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0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0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0部分阅读

    是住上几天,回来了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喊了母亲:“给我做好吃的吧,吃了几天大馒头,也有肉,只是菜不多,汤也不好。”

    申夫人这一会儿立即听愣了,只是直眉愣眼的在想了,怎么着才好呢。沈玉妙看了申夫人这个样子,笑着把脸转了过来,任她去想了,自己和方氏还在品提了房里摘去了小枝的梅花,看了笑道:“没有想到摘下来有这么大一枝,松枝炭清香,这梅枝炭不知道是什么香气呢?”

    只有申氏含笑轻声提醒了申夫人道:“王妃问话呢,母亲倒是想好了没有?”真是丢人。要是有了外人,王妃问话,就这么瞪了眼睛想,申氏心里又是三分快意了,王府里的规矩,哪里是家里那些酸规矩可比的。

    被提醒的申夫人不好意思了,这才笑着说道:“就这两个儿子,四姐儿素日是知道我的,就是四姐儿嫁到了京里这么远的一门亲事,那个时候我也哭的不行,舍不得嫁了这么远。”香杏又要开始撇嘴了。

    “让他们走科举吧,大的那一个中了乡试了,如果能在学里领一份口粮,真的是太好了。”申夫人想了儿子现在就可以有一份月银领,就高兴了。

    沈玉妙这才慢慢笑着告诉了申夫人道:“学里和义学里都要人,这一回去开了春,除了农耕就是先办这件事情了,夫人把名字写了给我,我就让人去办去。”一旁的申氏听了,也是感激的对了大嫂一笑。

    申夫人赶快答应了,又为了难笑道:“这名字我还不会写。”秀才娘子却不认识字,是以申家出来的申氏也不认识字。

    为防有谐音,“青芝,”沈玉妙往外面喊了青芝笑着吩咐了道:“去申大人那里,把两位舅爷的名字写了拿了来。”青芝答应了出去了,如音和青桃一起进了来,回了送申夫人的东西都交了出去,然后礼单拿了进来给了申夫人。

    不认识字的申夫人看了礼单上一长串的东西,正在高兴着,听了如音笑回了沈王妃:“晚上要宫宴呢,去房里歇一会儿吧,晚上才有精神。”

    沈玉妙这才起身来告辞了,扶了如音回房里去睡了一会儿。

    起来镜台前梳妆时,丫头们回了一声:“沈老爷来了。”沈居安大步走了进来,看了妙姐儿这才从镜台前起了来,沈居安蠕动了嘴唇,才说了一句道:“不是身体不好,还要去宫里?”

    听说了妙姐儿西山回来了,沈居安特意赶了再来看一眼,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可悲的是只是来看一眼,他只能心焦,别的全部做不到。

    妙姐儿深深的怜惜了沈居安,这件事情出来,表哥忧心,父亲忧心,卫夫人忧心。。。。。。全家人没有一个不忧心的。“父亲,这边坐吧。”迎了沈居安到了榻上坐了,看了沈居安满是担忧的眼神,沈玉妙才轻轻地安慰了一句道:“父亲不用担心,凡事有表哥在。”

    就是表哥,为了这件事情也是堵在了心里,有如一块大石压在了朱宣的身上,靴犹未落,不由得楼下等的人万分难过了。

    “是吗?”老实人沈居安如同在西山一样听到了这样的话,面色就放松了许多。妙姐儿在西山,沈居安也赶着去了一次,问了王爷还没有去过西山,就是妙姐儿百般安慰,沈居安还是不放心的回了京里。

    “见过王爷了?”颇为希冀的沈居安赶快问了一句,看了妙姐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是轻声说了一句道:“请父母亲都不必担心,公主下嫁,是南平王府的福气才是。”这一句话,让沈居安又垮了脸。

    沈玉妙微笑着又说了一句:“不用担心。”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不是能安抚得了沈居安和卫夫人焦急的心情,可是又能怎么说呢?

    垂了手碰了一下衣裙内,朱宣在西山留下的同心结,妙姐儿系在了衣内,一旦想起来这件事情,她也有不安和无助的时候,就用手碰一下衣内的同心结。

    宫宴是在晚上,南平王妃一下了车,就有无数道目光投向了她。公主一求亲,王妃西山去,是避开还是与王爷争执,被王爷赶走了,人人都想赶快来看一看。

    沈玉妙迎了这无数的目光,含笑地手扶了祝妈妈一一的颔首回了注目礼,大家面上都是笑容,看了宫女引了南平王妃先去拜见了皇上和皇后。

    坐在一把金黄|色绣了九龙云纹的皇上看了南平王妃姗姗然进来,在面前跪拜行礼,更是面上带了和蔼了:“起来吧,朕与皇后久不见你了,孩子们还好?”

