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1部分阅读
错了。表哥依然疼爱有加,眼前房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缠绵过后,窝在朱宣怀里,紧紧的抱了他,朱宣也笑了,道:“表哥今天一天也很想你。”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道:“睡吧。”
不,这不是变了心的人,变了心的人不是这样子的。沈玉妙认真想了,可是更不能掉以轻心了,新人进了门,就完全两样了。
她不明白,表哥是不是见过了淮阳郡主了,卫夫人一听徐从安说了,就打听了淮阳郡主,淮阳郡主几年前来宫里贺过岁,还有人记得她的模样,都是说是生得好。
让卫夫人心里又凉了一下,其实她没有打听以前也有答案了,因为见过淮王,淮王一表人才,就是去年沈玉妙男装闯了朱宣书房里见到的那一个俊秀青年。
说是堂兄妹,淮王如此,淮阳郡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就是没有见过,至少也是通了信了,不然不会百般挑剔自己字写得不好。沈玉妙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意,新人还没有进门,就要折腾人了。
从这一天起,沈玉妙提起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警惕心,时时打量了朱宣。
初四那天,朱寿在书房里当值,远远的看到王妃过来了,忙颠颠儿的跑过去,打起了帘子,笑道:“王爷出去拜年去了,不在这里。”
沈玉妙当然知道是不在,她装作不知,笑道:“太夫人说了明天去家庙里去,我想着表哥未必就走了,来对他说一声。”
进了去目光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一点儿可疑的书信,当然不在桌子上。沈玉妙想来想去,表哥要与淮阳郡主通信,只能是在外面书房里。
可朱寿身后跟着,也只能看一看就回去了。
晚上朱宣回来了,又是有了酒了,听了说明天去家庙,抱了玉妙亲了又亲笑道:“妙姐儿生了个儿子,母亲明天要带儿子去家庙里拜祖先。可是妙姐儿,怎么这几时倒没有动静了?”
沈玉妙看了他,自从表哥回来了,医生来看,表哥大多在侧等着,沈玉妙一时动情,如果我现在有了孩子,表哥会不会不联姻。不是人人都说,表哥没有娶昭阳郡主,是因为我有了身孕。
她抱了朱宣,问了一句:“表哥,你时时陪了我好不好?”朱宣笑了道:“傻孩子,表哥哪里能时时陪了你。”难道不打仗了,还是不会人了,有时候成夜的会人,妙姐儿还以为我又外面去了。
朱宣一时疑惑了,这是哪里来的无名醋,又吃上了。看了妙姐儿眉眼儿幽幽的,象是有心事的样子。
想起来明天去家庙,这才想了起来,妙姐儿又要问那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母女了,就住在家庙旁不远的地方。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东窗(九)
第四百二十五章,东窗(九)
朱宣搂了玉妙:“安生些,让表哥休息。”沈玉妙又有了自己的心事,可是朱宣置之不理。
第二天天阴阴的,但是没有下雪。太夫人交待了又自己来看了:“世子要围得暖一点儿,还没有出过门呢。”
沈玉妙抱了朱睿,看了朱睿戴了镶了美玉的小帽子,穿了一件绣童子百福的锦袄 ,白白胖胖的。出了门就是朱宣看了,也是喜欢的紧。
他走过来为了妙姐儿母子拉紧了衣服,这才道:“走吧。”方氏,申氏侍立在一旁,看了王爷王妃抱了世子前面走了,后面才是老侯爷太夫人,朱明朱辉前后跟了照看了,最后才是方氏申氏和跟的人。
出了门,门口停放好了马车马匹,方氏不由自主地就把眼睛看了他们,倒不是成心看的。王爷王妃向来是焦点。
方氏看了朱禄拉开了车门,王爷抱了王妃母子就送上了马车,方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抱了上马说她不会骑,马车也抱了上。方氏又看了一个西洋景儿,看了看旁边的人,只有申氏也瞪大了眼睛,别的人都若无其事。
方氏有些伤心,看了一眼朱明,几时能有这般体贴。青桃轻声催促了:“夫人上车吧。”方氏这才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透过了车窗往外看,车驾很长,所以能看得到大嫂的马车,看了王爷骑了马一直在车旁,不时弯了身子隔了车窗说几句。
方氏就眼睛找了朱明,只是看不到。朱明朱辉前后照应了,一会儿也没有空闲了。
坐在马车里的沈玉妙有了几分笑容,表哥就在车窗旁,和他说话叫一声儿他就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又问玉妙:“车颠不颠,要不要再慢点?”
