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 作者:未知
夫君随风第1部分阅读
我们生活的世界,其实只是数个平行世界中的一个。界一般是由高智慧的某种植物、动物统治,下面的故事是发生在这样的界中。
这是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男女身高相似,先天体质不同。女子骨重力强,以大力高才为赞;男子骨轻力弱、肤质多白皙,以温恭顺从为赞。女子可娶多个夫侍,妻主死后所有夫侍殉葬。
女子衣着以长袍及半袍为主,男子衣着以裹袍(长度略长于长袍,盖住脚面;两层宽大的袖子,里层袖子略窄略短,袖口用抽带束于手腕;斜襟长,斜襟可从胸前至后背再至腰前围绕一圈有余;没有盘扣等,仅靠及膝的宽长带束定)腰束长带外罩外衫(宽松广袖,长度至膝,无领无胸襟)为主。
男子皆熟背《徳书》、《容书》、《尊书》且终身只能看此三本书,从五岁开始佩戴贞操锁。女子食奶果(不足两寸大的圆形软皮果子,用尖锐之物划破果皮后喝其汁液。匍匐在地生长,路边处处可见,一年四季均产,产量很高,不用特意种植。)后一个月内与男子行房,男子方有可能怀孕。男孩出生率高于女孩,出生后以奶果喂食三个月便可食流食。男女十二岁后身体发育基本成熟,女子□强,男子身体敏感。男子取名多以实物为命名,女子取名多以心境、寓意命名,女子排族谱入祖籍,男子则不。
日月历1324年4月,明国皇宫,十皇女宫。
十岁的十皇女紫丘冉风,正懒懒的斜倚着凉亭的柱子,手中把玩着一块翠绿透白的方形玉佩,玉佩上自然形成了一个黄|色的‘天’字。
其实四年前的一月,紫丘冉风已经死了,死在一场刺杀中。现在的紫丘冉风是来自21世纪中国的楚枫。三十五岁的楚枫是一家大型企业的业务总监,毕业于名牌大学,双硕士学位。她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默然回首时,却是事业有成、形单影孤。之后,她拎起行李坐上了北京到渥太华的飞机,想度一个长假,可谁知这一飞居然飞机爆炸,使灵魂穿越空间、时间,在紫丘冉风死去的同时进入了她的身体重生。事后,她很感谢自己买了高额的保险,感激有个弟弟在父母身边尽孝,感叹自己的不孝。
一开始身体相融合时,她诡异的感知到紫丘冉风的记忆,就像在看一本平淡简短的回忆录。真的很平淡,女尊男卑的世界,六岁的冉风是当今明国皇上的嫡亲二女,六岁了还是呆呆的,据说是皇后吃错了什么药,才生下了这个呆皇女,帝后二人因此觉得亏欠冉风,所以疼爱异常。
本来冉风应该“呆”在马车里,坐在大她十岁的大皇姐紫丘冉情身边,和她一起去福昂山为母皇祈福,可却遇到凛冽而疯狂的刺杀!她与皇姐分开逃难,保护她的护卫皆一一被杀,她慌不择路掉进这个大山洞里。按道理说这个身体从百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应该是不成|人形的,可没想到洞里居然有个高人。那人被金属链锁在铁壁上,披散着白色擀毡的长发,双腿已无,就这样的人居然用匪夷所思的功夫救了她!
紫丘冉风在洞里度过了七天,有泉眼和野果维持生命。前四天与那个铁链人说话,发现她是个女人,知道了很多事,比如:她叫楚上云……。后三天因她把功力传给了自己,使自己负荷超重昏了过去,醒来时那女人早已死去。当时,冉风看着尸体叹了口气,转身按她教的方法打开了厚重的石门,向外走去。半晌后,冉风带着器具回来,把她火化后骨灰入殓,并带着对她的承诺离开。那年是日月历1320年1月。
十日后,紫丘冉风被皇上派出寻找她的人接回了皇宫,呆病也好了,多说是被这么一吓给吓醒了。一年后,紫丘冉情也回到了皇宫,一年前她在被追杀时跳入了湍急的七律河,顺流而漂时头部受损失意,好在被一户渔家救起,直至最近才恢复记忆得以回宫。帝王家感激上苍厚待,对那户渔家重重答谢,承诺今后多方庇佑。
而在这一年中,变化最大的就是紫丘冉风了!她从呆笨变得正常,总是面带微笑。她喜欢没事写写字,总喜欢窝在一处看书,最喜欢玩捉迷藏,一藏就是大半天,往往众人会在某个犄角旮旯找到睡熟的她。最让宫里人诧异的是她对男子的态度,她总说:这世上的男子多是玉做的,是用来疼爱呵护的。此话惹得众人摇头微笑,谁人不知世间男子的卑微,怎配‘玉’之一字?
