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穿啦! 作者:未知
老公,我们穿啦!第23部分阅读
动作被他识破,哀怨的瘪平了嘴。正欲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抠门的声音,随后是程大的声音,“少爷。”
“嗯。”程齐礼轻嗯了一声,手上突然用力一带,叶茉力气不如他,立即便被他拉来坐到了腿上。程齐礼无视掉她的怒瞪过来的目光,继续与外面的程大说,“去叶家,便说五小姐要陪侯爷夫人说话,今晚不回去了。”
叶茉自然不干,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嘴里也嚷嚷着大叫,“程齐礼你别自作主张,我答应你谈话可没答应要过夜的……啊呀!程大你回来……”
可惜,程大从来都不听命于她,顷刻间门外的人就消失不见。偏偏她与他力气实在差得太远,除了无谓的折腾之外,就只能叫嚷着逞口舌之快。
“流氓流氓,你赶紧放开我。”
程齐礼不理会她的吵闹,瞳孔扩大,就盯着她的嘴唇。也不制止她的挣扎,反正她越挣扎他就越抱得紧。腰上攀了只咸猪手,叶茉又气又急,偏偏他越变越黑的眼眸还盯着她的嘴。两个人温热的体温隔着意料紧贴在一起,她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口水。
腰部以下都动不了,便只得弯腰往后,企图离开他鼻翼间愈加烫人的气息远些。“别想吃我豆腐,程混蛋。”
奈何,她一寸寸的弯腰下去,程齐礼就跟着一点点弓背下来。距离不远更近,反倒是她已经将腰弯成了一个大大的弓形。程齐礼觉得逗她来趣,便倾身在她下巴与脖子连接的柔嫩处揪了一口,接触了那柔软甜美,立即想是干涸了许久的沙漠遇见了水源。恨不得一口喝光下去,却又珍惜,舍不得猛浪。遂,只是伸出舌尖就着那粉红的吻痕舔了又舔。
叶茉手上动作一顿,就连头皮都麻了。慌忙加大弧度,继续往下面弯逃开他的马蚤扰。到嘴的美食就这样飞了,程齐礼不由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严肃说道,“你要是再下午一点,我就松手了。到时候摔在地上,可别叫疼。”
他话才说完,叶茉就觉得腰上一松,她由于过分扭曲的身体眼见着就要往身后的地面上栽去。条件反射,真的只是条件反射,她在掉下去的前一刻拽住了她老公的衣襟,像是觉得抓衣服还不够保险,忙又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程齐礼顺势将双手攀上她的背,俯趴到她耳边,边吸允着而后的皮肤,边暧昧调戏道,“真乖……”
她顿时反应过来,可惜早已经整个人吊在了他身上。或许是脑部充血,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双颊竟变得通红。张嘴便呼出成串的热气,叶茉不由恼羞成怒,咬牙道,“你太卑鄙了!”
尝到甜头的人没有理会她,仍是自顾着往她而后香喷喷的发丝里钻。叶茉紧要着嘴唇强忍那浑身酥麻,心里明明还生着气,身体却很没出息的有了回应。她气自己没给他一点教训,就开始无声妥协。她气自己修炼了这么多年,却还是逃不脱他的魔掌,走不出他给的孽障。她气自己冠冕堂皇的伪装了那么久,最后却是连这么点小□都战胜不了。
此时,她的心已经软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无论她对别人如何顽固强悍,却总没办法冷眼待他。不论他怎么伤她的心,她仍会不受控制的再次靠近他。这像是中了魅惑的毒,就算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她也控制不了,亲他近他爱他,甘之如饴。
许是恨自己的不争气,也许是这么长久的委屈找到了出口,眼泪就这样突然流了下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她压着呜咽,结果哽咽断断续续的求他,“我们……别这……样样……好么,我……还在在……生……气。”
程齐礼终于停下了动作,头仍是埋在她的后劲间,好半天才沉声回应她,“嗯。”他的赞同引得她眼泪又成串地落,沿着脸颊的轮廓,像条涓涓流淌的小溪。
紧紧抱着她的人情绪也受到影响,突然变得沉默又安静。好半天才出声继续道,“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我不敢用你说的方式谈,因为……很害怕你不听……”明明就不是该调笑的时候,却非用了这样的手段,这是他的求饶和妥协的方式。无法理解也没关系,他只是找了个台阶,自己走下去。
扶她坐起来,双手挟持了她的脸,让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方才一字一句说了出来,“我不会娶别人的,永远都不会。”
“我是在要南宁那块盐田的时候认识的豫央,在京都的丞相府里。她帮的并不是我,但是我能拿到南宁她确实有功。所以我欠了她一个人情,这一次出演闹剧,无非是为了还给她。她是豫广父亲收养的孩子,二人自小一处长大,感情深厚却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她心系豫广,奈何受世俗礼教约束,伤了许多回心。她假意要嫁与我,便是想看看豫广究竟对她是否有情,有了结果,要么再激进有么便死心。”
叶茉得知了这一真相,确实很吃惊。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却是半信半疑,皱眉求证道,“豫央喜欢那个没礼貌又阴沉的丞相豫广?”
