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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威武第7部分阅读

    嫡女威武 作者:未知

    嫡女威武第7部分阅读

    正式成为书院的学生,那我就要以学业为主,努力读书,妹妹说的那个别家女子什么,还是快别说了。倒是妹妹,妹妹和我不同,要是中意什么样的男子,一定和我说,我也好在外面留意留意。”

    啊!齐锦渔眨巴眨巴眼睛,她可没想过要嫁什么样的人呢。

    “哥哥不是说要我风风光光嫁出去嘛,那哥哥得先好好读书才行。”齐锦渔笑嘻嘻地说道。

    这时代的女子,小一点五六岁给了人家的都有,那是做童养媳,或者是对方着急,像之前要齐锦渔代嫁冲喜那样,十二三岁也就嫁了,正常都是要到十六岁左右出嫁,晚点儿的,十□岁也有。总之跨度挺大,齐锦渔暂时还不用担心。

    齐府这边热热闹闹地在门口准备出发,原先的马车加上一辆新添置的,两辆都准备好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万年朱衣不变的花凛骑着马一路奔来,潇洒地在齐府门前停下,绝色面容上带着可恶亲切的笑容,“锦渔妹妹,小师弟,你们可真早。竟然也不等等我这个师兄,差点就错过了哦。”

    齐锦宁对这个师兄还是没什么好感,但齐锦渔说了,这是面子问题,于是挤着笑容朝花凛行了礼,“师兄,你来的正是时候。”不是我们不等你,是根本没和你约好啊!

    花凛漂亮的眉毛挑起,上上下下把齐锦宁打量了一顿,哼,穿得这么素净倒是挺配老头子的胃口,眼波一转,停在齐锦渔身上,“锦渔妹妹,上回的糕点不错,以后少不了要问你多讨一些。”

    齐锦渔听了灿然微笑,“好说,花凛哥哥对我们这么好,糕点管到饱。”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花凛嘴角抽了抽,意思是不给他饭吃就吃糕点吗?轻轻甩了下马鞭,花凛忽而嘴角一翘,策马走近齐锦宁,“小师弟会不会骑马?”

    齐锦宁摇摇头,在齐家软禁五年,哪里有人教他骑马,齐锦渔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花凛要做什么。

    “师兄今天心情好,带你骑马试试。”花凛不等底下人反应过来,突然闪电般地弯腰将齐锦宁一把捞起,他也是习武之人,力量和长相无关,齐锦宁轻轻松松就被他捞到了马上,花凛朝齐锦渔眨眨眼,哈哈笑着就策马疾奔。

    只有苏文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他首先想到的是齐锦渔,因为兄妹俩站得很近,苏文贴身站在了齐锦渔面前,错过了拉住齐锦宁的机会。

    “妹妹!”兔子受到惊吓的尖叫声从马上传来,齐锦渔神情变幻,狠狠地咬了咬牙,“花凛这个混蛋!”这叫什么行为,花家四少爷强抢良家美少年?要是传出去,这八卦绝对能在南澜城掀起狂潮。

    她心里清楚花凛不会伤害齐锦宁,并没有叫苏文上去把人抢回来,而是指挥着两辆马车出发,才在剩下一帮下人担忧惊疑的视线中朝着花凛奔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了竹舍茶楼前面,花凛已经早早到了,正靠在竹舍门口笑得鲜花怒放,齐锦宁远远离他站着,扶着竹子脸色苍白,早上梳好的发束都乱了。

    齐锦渔还没下车,齐锦宁就连蹦带跳地朝着马车奔过来,“妹妹!”他倒是出乎齐锦渔意料的没有表露出不去上学了之类的傲娇,“妹妹,我一定要报复他,嗯,报复他!”兔子龇了龇牙。

    怒了?齐锦渔捕捉到齐锦宁苍白脸色下隐藏的不甘和憋屈,兔子的自尊心严重受伤了。安抚地拉拉兔子的手,齐锦渔温和地安慰道:“哥哥以后一定会比他厉害,不急于一时,他永远比你老,这就是你的优势。”

    兔子觉得有理,乖乖地让齐锦渔替他重新梳理头发,他倒是没埋怨为什么苏文没有阻止花凛,在他看来这全是花凛的错。

    “哥哥不要气了,我看花凛也没什么恶意,你们可是要做一辈子师兄弟的,倒是哥哥不会骑马……一会儿问问柳公,看书院教不教。”齐锦渔想了一下,得去给齐锦宁找匹好马,这个一定要学会。

