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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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敬功轻叹一口气,想想那位自己教的那位苏姑娘,哪有这样的端宁。想想沈姑娘刚才吩咐说让摆酒又泰然。这还没有成亲呢,就象是她自己家。
看了他的一声轻叹,徐从安眼睛里有了笑意,你好好的跑过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个的。现在看到了,满意了?
两个人起来,说了骑驴冲雪喝酒去,就有了兴致。史敬功是要好好的请一请徐从安,这个差事全是托了徐从安才有的。
出门看那么大的雪,就有些为刚才的娇弱的沈姑娘担心,因前后无人,就笑道:“你的学生听说住园子里,这么冷的天走回去吃饭去。”
刚出了书房的院门,徐从安往一边示意:“秋天一到就搬回来,就住在那里,离这里最近的一重三进的院子。王爷在家都是中午在书房里吃饭了才回去。近得很。”
史敬功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大雪下得更大了,路上积雪踩下去能漫过了驴蹄子。史敬功也觉得意,去岁京中颇有些不如意之处,不然也不会为了束修去教那位苏姑娘。
今年军功里也有自己,一直听说南平王爷思贤若渴,来了以后竟然与传言一点儿不假。且赏赐丰厚。现在缺的只是一房家眷了。
徐从安正要和他说这件事情,两个人往好看的地方玩了一会儿,才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酒店坐了下来。
“敬功兄,弟还欲逍遥去,不作糟糠之想。不知兄有弱水之思否?”总要先问问他的口风,难道不想成家硬塞过去。
一句话正问到了史敬功的心痒处,笑道:“薪俸足已饱温暖,如有好姻缘,请兄为我玉成。”
徐从安就笑了,对他说:“是沈姑娘的闺友,家里是小生意人,沈姑娘要做媒,人已请了来,就住在沈姑娘房里。王爷托了周怀武老将军的夫人张罗这件事。
昨天军功折子下来了,王爷看了老兄的名字,就问我,你有没有成亲。如果没有成亲的话,可以相看相看。”
史敬功眼睛都亮了,站起来对徐从安就长揖:“请兄在王爷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史敬功来了这半年来一直在外书房幕僚,看了听了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往沈姑娘那里去,都是没有门路的。
真是一拍既合。徐从安倒了酒送过来,呵呵笑道:“男方的媒人非我莫属,我再请了薛名时将军一同为兄作媒。”
然后又告诉他:“女方的媒人除了周老将军的夫人,本来是订了尹勇将军的夫人,可是田夫人让田大人求了王爷,硬要作保山。一文一武就这么订了。”
王爷是不喜欢尹勇的夫人,背地说周亦玉是一个野丫头,尹勇娶了一个疯丫头。穿了小子的衣服出门,弄得妙姐儿回来也要做衣服,从来不教好的,跟了妙姐儿学还差不多。
薛夫人又事事是没有主见的,妙姐儿不跟这些人走,没什么合适的人走。都是些年龄大的夫人们,看了象长辈。要引导房里现有引导妈妈,宫里出来的比那些夫人们还要好。
史敬功一听这些人的品阶,沈姑娘要作主。岳家是个小生意人不是什么问题。沈姑娘家里不就是个小生意人。刚才书房里那一晤,更谈不上小家碧玉,隐然有了王妃的气派。
就笑道:“我觉得都挺合适的。”
徐从安觉得不合适,想了一想笑道:“尹夫人才只十二岁,要做媒人,还要再过几年再说。”
史敬功也明白了,自己都三十多岁了,要拜一位小媒人么。是不适合。田夫人是见过的,四十多岁的有了诰封,一脸的慈祥,这个媒人最合适。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做媒(三)
朱宣不想管玉秀的事情,是如音悄悄告诉了玉妙的。
玉妙上学去了,玉秀就装不耐烦,让周寒梅一个人出去玩去。
天又冷,周寒梅也不愿意出去,见玉秀在房里不出来,就到祝妈妈那里。上次来知道这里有一堆针线上的人,天天帮了妙姐儿做衣服。
来看过一回,很羡慕她们的好手艺,就又过来了帮忙。
大家看到她都笑了,让她坐下来。祝妈妈与邢妈妈两个人都在。祝妈妈还要管一管玉妙的礼仪规矩,接人待物。
邢妈妈才是一天到晚就看了丫头们做衣服。
周寒梅顺手拿过来一根盘扣子的绊子来,还没有缝合,就缝了起来。缝了几针就笑问人:“我这个不知道做的可不可以?”
