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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5部分阅读

    刀,全无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那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了。人之初,还性本善呢。

    朱宣同意妙姐儿去拜祭渔阳公主,同时看了小丫头这样的心肠觉得好玩又可乐,想了她无端又要在表哥怀里悲天悯人,这是表哥照顾的好。

    可是昨天晚上唯一错的是自己,悔不该昨天晚上一听到了妙姐儿的声音,欢快的有如她平时笑脸儿盈盈之时。躲在秋夫人睡房里的朱宣,听到了妙姐儿这样的声音,再看了自己一身的小衣,朱宣一下子乱了方寸。

    脑海里只想了如果我出去了,妙姐儿的笑靥立即就变成哭啼啼的泪眼,如果说自己不知道出去玩,妙姐儿会不高兴,那当然是不可能。。。。。。所以,一个犹豫以后,就演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自己象是一个人很含愧,而妙姐儿可能是完全不知情,也可能是有意这样做。

    朱宣踩了地下薄薄的碎冰,听了脚底下“卡嚓”轻响。看了太阳初升起,王府里满园子的灯,只是为了讨你喜欢;成了亲以后母亲怕一下子接手管家会样样不行,一点儿一点儿地交出来;表哥为了渔阳公主这件事情,熬心熬力处处护着你,朱宣如平时一样板了脸,这个时候,却是从书房吃过了早饭,交待完了事情,往房里去。

    进了房里,果然是妙姐儿是出去了,管家又临近了过年,父母亲一说起来就要说辛苦;两个弟弟和弟妹处都是照顾妥当,当然也是夸大嫂;表哥也疼你,越来越疼你,就是昨天这事情实在是让人弄不明白。

    如音是跟了王妃在偏厅上,每日里与年节礼,请客的名单等闹不清楚。看了小丫头进来了,对了王妃回话:“王爷让喊如音姐姐过去一趟。”正在听管家妈妈说话的沈玉妙微微对了如音示意,如音就跟了小丫头进了房里来。

    一猜就知道是什么事情,进了房里以后,果然昨天晚上陪了王妃出去的人都在,大家一起跪在地上,朱宣看了如音走进来,面无表情的抬了眼扫了如音一眼,如音也跪下来了。

    房里一片寂静,朱宣手里捧了盖碗,漫不经心地拈起了碗盖,浮了浮茶叶和浮沫,慢慢品了几口,才问了:“昨天晚上王妃去了哪里?”人人心里都清楚王爷昨天在秋夫人家里,至少今天这样的阵仗是一看就明白。

    从如音开始,人人心里都开始害怕了,王妃把王爷堵在了相好的家里,王爷今天转头就要来找事情。

    如音最素日跟了王爷的大丫头,当然是她先回话:“先是去逛了一会儿灯市,后来就去了秋夫人家里,然后再去看了灯市。”战战兢兢回答完了,忍不住侧了身子看了一旁也跪在地上的朱禄,朱禄只是装作看不到自己,如音心里明白了,王爷生气了朱禄才会这样,看来今天的话要仔细地回。

    房里又是一片寂静,朱宣仍然慢条斯理的品了自己的茶,过一会儿才说话:“见天就在外面夜游,要相与也要是尊贵人,去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不合适的地方该劝还是要劝。我都回来了,王妃还在外面,不要等到我来说话,就都没有体面。”

    “是。”房里的人一起答应。朱宣仍然是慢慢地品了自己的茶,过了一会儿才看了朱禄,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奴才应该清楚才是。朱禄赶快膝行过来,连连叩头:“都是奴才的不是,只想了王爷素日最疼王妃,既然同意晚上出去看灯,当然是要尽兴才是。

    王妃主中馈,夫人们来拜,不管身份高低,王妃都是和气的。想来王妃和气,奴才们应该提醒王妃身份有高低才是,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

    继朱宣在宫里对了皇上叩头泣不成声没有几天,朱禄对了朱宣又来了一次,只差没有哭。朱禄很冤枉,不是我不劝,是到了秋夫人门口说一声停车,再劝也不行了。早知道下次死劝。

    朱禄前后照应,昨天是没有看到朱寿,但是心里也明白了,王爷被堵在房里了。忍不住也偷眼看了看如音,幸好昨天没有进到秋夫人房里,不然的话后果不知道是什么。

    朱宣房里在审人,沈玉妙在偏厅上忙得不行,而且这一会儿笑容满面,手里拿了一个礼单看完,才笑着对管事妈妈道:“公主送来的礼物,送到太夫人房里去,我这就来。”然后一心地欢喜站了起来,手边如音却不在,只有几个小丫头和明波在。