即使程齐礼点了头,叶茉仍还是有些不信,好半天才窘眉抱怨,“好吧,豫央喜欢豫广,落花有意流水不知道有没有情。要嫁给你就是为了检测流水的属性,你这个配角冒充主角只为了还债,到头来还害得我也跟着跑了回龙套。但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见她理解并接受了事实,程齐礼一直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闻言不由耸肩摊手,一脸无奈,“她说她反正豁出去了,要是我把这事儿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她便是找皇帝赐婚也得嫁给我。大不了鱼死网破,两两相恨。”
听了这样的话,叶茉暗想,豫央这姑娘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彪悍啊。自己气了这么长的时间,虽是信过他,最后还是怀疑了。虽说一直在心里强调是他自己当闷葫芦引来的误会,可情绪却慢慢的不受控制的往愧疚处偏离。此时真相摆在在眼前,发现竟是个大乌龙。一时间,羞也有,恼也有,余气也还没消,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为了挽回点面子,便显得颇有些强词夺理,底气不足“你不是挺能耐的么?竟受这么一小姑娘威胁?”
哪曾想他只是将她拥得更紧,强调了带着黏糊的撒娇味道,“我怕惹毛了她,娶不到你回家当老婆。这可关系到我下半身的幸福,你忍心让我和我的手过一辈子么?”
叶茉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下流他音,一巴掌拍在他后劲上,抓狂大叫出声。
“程齐礼!!!”
……
作者有话要说:那神马教师资格证折腾了我一个星期。
明明说了要三份教案,等我乖乖做完了,又只交一份了。
试个讲吧,领导说,“其实我想就这样让你过了,可是我觉得你能拿高分,就是没准备好,你说呢?”
尼玛我能说什么……除了回来重新搞,明天继续讲之外,我能说什么?
早知道就不报名了,折腾人又没什么用。
亏了250的报名费~~~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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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茉再回想起来,每次豫央面对她的时候,似乎都带着歉意和拘谨,待她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她生气。按理说,她是权臣义妹,身份地位都远比自己一介商贾之女要高出一大截,完全没有必要看她的眼色行事。除非是真心觉得抱歉,才会如此。
虽说豫央这个结解开了,她却仍是没有消气。就算他隐瞒实情是为了信守承诺,可这次待她实在是过分了一些,害她甚至连“一拍两散”的念头都生了出来。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误会都能令你我心生隔阂,如若真有其事,岂不形势严峻?”叶茉终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原本以他们的感情基础,是不该这般轻易产生裂缝的,这次的事情无疑给二人都敲了一个警钟。
程齐礼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伸手握住她的右手,看着她认真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事实真相,也从未将它当做威胁。虽然到头来证实了,是我过分自以为是,可即便你闹那些我也只当是平常的吵架而已。若当真出现危机,我必然不会再将你蒙在鼓里,你也绝不会放仍我不管对不对?”
他语气低沉温和,像是在哄小孩子。叶茉恍惚有一种回到以前的感觉,她那时候每月大姨妈驾到都难受得紧,每当痛得难受的时候,就会窝在他怀里抽泣落泪。这时候,他便会很温柔的哄她,有时候还会唱上一首老调子的情歌。
像是有意为难,又像是突然兴起,叶茉突然转开话题,揽住程齐礼的脖子,高扬起下巴挑眉对他道,“这次的事情明显是你的错,只要你给我唱首歌,五姑娘就大人大量原谅你!”
