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侍成群 作者:未知
夫侍成群第59部分阅读
“你猜。”
月离歪着头看着我,十年了,我入宫十年了,她还如当初一般,那么美,美的叫我想捧起来,放在心尖上,放在心底里,不想叫任何人看到。
“想我呢?”月离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
我握着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却凉的叫我心安。
“嗯,我在想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情景,我那个样子,真是羞人……”我脸有些热。
月离怔了下,笑了,逗我。
“你只有在那时候挺乖的。”
我瞪了她一眼。
“不就是在日照国我擅自做了一些主张吗。”
“林枫。”月离正色地道,“那很危险,我叫你去日照国就是为了一个身份,其他的不重要。”
“我想多为你做些事。”
在日照国扮何梦欢的时候为了控制何家的大权我卷进了宫廷之争,幸好有青衣他们周旋,我才如愿以偿的同时,全身退出。
“我知道。”
“月离,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再是自己了,你不知道,你看到我身体的时候,我有种献祭的感觉……”我不再属于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不管有多危险。
我说了好多,在这个午后的夏日,我告诉了月离那些我的秘密,我的儿时我的少年,还有关于她,我第一次将我的心扉全部打开叫她看,想叫她知道,我的另一面是阴暗的,和我的腿一样,很丑陋。
坚强,孤傲,那不过是给外人看的,月离不是外人,我只想给她看我的真实一面。
“……你什么感觉。”
“怎么才说呢?”月离微笑着。
“早说了,怕你不要我啊。”我说的很随意,可语气还是带着一丝酸涩。
月离过来轻轻亲着我,同时低喃地道。
“林枫,你是我宿命的开始,也是我宿命的结束,我们早造地就注定了纠缠,所以以后不要再说我要不要你这样的话了,我不爱听。”
“月离……”我抱住她。深深地吻上她,“……答应我,来生,无论有多少来生,我还要做你注定的那个人!我纠缠生生世世!”
我知道你能做到,你是神,是我林枫的神!
49
“你给我跪下!”母亲气的大声道。
我低着头安静地跪下了。
“你,你……”母亲看到我这个样子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道,“来人,把小公子关起来,一年,不,娘娘不许出院子!”
我眼底出现了笑意,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晚上我叫厨房做了碗鸡汤粥,又配了两碟小菜,吃得津津有味,吃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你就这么不喜欢入宫?”
我回头见是父亲走了进来。
“父亲!”我撒娇地扑上去,缠上父亲。
“父亲不是也不想叫我入宫吗?”
“那我也没叫你弄出这一出,说说,怎么回事?你和她真的?”父亲关心的是这个。
我心思转了几圈,耷拉下脑袋。
“嗯……不该看的也看了,不该摸得也摸了,就……”
“闭嘴!”父亲揉着额头,“你是如愿了,可你想过没有,以后呢,你今年才十二岁,路长着呢,这事传出去你将来还怎么嫁人?”
“将来,再说!”我满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我不用入宫了,这就可以了。
“你……唉!”父亲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幸好我们是日照国,如果是月曜国、星灿国你除了这样的事这辈子就毁了!”
“父亲,你也说了,如果。好了好了,父亲不用担心,我还小着呢。”我把父亲好不容易哄走了。
今年是日照国选秀之年,凡是有品级的官员孩子满十二岁都要参选,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早在两年前就开始想办法怎么躲过去,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自毁名声。于是那时候我就开始物色人选,终于在我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我如愿以偿地和一个女子同室三日毁掉了名声,免选。叫我高兴的是母亲这样罚我只有一个意思,不会逼我嫁给那个女子,我也借此机会躲避。
我生在富贵人家,看得太多富贵下的无奈,我不想和那些人一样去无奈,我要的是自由自在,就算是将来没人要我也不后悔,入宫,沙子才会入宫!
两年后我出了院子,憋了两年这一出来越发不可收拾,我性情不羁,喜欢交友,无论男女,就这样几年的功夫我的花名也传了出来,外面把我传的只会爬女人的床,家里都为我愁眉不展。
我一直都不解,为何女人可以夫侍成群,男子就要专一?这个问题没有人会回答我,而我也因为这个问题被伤害了。我很喜欢一个女子,跟了她很久,但一直没有做到最后,她有些恼怒,再一次喝酒后说出了真话,你这样的人十二岁就和女人在一起,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要了,还矜持个什么劲!
