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92部分阅读
。王妃回来那一天,我问你,你只说他当天晚上没有回来,再告诉你一句,我都问清楚了,福禄寿喜,在府外面都有房子呢,你连个影儿也不知道。”
明波越说越伤心了:“我怎么不知道,早就听人说他们在外面赏的都有房子,也当面问过朱寿,他不说没有,只是让我在这里呆着,就这么两间房子看死我一个人,我这亲事成的。。。。。。”说着就要掉泪了。
“唉,”春兰轻叹一声,决定说几句好听的话:“你也是有福气的了,朱寿成了亲,伤心的丫头可不是十个八个的。”这倒是句实在的话。
看着明波破涕为笑,春兰才又道:“我听说是王妃硬作主,让朱寿娶的你,要是依着朱寿,他要纳你为妾。”
一听这个春兰当然就是脸色难看,今天来看明波,也是特意说这个句:“想想他不过是个奴才也要纳妾,要是当姨娘,倒不如给别人当去,也是个官儿将儿的。”
明波冷哼一声道:“他当我不知道呢,我出去走一走,一个个哪里是眼睛,就是两把刀子看着我,哼,我嫁给朱寿,多少人不高兴。”
看着院子里夏日的阳光,春兰却只是道:“给奴才当姨娘,不如给别人当去。”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想当初我们应该是王爷的姨娘才是,说不好沈王妃是不是藏j,至少平时王妃一派和气,只是房里的大小丫头们一个一个都是可恶的。
一派和气的沈王妃,房里的丫头们从来都让人觉得是可恶的。辞别明波,春兰道:“我晚上还当值呢,改天再来看你。”
原路回去,二门外遇到有管事的,小厮们,眼睛当然是往春兰的细柳身子上看,春兰低下头来,想一想明波成亲后被朱寿冷落,心里只是恨,要嫁也不嫁给这些当奴才的。
被老爷冷落总比被奴才冷落的好。
回到房里,一进院里就看到瑞雪在廊下招手:“王妃赏西瓜下来呢,快进来。”春兰带笑走进去,这样的季节里西瓜还没有下来,不知道管事的从哪里弄来几车西瓜送进来,只供着王爷王妃用。
沈王妃坐在锦榻上,对面是毅将军,手里捧着西瓜正啃得一脸汁水,地上的丫头们大一些的吃得斯文,小一点儿的也是吃得象毅将军一样。
眼前这场景更坚定春兰的想法,明波嫁朱寿当然是不错,朱寿要人有人,听人说福禄寿喜手里都有两个,只是明波还没有见到。
可是再体面的奴才也是奴才,比如这早上市的水果,也只有王妃房里有。房外银文和红花走进来回王妃的话:“给姨娘们送去了,姨娘们都道谢呢。”
“你们也去吃吧。”妙姐儿说一句知道了。这西瓜真的是很甜,这又是丫头们喜欢沈王妃的地方了,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当然是王妃房里先有。
王妃从来不小气,又向来用的不多,东西多一点儿,丫头们都能吃到。而且最喜欢是看着大家一起吃水果,妙姐儿觉得这样香甜。
“红花,把你的脸上擦一擦,”丰年忍不住轻声笑一声,红花吃得两颊上都沾着几粒西瓜子,坐在锦榻上的妙姐儿也是忍不住笑一下,用自己手里的丝帕也给儿子擦着脸。
妈妈们也在房里,杜妈妈正在对王妃回丫头们的事情:“不当值的,家在这里的就让她们出去家里住两天。”这也是王妃管家后新兴起的,家在这里的家生子儿,或是家在这里的丫头们不当值的时候可以去看一看父母。
这对于是卖身的丫头们却是感恩戴德的,妙姐儿看一看来道谢的丫头们,微笑道:“都起来吧,早去要早回才是。”
春兰手里还捧着一块西瓜,却是脸上怅然,自己的家人既不在京里,也不在封地上,进王府以前也有人来探过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刚被铁夫人买走。
看着欢天喜地的丫头们,春兰也想看一看家人,父母亲卖了自己心里只有恨,家里的却是想看一看。
晚上是春兰当值,朱寿过来回过话:“王爷在会人,请王妃自己用晚饭。”这话让春兰又难过一下,王爷不回来用晚饭都会让人来说一声儿,不知道朱寿对明波会不会这样体贴。
瑞雪丰年带着丫头们服侍王妃用饭,毅将军倒有客人,是两位将军家的少爷了,在他自己房里用饭。
妙姐儿用调羹慢慢地喝着一碗鲜丝瓜汤, 自己种的丝瓜才发苗,这碗里的也和西瓜一样,是一样鲜物儿。
“瑞雪是明天回家去吗?”王妃吃着晚饭,一面和丫头们在说笑。瑞雪赶快回王妃的话,小脸儿上当然是笑容:“我让我妈接了两姨家的女儿来呢。王妃上次赏了一件绿色流水锦的衣服,她们要看稀罕,正好穿回去给她们见识见识。”
两个小丫头紫花,香蟾也是家生子儿,也在封地上,也对王妃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回家去要怎么玩半天才是。
妙姐儿这才把眼眸微微一转,看了一眼春兰,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沈王妃笑一笑道:“春兰想来是看不到了,如果在京里,你倒可以看一看去。”
被点名的春兰看着一众丫头们都是笑眼看着自己,忙回话道:“就是在京里,奴婢也见不到,我家人住得远,倒不在京郊。如果能见,只想见一见我的。”
“哦,”妙姐儿只是一笑,慢慢地把自己的饭吃完了,看着丫头们收走东西,才吩咐道:“都出去吧,春兰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儿。”
第一次有这样荣耀的春兰有几分受宠若惊,能单独陪着王妃说话的只有几个大丫头,她压抑住心里的高兴,恭敬地躬身一声,看着丫头们都出去了,才一脸是笑地道:“我给王妃捶一捶吧,晚上容易睡着些?”