    两边坐了郑贵妃,慧妃,德妃。。。。。。还有王美人,而皇上膝下一左一右坐了两个宫装少女,一个面带了笑容看了自己,是高阳公主;另一个是渔阳公主,也是一脸和气的笑容。

    沈玉妙双手袖内互握了站立了,笑回了皇上的话道:“多谢皇上垂问,世子学业长进了好些,别的孩子们年纪还小,每日教导,精忠报国。以报答皇上的一片仁爱之心。”

    皇上呵呵笑了一声,看了站在面前的南平王妃,一脸的恭敬肃穆,皇上笑道:“好,朕也盼着父子名将呢。渔阳,这就是南平王妃了。”皇上慈爱的笑着看了渔阳公主。

    沈玉妙赶快走上前去对了渔阳公主行了礼,渔阳公主满面含羞,双手扶起了南平王妃,这个夭桃一样身姿,牡丹一样玉色的南平王妃,自己是见过不少次了,不过与她正式碰面的次数不过二、三次。

    两个人双手轻柔地握在了一起,都是含笑地看了对方。渔阳公主是探询的目光居多,而南平王妃则是欠了身子,恭恭敬敬。

    武昌侯走了进来禀道:“骑射将开,请皇上去射第一箭。”皇上欣然,目视了皇后笑道:“那我们去吧,看朕病了这许久,臂力减退了几分。”一众宫女与嫔妃都跟了去,这里留下了王美人,郑贵妃,慧妃与贤妃。

    王美人这才欢欢喜喜的唤了南平王妃,看了她面前行礼,喜滋滋地道:“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不用行此大礼。我回了皇上,想请了你来说说话,听说你西山去了,让我很是想了一阵子。”

    郑贵妃莞尔了,慧妃也莞尔了,贤妃则是不屑的一笑,就象你已经是南平王的丈母娘一样了。留下看笑话,知道王美人一定有话对南平王妃说的贤妃也站了起来走了,不想再看到王美人貌似疯疯癫癫的,全没有一点儿皇家体制的对了南平王妃说话。

    作为一个母亲,王美人很是花了自己一点儿私房银子,打听了南平王和南平王妃的事情。王美人也担心了,嫁过去以后,渔阳公主会不得宠。虽然南平王外面风流浪荡了,可是这门提前就接来的恩亲,还是让人不得不好好打量了。

    正在说着话,外面一声欢笑声,从这里也能看到高挂了灯笼的骑射场,一个人骑在了马上,雄姿英发,箭箭俱中,正是南平王朱宣。就是这边厅上的人也看住了。

    郑贵妃笑着说了一句道:“真是好骑射。”王美人更是要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就看到了朱宣下了马,身旁左右是四、五位夫人,手上俱都是捧了酒杯,虽然离得远听不到,也可以看到夫人们嬉笑的神色。

    “唉,”王美人这才轻叹了一声,半带了埋怨地看了南平王妃道:“你怎么就不管管他呢?”真是不成个体统。

    沈玉妙恭敬地道:“臣妾嫁到了王府,母亲与王爷都是极怜惜的。日夜侍奉,犹恐不能尽心。王爷外面去,想来也是有事。”王美人张了张嘴,这是太夫人怜惜的一个媳妇,眼前南平王貌似在左拥右抱了,这位“恩亲”还在日夜侍奉,犹恐不能尽心。。。。。。

    只怕是日夜等候,犹恐等不到人吧。王美人这一会儿忘了南平王妃四个孩子,一年多生一个,不是一个人能生得下来的。就是她想到了这一点儿上,也只怕会往恩亲上面去想了。

    觉得自己跟南平王府的这位“恩亲”象是有点儿说不上来,王美人再去看了英姿雄挺的南平王,这一会儿夫人们都避开了,身边站着的是手捧了酒杯的渔阳公主。笑逐颜开的王美人赶快再看了南平王妃,却看到她正在对了郑贵妃说孩子。

    郑贵妃也是笑逐颜开了道:“我对高阳说,几时象你一样能生一对龙凤胎那就是福气了。怎么你们时常在一起,不见她沾一点儿走呢。”

    慧妃则是插了话笑道:“贵妃娘娘您看,王妃生了四个孩子,还是这样好身条儿,我只羡慕这一点儿。”沈玉妙与两位心思敏捷,留下来的嫔妃们相谈甚谈。

    只是这位受了自己恩情的慧妃却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到了,见她如花颜面,似柳双眉,这一位是同郑贵妃娘娘一样,留下来陪了自己的人。要是真的让自己单独面对了王美人,沈王妃眼角扫了亦步亦趋,跟了自己的祝妈妈,只怕表哥又要担心了。

