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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0部分阅读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作者:未知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0部分阅读

    门外南华山一带。据说那里人烟稀少,正好适合烧制陶盆。”

    展昭一听,正是大喜,拱手向那掌柜施礼告辞,带着郑小柳、金虔匆匆向陈州门方向走去。

    金虔跟在展昭身后,心里不由打怵,开口向郑小柳问道:“小六哥,那陈州门外南华山距离此处有多远?”

    郑小柳想了想道:“没多远,大概只有十几里地路程。”

    “哦……”金虔一边点头,一边抽搐面部肌肉道:“那还真是近啊……”

    东都外城,陈州门外,南华山,树木繁茂,人迹罕至,山路崎岖,兜兜转转,甚为难走。

    金虔后背一个黑漆漆乌龟壳,哭丧着脸跟在展昭身后,心里抱怨连连:我就知道,跟着这只猫儿出门肯定是苦差事,午饭刚刚吃过,就跑到此处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也太不符合养生之道了,如此辛劳,万一折腾出肠胃炎该如何是好。

    再看看那郑小柳,好似吃了十全大力丸一般,紧紧跟在展昭身后,竟然比金虔这身怀轻功之人还要身手敏捷。展昭自不用说,自始至终,连腰杆都没有弯一下。

    三人就这样在山上兜转行走了两个时辰,直至太阳偏西,才隐约见到一处人家。

    一见林中屋院,三人自是欣喜,匆匆赶至院门之外,停足伫立。

    只见此院,树枝为篱,荒草遍地,院内两间茅房,一间迎面而立,一间侧立,房后似有后院,院落零落不堪,似是许久未有人打理。

    那乌盆一看此处院落,顿时震动不止,盆中嗡嗡响道:“就是此处,就是此处,我就是在此处被那对兄弟杀害焚尸。”

    三人一听顿时心中一凛。展昭示意金、郑二人稍稍退后,自己纵身跳入院内,几个闪身,便在前院后院转了一趟,才回身示意让金、郑二人进院。

    三人推门进入正屋,只见屋内狼藉,尘土堆积,蛛丝遍布,根本就是已被废弃许久之貌。

    展昭在屋里转了一圈,回身向乌盆问道:“刘世昌,你确是在此院被杀?”

    那乌盆呜咽道:“正是,草民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此处!”

    “你可还记得是被何凶器所杀?”

    “是被一口利斧。”

    展昭点点头,四下察看几番,又对金、郑二人说道:“看来那对兄弟早已逃逸,这座院落恐怕已废弃多时。我等四下察看一番,看看是否能寻得凶器或是少许线索。”

    “是,展大人。” 郑小柳和金虔同声回道。

    郑小柳言罢,便如尾巴一样跟在展昭身后向侧屋走去,金虔则慢悠悠地晃到后院,嘴里嘀咕道:“线索?这人都跑了快半年了,就算有线索也被早老鼠啃光了,还能留到现在让咱们找?概率太低了吧……我看,咱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养足精神好下山。”

    金虔边嘀咕,边打量后院,只见院内荒草遍地,在院内角落,座有一处土窑,表面已被浓烟熏得漆黑。

    那乌盆立刻在背后叫道:“就是此窑,那对兄弟就是用此窑将我骸骨烧成乌盆。”

    “是、是、是,刘大爷,您就好好在这里回顾一下昔日时光,顺道恢复记忆,咱也趁机歇口气。”

    说罢,金虔便解下乌盆,将其放在土窑旁边,自己则四处张望,想要找个干净之处落座。

    可寻了半天,也无可坐之地,却在院落死角处,发现了一盏灯笼。金虔拾起一看,只见此纸灯灯罩已破,表面糊满泥土,金虔使劲拍了两下,泥土下隐约显出画形,仔细看去,貌似一条鲤鱼。

    “还好,里面挺干净,就用它垫座。”金虔一边翻看纸灯,一边准备将其撕开。

    “不可以撕!”乌盆突然一声大喊,把金虔吓得险些扑到在地。

    “你在那边鬼叫什么?”金虔也大声喝道。

    却听那乌盆声音颤抖,厉声道:“快,快把那盏灯笼拿过来。”

    金虔听言一愣,心道:这乌盆平时没这么激动过,难道此物是重要证物?于是赶忙拎着纸灯,走到乌盆旁边。

    那乌盆一见,立即哭道:“就是此灯,这是我元宵节专程买给百儿鲤鱼灯,没想到还在。”

    说罢就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从乌盆中阵阵传出,顿时震耳。

    金虔一旁深受其害,捂着耳朵大声嚷嚷道:“乌盆,你先别激动,先停下来再说。”

    “何事痛哭?”展昭与郑小柳听到哭声,也急忙赶来,大声问道。

    “展大人……”那乌盆听到展昭声音,便渐渐停下哭声,哽咽道:“那个纸灯是我买给小儿百儿过元宵节,看到此灯,一时悲从心来,所以才痛哭不止。”

    “灯笼?”展昭皱眉,接过金虔手中纸灯,问道:“可是此灯?”