“不用,我和你说话儿。”妙姐儿含笑看着春兰,一朵这样的鲜花,被自己埋在房里。妙姐儿慢慢才道:“我房里的丫头,你也看到了,嫁的都不错,也是她们自己相中的。房里这些丫头们,除了订过亲的,到了成亲年龄的,只有一个你了。”
原来是为亲事,春兰感激涕零,不想王妃还会把自己的亲事给放在心上。赶快跪下来道:“奴婢听王妃的吩咐。”春兰心里已经在想了,把府里这些日子对着自己献殷勤的小厮们一个一个想过来。
能跑到自己面前来,能进内宅的不过只有那几个,倒也都是眉目清秀的,王爷的小厮就没有蠢笨的人。
妙姐儿是另外一番话,对春兰徐徐道:“你和明波都是容貌生的好,明波给了朱寿也还般配,再没有一个如福禄寿喜的小子一样给你了。别的人我怕委屈了你,我看好两家,所以先问问你,”
沈王妃一双剪剪明眸看在春兰身上,唇角笑意和蔼道:“你愿不愿意去公侯家里当姨娘?”这句话一说出来,春兰心里大惊,我自己的想法一定没有在房里的丫头们面前透露过,只对着明波说过。
看着王妃和气温柔的笑容,这温柔和气中竟然象有无比的威严,春兰心思只转一下,决定象王妃伏首,跪在榻前低低地回答一句:“奴婢,听王妃的。”
丫头们窗外开始给鸟笼子下黑布,低声嘻笑着在说笑,房里沈王妃满意地对春兰笑了笑,这才道:“我不会委屈你,一定给你选一位容貌地位都有的人家。”
看着春兰道谢,妙姐儿又含笑道:“你要去看妹妹,说个地方,让管事的去接来给你看吧。”
然后再拈起盘子里切好的西瓜放进红唇中,微笑道:“去吧。”
春兰不能说不一心欢喜的退出来,两个坐在房外候着的小丫头主动先笑着点点头,再看到瑞雪丰年,也是和气地笑容,一下子所有人都客气了,不过是因为王妃待见自己,与自己多说几句话。
回到房里的春兰再仔细想一想,原来就是年纪不小进来王府的,总是明白一些事情。铁夫人把自己送给王爷,王妃又要拿自己做交易送给别人,春兰扪心自问,自己,是愿意的。想来沈王妃送的人,不是将军就是官员,这一点儿上不会太差。
朱宣回来的时候,院门在他身后就关上了,今天回来的足够晚。妙姐儿想是刚洗过澡,已经是穿着一件雪白绣淡青色花卉的寝衣,手里挑着一个小小的绣球灯,正在和丫头们站在墙根下面说话:“有声音吗?”