明国现任皇上‘重恩帝’紫丘友志有四女十一子,八十多位君侍,帝后关系还算融洽。皇后比皇上小十一岁,是前丞相上官黛楚的六子上官琉,他自幼指婚給当时还是太女的重恩帝。上官琉温和懂事、样貌出类拔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世间男子典范,但如此男子一生也仅仅只读过男子三书,闲暇以养花绘画为乐。皇后十五岁嫁入宫中,育有两女两子,十六岁生下大皇女紫丘冉情,十八岁生下三皇子紫丘轩,二十岁生下六皇子紫丘亭,二十六岁生下十皇女紫丘冉风。五皇女紫丘冉飞为乔贵君所出,十三皇女紫丘冉静为徳君所出。
之后三年间,皇姐紫丘冉情被封为太女,五皇女满十五岁被封为敬王、娶夫纳侍。冉风在母皇、父君及皇姐的疼爱下清闲长大。冉风前世就是个女强人,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因此也很快的适应了这个世界。她学习着这个世界的知识及武功,再加上她上一世有很多情感遗憾,比如:孤家寡人、没有尽孝,等等!因此她较早的有了自己的初步生活目标:孝敬父母、娶得良夫、快乐过活、辅助大皇姐。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在这样人命如草芥的冷兵器世界里,更需要实力说话,尤其还生在皇家!因此,这三四年间她网罗、培植了各种实力,比如:首先至楚上云所说地点取得了“玉佩、令牌、秘籍”,习得了高深武功及得到了楚门的暗门势力;同时成就着自己的商业王国,目前已有全国第一之趋势;并且有目的的解救了一些株连九族的有才人;又与武林盟主等武林泰斗结为忘年之交;最近收服了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绝杀’。当然了,这只是一部分,而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亦为暗势力。虽然凭着自己的地位、上世自己的才华及中国源远的几千年知识,但其中辛苦无人得知。
总之,基本一切还算顺利,唯一的例外就是自己七十多岁的老太傅‘墨曾’!
她是一个智者,一个狐狸一样的智者,一个被明国上下推崇为圣人的妖妇!当然了,什么狐狸啊妖妇啊的,都是自己的主观认知。
世上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冉风绝对去买了吃!她绝对不会以七岁之龄救了落水的她,绝对不会跟她打赌认她为太傅,更不会持才傲物的承诺在兵法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为她说自己最厉害的是兵法!结果弄到现在,她表面生活轻松惬意,暗地里累的要死,还要东躲西藏的不让老狐狸发现自己的秘密!她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为什么要去学那么多的东西?自己目前掌握的暗势力足够自己很好的轻松的生活了啊……
有的时候,她经常会想,自己是不是老狐狸年老的恶趣味?她以看自己冒汗为乐趣?
她教自己医术,自己就努力的学啊学,可她能教的怎么这么多?总也学不完!哭!自己并不打算当神医啊……
她教自己国学,自己就努力的学啊学,可她能教的还是那么多,比医术还多!哭哭!自己并不打算当文豪啊……
她教自己数学,恩,这个还是不错的,至少自己是数学、国际金融的研究生,可她却说马马虎虎!?居然是马马虎虎!!哭……啊……!
她教自己兵法,自己就努力的学啊学,可学来学去,也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鬼谷兵法,自己还不是经常在那老狐狸面前吃瘪!枉为前世的商界鬼才之称!哭死算了!
她还想教自己阴阳之术,就是算命!结果……自己直接晕倒抗议!
冉风与墨曾的开头语经常是……
冉风:“耄耋四教三通太傅,可好?”
墨曾:“幼女四学一知风儿,今好!”
然后两人对视而笑,冉风无奈的笑,墨曾太傅微笑。毕竟从某方面来说,一个阅历丰富的七十多岁的智者比一个才华满溢的三十多岁的灵魂更知这世界的命数。
为什么紫丘冉风会突然回忆起这四年的事?其实就在刚刚,暗门送来了楚寒竹的消息,一个自己收集了三年多的消息!