    这一会儿,南平王身边又换了一位夫人,却是不怕渔阳公主的韩国夫人,别的夫人们避开了,韩国夫人却上了去,王美人微皱了眉,看了韩国夫人和渔阳公主一左一右的夹住了南平王。

    就是郑贵妃娘娘也轻叹气笑道:“皇上有时候也说,南平王呀,这一点儿真的是。。。。。。”王美人也无奈的跟了一句道:“皇上对我说,少年时候就是这样的。”

    慧妃调侃了南平王妃笑道:“你怎么也不管一点儿呢?就由着他来。”沈玉妙适时的红了脸,低声回了话道:“臣妾。。。。。。臣妾。。。。。。只知道侍奉王爷,王爷要去哪里。。。。。。”

    三位品级不一的娘娘一起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郑贵妃娘娘笑着又说了一句道:“可怜见儿的,你平日也是辛苦的。”南平王妃只是红了脸低了头,轻声地道:“臣妾现在。。。。。。是臣妾的福气,就是王爷以后疼爱了别人,也是夫为妻纲,是臣妾一门的福气。”然后抬了眼眸,不好意思地看了王美人一眼。

    得到了准话的王美人更是心疼了眼前这位南平王妃,一把拉了她的手笑慰了道:“你放心,你们要象姐妹一样我看了才喜欢呢。”沈玉妙低了头更是红了脸,给王美人行了个礼,然后坐在了王美人身边,笑语了:“公主平时都爱什么,喜欢吃的又是什么,什么样的她的最喜欢。。。。。。”

    郑贵妃与慧妃笑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奇怪对方为什么坐一直坐着。

    高阳公主与南平王妃素来很好,慧妃只是含笑了,难道郑贵妃娘娘不避点儿嫌疑;郑贵妃更是笑容嫣然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慧妃与南平王府有什么瓜葛。

    南平王身边夫人不断,就是进京里没有时间去亲近的夫人们今天晚上也有了机会了,卫夫人气的脸都白了,因看了夜里清冷了,推说了帮了皇后去取一件衣服去,一个人气得不行了往自己在宫里的住处来。

    妙姐儿没有落泪,而卫夫人一进了房里,就落了泪,一会儿还要出去,又不能大哭了,只是手帕子不时轻拭了掉出了眼眶的泪珠来,心里悲痛莫名了。

    我该怎么办?卫夫人想起来皇后一向对了自己是宠爱的,可是这件事情上,皇后居然不闻不问,笑着听完了,再也没有提起。刚才骑射场上,皇上看了南平王和渔阳公主走在一起,居然很是欣慰的笑看了。

    公主和亲,公主下嫁,也从来是笼络臣子的一种手段。用这样一个以前不得宠的公主给了有妻子的南平王。。。。。。卫夫人想来想去,也没有不合理之处。

    而南平王这个风流浪荡人,不是他的还要招了来,何况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名正言顺的诏告了天下准备赐给他。

    可妙姐儿以后怎么过呢?卫夫人去问了蒋大夫,蒋大夫默然了半晌,只回答了一句:“圣命难违。”然后从此以后的这几天里,居然深入简出了。大难临头各自奔,卫夫人觉得这些男人们还远不如自己一个女子有情意。

    “母夫人,”身后传来了一个轻声的呼唤声,卫夫人惊吓的回过了身来,立即瞪大了眼睛,有了几分害怕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了一眼门闩,还是闩得好好的。

    身后几步远的描金雕螭衣柜前,站着的是青衣长袍,一表人才的南平王。卫夫人正在心里念念痛恨的人。

    朱宣看了伏在几上,正在拭泪的卫夫人,轻声说了一句道:“朝野上下,有不少恨我的人。”然后闪身却进了里间。

    朱宣突然出现了,毛骨悚然的卫夫人这一会儿才回了魂,站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勉强提起了精神走了进去,里间只是一排排的家具摆设,这是自己放衣服的地方,几件衣服就摆在外间,很少摆在这里。

    现在看了墙壁无缝,搬弄了衣柜沉重,又弄不动。这房间里秘道刚从毛骨悚然中恢复过来的卫夫人又觉得不寒而栗了,自己夜夜睡着了,随时会有知道这秘道的人会进来。而南平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想一想当今登基,也是花了一番心血的,而南平王又是在当今的手里封了王。。。。。。卫夫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抹笑容慢慢的出现在卫夫人面颊上,一直以来担心担忧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南平王,这件事情一出来,就把妙姐儿同王爷摆在了对立面上,认为王爷汲汲于权势,会乐意于这门亲事。臣子总要不时的固宠了,卫夫人刚高兴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过来,蒋大夫老j巨滑了,难道这几天里深入简出。