    一辈子师兄弟,齐锦宁俊脸皱成一团,他预感到自己将来的生活会很丰富多彩。

    青衣轻轻走到花凛身后,默然看着不远处相亲相爱的兄妹俩,花凛低声说道:“看,这才是一家人……要是……他们也这样待我……怎么可能。”他轻哼一声,目光悠然看向了天上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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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二十四章 送兔

    初入山谷,齐锦宁也目瞪口呆,在他想象中的书院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到柳公竹楼里面拜见之后,才算真正确定了师生关系,柳公对齐锦宁算是满意,一来是惊奇两人竟然是双生子,齐锦渔对他的眼缘,齐锦宁沾了光,二来齐锦宁虽然只学了几年书,却一直不忘自学,回答几个简单的问题也能勉强过关。

    柳公不在意齐锦宁的学问基础,这些在他的教导之下,只要资质不驽钝,都能学好。再说齐锦宁看着就灵秀清爽,眼神清澈没有虚伪,和齐锦渔坐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可比边上坐着的那花枝招展的臭小子好多了。

    “以后在书院,你就叫齐一,书院里的规矩由你花四师兄教你,不过不许学他这个花里胡哨的样子。”柳公淡淡地瞥了花四一眼。

    花凛坐姿端正,听了这话面色有点苦,“柳师,学生也不是自己要长成这样子,怎么会教坏小师弟。”

    这明摆着就是偏心,小师弟分明也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还和小丫头长得这么像,扮成姐妹花也没人能分辨出来吧。算了算了,老头子也就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平心而论,这么多年可真没亏待他这个学生,一直待他如子侄的,花凛微微低下头弯起嘴角。

    齐锦宁在老师面前,是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声音清脆有力,“请柳师放心,学生绝长不成师兄的模样。”

    扑哧,齐锦渔连忙抬起袖子挡住嘴,要是齐锦宁长成花凛那妖孽样,她就该担心自己了。

    柳公一时也被齐锦宁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这学生是真单纯?看他澄澈的目光不像是膈应花凛,连着自己唇角也带了一丝笑意,“不会就好,你们兄妹俩是真像,双生子一母同胞十分难得啊。咦……”柳公仔细端详着两兄妹的眉眼,不经意中皱了皱眉。

    花凛听出柳公语气最后不对,询问道:“柳师?”齐锦渔和齐锦宁也齐齐看着柳公。

    柳公摇摇头,扭头对花凛说道:“带齐一下去选个地方好建他的竹楼,今天我看外面来了不少人,齐一年纪小,特例允许那些人给他搭把手。”

    花凛心道他刚来的时候可是偷偷摸摸晚上才敢让青衣他们帮忙……齐锦渔猜到了真相。

    看着三个人出去找地方,柳公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前两次见齐锦渔的时候没有注意,但今天仔细看了齐锦宁,或许因为是个男孩,少了女孩的几分娇柔,他竟然从那眉眼中看出几分熟悉,而且越看越像。只是那家并不是姓齐……

    绕着水潭走了大半圈,一边走,花凛一边跟齐锦宁讲些书院里需要遵守的规矩,听得齐锦宁瞪圆了眼睛,直以为是这可恶的师兄在诳他。

    最终齐锦宁选了一处离柳公竹楼不算太远的空地,一伙人画好地就钻进了竹林,兄妹俩站在外围做做样子,苏文和那几个护院足够去把竹子砍回来,花凛不知是不是心生愧疚,居然也主动跑去砍竹子了。

    “哥哥,刚才柳公是不是还有话想说?”齐锦渔看齐锦宁别扭地拿着砍刀,满头大汗才砍下两根竹子。

    “好像是的,不过柳师不说,我们也不能问呀。妹妹,柳师看着就是个很有本事的先生。”齐锦宁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当然,我给哥哥找老师,当然要找最好的。”齐锦渔扬起笑脸,回过头,透过稀疏的竹竿看到柳公站在他的竹楼窗口似是在看着他们,心中暗生的那团疑惑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大了。

    究竟柳公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什么?齐锦渔记得当时柳公是盯着他们的脸在看,难道是他们长得有问题?可是,她上次和柳公见面都没有这样,问题难道出在齐锦宁身上?她和齐锦宁,分明是长得很像的……

    齐锦宁伸手在妹妹面前晃了晃,“妹妹,你在想什么呢?”好端端的就发起了呆,呆呆的妹妹也好好看。

    齐锦渔回过神,笑着说道:“我在想,哥哥这竹楼要建成什么样子,哥哥,你想要什么样?”