    “正是此灯。那上面绘有金色鲤鱼,是百儿想了好久画样。”

    展昭望着手中纸灯许久,才道:“如此看来,你确是在此处被杀。刘世昌,你还想到些什么?”

    “回大人,这土窑就是焚烧草民尸骨地方。”

    展昭听言,赶忙上前,细细观察了土窑几番,却摇头道:“如此土窑,处处皆是,不可为证。”

    乌盆急忙道:“那这鲤鱼灯……”

    展昭微微凝眉,低声道:“整间院落搜查下来,凶器未见,恐怕也只有此灯尚可为凭,但……”话未说完,又沉眉不语。

    金虔见状,顿时无奈,心道:这猫儿就是爱钻牛角尖,此时连犯人影子都没见到,却先烦恼起证物问题,太敬业了吧?

    想到这,金虔不由上前两步,道:“展大人,此地既然已无线索可查,不如先回府衙,与大人、公孙先生商量一下对策也好。”

    展昭听言,微微点头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金虔、郑小柳,天色已晚,我等还是速速回府为上。”

    金虔这才松了口气,背起乌盆随着展昭向门外走去。

    三人虽然步履如风,但一路匆匆回到开封府时,也已近戌时,天色全黑。还未等三人喝口水,喘口气,包大人便遣人来传。三人又匆匆赶至花厅,向包大人禀报一日之果。

    “以此灯判断,杀死刘世昌之人恐怕必是那南华山吴氏兄弟。”包大人拎着那盏鲤鱼灯,细细端详道。

    展昭拱手道:“以那刘世昌证词,必然如此。”

    包大人点点头,将手中鲤鱼灯递给公孙先生,又道:“凶器可曾找到?”

    “回大人,属下已将院落全然翻查,却一无所获。”

    “那吴氏兄弟如今何在?”

    “那吴氏兄弟早已弃屋逃逸,附近又无人家,属下无能,竟无法查到此二人行踪。”

    包大人摆摆手道:“展护卫不必自责,事隔半年之久,线索定然难查。”又转头对公孙先生道:“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

    “这……”公孙先生犹豫道:“事隔半年,线索隐灭,凶手逃逸,实在是无从下手。”

    包大人听言,也沉眉不语。半晌,包大人才抬首问道:“刘世昌,本府问你,你在元宵节前被杀,乌盆又可说话,却为何此时才来报案?”

    就听那乌盆道:“大人,草民也不知晓。草民魂魄被封在乌盆之中,本不可言语,但被这金衙役一敲,便可开口说话,这才前来报案。”

    此语一出,但见那全屋之人目光全都齐刷刷射向金虔,看得金虔头发根直竖,心里也不由大惊,道:不会吧,不过是被咱敲了敲,这乌盆就回魂了,太离谱了吧!

    就听那公孙先生沉思片刻道:“如此看来,金虔必是天赋异禀,有通灵之能。”

    金虔一双眼睛顿时变做一对龙眼,突突外冒,心道:公孙竹子,话可不能乱说。虽然咱堂堂现代人比你们多进化了近千年……慢着,难道说是因为现代人比古代人多进化了几百年,多出了几个脑细胞,所以回到古代就有通灵本事?开、开什么玩笑,此等蠢事,太没有科学根据了,怎有可能,一定只是凑巧,凑巧。

    金虔虽然决不相信,但屋内其余众人却信了八成,看着金虔眼神也多了几分敬色。那郑小柳最是明显,瞪着金虔双眼都冒出了亮光。

    金虔正在苦想如何为自己开口脱身,却听包大人长叹了一口气道:“刘世昌,虽然有金虔帮你鸣冤,但为时已晚,如今证物不全,凶嫌不见踪影,本府不能替你擒住真凶,心中实在有愧。”

    “大人……”展昭和公孙先生同时道。

    包大人摆摆手,低头不语。

    那乌盆安静半晌,才低声道:“大人,草民如今将冤情尽诉,已无挂念,如今只求大人准草民一个要求,若能达成此愿,草民这冤情不雪也罢。”

    包大人听言不由一愣,问道:“刘世昌,是何要求,竟会比你雪冤之事还重?”

