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柴遭遇桃花九 作者:未知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17部分阅读
饶你了还不赶紧滚。”某九瞥了地上的一眼,冷冷道。
“多谢爷,多谢主子。”
废柴看着那侍女离开的背景若有所思,不防备某九扭过她的脸啃了一口,不由瞪了他一眼。
“爷的萍儿倒是个心软的。”
废柴推开他那张妖孽脸,“奴婢到旁边坐吧,别弄脏了爷的衣服。”
某九虽有些不甘心,但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小太监进来奉茶,然后默默退下。
“那么生气为什么不治她?”
废柴抬眼瞄了他一眼,说:“这是两回事。”
“明明是因为她在生气。”某九不放过她。
“那也是两回事,奴婢生气不表示奴婢就一定要做什么。”
某九若有所悟,“说得有道理。”
“本来么。”姐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把姐的床当上位工具,再说了她也没成功,姐纯是被自己的某些生活洁癖害的。
所以一直以来废柴同学就特别同情有各种洁癖的人,因为有时候连他们本身都克制不了自己的行动,纯粹是条件反射。尤其是那种卫生洁癖的,简直是神经强迫性地去打扫,她觉得忒累,看着都累。
小腹的不适让废柴懒得跟某九应付,踢了鞋子再次蜷上榻,拿过毯子盖了,倚在软靠上闭目养神。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消停,那个侍女能跑到她这里来绝对不单纯,康师傅估计也是插了手的。想看什么呢?
遇事反应吗?
废柴囧了一下,难道当个暗卫头连碰吃醋争宠这种事都不能干的么?在这些事上又能看出些什么来?
呀呀个呸的吧,反正暗首也不是她想干的,她就想吃饱喝足混吃等死,在这么个缺少娱乐,不能谈情说爱的时代她憋屈死了。
感觉到某九挪到她身边来,分了半拉毯子,跟她靠一处,废柴的嘴角隐隐抽了下,没见过爱占便宜占成这样的阿哥爷。
“不舒服?”
“嗯。”
某九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有时候,爷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总觉得你随时会走一样。”
唉,废柴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姐是想走呀,无时无刻不想,可他特么地姐来的时候上面给的是单程票呀,特地么地这坑爹的穿越。
“萍儿。”
“嗯?”
“陪着爷好不好?”
“好。”姐能说不好么?说不好不跟自己过不去么,特么地姐只有“好”这一个答案好不好,这苦逼的现实啊。
“九哥,你这越发地不像话了啊。”
废柴猛地睁开了眼,就看到某十背对他们而站,手里的扇子还在扇呀扇的。
某九轻声一笑,从榻上起身,穿好鞋子下地,“十弟,怎么进来也不让人吭一声?”
废柴则是又闭上了眼。
某九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笑意加深,伸手扯了弟弟往外走,“你才越发不像话呢,内室是能乱闯的吗?”
远远的听不大清某十咕哝了什么,但是废柴也不介意,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与她无关。
“主子,奴婢熬了红枣粥,您起来喝点吧。”
听到冬喜的声音,废柴迷迷糊糊睁开眼,忍不住伸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净把脸吧先。”
冬喜麻利地端来了水净了帕子递给主子擦脸。
净过手脸,废柴端起小桌上的红枣粥,微微一笑,“还是冬喜疼我。”
“奴婢是主子的随嫁丫头,自然要照顾好主子。”
“鬼丫头,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
“那也是主子调教得好。”冬喜一边说一边伸手蘀主子把毯子重新掖了下。
废柴专心喝自己的粥。
冬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主子,福晋来过了。”
“几时?”
“那个丫头来之前。”
“说什么了吗?”废柴有些好奇九福晋来做什么。
“就是什么都没说才奇怪,”冬喜一脸困惑,“福晋就在榻上坐着看了主子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废柴也忍不住困惑了一下,九福晋这行为确实挺怪异的,好端端地过来坐旁边看她睡觉?
抖,这叫嘛事啊。
一边琢磨一边喝粥,最后,废柴做出结论,“许是想同我说什么,最后见你主子我这么没心没肺好吃好睡的,便没再开口了。”
冬喜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她还是有些怀疑,“主子真的不恼那丫头?”