这样子象是要与别人联姻,与别人洞房的人。沈玉妙先享受了眼前,笑道:“还是快点吧,我抱了睿儿呢,不会颠到他呢。”
朱宣隔了车窗道:“你又淘气了,表哥问的是你。”沈玉妙格格笑道:“我没事。”朱睿在怀里,看了母亲笑,又伸出了小手去拔她头上的钗环。
朱宣听了车内又有了妙姐儿的笑声,问道:“又笑什么?”听了妙姐儿笑得不行:“睿儿又来拔我头上的东西了。”
朱宣也一笑,这才是我的儿子。往车里道:“你就给他一个玩吧,金簪子锋利可别给他,扎了他也碰了你。”
沈玉妙从头上取了一根玉簪子给了朱睿,朱睿才拿在了手里老实的伏在了母亲怀里。到了家庙,朱睿都颠睡着了。
方氏又瞪大了眼睛看了,大哥开了车门,又抱了大嫂母子两个下来,亏他也抱得动两个人。方氏再一次看了同样的西洋景儿。
家庙大门洞开了,管家庙的人早就去府里请过安了,都穿了新锦袍,宽宽大大的在身上倒象是衣服架子,看了王爷王妃过来,都堆了笑容行下礼去:“世子爷第一次拜祖宗,祖先看了,也是高兴的。”
朱睿在母亲怀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已经在学走路了,就踢了两条小腿要下来。朱宣看了妙姐儿抱了吃力,回头看了看奶妈跟上来,他还是不抱。
朱睿不要别人,看了奶妈过来,把脸扭到了一边。妙姐儿笑道:“还是我抱了进去吧。”太夫人老侯爷后面跟了进来,也看了朱睿笑。
进了祠堂,把朱睿放到了腿上,让他蹦达。朱睿手指了扫得干净的地,啊啊的说了几声。再把他放到地上,才高兴的踢了小腿在地上不稳的走着。
太夫人看了儿子笑:“这也随你,你小时候就没有一会儿安生的时候。”朱宣看了朱睿也有笑意,我的儿子当然随我。
方氏申氏都是第一次进祠堂,候了世子拜过了祖先,不过是大嫂抱了他跪拜了,这才拜过了。管家庙的人送上茶来,外面又低了头进来两个女人,给王爷王妃叩头:“纪氏,谢氏见过王爷王妃。给世子爷请安。”
一面偷眼看了世子,眼睛里很是羡慕。两个人叩了头就出去了,方氏看了这两个不尴尬的人,觉得奇怪,两个妇人打扮的人进来请安,全然不象是在家庙做活的别的媳妇,比她们穿的要好,打扮的也好,倒象是姨娘的格局。
方氏留了心,对青桃低声道:“刚才那两个人,是什么人?”青桃就出去了。
太夫人对媳妇们道:“要出去走走的,只管去走动了,中午在这里用饭。”方氏申氏就出去了,见了青桃走过来,方氏就对了申氏笑道:“三弟妹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问青桃一件事情。”
快走了两步撇了申氏,青桃迎上来在方氏耳根下说了一句:“夫人猜怎么的,刚才那两个人,是王爷的姨娘。”
方氏大大的吃了一惊真是不敢相信,她眼睛立即四处找了大嫂看,看了她抱了世子正指了廊下的花鸟逗世子玩,一向觉得大嫂是个心地最好的人,这一会儿看了她,还是一脸的笑容,浑然不觉出来大嫂心机竟然有这么的深。
方氏会错了意,把两个姨娘住在家庙里也看成了是沈玉妙的手段高明。
玩了一会儿,太夫人的丫头就出来说了:“太夫人请世子进去,说外面天冷。”沈玉妙就把朱睿给了她,自己到处走了一走。
表哥在里面陪了父母亲说话,沈玉妙自己一个人走动了,家庙这里很少来,也是城外有景致,周围有上百亩地不止,是给了管家庙的人在种,过年的时节,又刚下了雪没有多久,冬小麦身上都盖了被,看上去还有几分景致。
沈玉妙信步走出了家庙,身边是跟的人。墙根底下,一个女人沿了墙根走了过来,看了这一行人,倒有些愣住了。
隔了不远,沈玉妙就看了她,眉眼儿端正,但是总有一丝轻浮之气,看了不象是稳重的人。她也疑惑了,家庙这附近除了租田种的佃户们,就没有这样的人,这人是谁?
