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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霄第42部分阅读

    凤唳九霄 作者:未知

    凤唳九霄第42部分阅读

    情不愿地说,“三百年前的圣皇苏洁攻入大秦京城时,大秦的最后一任国师曾以秘术对抗,可是。!不知为何,神殿的任何秘术都对苏洁无效,这也是百姓尊她为“圣皇”的原因。你……是苏洁的直系血脉吧。”

    苏海陵挑了挑眉,心中的疑惑算是减少了一些。

    怪不得,时隔三百年,圣皇的名义依然有这么强大的隐势力存在,可这些为何在大雍的正史上没有记载呢?

    “圣皇苏氏乒裔真是天下共主么……”白漓冰怅然道。

    苏海陵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当年的圣皇苏洁为何能抵御神殿秘术她不知道,可现在的她……刚才将她从神志恍惚中惊醒过来的清气,分明是木清尘的寒玉心经。

    何况她现在也想明白了,白漓冰使用的所谓秘术,其实就很类似现代的催眠术,只不过他不需要任何辅助道具,也不必朝廷前戏,直接用目光就能将人催眠罢了。

    然而,作为现代特种兵的一员,反催眠的训练也是一门必修课,刚刚粹不及防,大意之下才中了暗算,如今她有了防备,区区催眠术难道还能让她栽第二次不成?

    “陛下,已经到宫门了。”昊月在轿 外道。

    说话间,轿子也落了地。

    “放开我!”白漓冰一声低吼。

    要是这个时候谁掀开轿帘,看到了他们现在的姿势……他保证,下一刻这里绝不会有第三个活人存在。

    苏海陵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不禁心情大好,一俯身,吻上了他微微张开的红唇,舌头声速挑开他的牙关,狂乱地攻城略地。

    白漓冰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震,顿时傻住了,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衫依然大开,左胸上殷红的梅花守宫砂妖艳无比。

    嘴里也有毒……一吻之后,苏海陵也不禁苦笑,这个毒美人,除了自己,恐怕还真没别人能碰到他的一丝衣角。

    “陛下?”昊月疑惑地又叫了一声。

    白漓冰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一些距离,无奈地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需要这样对我。”

    “朕还是比较喜欢和这样乖巧的你说话。”苏海陵满意地松手,“朕会再找你,这段时间里你正好想想,到时候该说什么。”

    白漓冰松了口气,飞快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心里继续叹气。

    这个女人难道生来就是克他的?就算是当年不惧秘术的圣皇苏洁,也没听说过她不怕毒的。

    虽然自己来大雍的确有目的,也对她无害,但处于这样弱势的位置妥协,总觉得不甘心……

    苏海陵施施然地下了轿,心情很好。

    玄冥宫的情报果然来得及时,如果那件事真是如此,那白漓冰的来意就值得推敲了,或许,正是另外一个契机。

    “陛下。”昊月走了过来,奇怪地看了看轿子。

    按照道理,白漓冰也应该下轿才对。

    “就用朕的御轿 送国师大人回使馆吧。”苏海陵挥了挥手,心知白漓冰被她这一折腾,一时半会儿是露不了面的了。不过……看他的反应,别说是上床了,恐怕让他和女人如此接近都是第一次吧。

    以色侍君……笑话!

    第四卷第 23 章

    “陛下?”昊月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自从送了蓝沁霜回来,苏海陵已经坐着一个多时辰不言不语了,虽然书案上推开着一本奏折,但她的心思明显在神游天外。

    该不会……回宫的路上,那位神秘兮兮的西秦国师对她施展了什么秘术吧?

    “嗯?”苏海陵回过神来,正对上昊月担心的子。

    “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昊月无奈地道,“柳尚书在外候见,要向陛下禀告立妃的事宜。”

    “禀告什么?让她自己看着办,这么点儿事都决定不了么?告诉她,朕不养废物。”苏海陵没好气地道。

    “是。”昊月一声苦笑,出去传了旨意当然是经过了润色和修饰的。

    毕竟,女皇可以发火,可以任性,但臣子不可以。

    苏海陵扶着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若非有西秦皇子和关,原本立妃是没有那么麻烦的,如今都快赶得上当初封后的大典的繁琐了。

    何况,那里因为玲珑金鼎的关系,凤后之位根本毫无悬念,而如今,满朝官员甚至西秦南楚都在盯着她后宫的位置,因为这很有可能反映出权力变幻。

    皇贵君,在苏海陵心目中,这个位置自然是留给梅君寒的,可如今,她却不得不顾忌着西秦的反应,何况柳如枫是先帝赐予她的侧君,还有个秦玉轩是相府公子,身份尊贵。再说了,梅君寒有了身孕,她也实在不愿意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虽然知道他的能力足够好好保护自己,但是她却舍不得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

    “陛下……”昊月叹气,不过就是出去传了个话,怎么又开始发呆了……

    “还有事?”苏海陵抬头道。

    昊月语塞,顿了一下才道,“陛下已经批阅了一早的奏折了,午膳要摆在哪里?”

