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72部分阅读
?第三百五十章,开演(十四)
第三百五十章,开演(十四)
到了关键的时候,吕明文也只能放下了架子,去找丁正岩商议。
丁正岩貌似这些日子过得不错,一遇到商议军情定主意,他就退后了一步,反正有人抢在他前面说,来的这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都觉得自己很厉害。
丁正岩就笑纳了他们的这份抢功,等别人说完了,南平王有时会再提一句:“丁先生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每每让别人听了眼睛里就出火,为什么最后偏偏要问他。丁正岩就会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谁叫我薄有名气呢。就把别人说的再说一次,这个主意有这样的好处,那个主意有那样的好处,最后再来一句:“我辈一介书生,还请王爷定夺。”
最后等于什么主意也没有出,总是安然的出了大帐,找自己相熟的幕僚们去喝酒去。
丁正岩不知道,每每散了会议,朱宣就要对了徐从安笑话他几句:“这么圆滑的人。”徐从安起了惜惜爱才之心,难怪王爷以前想要他,就为丁正岩说好话:“这人不简单,王爷相中的人,哪里还能错得了。”
朱宣就道:“要他来监军,就是要他帮着拿主意的。他比我天天还舒服呢,昨天又不知道和谁喝多了,一个人高卧去,他是来监军的,还是来游山玩水的?我倒糊涂了。”
徐从安就大笑了:“这人有趣,天天喝了酒,坐在帐中弄些好诗来作乐。”袖中取了出来递给朱宣,笑道:“王爷请看。”
朱宣看了也一笑,道:“不错,是个会乐的人。”现在这里还算安靖,再过几天再往前开拔了,看你还能这么乐去,你先好好乐几天吧。
正说着话,外面有士兵送了信来:“前锋将军又大捷了,请王爷中军向前拔营去。”
朱宣微笑了一下道:“好。”伸手接过了信来,看了一看,让送信的士兵先出去,然后与徐从安走到地图前去。
徐从安看了王爷的脸色渐严峻,再看看地图,再看看王爷。朱宣神色已经冷了,哼了一声,走回了座位上坐下来,重新喊了送信的士兵来,对他道:“替我传口信给前锋将军,屡屡大捷,固然是好。吐蕃有这么不堪一击吗?我先不拔营,再候他大捷,我再动身不迟。你告诉他,山势险峻之处,不要安营扎寨。”
话刚说到这里,外面又来了一个送信的士兵,进来跪下来,衣服都是凌乱的,他呈上了信,朱宣先不看信,看了他一身是汗,想是奔得急,问了一句:“死伤了多少人?”
士兵喘了气道:“突然漫山出现了敌兵,死了十六个,伤了五百多人。前锋将军正在归笼兵马呢。”
朱宣很不高兴了,骂道:“不长进的东西。去告诉他去,我很不高兴,我在这里等着,看他要输几仗。”
然后命人再升帐:“请了将军们来议事”徐从安看了朱宣冷了脸,心里好笑,王爷一听到打输了就这个表情了。
丁正岩还没有乐起来,就又回到了大帐中,听了朱宣说完,看了朱宣表情,心想,胜败乃兵家常事。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前面屡捷,丁正岩一个秀才都觉得不对头,有这么面,还敢下战书。
果然输了一仗了,丁正岩微微一笑,听了将军们,监军们七嘴八舌的发表主章。总是让你赢,南平王只会在自己的中军里不出来。
也要让你输几次,吐蕃要的是南平王,不是前锋将军。丁正岩就微笑了,刚才看了地图,前锋将军现在的位置不是什么好地方,背山面水扎营固然是对的,可是山上随时会下来敌兵就不好玩了。
想想前锋将军已经输了一仗,这会儿士气高涨的是吐蕃,听了白行光口若悬河地在说:“我朝上国,输了有失士气,请王爷还是快发援兵,救我儿郎才是。”
丁正岩不由得一笑,前锋将军也没有那么软吧,不是一直在赢,太面的还会让他作前锋将军去。
既然输了,不如就地作饵,打援不是更好。忽然想了起来,这也许就是吐蕃的本意,围住了前锋,等王爷来救,好打王爷。
王爷不动,也要发援兵吧。中军空虚,我们这里也汲汲可危了,随时会来敌兵来踹营。这样想了,丁正岩心想,救他作什么,发一支兵就行了,这里设了空营去,兵不厌诈。。。。。。
正在想,朱宣早就注意到了他,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沉思,出其不意的问了一句:“丁先生是什么意思?”