    相对年纪大一些的明波赶快走了过来:“如音姐姐还没有回来呢,我侍候王妃过去。”扶了明波的手往外走,这会儿才得闲的妙姐儿不得不想一下,贴身使唤惯了的丫头都不在,明波和几个丫头,然后就是小丫头跟了自己。

    再愚笨的人,和朱宣生活了这些年,妙姐儿也明白表哥在房里“株连”我身边的人呢。眼前是喜事,公主来下聘,当然要先往太夫人房里去说这件喜事。

    当家王妃沈玉妙一会儿为了喜事高兴,一会儿为了朱宣又开始独断没了心绪。想想表哥肯定是拉着脸在训人:王妃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你们都应该劝劝才是。应该大为光火的沈玉妙“扑哧”一笑,昨天表哥早早就回来了,想来也是狼狈不堪。

    昨天居然没有出来,让我妙姐儿有几分小看你。沈玉妙吩咐停车进去以前就想好了,如果见到了朱宣,应该是手捂了胸口,象犯心口痛的人一样,娇滴滴喊一声:“表哥,你也在。”然后下面的话题就可以抛给朱宣。

    但是朱宣没出来,有些不尽兴,灯市上又玩到尽兴,总算是把自己弄得高兴了,这才吩咐回府来。轻轻叹息一声,辜负了我在家里对了镜子练了半天手捂心口装惊奇,也没有用上。

    一旁扶了王妃的明波,这一阵子从来学着不上前,今天不得已逼上来了,听了王妃笑只能问一句:“要过年了,府里有喜事,难怪王妃要高兴。”沈玉妙正在微笑幻想昨天如果朱宣从房里走出来是什么样,听完明波说话,只能笑一笑。

    高阳公主非常郑重的操办这件事情,四个管事妈妈在太夫人房里,四个管事的却在老侯爷那里,老侯爷和太夫人也是郑重的对待了这件事情。

    沈玉妙到了太夫人院子的时候,看了公主府上来的一抬又一抬礼物还在往这里送,先送来给太夫人过目一一看过,而太夫人站在廊下笑容满面,身边是高阳公主府上来的四个有体面的妈妈,正在陪着说话。

    看过首饰,再看过衣料,太夫人笑着看看身边这四个管事妈妈,笑语询问道:“想来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才是?”气派就是我们家里的管事妈妈也不行。

    早就看出来的妙姐儿只是笑一笑,听为首的管事妈妈回话:“奴婢们是公主成亲时的陪嫁,郑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大人们正在说话,外面先进来一个人,是毅将军,笑逐颜开地进来给祖母和母亲行礼,站在廊下道:“这是文昊给端慧送的吗,我也来看看。”

    太夫人“哎呀”了一声,笑道:“你小人儿家是哪里知道的,你不能跑来这里,快回去快回去。”被赶走的毅将军往外走了,还说了一句:“我是偷听到的。”

    管事妈妈们也赶快奉承了王妃:“这是第二位小王爷了,在我们家里住过几天,公主喜欢,武昌侯也喜欢,自己带了骑马,陪他射箭。”

    妙姐儿与太夫人笑着互相看了一眼,武昌侯对南平王府的感觉,就是不喜欢南平王,也不会对几个孩子过于亲热,看来这背地里还是没有忍住。

    赶走毅将军,继续站在院子里看礼物,高阳公主府上来的管事妈妈们继续在奉迎:“公主临来的时候说了,虽然订了亲,过年过节的时候,还是象以前一样,请亲家府上不要拘于礼节,过年那几天,公主还想接了小郡主去家里住几天呢。”

    觉得无可无不可的妙姐儿只是看了太夫人,太夫人犹豫了一下,管事妈妈们又笑着说了几句:“小侯爷和小郡主都还小,要是为了订了亲让他们疏远,生分了反而不好。”话刚说到这儿,外面又进来两个小孩,是手拉了手走进来的武昌侯唯一的儿子齐文昊和南平王府唯一的小郡主端慧。

    大人们都要笑倒,齐文昊和端慧一起给太夫人,王妃行了礼,然后拉了端慧过去看东西,并且指指点点:“这是我送给你的,我母亲说了,你不喜欢的就重新换了来。”然后从首饰里拿了一个凤簪,给端慧郡主戴在头上。

    一个院子的人都笑得用丝帕捂了嘴,端慧郡主走过来偏又给太夫人和母亲看:“文昊不是来看我的,大哥说是他接来的。”太夫人再也忍不住笑,用手指了端慧道:“世子呢,请了来,我来问一问他怎么今天请客人。”

    哪一天不好请,一定要今天请了来。端慧很机灵地对祖母道:“我和文昊哥哥这就去给祖母喊了来。”两个人手拉了手跑了,太夫人才扶了一个丫头,用手揉了胸口,笑道:“看来是不能拘于礼节,不过是两个小孩子罢了。”