身后传来表哥的说话声:“妙姐儿,这外面冷的很,怎么就跑出来了。”朱宣信步走了过来,那个女人看到了朱宣,脸上又惊又喜的表情,远远的跪了下来。
朱宣也看到了,装作没有看到,伸了手拉了玉妙的手,道:“进来吧,看风吹了。”沈玉妙进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个女人低了头站起来转身往回走了。
因为是田野中可以看的远,远处大概有一,两里路的地方,有三间草屋,想来是住在那里的了。
沈玉妙心里第一浮上来的想法就是,那五两银子。
她边走边问朱宣:“表哥,刚才那个人是谁?”朱宣道:“是说她见了你没有及时行礼是吧,乡下人没有规矩,不要想着了。”
沈玉妙又调皮了一下:“那见了表哥为什么行礼呢?”除非是认识表哥。
朱宣道:“表哥来这里的次数多,她必定是认识我。看出去了这一会儿,手就这样冷了。”朱宣两只手握了她的小手,把妙姐儿拉到身边来往里面走:“进来喝热茶去,别冻着了。”
沈玉妙无从判断那个女人是不是表哥一个月五两银子养着的人,方氏看了大嫂,也无从判断大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个人都疑惑了,只有申氏还是一团稚气了,安然自在的坐了玩了。
中午用了饭才回去,方氏上马车前就有意的找了朱明,看了他看了太夫人上车,全然不看自己,咬了嘴唇上了马车坐在车里自己寻思了。
快进城里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就有人过来报信了:“前面是五皇子的车驾,王爷在同他说话呢。”
朱宣马上对了五皇子拱了手:“殿下哪里来?”五皇子笑道:“去看了姐姐高阳公主。”姐姐住在西山,已经不是新闻了,京里人人都知道。
五皇子问了朱宣,听说是带了世子家庙里拜祖先去了,就一定要见见,笑道:“姐姐与王妃最为亲厚,刚才见了姐姐,还说王妃年下送了好年礼去,既然是世子在,容我见一见。”
朱宣再三谢辞了,五皇子执意要见,只得引了他往妙姐儿马车前来,开了车门,沈玉妙车里不好行礼,欠了欠身子,因五皇子再三不肯让南平王妃下车来,一味的谦逊:“王妃与姐姐最好,请车里安坐了吧。”
看了世子粉团一样,抱在了手里逗了他,又从腰间解开了一块玉佩送了过来:“今天草草了,改天再送好的来。”
这样一忙乱了,又乱了一会儿,朱宣请了五皇子车驾先走,才动身也往城里去。
大家各回各自的房里,朱宣也随了玉妙进了来,沈玉妙不经意的又问了起来:“今天那个女人看了不象是佃户人家?表哥你说是不是?”
无意中问的一句话,朱宣就不悦了,道:“不管什么人,都在心里放半天,又想怎样,年下别生事情。”
沈玉妙闭了嘴,心里有些赌气了,不过问一问,就是年下生事情了。她闷闷的自顾自去睡了。
等到了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表哥又不在了,这一夜又不知哪里去了,难道不是大年下,这难道不是生事情。
沈玉妙决定见了表哥从此闭嘴,什么也不问,随你怎么去,我只带了睿儿过。心里反复思量了朱宣要联姻的事情,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问表哥去,表哥说没有,自己又要挨一顿训,白找了事情了,而且大年下;要么就是有,表哥肯定是不高兴的,或许是问了他,他要恼羞成怒,又要挨训了,又要说最会乱打听事情。然后或许心情好,会说一句表哥最疼你,或许心情不好,压根儿不管我是什么心情。
沈玉妙深深的叹了口气,幸好有儿子。
过了一天朱宣回来了,在家里出现了两天,又有了两天不在,沈玉妙不闻不问,看了朱睿就开心就行了。
十五元宵节,淮王下午来了,朱宣外面书房里会了他,两个人在房里密谈了,这一次谈的是朱宣与淮阳郡主的亲事。
淮王又取了一封信给朱宣,笑道:“这是淮阳给王爷的信。”朱宣接了过来放到了一边,这是接了淮阳郡主的第二封信了。
第一封信是刚刚班师回来的时候会了淮王的时候,淮王带来的。朱宣这个时候想了妙姐儿,淮阳郡主的字不但写得好,而且能看出来颇下了功夫,就是信也是引经据典,不是妙姐儿可以写得出来的。
朱宣逼了玉妙写字,倒不是拿她看轻了,一直以来,朱宣就把妙姐儿当成孩子来看待来教导了,看了淮阳郡主的字写得好,就有些不服气了,妙姐儿好好写了,应该不会比她差。
可是从徐从安开始,卫夫人,沈玉妙,都以为朱宣是在嫌弃玉妙的字,其实倒不是。