祝妈妈就看了看,笑着让她针脚再细一些,又拿做好的给她看。
周寒梅就红了脸,重新再做。看了看做的都是红色,紫色,象是吉期上用的里衣,贴身的鞋脚,又爱东西精致,心想,学些这个也不错。
如音在玉妙房里带了小丫头们收拾房间,重新打了窗户透透新鲜空气,再关了窗户重新熏香。又交待了:“姑娘回来换的家常衣服,放到熏炉熏暖了。”
然后打帘子出来看新鲜的花怎么还没有送来,摘个花有这么慢,小丫头们都去淘气去了。
就看到玉秀从房里出来往院子外面去了。刚才院门外,王爷刚走过去。如音就悄悄地也走过到院门那里站着。
门上有两个守门的妈妈,大家都不说话。听外面话已经结束了。玉秀说了一句:“表哥慢走。”
如音忍住了笑,悄悄又走回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笑了一回,表哥慢走。这是什么话!
如音是从京里太夫人那里来的,京里亲戚有多少,姑娘小姐又有多少,来的时候和若花一起才七岁,王爷不到弱冠,还是侯爷世子。
一年到头在军中,过年一回来表情越来越凝重威严。因为长得太好,先还有嫡亲的表姐妹堂姐妹喊声大表哥,后来就变成大表兄。
也越来越不荒唐了,后来再喊就成王爷了,人也越来越冷。宋表姑娘天天不见面的人,去年见了王爷听说喊了一声表哥,被京里两位姨娘一阵嘲讽:“表姑娘就应该这么喊。喊王爷也喊得生分了。”
孙氏那间房子太不隐蔽,说什么都有人能听得到。
如音笑完了,觉得这件事情只能对姑娘说。如音做事也谨慎,和若花最好,可是做差事,若花不乱与她说什么,如音也不乱和若花说什么,背后评论主子是最不应该的。
太夫人从小就这么教导她们,有话就直接来回。
如音还是想了两天,才在晚上当班的时候悄悄回了玉妙。是想好的话。
当时玉妙刚睡下来,如音为她掖被角,坐在她床沿,悄声笑道:“姑娘说件事儿给你听,六姑娘说不耐烦,这几天白天总不出门。带了一个小丫头来,天天在院门首玩。
前天王爷从门口过,小丫头就进来了。六姑娘就出去迎了王爷说话呢。”
玉妙也觉得有趣,往外面看了看,再看了如音。
“我过去了,只听到一句,表哥慢走。”如音眼睛里都是笑意。
玉妙先还听了,就笑一笑,闭了眼睛睡了。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侧了身子支肘看如音,两个人笑得都用手握住了嘴,肩头都抽动着。
那是一个好亲近的人吗?远看着权势熏天,近一点的人没有不怕他的。他要想知道什么都要刨得一清二楚。不想让你亲近,脸一拉能把你冰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可能是因为年青的原因,怕震不住人。玉妙现在有些理解了。表哥为什么总是规矩,礼仪的。他自己也是行步动步都威仪种种。
想想去过了宫里,也就可以理解。国法大于家法,学了这么久了,这一点总是理解的。
如音看玉妙还在笑,为她拉了被子,姑娘支了肘笑得浑身颤动,不住地进风。
“姑娘睡吧,看着了凉,又要看王爷的脸色了。”除了若花,只有如音敢这么说话。如音背后也很纳闷,只是没有人说去。
如音自己就不爱吃药,中药一股子味闻到胃都要抽。但是生病与否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这么多人看着姑娘,难道姑娘自己想生病想药吃,想吐得哭个不停。
一生病王爷就要摆脸色了,对了姑娘还好一点,吃药还要哄着,姑娘房里的人就要天天看脸色了。六姑娘的算盘是怎么打的,这么一个糊涂人,辜负了姑娘对她那么好。
玉妙就睡下了,一个人还在笑,只是裹紧了被子。
如音就在床头上坐了一会儿,除了我们姑娘,再没有别人能配王爷了。差一点性情的人早就不干了。
王爷一来,就只想看到姑娘气色好,什么都恭顺,又会讨好他。如音虽然不识字,也想了,一年还有四季呢。人的情绪就天天都那么好。
余姑娘来了一回,弄得动不动就背了姑娘搜检房间,又把信送去给王爷看。这样子疼人,让人看着都觉得怪。
姑娘小呢,太夫人都不放心,指了这些人来。王爷就天天逼着当大人看。弄得姑娘不和他说话,一个人看月亮到深夜。
这一次居然也不哄。六姑娘指望这王府里好呆吗?想做姨娘都不好呆。
姑娘一生病,两位姨娘就天天要敬香,如音有时候想想她们,日子过得也苦。看得出来都爱王爷,可王爷不爱她们。
大家都不容易。如音笑了,我是跟姨娘的人,还是跟姑娘的人,怎么为她们着想去了。凡是跟了王爷的人都是自己招来的。
易姨娘不仅是为了易将军要送,她偶然见了一次王爷就动了情,又不能有名份。难道她哭哭啼啼不情愿的嫁过来,王爷会要?