楚寒竹,楚上云的孙子,从小受尽疼宠,他比自己的任何姐妹兄弟更得楚上云这位上位者的心。楚寒竹从小好静,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更得到楚上云亲传武艺,最大的喜好就是在安静的院落抚琴。
楚上云全家遇害是在1319年4月,只有八岁的楚寒竹却避开了那次浩劫。因为他在当年二月份,也就是刚刚过完生日后不久,求得楚上云的允诺,至福昂山的寒绿别院小住。在哪里陪伴他的只有一个粗使看门的小厮,以及一个名叫张敏的张妈,张妈从小照顾他,是家生子。在哪里,他过的十分平静,终日练功抚琴,有时自弈。可三个月后,本来预定要接楚寒竹回家的人没有出现,他仅对张妈轻说了句:“等等”。
之后又三个月过去了,期间张妈总是询问是否自己回去看看?直到又过了两个月,他才对张妈说道:“估计家里出事了,张妈你小心谨慎,暗暗探访。”
当天夜里,张妈就乔装离开了寒绿别院。
两个多月后,张妈满身伤痕的回来,身体摔入一张座椅内,两眼红肿:“公子,公子……,咱们楚府完了,出事了……。十个月前,十个月前……,满门被血洗,血流成河,连个带活气的都没了!官家案宗记录,尸体中没有老主子,其他人的尸体都找到了。老仆打探到,在外逍遥的二老主子楚上岚,您的二姨姥姥也于半年前被杀!目前楚府就您,还有我……”说着说着泪流的更凶了,一口血吐了出来,人也昏死过去。
楚寒竹听后险些昏倒,只觉天旋地转,便软到在座椅内,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周围一片死寂……
当天夜里,刚满九岁的楚寒竹消失了,次日张妈也消失了……。时值日月历1320年1月初。
楚寒竹消失后当月,冉风回宫。两个月后,楚门暗门开始寻找楚寒竹,三个月后得到他和张妈被岳上带走的消息,岳上就是楚上悦化名。当年年底,岳上开始教他武功,但并未收他为徒。于去年十月份,楚寒竹在黄山初露锋芒,人称“玉竹公子”。
现在冉风手里的消息是:一个多月后,1324年5月底,岳上要纳楚寒竹为侍!
冉风斜倚着柱子,看着手里的玉佩,无奈一笑,心忖:该来的早晚要面对,只是比预期早了点!自己还真是命苦……
冉风看了看远天的云,迈步向御书房走去。路上的宫侍、御林军看到她皆是低头行礼,一路上到也畅通无阻!
曾经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宫内会有二十人一组的御林军交叉巡视,虽然御林军的管理很是严格、合理,很难出事,但就不怕个万一,桃色?!后来才知道,原来每个宫侍、侍君、甚至是贵君和皇后,她们都佩戴皇宫秘制的贞操锁!而唯一的钥匙则由专门的侍寝司的几个老公公保管,每把钥匙来去都有具体详细的登记,而且每年还会对宫内进行两三次的不定期检查。而皇子的贞操锁钥匙则由皇后保管且亲自登记。侍寝司对异常要及时汇报,否则就按失职被杀!严重的还会株连九族!看来,这个世界的女人是极端轻视男子的!男人又多又低微,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屑于去费天大的事,只为染指一个宫侍引来杀身之祸!皇上的男人及儿子无旨是不能步出自己院子半步的,他们院子周围百米内御林军也不得踏足!在外行走的宫侍多为粗使的,姿色平平。
直至来到御书房门口,她才被当值的御林军统领拦住。
冉风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统领,微笑着说:“姐姐,让我进去吧,我找母皇有事。”
统领低头行礼后,尽忠职守的说:“十殿下,皇上、太女、丞相、振国将军正在议事,命下官在此严守,不得任何人进入,望殿下宽恕。”
冉风低头想了一下,说:“统领姐姐,如果我硬闯进去,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说时迟,那时快,冉风把手里的一包面粉向统领丢了出去,只见她面上一片白粉,与此同时惨叫声响起,冉风也闯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坐了四个正在议事的人。
皇上紫丘友志问着:“两位爱卿,这唐国最近一年一直在扩大军资,此次又送来一皇子和亲,你们有何看法?”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微臣觉得此事蹊跷!一、扩充军资,但未探查到有任何的军政变化;二、皇子来和亲,并未说明嫁与何人。”说此话的是一个圆脸女子,年约四十多岁,身体微胖,微眯着眼睛有着沉稳的光芒,淡而长的眉毛有些圆润,高高的鼻梁挺挺的,嘴唇厚实而光润,一看就是保养有道,可谓是个好看的样貌。此人正是当今丞相上官冰蔚,皇后的嫡亲姐姐。
振国将军哲射庭温轻柔淡雅的声音传出:“皇上,臣也对此两点不解,但边境确实无任何异象,而且传说此皇子为唐皇最喜爱的嫡子,号称国之瑰宝,姿色傲视全国,如今却来和亲,实是令人费解。”
众人沉默片刻后,紫丘友志眉头微锁:“难道我们要被动的以不变应万变?”