一听她这提议,程齐礼顿时苦了脸,接近崩溃哀号道,“不是吧,居然让大爷卖唱。”
叶茉歪着嘴斜着眼,不理会他的鬼哭狼嚎。程齐礼见她执意,连忙狡辩企图逃过,“弹琴跳舞、唱歌画画这些玩意儿都是女人才干的,男人的职责是赚钱养家,供女人唱歌跳舞。”
“你妹的,嫌弃我不会赚钱?”误会解除之后,二人心情都甚好。程齐礼虽满脸哀怨,眼角却实实在在上扬着的。叶茉也忍不住抿起了唇,继续见缝插针胁迫着。
见强挣不掉,程柿子立即改变战略,换成了软磨招式,“姑娘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十几年没唱过歌了,这嗓子一开会死人的。”
叶茉不禁莞尔。乘着他不注意,翻身跳下他的膝盖,三两步坐到了窗沿上。仍是不松口,下巴一点,无情指示道,“别废话,唱!”
柿子皱眉想了好半天,才终于耸肩垂头,无可奈何道,“小的申请用表演小品代替唱歌,望领导批准。”
看他一本正经,叶茉也敛神坐正,清了一口嗓子,正色挥了挥手,道:“领导准了!”
程齐礼一脸哭像开始表演小品,前半部分很不给力,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都不到位。被叶茉砸了几个枕头之后,他可能是豁出去了。觉着反正也是他老婆,丢脸就丢吧,丢一点是丢,丢完也是丢,索性就丢大发得了。
他的表演开始越来越搞笑,叶茉盘腿坐在床上,好几次都笑倒在软被里。屋外灯火越来越灿烂,星星点点被江波点缀得粼粼闪烁,倒影在白色的窗纸上,五彩斑斓,流光醉色。
不知不觉,桌子前卖力讨好着她的那个男人已经长得这般英俊,身材颀长,有结实牢靠的肩膀,有深黑沉着的眼眸。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也只愿意在她面前如此幼稚。纵使他霸道自私,生起气来蛮狠混不讲理。可这就是她自己的选择呀,选择了他陪伴自己走一辈子、两辈子……
他说的是对的,如果真的出现了危机,他不会再将她蒙在鼓里,她也不可能真的随他折腾去。先前说好聚好散,那都是气话。故作无谓也无非想让他和自己一样,体会一下什么叫心痛。她原本就是打定了主意的,他要是真的敢和豫央成亲,她就是拿着自己这一世的名节不要,也要闹他个鸡犬不宁,不得安心。
这世上那么多的人,时间空间参差交错,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无情的错过。甚至于某日你多打了一个喷嚏,就可能永世都不会再遇见他。这般惊险的相遇,还能爱上他,让他爱上你。这样的几率,任何极限数字都无法表达。
她曾经以为,自己与他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无论怎样都不会分开。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再牢靠的绳子,也经不起风吹雨打,总有断的一天。他们必须在绳子断裂之前拥抱住对方,然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手臂只紧不送,永远不要放手,永远不要分离。
这便是珍惜。
他说话的内容越来越听不清,周遭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那时候,她的眼睛她的心都只看得见他。外界一切都变成了虚无,即使作为背景都不再稀罕。是机缘让她遇见了他,也让她成为了他的全世界。她看见他回头看向自己,面上的表情在笑,透过那样幸喜的表情也在展示着他的内心。
她知道他要说的,仅只一句话。
“我心亦然。”
……
二人最终还是没有在客栈过夜,程齐礼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在叶府东院的侧门遇见了福磊,他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身旁的石阶上堆着叶茉忘拿了的礼物。抬头见他俩一起回来,竟一点不觉意外,只是眼睛里有藏也藏不住的受伤。
程齐礼略微皱了皱眉,显然也并不乐于见到这般景象。叶茉心情沉重,紧了紧与程齐礼握着的手,先说道,“我会好好与他说,你先回去吧。”
虽然满心的不乐意,奈何刚刚和他媳妇和好,他不想又因为这个臭小子闹得不开心。点了点头,作势就要拥抱她,却被叶茉侧身退开。她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可她不想也不需要,故意在小磊面前这般表现。于是,瞪着柳眉低声责备了他一句,“幼稚。”
叶茉走到福磊身边的时候,他已经从石墩上站了起来,那一堆礼物也抱在了怀里。整个头都低着,在朦胧的灯火中,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候,守门的阿伯也走了出来,对着叶茉不断请罪,“五小姐,我一直请福少爷进屋里坐着等,奈何他执意不进去……小的有罪……”