我当时心就冷了,才意识到父亲所说的那个名声有多重要。后悔吗?不!宫里太可怕了,这是从小留下的噩梦。
我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她,我不信我何欢梦找不到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
喜欢我的人绝不会在乎我的名声。我坚信这一点。
反正都这样了,我就索性开了一家相公馆取名红楼,这时家里已经基本不管我了,只知道有我这个人在外面活着就行,我明白,我的名声连累了何家。那时恐怕没有人想到我何欢梦会有一天成为月曜国皇上的皇夫,尽管那不是我的本人,但我依然为此深深地骄傲着。
认识月离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月离很美,是我见过所有的女子最美的一个,但我并没有动心,因为月离的目光没有温度,她笑着看着我,打量,细细地打量。
我知道我长得很耐看,但在她的眼里看不出她的意思,似乎是在评价,但又不是评价美与不美。
而当我知道这样眼神地原因的时候我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我对月离动心是在月离建新居的那段日子,在那之前我不过是抱着玩玩的心疼,女人嘛,都是那样,说一千道一万结果就是要和你上炕!月离也在接近着我,自然有这个意思,只是还没有提出来罢了。
然而我错了,她没有提出来,一直都没有,我却慢慢地忘了自己最初玩玩的目的,这样的结果给我带来的只有痛苦,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她要什么,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抓住她。
北疆之行月离向我摊了牌,叫我假扮林枫,我也明白了这一切只因为喜欢林枫,只因为我的相貌和林枫相似,月离接近我就是这个目的,挫败感和委屈叫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无望。
肆意了这些年我的心态已经不在年轻,我想有个家,过上安稳的日子,想有个妻主,有个归宿,显然我喜欢的人给不了我这些,林枫是什么身份的人,面临着什么,我是知道的,我假扮他,我就走上了不归路,可我无法拒绝。
看着她选的这个地点,再看着她没有任何情感的眼底,我知道她眼里没有我,心里自然也没有我,她只有一个林枫,我几乎就冲动地赌气地对她喊,我不会答应的,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可我开口的还是答应了。
我在赌,赌月离的心!
月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一直都没搞明白,可有一点我体会到了,那就是不管她怎么样,对你怎样,都会叫你喜欢,因为你总能感到她心里那隐秘的特殊的柔软,是的,她的心很软,只有碰触到你就是赢家。
我知道自然不会放过,无论她在不在意我,我都要试试。
不过这些事事后想的,当时我还是因为喜欢她答应假扮林枫。
澈喜欢月离是我引导的,我引导他的时候对月离还是信心满满的,一个是因为澈的父亲,另一个是我自己。我想找一个伙伴,夫侍争宠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在见识了月离身边的那些男人感到找一个伙伴是很必要的事,澈就是最好的人选。澈很美,很聪明,和我一样来自日照国,我们还很熟悉,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太好,单位了共同的利益,至少会结盟。
我的这种想法多年后再想想真是太可笑了,特别是自己当初还兴致勃勃!
为了赢得月离的在意,我把武功废除了,就算月离知道我是有心计的,我也要这样做,我就是告诉他她,我为了你什么都会做的!
这一次看得出月离动容了,那眼底有了我要的东西。
我赢了吗?
当我假扮林枫回不夜城的路上月王爷上了我的车,我感到骨子里都冒着寒意,还好月王爷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我松了口气。
我没有回王府,按着月王爷的吩咐把我送到了一个庄子,我被囚禁了。
庄子的人很少,很清静,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我虽然不得自由,可还是听到了外面一些消息,月曜国的皇上和王爷死了,月离登基称帝,有关新政,三十年不选秀,有关驻军日照国和星灿国等等……我被遗忘了?还是说开始就被放弃了?
我喜欢月离,但始终都没有安全感,对月离我把握不住,即使看到了她眼里对我的在意,但依然觉得她没有像我在意她那样在意我,想想都是自己主动,月离很少回应。
我彻夜难眠,想她,该来看看我了吧,想自己,结果是什么,理智告诉我,我对她已经没用了,活着反而是个麻烦,最好是灭口。
她真的会灭口吗?
我终于忍不住叫人带口信,我要见她。
我没有报多大希望,她现在刚登基,事情很多,我又不是重要的,何况她也许不愿见我。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没想到第二天深夜月离来了,还是那样,一袭白衣,带着清冷的月色从窗户翻进我的屋子。
我正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就看到了这一幕。当时我傻了,我以为出现了幻觉,盯着月离来到面前对我说。
“我来看你了。”
我试着去抓她的手,真实的凉意,叫我激灵了一下。
“……真得是你!”