废柴吃完最后一口粥,将空碗放到了榻上,舀帕子擦了下嘴角,笑了笑,说:“傻丫头,每个人都有他们各自的想法,这种事在大户人家是很常见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就更不奇怪了。不管对错,她至少也为自己的将来努力过了,还是值得肯定的。”
“那主子是生什么气呢?”冬喜不明白。
“我呀,只是讨厌别人把我的床当上位的工具。九阿哥原本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但我屋里这张床怎么着也算是我个人的物品不是。”
“奴婢懂了。”就像她是主子的奴婢,主子欺负可以但是旁人要是欺负,主子就肯定会出头帮她欺负回来一样。
第65章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话是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就算是自认是天之子的皇帝老子也无法规避。
废柴同学窝在自己的帐篷里很不厚道地暗爽着,据说今天老康领着一票皇亲贵胄和臣子去草原放马,结果老天很不待见他们来了一场疯狂的艳阳高照的倾盆大雨。
实事求是的说,废柴简直爽翻了,据说那帮人基本全浇成了落汤鸡。
爽歪歪,爽歪歪。
幸亏不是酸雨,要不那票清朝男人剩下的半瓢头发也交待了,全部头顶光光——其实那景况也不定很美丽哦。
心情很爽的废柴晚饭的时候硬是多吃了一碗饭,然后歪到榻上喝茶看书顺便消食。
她最近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白天没人传唤或找她来唠嗑,晚上没人分床抢被子,饮食有冬喜,安全有鲁泰,宠物有小怪,真是神仙也不换的日子。
不知何时帐外的风雨声让废柴自书中抬头,“下雨了吗?”风声好凄厉啊。
“回主子,是的。”冬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废柴放下书,趿鞋下地,走了出来。
“很大吗?”
冬喜点头称是,然后有眼色地半挑起帐帘让主子看。
废柴看了看外面顶风冒雨坚守岗位的侍卫,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看主子在门口站了半天没有离开的打算,冬喜忍不住出声,“主子,风大,您还是回内室吧。”
挟带着水气的风拂面而过,废柴微微眯了眼,“挺凉快的。”
“主子,您小心着凉。”
废柴瞥了冬喜一眼,识趣地转身往回走。有时候,她舀冬喜这小丫头真没办法。
“主子,夜深了,您还不睡吗?”
废柴朝外看了眼,说:“我再看会书。”
“早些歇了吧,晚上看书伤眼。”冬喜不放弃劝说。
废柴有些无奈地点头,“好吧,睡觉。”
“奴婢伺候主子。”冬喜过去帮她卸妆更衣。
束缚了一天的头发被放下来,头皮顿时就得到了解放,再换上舒适宽松的睡衣,这才是宅的最佳状态。
其实废柴挺烦整天没事也全副武装,打扮好了端着,随时要准备见人或者被人见。
冬喜将床整好,退开,“请主子歇息。”
“你也下去睡吧。”
“嗻。”
废柴人才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躺下,一阵凉风就进了帐篷,然后某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见鬼的天气,雨这么大。”
冬喜低头笑了下。
废柴抬头看帐顶,丫的,他怎么又出现了?天儿这么不好他瞎跑啥?
“给爷准备洗澡水。”
“嗻。”
某九走进内帐,冬喜急忙过去要伺候。
“让你主子来。”
废柴暗自咬牙,还是不得不过去,帮某九宽衣。
“爷还没来,怎么就卸妆了?”
“奴婢看已经晚了,便想歇了。”过点了好不好,当谁都跟你一样没时间观念么?
“也对,爷好像忘了让人传话今天要过来。”某九难得自我检讨了一下。
热水很快就被提了过来,废柴帮着某九脱衣沐浴。
没洗一会儿,禁不住废柴三搓五擦的,某九就有需求了,于是,直接从桶里起身。
废柴下意识扭了下脸,这没脸没皮的家伙。
“都下去吧。”
某九一声令下,外间伺候的人全部识趣的退下了。
废柴强硬的拿布中给某九擦干了身体才允许他抱自己上床,丫的,这要浑身上床一会儿还得换床褥,丢人就丢大发了。
“身子可是大好了?”
“嗯。”虚伪,你丫要不是知道大好了至于大晚上窜过来么?
“……想爷了没?”
想个屁,在营地呆着,基本天天打照面,用得着想吗?