石姨娘也是一样,都是事先看过了,才一定要送进来的。京里的两位老姨娘还是王爷在外面认了的,一定要进来。王爷以前招惹的人太多了,他才在乎进不进来,订过了亲了,不进人就没有人服侍了?这是太夫人背地和王爷说话,如音听到的。
易小姨娘更不用提,听说来以前先去周将军家吃喜宴看了王爷和姑娘,没把姑娘吓一跳倒是她的福气。
后面的事情如音是知道的,如果不爱王爷,就会咒姑娘了?唉,我以后才不要嫁这样的人。太招风了。
见玉妙还裹了被子在笑,如音又提醒了一句:“王爷不想为六姑娘做媒的话,姑娘千万别再逆着王爷了。”
玉妙露出脸来,冲她笑,这才算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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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生枝(一)
第二天玉秀还是装不耐烦,玉妙安慰了她,说要找人来看看。玉秀又说不肯。玉妙就算了,难道我逼了她无端的吃药去,我自己就不喜欢吃,可是这里又不能打点滴。
到了书房去,见了朱宣。想想自己在他手底下过得这么的劳神费心的,就想同他开开玩笑,笑问道:“表哥同意我接了她们来,不知道是要许配给哪一家?”玉秀乱献殷勤,看表哥烦也不烦。
朱宣一下子就不耐烦了,道:“周姑娘打算许给徐从安的同窗史敬功。你妹妹身份不一样,看好了才能许人。”
玉妙笑一笑,对朱宣行礼:“多谢表哥想着。”
朱宣就问她:“她们不是来玩的,怎么不出去玩去,有的是人陪着。”
玉妙才回道:“她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只想在房里呆着。”
朱宣不高兴了道:“不舒服快请人看去,很不好换地方住。你无事还乱生病呢,还经得住人招惹。还有半个月要过年了,你生病了这年还过不过。她们过年前都回去吧。”
玉妙好笑,这就是表哥。不舒服是吗,身体不好是吗?看病吃药去。吃到你好为止。很不好了就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生病了,你们都有责任。
想想如音昨天晚上说的,姑娘生病了,又要看王爷的脸色。我病了还要看脸色呢。这还是表哥天天说疼我。何况是玉秀。
我既然接了她们来,当然好好的请了神,再好好的送神走,让表哥一办,又要来一个哭哭啼啼的人。不是总觉得我爱哭。。。。。。
太多的女人爱哭,眼泪也是适当缓冲情绪的一种手段。压抑不哭就代表了坚强或是成熟?将心比心,是任何一个人时时处在这样的位置下,难道同表哥抗去?
我穿越过来遇到的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难道不穿越了,留在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就都是成熟或不哭的?遇到异性就手到擒来。。。。。。
玉妙忙笑道:“我接了来,表哥让我自己照顾她好吗?”