月离笑笑。
“我没惊动人,太麻烦,从窗户进来吓着你了吧?”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你找我有事?”
我飞快地把她搂进怀里。
“月离!”我感到了心跳加快,所有的不确定、担心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怀里的真是触感叫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她是在意我的,她来看我了。
月离很自然地伸臂搂上我的腰背,轻轻安抚着我,半晌道。
“我没有忘记你,对不起,这么久我才来看你。”
“不,我知道你忙,你来看我就好……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平稳了心情问。
“天亮之前。”
“……那,那我们做点什么?”
“你想做什么?”月离推开我一点,看着我。
我脸微微发热,但还是坦然自若地道。
“你看月色多好,我们总不能辜负了这样的月色吧……你,不想吗?”
现在除了我自己我已经没什么可以给她了,这样的牵绊也许很俗套,可我不想担个虚名,我曾经想过,假如她真的会灭口,我也要带着她的记忆,也要她带着我的记忆结束。不然,我算什么呢?
我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庄子关得有些烦躁,可我压制不住,更何况,我想要她!日日夜夜都在想!
“月离,我很正常……”
“我从没质疑过这一点。”
“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真正在一起,没有错吧?”
“你想多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她的话叫我感到了害怕,这样的事还是我主动,她真的不想要我吗?刚才的幸福不见了,那种不确定、担心再一次涌上来,叫我的声音在发抖,“月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放荡,是不是觉得我没用了?我不要在这里再呆下去了,我快疯了,你是皇上,你会有很多男人,你会把我忘了的,你……”
“何欢梦!”月离低低地叫我一声。
我住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偏开了头。
“月离,如果有一天你想……你不能亲自来写个纸条,我会配合的,做什么都可以……”我觉得自己在梦呓。
我摇了摇头。
“我什么也没有了,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事,或者还是个麻烦,这些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你还不喜欢我……我深深地感到了悲哀。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月离轻轻地道,然后搂上我,叹了口气,“看来人没了只有,太可怕了。别胡思乱想,不用十年,一年,你在这里再过一年,好吗?”
月离摇着我的肩。
我看上她。
“我想要你。”定定地看着她。
……
天亮前月离离开,我再次陷入了思念和恐惧的煎熬中,月离的话并没有叫我放下心,她没有要我,她甚至亲都没亲我一下,连个亲昵的动作也没有。
我没疯,可我日渐消沉,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了,每夜看着窗外,等着月离再次到来,我尝到了什么度日如年的滋味。而这次月离一直没来。
她生气了吗?她再来,我一定不会再说那些话了,她是太忙了吧,没有时间来看我?
我想我也许等不到了。
真想再看看她。
这样也好,对她对我都好。
我自然地死去。
立冬这天下了一场小雪,我病歪歪地躺在那,就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帘一挑,进来几个宫里的人对我宣旨。
我看着那些人,只听到一两个字,赐死。然后一个人捧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白色的瓷瓶,红色的塞子。
红白是那么的夺目!
这是给我的吗?我问自己,身体剧烈地抖了起来,不!不!我要见她!我要问问她,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她!见她!”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掀翻了那个盘子,幸好一个人过来及时拿住了那个瓶子。
“我要见她,说好的,我们说好了的,我要亲口听她说……”我语无伦次地喊着,但被人堵住了嘴,再也无法发声。
我们说好了的,真的说好了……我用眼睛看着堵我嘴的人。
我才认出来,这个人是青轩。他眼神有点怪,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我的脑海里只有她赐死我,和那红白瓷瓶。
最终我还是被强行灌了药。
我输了,把命输了,我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后便陷入了黑暗。
月离,你伤的我好痛,你说话不算数,你骗了我,你……我怎么还能想到这些?我猛地睁开了眼,模糊地视线有个人,那么熟悉。
“你……”
喉咙好痛!但这群的痛楚也叫我立时清醒了,面前坐的竟然是月离。
“终于醒了。”月离像是长出了口气。
“我不是说了,药虽然下得重了,但不会伤及性命的。”另一个人在一边道。
是青轩。
“不然也瞒不过那些太医。”青轩道。
什么意思,我没死吗?