    难怪妙姐儿托了沈居安从西山传了话回来:“不要担心。”这些人都瞒了我,卫夫人微笑了,我天天在宫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形容儿,皇上和皇后都难看得到。

    心里透亮了的卫夫人想了南平王的那句话:“恨我的人也很多。”这朝野上下,南平王的政敌可还真的不少。

    就说那位楼大夫,是夺妾之恨。卫夫人为什么对南平王一直不放心,就是来了京里后听的太多了。少年放荡也不是这个样子,别人的小老婆也要。要完了就丢手,卫夫人一直认为南平王是个薄幸人。

    现在想一想,别人多相中了他的容貌也是有的,自己动了情也是有的。。。。。。卫夫人为了公主这件事情是多少原谅了南平王,只是别的事情一时心里还是放不下来。

    取了皇后的衣服出了来,看了沙漏只是心惊了,却原来我出了来半个时辰居多了,难怪南平王要来找我了。卫夫人不动声色的往热闹处去了,我嘛,妙姐儿的母亲,当然还是不会高兴的。

    路上遇到了王美人,笑着问了一句:“夫人,哪里去?”可怜这位王美人,真心实意地为了渔阳公主嫁过去以后能过得好,一心里只想同了南平王妃,卫夫人交好。

    前者去了西山,直到今天才算见到,态度温婉一意顺从,让王美人放了心。卫夫人这几天里不是不挂颜色的,王美人心里倒是惧了两分。

    卫夫人给王美人看了手上捧的衣服笑道:“给皇后娘娘取衣服去了。”王美人热络地手指了一下道:“娘娘在那里。。。。。。”这一手指,手指处又看到南平王,身边又换了一位夫人,一个人满面春风,两个人春风满面,正站在竹子林下面谈得象是不错的样子。

    “唉,”卫夫人轻叹了口气,王美人也轻叹了气。一位岳母,一位准岳母,都觉得面上无光。“只盼了以后。。。。。。能管束得了他。”卫夫人做一个灰心丧气的样子,手里继续捧了衣服往前面走了,只留下面上尴尬的王美人,再看一眼南平王,王美人也想掩面而走了,准备招这样的一个贵婿吗?

    朱宣并没有陪了妙姐儿一起进宫,但是回去的时候陪了她回去。妙姐儿说:“。。。。。。是臣妾一门的福气,”这句话很快就传到了朱宣的耳朵里,他相信皇上也听到了,这宫里耳目最聪颖的还是皇上。

    打开了马车门,携了妙姐儿的手送她上马车,雪夜里沈玉妙抬了眼睛,看了朱宣微微一笑,夫妻两个人雪夜里交换了一个笑容。

    坐在马车里,仔细回想了今夜,今夜自己有没有说错话的地方。再抬手轻拂了马车窗帘,一旁的表哥此时表情严肃在马上,又在想心事了。

    及至到了王府二门以外,朱宣开了车门,无比疼爱的抱了妙姐儿下了马车来,低声说了一句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表哥抱下来。”只要开了车门,旁边没有外人在,妙姐儿就笑眯眯地坐在了车里,张开了手等了自己抱,自己下马车是仅有的几次。

    “表哥,”在朱宣怀里借机蹭了一下的妙姐儿低声说了一句:“我想陪着你,不想去西山。”抬了眼睛看了朱宣只是微笑了。

    朱宣也把妙姐儿在怀里抱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道:“进去吧,早点睡。”然后看了人把马车赶走了,朱宣大步往外面走去。

    沈玉妙走到了二门上,这才回了头看了朱宣的身影,这清冷的空气,四周的屋脊,儿子的院子在那一边,端慧随了母亲又住在那一边,去了西山,园林优美,可是却没有家人。

    她站在二门上,定定地看了朱宣在雪地里大步的身影,明天我又要去西山了吗?丫头们候在了一旁,看了王妃看了王爷的背影,大家这一会儿都不敢催了王妃进去。

    朱宣走着走着,心里突然有了感觉,回过头来,果然看到妙姐儿站在二门台阶上,一直看了自己。两边树梢上高挂了灯笼,朱宣微微抬了下颌示意了,进去吧。

    看了妙姐儿这才转身进去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朱宣依然站在雪地里看了自己,才再也不回头的去了。

    丫头们都是含笑了,跟了宫里去的是祝妈妈,如音等几个有体面的大丫头,出来迎的又是一拔人。明波与春兰看了王妃与王爷站了雪地里互相看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想想铁夫人当初的算盘,再看看王爷王妃的恩爱,丫头们看了也温馨。

