的权势争夺。

    老皇帝夜商被搅得心烦意乱,称病静养,将朝中大事尽数交给了沉稳的丞相大人,一时,慕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背后的隐情慕绯瑟也是头次听说,不觉眉头紧锁。她和平王有过几面之缘,看不出那个浪荡皇子的过人之处,如今兀地崛起,让她不由联想到云若澜离开的缘由。

    半吊子师父在里面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少女仰头望着他俊逸的脸,满心喟叹。是因为她被辱吗?

    私怨以致国乱,她深感不安。除了领地,她对其他地方并无情感可言,但百姓何罪,竟要承担权势相争的苦果?

    “云若澜,不要让无辜的人受累其中。”慕绯瑟正色说着,黑眸里浮现些许黯然。

    仙男微愣,转即肃然应道:“好。”

    心有默契的两人没再说起这一话题,喝过汤药的少女飞快阅览着近期领地的收入记录,寻思着是否需要透过其他途径掺和到那些危及百姓的破事儿中。

    在灵松江的施工现场出现了工匠受伤的紧急事件,云若澜与来报的人一道赶去了现场,书房内一时只剩下了静坐的少女和一个面色古怪的妖娆少年。

    “喂,跟你没关系的事,为什么那么上心?”晏庆忍不住问着,他的世界里除了兄长和七哥,别的都不足挂齿,他不懂这女人满脸忧虑的模样是为何。

    没关系么?要不是她废了夜梓皓的男人资本,就算有皇储之争,确实也与她无关。可她的举动催化了这些原本会隐匿在冰川下的暗斗,浮出水面后,只会带来战火纷飞。

    再说,她不会甘愿受制于几次三番要迫害她的人,如果老皇帝的接替人能换一个,倒也正合她心意。

    “小毒物,你是在关心我么?”没有正面回应,慕绯瑟淡淡看了少年一眼,看到他暴跳如雷,满眼笑意。

    “谁关心你了小爷随便问问!”晏庆气结,这女人就是有这种一张嘴能把人逼疯的本事。

    少女挑挑眉,“看来我最近对你太宽和了,在主人面前这般放肆,是奴隶的本分么?”

    气定神闲的话语令妖娆少年瞬时蔫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她主宰着他的一切,已是事实。瞟眼看看那张恬淡的俏脸,他小声嘀咕着:“你也没规定我不能说什么呀,倒是赖在我头上了。”

    慕绯瑟失笑,这个出手狠绝的少年有着专属自身的特质,有些稚嫩,也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纯真。“让你炼的药炼出来了么?”

    “哪有那么快啊?天天让我看着你们你侬我侬,我哪儿来的时间炼药?”振振有词地说着,晏庆更是郁闷不已。她似乎从不避忌与那个仙祗男子在他跟前的亲昵,没什么过火的举动,可那份浓情蜜意还是让他暗翻白眼,不带这么炫耀的

    “这么说,是我不好了?”皓齿微露,少女笑得阴森,看得少年一阵发寒。

    “七哥肯定是疯了,才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几乎听不清的嘟囔让慕绯瑟笑意一敛,晏庆总拿着莫须有的事情念叨,听久了她也有些不自在。冰山侍卫是她珍视的得力干将,扯上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怎么相处?

    “小毒物,江边缺人,你正好可以把无尽的精力耗散。去找胡老三报道吧,他会给你安置一个好差事的。”身娇肉贵的隐性姑婆嘴,非得教训教训才是。

    晏庆一呆,愤然站起,“你要我做苦工?”

    “有何不可?”少女淡然,没有心思再跟他纠缠,细白的小手挥苍蝇似的摆了摆,视线重新落回了手中厚厚的账簿。

    哑口无言,半晌,妖娆少年忿忿说着:“那些男人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没等慕绯瑟出声,一个声音隐含笑意地响起:“我的眼睛好好的,未见隐疾。”

    手掌一紧,攥得纸张瞬即变了形,少女怔怔抬头,看向了悠然走进的身影。那张精致的俊脸扬着妖魅的笑,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我的妻是看到我太开心了么?”