在妙姐儿身后站定的朱宣问一句:“又淘气了,妙姐儿。”妙姐儿这才回身来,把绣球灯交给丫头们,自己投到朱宣怀里来,嫣然笑道:“我在捉蛐蛐儿呢,只听到叫一声就不见了。”
摸一摸妙姐儿发丝上的水珠,朱宣携着妙姐儿往房里去,一面问:“这是汗还是刚洗过澡?洗过了澡又跑出来淘气,再弄一身汗,”两个人已经站到房里,朱宣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找借口再陪表哥洗一回。”
妙姐儿甜甜地一笑道:“表哥要我陪吗?”然后听到房外又是一声蛐蛐儿叫,小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往外面听,朱宣板着脸把妙姐儿小脸重新扳回来:“表哥现在,你心思倒跑到外面去。”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治家(六)
第五百四十四章,治家(六)
看朱宣也是换过衣服,妙姐儿把西瓜拈一块儿送到朱宣嘴边,道:“表哥也洗过了?”朱宣接过来咬一口,先道:“这西瓜倒是甜,”然后才道:“今儿会的刘大人,是一个老烟枪,一向是让他书房里回话吸烟,不吸烟他就回不好事情。
今儿我的书房里遭一大劫,那烟味你去闻闻,估计要到明天才能散得替干净,表哥不能回来再熏到你,就要了水洗过换衣服才过来。”
朱宣皱着眉,遇到这样的老烟枪真是没有办法。妙姐儿则是对朱宣说请人宴游的事情:“下个月我来办,我来请女眷们,请表哥命将军们来。”看着朱宣点头,妙姐儿重又绯红着面孔,站起来对朱宣端正行一个礼,道:“那件事情多多拜托表哥,我已经问过丫头,她说她是情愿的。”
这样的时候,朱宣总是要逗上妙姐儿一下:“拜托表哥,是什么谢礼?”看着妙姐儿时而脸红一下,朱宣一直觉得可乐。两个人说完话,这才一同携手去睡觉。
沈王妃举办一次宴游,日子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七月中旬,可以算做是荷花节,封地上的女眷们当然是人人伸长脖子等待着。
有孩子的人是一家都来,小王爷三、五天里就要宴一次客,不知道王爷王妃是如何放心这样嬉戏,几位有上学孩子的家里是心里纳闷,小王爷难道不上课吗?
只有史敬功知道这个迷底,把持这个进度的人是王爷和史敬功。朱宣对着妙姐儿说过几次,孩子不把拘得太紧,相对于听来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儿就当成大人来看待,行动都有严谨的规矩来守着。
南平王一直对待儿子们该放松的地方从来不管,该管的地方从来不松。妙姐儿管家以后,虽然两个人算是心贴心,可是夫妻总有分歧的时候,总是有一个人让步,当然是朱宣相对退让的多,不过也只是暂时退一步,找个机会还会再对妙姐儿说明白。
七月如火的季节眨眼间就到,王妃宴请人的前几天,丫头们都激动得不行,园子里装了秋千,又有不少玩意儿,人人去看一次回来说一次,王妃房里的丫头们更是人人都殷勤问:“王妃又准备了什么?”
小丫头银文从王妃房里出来,来到春兰的房里,看着她手捧着腮,凝神看着窗外只是出神。
银文在春兰肩上一拍,看着春兰吓一跳这才道:“你在想什么,敢是年纪大了想女婿?”春兰回身笑骂道:“你这个小小毛孩子,也知道什么是想女婿吗?”
撇一撇小嘴的银文这才转过笑脸来,对着春兰道:“你的家里人来了,王妃让人把你妹妹和家人一起接来了。”
春兰一下子站起来,手里攥紧一块丝帕,对银文满面笑容地道:“好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说了一个地方给王妃,王妃说让人去接,不想这就来了。
银文也是笑道:“果然是真的,是王妃让我过来喊你去的,你这就去吧。王妃说了,让你换上一件好衣服,首饰也要好的,不是现成王妃前两天刚赏过你衣服?”