上官冰蔚轻轻说道:“唐皇可谓治国有道,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国内臣子也算和睦,且她是个极有野心的人。而皇上您也是一代明君,和亲的目标似乎应该是太女和敬王,但……”说到此处,她停顿了话语。
哲射庭温微微开口接到:“但……,皇上正值壮年、雄才伟略,唐皇比皇上略大一些,她不大可能把图谋放到下一辈上。最有可能的是……和亲为虚其他谋划为实,比如……”她看向丞相上官冰蔚,两人很有默契的都并未再说什么。
紫丘友志沉默了一下:“两位爱卿,你们的意思是……有卖国之人?”
三人皆都是人上人,同时再次沉默。
稍后,哲射庭温开口:“臣未想到此,臣只是听闻此皇子从小被当成女子教养,由唐皇亲自教授,文韬武略不俗,举止进退皆妙,貌似明月牡丹,我担心他会造成不一般的轰动。”
上官冰蔚看了看哲射庭温,淡笑着:“将军似乎对美人了解甚多啊,下官自叹不如。你是否太高估了一个男人的能力了?还是在担心唐国想通过他来布线,谋划着什么?”
紫丘友志也笑了:“冰蔚,庭温一直是我明国内一等一的好样貌,一直也都风流潇洒了这么多年呢,哈哈。”
哲射庭温左看右看了两人,又看了看自己出色比例的身材,摸了摸脸,叹了叹:“皇上,丞相,微臣已年过四十,现在是否仍被两位嫉妒着?”却见二人闻言互看,摇头的鄙视着他。
上官冰蔚看着桌案上的笔架,深思后道:“臣怀疑……唐皇子来此和亲是假,摸我国虚实、埋下暗线为真,而扩充的军资很可能用作武器制造,臣大胆推测不出三年恐出战祸。这只是臣之推测,暂无凭证。”
“这就……”皇上刚要开口,就从门外传来惨叫声。与此同时走进来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
只见她身着贵气的皇女墨绿长袍,身体不胖不瘦显得结实潇洒,身高距成年人半个多头,头两侧两缕及肩碎发随身而动,头顶用浅黄|色方巾把头发包住,用墨绿色细长带砸实,标准未成年女子发式。她眉眼含笑,风流的双眼皮衬托着略显细长的杏眼更多情,长而整齐的眉毛煞是好看,挺直适中的鼻子悬在椭圆剔透的脸上,略显刚毅的嘴唇泛着红润色泽。一微笑,嘴角微扯,眼睛半眯,透着从容与可爱。总之是个漂亮而又俊逸的女孩子。
她正是紫丘冉风,闯门而入、伤害御林军、保持一贯招牌微笑的紫丘冉风。
进入御书房后,她看到了:含笑的丞相及振国将军,宠溺自己的太女姐姐,眼含无奈的母皇。
冉风刚要开口,自己的母皇却凉凉的道:“风儿,你先一边坐下,等议事完再说你的事。”
“女儿领命。”说完后,冉风坐到了两位大臣对面,自己皇姐的身边。
“情儿,你说说你的看法。”重恩帝询问着太女。
“母皇,两位恩师,情儿认为除了‘串通国贼、暗布暗人、盗取情报’外还有可能是……刺杀……。”紫丘冉情谨慎的说。
“哦……,情儿为何如此说?”重恩帝轻问。
“女儿粗浅认知,我国国库充裕,军资不成问题,而且兵强、马壮、船足,怕的是人祸!如按丞相所预测三年内发生战乱,按将军描述此皇子出类拔萃且有武功,他如在我国留上三年五载,慢慢行刺杀之事,岂不是防不胜防?如战火起,出现重要人员重伤、被杀,那……”紫丘冉情慢慢的说着。
冉风在旁边听了皇姐的话,不由得点头,心想:不愧是未来的帝王,比较沉稳深思,不只看眼前。
之后又听着她们对唐国情势、这一年军资的去处、皇子来此的应对措施进行分析。
冉风心里很是佩服,她们居然能把问题分析的八九不离十,和自己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她们与自己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们对那个皇子还是过于轻视了!事实也证明,这个皇子日后让众人吃足了苦头。
议完事后,皇上温和的问着:“风儿,你对我们议论的事是否明白?你来找朕有何事?”