朱宣说:“好,你过年前都给我打发走。别再惹我生气。”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看了妙姐儿去隔壁上学去了,眼睛里更是不耐烦了,刚才还忍着呢。问过了杜妈妈等人。那位周姑娘没事还知道做些事情,求人办事呢,我不是在乎你这点儿殷勤,你也让我心里好过,为你操心至少脸面前这一会儿让我觉得值。
无事弄个小丫头在门口玩,看了我来就往里乱跑,我这里从没有这么没规矩的小丫头,见了我象见鬼一样就拔腿就跑。
我又不是傻子,你再跑出来问候我:“表哥哪里去?我们一家大小都感激表哥对我们的恩德。”
我对你有恩德吗?我怎么不知道。谢恩德找妙姐儿去。还想在我身边成亲。我才不想你们家的糊涂人都出现在妙姐儿身边。姨丈糊涂事都作干净了,家里都是糊涂人。除了我的妙姐儿,不过现在也是个糊涂孩子。
人家给根棒槌就当成针。朱宣想想觉得好笑,与几个姨娘都撕破了脸了,平时也不问候你,还要问我,接不接什么玉秀来。
我同意接了来,就是再让这个孩子好好看清楚,什么人都看不清楚。除了会和我赌气,还有什么能耐。赌气你也没有本事赌,不是又好了,有能耐赌到成亲以后。
想想玉妙刚才的话,她接了,她自己照顾。朱宣一个人笑了起来,自己好好照顾吧。让我管,今天就送走。
喊我表哥,那妙姐儿喊什么,喊我王爷不成。京里亲戚一大堆,有这么无知的人吗?真是象看万花筒。
当然我傲气,我自己也知道,不过总没有改得了,遇到这样的人我就只能傲气了。
看看桌子上的贴子,妙姐儿亲自带了去周夫人那里,自然人都当作是姐妹了,有贴子来请,我压着。
这些人都精似鬼,见请不出来,过两天就会明白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找妙姐儿也没有用。尹勇家的疯丫头还想当媒人,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朱宣把贴子顺手扔到了作废的那一堆里。
玉秀焦燥了,带了一个小丫头来让她去门口装作玩,看了王爷过的时候就进来给自已说。因为听了姐姐说了,隔壁就是王爷的书房,王爷在家总是在要书房里呆着。姐姐上学去,不就是说在书房里陪了吃饭才回来。
装不耐烦不出门有三,四天,才见了一面。脸上冰冷地让人害怕的只说了一句:“回去。”才不管自己说得有多么的动听。
今天让小丫头再去门口玩,守门的两个妈妈过来了一个,笑道:“这天气冷,六姑娘又不舒服,带的这么不懂事的小丫头,还跑出来玩。我把她送了回来在房里服侍六姑娘。”
弄得玉秀强笑了,说费心。
守门的妈妈问了玉秀舒服了一点没有,就又笑道:“不好了回姑娘去,请人来看。都是五品的医正,医术好着呢。姑娘常看的医正。”
玉秀又强笑了道:“不用费心,是作客呢,在房里歇一会儿就好了,不想过多麻烦姐姐,姐姐在这里也是客。”
“话是这样说,病了还是要看。如果再把姑娘惹上了,大家都要担责任。王爷的脾气不好,最不喜欢家里有人没有规矩,就象这种小丫头,”守门的妈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玉秀的丫头,
接着道:“见了王爷不行礼,乱跑。王爷如果怪罪下来,在我们家早就教训得动不得了。”
把小丫头唬得含了手指在嘴里不说话,玉秀也白了脸。哪里知道有这种规矩。等守门的妈妈出去了,关了门才骂她:“你怎么不行礼就乱跑。”想想也不成样子。
小丫头就哭了:“是姑娘让我一见了王爷就进来回的。”
玉秀干瞪眼没有办法,一个上午,祝妈妈,杜妈妈等人进川流不息地进了来问候,要请医正看去。
如音没有来,一个人又笑了一回,今天还有人站在门外玩去看王爷经不经过的。
玉妙又是在书房里吃了饭才回来,玉秀看了她只是嫉妒。怎么她这么趁心,还可以一起吃饭。上次来了客也是,继续上学去,吃了午饭才回来,然后是午睡。下午才会人,有意显摆。
那些丫头妈妈们就会催:“姑娘要睡了,姑娘要上学了。”奴才样样都管了你去,要么是你自己在显摆,要么是你不当家。
又不能不去迎她,再不出房门,要看医生了,医生说不好,自己就要走人了。不能沾惹上大姐也生病。冷笑一声,王爷不喜欢大姐生病。看你一辈子不生病去。就我能沾惹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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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生枝(二)
玉妙正在换衣服,听祝妈妈在说话:“六姑娘不舒服几天了,该请个医生来看看了。”
看到玉秀进来,也照说下去。把玉秀又气了一个倒仰,全然不管我在不在。