淮王看了南平王收了信,笑道:“王爷的回信也是我传了,舍妹上一次接了王爷手书,十分仰慕了,一定在天天盼了回信呢。”
朱宣一笑道:“等我回了信,让人给你送去。”淮王对于他的这位族妹,象有有自信的好。从一开始提亲开始,每一次提起来都象是把一个宝贝送给我一样。
朱宣觉得也一般,虽然没有见过,漂亮女人,有才的女人总是见过多少。
听了淮王笑道:“王爷和舍妹的亲事,今天可以把日子订下来了吧,王妃处,今天是不是可以去请安呢。就是世子,我也想见见。”
朱宣还不想这么早让玉妙知道,道:“世子自从家庙里回来,就病了,王妃天天看了世子,今天就不见了。现在我头上还是阴云密布,亲事我还是想再等一等。到了天暖了再说。再等一个月再谈这个吧。”
淮王倒也不急,他着急的是南平王府象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漏出来。按理说,他的藩王已经封了,淮王更应该不急才对,急的应该是朱宣。
可是淮王新封了藩王,相邻的梁王,楚王都心怀了嫉妒,贴了临界的封地整天就闹事情,淮王急于与南平王攀亲戚,好让他公开出力。
朱宣看了淮王,这门亲事是战场上会师的时候,淮王先提了出来的:“族妹淮阳,薄有才名,放眼海内,王爷最为英才。。。。。。”
朱宣先取中了淮王的能干,才议定了这门亲事,这是他的老习惯了,就象他纳易小姨娘,完全是为了易将军要送要固宠。
漂亮女人到处都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费周折了,他要是费了周折,那就有原因。
听了淮王要先把一切成亲的事情都议好了,淮王笑道:“亲事婚典上,一切按制来。王妃是王爷的表妹,是太夫人的恩亲,舍妹过了门,也会依礼尊重于她,这一点上,王爷可以放心。”
朱宣最放心的就是这个,从来没有想过联姻之后过了门会不尊重妙姐儿,过了门不依礼就由不得她了。
听了淮王又笑道:“只是以后有了孩子,当然是舍妹自己房里抚养了。”朱宣听了只是沉吟,淮王就看了南平王,象是不同意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朱宣才缓缓说了两个字:“世子。。。。。。”淮王看了他的脸色,赶快笑道:“世子是王爷长子,当然我也知道。”
朱宣这才缓缓地道:“这孩子的事情,随其自然吧。”淮王决定要说清楚,南平王成亲以前,姨娘们都没有过孩子,王妃过了门,三个月就有了身孕,淮王当然是打听的清楚。如果这样对了淮阳,那可不行,一听这里面就有鬼。
淮王笑道:“女人膝下要有孩子,才不孤凄。都知道王爷宠爱的是王妃,舍妹当然是不敢争的,所以这孩子嘛,还是要有一个的。”
朱宣这才松了口道:“孩子们只能有一个母亲。”淮王脑子灵活,跟了笑道:“王妃当然是只有一位,王妃年青,想来还有所出,舍妹生的,不妨让她自己房里养了,见了王妃当然是依了礼仪。”
朱宣只想了联姻,与淮王有了纽带关系,还真的没有想过淮阳郡主生不生孩子的事情。再说连面都没有见过,淮王提过说画一幅小像来请王爷看一看,朱宣回绝了,大可不必,为了和你成亲戚,不是为了年青漂亮女人。
现在看了淮王一直在提孩子,朱宣这才考虑了。不过最后,朱宣也没有松口,正式允诺淮阳郡主生不生孩子,或是生了孩子她自己房里养着。
好在淮王也不着急,他和朱宣一样,都是先要的是亲戚关系,别的再说。
淮王略带了取笑地道:“王爷是没有见过舍妹,可是舍妹那里,看了王爷的信,却是心动的很呐。”
朱宣也一笑,情信我也还会写两封。听了淮王又道:“王爷的礼物,也一一交给了舍妹,舍妹是高兴的很。”
朱宣又是一笑,我也不小气,既然打算成了亲了,聘礼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东西,然后这一年逢年过节,也次次不少的送过去。
他想到了这里,对了淮王说了一句:“王妃有王妃的使用,郡主是郡主的使用,不可攀比。”淮王一口答应了道:“那是当然。”
淮王心里想,眼前你没有见过人,当然是把淮阳放到了王妃之后。淮王对淮阳郡主的容貌才学都有信心,只是可惜了不能送到宫里去,当然宫外要捡了一个高枝送。
与南平王议亲以前,淮王是打听过南平王妃的聘礼。那时候,沈玉妙住在外家,聘礼过了整一条街,倒也好打听的很。
所以淮王没有说什么,二十万两银子的聘礼,淮王是不满意的,尤其在他知道了南平王妃当初是下了多少抬聘礼以后,就更不满意了。