    还来不及应声,他已经走近,紧紧把她拥在怀里。是她眷恋的怀抱,是熟悉的带着凉意的温度,慕绯瑟僵直着,不自觉地伸手碰了碰他冰冷的手背,静默无言。

    宁洛多日来空落的心,此刻满溢着无穷的充实感。不想久别重逢有第三人在场,他斜眼看着目瞪口呆的妖娆少年,轻笑道:“不是要去履行主人的命令么?晏小哥的脚是被冻住了?”

    终于知道这女人的嘴为什么那般毒了,敢情她的男人也这么讨厌晏庆恨恨想着,负气推门而出,看到静立在屋外的晏澄,开口怨道:“七哥平日都是如此护卫的?冷不丁出现个男人,吓死我了。”

    晏澄看了他一眼,刻板答着:“他是主子的未婚夫婿,没有主子刻意的叮嘱,我自然不会阻拦。”

    “七哥,你”这群男人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失心疯么?晏庆怒极,也无可奈何,跺脚朝灵松江方向赶去。

    屋外话不投机,房内却是相望无言。

    良久后,慕绯瑟幽幽问道:“是来送银子么?”

    136欢欢喜喜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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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欢欢喜喜过大年

    垂着眼睑,没有看向拥住她的人,慕绯瑟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就被轻轻抬起,冰凉的拇指指腹细致地拂过滑嫩的肌肤,眼睛被迫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琥珀眸子。

    “除了银子,没有别的想问?”宁洛笑着,一脸揶揄。他能清楚分辨出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里涌动着思念和喜悦,她不过是嘴硬,不肯先低头。

    要问什么呢?问群臣舌战,宁尚书颜面尽失?问他是否带来了婚书,就等着让自己签个狗啃出来的名字,结束这桩婚事?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都问不出口。结果是怎样,她没力气去想,她应该只爱云若澜一人的。

    见自家未婚妻欲言又止,美眸闪闪,宁洛俯身,轻轻吻住了他思恋已久的甜美,熟练地寻到了躲闪的小舌,极尽能事地勾勒挑动。

    睫毛微微抖动,遮去了少女眼底的错杂。不该再亲密无间的,却抵挡不了他的清冽气息,她悄悄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任他越吻越深,像是要把自己嵌进怀里。

    缠绵的拥吻,鼓噪着两人的心跳。稍稍用力,把她抱起,宁洛坐进了少女的位子,将她圈放在腿上。他的头轻抵着她的肩胛,嗅着薄薄衣裳渗出的幽幽体香,舟车劳顿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不走了。该做的事做完了,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低低细喃,宁洛宣布着今后的动向,听得慕绯瑟连连眨眼。

    “不是说婚事……”她收到了慕天鹤的书信,知道了那场不欢而散的对谈。

    慕家老太爷显然对宁尚书的说辞留有疑问,但还是措辞温和地劝她再好好想想,是否真要与已有感情基础的宁家二公子退婚。

    宁洛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不做些行动出来,难免惹人生疑。现在皇城不安定,慕宁两家都是两派势力争取的对象,如果因为我们的婚事闹得鸡飞狗跳,倒也是个两不相帮的大好借口。”

    两不相帮么?慕家毕竟有个顶着太子侧妃头衔的慕清韵,慕少华往日也与夜梓皓走动颇为频繁。虽说慕天鹤还独揽着慕家大权,可有姻亲之实,哪能轻易置身事外?

    “那为何现在前来?”慕绯瑟觉得自己的思路快跟不上眼前的男人了,既然要做戏,不是该折腾得更厉害么?

    “千里追妻,博取美名呗。我的瑟瑟太惹人疼爱,不想办法杜绝一下流言蜚语,对你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说得轻松自在,宁洛眼里却有浓浓的关心。毕竟是在大康这种以男子为尊的国度,女儿家不比男子,经不住泰山压顶的苛责。

    少女怔怔,平视着那双清澈的琥珀眸子,顿时觉得自己心有所愧。

    他们都在百般维护自己,用各种她知道或不知道的手段,为她遮挡着外界的狂风暴雨。感动之余,她又能为他们做什么?