接下来某九没空再同她说话,专心致力于全力冲刺,将这几天的火气全数发泄出来。
一看某九这折腾的狠劲,废柴就知道这几天他在别人那里恐怕是盖被纯睡觉了,不由对九福晋等人不善尽义务表示愤慨。
不能大家都拿月例,就她得干活吧?反对不劳而获,鄙视同工不同酬……
不得不说,废柴同学的脑回路构造确实太过诡异。
“萍儿。”
废柴不想搭理他。
“怎么不理爷了?”
“奴婢困了,睡吧。”
某九搂着她,将头搁在她的肩颈处叹了口气,“陪爷说会话吧。”
“奴婢不善说辞,怕惹爷生气。”
“爷不生你气。”
你丫没少莫名其妙的生气,“爷这几天在福晋她们那里盖被纯聊天了?”好吧,是你丫让说的。
“……”某九狠狠地抽了下嘴角,用力在她腰侧掐了一把,她还是个女人吗?
废柴忍不住呲了下牙,真狠!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
“奴婢是不是女人爷不是最清楚了?”合着你丫刚才耽美来着?
某九又一次气结于胸。
“爷多去福晋她们那边歇歇吧。”姐还小,不想这么早就当妈。
“这事爷心里有数,不会让你难做。”
想了想,废柴转过身跟某九面对面,十分诚恳地低声问:“爷这几天歇别处真的没有……”
“没有,”某九肯定的回答,“爷又不是天天有兴致。”
“那爷以后没兴致的时候到奴婢这里来吧。”
某九蹙眉瞪着她。
废柴无辜的回视,姐强烈要求义务分摊,姐不介意光拿钱不干活。
“不想让爷碰,那么是想让谁碰?”
坏鸟,桃花妖孽九开始变身恐怖冷气机了,“爷冷静。”
“冷静?”某九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冷冷地盯着她,“爷的女人不喜欢爷碰,你让爷冷静?”想到她每年去见弘晖时会见到的白文悦,他只觉一把火在心口烧开。
废柴真想捶床,丫的,姐这到底碰得是什么事呀,陪人高强度体力运动完了一个不注意还得遭受精神压迫,伸手揽住某九的脖子,强拉他下来,在他耳边做羞涩状说:“奴婢只是有些受不了爷那么如狼似虎的折腾。”这也算是半真半假吧。
某九心口的火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下,得意地道:“爷强吧?”
废柴默默黑线,无语凝噎。
忒不要脸了!
“强。”废柴忍着内伤表示赞同。
“别挑战爷的底线。”
你丫也别挑战姐的忍耐度,“奴婢不敢。”
“你是爷的女人。”
“爷放心,奴婢也是有原则的人。”
“那个白文悦很喜欢你吧。”
废柴的心一紧,这株烂桃花算是成了某九心里的刺儿了,“他喜欢是他的事,与奴婢无关。”
“嗯,就像爷一样么?”
废柴眨眨眼,微笑,“爷跟他又不一样,奴婢是爷的人。”所以你丫能上姐的床,他不能。
“这话,爷喜欢听,你是爷的人,这辈子都是。”
马勒个壁的,坑爹的单程穿越呀,都不给姐第二个选择的机会。桃花九是妖孽,可他是个共享的啊,过日子姐想找个独家的好不好,在现代不合还能散,可搁这边姐根本没权利说散啊。
“那现在咱们可以睡了吧。”就说姐没话跟你说吧,你瞧一聊天你丫就炸毛了,姐这会儿死多少脑细胞,把自己恶心了几遍了。
“陪爷说话。”
你丫到底想说什么啊?
废柴表示自己真是不理解某九在想什么,“爷想让奴婢说什么?”
某九难得沉默了好一会儿,翻身侧躺,将她重新纳入怀中,“爷就是心里有些闷。”
所以跑来把气撒我身上吗?呀呀个呸的,合着姐是减压人型布偶?
废柴明智地没接话,温顺地做小鸟依人状,只要不搅和到政事里,小鸟依人算个毛。
某九抚着她的长发,半晌才道:“也就在你这里爷还觉得自在些。”
姐不争不抢不探听,安分守己,说起来也是一良家妇女的典范,废柴有些自恋的想。
“萍儿。”
“嗯?”
“随便跟爷说点什么吧。”
废柴想了想,说:“今天是不是所有人都浇成了落汤鸡?”