    苏海陵看看书案上的奏折,明明还是她最先打开的那一本……耸了耸肩,她随手丢下朱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麻痹的手脚,道,“罢了,就叫人把午膳拿到御书房来吧。”

    “是。”昊月答应一声,来到门口,吩咐外面的紫馨传膳。

    气氛一下子又静下来,两人对望了一会儿,苏海陵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住了昊月,低声道,“月,我好心烦。”

    摇了摇头,昊月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只要陛下想做的,昊月永远会站在陛下秧田这。”

    “坐下吧。”苏海陵闻言,只觉得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在一边小憩用的软榻上坐下。

    昊月无言,顺从地坐到她身边。

    “真是的,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苏海陵嘀咕了一句,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坐这里。”

    “陛下!”昊月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尴尬地道,“青天白日……而且,这里是御书房……”

    “青天白日又怎么了,何况……没有宣召,御书房里除了你,谁都不会进来,你怕什么!”苏海陵不屑地一声轻嗤,手一伸,直接将他抱了过来,放在腿上。

    “陛下!”昊月一声惊呼,整个身子僵硬无比,靠在她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苏海陵轻笑着,一手固定住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精致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昊月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脸的狼狈。

    “别动!”苏海陵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并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白玉般的耳垂。

    “啊……”昊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目光中带着慌乱之色,但却僵硬着身子没有反抗。

    慢慢地擒住了他优美的薄唇,辗转深吻着,不知何时,他的衣衫已滑落下来,顿时,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膀,连带着胸前一大片如玉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半褪下的衣衫卷绕在手臂和胸腹间,充满了一种情se的味道。

    和白漓冰过招还真是一件脑力活儿,再加上最近那么多烦心事……嗯,她不介意在午膳之前先吃点儿可口的小点心。

    “嗯……不要……”昊月本就极为敏感的身子因为羞耻的有关系高度紧绷,稍一触碰就微微颤抖着,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像是染了红尘的雪莲花。

    “咚咚咚!”就在这时,门口 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啊!”本来已经陷入迷乱的昊月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立即惊醒过来。一把推开苏海陵,猛地跳下去,慌乱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由于太过刺激,他的手指都微微颤抖着,滑腻的丝质衣带几次从他指间滑落,总是系不上。

    苏海陵忍着笑走过去,接手了他的工作,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怜惜,替他整理好衣襟。

    真是……越是看到他从不知道拒绝的模样,她越是舍不得他有半分委屈,然而,偏偏却又受极了他失控的表情,唉,真是矛盾啊!

    好一会儿,昊月才渐渐平静下来,俊美的脸庞上依旧红晕未褪。

    看着他,苏海陵不禁又想起梅君寒,但随即 哑然失笑,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象梅君寒肯如此乖巧温顺地任她抱着。那个啊,委实太过骄傲,却又不会像木清尘一样只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清高冷傲,不过……最近似乎有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

    “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苏海陵也不禁有些奇怪,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直接来到御书房,还没有任何人通报?

    昊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利息然,随后过去开了门。

    然而,一看到门外的人,他却不禁呆了呆,脱口惊呼道,“凤后?”

    “清尘?”苏海陵一愣。

    “海陵,你在忙吗?”木清尘走了进来。

    “没有。”苏海陵看了昊月一眼,不觉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怎么会是木清尘?还真是……有种被捉j的感觉呢!不过,的确是她自己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拦住木清尘去任何地方的,自然包括了御书房。

    “那就好。”木清尘点了点头,示意跟在身后的小侍关上房门。

    “咦?木心呢?”苏海陵微一皱眉。

    虽然没看清楚脸,但她至少可以确定,木清尘带来的小侍不是木心,按理说来,木清尘来御书房不会带着不完全信任的人。

    “是我啦!”那小侍转过身来,随手撕下脸上一层层薄薄的面具,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云墨。