“不碍事的,阿伯你也回屋去纳凉吧。”说完这话,她伸手从他怀里拿了一串小纸灯笼,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帮我把东西送过来。”
福磊就这样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全是害怕和悔意,他哽着喉咙就说,“是我不该,不该说出来。”一旦说出了口,便不能再同往日一样,静静的待在她身边,看着火红的她暗暗心动。母亲说过,那种美丽到令人晕眩,深刻至吸人灵魂的颜色,是新嫁娘才有的颜色。
她明明就是他的新嫁娘,从一出生开始。
“不,还好你说了。”叶茉一直都微笑着,只是在看见他眼中打转的泪花时,笑容渐渐变得苦涩。“小磊,幸亏你说了,让我还来得及推你出去。”
一听了她这话,福磊猛的退后了一大步,面上表情如临大敌。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坚定而执意地摇着头,“不要!我不要!”
叶茉皱起了眉,不是因为烦闷,只因她若是再不收皱,眼中的泪水就要擒拿不住。可她不能心软,一点也不能。
“小磊,你已经长大了,我也要成亲了。无论我知不知道你的心意,以后都不可能再与你如往昔一般亲近。我不能做对不起我相公的事,希望你可以明白。”
终于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福磊紧咬着牙关,放佛用力就能将流出来的眼泪再送回去。朦胧的灯影下,他近乎哀求,“为什么,同样都是自小一处长大。我不过比他晚认识你一年,可那时候都是小孩子,明白什么情爱?后来我虽去京都学习,可他也忙碌着不是么!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就可以,我却不行?”
“没有为什么,因为结果就是如今这样。”
叶茉原本想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却不知怎的就噎住了。他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满是灰噩的世界里,唯一的颜色。她曾经觉得这是一场很美丽很动人的邂逅,如今却觉得是老天的一个恶作剧。她与他从来都不可能,却给了他这么大的希望,与她捆绑在一起。若是能自主选择一次,她宁愿冒着不会与他亲近的风险,将这份美丽拱手让人。
他值得让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去爱,全心全意的爱,毫无顾忌的爱。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拥有他生命中唯一的颜色。而这些,她做不到。
转身就要走,却被福磊从后面一把抱住。满怀抱的小玩意滚了满地,一柄五彩的手鼓自阶梯上滚下去,在安静的夜色里发出咚咚咚咚地声音。
“我成亲!我成亲,只要我成了亲,便不能再对你有所肖想。那样,是不是就能还同以前一样,还能待在你身边,还能看着你。”
福磊远比她想象的要瘦,抱着她的手臂虽然有力,却在微微发着抖。
“那样也不行!”心中虽痛,她却不能有丝毫的软弱。她既然没办法给他想要的,就不能自私的再给他希望,给他千万个不行中的哪怕半点可能。
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叶茉回头对上他的眼睛,厉色严肃着说,“如果那样,你会毁了你自己的家庭,毁了另外一个无辜的姑娘。将我推入这般不仁境地,便只为满足你的私欲,只会令人失望。”
福磊如遇雷击,呆怔在原地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叶茉撇开头,不去看他的神情。继续又说道,“小磊,若是没办法当我是普通友人,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那时候,四周出奇的安静。就连一直随风摆动的树影也停止了摇摆,一直不断飞扑着灯笼的飞蛾也停下了扇动的翅膀,选择停在了红红的灯罩上。
叶茉已经跨进了门槛里,福磊这才如梦初醒。低头张开紧握的手,手心里躺着一颗小巧精致的手工灯笼,是他教她折叠的那种。
眼看着她就要消失在门背后,他像是梦呓一般,抬手将那灯笼空伸向她,呼唤,“礼……物……”
叶茉在那时候关上了黑漆木门,嘎吱一声大响盖过他后面的声音。
“生辰礼物。”
……
在门背后站了好一会儿,叶茉才叫了守门阿伯的儿子来,“福少爷走了,你悄悄跟在他后面,一定确保他安稳回家。”