丁正岩猛然被一句问,脱口而出了:“不救最好。”朱宣注意到了徐从安坐在一旁就笑了一下。
满帐中的人就不说话了,有些将军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丁正岩后悔失言了,心里正想了掩饰。
吕明文大为不满:“先生这是什么话,怎么能不救,看了前面受难呢?”吕明文巴不得南平王上战场。
然后白行光,辛文都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徐从安看了王爷,一副沉思的表情,就笑着坐了一旁,今天这戏好看。
丁正岩听了同行的人都反对,刚松了一口气,正想说:“学生胡言了。”就听到朱宣说了话,他象是惊讶了道:“先生好计策”
这句话一说出来,丁正岩是心里一颤,朱宣继续道:“先生的意思是怕吐蕃打援否?果然是好计策,这样看来,吐蕃只是在等了本王去救,看来前锋将军那里,只怕要有苦头吃了。”
帐外又来了第三批信使,进帐就跪下来禀道:“前锋将军处出现了大批敌军,将军请王爷先不要拔营。吐蕃象是要打援。”
朱宣哈哈大笑了道:“好计策,不过我帐中已有能人,看穿了。”然后沉了脸吩咐:“弃营,留下空营在这里。”
白行光听了,立即说了一句:“王爷,弃营而去,有失体面。”前锋输了一仗,中军要弃营而走,这也太丢人了,有这么没胆子吗?
朱宣听完了,就目视了丁正岩,丁正岩这会儿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后悔不及。看了王爷看了自己又要说话了,这次老实的很,不等他逼问了,道:“王爷说的是,弃营看看动静也好。”
朱宣不由得一笑,道:“先生说的很是,就依先生。”然后看了五皇子,笑道:“殿下手下能人辈出。”
五皇子这会儿刚明白了一半,他知道自己不懂,向来不乱说话,听了朱宣这样说,心里想,如果能和南平王想的一样,这位丁先生也就不简单了。
他笑道:“丁先生是当今名士,果然不凡。”丁正岩看了白行光,辛文,吕明文等人看了自己的眼光,阴沉沉,不是觉得自己拔了头筹去,就是觉得自己帮了南平王出主意。
来时晋王有交待,南平王百战百胜,也该输一回了吧。
丁正岩心里苦笑,这弃营的主意不是我说的,听起来象是我点拨了南平王。如果吐蕃来偷袭,这些同行的人会觉得我吃里扒外。如果吐蕃不来偷袭,或许我还可以过了这一关。
朱宣带了中军井然有序的分批弃营而走,前锋将军不时有信报来,大批的敌兵源源不断的出现了。
吕明文等人听了,就看了丁正岩,如果没有人来偷袭,看你这个人丢大了。果然王爷不救前锋将军,一兵也不发。
前锋将军屡屡有信报,让王爷不要救援,吕明文等人听了,只觉得这是前锋将军打输了,无脸求援兵。
这会儿在战场中的前锋将军自己心里明白的很,眼前敌兵多,不是精兵,吐蕃的精兵到哪里去了?
朱宣与徐从安坐在临时扎就的营帐里,对坐了在说话。徐从安只是笑:“王爷又想弄人了。”
朱宣道:“你徐先生这第一幕僚,还是动不了的。”
徐从安也苦笑了,再一想,这个丁正岩马上就要尝到了给王爷当幕僚的滋味了,又开心了几分,道:“在王爷手下,这幕僚也不是好当的。”
朱宣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句:“几时亏待了你?”
徐从安心想,当然是不亏待,而且是厚遇。只是这有点名声要担到自己身上去,不是我出的主意一定要压给我。
丁正岩此时则正在闭口不言,听别人指手划脚。大家都是一个意思,主意是不能乱出的。丁正岩心里好笑,你们天天七嘴八舌的不知道说了多少,只是王爷不采纳罢了。
看看眼前情景,丁正岩笑不出来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敌兵偷袭,是我出的主意好。这晋王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如果没有敌兵偷袭,是我出错了主意,不救前锋将军,他们有个闪失,这罪名我担不起。丁正岩觉得背后发冷,南平王在公报私仇吗?
听了大家说累了,就想躺下了休息了。这临时扎就的营帐,几个人将就了在一起,辛文就取笑了:“这会儿睡,要是有人来偷袭,可不容易就去就应战。”
白行光回了一句:“兵书上偷袭都是半夜。”话刚说完,就听到奔马声如雷一般渐近,而且越来越近。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开演(十五)
第三百五十一章,开演(十五)
不等这几个酸秀才有什么惊讶处,已经是杀声四起。四面喊杀声,刀枪相击声不绝于耳,白行光这几个人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就是吕明文也颤声了:“这,如何是好?”