月离小心地扶起我,叫我靠着她,端着碗水喂我。
“我来吧。”青轩道。
“你去准备些粥,清淡的,不要太稠,过一会给他用,别忘了放药。”
“嗯。”青轩转身走了。
“你先少说话,别伤了嗓子。”月离边喂我水边道,“这里是我的府上,以后你叫青书,林枫已死,今天上午下得葬。都结束了。”
她说的很简要。
我转过头看着她,又怨又恨,最后拿过她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月离愣住。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我愤愤地想。
等我好了才知道月离交待青轩告诉我,是青轩故意没说,目的自然是要看我的笑话。
“你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你?要我来猜猜,是后者吧?”青轩笑得很讨厌。
“青轩,你等着,下一次你栽在我手上的时候!”
“那那时候的样子……真狼狈,呵呵!”青轩对我扬了扬眉。
……
我咬完月离的手,就亲上月离的唇,不,还是咬。
近在咫尺我看到月离眼里的笑意,似乎说了一句。
“精神还不错。”
我更是来气,咬得更狠,月离,我要你好好的补偿我!
补偿我一辈子!
50
“外面的宫门都被封起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抚琴!”
颦焦急的声音打破了琴声,澈不悦地道。
“她封她的,这又关我们什么事!”
“宫中大变,怎么不关……澈,你难道知道什么吗?”
澈对上这个和他拥有着同样相貌的姐姐,半会还是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知道。姐姐,你不用着急,该来的总会来,急也没用,你还能破出宫门逃出去吗?”说完便望着外面。
我们是外来人,又能做什么呢?我也很急,可知道急也没用,澈苦笑笑。
“外面的人不能进来,里面的人不能出去,什么消息都不知道。”颦无力地坐在一边。
“姐姐还在想着母亲交给我们的任务吗?我不想了,从月曜国皇上收我们做义女义子我就不想了,我想的只是怎么活下去。”
“你以为我不想活吗?澈,宫变代表着就是流血,我们能活下去吗?”
“我不知道……”澈沉默了,想起来那个人,一时有些难过,不知道这场宫变给他带来的是什么。
很快,北疆传来圣旨,传为位月离为帝,皇上驾崩,月王爷逝世的消息一接踵传来,姐弟惊讶万分,月离继位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但澈至少放心了,月离做皇上,他的命运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只是颦有些不安。
月离即位后不久檀来了,传与你口谕,颦和澈若是想回日照国可以随日照国皇上回去,两人只知道日照国皇上前来吊孝,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颦合计了一番提出要与母亲见一面,檀答应,不过澈却不想见母亲,颦也不勉强,一人去见日照国皇上。母女谈话没多长时间,颦回来告诉澈,她要随母亲回日照国。
“你要回去吗?”
澈很意外,没想到姐姐决定会回去。
“姐姐,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来的吗?”
“我没忘……可是,那终究是我们的家……”颦有些艰难,“我希望,你能和我回去……”说着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姐姐会照顾你的……”
“不!”澈摇着头,坚定地道,“我发过誓,母亲如果真要把我送过来做质子,我一辈子都不会认她!一辈子都不会回去!无论我在这里过什么样的生活!”说着长舒口气,“姐姐,你想走就走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颦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是为了她吗?如果是,姐姐劝你……劝你…保重吧!”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姐弟两人说话的时候,檀就倚在门边看着他们,眼里露出讥诮,等颦出来,嘲讽她道。
“其实你是怕你弟弟回去,对吧?”
颦目光一寒。
檀看也不看,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可惜了,皇上不喜欢女人!”
颦不可抑制地一窒,他什么意思!难道……不,不可能!她觉得自己时想多了。
颦跟着日照国的皇上回去了,没多久日照国起兵。
“你知道日照国皇上为何会这么做吗?”
入夜议事的大臣们都回去了,檀闪出来,很自然地就坐在了御案上,屁股下市还没批改的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案前椅子上的月离,手指摆弄着自己垂下的发丝。
月离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道。
“喝点什么?”
“蜂蜜。”这是檀的最爱,他喜欢甜的,特别是蜂蜜,“这里有吗?”
“有。”月离起身出去。
檀随手将那些奏折推到案下,腿也上了去,随手翻着剩下的奏折,看了一眼随手一丢,等月离回来,地上到处都是他丢的奏折。
“全是废话。”檀翘着兰花指指着那些奏折。
“这需要时间。”月离像是没看到,走了过来,递给他,“你的蜂蜜。”然后腿一勾,将椅子勾过来,坐下,一歪,喝着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日照国皇上这么做事依仗澈皇子?”