    乌盆回道:“大人,草民只想回到家中,探望妻儿。”

    此言一出,一室寂然。许久,才听包大人叹气道:“原来如此——”

    公孙先生却突然提声道:“大人,那对兄弟杀人越货,必然要将货物出售换取钱财,刘世昌妻子必然认得其中货物,以货物特征入手,或许还有迹可寻。”

    众人一听,皆是一喜。

    就听包大人高声道:“展护卫,本府就命你明日护送刘世昌回家。”

    “属下遵命。”

    “金虔、郑小柳,明日你等就再随展护卫走一趟。”

    “遵命。”郑小柳立刻高声回道。

    “……遵命。”金虔也无奈回道。

    包大人看了看金虔,点点头道:“金虔,既然你天赋异禀,还要多多协助展护卫。”

    “……遵命。”

    “那你就把这乌盆抱回去吧。”

    不是吧?!又来?

    20070408 22:36

    第四回 刘家镇家人相认 心智清思虑线踪

    东都外城,新城南壁,东南门曰陈州门,门外十里外为南华山。正南门曰南薰门,门外十里之遥,则为草市镇,因住家多以刘姓为主,又名刘家镇。

    这刘家草镇,虽只是镇店,但因靠近东京汴梁近郊,地处咽喉要路,市肆甚为发达,东西大街,南北买卖,十分繁华热闹。镇内住户约五百有余,多以经商为主。

    依理来讲,这陈家镇地处咽喉要道,来往行人客商不在少数,天南地北,各类人种,镇内之人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可这日晌午,镇内来这三人,却是令镇内众人不由驻足,频频回首观望。

    三人之中,走在最前是一名蓝衫青年。

    只见这名青年,不过一身素蓝长衫,素白腰带,手中一柄素鞘古剑,全无半点奢华饰物,可那如松身姿,儒雅气度,竟叫满街琳琅顿失颜色;再看这青年相貌,面容俊雅,朗目沉墨,锋眉若剑,真是说不尽风姿,道不尽侠气,让人心中不由赞叹不已。

    但那青年身后二人,却是毫无半分可赞之处。

    其中一人,身穿灰色布衣,身形高瘦,双目闪烁,年纪不过十七岁上下,却非要摆出一副老成模样,寸步不离地跟在蓝衣青年身后,仿若狗皮膏药一般。

    而另一人,更是怪异,一身短襟黑衣,细腰薄背,肤色白皙,双目细长,看脸相不过少年年纪,却是弯腰驼背,步履蹒跚,若是不看脸面,说他有七老八十恐怕也有人信。但再细细看去,那少年并非天生驼背,而是驼了一个黑色包裹,好似一个龟壳扣在后背。

    这三人,形态各异,天差地别,却行在一处,自是怪异。而更怪是,来到这市肆发达城镇,不看货物,不望店铺,却专挑那住家院落频频观望;若说是找人,又不见询问,在大街小巷穿梭了许久,又迟迟不见停留,只是神情愈发凝重,不免让人心中揣测。

    别人心中纳闷,这三人心里也不好受。如此怪异行为不为别,只因那领路者,记忆衰退不说,而且还是一个眼神不济乌盆。

    此三人自是奉命出行展昭一行。清早出府,整整赶了两个时辰路程,才来到这刘家镇。可因那乌盆记忆不清,又被包在黑布之中,视线不明,这刘世昌住址却是分外难找。

    在镇内四处查找了近一个时辰,三人终于在一家三房院落门外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就听金虔低声问道:“刘乌盆,你这回可千万别打肿脸充脚盆,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家?”

    “绝不会错。”背后乌盆答道。

    三人一听,总算松了口气。

    展昭上前一步,轻叩门环,朗声叫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就听院内传来清亮女声回道:“谁啊?”

    “请问此处可是刘世昌、刘兄府上?”

    就听院内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吱一声突然大开,一名妇人出现在门口。

    只见此名妇人,身穿淡青花月白底半袖长衣,紫色罗裙,头挽螺髻,斜插银簪,面容娟秀,身形窈窕。一见门外三人,不由微微一愣,但随即便恢复常态,轻声问道:“三位可是认识我家相公?”

    金虔只觉背后乌盆突然剧烈震动不止,险些挣脱包袱,掉落地上,急忙紧了紧包裹,用手指在身后偷偷敲了两下,那乌盆才渐渐安定。

    展昭拱手施礼道:“我等确认识刘兄,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替刘兄送货于府上。”

    那刘氏一听,急忙问道:“送货?不知几位是何时见过我家相公?”

    展昭微微一顿,回道:“是半年以前。”

    “半年以前……”刘氏微微垂首,口中沉吟,静了许久才问道:“不知我家相公托几位护送何货物?”