但是这不满意只能放在心里,南平王妃不管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出身,首先占了恩亲这一条,人就要仰视她了,膝下又有了世子。
淮王一心想拜见了,只是苦于南平王不同意。朱宣一听到淮王说要妙姐儿面前行礼去认亲,就想了,你不是见过了,妙姐儿去年闯到了书房里来,两个人面对面看了一眼,不是看的很清楚。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听了淮王又说起了徐从安,再说了王妃身上:“徐先生是王妃座师,想来王妃也一定是高才的。”
朱宣哈哈笑了一声道:“这就不是了,王妃认几个字,不过是能看得懂通信,我在军中能通通信报报平安罢了。”然后看了淮王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淮王就笑了一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还何必请了徐从安来教你的王妃,随便不就找个西席了,请了徐从安不觉得屈才吗?
南平王一定要这么说,淮王听了他颠倒黑白,也用不着眼面前就去驳他的话,只是想了回去告诉了淮阳,让她信里不要露才。
南平王回的第一封信,淮阳看了以后喜欢的不行,在淮王面前也提过了:“哥哥说许的这门亲事如何如何好,也听说了南平王如何如何的有人品,有权势,先前说了都是虚的,只有这封信写得不俗,看来哥哥这门亲事订的是不错。”
淮王只传信,淮阳郡主并不在京中,他当然是不会看了南平王和淮阳郡主的通信,只是凭了两个人的话猜上一猜,心里好笑,不知道南平王信里写的什么,让淮阳这样喜欢。
最后提起了下个月再来议亲事,朱宣同意了。淮王又闲聊了一会儿别的,提起了刚从宫里出来:“五皇子烧了好几天,今天刚刚太医看了,有些象是天花,真的是得了天花,那可凶险的很呢。”
朱宣心里立即一沉,五皇子烧了几天,得的象是天花。去家庙回来的路上,五皇子抱了朱睿,如果五皇子是天花,那睿儿呢?
这样一想,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立即喊了朱寿来:“封地上带来的几位医生,都喊了来,我一会儿有话要问他们。”
淮王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告辞了,约了下个月再来。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世子
第四百二十六章,世子
太夫人房里,沈玉妙坐在雕花床前,看了绫被里睡着的朱睿,不时的在流泪。自从家庙里回来了没几天,朱睿就开始起烧,一烧就是几天,医生来看,宫里的太医都看,先是说受了风寒,又说吃多了东西,药吃了不少,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见效。
在她身后是太夫人,太夫人让人搬了椅子在朱睿床前就时时的陪了他,不过几天的功夫,太夫人象是老了一些。
方氏申氏更是不敢怠慢了,天天定省一样的过来看世子,房里的丫头妈妈们也都不敢大声喧哗。
看了大嫂哀哀哭泣,方氏怯怯地说了一句:“家庙是在野地里,世子也许撞到什么了,是不是拿些纸钱送一送去。”
一语提醒了太夫人,让人拿了历本子来看,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来撞到什么。太夫人就对玉妙道:“我的孩子,上一次寺庙的那个慧通来对我说,让我给世子点长明灯,我还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了病了这些天,是不是我们一向佛祖前少了礼节,依我看,让人去喊了她来,为睿儿点点长明灯,佛前多烧几炷香吧。”
太夫人一向与礼佛也不是太信。沈玉妙泣道:“就依母亲。”现在如果有人说要割她身上的肉能救朱睿,她也会同意的。
方氏怯生生的又说了一句:“我和三弟妹也去家里的小佛堂烧香去,求佛祖保佑世子早日康复。”见了太夫人点头,方氏约了申氏一起出来,两个人都心情沉重的往小佛堂里走。
世子一生病,家里就再没有了欢笑声。小佛堂在王府一角,比较偏,两个人走到了门口,就看到青石小路上,管事的押了一个妇人过来,妇人也哭哭啼啼的,只是说了求饶的话。