    “和师兄的建成一样如何?”花凛优哉游哉地拖着一大捆竹子回来,听到齐锦渔说话,便凑上来说道。

    “不要!”齐锦宁一口回绝,谁要和他建得一样啊,想想不能在老师眼皮底下落了师兄面子,“妹妹说了算。”

    齐锦渔指着不远处一座竹楼说道:“我看那个就挺好,再让苏管事规划规划。”

    她指着的那座竹楼,简单雅致,不是特别精美,甚至有几株嵌入竹墙的竹子是活的,郁郁葱葱,和周围环境却十分妥帖,楼边还栽了一排只有人高的南芸花树,开着一团团粉巍巍的花。

    花凛丢下竹子,甩了甩袖子上粘着的竹叶,说道:“那是谢三的竹楼,锦渔妹妹,你要是还记得,就是那天穿白衣的那个人。”

    是他?那个姿容像谪仙一般的美少年,他也是永安书院的学生?齐锦渔讶然,那怎么会到了绫州城?

    大约是见到齐锦渔表情变化,花凛眯了眯漂亮的眼睛,轻笑说道:“锦渔妹妹想起来了?既然觉得谢三的竹楼好,我们过去瞧瞧。”

    齐锦宁在一旁听了雾煞煞地问道:“谢三?”

    花凛瞥了齐锦渔一眼,笑道:“谢三是薛师的学生,也是你师兄。南澜城里除了你师兄我,就是这谢家三少最为受欢迎,唔,外貌才学,他就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其实是你比人家差不止一点点吧!齐锦渔腹诽不已,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花凛朝谢三竹楼走去。

    走得越近,越能感受到每座竹楼的不同,谢三的竹楼可以说是“活”的,没有其他装饰品,青翠欲滴的枝叶从竹墙上冒出来,被细心地修剪过了。

    屋檐修筑得很长,能挡住竹楼外的一道走廊,走廊上挂着一排排颜色各异的竹片,可以根据颜色和位置来推断出悬挂时间的先后,三人走到屋檐下面,便能看到竹片上都写着字。

    齐锦渔一眼扫过去,竹片上的字迹有的清隽有的豪放,有的端正有的潦草,明显不是一个人所为,她拿起面前一片竹片,铁画银钩的字迹中隐隐透出锋利的少年意气。

    “这是谢五的,”花凛看了看说道,“要进谢三的竹楼,都必须应景写上一句诗词,这里的竹片,都是书院里老师和师兄弟们写出来的。”

    他指指边上一枚还比较新的竹片,“喏,那是我前几天写的。”

    齐锦渔拿下来一看,“流月去无声,芸花疏影里”,见字如面,字如其人,这花孔雀的字同样是写得飘然隽美,至于这句诗,在熟读唐诗宋词的齐锦渔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

    然而齐锦渔却是很好奇,“谢三少爷的竹楼里有什么东西?”

    花凛竖起手指摇了摇,漂亮的眼睛一眨,“不可说。可惜这几天谢三有事出门去了,锦渔妹妹要是有兴趣,咱们找个谢三在的时候来。”

    齐锦渔挑挑眉,她哪有那么闲……好吧,她承认她随时都能抽出时间。但是,齐锦渔心底的奇怪问题也再次冒了出来,这么个美少年聚集地,居然没有狂热粉丝赶来围观。外面那段难走的山路,只要有武艺高强的人带着,进来绝不是什么难事。就比如谢三的竹楼,难道不管是谁,只要对了诗词,就能进去?

    那段难走山路,齐锦渔觉得就是为难学生的,也许就是靠它,训练出了花凛的轻功,对于有点实力的访客,不成任何问题。

    “呀,以前的确有这个麻烦……”花凛笑得极其开心,“不过就持续了不到七天,略微用了点手段,她们就约定俗成,不能随便进入书院,要是有谁违反规定,我们一旦说出来,就会成为公敌哦。”

    齐锦渔眼前黑了黑,不是吧,卢世全可没有告诉她还有这个规矩,她才不要成为公敌。

    “放心,咱们自己人,我不会出卖你的。”花凛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他要是敢说,老头子第一个会揍他吧。

    说话间,齐锦宁一个人已经大略把这些竹片都看了一遍,兴奋得眼睛闪闪发亮,这些诗词句子对于他来说都是写得极好,说明这里的老师学生水平都很高,能在这样的环境氛围里读书,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妹妹果然是给他找了最好的地方读书!