    “宁洛,我会和云若澜成亲。”轻声说着她的承诺,慕绯瑟别开了眼,不愿看到那张俊美的脸庞会有怎样的表情。

    手臂往怀里收紧,宁洛咬牙切齿地低吼:“我不准”

    “呀,这可不是你不准就能生效的。”

    大步走进,刚结束治疗的云若澜听说了某人到来,飞马流星般赶回,看到小徒弟被抱坐在那个美丽男人怀里,脸色不善。

    书案和书架间原本还算宽敞的地界因为仙男的到来,更显狭小。少女一惊,想从宁洛怀中站起,却被勒得越发紧实。

    “云先生,是在摆师长的架子么?”笑靥如花,语调森然,病美男揭开了两人秘而不宣的另一层关系,让师徒二人同时一怔。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身边除了香莲和富贵,只有慕言知晓云若澜是她师父的事实,少女暗忖,难道还有别人知晓,并走漏了风声?

    宁洛示威般缠绕着她的细腰,答得自然:“濮阳写信跟我说的。某人为师不尊,诱拐了自己的徒儿。”

    这一说,更是让慕绯瑟满头雾水。濮阳陌?他是怎么知道的?最近他军务繁重,她也多天未与他相见,好生生的,这是何来的消息?

    不知道自己酒后失言吐露了实情,少女讪讪看向了脸色越发难看的半吊子师父,好容易掰开了宁洛钳着自己的大手,站在两人中间,深吸一口气,“是我先喜欢他的。”

    浅淡的维护让云若澜面色稍霁,伸手握住了小徒弟发凉的柔荑,淡淡说着:“她注定是我妻子,之前身份如何,能说明何事?”

    宁洛蓦地站起,不甘示弱地扯过了未婚妻的另一只手,直直凝着仙男的俊脸,冷声说道:“夺,是魂师的特权?云君人是要树立一个新的典范么?”

    称呼一变,云若澜的气势也随之迸发,宣泄而出的高手之气牢牢锁定了这个看似娇弱的美男,“只要是绯儿选的,世人如何诋毁,我都视为云烟。宁洛,事实如此,还需一一赘言么?”

    “事实?”宁洛轻哼,嘴角噙着邪魅的笑,丝毫没有被压制的局促,“莫说她心中有我,即便无我,我也绝不放手。云君人,她是谁的妻子,天下尽人皆知,你确定自己没在自欺欺人?”

    两人都是牙尖嘴利之辈,争论起来,不逞相让。被一人一手牵制着,慕绯瑟油然而生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作为被争夺的对象,她是否应该大喝一声,王八之气全开,镇住两个火药味越来越浓的男人呢?

    认真地思索着,她全然忘了,自己应该站到半吊子师父一边,以正视听的。

    见引起二人唇枪舌剑的少女怔怔不语,云若澜和宁洛心头感受各有不同。她虽有前语表态,但关键时刻沉默不言,这是在默许二人争夺么?

    仙男似有不愉,指尖拂过小徒弟的俏脸,也惊醒了不该在此时发愣的小人儿。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齐齐望着自己,慕绯瑟清了清嗓子,默默收回了两只略微发热的小手。

    原以为她要说什么,却见她将手背在身后,垂着头,刘海似幕,掩去了俏脸上的表情。

    良久,低柔的嗓音幽幽回荡着:“现在,好像该是先把局势稳定下来的时候。涉及大康未来局势,我的领地也有相关风险。朝廷的态度直接决定了这片土地今后的发展。”

    越说眼睛越明亮,少女扬起头,依次看了看不再说话的二人,坚定地说着:“我喜欢这里,喜欢那些重新振作精神过日子的人们,所以,我希望无拘无束地,生活在属于我的地方。”

    “公事为先么?倒

    领主初养成 全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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