    近中午的时候沈玉妙才从太夫人那里回来自己房里去吃饭,出了太夫人院门先笑问了一句道:“王爷在哪里呢?”小丫头先跑了一个回去看了,沈玉妙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一半的时候,才回来回话了:“王爷在房里呢。”

    在心里无端对了自己做一个鬼脸,看来今天没准儿又是别有含意的教训,不就是昨天挤兑了表哥。心里这样想了,更是不肯快点儿走回去。

    看了到处张挂的灯笼,想了有了端慧和闵儿那一年的冬天,因为自己不能出门去看灯,表哥亲自看着在封地上到处挂了灯笼,沈玉妙决定今天不管表哥说什么,还是不顶撞他的好。近来管家口舌越发的伶俐,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给表哥一句听听,不是只有朱宣一个人不高兴。

    进了房里,先往如音脸上看了一眼,当然是除了微笑不会有任何表情,这是太夫人从小调教到大的丫头。与如音迎上来的,却是新进来的一个大丫头,名字叫瑞雪。

    对了坐在锦榻上的朱宣行礼,朱宣只淡淡一句:“回来了。”然后就没有话,换好衣服再出来的妙姐儿,看了桌上的饭菜都摆好了,坐到朱宣的对面去吃饭。

    房里只有筷子和碗的轻轻碰撞声,“谢谢表哥,”看了朱宣挟了菜过来,沈玉妙手捧了碗赶快道谢。引得朱宣笑了一声:“怎么跟毅将军似的。”毅将军一看父母举了筷子就赶快把自己的小碗捧过来。

    “公主的礼单很丰厚,”一直闷头吃饭的妙姐儿觉得可以开口说话,主要是自己就一时兴起去捉j也有点儿没有底气,朱宣微笑道:“哦。我看了。”

    房外丫头又送进来一道汤,瑞雪接了送上来。妙姐儿看了一眼瑞雪,没有说话。我房里新来的丫头这样往我面前凑,表哥也没有说什么。担心地看了一眼如音,还是一脸的微笑,妙姐儿不能不问了:“表哥,上午喊如音是吩咐什么?”

    朱宣面不改色地回答:“找一个东西所以问问她,”然后又给妙姐儿挟了菜道:“已经找到了。”看了妙姐儿低头吃饭,一向不在吃饭时候说事情的朱宣继续说下去:“如音年纪也大了,婚事你可以操办了。你房里新近的丫头,我看这一个还好,”眼睛往瑞雪身上看了一眼,再继续对妙姐儿道:“看了你房里的人虽然多,中你用的却没有几个。”

    无心的一句话,沈玉妙把心提起来了,表哥从来是这样,只要是我做错了事情,房里的人都有错。低了头做乖巧听话状吃了两口饭,才装作不经意地看了房里侍候的丫头们一眼,从如音开始,到青芝、银蟾、绿葵。。。。。。都是自己平时喜欢的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天阴的原因,看了大家的脸色都象是有几分可怜。

    接下来就是老老实实地吃完饭,洗了手脸漱了口,示意丫头们都出去。先不去睡,坐着不动的妙姐儿才说话:“表哥,如音的亲事早就应该办了,只是朱禄还在拧着。”

    朱宣看了妙姐儿带了三分可怜状看了自己,昨天晚上去秋夫人家里,把表哥堵得够狼狈,想来不是眼前这个样子。

    “最多再让他拖一年,不能再拖了。”朱宣道:“再说妙姐儿,如音的月银你是按管事妈妈给的,该打发出去就应该出去才是。”话一说出口,看到妙姐儿脸上又添了三分不自在。

    如果时光能倒流,妙姐儿认真想了想,昨天晚上我还是会去秋夫人家里的,眼前我要保我的丫头,想想我管家,一大堆家人没有一个人不听我的,努力开动脑筋的妙姐儿露出笑容来:“没有成亲就打发出去,如果说是如音的不是,跟了我这么久,我也没有教好她;没有原因的打发出去,如音可怎么办?”

    朱宣笑了一声道:“没有让你立即就打发出去,让你可以办亲事了。这么大的人了,你要留到哪一年。再说我平时看看你,房里一堆丫头,招你喜欢的不过就几个。难道那么多的人都不好,还是你喜欢的都是顺着你心意来,陪着你淘气?”