一拍手掌,春兰也想起来,对银文笑道:“我倒忘了。”说着让银文来帮个忙,从一旁箱子下面取出这件衣服来,银文帮着春兰收拾:“你真的用来压箱底了。”
再帮着匀脂粉,银文小嘴儿一会都不停:“我要是你啊,就求着王妃在这园子里住两天,咱们家的园子,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春兰最近几天里已经习惯丫头们突如其来的友爱,当然这友爱人人喜欢。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照一照,春兰自己也满意,跟着银文带上房门一起往王妃房里来。
妙姐儿一身家常的衣服,地上几个小杌子,上面坐着一对农人夫妻,还有一个小姑娘只有十岁左右,正在地上跑着玩。
看到父母的春兰是十分的惊喜,而春兰的父母则是惊奇,看着自己女大十八变的女儿,一身彩衣如果是在街上,一定是不敢认的。
“姐姐,”春兰的却叫春儿,春兰重新起名字叫春兰也是有想着春儿的意思,姐妹两个人站在一起,春儿只是用手摸着春兰的衣服,又用手看着春兰的首饰,眼睛不时眨一眨:“真好看,也给我一个吧。”
银文走出去,喊着红花出门去:“王妃让去库房里取一匹衣料来,给春兰的妹妹做一件衣服。”两个人一直拉着手就出去,行过花径的竹篱笆,两边都是高搭起架子,上面缠绕着蔷薇、木香和朝颜,中午时分,朝颜被日头打得几分蔫。
两个小丫头先站在花架子下面说话:“春兰这婢子会妖媚,就这么一里一里地上去了,让王妃突然这么喜欢她。”
红花这几天也是一心的闷气,只想着花架子后面无人,站在花架子的绿叶下面,对银文抱怨春兰道:“不过就是生的好罢了,咱们房里的丫头哪一个不生得好。。。。。。”
正在胡说一通解闷气的时候,花架子后面一个人听着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两个淘气的小丫头,还还不快回去。”
花架后面走出来石姨娘,却是正在摘木香花,就听到这样一出子好听的话。银文和红花一下子满面通红,对着石姨娘行下礼来,赶快就跑走了。
不一会儿,银文和红花取了衣料来送到房里去,春兰和家人都不在王妃房里,想来是在春兰自己房里了,妙姐儿看一看衣料,只是普通一匹绸缎,点一点头道:“送到春兰那里去吧,再让春兰把小姑娘一起带到祝妈妈那里去做衣服。”
看着两个丫头出门去,妙姐儿才伸出手来象一旁站着的瑞雪手中取过井水里湃的凉茶来,闲闲呷上一口,才道:“说吧。”
瑞雪应一声道:“是,王妃突然抬举春兰,房里的丫头们都有几分不服,但是大家做事还算勤谨。
银文和红花刚才去取衣料,站在花架子旁边嘀咕说话,不防花架子后面站着石姨娘,想来是全听了去。”
窗外一树浓荫影影绰绰进入房里来,园子里房子外面也有桂树,虽然不如王府房外的那一株大,却是因为园子里地方大,好几株生得近,看起来也是可看之极。
有鸟儿在树叶间飞来飞去,世子不打鸟以后,停上一年鸟儿却也不怕人了。妙姐儿看着一只鸟从树冠中飞出去,唇边有一丝笑意,对瑞雪道:“去交待毅将军一声儿,我院子里鸟,让他放过吧。弄得都见人就飞倒不好。”
瑞雪答应一声垂手出去,房中凉榻上坐着的妙姐儿又是轻轻一笑,石姨娘听到我房中的闲话,想来她是不会告诉我的。
易姨娘习性惯于表露于外,而石姨娘时时看起来颇为豁达,象是没有心思,其实不怎么爱表露她的真想法。
坐了一会儿,瑞雪回来才小心地提醒王妃一声:“不是说去看王爷。”妙姐儿这才哦一声,赶快站起来:“我倒忘了。”
只是想姨娘的心思,把这个给忘了。彩裙摇曳着慢慢行过花径,却看到石姨娘站在一个亭子下面出神,离着自己有几十步远,只是恭敬地行下礼来。
去到书房里,朱寿朱福一溜小跑迎上来,小声地道:“王爷在等呢。”妙姐儿走出房去,果然是看到朱宣立于书房中,有几分有色不豫,一见面就教训道:“喊你来呢,只是不见来,这一会儿又没有事情,丫头来家人让她自己陪着好了,想来你不会陪,又在玩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表哥,”妙姐儿只是笑,走过去拉住朱宣仰起脸来道:“人家在想心事。”小脸上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还是象成亲以前那么一望到底。
朱宣掌不住一笑,道:“姐儿大了,有心事了,不是四个孩子,还有表哥陪着你。”看着妙姐儿低下头来轻轻的嗯一声,朱宣对着那一头花翠,又取笑一句:“不是过几天要宴游,不是请了不少人。”
“全靠表哥疼我,”妙姐儿对着朱宣端正行一个礼,自己一心里举办这次的宴游,朱宣当然是第一个猜出来含意,一看那请客的名单,朱宣是没有忍住偷笑一下,不巧又被妙姐儿看了出来。
朱宣负起手板起脸道:“过来吧。”然后拿起一个幕僚们新拟的公文给妙姐儿看:“这是你新选的义学里的秀才,起来以前这件事情没有认真去这样过问过。
义学里又都是穷苦人家,先生们故此怠慢,以后就按你的意思来,义学里银子加拨一点儿,规矩教化上也时时让去看着,逼人寻死过节的事情估计会少一些。”
当然不可能完全没有,礼仪当头背地里吃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妙姐儿接过公文坐下来,朱宣斜斜歪在榻上,有一句没有一句和妙姐儿在说话:“让你想主意,你想出来没有,阮之陵那里,你打算如何安抚他?”