某九一下子就乐了,“你就不能关注点正常的事情?”
“好奇而已。”没能亲眼目睹一帮高贵的落汤鸡不能不说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康师傅不知道你丫当时的造型够不够犀利啊,想象中……
“说正经的,看在爷这么努力的份上,你几时才能给爷生个小阿哥呢?”某九勾起她的下巴颇是不良地瞅着她。
废柴坦诚直白地说:“如果奴婢体质不孕的话,可能这辈子都没戏。”她万分期待此事成真,孤身混在清朝没负担。
“爷怎么就觉得你那么希望这是真的呢?”某九脸色沉了下来。
“在爷如此努力的情况下奴婢一直没消息,这事有很大可能会是真的。”
“明天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废柴囧了,“不要了吧。”
“这是大事。”
“奴婢不是很介意。”
“可爷介意。”爷多想你能给爷生个孩子啊,一个由你跟爷共同孕育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像你还是像我?
“这事急不来的,奴婢还年轻,许是时候还没到,您要真找太医过来给奴婢看,让奴婢情何以堪啊?”
某九沉吟片刻,说:“那就再等等。”
“嗯。”废柴顿了一下,“奴婢困了。”
“睡吧。”
废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不再搭理有心事的某九。
第66章
雨连下了三天,然后,行辕内不少人都病了,究其根由便是当日那一场晴天瓢泼大雨。
连日来太医院所在的驻地就药香缭绕,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要不说呢,人要太娇贵了不好,经不得一丁点儿的风吹雨打。
连老康在内,妃子皇子阿哥大臣倒了一片,废柴由衷地对他们表示鄙视。
废柴在自己的帐篷里嗑瓜子,嗑着嗑着吧,她琢磨明白一件事——好家伙,这不亚于一场瘟疫啊!
太医院的药不会也是假冒伪劣产品居多吧?
估摸着八九不离十,那帮人淋了雨基本都会喝点驱寒汤什么的啊,喝了之后还这么大范围中标,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有猫腻啊。
就得天天三一五,打击伪劣商品绝对不能手软。
这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啊,只要心够黑,那胆也会够大,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诚恳的说,对于那些顶风冒险为了利益不惜一切的人,从某方面来讲,还是要给予勇气上的肯定的。
那天随驾的三大妃全中奖了,这几天四八党领着自己后院的都去请安问候,各府福晋们也每日过去站班。
这是表示孝心的时候,不过,废柴没兴趣,这事有九福晋呢。
“冬喜把鲁泰叫进来。”
“嗻。”
“主子叫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冬喜,去给我端盘凤爪来。”
“嗻。”
看到冬喜离开,废柴冲鲁泰一勾食指,“鲁泰,你过来。”
鲁泰近身过去。
“让人去查太医院的药。”
“嗻。”
废柴继续嗑自己的瓜子,太医院打假势在必行,没有最好,有的话一定要打,这关系到她个人的切身健康问题。
希望是她多虑了吧,可别真像《康熙微服私访记》里一样出假药的问题,否则估计无法善了。
冬喜把凤爪端上来,废柴就开始啃,小怪就蹲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尾巴等骨头。
某九过来的时候,一人一狗吃得不亦乐乎。
“爷实在好奇,你整天吃这么多零嘴,怎么吃饭的时候还能胃口那么好?”某九一边说一边坐到她身边,抓了把瓜子嗑。
废柴瞄了某九一眼,说:“难道爷是嫌奴婢吃太多?”
“爷要连你都养不起不成了笑话。”
“奴婢觉得也是,所以就没替爷您省。”
“谁省你也不能省。”
废柴心说:给谁省也不能给你省,姐尽了义务,你就得放血,这天经地义。
某九笑了下,声音压低了些,说:“怎么都不去给额娘请安?”
“奴婢不爱凑热闹。”废柴将啃完的鸡骨头扔给小怪,又舀起一只继续啃,一边嚼一边说,“额娘那边不缺人。”
“这话你也敢说?”
“不能说吗?”
某九点点头,叹道:“能说,你小心额娘秋后算账。”
废柴瞪了他一眼,“爷,不带去告密的啊。”
“本来没想去,你这么一说,爷就觉得非去不可。”
擦,爱去不去,最好从此宜妃不再待见姐才好。
“给十爷请安。”
外面传来的请安声让某九惊讶了一下,看了眼专心啃鸡爪的人,他摸摸鼻子,出去迎客。
“十弟,你怎么来了?”