    “你怎么来了?”苏海陵直觉地道。

    “不想见? 那我走就是。”云墨一挑眉,翻了个白眼,竟真的握着就走。

    “要走可以,以后也不用来了。”木清尘淡淡地道。

    云墨顿时全身僵硬,迈不动脚步了。

    “好了好了,我就说一句,多日不见,脾气倒又大了不少。”苏海陵笑着摇摇头,揽了木清尘在软榻上坐下,“说吧。”

    “不愧是女皇陛下,架子够大的,见我一面还真不容易!”云墨撇了撇嘴,随手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了。

    “想见我,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苏海陵“哼”了一声,暗示了他现在已经在她面前的事实。

    “海陵,说正事。”木清尘淡然道。

    苏海陵叹气,抬头看着云墨。

    “晋王苏锦陵死了。”云墨也很干脆地道,“宫变之后,她果然是带着亲信逃亡北疆,大姐率领一支精兵埋伏在必经之路上,果然逮了个正着。”

    “那怎么你现在才来?”苏海陵奇道。

    这都几个月了?以云墨的性子,怎么能耐得住这么久才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云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传书说要死的不要活的,所以大姐她们很大胆地在一处陡峭的山路边上设了圈套,待苏锦陵经过时万箭齐发结果,清点战果时,怎么也找不到苏锦陵的尸体,于是大家分成几个小队爬到山崖分头搜寻,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她是真的死了,绝对没有逃走,也没有什么李代桃僵之计。”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苏海陵道。

    “大姐把尸体缝起来用药物保存来了,就怕你不信,准备让你自己检查呢。”云墨不以为然道。

    “咳咳……”苏海陵闻言,顿时一头黑线。

    把尸体缝起来?用药物保存起来?再从北疆运到京城来让她检查?

    她真的没有听错么……

    “喂, 我可是好不把棺材运到京城的,沿途还不得不装了几次孝子,浪费了好多眼泪你到底要不要检查?”云墨追问道。

    “这个……”苏海陵苦笑,再苦笑,“不用了,我信你们。”

    “你信不信那我不管,总之,棺材停在郊外的云岭寺里,你自己派人去处理。”云墨道。

    “知道了。”苏海陵摇了摇头,给了昊月一个眼色。

    “陛下放心。”昊月郑重地一声,退了出去。

    “说起来,为什么不要活的要死的?”云墨皱了皱眉,又好奇地道,“你难道不想抓着活口问问她还有什么隐藏势力,或是还藏着什么计划之类的。”

    “没有这个必要。”苏海陵轻笑着摇着,“不管她还有什么计划,什么力量,只要她死了,一切都不存在,她的手下跟着她,是因为她是大雍晋王,是名正言顺的皇族血脉,然而,当希望破灭,有几个人还会傻傻地继续为她报仇?轻生死而重一诺的烈士不是没有,只是……却不是苏锦陵那种阴狠之人能网罗到的。”

    “放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云墨笑嘻嘻地道。

    “少乌鸦嘴!”苏海陵哭笑不得地随手抓起软榻上的枕头砸过去。

    “好了,我走了!”云墨躲过枕头,一个闪身已经来到门边,又加上一句,“答应我的事赶紧做,不然大姐等得火了,我可不负责任灭火!”

    苏海陵并不担心他会被侍卫拿住,他能溜进宫来找到木清尘,自然能再自己溜出去。

    “云墨似乎看开了。”木清尘忽然道。

    “嗯。”苏海陵低应了一声,又是一笑,“那样……最好不过了。”

    “有时候,你也很残忍。”木清尘看了她半晌,终是一叹。

    “一时的残忍,总好过一辈子的伤害。”苏海陵搂住他的腰,整个人也靠了过去。

    “海陵,后宫的事,你都想好了?”木清尘道。

    “嗯,只能先这样了。”苏海陵有些不悦,然而,至高无上的地位,得到了什么的同时,必定也会失去什么。她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大,还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既有规则,所以只能在了解规则之后再设计违背它而已。

    木清尘没有再问具体的,他只是相信她,这个自己选择相伴一生的女人。

    “清尘,既然来了,陪我一起用午膳吧。”苏海陵道。

    “好。”木清尘点点头,又不禁皱眉,一手有些无奈地覆上自己的小腹。

    “怎么,宝宝又闹你了?”苏海陵心疼地道。

    “没事,只是又有些反胃罢了。”木清尘道,“司徒也说了,一切正常,不需要你担心。”