如果抓住这位阮大人的心,沈王妃微微一笑,不做不知道,参与其中才知道,在上位者对于抓住这些人的心也是时时放在心上。
“表哥有什么指教?”妙姐儿慢慢问一句,朱宣淡淡道:“各处义学里重新换先生,阮之陵有几个学生都是,年纪不小,你不妨把他们都换上去,我想阮大人总是要来感谢感谢你的吧。毕竟这件事情,是你出面。”
妙姐儿道:“是,余丽娟已经赶到那边店里去了,各处张贴告示,已经派出去几百幅绣品,一开始肯定是中看的。
至于种田养桑,不好把附近的土地都并起来,让县尹出面,官田不出息庄稼的就种上桑树,鼓励养蚕织机。
让管事的已经去采购织机,第一批打算是两百架。”
朱宣听完以后补充道:“不要只织布,出息不大,也不能让人有兴头,各色丝绸让她们学着弄上来,自己也可以重新绘花样,蜀锦多图案,全都是不认识字的人自己想出来,一样是好看。就象好文章一样,全由心生。”
然后往外喊一声:“朱寿,”朱寿进来,听王爷吩咐道:“把昨天送上来的名单拿过来。”一时朱寿送进来就出去,朱宣拿在手里给妙姐儿看:“这是我让幕僚挑出来的,和阮之陵相厚的,他的几位不得志的门生,家境也一般,你要有时间一个一个见一见吧,没有时间的,也见一见女眷们,把他们中间可以用的,都安插到义学里去。”
轻轻拍一拍额头,朱宣对妙姐儿道:“这件事情差一点儿也是不小。星星之为可以燎原,梁王世子翻身落马就是太不拘小节了。”
一到这样的时候,妙姐儿就是专心的去听。等朱宣说完话才对朱宣道:“母夫人在皇后宫中,还请表哥多多照应才是。”
“一个得宠的女官,不会有什么事情,不用你交待,我心里清楚。”朱宣又是叹息一声:“可惜了六皇子,也是皇后时时关心而成。”
白云观成了皇子散闷的地方,梁王世子和六皇子相互勾结,先是弄衣冠,然后是弄皇位,在泄露试题一事上大为作文章。朱宣再一想,又有不屑地道:“梁王那一点儿兵马,世子所能调动的不过些许,真是一群黄口小儿,也想成大事。”
弄来弄去收势不住,当今夺位的事情也都揭出来,“文人,是不好约束的。”南平王最后下这样一个定语,算是对过年中的纷乱的一个最后结论。
沈玉妙听完才问朱宣:“六皇子幽闭,皇后染痊,现在传言是五皇子站在风头上。”朱宣微微眯起眼睛,唇边冷笑更深:“新的传言又说我当初支持的就是五皇子,所以端慧才会和公主订亲,这些谣言是永远都不会止住的。”
“表哥,你又站到风口上去了。”妙姐儿关心一声,提起小桌子上一个新的紫砂壶,给朱宣倒一杯茶送过去,你太精明强干。
朱宣接过茶盏,嗅一嗅那茶香,对妙姐儿道:“表哥精明,不是还有你这个糊涂蛋。”妙姐儿不依地道:“我几时糊涂了,不是一直很聪明。”
“哦,原来很聪明,”朱宣懒懒地手指轻轻的扣在小桌子,发出轻轻几声响,才把手中的香茶一呷而尽道:“幕僚们还在外面等着,你从这名单里把去义学的人挑出来,再让他们议一遍,我等着你。”
朱宣说完,闭上眼睛养神,听着妙姐儿手翻纸张的沙沙声响,耳边依然有外间幕僚们的低语声。。。。。。
夫妻两个人回到房中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后,携手并肩从花径中走过来,朱宣采下一朵木香给妙姐儿簪在头上,黑夜里可以看到妙姐儿粉白的小脸和这朵香气四溢粉白的木香花。
“那里安几架秋千,游园的时候可以玩。”妙姐儿让人高挑了灯笼对着朱宣说游园的事情:“淮王和淮王妃后天就可以先到,安排淮王住在园子外面,淮王妃我想让她先住到我房里的厢房里去住一夜。”
朱宣只是道:“服侍的人就依你吧,你看着行就那么办。”两个人一路回到房里来,刚坐下来,就看到春兰手里拉着自己的春儿进来,一进来就跪到王妃面前去开始哭:“求王妃收下我妹妹作丫头吧。”
跟着王妃去书房的丰年对一直留在院中的银文使一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走出来 ,丰年才问道:“这又怎么了,就这么就想把人塞进来?”