小伙子应下之后就跟了出去,叶茉回身走出去,自阶角捡起一颗被他遗落下的丹珠。看着再无一人的黑暗夜色,沉默良久。
……
叶、程两家的婚礼在十天之后举行。
那一天,整个黎阳城溢满喜庆,火红的颜色到处都是。叶、程两家宾客满堂,车水马龙。有九辆红襟紫帷的马车四散在城中,给所有愿意分享喜悦的人发散着喜钱。拿到钱的都眉开眼笑,皆是祝愿叶小姐与世子白头携手,儿孙满堂。
叶茉被折腾了一夜,终于画好了新娘妆,穿戴上凤冠霞帔。绯红的唇,美色无边。盖头盖下来,大红的颜色蔓延世界。长睫微颤,含泪的眼眸水晶般璀璨。
叶甄氏右手牵着叶茉,左手牵着叶蔚。叶家大门再度全开,宽大的长街门口等了两顶华贵绝伦的花轿。右边的十二人共抬,朦胧的红纱罩住里头成串的水晶帘,等待着主人的到来。左边是辆八匹马车,高头骏马额上都绑着红色的喜花,车窗上挂着绛紫色的飞鸟绣图。
两位叶小姐终于出来了,一直等着看新娘子的群众都热闹了起来。身后分别都跟着八个陪嫁丫鬟,然后是陪嫁的物品,一车一车一箱一箱的出来,惊呆了外面的人。
有人不禁惊叹出声,“嫡女与庶女,嫁妆却是一模一样,没有偏颇。而且丰盛到如此程度,叶老爷当真是疼爱自己的女儿。”
同时离家是叶茉的提议,她说,她既走了,必然不能再让叶蔚独自在家。而且,她想看着她出嫁,也让想她看见自己成家。
声音洪亮的司仪在喊,“请新嫁娘入轿……”
叶甄氏也顺势将叶茉的手递给一边的花鸢,叶茉正准备转身移动,却冷不丁被一股大力拽住。她心下一惊,刚想说话,便觉腰上一紧,耳边却传来一个清丽响亮的哭喊声。
“呜哇……茉茉,茉茉……我不要出嫁,不要出嫁……”
紧接着,是围观群众的惊叹声。叶茉有股很不祥的预感,感觉到面门前伸来一只手,条件反射就要去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眼前一亮,叶蔚泪流满面却依旧楚楚动人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众人又是一声惊叹,叶茉的盖头被叶蔚给拽了下来。人群中不断有人哀号,“这么两个绝世美人儿居然在同一天出嫁,真是伤透了黎阳城所有男士的心。”甚至还有人返身就要往乌水江里跳,被旁边的人拉住。当然,准备跳的都是在江水里摸鱼长大的,存得也不是真死的心。
叶茉被叶蔚紧紧的抱住,大惊之下第一反应却是一把放下她半达在发髻上的红盖头。看到她引人犯罪的脸又被红绸遮住,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长舒暗道,“还好,还好。”却忘记自己的样子还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
叶蔚那也是个呆子,柔顺的红缎虽然盖回来了,哭腔却是越来越给力。叶茉就看见一张红布遮盖的轮廓在自己胸前摩擦撒娇,竟是别样的喜感。
她本就将礼数看得淡,此时真心开怀,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还了得,噗通几声,乌水江里有多了几名洗澡客。
程齐礼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不远处红衣衬着乌发,肌肤雪白笑容瑰丽的女人。也跟着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叶茉如有感应一般,回头便在人群中看见了他。二人视线对上,一人柔情似水,一人浓郁情深。
那纷杂人群中的一眼,在宣布一个美丽的誓言。上辈子,他们都许诺过。如今亦然。
……
这个男人,她愿意嫁他,爱他,珍惜他。不管贫穷与富裕,健康或疾病,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守护他,无论生死直到永远。
那个女人,他愿意娶她,爱她,珍惜她。不管贫穷与富裕,健康或疾病,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完】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正文到这儿就over了~
看大家的意愿吧,想看番外的同学多呢,应该会有婚后番外~~
要是大家不太想看,俺就多花费精力挖新坑吧~~
这一本30w字不到,耗费了我6个多月的时间,拖这么长是我的罪过。
以后保证不会了~~~~~
78、番外
新婚后的第五日,叶茉却独自一人悠悠闲闲地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芦草编织的躺椅舒适凉快,左手边放了方矮凳,上头摆着刚从东河城运来的新鲜葡萄。此时,她正咬着一块葡萄皮,皱眉看着手上的书。
花鸢从外面进来,走到她身边,轻道,“小姐,豫央小姐来了。”
叶茉放了书抬眼看她,“在前厅么?”