    “乃是一乌盆。”

    “乌盆?”那刘氏妇人听言,面带诧异,眼中带疑,不禁仔细打量对面三人。但见那蓝衫青年,眸正神清,气质儒雅,不似作恶之人,又见另外两人,年纪不过少年,才安下心,闪身让几人进院,请三人于主屋坐下。

    待几人坐定,刘氏才开口问道:“不知那乌盆何在?”

    展昭却不直答,而是反问道:“敢问刘家大嫂,我等前来送乌盆,为何不见刘兄?”

    这话问得怪异,听得金虔、郑小柳二人皆是一愣。

    金虔心道:这猫儿是傻了吗?那刘世昌半年前就被人谋杀,连尸身都被烧成乌盆,那乌盆还在咱背上驼着,如今猫儿却反问他妻子刘世昌人在何处,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那刘氏听言,却不觉有异,只是神色有些黯然,低声回道:“几位有所不知,相公半年前去外地为缎行入货,谁知这一去便不见踪影,已经有半年没回家了。”

    展昭听言,微微抬眸,又问道:“那可有书信往来?”

    刘氏摇头道:“正月初时,曾收到一封书信,相公在信中曾说元宵佳节定会回家团聚,但元宵节那日,我和百儿等了整夜,却始终不见相公踪影,自那以后,便杳无音信……也不知相公如今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展昭声音微增,又道:“百儿未能等到爹爹,想必十分失望。”

    “那是自然,百儿还恼相公不守信用,为此气了好几天。”此时那刘氏心中担心之情难抑,自难分神,并未觉察对面之人所问之言皆有试探之色。

    但金虔听到此处却顿时了悟,不由心惊,心里暗自嘀咕:乖乖,这猫儿也太谨慎了!虽然此处是乌盆亲口诉冤、亲身带路所达,这猫儿还是要将刘世昌老婆和刘世昌证词一一询问查对,连刘世昌他儿子名字都要仔细核对。啧啧,这猫儿果然是老包家上等好猫,敬业水准果然和咱不是一个档次!

    展昭听罢,神色稍缓,这才转头对金虔说道:“金虔,把乌盆拿出来。”

    金虔刚忙从背后解下包袱,放在屋中正桌,对刘氏道:“刘大嫂,乌盆就在此包袱中。”

    刘氏听言,才回过神,起身便要解开包袱,却被金虔拦下道:“这位大嫂,此乌盆不比常物,不可见光,可否劳烦嫂子将门窗关死,遮去阳光后再看?”

    此言一出,刘氏顿时一愣,心道:看乌盆还要关门关窗,这是何道理?不由向另外两人看去。

    只见那蓝衫青年和灰衫少年皆是点头赞同,刘氏见状,也不好推却,只得起身推门关窗。

    那金虔不知,昨夜经开封府权威公孙先生一番胡乱推测,开封府上下已然将金虔当作“天赋异禀”之人,此时听金虔所言,内藏玄机,展、郑二人更觉公孙先生所言有理,自然赞同。其实金虔此言,并无根据,只是依照现代电视剧俗套推断,以防万一罢了,但却无意中更增自己“天赋异禀”身份可信性,此后金虔回想起来,实在是追悔莫及。

    待刘氏关好门窗,回身坐下,金虔才慢慢打开包袱,将乌盆取出,放在刘氏面前,说道:“刘乌盆,你妻子就在眼前,还不赶紧相认?”

    就见那乌盆微微一震,呜咽道:“娘子,为夫终于见到你了……”

    那刘氏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双唇苍白如纸,只是剧烈颤动,却难发一声。双眼定定瞪着乌盆良久,才颤声问道:“你、你你这乌、乌盆,为、为何……”

    那乌盆一听,顿时痛哭,道:“娘子,你连为夫声音也认不出来吗?”

    刘氏眼神一滞,缓缓抬头,环视屋内众人,但见三人面色凝重,垂首不语,不由身形剧烈一震,即刻扑倒桌上,双手紧紧握住乌盆边缘,对对泪珠,如断线珍珠,双双坠入乌盆,凄声哭道:“相公、相公……你、你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娘子,为夫死得冤枉啊……”那乌盆边哭边说,将自己如何遇害,如何被烧成乌盆,如何到开封府鸣冤,如何查到那吴氏兄弟住所,说两句,哭一句,断断续续地向自己妻子一一道来;那刘氏也是越听越伤心,越听越难过,听到最后,一人一盆,只闻哭声,不见话语。

    两人不知哭了多久,金虔只觉天地风云变色,脖筋腰椎全部僵硬,那一人一盆才略有收敛之兆。

    刚刚止住哭声,那刘氏便抱着乌盆,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叩头泣道:“三位官爷,一定要替相公做主,抓住那对害人兄弟,为民妇相公报仇啊!”