    “我知道,可是……”苏海陵也叹了口气,无语,这种事她也没办法,只能看着爱人受苦却无法帮他减轻痛苦。可是……同样怀孕的梅君寒却一点不适的症状都没有,和那里孕吐得昏天黑地木清尘相比,简直安静得诡异……

    难道说……木清尘肚里的那个宝贝还没出生就注定了是个捣蛋鬼……

    三天后,苏海陵传下圣旨:产梅君寒、东方影、秦玉轩、柳如枫为贵君。却将成为所有人目光焦点的皇贵君之位空了下来。然而,更出人意外的是,占满了四个贵君的位置后,苏海陵竟然一个侍君都没有册封,而是将其他木清尘随意留下的男子全部封为没有皇族位份的小侍,分拔在各个宫殿中打杂……

    第四卷第4章

    春日里的午后,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半开的水榭上,不屈不挠地马蚤扰着相拥小憩的恋人。

    司徒夜趴在苏海陵身上,手指细细地抚过她的眉眼,最后来到唇边,掐掐,捏捏。

    “你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苏海陵抓住他作怪的手,眼睛却没有睁开。

    “小气!”司徒夜撇撇嘴,既然手被制住了,那就用唇吧,继续马蚤扰!

    苏海陵一声暗叹,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同时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

    “你要干什么?”司徒夜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纯真和无辜。

    “你说呢?”苏海陵低头轻轻地啃咬着他的锁骨,一边低语道,“既然点了火,那就该负责灭火了,是不是?”

    “不要啦,青天白日呢!”司徒夜心虚地向门口张望了一下。

    “怎么,你还会害羞不成?”苏海陵笑着捏捏他的鼻子,脸上的表情绝对比他更无辜,更纯真!

    “谁怕谁啊?”司徒夜闻言,扬了扬眉,挑衅地瞪着她。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苏海陵低头,吻上了他水色的唇。

    “呜……谁说可以……唔……”下面的抱怨声全被激烈的唇舌纠缠吞了下去。

    端着茶来到水榭门口的紫馨听到重重纱帘之后传来的暧昧声响,红着脸愣了好一会儿,还是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嗯,女皇陛下现在不需要喝茶吧?一会儿重新沏过好了!

    “呯!”

    正想着,却不料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紫馨一声惊呼,看着滚烫的茶水往地上跌落,不禁闭上了眼睛。

    惨了,免不了要被烫到了!

    好一会儿,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甚至没有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对面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紫馨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清了对面的人,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青石板地面上。“紫馨叩见梅贵君。”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差点把滚 茶泼在女皇宠爱的贵君身上,何况这位贵君腹中还有女皇的骨肉……真是不想活了!

    咦?那茶?

    紫馨呆了呆,偷偷抬头望去,却见茶盘安安稳稳地呆在梅君寒手中,竟然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溅出来。

    “拿好了,别再发呆了。”梅君寒将茶盘还给他,绕过他便走进水榭。

    “多谢梅贵君。”紫馨慌忙仔细地端好茶般匆匆离去,好久都心跳已。

    不过……这位贵君不但漂亮,心也很好呢,以前总觉得他冷冷冰冰的,好像很难相处的样子,可那茶盘……怎么会一滴都没有溅出来的,奇怪!

    不管他胡思乱想着,水榭门口空无一人的空气中隐约飘过几句交谈,“宫主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你还说?刚才茶泼下来时居然还要宫主亲自出手。”

    “你不是也没反应过来?”

    “那是宫主的速度太快了!”

    “我还不 是和你一样哼!”

    “你……”

    不远处一队侍卫经过,交谈声立即止住了。

    梅君寒缓步踏进水榭,就看见苏海陵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晒太阳,而司徒夜站得远远的,一手捂着肩膀,衣衫不整,脸色通红只可惜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君寒!”司徒夜眼泪汪汪的,一脸的委屈。

    “这是怎么了?”梅君寒好奇地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她咬我。”司徒夜控诉似的拉开衣衫,露出左肩上一个深深的齿痕。

    梅君寒有些哭笑不得地戳戳苏海陵的脑门,“你干什么呢?越活越小了不成?”

    “做错事的小猫就该惩罚,免得下次再犯。”苏海陵也不睁眼,随手一扯,将他拉到 榻上坐下,挪挪身子,头已枕上他的大腿。

    梅君寒皱了皱眉,抬头直接问道,“你干什么了?”