“我刚去看过八哥,想着过来找你下盘棋。”
“行啊,咱们哥俩有日子没下过棋,来两局。”
“侧福晋没在?”
废柴听到某九发出一声轻笑,声音不太正经的说:“十弟不是找我下棋么?”
“只是奇怪她怎么不出来给我请安。”
废柴拿帕子擦过滑腻的手,抹了嘴上的油渍,这才出声,“冬喜,去福晋那边取棋过来。”
废柴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冬喜已经离开,某九跟某十面前也上了新茶,她大大方方地过去给某十请了个安,“给十爷请安。”
“原来侧福晋在啊。”
嗯哼,姐原是不想在的,可没办法,这是姐的地盘,姐没事的时候这就是姐呆的地方。
嘴上不好说什么,于是废柴保持沉默,用微笑回应。
有时候,微笑就是万灵丹,沉默就是通行证。
等到冬喜将棋盘取来,摆好,某九和某十就专注于棋局。
废柴表示十分憋屈,凭毛他们两只下棋,她要站一边当壁花?
她又不懂围棋,就是五子棋她都水平不高。让一个不懂棋的人围观下棋,这真是一种折磨。
“爷,奴婢想出去走走。”
“去吧。”某九的眼睛没从棋盘离开。
某十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低头看棋局。
废柴出了帐篷,想了想,决定就在附近随便走走。
冬喜本来是要跟上去伺候的,废柴摆了下手,“你留下伺候九爷他们,鲁泰陪我四下走走就好。”
等到离营地一段距离后,鲁泰便走近两步,低声将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结果并不意外,果然是要天天打假啊!
废柴忍不住扶了下额,这下麻烦了,这事恐怕还得上报给老康知道一下。
“主子——”
“好了,我知道了。”
鲁泰便不再说什么,默默退到一边,站岗。
废柴负手朝远处眺望,心中叹气,看来明天得亲手熬碗药给宜妃送过去了。
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的时候,废柴熬的却是两碗药。一碗是康师傅的,一碗是宜妃的。
具体情况是这样,当废柴到了太医院的时候,说明要帮自己婆婆亲手熬药,结果没一会儿李德全过来就传了道口谕,说皇上说了既然郎侧福晋这么有孝心,就连他的那一份一起熬了吧。
于是乎,废柴悲剧了。
一人顾两只药锅,浓重的中药味把她薰够呛。
老康与宜妃,自然是老康脑袋大。所以,药熬好后废柴端了康师傅的那碗过去见驾了。
老实地等康师傅喝完了药,废柴也就顺便汇报了一下假药事件。
康熙龙颜大怒,气得咳了半天。
“这帮蛀虫、混蛋……”
废柴当没听到,老老实实地低头站在一边。
“查,你给朕一查到底。”
“嗻。”
“不用手下留情。”
“奴婢明白。”这简直等于是刺王杀驾的罪,想容情也不行啊。她如果敢松一松,不定就倒霉到自己头上了。更何况,这事绝对不能姑息养j,她也属于太医院的服务人群,如此威胁到自己人身安全的事件,绝对是要认真办理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还没有进化到圣母的境界,也不太向往那个境界。
就在废柴退下的时候,康熙又叫住了她。
“私下处理,朕不想动静太大。”
“嗻。”
出了老康的御帐,废柴抬头看了下天,心说:要下黑手啊,所以说宫斗什么的最讨厌了,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怎么着挑动各方人马,让他们自行乱了阵角,搞个窝个斗互相下刀子,这才是最符合兵不血刃原则的。
狗咬狗什么的,其实最有爱了。
“主子,要回去吗?”
废柴看了冬喜一眼,摇头,“到额娘那里去看看。”药也熬了,人不去不好看,终归要去走一遭。
她过去的时候,不止九福晋在,五福晋也在。
“丫头过来,到额娘身边坐,”宜妃一见她就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有孝心,亲自去给我熬药,薰着了吧?”
废柴默默地淌了两行汗,宜妃娘娘你这是给我招恨呢,好歹您两嫡儿媳妇在跟前呢,这摆明就是说她们没我尽心么……我知道我这几天没露面惹您不高兴了,但至于么?