    一句话就说到了妙姐儿心病上,沈玉妙笑嘻嘻:“都是挑了又挑才给我的,当然都是好的。不过这么多人,我喊惯了的就只是那几个人。表哥说淘气,我又想起来了,想来丫头们淘气,表哥又要来怪我是个头儿。”

    朱宣笑着哼哼了两声,道:“不睡觉在这里同表哥歪缠上了。丫头们淘气,当然你也有份,你淘气,当然是先打她们。”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你现在管家,家里管事的也不少,难道你只图了喊惯了,就这样去管家。”妙姐儿这样的话也出来了,朱宣可以在心里断定,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诚心所为。

    这句话又提醒了沈玉妙,踌躇了一下道:“表哥说的是,不过房里的丫头虽然多,一里一里上前的只有那几个,表哥不说话,我也不敢去招惹她们上来才是。”然后笑盈盈看了朱宣。

    朱宣欣慰地道:“这话就对了,往你身边来的都是可靠的。”沈玉妙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不象是要把昨天晚上跟我出去的人都撵走。

    下面朱宣又说了一句:“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性子慈软是好事情,表哥听到也喜欢,不过来往的人身份高低还是要注意起来。别招我又来说你。”沈玉妙迅速在心里转了一下,笑眯眯回了朱宣的话:“平时来往的和我好的就是公主和秀珠,再就是女眷们来,都是有官阶的夫人们,和表哥认识的也多。”

    然后很是无辜的看着朱宣,非常无辜的说了一句:“表哥认识的夫人们当然是要另眼看待才是,表哥您说是不是?”沈玉妙心里很是无语,表哥认识人就可以不顾身份高低,我去捉了一次j,具体来说,是半次,还没有到位呢,身份高低就出来了。

    已经很明白妙姐儿是诚心有意去让表哥难堪的朱宣看了那小脸儿上甜ii的笑容,只是觉得好笑,是几时觉得这样伶牙俐齿,不,原来就有歪理辨才,这都是先生的错,心里正要腹诽徐从安,今天总算是想起来是自己教的她。

    “听说你昨天晚上去秋夫人那里,”朱宣淡淡道:“教你念书,房里也有礼仪妈妈,以后不要什么地方都乱走动。”朱宣现在心里只是后悔,昨天晚上我怎么没有从房里出来,给这个小丫头一顿。

    妙姐儿笑得老实又讨喜:“她说要跟我去看灯,可是约了却不来。表哥,你是怎么认识秋夫人的?”

    “不记得了,京里人人认识表哥,你自己去问问她是怎么认识表哥的吧。”朱宣只是看了妙姐儿脸上的笑容。

    妙姐儿答应了一声,然后笑眯眯说了一句:“表哥刚说过,象是少见她的好。”然后没心没肺的问了一句:“表哥昨天在哪里?”

    腾地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的朱宣立刻板了脸,几分严厉道:“我不想跟你这样说话,你非要找上来。”看了妙姐儿粉面上只是笑容:“表哥,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就来火了。”

    “我要对你说别的事情,本来是想等过了年回去的时候再对你说。”朱宣不为妙姐儿笑容所动:“男女有别,从今以后,不许再乱穿衣服。我要是再在那种地方碰到你,我当场就不会客气。”

    自从高阳公主、陶秀珠陪了妙姐儿去那种地方,以后朱宣又碰到过几次,回家里来好一顿训才算没有再碰到。结合昨天的捉j事件来看,妙姐儿去那种地方让表哥碰到,也是有意所为。

    往后面缩了一下,妙姐儿有几分委屈,然后加上胡说八道:“好好的又生气,表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看了朱宣的脸色,小心地说了出来:“表哥,你昨天晚上不是在秋夫人家里吧?”

    朱宣哼了一声道:“你看到表哥在了?”真是难堪得不行,如果说我在,不敢出来,一件大丢人的事情。

    “我想也是,如果表哥在,你怎么会不出来呢?”沈玉妙用相信的眼神看了朱宣。朱宣更是冷了脸问了一句:“表哥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来硬的朱宣觉得我还能怕吗?

    朱宣一来火,妙姐儿就是息事宁人的笑容了:“表哥你当然不在,如果你在,你肯定出来。”然后再问一句:“如果表哥在的话,是为了什么事情去呢?”