银文也道:“可不是呢,一下午就在房里哭,把她老子娘一个一个地骂过来,说是有一户人家看到她妹妹小春儿长的好,现在就想买走。老子娘已经来了,正好和她商议一下,看着她穿戴的好,咱们家又是王府,她那糊涂的老子娘想着她在房里有多得宠呢,不过也是个丫头。”
丰年心里想:也许当春兰是姨娘。这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道:“姐妹两个人都生得那么好,人家看到了硬要买走,她老子娘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才求王妃呢,”银文看着房里的哭诉已止,对丰年道:“姐姐,咱们再去听一听去。”还没有进去,房中的瑞雪走出来,正好交待银文:“去请杜妈妈来,王妃答应留下来小春儿了。”
银文对着丰年撇撇嘴,跑开去找杜妈妈了,瑞雪对丰年笑:“这小蹄子这样怪相,”丰年含笑:“不能怪她怪相,明儿这消息传出去,怪相的人多着呢,家里有多少人要进来只是进不来。”
原来是为这个,瑞雪轻轻一拉丰年的衣袖,悄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你妹妹在说话,你只管回家去准备,咱们房里先走一个如音,然后又走一个明波,还要有一个空位空出来呢,这才进一个小春儿,你妹妹还有两个空缺可以进来,你只管背地里求王妃去,把人带进来给王妃看一眼,这就结了。”
丰年倒疑惑上来了道:“还要走一个人,可是哪一个呢?”瑞雪微微笑,对丰年道:“你只管办你们家的事情去,听我的,不要乱问。”
瑞雪转身进去,丰年却是乱想,难道又有谁得了不是,看到杜妈妈随着银文走过来,丰年赶快把门帘打起来,让杜妈妈进去,自己随后也走进来。
因为有了瑞雪的这句话,丰年也留上心,夜来服侍王爷王妃睡下后,走到厢房里来看祝妈妈做衣服:“有一个花不会绣,现请妈妈教一教。”
往房里看去,绣娘们正在做的却是两件粉红衣衫,上面是鸳鸯戏水,个个都是喜庆花样。丰年再出来时,心里忐忑不安,难道王爷要收姨娘?难怪王妃最近对春兰这么好,背后隐隐听说这个小蹄子本就是别人送给王爷做姨娘的。
丰年一头心惊一头觉得不可能,王爷对王妃时时恩爱,刚从外面玩过回来。。。。。。或许是王妃贤惠上来也不一定?丰年想来想去,就是没有想到沈王妃打算拿春兰送给别人做姨娘。
淮王和淮王妃是提前到了一天,淮王的住处安排在近园子门的一处房子里,随身只带着几个跟从的人,两个丫头是随着王妃去看南平王妃。
南平王这一会儿不在家,淮王先在院子里坐下来,看着隔壁院中一角树叶在墙头上伸过来,淮王问道:“这是哪里的院子?”
院中有几个南平王府的侍候人,忙回话道:“那是世子爷的院子。”淮王哦一声,看到院门外走进来四个丫头,都是个头儿差不多的高,容貌都端正,其中有一个绿衣黄衫有如春兰大放,居然生的好。
一向是喜欢丫头的淮王微笑着把目光放在这个丫头身上,看着她们一起走到面前来,深深施下礼来道:“见过王爷。”
“起来吧,”淮王不由得心动,南平王派这样的丫头来服侍我,也算是有情吧。或许南平王是。。。。。。淮王不能不乱想一下,给我美貌丫头,让我少想南平王妃。
丫头们站直身子,这才娇声道:“王妃留下淮王妃在园子里住一天,派奴婢们来服侍王爷。”江秀雅住在哪里,淮王才不想管,再说这亲事是南平王妃一手促成,想来她们一定有私房话要说,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江秀雅生一个孩子。
淮王眼前看着这四个丫头,个个品貌端正,那一个有若春兰的人更是出色。淮王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一个报上名来,果然她叫春兰,淮王喜道:“好名字。”眼前乐不思蜀的淮王觉得今天晚上江秀雅住到园子里去,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倒上水来洗浴过,春兰手里捧着新鲜瓜果送到淮王面前,殷勤献果:“王爷请用,送来以后都用新鲜的井水过了一遍,这一会儿吃正是爽口。”
春兰用自己染了蔻丹的手指拈起葡萄,轻巧几下剥下皮来,本来是想送到淮王面前的托盘前,不想淮王笑着张开嘴,见丫头犹豫,反倒催促道:“快啊。”
见这个美貌丫头回身看一看身后无人,才把葡萄送入自己口中,淮王这才品味着那葡萄的美味,对春兰道:“这一会儿不会有人来,我打发她们在房里给我收拾床铺呢。”
春兰这才轻轻嗯一声,低下头来若羞不自胜的样子,淮王看着虽然喜欢,可是不得不盘问,总要问清楚了才能再用,万一这个与南平王有首尾,就不太好看。
第二天是沈王妃宴游客,园子里在阴凉处摆下酒宴,从下午的时候开始招待人,是准备到晚上。
闺中的单身女眷姑娘小姐们都邀请到,又有单身的将军们,来早的人可是不少,问一声儿沈王妃,却是在房中还没有出来。
园子里也是秋千投壶样样齐备,酒水点心也是不少,有吃有喝有得玩当然是自己玩自己的。
朱宣与淮王下午的时候也到园子里了,与将军们在一起。淮王看着南平王这里依然是风平浪静,一如政治局势平稳时。
京里已经乱成一团,皇后染痊不起,南平王的岳母在皇后宫中担当大任,一向就是一位受宠的女官,看着南平王一点儿神色也没有,下午问他如何看此时局势,朱宣只是淡然:“皇上的意思又是如何?”