    今儿回来的晚,王妃没有回来,满院子还是亮了灯火。侍候的人都出了来,看了王妃进了房里,管院子门的人才开始关了院门,值夜的妈妈也开始熄了外面该熄的灯火。

    一进了房门,锦榻上摆了一个葵口琥珀盘,上面是几块杂样的点心。“老侯爷今天带了闵小王爷出门去了,买了点心给了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因说了好吃,特意给王妃留了送来的。”

    杜妈妈含笑解释了。

    看了王妃也很是高兴了,拿了一块吃了起来,笑道:“果然是好吃的。”吃完了这才去梳洗了。如音放了锦帐的鱼形帐钩,轻手轻脚走了出去,锦帐里洒花绫被里的妙姐儿才轻轻嘤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表哥刚才站在雪地里相望的身影。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想心疼了表哥,表达我对表哥的情意,那就是在这件事情避无可避的时候,公主进了门,我还要继续装贤惠,这一次是要来真的了。

    说了容易做到难,说了看了表哥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不高兴,可是这情景真的到了面前,自己会不会习惯性的蹭去了朱宣身边,会不会站在一旁醋意大发了。手里紧紧揉抱了绫被的妙姐儿只能揉搓了这绫被。

    过了片刻,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手,无意中手放到了枕头下面,妙姐儿又从绫被里跳了起来。一面去掀枕头,一面脸上带了兴奋的神色,怎么就忘了这样的多事之秋,表哥还是会给我点什么。

    只是一心里想了留恋了家人,不愿意去西山,把这个给忘了。绣了鸳鸯碧波的绣枕下面,又是一个同心结,却是丁香色的,同心结下面一个小小的折起来的信笺。

    屏住了呼吸的妙姐儿轻柔但是快速的打开了那个信笺,脸上露出了畅意的笑容,信笺上是两句话:小怜卿卿寒月夜,惟愿卿卿知我心。

    是朱宣的一手刚健有力的笔迹,化成了灰妙姐儿也能认得出来。锦帐内的妙姐儿跌坐在了枕头上,面颊上现出了甜甜的笑容。表哥疼你,表哥最疼你,朱宣最会说这一句话。这一次不是那样的话了,是直接表达爱意的两句情话,再就是第二个同心结。

    妙姐儿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明天还是让我去西山,那就去吧。今天的宫宴之上,晋王也好,几位皇子也好,慕容夫人也好。。。。。。必竟不是寻常老百姓的日子,有点儿事情可以闹闹脾气,使使自己性子的事情。

    窗外小雪晰晰枥枥地漫天飞舞了,房里沈王妃嘴角里噙了笑容走出了锦帐,从多宝阁上取下朱宣送的黄金匣子,再从脖子上取下黄金钥匙,打开了匣子,把昨天的同心结和今天的情信一起放入了匣内,这才抱了黄金匣子重到了锦帐内,笑眯眯的睡去了。

    二门以外看了妙姐儿回房里的朱宣此时并没有出王府,还在书房里,这几天里除发象作梦一样,南平王晚上可以随时有约,这一会儿刚从宫宴上回来,他还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不在房里想,仅是妙姐儿站在二门上,看了自己离去的眼光,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就足以让朱宣很是心疼了一下,如果回了房里,就只想抱了妙姐儿在怀里好好的疼了她,当然翻来覆去的就是:“表哥疼你。”

    选择了同心结和情信来表达自己心意的朱宣自己都觉得此时再说:表哥疼你,表哥最疼你,显得苍白无力。

    皇上真的亲口许亲,圣旨一下,表哥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把这位公主娶进了家门,不管进门先与后,皇家体面,公主的一切明里来看一定要在妙姐儿之上,朱宣一想起来就痛心不已。他不情愿

    书房里的几位当值厮们都笔挺的站直了在外间候了王爷吩咐,王爷深夜来此,看了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有心事的样子,但是没有事情不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书房里高燃了红烛,站在窗前静思。

    朱宣开了窗户,任由北风狂卷了雪花肆虐了全身,这寒意让他的思绪更清醒了一些。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了?很是不合情理。

    蒋大夫闭门不出,让赶回来过年的两位舅舅送来了一句话:“静观其变。”今天晚上又安抚了卫夫人,实在是看了她,让人担心。

    渔阳公主今天晚上在皇上面前与自己多有接近。。。。。。不朱宣想到了这里,思绪突然一震,今天晚上收到了安插在渔阳公主身边两个宫女的消息,除了三皇子以后,象是渔阳公主身后还有别的人。