    朱宣就挑明了道:“你应该知道表哥是为了什么去的?”脸已经冷得比房外的北风更冷的朱宣看了妙姐儿笑眯眯:“打算去到什么时候,一直到老?”不会老成了枯树皮,表哥依然还去吧,这样一想,妙姐儿觉得丢人,想建议他换几个年青,还是算了吧。

    万万没有想到妙姐儿会这样说话的朱宣也沉默了,压抑心里的笑意,今年再来京里,又是几年不见,真的是当年花模样,现在老树皮。看了妙姐儿坐在对面笑得颇有几分摇头晃脑的架势,朱宣淡淡道:“当然有不去的时候。”

    自己这么说,自己都觉得很滑稽说不过去,当然有不去的时候,不如现在就不去。可是妙姐儿去捉j,自己就不去,这件事情万万行不通。

    往后靠了靠躺在迎枕上的妙姐儿也没有了午睡的心情,往窗外看着,突然问了一句:“去都带了什么?”朱宣的黑脸马上就转变成无奈:“妙姐儿,钱不是都给了你。”当家的王妃,还要计较这一点儿。此时此刻深刻反省的朱宣觉得自己又错了,说这小丫头小气巴拉的,她对父母家人,都是大方人。

    “我只是想问问。”无端起兴,去戏弄了秋夫人和朱宣,原本以为是自己找一个乐子,现在事情顺流而下,这件事情直接摆到了夫妻面前来。

    朱宣无奈的看着妙姐儿,妙姐儿只是静静往窗外看了,然后再看了小桌子,是自己最喜欢的:“表哥,你不要砸桌子,这是我最喜欢的。”我房里的东西都是我最喜欢的,那位秋夫人好好的跑来让我教她收拾房子,然后再去买好我丈夫。

    房里此时的气氛有几分诡异,一向乖宝宝的沈玉妙只是赖在迎枕上,眼看了午觉象是这一会儿会睡不成,朱宣也往后靠在了身后迎枕上,打算听妙姐儿又想说什么。

    “其实,表哥你昨天就是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听起来妙姐儿有几分幽怨,朱宣只是狼狈,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不出来,我躲在房里不敢出来。当下闭上嘴,不承认我在是最好的方法。

    “铁夫人昨天来了?”突然明白过来的朱宣问了一句,看了刚才还表情平静的妙姐儿忍了又忍,嘴角边还是有了笑意,就哼了一声:“我这位将军调的好,倒成了妙姐儿的人。”

    想想自己昨天刚到了秋夫人那里不久,这个时间刚刚算的很好,朱宣又来气了,想来是把我自己天天出去的时间一一掐准了,这个傻丫头。

    刚才为了保丫头,这一会儿要保住和铁夫人继续来往。“表哥,”声音软软的沈玉妙向前伏了身子在小桌子,脸上笑嘻嘻:“不是她说的,真的不是她说的。”然后再来一句:“表哥千万不要怪她,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情,也是我挑的头。”

    朱宣只是反问了一句:“我辛辛苦苦的教,怎么教成这个样子呢?”肯定没有教过妙姐儿去捉j。

    “咱们睡觉去吧,我累了一上午,表哥你也累了。”沈玉妙赶快转移话题。没有心思进行这样辩论型谈话的朱宣淡淡嗯了一声:“去睡吧。”下了榻携了妙姐儿的手,往房里去。

    睡到了床上,沈玉妙只是睡不着,这样的谈话很少有,觉得自己有些兴奋了。搂了朱宣的脖子:“表哥,瑞雪的父母是谁?”朱宣一下子就回答出来:“父母在封地上,库房里的管事,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难怪,这又是一个身份贵重的丫头,想来是从小调教出来的。“表哥,她有什么好处?”怀里的妙姐儿娇娇嗲嗲又问了一句出来。“睡觉吧,下午我还忙着呢。”朱宣自己先躺了下来。

    两个人双双入睡。

    下午起来,朱宣往外面书房里去,妙姐儿这才喊了如音进来梳头,看了瑞雪随了众人一起进来,也只是笑一笑,我从来不忍心,既然表哥让她上前来,当然是有表哥的道理,哪怕是表哥想多一个看管的人。

    只是看了如音问了一句:“王爷上午找什么,喊了你们去?”如音拿了牛角梳子梳拢了王妃的头发,从镜子笑看了王妃回话道:“找一件旧年的衣服,说给王妃过年做衣服,要做个样子。”

    沈玉妙也就不问了,看了瑞雪跟在身边拿东拿西,就是青芝也笑着让她,不知道上午表哥进行怎么样的一场“政治洗脑”,这位瑞雪也是长的十分的出挑。

    梳完了头,一看到瑞雪更能想得起来,让人去喊朱禄来,沈王妃亲自交待了朱禄:“王爷也说了,你的亲事下一年里一定要办,房子也备好了,家具漆了放旧了又重新再漆,再也不能拖了。”

    觉得自己真倒霉的朱禄出了房门,看了捂着嘴笑的如音,只有拿眼睛瞪她,如果说话如音一样也会还。想想昨天晚上去秋夫人家里,如音同王妃最亲近,搞不好她是先知道的。难怪王爷上午亲自点了名,让新进来的瑞雪以后和如音一起做事情。