    展昭赶忙上前,略略探手,缓声道:“刘大嫂不必如此,包大人已然受理此案,必然能将凶犯绳之于法。”

    刘氏听言,才缓缓起身,抹泪道:“民妇多谢官爷。”

    又听那乌盆道:“娘子,此次为夫能鸣冤申冤,还要多亏这位金虔小官爷。”

    刘氏一听,赶忙又弯身下跪,道:“刘氏多谢这位官爷相助。”

    金虔被跪头皮发麻,心道:真是服了这些古人祖宗,三刻一小跪、五刻一大磕,暂且不论咱阳寿被折损了多少,光是这跪地磕头时间就不知被浪费了多少,如此下去,哪里还有时间查案,此案若无法查清,咱岂不是还要继续做乌盆乌龟?啧啧,看来咱不出手提高办案效率是不成了。

    想到这,金虔两步上前,扶起刘氏道:“这位大嫂,不必言谢,此次我等除了护送刘兄回家之外,还望大嫂能够协助查案。”

    刘氏听言,未见安心,却反而再次抹泪饮泣道:“但依相公所言,此案线索全无,凶嫌也不知所踪,如何破案?民妇、民妇只求各位官爷能为民妇和相公做主!”说罢,激动难抑,弯腰屈膝,貌似又要下跪。

    金虔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刘氏,脱口道:“大嫂不必担心,有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皇上亲口加封‘御猫’展大人在此,就算那犯人会打洞,咱们也能挖地三尺将他们逮出来。”

    此言一出,果然管用,只见那刘氏顿时停了哭泣,望着金虔问道:“御猫?展大人?”

    “没错、没错。”

    金虔急忙扯住展昭衣袖,把展昭拽了过来,推到刘氏面前继续道:“这位就是咱们开封府展大人,功夫是一等一好,查案功夫更是一等一棒,抓耗子——咳,那个抓犯人更是不在话下。”

    “金虔!”展昭无奈,微微提声道。

    金虔用眼角一瞥,只见那展昭面色不善,心道不妙,赶忙堆起笑脸问道:“展大人,有何吩咐?”

    展昭轻动手臂,将衣袖不着痕迹地拉回,微蹙剑眉,看了金虔一眼。

    这一眼,眸中带利,顿叫金虔后背一阵发寒,急忙举起双手,干笑两声,退在一旁,心道:这猫儿脾气不好,似乎还有洁癖,以后还是少碰为妙。

    展昭这才缓声向刘氏问道:“刘大嫂,展某有几个问题,还望大嫂能回答展某。”

    刘氏急忙回道:“展大人尽管问。”

    展昭点点头,问道:“刘世昌是到何地进购缎布?”

    “相公每次都是到苏州一带进货。”

    “那每次进购缎布,可都是从同一家购货?”

    刘氏摇摇头道:“我家缎行本是小店小铺经营,每次入货,并无固定。展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展昭听言,却凝眉沉思,寂然不语。

    那刘氏不由有些心急,急忙抬眼向金虔和郑小柳望去。

    那金虔见郑小柳一旁跃跃欲试,便小声怂恿道:“小六哥,还不上前去帮帮展大人?”

    郑小柳听言,自然乐意,赶忙上前两步,挺了挺胸膛道:“刘大嫂,因那对吴氏兄弟杀人越货,以后必然会将抢来货物出手,若是你家相公每次购入缎布都属同家,那缎布必有同征,我等由此入手,这查案便有了方向。”

    刘氏这才明白,但却面色黯然,垂首思量。

    就听那乌盆闷声道:“都怪为夫不济,许多重要之事,竟然全无记忆,否则……”

    那刘氏听言,却似想到什么,突然提声道:“展大人,民妇忽然想起,相公在出门之前曾言,此次到江苏入货,必要选购一匹云锦缎。”

    “云锦缎?”展昭抬眸问道:“这云锦缎是何种绸缎?”

    刘氏答道:“展大人有所不知,那云锦缎乃是苏州第一缎行特制绸缎,缎如柔水,色泽华贵,价格不菲。相公生前曾多次想要入购,但都苦于无足够本钱。只有今年才存够银两,想要在入货之时购入一匹,充实店面。却不想,从此一去不回……”说罢,又抹泪饮泣。

    展昭沉吟片刻,又道:“依大嫂所言,这云锦缎可是十分稀少?”