几个人陪了五皇子在高丘上,五皇子也害怕,可是天潢贵胄,从小受教导,这一点儿体面还是要的。
五皇子带了从人往下面注视了,只见一边茫茫人海,杀成了一团。见五皇子在往外看,几个酸秀才也站了起来,就是丁正岩也觉得头晕,他也没有见过战场。
这一次看了,觉得命真是不值钱。活生生看着人被一箭射穿,或者被一刀斩断膀臂脚,然后马踏下翻滚着,哪里还能有命在。
丁正岩自己也心惊胆战,难怪说马踏如泥,想来只有这样的战场之上才会这样。
吕明文抖了嗓子说了一句:“这,这么厉害。”有些吐蕃人往山丘冲,都被拦了下来,距离近得可以看到狰狞的面容,杀气腾腾的五大三粗的硬汉子,让这些在安乐窝里看惯了轻裘缓带的富贵乡里出来的人不由得害怕。
辛文说了一句:“南平王,他让我们在这里,他不知道哪里去了?”这里有一处高丘,说什么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这吐蕃人一看这里有人,肯定会把自己这些人当成了南平王。南平王不知踪影,难道当我们在这里是鱼饵不成?
五皇子微皱了眉看了看他,身边有南平王派来的陪侍将军薛名时,这话说着好听吗?在军中近一月有余,五皇子只觉得钦佩,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皇子们入军中,打了一个监军的名义,其实是来观摩见识的。自己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晋王皇叔派来的这些人,打了自己的名义,到处跑,五皇子也觉得很烦,只是不说。
兵马,粮草,伙食,什么都查。为了查伙食,几乎引起军中哗变,士兵们说他们克扣,还是将军们喝止了。
五皇子也看得很明白,心里想明白了,这是南平王自己带了多年的兵,听谁的一目了然。士兵只听将令,当然是听将军的。
五皇子心想,我是监军,有事只和南平王去,这些人无事就和士兵们斗气去了。不要命的人才来当兵呢,惹这些人作什么。
足足打了有两个时辰,这才分开了,五皇子看了吐蕃余骑往回奔,也觉得心里兴奋,对薛名时说了一句:“王爷一定是要乘胜追击的吧?”
薛名时含笑道:“殿下说的是,王爷走时有交待,如果殿下有兴,请前去聚拢。”
五皇子立即欣然,道:“我去看看去。”
薛名时陪了五皇子上了马,对五皇子含笑道:“殿下可以不必快骑,咱们今天是不参战的。”五皇子到是觉得自己骑过快马,笑道:“不必,我要快些赶去看看。”薛名时一笑,话先说在前面了,一会儿马背上颠了不许掉眼泪。
五皇子面容俊秀,听说是郑贵妃娘娘所出,皇妃们就没有不美貌的,所以皇子们看了就象是公子哥儿,薛名时见五皇子一定要赶去快点看,遵了命。对五皇子在马上欠身道:“末将引路前行。”
五皇子点点头,看了他一骑前行,后面是跟了他的士兵们,五皇子用力抽了一马鞭子,打马跟了上去,后面的从人们也跟了上去。
丁正岩是来混日子保命的,心想,何必去看。南平王肯定是不会输的,这阵势摆了一看就明白了。
再一想心里更沉重了,刚才是在山丘上,还担心后怕冷箭,现在要上战场上去,就是南平王不记恨了自己,战场上流矢是好玩的。
外围是两千人马围了,丁正岩苦笑了,人要是有前后眼,该有多好,那个时候该去了投了南平王。
在军中几位相识的旧友,把酒闲聊,都说南平王赏赐厚重。晋王当然和南平王不能比,南平王打一仗想来就搬来了不少东西,他的钱是无本万利。
本来丁正岩在军中还不敢喝酒,初来不懂,几位当幕僚的旧友为他接风把酒,先还不敢喝,后来经劝了,才知道王爷对文人从来宽厚,不交战的时候,少许饮酒是不会怪罪的。
丁正岩听了旧友们都说南平王怎么怎么好,就放松了警惕,每日寻了人,或人寻了他,饮酒作乐去,颇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一会儿在马上想想,丁正岩后悔的不行,今天要是能战场上保住命去,军中再不饮酒了。
这一奔就是一个时辰,五皇子累得不行,看了身边跟从的士兵们,都是精神百倍,跟了自己的人也是还行,看来自己还是个公子哥儿。
丁正岩他们也累了,平时打马,也可以歇一歇,这一会儿一口气奔下来就不停息,在这茫茫草原上不知道要奔到什么时候。
南平王到底去了哪里。直到近傍晚的时候,才与南平王会合。离了老远,那硕大的帅旗在晚风中飘扬了,这一行人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南平王并没有出迎,离了老远可以看到银袍的他在帅旗之下冷然肃穆着,徐从安代他出迎了,五皇子倒不觉得有什么,刚才一路之上,也险些与吐蕃交锋,只是薛将军带路带的好,绕开了。
五皇子到是明白了,这象是在抄吐蕃的后路。
吕明文决定把这一条记下来,回去对五皇子说去,不出迎监军,这也不对吧?