“没有,已经到院门口了。”花鸢摇头道,其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叶茉半起了身去看,果然有人影在慢慢往这边来。乘着手肋坐起身来,吩咐身旁的花鸢道,“再搬张椅子出来,让何依别睡了,起来泡茶。”
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大概半月前,丫头们在收拾她的书房的时候,翻出两封未被开启过的信,皆是豫央送来的。其中一封她记得,那时她烦心叶闵翎的事儿,便搁着没看,后头也就忘记了。至于后面这一封,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第一封稍早了两天,只说邀她喝茶说话,某时某地定要不见不散。于是,她就在自己压根儿不知道的情况下,放了人家的鸽子。第二封的内容也很简短,主旨便是求她原谅。信中说,她原不知道她的存在,那时又是真的茫然没有出路,这才堂皇的介入了她与程齐礼之间。等到她意识到自己给她带来了伤害之时,事情现状已让她回不了头。后面部分,是说了她对她的好感,初见一面便有交好之心,奈何孽缘,终是自食其果。
她一字一句言辞恳切,倒叫叶茉不好意思起来。虽说她是真不知情,可在人家眼里,指不准是摆谱耍架子,不给丞相府里的小姐面子呢。对豫央的印象确有改观,可以说,她勇于追求自己所爱还令叶茉心生敬意。可叶茉这人有时候真的很小气,用近乎赖皮的手段威胁她男人,还差点闹得他俩一拍两散。这样的责任她不可推卸,也直接致使了叶茉与她亲近不起来。
豫央显得有些憔悴,黑眼圈很重,脸色也不好。叶茉请她坐下,让人奉了茶之后就禀退丫头,只留下她二人独处。
看了看院子,豫央问,“程……世子不在家吗?”
“嗯,外出办事去了。”叶茉将盛着葡萄的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答道。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气氛有些尴尬。最终还是叶茉出声道,“小姐前来,是有什么事么?”
叶茉语气恭敬,却带着很明显的生疏。豫央的脸色变了变,虽是早有了准备,但是被真心想要结交的人当众拒绝,还是忍不住心生失落。落寞的笑了笑,这才道,“姐姐新婚,我本不该来叨扰。但是因我一时糊涂,让姐姐与程哥……世子生了间隙,豫央实在羞愧不已。原想邀姐姐喝茶请罪,还莽撞递了书信,后才觉出不妥。既是请罪,自然要亲自上门才是正经。”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叶茉若还要拿乔就当真是不给人家面子了。以叶茉的思维模式看来,她当初确实做得不对。可按照这里人的思维,她作为上位者,即便是真抢了她的夫君,她又能奈她何?能做到这个份上,可见这个姑娘本性还是善良的。
轻轻叹息了一下,叶茉笑道,“小姐言重了,上次没能应邀,实是叶茉自己的过错。理说我还得先与你赔不是才对。你帮助过相公,叶茉感激不尽。恩人若遇着难题,我们夫妇二人定然得鼎力相助,以回报恩德,方有福报。至于那些争吵,实是叶茉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方才闹了笑话,实让小姐见笑了。”
叶茉说得客气,意思也很明确。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样?又不能让时间倒流,历史重演。既然她老公说了是还人情,那就是还人情咯。打打闹闹都是夫妻之间的内务事,与旁人关联其实并不大。
豫央低头苦涩的笑了笑,道,“看来豫央还是莽撞了。只是我明日便要回家了,心中一直为给姐姐带来麻烦而苦闷。如今便是丢脸也丢了,左右了却心结,才好安心回家去。”
听说她要回京,叶茉不由有些奇怪。昨日南宁那边来了大好的消息,说是挖盐的时候挖出了大金矿。程齐礼连夜便赶了过去,豫广也一起。于是,皱眉疑惑问,“不等豫大人一起么?”