见了两位夫人过来,管事的就停住了脚步欠了身子,方氏看了那个哭着的妇人,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管事的回话道:“这是扫园子的人,世子现在病了,她却嘴里说的话很不好,被一起的人听到了回了王爷,现在撵了她出去。”
方氏就不再问了,同申氏一起进了小佛堂去烧香。进去了以后,见到里面原有的几个姑子正在念经打木鱼。
先净了手烧了香,再问了:“你们这也是给世子在祈福吗?”一个小佛堂的人就回了话:“世子一病,就开始每天念经了。”
方氏就怅然了,这样的福泽,未免太重了吧。小人儿家,也要胡打海摔的养着才行呢,想想这话哪里能说,生下来三天就封了世子,天天就是金珠宝贝一样,世上凡有的东西都往世子那里去。
想想世子新年的衣服料子,全是贡品,自己的这些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罢了。再回到太夫人房里去,见了太夫人正和一位姑子在说话,不想这么快就来了。
那个姑子回过头来合十见礼:“这一定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吧。总是小尼来的少,从没有见过。”又看了太夫人笑道:“王府里不是随便来的,所以心里怀了常来请安的心,只是不敢常来。今天刚去看了临安侯夫人,就说着来看看,不想太夫人就想着我了。”
太夫人正和她说点长明灯的事情,慧通大喜:“这是功德,而且是一定要做的。告诉太夫人去,这灯为世子点的,还不能点得太重了,一个十斤油的海灯就可以了。太重了小人儿家也经不起。”慧通是听到了南平王世子也病了,特意上门来看看有没有进项的,果然一来就有了。
方氏听了慧通的话心想,这倒是句实在话,实在是太娇贵了。听了房里没有了大嫂的哭泣声了,却有医生的回话声。
原来朱宣带了自己封地上带来的几位医生都在这里。朱宣在书房里把医生一通教训。
世子病了几天了,到底是什么病?不要一会儿说是受了风寒,一会儿告诉我吃多了东西。。。。。。”
看了几位医生都低了头不说话,朱宣火了,在桌子捶了一拳,怒道:“到底是什么病”
几位医生都跪了下来:“王爷。。。。。。”可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之间都不说话。朱宣恨声道:“就是怀疑是什么病也快点说出来,好让我心里有数。”
有一个跟了朱宣日久的医生这才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话出来:“王爷,过几天或许就知道了。。。。。。”
朱宣冷眼看了他:“过几天就知道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医生也垂了头,世子的病是有些象天花,可是现在还是前期的症状,偶然呕吐,时有惊厥了,可是这话怎么对王爷说。
天花是绝症,世子年纪又这么小,一旦真的是天花,只怕性命不保。王爷过了而立之年才有了世子,这病能乱说吗?
朱宣看了这几个人跪在了地上,互相只是看了,却只是不说,心里更是一凉,要么是绝症,这些人不敢说;要么就是真的没有诊断出来。
他心里冰冷的,撑着站了起来道:“再去看看去。”带了几个医生往房里来。看了妙姐儿眼睛红肿了,从床前站了起来泣了迎了自己,他不避嫌疑的搂了妙姐儿在怀里。
儿子热度不退,起了一身的红点子,妙姐儿终日里泣不成声,饮食不进,总是强着她吃几口。抚了妙姐儿不过几天就瘦骨嶙峋的肩头,朱宣怒目看了几个医生,骂道:“还诊不出来是什么病吗?一群废物”
几个医生垂下了头,世子爷的病真的是很象是天花。被朱宣逼问了,几个医生才战战兢兢的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世子这病。。。。。。”
在朱宣的沈玉妙听了他们吐出了这句话的下半句,只觉得天旋地转。正揪心的朱宣正抱紧了玉妙,听到有脚步声,太夫人出现了,惊道:“你们说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朱宣痛苦的说了一声:“母亲,”看了太夫人扶了刘妈手也是要晕过去的样子,沙哑了嗓子说了一句:“母亲,要多保重。”
太夫人圆瞪了眼睛,手指了几个医生大骂了:“你们诊错才是,怎么会是天花。世子我自己带了,外面的东西都不许见。怎么有人敢把天花带了进来。。。。。。”
朱宣抱了玉妙,那瘦弱的身子随了母亲的骂声在怀里一抽一抽的,朱宣更是抱紧了她,对了母亲嘶声说了一句:“五皇子得了天花,已经有几天了。”