“奴婢没事,给额娘熬药原是应该的。”看吧,果然就让五福晋不悦了。
“我跟萍丫头说会儿话,你们就先回吧。”
“奴婢告退。”五福晋跟九福晋识趣地退下了。
废柴郁闷了,姐又犯错误了。偏这错误不犯还不成,姐委屈大了,姐真是想多低就多低调的。本来打算一辈子当个快乐的傻子混充某九后院,结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弄到如今这步田地,真是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别以为今儿你给我熬了药,我就不生你气了。”
“奴婢错了。”甭管咋样认错就是了。
宜妃伸手戳她一指头,“你自己说说,都几天了你连面都不露,额娘平日是白疼你了吗?”
废柴赔笑说:“额娘,您就别生气了,奴婢不是都过来请罪了?”
宜妃哼了一声,“偏你这丫头的心多,过来请个安还怕抢了别人的风头,额娘疼你那是咱们的缘分的。”
“额娘……”废柴撒娇。
“就罚你给我熬药到病好。”
“那奴婢就希望不用挨罚,这样额娘的病就好了。”
“哼,就只这一张嘴会说话。”
然后,某九发现,他不应该鼓吹媳妇去给自己额娘请安的,因为接下来的几天,他媳妇就被自家额娘给霸占了,直接留在身边伺候了。
而废柴也带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头,有人就效仿她亲自去熬药了,太医院那边据说很是慌了一番手脚。
慌了好,慌了就容易做手脚。
混水摸鱼神马的,废柴喜欢,那是相当地喜欢。
第67章
那样的泼天大案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这里面恐怕各种利益交织,想想皇帝也真悲哀。
都说没人敢欺瞒皇帝,可是挡不住有些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胆子大的连株连九族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或许有人会说这可是最高国家领导人的眼皮子底下啊,那帮人也太猖狂了,当国家领导人没脑子么,当那帮黄带子没思想吗?
可是,废柴想说,就搁现代专门负责反腐倡廉的廉政公署或者纪检委这样高称铁面无私的青天衙门那也是有蛆虫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根本就不存在不可能这东西。
以往他们之所以没有案发,大抵是因为事情没到暴露的时候,再说了他们再没脑子也知道康师傅的药是不能作假的,这次估摸着要不是受灾面积过大,太医院因忙乱了阵脚,不小心露了一点的蛛丝马迹,又被废柴这个贪生怕死恐被假药害死的人为了生命安全去搞定,恐怕很快就会抹平了事。
一切又是天下太平,总之,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会暴露实在是因为废柴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偏偏不巧她还是暗首,所以这纯属无心插柳柳成荫,多年安全无事的腐败事件,就因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家伙给捅破了,其实那些人也冤着呢。
废柴就好像第一次世界大战里的那个塞尔维亚青年,其实他本身并不是什么重量级的选手,但是因为那么个特殊时间,特殊的地点,特殊的事件,然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严格说起来,把假药弄进太医院的,和把这件事捅出来的废柴同学,其实都是窦娥。
而我们废柴同学在仔细分析对比了一下素日的情报资料后,最终确定了行动的方针。
那就是——作为领导她完全可以在一边喝茶吃点心,跑腿的事让下面的人去干就成了。
于是,收到任务指示的一帮暗卫无语泪双流,爷忒黑了……不过,念在爷至少用他仅有的一点点良知把要推出去的人员名单详细列了一份,他们就勉强原谅他了。
其实,他们真的不介意爷再把具体执行的过程在交代一下的,而不是用一句“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有你们这样的属下我深以为傲”。
接到任务的暗卫们表示,他们以有这样的暗首而引以为耻。
您都能把名单列出来了,怎么就不能再干脆一点,全程指挥一下呢?