“不了。”豫央摇头,脸上笑容竟带着沉痛的凄楚。叶茉微微愣神,看来是失败了。心中不忍,便不由自主道,“还是等豫大人回来了一起回去吧,你一个女子独自上路,不安全。”
豫央抬头咧嘴冲她笑了笑,这才道,“我不是回京都,而是要回自己原来的家里。”见叶茉满脸不解,她又解释道,“我原本是有自己的家的,那时是因为干爹一心想要个女儿,这才抱了我去。干爹已经去了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走,皆是……丢了一份真心。如今既已明朗,自然再没了纠缠的道理。我原本家中就有父母兄弟,如今又是待嫁的年纪,也是该回去了。”
细细想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姑娘。自小与父母分离,还爱上一个根本不合适自己的人。鼓足了勇气去争取,到头来也不过空添一身伤。
想了又想,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便只说了一句,“既已尽力争取还是不得,兴许是因为还有别的人在等着你。而,能为了自己努力一回,人生无憾矣。希望你能幸福。”
……
又过了两日,程齐礼依旧没回来。叶茉原本也不觉得有什么,一个人还清闲,省得老被折腾。可那几个丫头却不干了,一个劲儿的在她面前念叨,什么新婚燕尔啊,姑爷却老不回家啊。念得久了,害她也开始抱怨起来。
蜜月期啊蜜月期,你丫就这样丢了老婆好几天不会来,虽说捞钱也很重要是没错,可是你总不能抱着金子睡一辈子吧。这么一想了,柿子夫人也开始渐渐生起气来。刚开始是小小的气,然后小气积累大气,多等一天,她就越气一天。就连程贺氏也觉察出了儿媳妇儿的气场诡异,原本来一天几趟的跑来和她泡一块儿,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日,天气有些闷热,叶茉打算睡个午觉,无奈本就心情烦躁,被这沉闷的天气一搅合,硬是死活睡不着。咱们的五小姐……不对,现在应该是柿子夫人,咱们的柿子夫人索性爬起来,想着许久未沾笔墨,今日有限便绘图一副,陶冶一下情操。
也不唤人,就自己铺了纸张,研了墨汁儿。细长的画笔沾上浓郁的墨香,她提笔轻顺了顺,又歪头思考了一阵,然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立即便有了主意。纤细的手操控着同样纤细的笔杆,洋洋洒洒,这便下了去,同时还能见她唇边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盏茶功夫,大作完全竣工。她拿开镇纸石,左瞧右瞧,上瞧下瞧,别提有多满意了。因是难得的满意之作,她还慎重的取出了自己的印章,隆重的落了款,签上大名。
刚好那时候窗外的树上来了两只麻雀,越活越回去的柿子夫人嫌弃人家出双入对还叽叽喳喳惹人妒忌,便轻手轻脚抓了一把茴香豆,潜伏至窗边,盯准了左边那只疑似公的,开始一颗一颗的扔起豆来。
你问她怎么知道左边那只就是公的?想知道?想知道?真的想知道?虽然我很想说:我就不告诉你,可明显那样会死于非命。切,这么简单的问题,男左女右都不知道!