    沈玉妙发作完了朱禄,往外面偏厅上去管事,随口又问了一句:“王爷在做什么?”刚刚才挨了教训的朱禄一溜小跑去书房里问朱寿:“房里是哪一位大人?”朱寿先不说话只是笑,过了一会儿才取笑了朱禄:“昨天晚上很威风吧。”王爷一定不会对你朱禄客气。

    朱禄也取笑朱寿:“算你跑的快,差一点儿你就让王妃看到了。”两个人取笑完了,朱寿这才告诉朱禄:“房里是那位铁大头。”

    沈玉妙听完朱禄回话,只能自己笑一下,表哥一定在教训铁将军,让他管管自己的老婆。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纷乱(十六)

    第五百一十六章,纷乱(十六)

    王妃捉j能把王爷堵到了旧相识的房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朱寿对朱禄这一次没有把话全说完。这是跟了沈王妃的人。朱寿觉得朱禄自从跟了沈王妃,越来越有点变样。不象朱福,也不象朱喜,这两位房里的丫头也是王妃的,可是若花进了来,看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要说。

    朱禄也没有想到朱寿经过昨夜,肚子里是有了新的花花肠子。房里不仅是铁将军一个人,还有铁夫人,夫妻两个人一起都被人喊来了。

    一向自负的朱宣大狼狈了一次,这事情是妙姐儿干出来的,或许沈玉妙会有一时的得意,觉得自己象是伶俐了一回,可是朱宣必竟不是一般好揉搓的男人,对于妙姐儿,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表哥依然有办法。

    “夫人,以后你进来说什么,要自己斟酌一下再说话。”朱宣没有坐着,而是立于窗前,身后站着的铁将军夫妇,夫妻两个人个子都不高,身材高大的朱宣光是个头就对他们有了威慑力,再说这两位是心知肚明铁夫人进来说了什么。

    官场上的原则,官官相护,出了事情,官最小的只能自己认倒霉了。此时铁夫人也只能自己认倒霉,全往自己身上拉:“我是个没有见识的人,只想了讨王妃喜欢,有的没有的话都说出来了也是有的。”

    朱宣没有回头,负了双手沉声嗯了一声,你对妙姐儿表忠心,表完了该说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有数:“王妃年青,从来养得尊贵,外面的话她一时听了是喜欢的,总听就不好了。”

    “是。”听了铁夫人恭敬地答应了,朱宣这才回过身来眼睛在铁夫人身上打量一眼,道:“你先回去吧,我和铁将军再说说话。”

    看了铁夫人出去了,铁将军也来赔礼:“王爷,我夫人是粗鄙的个性,冲撞王妃也是有的。都是我没有管教好。”

    “嗯,”朱宣在房里走了两步,才停住脚步:“晋王那里如何?”这个傻蛋,听说我要尚公主,弄来弄去打散不了,干脆就称病,晋王称病一定是在家里想什么坏主意呢。

    “晋王爷在家里一连几天会了他封地的不少财主官员,”朱宣听了嗯了一声,不是为田税就是为别的税,反正是为了钱。

    “听说到处在搜捕那一干子造反的人。”朱宣只是微微冷笑,这干子人是我安置的。草莽出英雄,这十几个人也是有见识,知道一下了山晋王就会报复。我奉了圣命都收留在军中。朱宣倒是很想听一听铁将军对于白云观的事情有没有新的风声出来。

    生活中的事情都是一波接一波,朱宣眼前是没有什么事情,所以白云观的事情他重新有了兴趣。看了铁将军,说了一句:“将军,北平王几次来找我,要我借调你给他去办事情。”不相信北平王帐下就没有一个能办案子的将军。

    面前的铁将军平时听话是恭敬的低着头,两个人站着,朱宣又个子为高,所以看不到铁将军的表情,只看到他那一颗戴了官帽的大头。只有这样的大头才能容得下那许多东西吧。这大概就是北平王不愿意换人再查的原因,当年事是谁查的,如今事情还是谁去查。

    突然又啼笑皆非的朱宣想起来妙姐儿做的淘气事情,求了表哥留下铁将军,就为着背后查表哥的风流事,表哥去到哪一处青楼ji馆,高阳公主和姚夫人伴了妙姐儿就一处去了,我这位刚结亲的公主亲家,也不是个好惹的。

    朱宣想心事的这一会儿,铁将军也想好了话来回,先给朱宣跪了下来:“王爷,事涉禁品,非末将一人之力可以查的明白,多换人手,多派人手,这样查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朱宣微笑了,多换人手,多派人手,这件事情一旦由暗转明,皇上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朱寿进了来,对了朱宣贴身低声回禀道:“毕先生来了。”毕长风自从遇到朱宣,一直就是游走于各位王爷、皇子的门客之中。