就看大姐是如何回答。
玉妙只轻轻嗯了一声,看了玉秀一眼。道:“看看也好。”再不管这件事情,表哥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祝妈妈答应了,又说了一句气死人的话,笑道:“快要过年了,周姑娘刚才在帮了姑娘作里衣,随口说了过两天要回去过年了,明天给姑娘辞行。我已经吩咐了备酒席为她送行了。六姑娘也是一起回去的,两个人路上互相有照应,很方便。”
玉妙差一点儿没有笑出来,这就是表哥的手段。你要自己管,好,一堆人都推波助澜,你点点头就行了。
再看看玉秀,一脸的茫然,象是被这话能打蒙了,心里想,这种日子你要过不?你也过不成。姐妹同夫,你来当姨娘不成。
你也去看看石姨娘易姨娘过的什么日子。表哥陪了我,自然空了她们。晚饭后就是去,都是很晚了,第二天一早,表哥是起早的人,听说一早就起来习武,能有多少温存,是他自己一个人在享受还差不多。
这样的日子好过不?锦衣玉食,不都是锦衣玉食。两位姨娘在王府里总比嫁给一般的官员还要穿好吃好。可是还有挨教训的危险。表哥重规矩,管姨娘就象管下人。易姨娘就是个例子。
再生气没动过我,我有姨妈护着呢。而且没成亲,我是娇客,人都这么说。娇客就活得象这个样子的。我想好好送你走,都要花点心思。
我就是头上石头比姨娘们大,比她们多而已。玉妙这样想了,看看玉秀。
看了玉秀迷茫失落的表情不忍,打定了主意,我好请了来的,就好好的送,偏不让你说我不好。我对你们太好了,你们又如何对我的。我在表哥手掌心里,酒山肉海地养着,有一点儿精力还要照顾你们。
你们还不如薛夫人的温柔体贴,尹夫人的直爽真实,周姐姐的实实在在,就是余丽娟也还感恩,现在送银子去都不要,说退了亲就是一个大恩德。
玉妙对祝妈妈使了一个眼色,笑道:“有劳妈妈费心,我累了,睡一会儿再说话吧。”
祝妈妈答应了就下去了。
玉秀看了丫头们簇拥了玉妙去睡觉。自己站了一会儿怔怔地回房了。
原想着沈家的一切以后都要靠了王爷了。父亲带了姨娘们回去后,居然还带了两个管事的妈妈来。几个姨娘都变成了绵羊。
管事的妈妈太能干了,让父亲省了不少的心,迎来客往也比二姨娘要好,父亲后来有些舍不得她们了。
当然都是正派的。二姨娘背后和玉秀叹气:“难怪人都喜欢权势,有权有势就是好。”
误导了玉秀,只要巴结好王爷就什么都行。姐姐就是张狂得不行。
玉秀不知道玉妙睡到了床上,只是笑。惹表哥不高兴,还想安生不?
突然第一次也有了沾沾自喜,跟了朱宣日久,也有些受熏陶。
象我这样前有恩亲的名份,后又聪慧受教,而且自己想得开,夹缝里也能生存。才能在表哥手心里还能留一份自己的暇思,没有被他一网打尽,全身心盅惑了去。
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喜欢上他了。有时候爱他敬他,有时候怕他又怕得不行。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再说。
睡起来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让人去看了朱宣在不在,请他来。
朱宣过来了,玉妙刚梳妆完,还带了午睡未醒的慵懒。朱宣笑一笑道:“找我来作什么?”一想就明白,又是要说什么玉秀。
玉妙刚要说话,外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冬天双层窗屉,厚厚的门帘,听不清楚。
朱宣就问了:“外面在作什么?”外面站着的引冬,进来回道:“六姑娘说要来给王爷请安。”
玉妙就听了朱宣顺口就是一句现成的话:“我在和妙姐儿说话。听说她不舒服,歇着去,少出来。”
还好没有继续说请个医生看看。
引冬出去回了玉秀,玉秀失望得不得了。来了居然拦在门外不让进,只说王爷在和姐姐说话,这是姐姐的主意?引冬不知道里面的关窍,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失望吧。
离成亲不远了,祝妈妈交待了,只要不是天晚了,王爷和姑娘在说话,只在门外听使唤,都要出来的。
给王爷请什么安,在这里呆得越久越明白,王爷面前不是好去的。有事情不会先对姑娘说?
玉妙就继续说自己的话,同朱宣商议:“我好请了来,表哥让我好好地送走她。当然她没有表哥这样的照拂教训,没有规矩也是有的。”
索性把话说明了吧。
小马屁精又回来了,朱宣悠然道:“我照拂教训也有不到的地方。”
玉妙红了脸,又要提赌气的事情。我不想陪不是,我没有做错。平白受了委屈。心里怎么也拧不过来。
只能红了脸恳求地看了朱宣。想想太不公平了,我为什么要为这些人求表哥。我自己容易吗?