废柴心说:丫的,姐肯列个名单给你们按名掐脖子就够意思了,姐要再狠一点,直接让你们自己搞定,你们也得挺着脖子上。姐够厚道了,至少已经把风险给你们规避了,大头儿姐就都没让你们去揪,都留给那名单上的人去执行了。
这货绝对是个社会隐患啊,经过苏麻拉姑的不懈指导以及康师傅的以身示范,她明显已经到了出师的水平了。
情报,绝对是个好东西啊。
哦呵呵。
阴完了手下的废柴终于也在婆婆身体大好后获释回去了,这让某九暗自发誓,以后没啥事还是不能让萍儿跟额娘走得太近。反正自己媳妇那么多,换别人好了。
废柴回到自己帐篷的头一夜,某九扑了上来。
第二夜,某九依旧锲而不舍地压上来。
第三天,废柴直接在早晨就发了话,晚上找别地儿去,姐要休息。
呀呀个呸的,姐不但是你丫小老婆,姐还有工作要忙的,谁耐烦整天跟你在床上厮混啊,姐说到底好歹也算一小白领人士,不对,估摸着该是银领金领的吧。
接下来几天,废柴跟九福晋同心协力就把某九搞掂了,九福晋遂了心,废柴得了空,有同党的感觉就是特么地爽!
废柴决定以后要跟九福晋长期合作,反正她也不喜欢侍寝那体力活,九福晋愿意一肩承担,她乐得领干薪。
光领工资不干活,这种生活才是生活啊!
然后同来的一庶福晋眼红了,不过,废柴才懒得搭理她。
虽然太医院是在避暑山庄发的事,但是却是京城那边先有了动静,这叫避重就轻。
在这里动手目标太明显,也不利于事后抹干净。
替皇帝办事,你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要有一查到底的决心,也得有就停就停的备案。这皇帝老子说翻脸就翻脸,晴时多云,正下暴雨没准下一刻就艳阳高照的。
总之,人家那脑部构架不是一般人能想明白的。
在营地窝了好些日子的,废柴暗自思量着时间差不多老康也快回京了,就决定领小怪出去转悠转悠。
想想都悲催,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么纯天然无污染的避暑山庄,而且还是未建成的时候,这才刚建两三年,放眼望去,还是一片原生态啊。可是,每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搞得她一直也没个机会逛逛。
当然,不会骑马也算是一个致命的软肋。
不过,好在还有马车。
于是,废柴就让冬喜把竹帘卷了,坐在马车里一路走马观花权当郊游了。
冬喜准备得很充分,什么凤爪、瓜果点心的,但凡废柴平常吃的她基本都带了。
所以,当时鲁泰帮忙往车上提食盒的时候,嘴角眼角是不停的抽抽,他深深地觉得冬喜越来越把主子当猪在养了。最让人无奈的却是无论冬喜怎么用心,主子就是个不争气的,胖起来很不容易,瘦下去却而易举。
小怪就趴在废柴脚下,坐着马车享受放风的快感。
对于主子消灭零食的速度与数量,冬喜一直是抱着景仰的心态的,尤其是即使坐在不停奔跑颠簸的马车里,她丝毫没有胃部不适的迹象。
“主子,咱们跑了大半天了,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冬喜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替一直护卫在马车旁的几名侍卫与驾车的鲁泰申请应有的权益。
废柴一看天色,立马明白关键问题,赶紧说:“找地方歇歇。”
于是乎,一行人找了个水草丰美的地方歇脚。
冬喜提出几个食盒,把吃的东西分配给几个人。
至于废柴——她正从车里把鱼竿拖出来,要去当姜太公。
用她的话说,就是眼前放着这么大一片湖泊不钓两竿子那太浪费了,所以甭管能不能钓上鱼,先抛了鱼竿下去再说。
冬喜一路目睹主子那吃相,知道她肚子大抵是不可能有空余地方的,也就没理她的常态抽风,拿了自己的那份吃食填肚子去了。
鲁泰这个尽职尽责的中南海保镖则捧着自己特制的食盒,站在废柴身后不远一边吃一边工作。
要说废柴那马车里,不止有钓鱼竿,还有弩弓、铲子、雨伞、蓑衣等等一些东西,绝对是别家福晋们不可能携带品种的大集合。
因为假药事件,废柴深觉自己用脑过度,所以她觉着自己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坐着马车逛避暑山庄的决定。
对于一个把当废柴为人生奋斗目标的人而言,被人包养才是最高理想状态,可是由于某些不可抗力因素,她注定不能废柴到底,对此,废柴表示十分愤怒。
要说穿越文她好歹也看了百八十篇的,她一不求大富大贵,二不求男主角独爱专宠,非但不求,她还积极努力地帮助同意后院的女性朋友谋求雨露,不敢说十足的圣母吧,至少二百五也能算一口不是……啊呸呸,歪楼了。
总之,她作为一个要求不高的穿越人士,憋屈地被硬拽进一个大黑洞里,她深深地抓狂挠墙兼无力。