    司徒夜趴在桌上,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不不看他。

    “不说?信不信我让你三个月见不到海陵。”梅君寒一挑眉。

    司徒夜顿时垮下了脸,他知道这话不是虚言恫吓,梅君寒平时从不要求什么,但是当他开口了,无论如何苏海陵都会为他办到的,何况自己这回恐怕是真的惹恼了她。

    苏海陵不禁一声轻笑。

    不愧是梅君寒,这样的威胁也敢当着她的面就说,嗯……某只狐狸的确是欠调教,她不介意小小地惩戒一番。

    看苏海陵的表情分明就是默许梅君寒的提议,司徒夜就更郁闷了,“改了圣旨的可是木清尘,为什么只惩罚我一个?”

    “你们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苏海陵懒洋洋地道,“若不是实在受不了你的死缠烂打,清尘会帮你?”

    司徒夜撇撇嘴,不说话了。

    “木清尘?”梅君寒好奇极了,以木清尘那性子,竟然会干出私改圣旨的事来?

    苏海陵“哼”了一声,却没有解释。

    “说。”梅君寒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清尘从册封诏书上删去司徒的名字,添上了秦玉轩。”苏海陵无奈地道。

    歌如潮不禁愕然,再转头看看无精打彩的司徒夜, 更是皱起了眉。

    不过要改了苏海陵的诏书,也的确只是木清尘和他自己能办到,只有他们是苏海陵不会防着,又有能力趁夜避开守卫进入御书房的。可想来司徒夜不敢找他只敢找木清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绝不会帮他干这种无聊的事的,也不会怕他纠缠,直接就会把人扔出去。

    “为什么?”梅君寒道。

    “我是死人。”司徒夜闷闷地道。

    “你的身份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梅君寒不解道。

    “那是经不起人细查的。”司徒夜叹了口气,正容道,“司徒夜死了就是死了,海陵你要找一个相似的人来代替,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即便是心中怀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要给我这么高的位份,定然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的。”

    “那是我的事!”苏海陵沉声道,“还是你以为这点儿风波我都压不下来?”

    “我不想给我娘找麻烦了。”司徒夜道。

    苏海陵一怔,随即沉默下来。

    的确,她是没有想到,一旦将司徒夜的事摆上台面,司徒真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多被人参几个“欺君”,作为一个臣子,在朝廷顿时举步维艰。

    “多大的事呢。”梅君寒突然轻轻一笑,“海陵,我们留在你身边,难道是为了这虚无的名份吗?真真假假,转眼浮云,何必太过较真。”

    “我只是恼着,为什么要背着我私下干?我就那么不讲理么?”苏海陵无奈地叹息,抬起手,卷起他垂落下的一缕黑发。

    虽然梅君寒平素就喜欢一身简单的黑衣,但如今好歹是在宫中,他又身为贵君,珲是应景地换了浅蓝色的丝袍,长发也用精致的玉簪挽了起来,少了几分凌厉,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你就是蛮不讲理。”司徒夜噘着嘴,揉着左肩被咬的地方控诉,“还信心,对木清尘就一句话责备都没有。”

    “那是你好欺负。”梅君寒白了他一眼,插了一句。

    “呃……”司徒夜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君寒……”苏海陵也满头黑线。

    “怎么,不服?”梅君寒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明显是看好戏,“你真有胆子去质问木清尘么?”

    苏海陵只能苦笑着摸摸鼻子。

    去质问木清尘?那个人……定然是冷淡地给她一个白眼,转身就走,自己的确是拿他无可奈何。

    “信心!”司徒夜嘀咕道。

    “过来!”苏海陵道。

    “不要。”司徒夜警觉地瞪着她。

    “叫你过来。”苏海陵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我……我突然想起我的雪绒花还没浇水。”司徒夜眼珠子一转,随便丢下一个理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苏海陵不禁愕然,她是真的没想怎么样啊,不过就想看看他肩上的伤,是不是真有咬得那么严重罢了……

    “谁叫你太没信誉了。”梅君寒好笑道。

    苏海陵无语,好半晌才一声哀叹,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起来!”梅君寒继续拍拍她的脑门。