    刘氏点点头。

    那郑小柳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上前一步道:“展大人,或许我们可从这云锦缎入手。”

    展昭望着郑小柳,凝眉颔首,思量片刻,又随口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入手?”

    “这个……俺、俺……”

    郑小柳顿时无语,抓发挠耳,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圈,也不知如何作答。却瞥见金虔悠然立在一旁,偷偷打着呵欠,不由心头一动,心道:这金虔如此举动,必是胸有成竹,不如问问他。

    想到这,郑小柳赶忙提声回道:“展大人,俺觉得金虔肯定有主意。”

    再说这金虔,背着一个冤魂乌盆赶了两天路程,自然疲累不堪,正在这里偷闲打盹,却突然听到郑小柳把矛头转向自己,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就听那展昭急声问道:“金虔,你可是有了主意?”

    金虔抬眼一看,只见那展昭星眸灼灼,郑小柳面带期许,那刘氏更是期望万分,若是那乌盆有表情,恐怕也是如此模样。

    “这个……”金虔一阵头皮发麻,嘴里含糊不清,心道:nn,这种高难度问题咱怎么可能解答出来,这帮人搞什么,把咱当成咱柯南、金田一还是福尔摩斯?就算咱脑细胞多进化了几百年,也不会多出破案功能啊!啧……这种进退两难之境,自然要发挥武当开山祖师张老绝学——打太极。

    想到这,金虔立刻摆出一副虚心讨教表情,向展昭问道:“那依展大人高见,该如何入手?”心道:先把这个烫手山芋推回去再说。

    展昭一听,沉吟许久才道:“既然这云锦缎价格昂贵,必然鲜有店铺出售,我等不如一一查问各个缎行,或许有迹可寻。”

    金虔听言顿时欣喜,心道:咱就知道,这猫儿经验丰富,肯定有办法。

    但听那展昭又道:“只是这开封府境内缎行众多,如此查问下去,不知何时能有结果。”

    那刘氏一见,顿时心急如焚,抱着乌盆又哭了起来:“相公,这可如何是好?如今你冤魂被封入乌盆,受人买卖,情何以堪,而那杀人之凶却逍遥法外,相公啊……这天理何存?”

    那乌盆一听,也闷声哭泣,那双哭合并,平仄有韵,真是魔音穿耳,威力无穷

    金虔只觉脑袋顿时大了一圈,脑细胞纷纷暴动,自卫功能启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不觉脱口叫道:“闭嘴!”

    刘氏夫妇顿时停了哭声,同展昭、郑小柳一道,直直望向金虔。

    金虔松了口气,脸皮抽搐了几下,才沉声问道:“大嫂,那南华山据此镇多远?”

    刘氏一愣,想了想才回道:“不过二十里地。”

    “那离南华山最近城镇是哪个?”

    刘氏回道:“南华山方圆五十里周围,只有此镇。”

    展昭听到此处,心中有些明了,接口问道:“依金虔之意,那兄弟二人最有可能销赃之处——是此镇?”

    金虔点头。

    郑小柳不解,也问道:“金虔,那东京汴梁城内缎行众多,为何那兄弟二人会来此镇销赃?”

    金虔一听顿时得意起来,双臂抱胸道:“小六哥,你可还记得那乌盆是从何处购得?”

    郑小柳皱眉道:“当然是在汴梁城内。”

    金虔竖起一根手指道:“这就对了!那吴氏兄弟常年烧制乌盆到汴梁城内售卖,城内必然有人识得他们,若是他们突然运送锦缎到城里售卖,岂不是让人生疑?那兄弟二人连焚尸灭迹事情都能考虑到,定然不会犯下如此错失。而两人又不可能运送货物远走,所以最佳销赃地点就是南华山附近镇店,而此镇便是最有可能之处。”

    众人听言,这才明了,顿时心服,立即对金虔刮目相看。郑小柳与刘氏自不必多言,就连展昭也面带赞色。

    金虔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要不是那妇人哭喊“乌盆被人买卖,情何以堪”,吵得自己几乎崩溃,也不会急中生智想到此处。看来“狗急跳墙”这句俗语还有几分道理。

    众人找到线索,自然欣喜。金虔最是激动,只因此次查案,终于无那乌盆带路,总算可以卸去这个冤魂龟壳。展昭又向刘氏询问了一番镇内缎行分布,便准备告辞离去。

    三人刚刚起身,就听门外传来一孩童声音道:“娘,孩儿回来了。”

    那刘氏一听,顿时失色,急忙用黑布将乌盆紧紧包住,对展昭三人道:“各位大人,是小儿百儿从私塾回来了,相公已死之事,还望各位大人先不要透露。”

    三人心里自然明白,同时点头应允。

    只见正屋大门被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男孩走了进来,道:“娘,大白天,为什么把门窗都关上?”