让朱福去宫里打听了,郑贵妃已经哭晕过去了几次。
太夫人听了这么一句,直了眼睛,扑到了朱睿床前,看了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孙子,哭道:“让我替你了吧。。。。。。”
沈玉妙泪珠滚滚的从朱宣怀里转了头看了太夫人,再看了儿子,更是痛哭了。房里所有的人都惊得话也不知道如何说了才好,只听到太夫人,王妃的哀哀哭声。
方氏刚才还觉得世子太娇了,这一会儿听了说是天花,也与申氏流泪不止。世子多可爱,时常逗他玩,得了这样的绝症,让人怎么不伤心不难过。
最心痛的还是朱宣,他强忍了眼泪,看了母亲伏在床边,不过几天时间,发间有了白发,怀里妙姐儿不过这几天时间,抱了轻飘飘,似乎没有四两重。
沈玉妙觉得自己虚弱的不行了,几天水米几乎不进,再听到“天花”这两个字,一个晴天霹雳重重打在她心上,她觉得自己承受不起了。
她看了朱宣,再看看朱睿,天花是个什么样的病,她当然也是知道的。朱宣听了怀里妙姐儿轻声说话了:“表哥,如果睿儿去了,我也随了他去了。”
朱宣也落泪了:“妙姐儿,傻孩子,说什么傻话。睿儿还在,徐从安到处去找医生去了。让人打听了,民间有人能治这病。你千万别这么想。。。。。。”
徐从安在书房里听了王爷训医生,就立即出门去找医生去了。
沈玉妙眼神都飘了,对朱宣道:“表哥抱了我去看睿儿。”朱宣含泪抱了她到儿子床前,看了面色潮红的朱睿,也是心如刀绞。
怀里妙姐儿手攀了床沿,目不转睛的看了朱睿,过了一会儿又轻声对了朱宣说了一句:“表哥,我求你一件事情。”
朱宣抱紧了她道:“有什么话只管对表哥说?”听了妙姐儿还是那一句:“如果睿儿有个三长两短,求表哥把母子俩葬在一起,就是表哥疼我一场了。”
朱宣又流了眼泪,抱了她只是默默流泪,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你别这样想。”然后悲从中来,轻声泣道:“你怎么忍心撇了表哥一个人。”
看了母亲在儿子床前哀哀哭得眼泪都快干了,妙姐儿对了儿子只会怔怔的流泪。朱宣第一次在心里有求鬼神的想法:别夺了我的儿子去。儿子如果不在了,一家人的命都去了半条。
自此,南平王府闭门谢客,府里供了痘娘娘。太夫人与王妃日夜守在世子身边悲泣。
朱宣从书房里出来,一院子都是香烟萦绕,他心里就更烦了。一个下人快步走了过来:“王爷,王爷。”
朱宣怒道:“大惊小怪,什么事情?”看了是太夫人房里侍候的人,更忧心了:“世子怎么样了?”
下人回话道:“是太夫人,太夫人今天早上一口东西也不肯吃,也要陪了世子一起去。”朱宣跺了跺脚,道:“我就来。”
他快步走到母亲房里,父亲也是阴沉了脸色坐着。朱睿的床前,一左一右,太夫人和蒋太夫人两位,都扶了床头眼睛里泪水不干。
再看了妙姐儿这孩子,这两天更象是傻了一样,坐着呆呆的看了朱睿,人瘦得已经脱了形。
房里侍候的人已经小声的告诉了朱宣:“太夫人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吃。口口声声如果世子去了,她也要跟了去。”
朱宣忍了悲伤,从桌子端了饭菜,跪到了太夫人面前:“请母亲用一点吧。睿儿不会有事的。”好劝歹劝,太夫人才勉强吃了一点儿。
再来劝妙姐儿,抱了她在怀里,强迫了她吃,也只吃了几口。这个时候,朱喜外面进了来,送了探病的贴子来,朱宣看了随手就交还了朱喜:“世子病了,我忧心着呢,这几天里不会客了。”
在他怀里的沈玉妙已经看见了上面的字,来探病的是淮王,就是表哥要联姻的那一家。
就象朱宣觉得妙姐儿生了儿子,我才成了孝顺儿子一样;沈玉妙觉得生了朱睿,自己才真正有了幸福的感觉。
表哥的那些旧相识,世子过百天的时候来看,以前或有不忿的,或有不服气的,看了世子以后,都有礼的多。
看了床前的悲痛的太夫人和蒋太夫人,沈玉妙看了看抱了自己,也很难过的表哥:如果睿儿不在了,表哥要联姻,我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样想了,对了朱宣又轻声说道:“表哥,我和睿儿去了,你记得把我同睿儿埋在一起,让我们地下也有个依靠。”
朱宣再一次落泪了,哽咽了:“妙姐儿,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他看了看憔悴的不行的妙姐儿,再看了看床上的朱睿,狠了狠心:“万一。。。。。。”他也说不下去了,再接着说了一句:“你还年青,你还能生。”