皇上当然是气得很,又是三道密旨分发三位异姓王,每每到此时,朱宣就总为这些皇家血脉有几分伤感,因为有皇家的血脉,才会受此猜忌。
想一想渔阳公主为什么至死也不敢说出来是六皇子,不过是因为六皇子是皇后所出,有不少人拥护六皇子,原因也是因为六皇子是中宫所出。
将军们则是哄笑中,眼前在取笑的是王小虎,他今年把新城的防务换给别人,刚回到这里不久,正好可以来参加宴游。
“陈大人家的姑娘倒有三位,你王将军相中哪一位?”却是王小虎被人盘问,刚才看到的姑娘们哪一个好,王小虎被逼不过,说出来是陈小姐,又引来这一片笑声。
朱宣看着淮王若有所思的笑,也取笑道:“你也相中了不成,你想纳侧妃,我帮你做媒。”淮王意有所指地道:“少不得要麻烦王爷才是。”
园子里有一阵小小的哄动,却是南平王妃和淮王妃一起步入园中来,朱宣微笑看着妙姐儿在簇拥中姗姗步来,再一看将军们,马上沉下脸来,盯着老子老婆看,眼睛都直了。
淮王当然还是要盯着南平王妃看,今天除了看美人儿以外,心里还多了一个想法。昨夜让春兰在自己房中侍候茶水,夜半无人悄声问春兰:“几时进的王府,可是王府里的家生子儿,这样的美貌有没有订过亲事?”
春兰是哀哀啼哭:“原本是别人送进来的,不想王妃善妒,把我收在房中只是做一个丫头,现在青春已成,还没有亲事。侍候王爷的差事别人都不愿意来,都想着王妃面前买好,以后好做管事的,我是赶着来的,总比在房里受王妃不待见的好,如果王爷有意,救我出这个火坑吧。”
淮王询问,起自色心原本随意一问;春兰娇啼不止,却是有心。此时淮王看着娇艳的南平王妃走到面前来,心里是一种难言的滋味,美人儿善妒,原本是女人天性。这一刻看到南平王妃,又把春兰丢到脑后去了。
只到春兰送茶上来,一直在看着美人儿的淮王才注意到美人儿脸上有几分不悦,看着春兰的眼光好似一眼也不想看,而春兰则是瑟缩一下。
淮王微笑接过春兰手中的茶,对春兰悄声道:“你先回去等着我吧,这里有侍候的人。”这却是自己的不是了,是淮王让春兰跟着园子里来的,刚才朱宣见到好似没有看到,淮王想一想春兰说话也许真实,美人儿为了嫉妒,把春兰拘之房里,不让南平王轻易见到春兰的好。
园子里是随意的玩耍,南平王妃当然是要多陪着淮王妃,两个人都是有若神仙妃子的打扮,慢慢步到一个高亭子上,十几盏小小的红灯笼照着两位仪态万方的王妃,园子里的人偶然一抬眼,都是仰慕地看着她们。
朱宣分外得意,看一眼淮王也没有什么得意之色,想来这蠢蛋,给他娶一个绝色的老婆,还不知道自己享受,南平王也懒得理淮王,不是为妙姐儿在心里耿耿于怀,朱宣才懒得管淮王。
“这里好说话,才没有人听到呢。”妙姐儿看着园子里灯气四射,香气在这里高处都可以闻得到。
江秀雅先是一笑,看着南平王妃白眼自己,江秀雅道:“我忍着也不容易,我只请问王妃,来的这些姑娘们有哪些是到王爷面前献过殷勤的?”这样大张旗鼓的象是牵红线一样的游园,江秀雅一下子就猜出来用意何在。
“请问王妃,王爷知道您的用意不?”江秀雅觉得太可乐了,打发窥测的潜在情敌,你就是这样的方法,真是不伤人,可是伤人心。
妙姐儿被江秀雅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嘟起嘴道:“表哥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他。”表哥早就知道了,一听到是游园请女眷的名单一看,朱宣也没有忍住笑,只是和气地对妙姐儿说一句:“真是个好孩子,比北平王妃在知体面的多。”
好不容易江秀雅忍住笑,又说出来一句:“北平王妃总是喊过来骂一顿。”妻女媚上是官场上有的风气,不仅是对着王爷们这样,对着上司们媚上的也有。