    回到他们选定的空地,兄妹两人将修建的要求和苏文详细说了一遍,又经过不少修改,结合苏文智脑中的建筑知识,很快,就在纸上完成了竹楼的雏形,外观和谢三竹楼差不多,不过没有采用将竹子种入墙壁的做法,而是另外设计了一圈篱笆,圈了块儿地进去,齐锦渔有大用处。

    接下来,有了柳公的放话,齐锦宁基本没有动什么手,齐锦渔一声令下,还有什么能难得倒苏文?机器人管家没有疲劳,更不会像习武之人会内力不济,在护院和花凛瞠目结舌中,太阳还没落山,一座雅致美观的竹楼便拔地而起。

    “锦渔妹妹,小师弟,你们家的管事……让人佩服。”花凛抽了抽嘴角,能让花四少爷对一个下人说出佩服这种话,苏文还是头一个。

    齐锦宁忍不住得意,苏文的本事越大,他越是放心。但是想想很快齐锦渔就要回齐府,所有人都要回去,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兔子紧了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不能让妹妹失望啊!

    即使知道苏文布置是万无一失,齐锦渔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有些东西来不及弄的就先放着,齐锦宁是一定要留在这里的了。

    再次到柳公竹楼里面去辞别,柳公对竹楼能那么快建好也很惊讶,言语中透露出齐锦渔可以多多的、经常地来看齐锦宁,“顺便”也多来看看他这个老头子,糕点他很喜欢之类,要不是两人实在没一点貌似,慈爱得能让人怀疑齐锦渔是他亲孙女,让花凛再次心酸无比。

    齐锦渔当然是一口答应,今天时间不够,柳公再好也不会允许她留宿在书院,她还有好些没给齐锦宁布置好呢,有了柳公的台阶,她随时都可以来了。

    顶着齐锦宁万般不舍的目光,齐锦渔离开书院,终于把兔子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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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第二十五章 请帖

    接下来,齐锦渔彻底成了永安书院的常客,似乎书院里的人最近都不在,除了柳公和搬回来住的花凛,就是新来的齐锦宁了。

    齐锦宁的竹楼现在已经完全按着齐锦渔的设想装修完毕,最外面的栅栏下栽种了蔷薇花,是齐锦渔从空间里挖出来的优良品种,不会有病虫害,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枝繁叶茂,让苏文把它们满满地缠绕在栅栏上,等到开花就是一片馥郁。

    栅栏里面被一条卵石小路一分为二,左边靠近栅栏口栽了一棵碗口粗的茶花,正是花期,雪玉似的花朵令南芸花都黯然失色。茶花边建了一个小竹亭,里面放了一张小巧的石桌,一圈小石凳。同样是鹅卵石的小路通到亭子里。

    右边则是挖了一口小小的池子,里面养了两尾红鲤鱼,一株睡莲。池边开出来几分田地,种了些蔬菜和葱姜蒜,用齐锦渔的话来说,就是万一哪天食材供应不上,至少还能吃个蔬菜呀。

    这是竹楼外面,竹楼里面则是以舒适为主,毕竟齐锦宁要住在里面,只是东西不能像齐府里用得那么好,不然不好讲出来历,幸好齐锦宁也不在意,反正妹妹安排的不会错。

    这么一来,连素来端正严肃的柳公,也开始双手反背在身后,有板有眼地散步到栅栏边上,看两眼那株种下去就鲜活华贵的白茶花。

    “齐丫头,茶花你种得不错。南澜城少见茶花,当年还是我在游历淳国的时候,见过这样的白茶花,也没这棵长得好。”柳公微微颔首,花凛已经听习惯了柳公对齐锦渔的夸奖,淡定而动作迅速地吃着齐锦渔拿出来的糕点。

    齐锦渔汗颜了一下,哪里是她种得好,经常用空间里面的植物营养素浇灌,再长不好就奇怪了。

    几天下来,她观察齐锦宁已经适应了书院的生活,其实没有花凛说的那么严苛,比如说食物,据齐锦宁说会有山民在每天清晨送馒头进来,保证能够吃饱,如果不吃馒头,可以请山民购买食材自己在竹楼里开小灶,书院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规定,好不好吃就看个人手艺。

    就是开始两年,是不许学生随意离开书院的,除非有特别的要事和安排,永安书院老师各个声名远扬,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的学识上面,还在于他们的脾气。这一点花凛深有体会,不过最近柳公心情非常好,越来越接近正常人了。