    除了与三皇子会面,渔阳公主象是在吃饭时从送来的碗底下取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扣在了手心里。

    朱宣眯了眼睛,脸上是冷峻之极的表情,三皇子有点儿蠢,在宫里会了渔阳公主,我都知道了,皇上会不知道。皇上一旦注目了渔阳公主,那么这是一场围绕了我在皇嗣上不得主张的一场阴谋就会被皇上洞悉。

    总觉得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渔阳公主敢于这么做,就应该知道一旦她嫁不成我,她就成了宫里的一个大笑话了,就象武昌侯有时想起来了旧事,还会有一时看我不顺眼睛。

    这位刚刚露尖的公主这样做,全然不考虑到嫁不成我她的下场。

    皇上态度的不明朗,只是笑,朱宣面对了北风卷进来的雪花,深深的吸了一口吹进来的凉气。我兵强马壮,正当壮年,封地自治,中央集权,但是这人马一兵一卒都是我自己带出来的。皇上多疑,他放心把一位公主,哪怕是失了宠的公主,也是皇家血脉嫁给我吗?一旦生下来孩子,也是皇家血统了。

    如果我是皇帝我就不会。朱宣手扶了一下额头,二皇子闭门等于是幽禁了,三皇子再弄点事情出来,只剩下郑贵妃膝下的五皇子和皇后膝下的六皇子,这两个人哪一个是渔阳公主背后的人呢?

    一个可怕的想法迅速从朱宣的心里升腾了起来:皇上迟迟不肯确定许亲,是在借了此事看了一干有联系人的表现,皇上勤政,对臣子们时时狐疑了,但是他还是算是一个不错的皇帝。除了他当年登基时用过不当的手段,所以晋王殿下一直磨刀霍霍,梁王多有嫌疑,白云观一事没有头尾,皇上却一直对各位皇家血统的王爷多有包容。

    他不能赶尽杀绝了自己的亲族,皇上需要在舆论上多有支持。

    “倒热茶来,”几位在外面的小厮听了房里王爷一声唤,赶快进了来换了热茶,看了王爷在房里坐了,象是悠闲的不行了,只问了朱寿:“还没有回来?”朱寿满府里招惹丫头,却偏偏最得王爷的心思。

    一身雪花的朱寿笑眯眯进了来,在房外回了一声道:“奴才回来了。”不及拂试了雪花,朱寿大步走了进来,小厮们都退了出去。

    朱寿走近了朱宣低声回了一句道:“几位御史都说明白王爷的意思。”朱宣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然后看了鼻子脸都冻得通红的朱寿,面不改色的教训了道:“你看你这些日子,还是同丫头们只是缠不清。有能耐缠倒是有能耐收拾,一拨一拨的往王妃那里去说你的不是。

    王妃再一个一个的来回了我,我天天就帮你开发这个就弄不清楚了。”说得朱寿一愣,看了王爷明显是心情与自己走的时候不一样了,象是不同于这几日的沉重了。赶快陪了笑脸道:“是,奴才跟王爷还差得远呢,奴才多多的跟了王爷学了。”

    朱宣淡淡哼了一声道:“自己开发清楚了,一个你,一个朱禄,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你倒也罢了,那朱禄真的是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位?”在妙姐儿看来,一个比一个让人伤神。

    “奴才是挑花了眼,朱禄是怎么一回事,奴才也不明白了。”朱寿笑容满面了,朱禄是怎么一回事,从朱宣来看,朱寿来看,都是不可以理解的。

    朱寿分说完了,又笑嘻嘻说了一句道:“王爷晚上不出去了,奴才打了水来,王爷在这里安歇了吧?”晚上又是几位夫人约了王爷,原是答应了去的。看了王爷这一会儿往后懒散的靠在了椅背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朱宣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道:“我回房里去睡,去把守门的人先喊了起来,我这就回去了。”心事解开,当然是回房里睡去,妙姐儿眼前现在,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睡书房。

    觉得这样真没道理的朱宣又懒懒半靠了一会儿,喝了热茶,这才站了起来披了外衣往房里来。一路行来。灯光灿烂,离正月还早,已经是到处都是灯了。这两天引得宗亲们求了太夫人,白天都跑来看灯来了。就是夫人们也求了王爷:“听说王妃挂了好灯,想去看一看。”

    几位还没有与王妃及时修好的夫人们更是满面羞惭了,王爷又重新出了来亲近,再和王妃置气,以后大家外面会了,不能说就此不往王爷面前去了。可是又不象韩国夫人及时的低了身段跑进来请安。那个时候,夫人们还笑话了韩国夫人,一位皇亲真会献殷勤。