一心悲伤的沈玉妙听完了他的话,痛心的叫了一声,几天水米未进的沈玉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朱宣怀里站了起来,用力推他,手指了门外撵他:“你走,你出去,你向来就是多嫌了我们母子两个人。。。。。。”
沈玉妙眼泪滚滚而下,你还要联姻,你从来不抱抱孩子。。。。。。几天来的忧伤难过全部发泄在朱宣身上。
房里人看了王妃撵了王爷走,大家都不敢说话了。朱宣更是心痛了,重新搂了玉妙,这孩子,伤心的都神智失常了,她能说母子埋在一起,别人不能说一句。
沈玉妙失神的眼睛瞪了朱宣,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妙姐儿,”朱宣抱了她,眼泪又落了下来。大家乱成了一团,又要看了世子,又要看了王妃,又要看了太夫人。
正乱得不行的时候,有人进来回话了:“徐先生来了。”徐从安也不顾礼节了,随了回话的人就急步进了来:“王爷,治医的人找到了。”
他从身后推出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采药人,两个人都是一身泥土汗水,象是快马赶过来。朱宣抱了玉妙,也顾不上这个样子有多不好看,急忙道:“请先生快看了世子。”
太夫人蒋太夫人在床前让了个空儿给他,都仔细看了那个采药人。徐从安在一旁才对了王爷说了这几天他去了哪里。
徐从安一听了说可能是“天花”,他回想了起来,是有人对他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不坐馆行医,只是一个采草人,却是治过同村得天花的小孩子,所以名气不大。
打听是不费事的,可是找人却费了功夫,采药人经常不在家,上山采药去,徐从安花了一番功夫把他找到了,立即上了马,带到王府来。
大家都拥到了房里,徐从安都不避女眷了,就这么直接带了他进来了。方氏申氏还回避了。蒋家两位舅母却是不肯回避,眼前体面哪有世子的病情重要。
采药人粗壮的手指翻了翻世子的眼皮,检查了他。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的举动,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却是卫夫人。
卫夫人也是天天往这里赶,她进来了,看了房里这样的举动,先是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外面的男人。
丫头悄声告诉她:“是能治病的先生,徐先生大老远请来的。”卫夫人也不肯回避了,她看了王爷,怀里还抱了妙姐儿,一面看了采药人的举动,一面不用抚摩了玉妙的脸庞。
朱宣看了卫夫人看了自己,轻声道:“妙姐儿晕过去了,刚给她闻了东西,这一会儿还没有醒。”然后格外怜惜的看了玉妙:“妙姐儿瘦了许多。”
采药人已经看完了,一回过头来,多少双女眷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脸上。他立时就局促不安了,从来没有来过这样富贵人家,平时采草药,卖草药为生,来往的都是差不多的人。
眼前这一群贵妇人,都是衣裳华丽,香气袭人。眼睛里带了恳求看了自己。朱宣焦急地问道:“有没有救?”
采药人说出了一句天籁之音:“世子刚刚起了浆泡,还可以救得。”这话刚说完,采药人立即又吓了一大跳,卫夫人,蒋家两位舅母立即插烛也似的同时对了他拜了几拜:“请先生快快治病。”
采药人摆了双手往后退:“这怎么使得,折杀了小人。”再退就退不过去了,后面是世子的床榻。
朱宣把玉妙放了下来,对了采药人拱手道:“请先生外面开了药方去,这就去拿药。”采药人这才如释重负了,跟了朱宣徐从安走了出来。
卫夫人,两位舅母又一起来看玉妙,看她呼吸平稳,心里就都放心了。
采药人开了药方,朱宣即刻让人去抓了药来,给世子喂了下去。采药人和府里的医生们都看过了王妃,都是一样的话:“身子虚弱,心里气急攻心,想来这几天一定饮食进的少,或是休息不够。让她多多睡一会儿反倒是好事。”
朱宣让人点了一支梦甜香,抱了玉妙到另一间房里,把她放到了床上,亲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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