徐从安引了五皇子右翼去刚站定了,又听到哗哗马蹄声,站在五皇子身边的薛名时对徐从安笑了笑道:“前锋将军把吐蕃残兵赶过来了。”
五皇子瞪大了眼睛,才勉强看到了这一大堆茫茫的人马后面,依稀象是前锋将军霍将军的旗帜。
站在帅旗下的朱宣这才微笑了,前锋将军这一仗打得不坏,先败后荣。
前锋将军跟在后面追击,已经是杀得一身的血,到了这里也笑了,他带住了马,身后的士兵们也停了下来,前锋将军手指了前方:“王爷在前面呢。咱们的事情算完了,就地等着吧。”
身边都是血人儿一样的将军士兵们听了也都笑一笑,就有人立即说了一句:“那边还有一支吐蕃军队过来了。”
前锋将军定睛看了一看,马上又来了精神:“打了精神,好好看着。前面来的是达玛。”
五皇子听了身边站着的徐从安与薛名时说了,也打起了精神好好地看一看这位吐蕃的王爷,年纪约在四十多岁左右,紫铜色面庞,眼睛有如铜铃一样,五官粗重。五皇子认真看了,就是这位吐蕃王爷,前朝时让南疆局势溃乱,这人是南平王的老对手了。
朱宣与达玛并没有认真打过几次照面,朱宣南缰领兵后,达玛很少出战,他和朱宣一样,也是政治军政样样来的,当时吐蕃也是处于立新帝的时候,朝中也是混乱。
南诏许了公主,才打动了达玛的心,他初一出战,就败在了朱宣手下,他自己也是少年盛名,听说了南平王与自己差不多少年就征战了,更起了斗一斗的心。
再说输了一仗以后,回去咽不下这口气,身边还有南诏公主时时催促:“几时发兵,胜败兵家常事,再赢回来。”
达玛听人说,偷袭不成,也怕有诈,就自己亲带了兵过来接应,与南平王这一次是正式的碰面了。
马上的达玛也认真的看了朱宣,帅旗下一位银袍将军,达玛一笑,这就是南平王,长得象什么汉人书上写的面首。
他并不怎么看汉人书,还是南诏公主与他闲说笑时说到了的。都是长得脸白白的,南平王生得倒是不错。达玛大乐了,等我生擒了你,献给太后去。
朱宣见他马上看了自己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心里想,这样的人要是寻常遇到,还以为是哪一个贩马贩牛的贩子呢,长得这么粗野。
吐蕃人大多都这样,朱宣就马上拱了拱手,朗声道:“王爷,别来无恙”
达玛听了翻译,又是一阵大笑,也大声回道:“你看了也不错。”
朱宣也听了翻译了,心想,这问候不错,这些子夷人,平时不看圣人书,想来朝中禀对,也是这样的对话格局不成。
朱宣又大声道:“王爷请了本王来,我已经来了。”
达玛马上又是一阵狂笑,也回了一句:“来得好。”马上抽了弓箭,认准了朱宣面门,就是一箭射了过来。五皇子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说来就来,这话听了象是还没有说完,这就一箭过来了。
耳边听了弓弦响,朱宣一看他手一动,也是一箭还了回去。两位王爷都是身经百战,见箭飞过,侧身让了一下。捏住了箭尾就手收了箭,接着弓弦响,又把对方的箭还射了回去。
两箭在两军阵前相撞,碰落在了地下。五皇子正得目眩,一声:“好”还没有说出来。又是弓弦响,两支羽箭又飞了出来。
手执帅旗的朱喜侧身让了一下,一支箭从他颈上擦身而过,一支箭笔直的钉在了手中的旗杆上,朱喜庆幸了一下,幸亏我让了一下,不然帅旗要落。
朱宣一笑,雕虫小技,笑容未完,他手上也是两只箭笔直对了达玛身后的帅旗射了过去,一箭射中了旗手的马匹,旗手也是厉害,马一倒地,手还执了大旗跳了起来,然后听到一声响,达玛帅旗哗拉拉落了下来。
达玛自己在心里也说了一声好,南平王也是一个快箭手。朱宣一看帅旗掉落,抽出了长剑,喝了一声,当先带了人冲了上去。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开演(十六)
第三百五十二章,开演(十六)
薛名时护了五皇子往后退,五皇子听见眼前喊杀声起,不由得心潮澎湃,眼前人人象前,只有自己退后。
徐从安平时多来陪了自己说话解闷,此人才学见识都是雅趣的,他也抽了长剑冲了上去,五皇子有一些遗憾,对薛名时道:“此时大战立功之际,将军不会理会我,只管去杀敌就是。”