朱宣看了她有如芙蓉的小脸儿心动,这孩子真的是也被我教训怕了。就收起了调侃她的心情,把她拉到身边坐了。
笑道:“三天时间。明天我去军中,回来后不想再看到有客人在。我想安生地带了你过个年。”
玉妙说好。又高兴了,想一想自己也很好养,给点阳光就高兴了。就缠了朱宣过年放烟火,怎么玩。
说着说着又提起了做衣服,看了朱宣身上的衣服笑道:“就要跟表哥一样的衣服。”
朱宣笑她:“赌气有了新花样,不想给你做,就缠着要。”玉妙不好意思了,心里还真的是这样想的。
只有吃用可以趁意,不给么,就要做。为了衣服难道还惹你生气。
就嘟了嘴道:“给做吧。不让出去穿,穿了给表哥看。”朱宣笑一笑道:“好。”
妙姐儿又开始撒娇了,又开始说好听的话了。今年这个年,就我们两个人,要好好的带她玩。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生枝(三)
玉秀这才想起来自己正经的事情都没有说。
这一次收到邀请是意外的,三位姨娘都拜托了自己来问一件正经事情。
玉秀也着了急,真的让自己走了,正经事情没有问怎么办。
周寒梅过了来看她,见她坐卧不安的就起了疑惑,问她:“你怎么了,一回一趟到门口往妙姐儿房里看,真的是不舒服?”
玉秀在看王爷什么时候走,就可以去和姐姐说话了。
只看到丫头们都进去了,朱禄也进去了又出来。难道是要出来了。
门帘再打开来,朱宣与玉妙一起出来了,朱禄已经从外面回了来,笑道:“马车都备好了。”
朱宣点头,携了玉妙一起出去了。还玩去,要过年了不玩等什么。
回来得就很晚。
进了房间,温暖的气息就让玉妙想打哈欠。见玉秀的表情就知道有话说。
若花忙笑了道:“请六姑娘坐等一会儿,梳洗了再出来说话,就想睡觉了也便宜。”
玉妙点点头,不能保证自己一会儿说着话就睡着了。玉秀只能等着。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家常的衣服,抱了猫坐到锦榻上去,才笑道:“等我一定是有话要说?”困得不行了,直接点吧。
玉秀也顾不上犹豫和吞吐了,姐姐一付没精打采,随时要入睡的样子。
也就直接了:“父亲自从必姻以后,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又走了,说是上京去了。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过年了,父亲总要回来过年吧。”
玉妙一下了清醒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强心剂了。玉秀看了她嘴角边渐浓的笑意,心里很不舒服,都是姐姐一手主导了这件事情,现在你当然笑。
我们以后怎么办,多了一位太太,在京里住的只有那位庶出的左氏了。一个小老婆生的,也当别人的正房太太了。
玉妙也忍不住了,当然是卫氏。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欢喜,喊若花来:“去看看表哥在哪里睡?”
若花不明白,看了玉秀,就这么一会儿,姑娘就神采奕奕的,一会儿睡不着,看谁担着去。还不是我。
玉秀想错了,对玉妙笑道:“请姐姐作主,让父亲回来过年吧。”缠着不让回家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玉妙笑眯眯地对若花笑,若花只能去看。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王爷在书房里,已经睡下了。姑娘明儿再说吧。”
明天表哥说去军中,指不定会走得早。再说今晚不问,我就睡不着了。玉妙还是笑眯眯地对若花道:“帮我换衣服,我有话要对表哥说。”
我一定要去问一下。在这里不方便问,玉秀回避到里间,能听到。
若花最头痛最痛恨的就是在玉妙该睡该吃的时候来影响来打搅,凡是有这样的人通通是和自己过不去的。
若花只能去取衣服,穿得多多的,深更半夜的了出去病了以后都不要来走动。怎么不学那位周姑娘,人家早就睡了。
又重新燃了手炉,放了香饼儿进去,等暖和了才给玉妙抱在怀里。喊起了人,跟了后面送过去。
玉秀翘首盼望着。
夜里上了冻,玉妙踩在冻得结实的地上,觉得心情很好。
朱喜不高兴地看了若花,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这么晚了你还让她来。若花委屈地低了头。
朱宣赶快穿衣服就起来了,这么晚又是怎么了?