冉风略带娇态的开口:“母皇,风儿对国事不是非常明白,但……既然那个皇子让大家担心,那就把他关到寺庙好好念经,如果担心打仗,那就多培养一些跟振国将军一样厉害的人,这不就得了?!呵呵……。至于我找母皇是为了……我想学武!三年前,我只跟丞相姑母学了些皮毛,感觉很没意思就放弃了,现在认为还是要学一些的。”
“哦,学武是好事,我明国皇女本就是文武双修的,那就让你姑母继续教你?还是让宫内高手教你?”皇上倒是对冉风的上进很是满意。
“母皇,儿臣想风儿是有自己要选的师傅了。对吧,风儿?”太女在旁边笑笑说着。心想:风儿这么懒散,又和老太傅斗着自己不了解的法,现在突然想学武,绝对不是表面上的东西。
“哦,风儿真如你皇姐所说的吗?”皇上挑眉问着。
“嘿嘿,皇姐,你太了解我了。确实,跟着姑母学武很无趣的,我选了个有趣的教武师傅。”冉风说完后,让在坐的四人皆摇头。
“风儿想要谁当你的师傅?”皇上无奈的问了句。
“恩,女儿最近听了不少‘玉竹公子’的传闻,都说他如玉如冰,世间罕见,武功高强。孩儿学武是必然,那就干脆找个赏心悦目的人来教,会事半功倍的。请母皇恩准。”冉风说着,便行了一礼。
“一个男子?男子就算是再有武功又能如何高?还是找个宫内高手吧!”皇上淡淡的说。
“母皇,如果是宫内人教我,我估计也学不好,毕竟我是不喜习武的,但如果有‘玉竹公子’那样的美人教授我,我不忍心他伤心也会学好的,心境不同啊。而且他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冉风可怜兮兮的说着。
“母皇,您就同意吧,毕竟风儿确实就这么个性子,真让她哭丧着脸学武,您又会心疼的。”太女也在旁边帮衬着,毕竟自己对这个小妹是极为疼爱的,看不得她的可怜相。
“好吧,那就下诏书,让那个玉竹公子暗中来宫里教授。咳……”皇上叹了口气,无奈的答应了。对于这个女儿,她是心存亏欠的,当年皇后中毒是可以避免的,但为了朝政而作罢,害的这个孩子险些成了傻子,因此对她甚是娇宠。
冉风谢过母皇及皇姐后回了自己的宫院。
回到后院寝殿,她的视线穿过窗户、回廊、松树……看着袅袅荷花出神。自己的宫院很大很大,前后两进院加起来有上万平米,后院比前院大了一倍多,满院植满了松树,使得地面有些不平整。前院是主殿、侧殿、佣人房及厨房等,说白了就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后院自己居住。这是自己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寝殿以北十米外有个上千平米的荷花池,东西两个配殿是自己的大书房和实验室。后院东侧二百多平米的练功房及西侧三间客房算是废弃了,练功房南边的休息间改成了蓝佩和蓝环的卧室。
不知为什么,自己偶尔会有点空落落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居住空间太大了?但似乎又不是……
其实,明国皇女住的院子基本都是万来平米的大宫院,伺候的人也有数十人,而且总会有几个这样的大宫院是空着的,以备满五岁的皇女入住。当然了,皇女满十二岁后就要搬出皇宫,另立府邸,宫院也就空出来了。而皇子、侍君的院子一般往往不足千平米大,就算贵为皇后和贵君的院子也就千平米左右,伺候的人都不足十人。很多低等级的侍君都是多人共住一个院子。
“蓝环,把琴放到外面,我一会过去抚琴。”冉风开口对身边的美侍说。
“是。”只见那个叫蓝环的美侍翻了下白眼,捧琴而出,指挥着一应小厮布置。
“有美人侧兮,心已宽矣。”冉风乐呵呵的说着,结果看到蓝环再次翻了个白眼。她走到蓝环身边,拉着他的袖摆,淡淡的说了句:“我玩琴有何不好?难道我弹琴真的很难听?”