“嗯,确切地说,还有颦,不过你不喜欢女人,所以颦也就没用了。”檀满足地喝了一口蜂蜜,对着月离直挑眉。
檀三十多岁的人了,可看上去却像十几岁的少年,这不但表现在相貌身材上,还有性情。
月离笑笑。
“你又看人家心了?”
“不然我怎么知道。”说着檀轻轻从案上跳下来,来到月离的面前,垂着头看着月离,“你难道不想知道?”
月离略一停顿。
“我想我能猜到。”
“哦……那就好。”檀一饮而尽,手指一弹将杯盏弹到桌上,“我走了,对了,我告诉澈皇子叫他一会来找你,呵呵!”笑的很坏。
“檀?”月离叫住了他。
“嗯?”檀脚步停下,扭头道,“什么?”
“你真的想好了?”
“嗯?嗯!不然怎么办,反正这样的事我也做惯了,再说,我这不男不女的也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是男人,不是不男不女。”月离淡淡地道,“我那日就跟你说过了。”
檀的脸没来由得一红,有些扭捏。
“用你说!你……哼!母亲可是叫你发誓照顾我们的…”说完便快步离开。
檀以前是给先皇收集情报的,一直在暗处,月离有暗部,原想叫檀脱离原来的生活,可檀不愿。自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
月离想到那个迷情的夜晚,檀妖娆的身体在面前摆动,问她,你看,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摇了摇头,实在没想到他和檀还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毕竟,他和行云不一样,行云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才知道的兄妹,檀不是。可刚才檀的意思也很明白,他会永远做她那个不见光的人。
看着檀扔得到处都是奏折的第三,月离放下茶盏,弯腰收拾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檀这么孩子气呢?
“月……皇上,我来吧!”澈的声音响起,快步过来拿走了月离手上的奏折。
月离对上他的眼睛,澈笑了笑,有点腼腆。
月离也笑了笑,想起了檀的话,也有些好奇日照国在她的这个儿子身上到底赋予了什么,还是说只是抱着试试看呢?
收拾完澈捧着茶盏给月离,这叫月离想起了一首词。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当然澈递上来的是茶,澈是男子,这里也没有宫墙柳,不过这白皙的手指在灯下还真是有点红酥手的意境。
澈是沐浴完过来的,头发还有些湿,身上还带着水气,月离喝着茶问。
“檀跟你说什么了?”
澈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灼热,衬得一双雾蒙蒙的美目说不出的诱人。
“他,他说,说皇上要我……来侍寝……”
月离微微怔了下,看来我还真猜对了。
“没有名分你也愿意?”
“愿意。”澈深深地望着月离,又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北疆月离是答应过他,他相信月离。
“嗯。”月离想了想,点头,放下茶盏,便吻上了澈的唇。
澈没料到月离这么快就对他这么主动,失了神,直到那冰凉进入口中才回过神来,目光绽出惊喜,一下子就拥抱上月离,回吻着。
月离感到这具身体体温急剧升高,像团火一样,宽衣之后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你,还真是来侍寝的……”月离低低地道。
澈的脸红扑扑的,除了紧紧地拥抱着月离,亲着月离,身体扭动再不知道干什么了。
月离引导着,澈的反应很大,大的叫月离都有些惊讶,但这还没什么,可那双眼睛黑漆漆的不知道何时转变成了红色,流转着嗜血的光彩,他的手臂死死地抱着月离,口里喃喃地说着。
“月离,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檀忽然从外面悄然将来,月离略一惊讶,马上明白,摆手制止他不要过来,依旧回应着澈。
檀却也没马上离开,定定地看着他们,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
月离随手一招,一道薄薄的帘幕垂下,阻挡住了檀的目光。檀嘀咕道。
“至于吗。”又微微提高声音道,“不要只顾风流哦。”声音说不出促狭。
月离没理他,专心地回应着澈。澈的身体变得又软又香,身体软的像一条蛇缠着月离,发出的香气带着迷醉,叫人不由沉沦。
月离看到澈的眼睛越来越红,身体虽然软,力气却极大,动作也越来越躁动不安,月离试着抚上他的分身,澈立时发出了声音,但不是呻吟,而是低吼,嘶哑的,渴求的,甚至还有点愤怒。