    一路内宅的门都开了,朱宣一路行到了房里,坐在了榻上候了丫头们打水来洗了,看了榻上小桌子上一盘点心,更是心里吃味了,儿子们吃点心还要给妙姐儿单独留了送过来。怎么不见给老子送去。只有端慧好女儿,吃块糖还能想到父亲。

    洗过了到了床前,拉开了锦帐里,朱宣就乐了,房里一向温暖,妙姐儿半边身子在绫被外面,侧了身子手里抱了黄金匣子睡得正香甜。雪白的胸口前黄金钥匙掉落了出来,垂在了洒花绫被上。

    朱宣轻轻把黄金匣子从妙姐儿手里取下来放到了床里面,抱了她睡正了,衣绦上又系了今天给妙姐儿的同心结,想来那黄金匣子里放的必然是自己今晚写的情信了。换了妙姐儿在怀里的朱宣看了眼前这一张睡颜,笑了一下,明天不用再去西山了,咱们留在京里看笑话就行了。

    南平王此时心里无比轻松了,皇上他放心把一位公主嫁给我吗?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纷乱(十一)

    第五百一十一章,纷乱(十一)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妙姐儿习惯性的用手推了推朱宣,轻声说了一句:“表哥,倒茶来。”宫宴吃的有点儿渴,话说出去,人醒了,然后手也推到了一旁温暖的一个身体,再就是朱宣答应了一声:“好。”

    迷迷糊糊的妙姐儿一下子就清醒了,颇有两分狐疑地看了朱宣的背影。当然在很好,可是不是应该。。。。。。不在,理论上是应该不在,这个时辰又应该是去哪里游荡的时候了。

    朱宣手里端了漱口的东西过了来,看了跪坐在床前的妙姐儿漱了口,再把茶给她端过来。妙姐儿有身孕的时候开始做习惯的,以后都是自己的事情了。小丫头就会说一句:“表哥,倒茶来。”

    端了茶过来,高大的身影站在拉开的锦帐前,看了妙姐儿伏了身子就了自己手里喝茶,朱宣微笑了,调侃了一下:“妙姐儿,听说你日夜侍奉表哥,犹恐不足呢。”乍听了今天晚上和王美人的谈话,小丫头活似一只可怜虫。

    喝完了茶的妙姐儿半抬了眼眸,星眸微闪了,微笑道:“所以半夜里总是醒过来,就是总在心里放着睡不着。”两个人相对微微一笑。

    朱宣丢了茶盏,重新上了床搂了妙姐儿在怀里,有些畅意地揉搓了一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听了怀里妙姐儿娇娇的问了:“明天。。。。。。不去西山了是吗?”虽然有些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是,不去了。”朱宣把脸埋在了妙姐儿香肩上,亵衣被半扯开来,雪白的肩膀被朱宣的面庞遮盖了。然后含糊又是一句道:“不过,你身体向来不好,明儿还是不要出门。”

    今天很感激郑贵妃与慧妃,两个人一直相伴了妙姐儿,吃的喝的都是眼前看了过去。都是为了我的兵权,能干的人遭猜忌,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在哪里都是一样,立身再谨慎也没有用。

    缩在朱宣怀里的沈玉妙嗯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我给你绣的那个荷包,你也要天天带着呢。”你给我的同心结我就带在了衣绦上了。

    朱宣带了睡意的应了一声,然后紧紧抱了怀里柔软的身子,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丫头们都起了来,听了如音在说话,如音是板了脸:“天冷时气不好,不知道谁把病气带进来了,王妃夜来受了风寒了,今天当值的人是这几个,别的人没有事情不要往房里来。免得把王妃带的更不好了。”

    点了几个素日谨慎的年纪大一点的丫头,沈王妃房里是八个一等的丫头,如音全部点了,二等丫头和小丫头们都是没有用,也都不许往房里来。

    拿了小丫头份例的明波与春兰也是一样的稀里糊涂,昨儿夜里去参加宫宴,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今天一早就病得不能见人了,而且不出房门一步。

    “不知道王妃什么病?”出于关心多问了一句,也想着好方便巴结。被问的红衣立即就沉了脸,大清早的找教训呢。红衣声音不高,说话也很厉害了,道:“在这里做事,姐姐们不说,不许乱问,也不许出了院门对别人乱说话。”

    三个人正站了廊下在说话,听了门帘子一响,朱宣走了出来。红衣赶快拉了两个人行礼,再带了她们走开,才轻声提醒了道:“这几天你们归我管,可别带累了人。王爷平时这个时候都去了书房了,今天居然也在,想来王妃又病了。你们只做自己的事情,不叫你不要往前面去就行了。”