“殿下,您弹琴很好,只是蓝环不会欣赏。”蓝环扯回自己的袖子,清脆的解释着。但心里却是说:是不怎么好听,可谓是噪音!您也就是趴在琴上发呆,没事拨弄几下,纯粹如自己所说的‘玩’,玩会儿就找地方睡觉去了。
“蓝环,你下去吧,把午饭留在寝室,这里就不用留人了,我想安静的抚琴,一会你也跟蓝佩声不用过来了。”冉风打发了所有人,用过饭后坐到琴前,喝着茶、拨弄着琴弦,不会儿后人便消失于皇宫。晚饭掌灯时,蓝环皱着眉头,在后院的西配殿后墙的草窝里,找到了熟睡的十皇女。
小日子依然过着,五月初,楚寒竹进了宫,名义上是席师,类似短期门客。
他被十皇女安排在自己宫院内的‘四合院’。四合院是地处东北的一个独立院子,西侧不足十米处便是荷花池。院子里同样种着松树,只是架了好多葡萄架,院子大约五百平米左右。它是比照北京四合院建造的,只是每间房间空间大了些,这也算是圆了自己一个前世梦吧,有时她也会来这里坐坐。
楚寒竹来了后,冉风并没有立刻去见他,只是在三日后的午后向蓝佩问起他的情况。
只听蓝佩以性感的男中音说着:“蓝佩已按您的吩咐,请楚公子住在四合院,同他来的还有个叫铜儿的小厮。这三天楚公子很是安静,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问起殿下,只是在院内练功、自弈,有时会写写字。”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楚公子吃饭的口味偏淡偏素,食量不大;生活极有规律,卯时起床亥时熄灯;一天说不上几个字;您留在院内的书籍,公子未曾翻看;公子一直未曾摘下面纱……。”
冉风听完后,笑着吩咐:“你再辛苦一个月吧,看他还有什么其他喜好厌恶,然后就不用住在哪里了,今后配合铜儿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人我是交给你了,照顾好。另外,让蓝玉易容成我,我要出门一个月。”之后让蓝佩下去。
“是,蓝佩明白。”蓝佩缓缓退出。
一个多月后……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依然是蓝佩向冉风做着这一个月余的汇报。
“唐国皇子路政渊已在五日前抵达京城,大殿上觐见了皇上,其容貌出尘脱俗、世间罕见,目前被安排在驿馆。皇子武功甚高,应在蓝佩之上,随行的官员并不会武,似完全听命于皇子。至今除了皇上的宣旨官外,未有人出入驿馆。暗门、绝杀、武林至今还没传来任何楚上悦的消息。楚公子那边依旧仅铜儿一人照顾,如同您离开之前的样子,也未见他有任何的喜怒之色。”蓝佩好听的声音消失了……
“恩,蓝佩,辛苦了,谢谢。”冉风真诚的说。
“蓝佩不敢,应该的。如没事,蓝佩告退。”蓝佩那十六岁美丽的脸孔微微泛红,似还是不习惯自己的处事态度。
“把琴准备好,我要抚琴,然后就都下去吧。”冉风依旧微笑的吩咐着,没再说什么,毕竟该说的三年前都对他们说了。
“是。”
同样的戏码,冉风消失了,只是消失的不远,出现在东北方的四合院。
冉风飘上四合院的一处屋顶,向下看去,只见一浅色身影躺卧于葡萄架下的卧榻上。
清风微微拂着他如上等墨缎的青丝,反射出微冷的光晕,一缕过腰的青丝顽皮的垂落触地,似在光晕中慢舞。让冉风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心头似有数十只小虫子在挠着。她赶忙把视线移到他处,可却突然眼睛发直,感觉一股热气直上头顶!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几丝阳光直透松枝和葡萄藤,偷偷的轻吻上它,唯恐惊醒什么,它竟似头等羊脂白玉般,正折射出水润温和的光,状似半透明!那只手似乎正牢牢地牵引着她,让她上前去握住自己!她荒谬的冒出个念头:男人,就应该被女人占有!
摇了摇头,冉风闭了一下眼,敛了一下心神,甩掉自己那不可礼遇的想法。
他正侧头躺在卧榻上睡着,脸上覆着灰色的面纱,一小节的玉质颈项展露于她的眼前,闪动着荧光。冉风只感觉下腹传来一阵火热,胸口似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欲望让她浑身发热,腹部火辣辣的!这种欲望远远大于自己的前世,完全不在同一个层级上,就跟长安街与乡间小道般,让自己不知所措!这,是她头一次在这个世界感觉到欲望!