月离讶然。
何欢梦说过,澈不是正常人,月离的姐妹除了大公主外都不正常,但还没有一个像澈一样。
“澈?”试着唤着他。
澈的目光血红的不见任何神情。
月离的手试着抚慰,澈的身体越发的红,红的像是滴出血来,忽然张口就咬上了月离的脖颈,月离心里大震,下意识地偏头用肩迎上去,澈一口酒要下去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感觉不像是欢快,而是痛苦,月离怔楞之际,手中悸动,灼热的液体喷射出来,澈释放了。
“月离!”檀感觉里面有点不对,叫了一声。
“没事。”月离答道,偏头垂眼看着澈。
澈眼中红色渐渐退去,力气也没有那么大了,胸口急剧起伏,绝美的面孔漾出一个满足的笑意。
“月,皇上……对不起,我……”
月离明白了日照国皇上的用意,bbs .jooyoo垂头亲亲他的眼睛,和唇。
“没事,我们还能继续。”
澈错愕了一下,似乎才感到口里有些不舒服,要伸手去擦,月离抓住了他的手。
“别动,我去收拾下。”月离很快地给他擦拭完他嘴上咬自己的血,“乖乖地等我。”将他放在软榻上,出来。
檀立刻迎上来,才见到月离的肩上血肉模糊,有些心疼,虽然知道原因,可还是忍不住怒火。
月离拦住他。
“不怪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叫檀回去。
澈具体不明怎么回事,可也觉得不太对劲,等月离回来不安地问。
“怎么了?”
“没事。”月离躺在他身边,依然亲上他,这次比刚才还要主动,片刻,澈便迷得晕了,忘掉了不对劲。
这一晚上,月离和澈纠缠到天亮,结束澈疲倦地睡去,嘴上却全是血,月离的两肩也是血肉模糊。
“你,可真行!”檀看到月离咬牙道。
月离给自己处理着伤口,一边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吗?”
檀沉默了。
澈的不正常是在极度兴奋地时候嗜血,而自己又完全不知道,日照国皇上对此早就印过了,出生,和小时候有过两次,同样,颦也是如此。日照国皇上没有杀掉这对孩子送到月曜国,就是为了对付月曜国皇上,不想月曜国皇上对他们没兴趣,澈喜欢上了月离,日照国皇上又被羞辱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希望澈咬死月离,当然这不可能,但澈的身体有种毒素,咬人一口,只要带血,那就是一个死。
这些檀自然都知道,只是问过月离怕不怕毒,月离说不怕,又见北疆月离显得神通,才安排了这一切,他是好奇月离什么反应。可现在他有些后怕,一旦,万一,沉默半刻抱住月离。
“我错了!他嘴里有毒。”他错了,他不该好奇这个,真的不该!抱着月离微微发颤。
月离知道他的意思,拍拍他。不在意地道。
“没事,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怕毒。”确切地说,这世上还没有她怕的东西。
澈醒来,果真什么也不记得了,看到月离肩上受的伤还有些奇怪,问这事怎么回事。
月离见他一脸惊讶心里叹了口气,也幸好是自己,换一个人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呢。
“没事,今晚我带你回府。”
澈立时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月离给他的名分。
门边站的檀撇了撇嘴。
澈咬人的毛病月离私下告诉了夫侍们,只希望他们没事不要招惹澈,她不怕毒,不代表其他人不怕,而对澈却瞒的死死地,其他人对澈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对此月离很感激,理解是一回事,真正地包容那是另一回事,却也是不容易的事。也知道,他们这是全因为她。
五年后的除夕,也是迎娶林枫后第一个团圆年,月离废除了君臣一起除夕团聚,回府和自家人团聚,正放烟花之际,只听一人大喊。
“我们回来了!”一个人影跑进来,竟是青玉!
青玉跳跃地扑上来,月离稳稳搂住他。
不多时,另有四人进了门,青云、檀、傅萧萧,还有阿容。
“阿容特来进门向皇上讨杯热茶喝。”阿容淡淡的笑着对月离道。
如今阿容是暗部中人,和檀、青云、傅萧萧共同负责月曜国的情报,这个结果是谁也没料到的,毕竟阿容知道的太多,灭口是最好的选择,但月离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任务完成了?”月离问。
傅萧萧不满,青云挑眉。
“呵呵!这里没有热茶,有饺子,团团圆圆的饺子!”月离笑意吟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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