    两年过后,功课做得好,老师满意,就可以自己支配时间,比如说像花四谢三他们没事儿还能骑马去南澜城逛街。对此兔子表示要努力学习,这样他以后就可以经常回家了。总之,把兔子放在这里,齐锦渔还真没什么可担心。

    簪花节越来越近,齐锦渔发现白苍山附近的游人已经在陆陆续续增加,她也不想天天跑来当伴读,把齐锦宁送出来读书不是折腾她自己的,便减少了去书院的次数。

    惬意地坐在自己院子里,一边是触手可及的美味糕点,一边是认认真真做着女红陪她聊天的柔蓝,齐锦渔觉得要不是穿越,完全不可想象有一天会过这样的生活,空间里好是好,没有人气。齐锦宁不在家,家里的人口越发简单,所有人都只要围着她一个人转,上上下下格外轻松。

    然而,有人见不得她这样清闲无为养米虫的日子。

    “齐姐姐,这就是你家啊,真漂亮。”楚采采活泼泼地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只艳光四射的妖孽。

    齐锦渔对楚采采还是挺喜欢的,上次在楚记布庄见过之后,对小姑娘的印象很深,没想到花凛居然直接带着她来齐府。

    “看来柳公给花凛哥哥留的功课太少了。”齐锦渔拉着楚采采,留给花凛一个后脑勺。

    花凛毫不介意,优雅华丽地跟在她们身后,“柳师正在悉心教导小师弟,我这个做师兄的,当然不能在边上碍手碍脚。”

    楚采采黑玉般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亲热地问道:“齐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了韩玉容?”

    这是齐锦渔差点都已经忘了,楚采采提起她才想起来,“是啊,你怎么知道是我?”那天茶楼里面的人都不认识她,难道韩玉容去楚少臣面前哭诉被人欺负了?

    楚采采咯咯直笑,“齐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那位韩家姐姐在家躲了好几天才敢出门呢,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在茶楼里面丢了脸,我啊,还是爹爹说了才知道是齐姐姐,我爹爹就在茶楼里面喝茶。”大约是觉得齐锦渔惩治了她讨厌的人,楚采采兴高采烈。

    齐锦渔没什么好高兴的,要不是韩玉容惹她,她都懒得知道有这么个人。

    三个人在齐锦渔新布置的茶室坐下来,盈绿和杏黄早已摆上果盘和糕点茶水,说笑了一阵,楚采采终于想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笑嘻嘻地拿出一张请帖递给齐锦渔,“齐姐姐,这是我家的簪花帖,簪花节那天你要来白苍山哦,不然我好无聊的。”

    洒金纸上印着楚记的印章,中间用银箔盘了一朵逼真的南芸花,下面还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手签“楚”字,制作得极其精美,很难仿制。

    “簪花节那天会有什么?”齐锦渔好奇地问道,要有请帖才能进白苍山,仅仅就是为了体现优越感?

    楚采采皱着小鼻子,想了想说道:“就是许多人在一起赏花,还没有城里好玩呢,那个讨厌的韩玉容还一直缠着我大哥,平时跟我玩的几个姐姐妹妹,都跑去看花哥哥他们,没有人和我玩,所以齐姐姐你一定要来。”

    齐锦渔不忍拒绝,她瞅瞅花凛,如果那些姑娘都跑去看美少年了,那她倒是不介意陪着楚采采找个清静地方过上一天。

    “簪花节两个书院都有人去,说不定柳师一时兴起,会带小师弟一起去哦。”花凛托着下巴说道。

    不会吧,齐锦渔头皮一麻,齐锦宁那张脸很容易成为被围观之一的。

    “我会去的。”齐锦渔收起请帖。

    楚采采开心地拍拍手,说道:“齐姐姐上次在楚记买的料子,正好做漂亮衣服穿,簪花节啊,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呢。”

    又坐了一会,花凛便要送楚采采回城,他还要赶回书院,齐锦渔早就让苏文准备好了四份糕点食盒,一份给楚采采,还有三份带回书院。

    送走两人,齐锦渔坐在桌前,看着那封请帖出神,簪花节五月初五,还有近十天的时间。

    苏文走进来,将手中一个木盒放到齐锦渔面前,“小姐,这是放在后院温泉池边那棵花树下的。”

    自从后院两次出现那个男子之后,苏文就将后院视为了重点防范区域,这盒子应该是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放在那里的,能做到这点的目前只有那个男子,所以苏文产生了某种愤怒的情绪。