    刘氏急忙走了过去,扶住男孩肩膀道:“百儿,快来见过几位哥哥。他们都是你爹朋友。”

    那男孩甚为懂礼,轻轻拱拳,亮声道:“百儿见过各位哥哥。”

    众人定眼一看,只见这男孩,身穿布衣,斜挎背包,眉眼分明,面如满玉。小小年纪,眉宇间却有沉稳之色。

    展昭和郑小柳一见,不由心中赞赏,颔首回礼。只有金虔脸皮隐隐抽动,心道:哥哥……这称呼真是和自己越来越贴切了。

    那百儿微微抬首,看着娘亲问道:“娘,可是有了爹爹消息?”

    “这……”刘氏强颜笑道:“是有了消息。”

    “那爹爹何时能回来?”

    “这……百儿,你刚刚回来,定然口渴,娘这就给你倒水去。”

    刘氏眼中泪水团团打转,只得找了个借口跑进了内屋,留下百儿和另外三人大眼瞪小眼。

    就见那百儿摘下布包放在桌上,环视了一圈屋内众人,慢慢走到展昭面前,弯腰施礼道:“这位哥哥,百儿冒昧问一句,百儿爹爹可是已经不在人世?”

    此言一出,莫说把金虔、郑小柳吓了一大跳,就连向来内敛有度展昭都不由失色,顿了许久,才缓声问道:“你何出此言?”

    百儿望了望屋内三人脸色,垂眸道:“看来百儿没有猜错,爹爹已然过世了。”

    “百儿!”一声惊呼从内屋门口传出,只见刘氏双目含泪,手指捂唇,匆匆走到百儿面前,颤声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说你爹爹已经死了?”

    “娘!”百儿拉过娘亲,让刘氏坐在椅上,才缓声道:“娘,爹爹向来重诺,可元宵佳节却无故失约。此后半年更是毫无音信,若不是街坊亲戚照顾,百儿和娘恐怕早已饿死街头,这岂是爹爹为人?如今却突然来了三人,说是有爹爹消息,娘亲又是双目红肿,不敢直视百儿,如此种种,不都说明爹爹已然不在人世?”

    一言说罢,众人无不惊叹。惊是,这孩童小小年纪,却如此心思机敏,叹是,如此伶俐孩童,竟会早早丧父。

    刘氏更是伤心万分,双臂紧紧搂出儿子,失声痛哭。哭了许久,那刘氏才放开百儿,走到桌前,解开黑布取出乌盆低泣道:“相公,百儿聪颖无比,你可以瞑目了。”

    百儿一见,不由心惊,急忙上前叫道:“娘,您怎么了?为何抱着一个乌盆乱说?”

    就听那乌盆呜呜哭声渐起,哽咽道:“百儿,爹爹死冤枉啊!”

    百儿顿时大惊失色,脚下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定定望着那只乌盆。

    刘氏将乌盆缓缓放在百儿眼前,哭道:“百儿,这就是你爹……”然后便将前因后果一一诉来。

    百儿听罢,闭眼无声,只是两行清泪缓缓坠下,身体微微抖动不止。过了许久,百儿突然睁开双眼,对着乌盆叩首三下,正声道:“爹,您放心,百儿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说罢,便直身回转,径直走到展昭三人面前,抬首道:“三位大人,百儿知道这半年之内镇内何人卖过云锦缎!”

    “什么?”金虔、郑小柳、刘氏同时叫道。

    展昭急忙问道:“百儿是从何得知?”

    百儿抹抹眼泪道:“大人,百儿自从元宵节爹爹失约以来,一直都对有关爹爹消息特别留意。百儿曾听爹爹提起云锦缎名字,所以一听说有人卖这种绸缎,就跑去查看。”

    展昭又问道:“那是何人贩卖此缎?”

    百儿说道:“是南街街首天织缎行,这半年来,只有那家缎行卖过云锦缎。”

    展昭听言,点了点头,转身对金、郑二人命令道:“金虔、郑小柳,速速随我去天织缎行察看。”

    “遵命!”金虔和郑小柳同时拱手答道。

    金虔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前面展昭却突然停住身形,回首道:“金虔,你还是将那乌盆带上随我等一道前去,或许有需要之处也不一定。”

    “……咳咳……遵命……”

    20070408 22:37

    第五回 天织缎行显凶踪 乌盆识证见凶嫌

    展昭一行三人辞别刘氏一家,便照百儿所言,匆匆往镇中南街寻去,果然不多时,便在`街口看到一家缎行,上挂“天织缎行”招牌。

    “展大人,看来就是这家缎行。”郑小柳四下看了看,小声对展昭道。

    金虔一旁听得清楚,心中不免好笑:那招牌字写得比箩筐还大,猫儿又不是不识字,还用你小子在此解释说明吗?