    “难得偷来半日闲啊。”苏海陵道。

    “你还有闲?”梅君寒一声冷笑。

    “又出什么事了?”苏海陵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骨碌坐走向来。

    “那个白漓冰,你究竟想怎么处置?”梅君寒道。

    “他又做了什么了?”苏海陵挑挑眉毛,一面暗自沉思着。

    好像已经晾了他好几天了,也该是时候去会会他了。

    对于他所说的“我不是你的敌人”,她还真有点儿兴趣呢!看来,西秦也不是那么平静的,恐怕这次的和亲、白漓冰的到处,都是有别的意义的。

    “也没什么。”梅君寒轻轻一笑,“不过就是京城上下都在传说女皇陛下与美人国师的风流韵事,各种版本都说得活灵活现的,不过……若是按照那种爱情方式来,你就算有十八条命都不够死的。”

    苏海陵还没听完,脸就黑了一大半。

    “你那是什么表情?”梅君寒伸手捏着她的脸,“吃亏的又不是你,毁的是别人的清誉名节!”

    “谁干的?”苏海陵直接问道。

    她可不信没有人故意散布,流言会如此迅速地就传遍京城,何况,那日她调戏白漓冰的事应该不会被人知道,除非是白漓冰有意宣扬出去!。

    “你说呢?”梅君寒反问了一句。

    苏海陵无语,剩下的半边脸也顿时黑透了。

    该死的白漓冰,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个世界对男子太过严苛,对女子却宽容,传扬出去,世人只会说大雍女皇风流多情,一笑而过,甚至闺中少年不容 地暗自憧憬,然而对于白漓冰来说,恐怕别人碍于他的身份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可暗地里谁不是把脏水都往他一个人身上泼?

    “慕容紫还在调查谣言的源头,不过传播得太广 了,而且那些谣言似乎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恐怕查不到什么。”梅君寒继续道。

    “就算白漓冰自己放的谣言,可他是怎么做到的?”苏海陵奇道,“京城中有西秦安插的探子很正常,可要到一夜之间让谣言传遍整个京城的地步,绝不是少数人能做到的。”

    “我也奇怪呢,已经派玄冥宫的属下去查了。”梅君寒沉吟道,“不过他们做得很干净,你不用报太大希望。”

    “我知道。”苏海陵点了点头,揽了他的腰,又心疼地道,“别让自己累着了,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

    “嗯。”梅君寒低低地应了一声,头靠上了她的肩膀。

    他会好好地护着自己,护着肚子里的宝贝的。

    好一会儿,他突然轻笑出声。

    “笑什么?”苏海陵一愣道。

    “我笑,谣言这东西,真是无处不在。”梅君寒道。

    “哦?”苏海陵还没明白他民。

    “刚才我来这里,没一会儿工夫,司徒就冲了出去,大概明天宫里 挔谅要变成梅贵君独占圣眷,恃宠而骄了。”梅君寒趴在她望着,忍着笑道。

    “呃……”苏海陵汗颜,许久才道,“宫里的人都这么无聊嘛?”

    “这就是后宫嘛。”梅君寒眼中闪 过一丝无奈和落寞,“这样的谣言每天都有,每天都会翻新,只是没人有胆量让你听到罢了,可是我们!。宫中乃至京城,什么消息会传不到我耳中。”

    苏海陵无语了,知道梅君寒得到她的默许后就调了许多玄冥宫众人入宫,这绝不是大话。

    “真恶俗。”好半天,她才给了一个评语。

    “你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得学着习惯。”梅君寒淡然道。

    “所以……你不愿留下吗?”苏海陵握住了他的手。

    梅君寒怔了怔,随即沉默了。

    “君寒,我的君寒……”苏海陵伸臂将他搂进怀里,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揉进骨血中。

    “海陵……”梅君寒慢慢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你不能随我逍遥江湖呢?可是……你隐藏在心底的那股傲气与霸气,就是要凤舞九天的,我……究竟要怎么办?

    细细的吻落在脸上,唇上,仿佛春风化雨,一点点扫平他心底的不安。

    “君寒,我爱你。”苏海陵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嗯……”

    第四卷第25章

    紫宸宫

    “白漓冰见过女皇陛下。”白漓冰走进偏殿,淡淡地一礼,只是数日不见,他的眉宇间似乎多了一分焦躁不安,不复初次朝见时的宠辱不惊。

    “国师不必多礼。”苏海陵脸上一片似笑非笑的,心里暗自嘀咕不已。不会是那次调戏他的刺激还没过去吧?