走出来看了坐在锦榻上的玉妙,先是一笑,穿得象个皮球。两只晶晶亮的眼睛笑意盈盈的,唇边一抹笑容。
没有受委屈地样子,为什么要这么晚还跑来。
“表哥,”玉妙有些热了,还抱着手炉,先放下来,还是有些热,觉得烦躁。
“若花。”朱宣喊了她进来:“穿这么些,进了门也不脱一件吗?”一看若花手里还抱了披风,一笑了之,站起来背过身去。
再回过头,已经脱了一件衣服,若花又出去了。
“表哥,父亲去京里找卫氏了,你从来也不对我说。”玉妙笑逐颜开。
原来是这件事情。朱宣笑:“你那个时候不理表哥。”还在赌气。
玉妙一点儿不受影响,还是笑得眼睛象弯月牙,道:“那就是真的了?”卫氏给我的信里从来不说。
朱宣点头道:“是真的。但是,能不能成,还不知道。”京中贵女们风流成性,追逐的贵公子又多,卫氏真的不心动?
玉妙完全放了心,她的直觉能成。笑一笑对朱宣道:“如果父亲不回来过年,表哥派去家里的管事妈妈可以在家里操持她们过年吗?”
朱宣说:“可以。”
玉妙又放了心,站了起来给朱宣行礼:“多谢表哥费心。”朱宣也站了起来道:“把衣服穿上再出去吧。”
再背过身去,若花进来为玉妙穿好衣服,抱了手炉,穿上披风。朱宣看了这样一个小皮球走出去,开始在心里算一算还有多久才能成亲,成了亲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祝妈妈相当相当的不高兴,觉得若花也有不懂事的时候。我是引导妈妈,我就能说话。
接了玉妙,亲自为她解衣服,对身后站了的若花道:“有要紧的话,不能为姑娘传话吗?或者请了王爷来。就去这么一会儿,穿了又脱,脱了又穿,要过年了是想怎么样?”
若花就听着,自己都气糊涂了。还是玉妙说了一句:“是我一定要去的,不怪她。”
祝妈妈还是说了一句:“千金之子,还坐不垂堂。。。。。。下面就没有说了。”
若花听了,祝妈妈也气糊涂了,第一次当了人这样说姑娘。
收拾好了,玉妙才对玉秀笑道:“你不用担心,父亲如果有事情不回来,家里也有人操持过年的。马上要过年了,我就不方便再留你了,你们挂念着父亲,二姨娘也挂念着你呢。明年有时间再来吧。”
然后乐飞飞的去睡觉了。只留下玉秀一个人脸色苍白的站在了那里。
朱宣从军中回来以后,周寒梅与玉秀都走了。一个走得心满意足,史敬功年龄虽然大一些,见了两面言谈举止上却是体贴的,而且名满京都,春闱有名。
周寒梅是满意的,不计较他年龄有三十多岁了,听说这一次也有了军功,史敬功许了她以后会有诰封。
周寒梅要赶快回去,媒人年前就要上门提亲了,自己要先回去和家里人说一声。正五品的将军和夫人们要登门了,要准备招待才行。
至于玉秀没有精神,周寒梅没有心思考虑她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船上(一)
一条中等大小的快船沿江而下,并没有扯帆,不紧不慢的走着。船上的梢公都是精壮的汉子,虽然是冬日里,也是衣着单薄,船头船尾各是两个人分开摇着橹。
还在正月里,走亲戚包船,合伙租船的人很多,船上大多都是嘻笑拜年的声音,只有这一只船上的梢公,却是神情肃然,一付认真的样子。
船舱门口挂了厚厚的大红色锦绣帘子,上面绣了花样,更显得快船洁净异常,让来往擦身而过的行船人都张了眼,这只哪一家的船只。
偏偏船上并没有标记,只有船头站了两个锦衣少年,并肩立着看江上风景,悠悠闲闲的有时是手指了江上景致谈话一声半声。
引了过往人等喝一声彩,两个清秀的少爷,这两个人却是朱福与朱禄。
看了一会儿,朱福与朱禄才打了帘子走到船舱里,帘子内的船舱内别有洞天,一桌几椅都是精巧别致,随了船只并不摇晃,看桌脚椅脚都是固定在船板上。
一个放满了书的阁几把这一间船舱分为里外两间。若花,春暖就坐在书阁的外间,看了两个人进来,只是轻轻一笑,竖了耳朵在听动静,怕使唤自己。
朱禄走到书阁内里,里面地方小巧,却布置得一点儿也不浪费,一张楠木拔步床也是固定在船板上,上面是锦被绣卧,一件男人的披风搭在床上,这是朱宣的。
朱宣此时伴了玉妙坐在里面的船舱里,他是一身青色的便衣,只是普通衣料。看了坐在身边的玉妙,正歪了头透过窗户往江面上看。
朱宣轻轻一笑,妙姐儿这孩子这次趁了心了。此时的玉妙穿了一身男装,领口毛茸茸的紫貂毛是一枚拇指大小的明珠为扣,更显得面白如玉,肤色晶莹。
玉妙向来不惯盘膝端坐了,就捧了腮在几上支了肘往江面上正看得出神。因是过年,来往船只上都贴了年画,花花绿绿的一江喜气,玉妙正看得出神。
又伸出手指对朱宣笑道:“表哥,你看那个年画多好看。”朱宣就嗯一声,道:“好看。”玉妙继续笑道:“什么时候下了船去买了来,带到京里去给姨妈。”
朱宣哦了一声,又是姨妈。姨妈比表哥好得太多了,自己在心里一笑,怎么和母亲吃起醋来了。
玉妙看得开心,无意识的看了朱宣一眼,粲然一笑。
几上放了粉彩的茶碗茶壶,朱宣自己执壶为玉妙续了茶,道:“执意跟了我来,好玩吧?”