    明波、春兰赶快点头谢了她,看了青芝在招手,赶快过去,原来是取洗脸的热水来。一时送了来,青芝接了,朱宣就站在了院子里清冷的空气里洗了脸,拿了干巾帛擦手的时候,一面地青芝道:“让朱禄去请太医去,咱们家的医生先来看了。”

    青芝连声答应了,朱宣这才丢了干巾帛,重新走回到房里来。妙姐儿睡在了床上,正由如音服侍了在洗漱。下意识地看了看朱宣,装病倒是容易,只是不知道是几天。

    为申大人夫妻送行的人中,就没有了沈王妃出现了。申夫人心里是觉得别扭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固然是有人一个月好,有人两个月好,可是一风寒了就不出门了,听了太夫人还要忧心忡忡地问了身边站着的刘妈妈:“在西山就没有养好病,赶了雪地里回了来去宫宴去了,我就想着这病又要反复了,果然我们妙姐儿的身子是不好了。唉,生了四个孩子,当然身子也受损。”

    有模有样的太夫人微皱了眉头,一旁的刘妈妈附合了道:“一直就是身子不好,太夫人忘了,在封地上一次接了一次生病呢。”听得申夫人心惊肉跳了,一出子接了一出子生病,这位沈王妃是成亲前就有了一个娇纵的名头了。

    吃了早饭,正在打发了人把送给申大人夫妻带走的东西装上了车,申夫人不得不问了一句道:“王妃那里也要辞行,也要去探探病才走的安心呢。”偏偏今天走,又偏偏今天病。

    太夫人笑道:“亲家太太说的很是,让个人先去看一看,宫里的太医在不在,等不在了我们再去看她去。”刘妈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笑道:“宫里的太医刚走,咱们这一会儿去正是时候。”

    一行人就随了太夫人去往王妃的院子去,申夫人是晚上来了一次,然后又要亲近自己家里的四姐儿就不得时间来。白天来看了这里更是不小,三进的院子,只是住了王爷和王妃,从最外面一进开始,一里一里的走进去。院子里的粗使妈妈和丫头们都站了含笑欠了身子相迎。

    如音打了帘子接了太夫人等人往里去,申夫人这才有机会看到了沈王妃的睡房。象牙鲛绡帐,黄金玉帐钩,华丽精致的赤狮凤纹锦被里,睡的是面色白白的沈王妃,她披散了一头黑亮的长发,看了太夫人坐了就欠了身子要坐正了。

    床前坐的人却是王爷,先是和太夫人一起伸了手阻拦了:“你歪着吧,母亲来了,不是外人。”然后才起了身子让了太夫人坐。

    太夫人一坐下来就问了朱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病了,这样的天气生病让人听了就忧心。”朱宣欠了身子回了太夫人的话道:“想来昨天宫宴上吹了风,房里暖和外面冷,一会进来一会出去的,闪了风了。”

    申夫人也安慰了两句,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病,风寒的人未必脸上就能看得出来。看了沈王妃一头油顺披散的长发,连个睡妆也没有。再看了王爷不避人的在房里呆了,年纪偌大的申夫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生病时,申大人又有过几次在房里这样关切了。

    因王爷在,申夫人犹不敢坐,丫头们搬了椅子来,太夫人强了申夫人才坐了,半边屁股挨了板凳坐着。

    如音送上茶来,朱宣先奉了母亲,丫头们递给了申夫人。申夫人看了王爷在床前坐了下来,这么近的距离看了王爷是第一次。因为有病人的原因,房里的光线阴了一些,窗帘都没有拉起来,就在这暗影中,看了这样的人物,也是觉得生的好。

    再看了床上锦被绣幄中的沈王妃,再看了太夫人,房里的摆设,一旁站着的丫头们,就是申夫人也觉得自己自惭形愧了。

    “原想着去送行的,这一下子去不成了。回到了家里替我都问个好,两个舅爷的名字我给了王爷了。”坐在绣被中的沈王妃对了申夫人人正在说话。申夫人赶快满面笑容道谢了,偷瞄了一眼朱宣,面沉如水坐在床前听了。

    几声轻轻的脚步声进了来,“宫里的王美人派了嬷嬷来看王妃了。”锦绣走了进来回禀了。

    朱宣淡淡道:“请进来吧。”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位年纪不小的嬷嬷?br /gt;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同类推荐: 长日光阴(H)娇艳欲滴(高H,1V1)我想操你(各种花式操弄,高H)快穿之精精有味(H)只想和你睡(1V1 H)他似火 (军婚 高干 婚恋)AV拍摄指南糙汉和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