妙姐儿眼角看一看和朱宣站在一起的淮王,问一声江秀雅:“有人这么对淮王,你会如何?”江秀雅微微撇嘴:“他只相得中丫头,总觉得小婢爱怜,真是怪脾气。”
“所以给他一个绝色的丫头,”妙姐儿说完,与江秀雅会心地一笑,江秀雅口中念一声佛道:“希望这一次如愿,早早让我有孩子。”
南平王妃不得不交待一句:“你凡事要小心才是,一旦被淮王当场看出来,离那么远,我可帮不了你。”
“那是自然的,”江秀雅这才问一句:“那个丫头,叫春兰的,想来是王妃知心的丫头?”南平王妃布下的这个局,江秀雅听过以后觉得虽然险,眼前对付淮王这个阴人,也只有这种办法。
妙姐儿有把握地一笑道:“这个你放心,你生下世子,也让她生孩子就成,如果不成,她以后的生活我也全安排好了。再说,”南平王妃的红唇中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她妹妹还在我房里当丫头呢,这几天里正在给她妹妹找亲事,也订在府里的家生子儿身上。”
听起来象是一切妥善,两位王妃立于高亭之中,衣袂飘飘中互相颔首:“就如此说。”
不能怪朱宣也笑话妙姐儿,江秀雅也笑话妙姐儿,南平王妃这一次的夏日宴游,一举行就是七天,七天里,名媛淑女不得不来,单身的将军们奉王爷的命也不得不来,当然愿意来的是大多数。
常在军中的将军们一早风闻这次宴游都是愿意来的,何况王爷又特意说一声儿:“单身的将军们一定要到。”摆明了这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至于沈王妃在这一次宴游中一口气嫁到多少对着自己丈夫流口水的人,那就只有宴游结束以后,她自己心里才知道了。
看看今天只是第一天的晚上,大家相谈甚欢,再看一看淮王,朱宣低声告诉走回到自己身边的妙姐儿:“他说要早休息,已经回去了。”
妙姐儿还是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朱宣:“多谢表哥成全。”朱宣欣然接受这一声道谢道:“你一定要管吗?表哥当然要帮你一把。”妙姐儿这孩子看来理家游刃有余,治家治到别人家里去了。
沈王妃治家,随便把淮王的家里也整顿一下,是以眼巴巴地只是想着好消息。
此时美色入眼的淮王已经在房中睡下,还是让春兰服侍茶水,等别人都熄灯睡下,淮王重新坐起来,让春兰近前来欲调笑她。
春兰半推半就,把自己进王府以前学的本事全用上了,可以说比丫头风马蚤有余,比青楼女子又有清新,淮王一时情热,百口许诺:“你要是从了我,我对你们家王爷说,要了你一起跟我走如何,我房中丫头虽然多,却没有你这样有情趣的。”
春兰哀哀人已经被淮王搂在怀里轻薄,只是紧紧拉着衣服不从,一面轻声哭道:“王爷说的好,这一会儿答应了,到明儿一准忘到脑后去,我失了身子,以后在这王府里更难渡日。”
淮王赌咒发誓,许给春兰:“明儿我就给南平王说,把你给了我,或者我重新买两个人换你也成。”
急色鬼遇上有心人,春兰得到淮王的种种带自己走的许诺,这才手略松一松,衣服已经被淮王扒下来。
被淮王推倒的春兰一点儿也不担心,只要今天和你同房,你走的时候,王妃会把我送给你,是你的人当然是跟着人走。
听着淮王得趣,但是有遗憾:“怎么你这个美貌丫头,却不让人亮灯,这黑灯瞎火的虽然有趣,只是我看不到你。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9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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