    “你检查过了?”齐锦渔盯着木盒,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万一有机关或者藏着什么毒虫怎么办?天知道那个人想干什么。

    苏文冷冷地看了看盒子,放柔声音说道:“为了小姐的安全,已经检查过,没有任何危险性。”

    齐锦渔这才放心地伸手把盒子打开,顿时,满室珠光熠熠,连阳光都被压得暗了一暗,盒子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盒桂圆大的明珠,每一颗都流光溢彩,价值不菲,即使齐锦渔的空间里有着无数的珍宝,还是被闪了眼。

    “他的命可真值钱,放回去吧。”齐锦渔拿了两颗珠子出来,从空间里拿出翠绿印章放进盒子,合上盖子,能毫不手软拿出这么一盒珠子的人,身价太高了,放回去希望能表明她的态度,两颗明珠够了,大家最好就是从此两不相欠。

    抬头看到苏文冷俊的神色,齐锦渔笑笑:“那人应该没有恶意,我倒是奇怪,以他这样来去自如的身手,那天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从南澜城逃脱,好像南澜城接下来的动作也不是很大,没听说有什么动静,齐锦渔摇摇头,这些事都和她没关系。

    盒子被放回了原处,齐锦渔让苏文回到她院子里,不要去盯着那边,自己在房里叫来了林嬷嬷和几个丫鬟,从库房中挑了几匹料子出来缝制簪花节要穿的衣服。

    这么一忙就到了晚上,精细的绣花都让林嬷嬷带回去做了,柔蓝陪着齐锦渔坐在外间,往她的鞋子上钉那两颗钻好了细孔的明珠。

    “小姐,有人吹笛子呢。”柔蓝放下针线,侧耳细细听了一会。

    齐锦渔听力比她好很多,早就听到了笛声,是从庄子外面传进来的,因此她也不在意,“也许是附近有佃户家里会吹吧。”

    柔蓝笑着说道:“平时农家种地都来不及,谁会吹笛呢……”

    “那大概是路过的少爷公子,柔蓝要出门去看看不?喏,提个廊下的灯笼。”齐锦渔打趣道。

    笛声倒是越来越清晰,清越宛转的笛音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凄悲,穿透夜空,齐锦渔和柔蓝正听着,忽然,笛声断掉了。

    齐锦渔站起来走到门口,苏文静静地站在门边,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眉眼没有白天冷峻,却依然让人安心。

    “不用管他,你守在这里就好。”齐锦渔低声说道。

    “是,小姐。”苏文应道,他可以确定,那男子的身手绝对没有他强,来去自如的身法才是最大的威胁,他守在这里,就没人可以伤害到齐锦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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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第二十六章 郎中

    “花哥哥,如果齐姐姐和我大哥在一起是不是很好?我很喜欢她。”

    花凛骑马走在回永安书院的路上,不自觉回想起楚采采在马车里和他说的话,摸摸鼻子,小丫头长大了啊,这都是谁教的……从楚家拿请帖给齐锦渔,是老头子指派的任务,他和老头子的身份不太适合请齐锦渔,楚采采是最合适的人选,难得的是她们认识。

    啊,记得一会儿回去就先把自己一盒点心藏起来,送到老头子和小师弟那里的时候,就可以多蹭几块。

    齐锦渔不知道自己被楚采采惦记上了,一夜过去,早上梳洗完毕吃完苏文小厨房里做好的早饭,她和苏文到后院,然后看着树下的东西,她脸色就晴转多云,多云转阴了。

    那个木盒还在,可是又多了另外一个盒子,两个盒子似乎在朝她耀武扬威。身边,苏文的气场也降到了冰点,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盒子。

    “去打开看看。”齐锦渔倒是想看看这人又送来了什么东西。

    木盒里还是那么一盒明珠,翠绿印章躺在里面睡大觉,另外个盒里却是几本薄薄的册子。苏文拿了递到她面前,齐锦渔翻了翻,完全看不懂,没有一个字是认识的。

    不会是什么机密文件吧?齐锦渔手抖了抖,烧掉?还是丢在这里不管?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这是乐谱。”苏文的解释这时候听起来宛如天籁,齐锦渔手不抖了,可是,她要了乐谱干什么?琴棋书画,这身体原主遗留下来的记忆就没多少,而她穿越过来,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也就是只有一笔字。