脑袋里天马行空,突觉鱼竿一沉,废柴大喜过望,用力往上一甩。
鲁泰的食盒就牺牲了。
“鲁泰,你烤鱼吃吧。”废柴建议。
鲁泰摸摸自己的鼻子,蹲到湖边把鱼洗剥干净了,交给冬喜。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捧着食盒在主子身后吃饭时,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因为主子随时有可能会带给他飞来横祸。
好吧,鲁泰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让我们祝福他。
钓鱼上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废柴第二个钓上来的是只王八。
冬喜面无表情的从车上拿下一只木桶提了半桶湖水,将王八丢了进去。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鱼竿上,他们在想第三个钓上来的会是什么——
“啊,蛇……”废柴一下子丢了钓竿,就窜了出去。
鲁泰眼疾手快,腰刀拔出一砍,蛇挂了。
鲁泰特淡定地看着废柴说:“主子继续钓吧。”
废柴内牛,心说:姐不钓了,再钓只水怪上来姐就不活了,明明是清穿,咱不能整到玄幻去啊。
“将蛇洗剥干净了,上火烤。”废柴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说。
于是,蛇肉上架了,很快肉香就飘出了老远。
所谓香气引得客来投。
废柴表示:客人什么的,她拒绝黄带子可以不?
第68章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老天爷从把废柴同学扔过来的那天就一直贯彻实施着这样一句经典原则,不断地让废柴在骨感的现实面前泪流满面。
四爷党八爷党神马的在这位爷面前那都是浮云,因为——来得是太子党的头儿,太子二哥哥殿下。
废柴内牛满面,这特么地还不如来个四八党联盟呢,至少脸熟不是?
“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瞧太子爷这张脸貌似心情很欠佳,废柴心里顿时就忐忑了。
“起吧。”太子大马金刀地往侍卫放好的马鞍上一坐,直接伸手从架上拿了一截蛇肉。
废柴打心里表示鄙视,这是打劫,红果果的。
“这肉挺香的,是什么?”
废柴很是有些阴暗地回答,“回太子,这是蛇肉。”
太子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一下,废柴暗爽之。
锦衣玉食什么的,对二哥哥来说不稀奇,但是有些东西还真是不大可能让他吃到。
废柴在一边琢磨着,太子貌似是想吐却又没好意思吐,心里肯定佷是纠结扭曲。
“侧福晋喜欢吃蛇肉?”太子漫不经心地瞄了废柴一眼。
废柴当即表示,“奴婢不敢吃。”
“这肉挺香的,侧福晋不妨尝尝。”太子很是和蔼可亲地重新拿过一截递过去。
这绝对是心理扭曲了,不带这样的,你丫不问明就上手抢了塞嘴里,又不是姐阴你的,你不能这么报复无辜善良的人民群众。
可是,这理儿你没地讲去呀,人家现在是太子,离一废还有两年呢,废柴接过那截蛇肉,纠结为难踌躇……总之内心犹如一群草泥马奔过来又奔过去,最后以着英勇就义上刑场的表情一闭眼咬了上去。
光是瞧着废柴那小表情,太子的心情立马就舒畅了,也不反胃了。
这是红果果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典型案例!
“侧福晋今天怎么会出来走动?”
废柴心说:那不姐前段时间忙么,眼瞅着恁老爹就要打道回府结束公款旅游腐败了,姐怎么地也得在末班车上折腾一下才甘心不是,这才领着兄弟姐妹出来晃晃,谁成想就天打五雷轰的跟您撞上了呢。
“奴婢看天气不错,就出来走走。”
“侧福晋的马骑得怎么样了?”
丫的老二姐没得罪你吧,你至于在姐那伤口上撒盐么?姐骑不了马那不是人尽皆知的么?特么的,混蛋二哥哥……
“太子爷,那伤心的事您就别问奴婢了。”姐车上随然备了铲子,但实在不想就地挖个坑埋了自己啊。
太子乐了,顺手又众架子上抽了一截蛇肉,咬了口,一边嚼一边说:“今儿老八老九他们可是在西南边行猎,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姐哪知道你们打个猎还划地盘呢,“奴婢就随便走走,再说奴婢不懂行猎,跟过去也没意思。”
“那倒也是。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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