薛名时也想上去,只是不行。对五皇子欠身道:“王爷军令严格,末将是奉命护卫殿下的。”薛名时不无遗憾,周亦玉也带了女兵上去了,怎么不让这些女人来护卫皇子们呢。
五皇子只能叹一声气,这一次大战就在眼前,喊杀声声震耳,到底是皇族血脉,可能是天生爱斗争,五皇子忘了害怕,看得心动神摇。
南平王银袍在战场中最为眩目,而且所向披靡。五皇子看他奋力斩杀了一员胡将,奔了达玛而去,不由得喝一声:“好。”
心情激动之处,抽出了腰中长剑,对薛名时道:“将军。咱们也去吧。”战团越滚越远,这眼前是自己人多,胡人少,这个时候不乘机去沾点战功来,那就是个傻子了。
薛名时明白五皇子的意思,还有犹豫了,五皇子厉声了:“我是监军,我的话你要听。”
这句话正中薛名时下怀,马上欠身道:“是。请殿下紧随了我。”五皇子才不听他的,一夹马腹,打了马冲了上去。
丁正岩等几个人才不要上去,反而又后退了几步,身边有留下来护卫他们的兵马,只能跟了他们后退,都看不起他们,就这个样子还来监军
丁正岩好笑,赶了书生上战场。后退到了安全的地带,看了远处的战团,越来越远,又暮色将近,只看到黄土灰尘,漫漫扬起,耳中倒是还能听到喊杀声。
苦中作乐的丁正岩看了这一片景色,心中又起了四句诗,正在心中推敲了字,吕明文也明白过来了,对丁正岩拉了脸道:“丁兄,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让人小瞧了吧。”
丁正岩一看不远处,胡人就更少了,这老兄抢功抢到这里来了。忙笑应道:“好。”他身边倒是佩了长剑,抽了出来,在手上拿了,心里好笑,我上去送命吗?
留下来陪了他们的校尉将军们更是好笑,眼前就这几个胡人,也要上去抢军功。只能陪了他们上前,不然有违王爷军令。
王爷有令,这几个人不能有什么闪失。
近半夜的时候 ,朱宣大军才回了来,士气高涨的士兵们都杀红了眼,回来时不顾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只是谈笑了。
朱宣的大帐中更是笑语风生,朱宣和将军们都不及换了血衣,他难得的含笑看了将军们,道:“这一仗杀的好。”
心里想了达玛那个人,倒是一条汉子,被我一箭射中了右臂,他毫不当一回事,拔了箭不顾手臂上滴了血,带了人杀出去了。
黑暗中,也能看到他马后一滴一滴的血迹。
大帐中一片血腥气,汗气,五皇子心里有些作恶,强忍了下去,苦笑了一下,父皇说的对,来军中是磨炼的。
这些将军们刚刚杀回来的时候,有的人刀剑上,身上战甲上都往下滴了血珠。
朱宣收了笑容,站起身来,大帐中立时就安静了,看了王爷对了五皇子象天拱了手:“这一仗能大获全胜,多亏了圣上鸿福,五殿下亲临战场监军,将军们一马当先,士兵们奋勇向前,才有些大捷。”
将军们齐声道:“王爷运筹居中,身先士卒,是我辈的福分。”
五皇子心里惭愧,说什么五殿下亲临了战场,本来是想往战场中去的,人还在外围,就可以看到人头,断臂在马蹄下翻滚了,半死不活的伤兵在马蹄下呻吟,五皇子出了一身冷汗,宫闱阴森,杀个人还是干净,哪里象这个样子,到处是血。
想想南平王一力为自己邀功,五皇子心里也存了感激。
想想收到的密信,两位皇兄在北平王,靖海王军中,象是也表现得不错。五皇子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来南平王军中,也是不容易争来的,三个皇子都想来朱宣军中,他素来百战百胜,这个军功是一定是沾定了的。
只有吕明文等人,对这一次大捷并不高兴。
前方战火不断,后面热闹连连,京里正在过荷花节。
荷花节那天,京外的荷花塘特别的热闹,头几天开始,就有王侯贵戚家的人来看地方,到了正日子来的不少。
因为天热而在家里闷得不行的女眷们都盛装打扮了,一乘乘轿子或是马车不时的来到,让看的人看不过来。
几位艳装的女眷们站在柳萌下,突然有一个人轻声道:“看,南平王妃的大轿。”
就有另外一个人道:“在哪里?”