再次,她闭上了眼睛,使自己逐渐冷却下来,约一分钟后,张开了眼睛,匆匆对他扫视了一遍,轻身离开。
冉风回到自己的主殿外,趴伏在琴上,无奈的叹气,很是鄙视自己!又有些微的心惊……
本来是想去看看楚寒竹过的怎样,毕竟自己跟他的渊源极深,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他。可去了后……自己居然被吓跑了!对,绝对是吓跑了!
自己只扫视了那十三岁的少年几眼,他是带着面纱的,他是睡着的,他是衣衫整齐的!就这样,自己居然会头晕眼花、欲、望翻腾!太不可思议了……。她被自己突来的欲、望实实在在的吓住了,继而落荒而逃!
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她的身体才十岁多啊,还不足十一岁,怎么就极为轻易的被他引起这么大的欲、望?!放到前世,肯定会被当成超级问题儿童,绝对的不正常!难怪这里十二岁的少女就被允许名正言顺的干那事了……!好在这个世界的男子从小就佩戴哪万恶的贞操锁,他们又极少出门,不然□案得多少啊……
想到贞操锁,不知楚寒竹是不是也佩戴着?那完美腰身上的链子是什么颜色的?脱了裹袍及内衣后的肌肤……那粉粉的男性象征……
突然,鼻子热热的,下腹的火苗再起!呸呸呸……,不能再想了……。
冉风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血!
她再次无奈……,极为对自己鄙视,突然间想放声大哭!她这是怎么了?她这算什么?成熟的灵魂加上趋于成熟的躯体?再怎么说也太早了吧?!
这世界其他女孩子也会这样吗?应该不会吧……至少她们还不知道这叫欲、望吧……毕竟她们的心智并未成熟!但,她们会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形?是否会如同贾宝玉一样?还是跑去问老娘?她首次对这个世界无语了……
紫丘冉风在这里受惊了半天,探究着自己的第一次生理欲、望。而楚寒竹却什么都没感觉到的,依然在葡萄架下浅眠,按说他的武功就算不是极高,也是很高了,浅眠下的他应无人靠近而不知才对!可见某人功夫了得,有扮猪吃老虎的嫌疑……
两日后,六月份的四合院迎来了十皇女的正式造访。
在来之前,冉风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看到院中矗立的身影时,心中还是暗赞了一声,顺便鄙视了自己一下。
那身躯,宛如挺拔俊秀的翠竹,可神态却似迎风傲雪的寒梅。白色的裹袍合身整齐的勾勒出完美的身线,略宽的橘黄|色长带束于腰间,寸宽的银色领子交叉于颈下,隐约可见足踩银白色男子软鞋,外罩一件蓝色外衫,宽宽的袖子似动非动,显得飘飘渺渺,出尘脱俗。
头发已束起,用一根银白色细带及一根木簪在头上束了一个折叠髻,使得原本过腰的青丝只及后背,标准的未成年男子发式。一年半后,他就可以把左右两侧发丝束于头顶,带上冠帽用双簪固定,使其他发丝流泻于过腰了……那将是怎样一番景色?
那双漂亮的凤眼,不显妩媚只见冰星,显得清冷又流光溢彩,躲在密密长长的睫毛下,让人深陷其中而浑然不知!整齐又柔滑的长眉似竹叶的弧度匹配着绝世冰眸,使眉眼完美融合,显得那么高不可攀。
他依旧是戴着灰色的面纱……依旧让她如同两天前一样的心动……
在她看向楚寒竹时,他也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走,并无多少好奇,也并未施礼。
他仅知:她长的还算端正,比自己矮不足半头,十岁出头的样子,是个女子。
冉风微笑的拉近彼此的距离,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站定。柔和的开口:“我是紫丘冉风,本皇女院内的规矩和情况蓝佩都跟你说了吧?”