    该怎么办?以第一次明珠的价值来说,这几本乐谱肯定也不是廉价货,齐锦渔揉揉额头,半晌叹了口气,那人摆明了就是叫她不收也得收。

    重新装好盒,齐锦渔直接把盒子塞进空间,送吧送吧,这种人最麻烦了。

    齐锦渔心气不顺,便甩手回了院子,空间升级很重要,但另外四样未知物质肯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连寻找的头绪都没有。于是懒洋洋地看林嬷嬷给她在新做的衣裙上面绣花,到底是以前家里开绣坊的,绣工比普通绣娘还要精巧得多,那手灵活得像穿花蝴蝶,她绝对学不来。

    “小姐,您看奴婢绣花看了要有一个时辰了,不如让柔蓝几个丫头陪您在院子里走走?”林嬷嬷看齐锦渔实在没事做,便提议道。

    齐锦渔托着头,林嬷嬷的年龄算是大的,在南澜城也小小见过世面,比那几个丫鬟要知道的事情多吧?

    “林嬷嬷,咱们这个庄子附近,有什么稀奇好玩的地方吗?”

    林嬷嬷手里绣花针不停,想了想说道:“小姐说的是白苍山?很快就簪花节了,白苍山上都是贵人游玩的地方,要说稀奇,人一多也没什么稀奇,小姐你说是不?”

    齐锦渔点点头,人多了就是人看人,人有什么好看的,哦,南澜城里的人就喜欢看美少年。

    “不过咱们庄子在白苍山的西北边,贵人们来得少,从西北坡也能走到白苍山里面,就是路荒僻了一点。这还是庄子附近的佃农跟奴婢家那口子说的,庄子里现用的柴火,都是请了佃户从山里运过来的。”林嬷嬷继续说道。

    听起来也没什么有趣的,齐锦渔倒是想起了自家的那三十亩良田,自己还没去看过呢。

    叫了柔蓝和杏黄,其他丫鬟留着给林嬷嬷帮忙,齐锦渔决定到附近去走走看看。

    此时四月底,田野里已经青葱油绿,太阳晒着有些薄热,柔蓝撑了把轻便的油纸伞,一行人慢慢走在庄子外面的土埂上。

    山坡平缓,阡陌交错的都是一片片田野,清新怡人的空气中带着南芸花香和青草的涩香,阳光下每一片绿叶都亮得出奇,也干净得出奇,可以见到有农夫在田里劳作,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会低下头以示对贵人的谦卑。

    齐锦渔没有骄纵的脾气,她只是好奇地看看,两个丫鬟也是抿嘴微笑,她们都是在这种农村乡野的地方长大,自然觉得格外亲切,苏文目不斜视地跟在后面,一脸淡淡的表情。

    于是在这些农户们眼里,这附近庄子里出来的小姐不但漂亮,还很和气,看起来就不是那种难伺候的主子,心里对那三十亩良田的佃户产生了一丝羡慕。如果齐锦渔知道自己出来一趟就有这么大的影响,估计会小小得意一下。

    一行人走过不远,从土埂另外一头飞快地跑过几个小孩,差点撞到他们身上。看到冲撞了贵人,除了领头的那个孩子跑得飞快之外,剩下两个小孩都怯生生地站在边上,胆小的那个甚至要哭出来了。

    “不要哭呀,你们跑这么快在玩什么?”齐锦渔回过头,看到那跑远的第一个小孩已经拐进了田里,和一个农夫交谈起来。

    两个小孩不敢说话,杏黄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便脆脆地开口说道:“不要怕,我们是附近庄子里的人,我家小姐问你们在玩什么呢?”

    那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飞快了看了看杏黄,小声说道:“我们不是在玩,是郎中来给娘看病,我们叫爹爹回家……小姐,小姐不要责怪我们……”

    齐锦渔白玉般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以为小孩子就是玩呢,没想到人家这是正事。

    身后,那农夫带着孩子已经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神情中带着惶恐,他的孩子冲撞了贵人,在他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离齐锦渔她们十几步远,这朴实的农夫就要拉着孩子给齐锦渔道歉谢罪。

    齐锦渔连忙叫道:“不用了,他们没有撞到我,你还是快回去看你妻子吧。”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别人,何况这人不是坏人,事出有因,这几个小孩也没有真的撞到她。

    农夫连忙带着孩子小心翼翼地从土埂下面田里走过去,看着一大三小卑微害怕的样子,齐锦渔一时兴致就淡了下来,慢吞吞地继续往前走,那一大三小在数十米远的地方重新走上土埂,飞快地奔跑起来。