“看那边,十六人抬的那顶轿子就是了。”有人悄悄指了给人看。
大家看过去,轿子直接进了休息的地方,并不给人看到轿内的人。
就有人冷笑一声:“听说有了身孕,王爷不在家,就这样招摇。”说话的人是韩国夫人。大家就都不说话了,韩国夫人同南平王爷一直是旧相识,这么多年了,京里人人都知道。
韩国夫人也是皇亲,祖母是前朝皇帝的亲姐姐,是长公主,业已不在了。母亲是侯夫人,一向宫里走得很勤,家里也有人送到了宫里,是封了德妃。
朱宣所以不追丫头,贵夫人们追逐不及,还能带来好处。他要相处只是贵夫人,所以有时对玉妙护得那么紧,自己心里明白的很。
韩国夫人就是北平王妃听到的在宫里抱怨的那一个:“王妃有了喜,王爷就不出来了。”
韩国夫人很少见到南平王妃,只在宫里远远的见一眼,去拜了沈玉妙的人没有她,她总自恃了身份不肯去拜,只能跟女眷们打听一下,听说是长得好,就冷笑了,去年来了京里,就有人说长得好了。
嫁给了王爷,攀附的人多,当然巴结的人多,去年就听说了,这个请那个请的。
身边的女伴们就笑道:“夫人总是打听南平王妃,今天是个机会,何不去拜见一下。”
韩国夫人就冷了脸,我去拜见她,不过是嫁得好罢了。真是麻雀变凤凰了。
这身边陪了的这几个人也都是与朱宣有旧,看了韩国夫人掂酸,就笑道:“论爵封,南平王妃在这里是最高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王爷那么爱重这门恩亲,让他知道了遇到了不去看也不好。”
又有一个人也笑道:“听高阳公主说,本来皇上要来的,后来公主请了南平王妃来,皇上说王爷前面打仗辛苦,又大捷了,说自己来了,怕别人就玩不好了,就不来了,只让公主来。”
韩国夫人这才说了一句:“公主来了。”高阳公主的车驾远远的也来了。
公主总要去见的,女眷们让了说话,让人去看了公主临时下榻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回:“公主和南平王妃在一起。”
这下子韩国夫人也不得不去了,这下子有了借口,正好去看看南平王妃长的什么样子。
高阳公主正和玉妙在荷花池旁坐了在说话,这里摆好了座,又临水有布幕,微微一点小风,就凉快的很,两个人一人一只荷花正拿了在说笑。
玉妙本来不想来,太夫人有些不舒服,想来是热伤风了,她孝顺了几天,太夫人很是心喜,逢人就说:“我的妙姐儿最孝顺。”
看了她天天家里闷着,就让她出来逛逛。山阳郡主,昭阳郡主又死拉了玉妙来,玉妙自己都纳闷,这些人原本都和自己不好,看了一里一里的都好起来了。
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除了会见人一脸的笑,以前有时候晚上想了,表哥这么有才干,我是全无能耐,真是般配的很。
想了就侧了脸去看了身边睡了的朱宣一笑,朱宣如果没有睡,就对她笑一笑:“不睡还只是笑什么?真是小丫头。”
看了眼前又来了几位贵夫人,玉妙是不以为意的,别人看了她的身子,眼里就有些羡慕,玉妙就微笑了,这些人又是表哥认识的的,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祝妈妈在身边提醒她,如果有要起来的人,才提一声让玉妙去迎。她坐到了现在,来了不少的人,一直就坐了不动,等别人行礼去。
高阳公主虽然不行礼,也是一来就说了:“你坐着吧。”然后走到她身旁坐下来,玉妙谢了她的体贴,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坐下来,不要人扶了就有些难以起身。玉妙苦笑,再过一阵子怎么办,不会要人推了才能走吧?