    “谢陛下。”白漓冰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紫水晶般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然。

    “请问国师大人,派人送来这个,有何指教?”苏海陵也不废话,抬起手,指间夹着一张素笺。

    那是一个少年祭司送到海月 粮行,指明了要交给她的东西,孟如烟不敢怠慢,立刻便送进了宫,不料,竟然是一张西秦神殿的效忠书。

    “指教不敢当,不过女皇陛下对于信中所言,有什么地方还不清楚的,漓冰很愿意为陛下解惑。”白漓冰面无表情地道。

    “难道你以为,没有你和神殿的力量朕就攻不下西秦吗?”苏海陵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手指用力,那封信立即被捏成一团。

    白漓冰突然轻轻一笑,明白她的想法,当年大秦皇朝神殿的势力远远超过皇权,就算能够登上皇位,也只会变成傀儡,而如今的西秦,虽然神殿的势力大不如前,但神权在大秦遗民心目中的地位依然是高高在上不可动摇的,没有神殿的配合,就算大雍能用武力攻下西秦,也很难平定西秦的民心。

    “陛下。”就在一片沉默中,紫馨托着茶盘进来。

    “国师先喝杯茶吧,这可是今年刚刚进贡的极品雨前茶。”苏海陵笑笑,轻松地岔开了话题。

    紫馨乖巧一送上清茶和几碟鲜果点心,又退了出去。

    “继续刚才的话题。”苏海陵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一面随意道,“听说西秦使臣的副使徐春水还是贵国女皇的同窗?”

    “什么意思?”白漓冰脸色一沉。

    “明人不说暗话。”苏海陵笑了起来,但声音却不带一丝笑意,“若说徐春水没有带着监视你的任务,朕可不信。”

    “是骊?”白漓冰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道,“想不到女皇陛下对一个女人如此感兴趣。”

    苏海陵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停顿,随即不动声色地放下,果然,这人的毒舌程度完全不亚于他身上的毒药。

    “是与否,漓冰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白漓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苏海陵皱了皱眉,直接道,“为什么要出卖你的国家?如今的大陆三国鼎立,虽然是大雍最强,但西秦和南楚结盟的话,就胜过了大雍,何况也听说西秦女皇贤明,似乎远远没有到急着找后路的地步。”

    “不为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白漓冰的声音,“我恨那个国家,也恨那个冰冷的神殿,仅此而已。”

    苏海陵微微一怔,想起木清尘给她讲解过的国师的选拔,好像是除了最后的胜出者之外,其他的候选人都会在新国师就任的仪式上作为血祭的祭品祭神,要活生生地放干全身血液而死的。

    然而,可以理解白漓冰的恨意,却不代表可以就此信任他。

    “陛下若是不信我的诚意,不妨立下血誓。”白漓冰淡然道。

    又是血誓……苏海陵不禁一阵头痛,这个世界的人都很信这个么?

    许久,她正想开口,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什么事!”苏海陵一声大喝。

    就算是有什么,可白漓冰还在这里,不是平白让人家看了笑话?还是宫里太久没人整顿一下,一个个都翻了天了,谣言不断,乱七八糟。

    “陛下,不好了,皇宫起火了。”紫馨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苏海陵一呆,也不管白漓冰了,大步走出殿外,沉声道,“是什么地方起火了?”

    “是冷宫。”紫馨连忙道。

    “冷宫?”苏海陵先是怔了怔,随即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他喝道,“君寒呢?他在哪里?”

    “梅贵君尖寒香殿,正在凤后那里。”紫馨答道。

    苏海陵松了口气,随即却又皱起了眉。

    她的冷宫并没有关着人,而附近就只有梅君寒所居住的寒香殿,冷宫失火,是意外,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思考中,淡淡的煞气散发出来,让紫馨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微微后退了几步。

    “云看看。”苏海陵道。

    若是真有人敢蓄意伤害她在乎的人,那么……碎尸万段都不足在泄她心头之恨!

    “可是白国师……”紫馨犹豫地看看殿内。

    “云请国师大人在偏殿稍歇片刻。”苏海陵毫不犹豫地吩咐道。

    “是。”紫馨答应了一声。

    苏海陵大步出了紫宸宫,抬头望去,只见冷宫方向的天空一片通红,仿佛过早来临的晚霞,耳中隐约可听到人马嘶喊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苏海陵低声问边上的侍卫。

    “启禀陛下,火起还不到一盏茶时分。”那侍卫见女皇居然向她问话,赶紧一挺胸,恭敬地答道。

    “不到一盏茶时分就烧得这么厉害,看来是有人纵火不会错了。”苏海陵捏紧了拳头自语道。

    “海陵!”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苏海陵一回头,却见木清尘和梅君寒正联袂而来,显然也是被大火惊动了。