今天也才正月十八,十五看完了灯,就带了妙姐儿匆匆出发上京了。
本来还不急着走,成亲的日子订在了妙姐儿三月生日之后,并不用这么着急走这么早。京里房子母亲一定收拾得好,所以并不打算走太早。
无意中和徐从安在书房里说话,徐从安就问王爷:“王爷几时上京去,日子都订下来了。将军们大多要随了去京里喝喜酒呢。”
朱宣就回答他:“我想一个人带了朱福走走,你要喝喜酒,陪了妙姐儿坐船来吧。”
没有想到这话被妙姐儿这孩子听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怏怏的,问了她也不说。吃完了饭不肯走,就低了头坐着。
小脾气一上来,怎么都不说话。还是朱宣逗她:“你不午睡去,表哥要睡去了,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玉妙才不高兴地道:“我要跟表哥一起走,表哥撇了我,一个人单独去玩去。”弄得朱宣说不出什么来,又被玉妙缠了两天,只能答应带了她一起走。
让徐从安随了大船随后去京里候着。正月十六那天,带了玉妙坐快船就早早地上路了。不是要玩,带了她哪能走得快,早早地走,慢慢地一路逛到京里。
船舱里并没有别人,见表哥为自己倒了茶,玉妙两只手捧了茶碗,点点头,当然好玩,比自己一个人坐在又大又气派的船上,前后精兵围随好玩多了。
她娇羞地说了一句:“表哥还不想带我来呢。”
看了玉妙在撒娇,朱宣嗯一声:“你自己坐船进京不好吗,一定要跟了我这样便衣来。”每一次自己这样鱼龙微服,就会有一堆人劝了自己。不过朱宣偶尔很喜欢这样出来看一看,听一听对自己真实的评价。
这比听说书的可精彩多了,而且不象是平时别人对了自己,只说好听的。
玉妙还不好意思,还要拌嘴,犹有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听到了徐先生和表哥的谈话,表哥又想撇了我,一个人出来玩。”
徐先生劝朱宣不要经常这样微服出行,他是幕僚,这是他该劝的。
“已经跟出来了,说过了不许闹脾气,不许使性子。”朱宣又交待她。这样出来可不能多带了人。
自己平时这样出来,最多只带一个朱福或朱喜,为了妙姐儿跟出来了,带了朱福朱禄,若花春暖,其中倒有三个人是侍候妙姐儿的,再加上了我自己。
看了船头划船的艄公,也是王府侍候的人。
就这也觉得不够,平时多少人跟了玉妙出来。朱宣又看了玉妙:“小丫头,非跟了我不可。”
玉妙往江上看,只是微笑。让我自己坐船去,多不好玩,都坐了好几次了。跟了表哥,还可以穿上小子的衣服,不是给做了。
玉妙看看自己一身精致的男装,揽镜照了照。难怪尹夫人穿了男装都象是小少爷,自己也象。
就是这衣服也作得太华丽了,因是冬天穿的,不是紫貂的围领,就是狐皮围领,明珠为扣或灿然的宝石为扣。
看看表哥身上,只是普通衣料的便衣,但表哥气宇轩昂,穿什么看了都一表人才。
玉妙笑了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很珍惜的样子,朱宣见了就一笑,妙姐儿喜欢得不得了。比新年赏赐给她的金凤冠,霞衣看了还要喜欢。
穿上小子的衣服,活脱脱就是簪缨之家的娇少爷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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