楚寒竹轻轻点了点头。蓝佩曾跟他说过,十皇女宫的院子分前、后两个院,后院远大于前院,四合院位于后院的东北方,前院用来接待造访者。这里只有八个下人,他们也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地方,平时都在前院听差。十皇女比较随和,对下人只有三个要求:管好自己的舌头、不惹是生非、做好固定的工作。
“那就好。我有几句话跟你单独说。铜儿、蓝佩,你们都下去吧。”蓝佩行礼后告退,铜儿看向楚寒竹后,也行礼离开。
冉风自发的坐到院内石凳上,并邀楚寒竹一同落座,可楚寒竹却移步至离她三米外的松树下,垂眸面对她站定。对此冉风倒也没说什么,就继续刚刚的话题。
“楚寒竹,名义上你是来教我武艺的,可我们却不适合做师徒。我学武有一些特殊,理论上每天我会来你这里‘学武’一个时辰,至于哪个时辰来、来与不来就都不确定。如果来的话,你只管演示武艺及做说明就可。当然了,我不会在你早晚歇息时来。这样你可接受?”她轻柔的说着自己要求的学武方式。
楚寒竹并未抬眼看她,只轻轻点了下头。
“既然这样,主要的事说完了,我就说说其他次要的。第一、在四合院内,你不要带面纱;第二、你十五岁成年礼,我会在我的王府给你举办;第三、书房内的书,你去翻看翻看,每次我来时,你至少要问我三个阅读上遇到的疑问;如何?”冉风云淡风轻的说着。
“为什么?”楚寒竹略带诧异的看着她,清泉似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呵呵,你的声音真好听。如果你答应了,我可以保证你不被其他人伤害,直到你离开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到岳上身边。”她略带天真甜美的说着。
楚寒竹转身背对她,静静的陷入沉思,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摘下了自己的面纱,转身看向她。只见她眼中闪过惊艳、欣赏,继而又恢复了淡笑的样子,不曾有过其他情绪。
“你知道岳上?凭什么成|人礼在你府上办?”清泉似的声音再次响起,无丝毫波澜。
“我知道岳上原名叫楚上悦,知道的恐怕比你多狠多;我凭借一个承诺,在我府上给你操办成|人礼,到时候保证给你个认可的理由。”
“那你应该知道我有仇。”清泉平诉着。
“知道”
沉默了良久,楚寒竹说道:“我答应。”停顿一下后,他极淡的说了句:“为什么。”其实说完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那个为什么。是问为什么让他来这里,脱离岳上?是问为什么知道他那么多的事?还是问为什么对自己的样貌没有常人的反应?还是自问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为什么?
“那我先走了,明天下午过来。”说完后,只见她潇洒的离开。
十皇女离开后,楚寒竹走向葡萄架下的卧榻躺下,命铜儿到书房随便拿几本书给他。
既然她让自己看,自己就看吧!虽然这与礼教不符,甚至是背离的,很可能会被世人辱骂、妻主遗弃。但,那又如何?自己本就不打算嫁人,只希望能有一日找出仇人报仇,然后终其一生避居于寒绿别院。
再想这紫丘冉风,小小年纪却透露着不符年龄的成熟,这是不是就是姥姥说的“是个人物”?自从来了这里,直至刚刚与她简短的对话,他感觉到她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有些微包容……。
比如自己对她的冷淡、忽视,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最受宠爱的皇女?而且她还承诺给自己一方静土,对自己的礼节也未加挑剔,还一径的微笑以对。要说包容自己,可又明显的透露着严厉,掌握着完全的主动!她清楚的说出,如果自己不听她的,她就会把自己送回岳上身边!难道她知道那老女对自己做了什么……?又知道他有多么畏惧、厌恶她……?
想到这里,楚寒竹渗出了冷汗……
这时候,十一岁的铜儿拿了三本书过来,面带惊诧:“公子,书房内有好多书呢,三十平米的房间内都是满架的书,足足有五架呢,每架都有三米多长、两米高呢,真吓人!小仆从第一架右侧由下至上逐一给您拿,可好?”他说话跟嘎嘣豆似的,语速很快,声音清脆。
楚寒竹点了点头。
铜儿把一本书递给了他,另外两本自己拿着,吭哧了半天,说了句:“公子,这样好吗?”
他知道铜儿的意思是指他看书的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始阅读。
在阅读前,脑中划过:十皇女不是个简单的人,自己在这里暂时似乎是安全的,她并未向其他人一样对待自己的样貌。
可怜的小寒竹,他想对了一部分,却完全的想错了另外一部分。一只小羔羊……一年多后……被血淋淋的生吞活剥了……
从四合院离开的紫丘冉风,遣退了蓝佩、蓝环,自己回到了寝宫,然后把自己直接摔进大床里。
脑海中还想着楚寒竹!
在去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今后将如何对待楚寒竹了。
上次偷窥他后,自己的欲、望就首次爆发了,当时她就想伸手抱住他,狠狠的抱着,撕碎他的衣服把他摸个遍!亲眼看看他男性象征是不是如传说中的肉粉色,想把那双玉手抓入自己的内衣里,想看看他肚脐下方代表纯洁的处子纹,想亲手解开他的贞操锁,想听他在自己身下的呻吟声!!当晚,她做了一夜的春梦……。
第二天,她彻底的明白,这个男人她要定了?br /gt;
夫君随风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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