    齐锦渔知道这附近没有郎中,郎中都在城里,像这种住在城外的农户要看病,都得进城,那些住在庄子别院里的有钱人和权贵,则是派马车将郎中请到家里。上回齐锦宁急性肠胃炎,要不是齐锦渔和苏文手里有药,也得城里城外走个来回。

    这家农户的情况还挺奇怪的,居然有郎中去家里医治。

    等齐锦渔一行人快走到土埂的尽头,前面就是几户连在一起的农舍,几只不怕生人的母鸡在农舍前面走来走去,他们刚刚遇见的三个孩子中的两个,正蹲在篱笆门口晒菜干,看到齐锦渔他们,两个孩子手一撒,拔腿就往房子里面跑。

    “你们在家也这样怕生?”齐锦渔问柔蓝和杏黄,至于把她看成洪水猛兽嘛。

    “奴婢在家里的时候,哪有见到过小姐这样的贵人,这两个小孩恐怕是还在担心刚才冲撞了小姐。”柔蓝笑着说道。

    这时候,却看到农舍的门里走出一个宽袍广袖的高大男子,齐锦渔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往后退了一步,连柔蓝都惊得瑟瑟发抖,苏文欺身上前,冷冷地挡在齐锦渔面前。

    男子一袭深青色长袍,没有任何绣文,墨色的长发松松挽起,五官深邃迷人,斜眉入鬓,那双宛然凝碧的眸子正如璀璨宝石,眨也不眨地盯着齐锦渔。

    正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刺杀城主的刺客!这一身打扮令他的气息和之前截然不同,不但没有血腥嗜杀的杀气,反而带着从容和雍然,要不是齐锦渔对他这张脸印象深刻,要不是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光凭气质,还以为是两个人。

    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于出现在这里,还是说他本来就生活在这里?齐锦渔心头涌出难言的愤怒,恨不得把那翠绿印章和明珠一起砸在他这张线条分明的脸上。她为什么心气不顺,都是因为他!

    “冉郎中,多谢您了。”他身后跟着那纯朴的农夫,止不住的感激,看到篱笆外齐锦渔一行人,农夫怔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齐锦渔微微眯了眯眼睛,“冉郎中?”不是杀手是郎中?视线下落到男子手里的药箱上面,齐锦渔觉得自己要冷笑了,这人真是多才多艺,会刺杀会吹笛会治病,还会强人所难。要是她今天没有一时兴起到田里走走,这危险人物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还不知道呢。

    “小姐……”柔蓝低低地叫了一声。

    齐锦渔一扬下巴,苏文在这里,她怕什么!刚才退的那一步,有点丢人。

    那男子注视着齐锦渔,眸光闪动,忽然往前疾走几步,凌厉的杀气从苏文身上散发出来,挡住了他的脚步,齐锦渔开口说道:“冉郎中,我们又见面了。”

    男子似是不愿和苏文发生冲突,“冉泽,请小姐借过,冉某还要进山采药。”

    冉泽,齐锦渔把这个名字狠狠咬碎,深吸一口气,她不好现在把东西从空间里拿出来,农舍里似乎还有其他人在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

    “本小姐庄子上也有人病了,冉郎中跟我走一趟吧。”齐锦渔瞪着他,能这么鲜活地跑出来,证明南澜城里的那些官兵根本不抓他,那她也不用担心被牵连,谁叫他是“郎中”!

    27

    27、第二十七章 可恨

    冉泽碧色的眼眸深深地望着齐锦渔,少女薄怒的面庞如白玉晕染了胭脂,晶莹的眼眸说不出的生动,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少女,她年岁还小没有完全长开,宛如一朵含苞的鲜花,还要再过几年才能真正盛放。

    却不是他接近她的好时机,那个人没有死,他接下来还会继续行动,她救了他又不想和他有牵连,那么这郎中的身份在明面上也不该和她有什么接触。

    那天是个意外……他从南澜城逃出后,原以为这附近庄子上就一个老管事,他可以躲在后院借温泉疗伤,谁知居然有人把庄子买了下来。

    接下来就被这对在南澜城有过一面之缘的主仆发现了,聪明人不难猜出他就是刺杀城主的杀手,可惜当时他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再接下来,他们出乎意料地救了他,又把他放到了山上隐秘的寺院。

    他从不欠人债,这是唯一一次。

    虽然那个人遇刺醒来后就取消了对他的缉拿令,但也不足以熄灭他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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