问祝妈妈等人,就是笑,都是这样的。祝妈妈没有成过亲,但是照看过皇妃生孩子,所以事事知道。
高阳公主来了都不起来迎,别人当然个个都不迎,玉妙欠了身,让人给眼前这位贵夫人搬了坐来,坐了说话。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开演(十七)
第三百五十三章,开演(十七)
眼前绿柳轻拂,红莲白莲竞相争艳,玉妙微笑了想了,这不时到来的花枝招展的贵夫人们,也都是互相比了穿戴去了。
认识的人不少,一一来过,玉妙独对了丁夫人一个人客气的不行,邀她坐了说了一会儿话,丁夫人每一次离开她,就心里安慰,王妃如此客气,良人军中应该是无恙的。
这里视野开旷,一面听了身边这几位表哥的旧相识谈笑了,一面看了不远处,慢慢行来的身影,是山阳郡主。
山阳郡主来拜了,玉妙更不起来,等山阳郡主走了,贵夫人们就笑着闲谈了:“这几时只听到山阳郡主的事情,真是可怜啊,嫁错了人。”
贵夫人们都处于权势争斗之中,山阳郡主夜会北平王,一听就知道为了小蜀王弄兵马,没有利益,不会平白去会北平王去,贵夫人们都是这样。
玉妙听了觉得怜惜,幸好表哥发了兵。小蜀王收到了朱宣的信,又收到了封地上家人的来信,高兴的不行,让妹妹来府里道谢了,急急地就动身回去找夷人算账去了。
那笔与慕容夫人合伙的生意就这么放下了,山阳郡主和小蜀王心里都觉得是南平王妃为自己说了话,想来给王爷信里带一笔也很容易。
两个人都感激的不行,山阳郡主想了,先是送来了那么贵重的首饰给我,一定是知道我没有好首饰,手里没有钱,不管是当是用都是合适的。
哥哥这么些年来,一直在与几位王爷频频通信,希望求兵马,一兵也没有求到,只是在王妃面前说了,这么快就有了。山阳郡主要在京里料理一下自己的采邑,先不回去,另外就是多同南平王妃走动了。
好在南平王妃再也没有提过那件当了的首饰,沈玉妙又忘到了脑袋后面去了。她生活中可玩的事情太多了,又时时想了孩子,想了朱宣,只是牵挂得不行。
如音把首饰放起来了,看不到就想不起来。
听了眼前的这几位贵夫人说话这样刻薄,也不避人,玉妙听了不舒服。高阳公主听了只是一笑,山阳郡主的事情不让人说也不行,动静太大了。
王美人受山阳郡主牵连,皇上好几时都不去了,郑贵妃对高阳漏了一句话,只是笑:“皇上听了,也觉得不体面。”
韩国夫人见玉妙只是笑,并不接话攀谈,心里本来对她吃醋,见了面,明人,更是不舒服,就问了一句:“听说王爷为小蜀王发了兵,想来是王妃帮了忙?”
玉妙就笑一笑:“表哥说,军事政务,不许过问,我是不问这些的。”
韩国夫人追问了一句:“如果不是王妃帮的忙,那就奇怪了,王爷以前象是对蜀地不满,怎么山阳郡主一拜会了王妃,突然就发了兵?”