    展昭却未见恼怒,只是点点头,带着金、郑二人走进缎行,环视了一圈,向柜台伙计问道:“这位小哥,你这店里可有云锦缎?”

    那缎行伙计本来见这三人衣着素朴,又面带风尘,想必不是什么有钱之人,便也没多加在意,见三人来到店里,也未曾招呼。可这会儿听这蓝衫青年一开口就问云锦缎,不免有些诧异,抬眼看了看,摆了摆手回道:“什么云锦缎?没有。”

    那伙计虽然口气不善,但展昭却也并未在意,又问道:“这位小哥,你家掌柜可在铺中?”

    那伙计一听,自然有些不大高兴,心道:这仨人,光看穿戴就知道是穷鬼,还偏要摆阔,问什么云锦缎。这会儿又要叫咱们掌柜出来,嘿,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谱大穷鬼。

    想到这,那伙计顿时口气不悦起来,道:“我家掌柜出门了,不在。”

    展昭又问:“那请问掌柜何时能回来?”

    伙计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斜着眼睛望着展昭道:“我说这位爷,我家掌柜可是忙很呢,这一出门没个十天八天是回不来了,您要是想买两尺棉布做衣服,瞧见没,对面小摊上就有,你们就别在这待着,挡了我们店生意。”

    展昭听言不由一愣,刚想开口表明身份问话,一旁郑小柳却抢先高声嚷嚷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你可知道在你面前是什么人,他可是……”

    那伙计也不客气,也叫起来:“我管你什么人,不买东西就别在这瞎嚷嚷,赶紧挪地方!”

    “什么?”郑小柳被气得两个眼睛直冒火,正想扯开嗓子开骂,却觉得后面有人在敲他后背,回头一看,正是金虔。

    只见金虔挑了挑眉毛,把郑小柳推到了一边儿,走到柜台边,咚一下将包乌盆黑色包裹放在柜台上,抱着胳膊道:“要吵到那边吵去,这好几百两银子快压死我了,咱可点找个地方歇歇脚。”

    呃?

    莫说那伙计和郑小柳,连展昭都不由一愣。

    就见那金虔四下看了看,又回身对展昭道:“公子,我看这乡野小店,肯定没有云锦缎,其余料子也是普通紧,都不如公子身上那件精细,咱们还是到东京汴梁去看看吧。”

    那伙计一听,顿时一惊,望了望柜台上鼓囊囊包袱,心道:听这小哥口气,难道这几位还是大客户不成,可从这三人穿着打扮来看,实在是不像啊。

    伙计想到这,不由又抬眼细细打量起展昭,这一细看,不由一惊。

    只见这位蓝衫青年相貌堂堂,气度不凡,那身素蓝长衫虽然猛一看去平常无奇,但衬在此人身上,却是说不出飘逸潇洒,想必这身蓝衣定非凡品。

    这伙计眼珠一转,立马像换了个人般,滴溜溜从柜台后跑出来,来到展昭面前笑道:“哟,这位爷,小人眼拙,没认出您来。您要看什么料子,尽管里面请。”

    展昭和郑小柳一听,不由双双向金虔看去,却见那金虔扯了扯脸皮,走到展昭身侧道:“公子,既然这店里没有云锦缎,咱还是换家店看看。”

    那伙计一听,顿时急了,高声叫道:“这位爷,别走了,这整个刘家镇,就只有我们店里有云锦缎,您在这儿看就成。”

    展昭轻抬剑眉,看一眼金虔,才道:“既然小哥如此说,那不如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伙计一听,顿时心喜,急忙走进内屋,不多时就抱了一匹锦缎出来。

    只见这匹锦缎,质地柔滑,细腻如水,放在屋内,却能映射室外阳光,光华毕现,璀璨耀目。

    众人一见,不由心中赞叹。

    金虔赶忙将包裹拽过来,放在锦缎边小声问道:“刘乌盆,你对这锦缎可有印象?”

    “……没有。”乌盆悄声回道。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金虔又把乌盆推到了一边儿。

    就听展昭问道:“小哥,这锦缎色泽不凡,是从何处购得?”

    那伙计听言,不由纳闷,开口问道:“这位爷,你来买锦缎,不问价钱,却问这锦缎是从何入货,是何道理?”

    展昭微微一笑,回道:“小哥有所不知,这云锦缎物稀为贵,常有赝品,我等问问入货之地,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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