    “将军先回去吧,”朱宣主意已定,这个铁大头我是不能交出去。我要看看北平王如何查这件案子,宫里有圣命,有几天是一天一催北平王去速查。皇上又想找北平王的事情了,朱宣突然一笑,皇上敲打臣子,我敲打将军,妙姐儿这孩子也不能客气。捉j事情过去,朱宣想一想,幸好表哥没出来,如果我从秋夫人房里走出来,泰然自若或是大发雷霆,要是与妙姐儿生分了,传出去夫妻不和,妙姐儿贤惠的名声变成嫉妒的名声,人为点名声容易吗?这傻孩子。

    要离为名杀妻刺庆忌,只为了那一点儿薄名声,朱宣每当读于此的时候,就只是微微一笑。再想想我的妙姐儿,还是一个傻孩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秋夫人一定会在心里认为我怕妙姐儿,唉,朱宣在心里叹了一声,小丫头跟表哥对着干,心难得有一次跟表哥不在一起。

    走出书房的铁将军心里仍然是不安,北平王找了王爷几次,要自己重新去查白云观的案子,王爷只是不松口。王爷松了口,是因为王爷之间会有利益冲突,一旦达到利益满足,受苦受难的只是下面人。日思夜思想出来这一招,多换几个人去查,大家一古脑儿都趟进去,没有黑白之分才好。

    可是王爷是怎么想的,铁将军真的是不清楚。看了一个秀才模样的人与自己擦身走进王爷的书房,铁将军在院中落尽了叶子的梧桐树下站了一会儿,脸上也露出笑容。王爷在自己走出书房前,又交待一次,对王妃进言要斟酌才是。

    想想传闻,沈王妃上殿理事,王爷如果只是想瞒着她,大可以不必这样宠爱她,又放她出来飞,又要择言而告诉之。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了,铁将军不能不这样想,王爷有点儿怕老婆或者说王爷不愿意自己的风流事迹被沈王妃亲眼看到。传言只是传言,哪一家贵公子哥儿没有一点儿事迹,只要不按在床上,都是糊涂帐。

    铁将军突然发现夫人亚似女诸葛,频频进来给沈王妃请安是有道理的。一开始的时候,回家还有几分不高兴,辛苦挑的两个丫头沦为了小丫头一样的地位,再就不会不高兴了。反而去一次就要招惹不少同僚女眷们来看铁夫人,只是为了问一下王妃今天穿什么,在家里又穿什么。

    往王府外面走的铁将军好笑地想了一件事情,沈王妃连王爷去青楼ji馆都要听,难道她跑去有意撞上不成?如果是真的,真是好笑。

    铁大头将军在外面好笑,朱宣在书房里也好笑得不行,晋王真是太可乐了。面前的毕长风也是面带微笑:“我初听晋王的门客对我说,晋王殿下要对皇上进言,以后盐铁自治,也觉得好笑。可是晋王最近同梁王、楚王、淮王,郡王中是小蜀王和远在西北的申扬王都有联系。就是靖海王也象是听进去了。”

    只是没有我,朱宣淡淡一笑。靖海王多临海境,泛海煮盐,他当然也会有些动心。看了窗外风中,梧桐树上仅存的几片叶子又吹落了一片下来,慢慢落在雪地上。要过年了,朝堂之上又要不太平,家里嘛,眼看着也要不太平。想想晋王这个傻蛋有一次对皇上进言七王之乱,也不想想七王之乱是祸起萧墙,都是皇族血脉闹起来的。

    盐铁自治,再中央集权?朱宣又笑了一下,找的人足够多,让我看看这个不缺钱用的晋王,只是一心里看了别人比他有钱就眼红的晋王,能做到哪一步。

    “毕先生辛苦了,”朱宣面带了微笑:“要过年了,王妃说了各位幕僚们都有年礼节送去。给毕先生的,当然是双份。”毕长风不辞辛苦,做一个闲散文人马蚤客性质的人,诗酒往来于各位王公贵族门客之中,当然比表白了身份,告诉别人我就是哪一位王爷的人更是要辛苦。

    妙姐儿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赢了,可是她并没有跟朱宣比输赢的意思,虽然这件事情无形中一定是要分一个输赢出来。

    但是对朱宣的了解,觉得表哥如果被我逼到大狼狈,他不会狼狈太久。话跟了话走,与朱宣挑明了:“你打算再去多久,”然后话撵话,再问一句:“去看夫人们都带了什么去?”