    “这么大的火势,需要多少火油木柴啊?难道皇宫的侍卫都是摆设不成。”梅君寒冷冷地道。

    冰冷的目光四下扫过,被他看到的无不慌乱地低下头去。

    “那是因为,起火的地方刚好进酒窖。”昊月的声音远远传来。

    “月,你回来了?”苏海陵抬起头,正见昊月姿态优美地飞掠而来。

    昊月落在她面前,脸色有些沉重,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苏海陵问道。

    “火势已经被控制了,其他的,进去再说吧。”昊月轻声说着,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回碧霄宫。”苏海陵点了点头。

    紫宸宫里还有白漓冰在呢,何况帝后两宫本就相邻而建,不过就几步路而已。

    进了书房,最后的昊月随手关了门。

    “到底怎么回事?”苏海陵迫不及待地问道。

    “有刺客潜入宫中,被发现后,逃脱时放了一把炎,偶然烧到了建造在冷宫附近的酒窖,洒助火势,这才一发不可收拾。”昊月慢慢地开口道。

    “开玩笑么?”苏海陵一声冷笑道,“刺客?冷宫和紫宸宫可是一东一西,几乎在后宫的两边,哪个刺客那么笨,难不成是个路痴?”

    “别有玄机是肯定的。”木清尘沉吟着,又看了看梅君寒不语。

    “刺客呢?可有抓住?”梅君寒道。

    “没有活口。”昊月摇了摇头道,“她们嘴里都藏着毒药,一旦发觉不了,就立即咬破毒药自尽,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烈士。”苏海陵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尸体呢?”梅君寒又道,“从尸体上可有什么发现?”

    “所有刺客的脸都被利器划得一塌糊涂,看不出本来面上。”昊月苦笑着,顿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看那伤痕,并不是新近才划的,至少也是几年前的旧伤了。”

    “也就是说,那是某些人为了某种目的,专门培养出来的烈士。”苏海陵沉声道。

    “不错。”昊月应了一声,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什么?这里还有不能直说的吗?”苏海陵奇道。

    “我与其中两名刺客交手了几招,总觉得……”昊月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着措辞,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她们使用的招工似乎隐约有些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了。”

    “哦?”苏海陵挑了挑眉,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现在要知道的 是,那些刺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木清尘道。

    “不错。”苏海陵看了梅君寒一眼,也有些犹豫不定,刺客的目标会是梅君寒吗?冷宫附近除了他,实在没有别的目标了。可是……对付梅君寒做什么?就算是想威胁她,对付木清尘不是更直接么?还是说……

    想得越多,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冒了出来,让她一阵头大。

    “会不会和安王余党有关?”梅君寒道,“我始终不觉得那是冲着我来的。”

    “苏玉陵?”苏海陵摇了摇头,无奈地道,“她这么做除了打草惊蛇,还有什么作用?”

    书房里顿时又沉默了下来。

    “对了,白漓冰呢?”梅君寒突然道。

    “我把他留在紫宸宫偏殿了。”苏海陵一拍额头,有些伤脑筋地道,“没想到白漓冰居然反将我一军,效忠书?怎么看都像是有毒的诱饵,包着糖衣的毒药。”

    “那么,打算吃下去么?”木清尘静静地道。

    “吃,为什么不吃!”苏海陵笑道,“我都有了你万毒不侵的体质了,还怕吃点儿毒药?说不定还大补呢!”

    “紫宸宫……现在的守卫如何?”梅君寒突然道。

    “宫 中大火,大半侍卫都集中在了冷宫附近。”苏海陵一怔,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白漓冰?”木清尘道。

    不等回答,昊月抓起剑,直接从窗子掠了出去。

    “呯!”苏海陵重重地一拍书桌,最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第四卷第26章

    东方影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深夜了,外面漆黑一片,但还是隐约可以看见周围的景物,似乎是座废弃的大宅子。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呢?他眨了眨眼睛,慢慢开始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似乎是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失火了,然后又是抓刺客,于是他让绯柳去打听一下情况,再然后……这后的记忆就没有了。

    揉揉尚在酸痛的后颈,东方影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首先检查了一下身体情况,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就连头上尖利的发簪都不例外,还真是彻底。

    不过,到底什么人有胆子在大雍皇宫里绑架女皇贵君?何况……绑架他有用吗?很明显,女皇的心根本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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