旁边就有人笑问了:“夫人怎么知道以前王爷对蜀地不满?”韩国夫人就扬了脸笑一笑,玉妙只能看了她笑,她那脸上的笑容分明是不打自招。
这又是表哥的一个旧情人,看这个得意的样子,一直是有来往。眼前这个人三十岁左右,也是一位艳妇,想来是表哥的心上人,不然不会这么对了我猖狂。
玉妙见过的朱宣的旧情人,大多都是三十岁左右的贵夫人,与朱宣差不多年纪大。也不能怪玉妙见一次就不舒服一次。
由年龄推想了,也是表哥少年时相处的,一直就没有丢开。表哥还真是念旧情。年长以后封王以后,人并没有那么荒唐了。
有时候朱宣对了玉妙的醋性大发,也会说一句:“自从接了你封地上来,表哥一直最疼你,你还要怪表哥。不是为了你不高兴,才回了几家商户。”
玉妙听了这话,更不舒服了,庄姑娘她们就是来了也是姨娘,从来不敢对我这样的不客气。京里的贵夫人们来了见我脾气好,就有人要敲打了我的出身,我家里住不了,提前接了来。
玉妙忍了心里的不舒服,如果表哥在,不舒服还可以回去对了他说:“某夫人来看我,是什么样子?”表哥就会看了自己笑,做他自己的事情,或是写字或是看书,等自己说完了也就舒服了。
今天怎么说,表哥前面打仗,我在后面争风吃醋,这样做不体贴不应该不说,只怕招来一顿训,不是更是自找不舒服去。
一阵轻风吹来,荷香阵阵飘来。韩国夫人轻摇了团扇,又笑对了玉妙道:“昨儿有一个家人来对我说,现在做什么生意最好最有钱赚。我说我不懂这个,要问一个懂的人,可巧今天见了王妃,王妃想来是一定知道的。”
旁边的人都不说话了,这个大胆直接的人倒还是不多。高阳公主接了话:“夫人自己好象也有钱在外面流转吧?”
韩国夫人有些脸红了,玉妙就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别人以为她听了韩国夫人的话心里不舒服,其实她不舒服在“念旧情”这三个字上。
如果只是风流,左一个右一个,也就丢开了。这些贵夫人都是少年就和表哥认识的,这么好,一直处到现在。
玉妙气得有些胃痛,想想我怀了孩子,就是这样的待遇。亏了表哥天天说最疼我,就是这些人这样的人来疼我。
走的时候还敲打我,要我保重孩子。现在有纸笔在手上,保不定沈玉妙就手就是一封怨气十足的书信写出来。
大家有些冷场了,过了一会儿,高阳公主是扬了脸不想理韩国夫人,生长在宫里的高阳公主,当了这许多的人,固然是不撵人走,只是不理你,让你难过去。
她看了哪株荷花好,就让人采了来取乐,给玉妙看:“这花瓣多好看,回去让人做成了菜才好呢。”
玉妙就接了过来,她有时也是自己动手做一个菜的人,笑道:“宫里想来是有新作法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寻了来给我看一看。”
就有去王府里看过玉妙的贵夫人接了话笑道:“王妃房后的那一边荷池,只是不比这里大,那花也不比这里差了。”
玉妙一笑道:“可不是,除了池子比这里小,那花是母亲亲自看了人料理的。说住在那里好。”说到这里不说下去了,太夫人说了,天天看了花,生个男孩也长得俊秀,生一位郡主也长得娟秀。
跟了玉妙的夫人们却是听到了,就笑着说了出来。高阳公主就笑道:“长得象你呢,就长得很不错了。”
陪侍的夫人们笑道:“如果象王爷,那又是一个大将军了。”贵夫人们听了就有些吃味了。再和她争风吃醋,敲打了南平王妃,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在王爷怀里,大家都不舒服。
昭阳郡主也来了,看了高阳也在,也很高兴,她坐了下来,也是对了玉妙关怀备至,笑道:“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想什么吃的?”
一位郡主,一位公主,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呵护了南平王妃,让几位贵夫人坐着更难过了,就是过来看南平王妃得意的。这位郡主自己嫁不成南平王,有必要这么讨好王妃?难道还打了什么主意不成?
有人这样想了,就用团扇遮了脸笑了,再想想自己过来问候王妃,还不一样是讨好?
等昭阳郡主走了,几位贵夫人们又开始谈论了:“郡主是梁王膝下爱女,嫁错了人,还这么得意?”
“可不是,将军就应该在战场上,郡主上下花了钱把他留在了京中,一心想为宣德将军升职,平时为了这个与将军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
玉妙也为昭阳郡主头疼,宣德将军一片耿直,不肯做这些为升官而巴结的事情,昭阳郡主每每气得回了家指了他骂。
宣德将军别的地方可以伏就,只有这一点上,是天性上做不来的,一点儿也不低头。玉妙有时就想了,东风不压西风,西风就压东风,一风压住了一风还可以有一个平静。
东风,西风都寸步不让,这日子就只能争吵了。想想表哥从接了来,就处处教训,步步管教。玉妙在心里嘟了嘴,一开始就存了欺负人的心了。
高阳公主还是听了这些谈论笑。然后就听了人问玉妙:“王爷有没有信来,战场上如何?”
玉妙压了心里的不快,比?br /gt;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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