    “多谢王妃的赏。”面前瑞雪与丰年一起来拜谢自己,有瑞雪当然就有丰年,就象有福禄会有寿喜一样。被朱宣提醒了一下,妙姐儿发现自己有一个毛病,就是看的眼熟的人总是使唤她,别的人就不太愿意花心思去打量性格品性了。这当然是一个缺点,殿上百官人数众多,如果是依了自己,会只使唤几个人,别的人全部靠后。

    “起来吧。”看了又是两个玉人,瑞雪肤如姣雪,不比自己差了多少;丰年则是面泛流光。表哥还在为明波与春兰进来觉得不舒服,这两个丫头又是个顶个的出挑,而且都订过了亲。

    妙姐儿一个人赏了一件镶红宝石的金簪子,一到我房里就出头露面的人都是不容易的,算是奖赏吧,能过了表哥那一关。

    想想我不小气,真的不是为了小气才问表哥去看夫人们都带了什么,我房里的丫头打扮的都不比夫人们差。就是想问一问,不过如此,话说到了那个份上,就是问一问。

    上午忙活了公主的事情,中午熬神费力和朱宣一通象是谈判又象是在什么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玩心眼儿。自己也想歇一会儿,太夫人又特意让人来看了自己:“忙了这些天,我看了诸事也算差不多,小的地方再描补就行了,歇半天吧。公主订了三十那天接端慧呢,衣服穿戴我这里虽然有,如果有好的,只管拿了来。”

    眨眼之间,女儿要订亲,满满的幸福感充斥了妙姐儿的心胸,下半天只去忙活了一个时辰就回来在房里和丫头们玩。

    人人都要讨王妃喜欢,沈玉妙只是着意地观察那位叫瑞雪的丫头,难道象若花,若花在真是诸事都可以省心;如音也能干,只是与王妃更贴心一些,有时候王妃出一下格,如音也帮着,要是若花绝对中立。

    可是若花说话爽利,朱禄对了王妃都抱怨过一次:“太凶了,朱喜真是可怜。”引得沈王妃笑了好一会儿。而这位瑞雪姑娘却是软软的南方口音。想到这里,突然对了瑞雪道:“喊朱禄来。”

    朱禄今天挨了王爷的教训,又听了王妃的话,赶快就跑来了,沈王妃看了他只是微笑,最尽心的朱禄被我拖累的,想来表哥也要教训他才是。“叫你来还是亲事的事情,”这一次放缓了声音慢慢地对朱禄说:“刚才对你说的急了些,不过也是盼着你快成家。王爷和我都是这样想的。”

    朱禄脸上的表情好象是听了要杀人一样,一旁的瑞雪与丰年低头一笑,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十足一个怪胎,白长了那么清秀。再看一眼如音,笑眯眯的不当一回事情,这也是十足一个怪胎,还觉得好笑。

    细细的开导或是安慰了朱禄,看了窗外快近黄昏,冬天天黑的早,不知道表哥今天会不会回来,为了表示他不怕我,他应该是依然往外面去才对。这样也可以对我有一个敲打,沈玉妙只能这样想,朱宣不会就这样放过这件事情,去捉j代表了。。。。。。。嗯,很多的心思。

    比如不尊重表哥,就是有了也不能去,知道了要躲开,比如跟表哥拼输赢,比如表哥的颜面,如果表哥出来了,大发雷霆,沈玉妙也想到了,我这样一个贤惠人,就此报废。离房夫人和独孤皇后就比较近了。

    而那位一脸是笑的秋夫人想来不会瞒着,一定会把这样的风波尽她能力传到天涯海角去,当然她以后见了我,还是一脸的笑。

    “王妃坐了这一时,倒是走动一下的好。”瑞雪笑眯眯说了一句,一听这话,又是一个礼仪妈口吻了。沈玉妙笑道:“你说的是。”站起来扶了瑞雪往房外去。

    如音过来为王妃加了一个斗篷,出了房门,院子里是小丫头堆的一个雪人,几个抱猫的丫头们争着抱了猫过来给王妃看,一时廊下热闹的不行。

    杜妈妈也笑着出了来,自从明波与春兰来了,王爷不高兴了一次,杜妈妈看得比平时要紧。沈王妃性子和善,平时王爷不在,喜欢和丫头们一起玩,有时候乱了规矩也是有的。

    白雪、黑炭加小花,三个小丫头争着说自己的猫最好。本着同情弱小,沈玉妙逗了一会儿小花,又看了白雪,再看了院子中间的雪人,笑道:“你们到底是谁更白呢?”夜晚象是一下子就来了,院子的人忙着掌灯。

    黑夜中那个雪人更显得白生生的,有一个小丫头银素笑着说了一句:“再白也不如王妃去,倒是王妃的肤色儿是白晰的,我看了新来的瑞雪姐姐,人都说她白,也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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