还好这时候周围没有人,不然大家都会觉得夫人疯了。因为她专门挑准了左边的砸,还不让右边的发觉。左边的被砸了好几下,终于忍不住和右边的“唧唧唧唧”几下之后飞了起来,而右边的则左右扭动,像是在寻找砸它老公的罪魁祸首。
叶茉见公的飞了,母的独自一处,不由暗爽不已,为她自己的恶趣味藏在窗角那疙瘩乐呵得要死。终于笑够了,爬起来想看一看孤独的母麻雀在干什么,却看见公的又回来了,不经如此,还叼着叶茉刚刚扔的茴香豆,送到了母的身边。
“尼玛!!!”叶茉恼羞成怒,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外头那两只受了大惊,扑扇着翅膀恩恩爱爱的飞走了。这下柿子夫人心里更憋屈了,回到桌子边,提笔在刚做下的画上添了两比,似是写了两个字。
无聊到在屋子里转圈圈的柿子夫人最后还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本来就是午睡时分,人也比较容易乏。再加上她心火郁结,纠结到一个极限之后,顿时觉得更累了。
程齐礼在外头的时候碰上寻梦,说她正在午睡。于是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屋,将礼物放在桌上之后,才悄悄的摸进里头去。床上没见着人,遂又寻去与卧室想通的书房,刚到门口就被门上那张“巨作”吓得站住了脚。
细细看了好一阵,才确定了那是自己的脸没错。嗯,五官画得很传神,基本有了他本人七成的潇洒和帅气。只是她在他脸上又套了个猪头面具,还在猪头上画了个大洋叉。旁边提着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吾家有猪程齐礼,贪财好色不回家。
姐今将它门前挂,各路鬼神随便抓。
程齐礼假装没看见,憋笑推门进去,便看见她半躺在窗前的双人躺椅上。头微微偏着,细长的发丝轻垂下来,扫落在淡粉色的裙袍间。右手抓了把美人扇,还呈了扇风的姿势,只是拳头已经半松,就要脱离掌控落到地上。
他悄悄蹲在她身边,俯身就去捉那香喷喷的嘴唇。偏偏这大意的主人家还毫无防备,就这样让这偷花贼给顺利得逞了。许久未抱她吻她,竟是非常非常的想念。程齐礼趴在她唇齿间情不自禁深嗅了一口,那美好的味道令他整颗心都酥了。
舌头在那柔软的唇肉上舔了又舔,又香又甜,他真的好想咬一口。这么想了,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牙齿陷入她细腻水嫩的皮肤里,睡梦中的人吃痛皱眉。采花贼便顺势撬开那双唇,几番探索缠上那湿湿软软的小舌头。
睡梦中的人最恨有人纠缠,哼唧几声作势就要翻身。醒着的人也当真由着她,只是,她翻身他也跟着移动。不变的是仅仅纠缠在一起的舌和唇,还有那春闱淅瀼之声。
柿子越来越专注,也越来越深情。即便是意识模糊着的,叶茉仍被纠缠得几近晕眩,还时不时哼哼几声。而随着二人气息起伏越来越大,叶茉也渐渐醒了过来。
半睡半醒的状态,脑子里还是浆糊。便跟随着身体的本能,一边保持嬉戏,一边半睁开眼睛看他。程齐礼见她醒了,便停了动作,只近距离盯着她看。叶茉不满他突然停下,仍由他盯着,主动栖身上去吻他。
程齐礼强忍了片刻,终是投了降。一边吸吮她的唇瓣,一边抓了她白皙纤细的手,送至二人交缠的唇边,将她食指送入她自己口中,然后用舌头自她口中吸舔她的指尖。
这个吻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中间程齐礼换了各种的方式,极尽所能的挑逗她,勾兑她。可往日那双色狼手今日却君子味儿十足,除了捧着她的脸之外,硬是不往别处去。叶茉又恼又急,便瘫软着身子自己去缠他,一双小手也一点儿不规矩,死命往她男人的衣服里钻。惹得程齐礼趴在她耳边,得意的笑。
眼见着她的手就要往重要部位去,程齐礼突然一个翻身,竟躺到了她身后去,并一把抱住她的腰。他笑着去咬她的耳朵,还一边往里头呵着滚烫的热气,一边哑声呢喃,“宝贝,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想得心脏都快爆了……想得命都快没了……”
虽然竟是些油嘴滑舌,但是对于此事的叶茉来说,是真的很受用。饶是听过他许多种的情话,也经不住这等攻势,红透了耳根。
躺椅虽是双人的,但是也并不大。叶茉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声以及另外某处的起伏波动……= =你妹,果然这还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凸
虽然都能感受到身体给出的欲望警报,但是除了不受大脑控制的某物在不断变化之外,他竟丝毫未动,只捉了她的右手,一根根去摩擦那青葱一般的手指。
……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一章能写完呢,结果一不小心就给断电了……
关键是我明明还没写完,奶奶的~~~
因为是番外,我就没怎么约束自己。
所以后半部分有诸多“抽风”“乱入”“难免刹不住车”的情形。
其实主要是这样写着我自己也比较欢乐,姑娘们就多担待吧,就算是雷,也雷不了多久了~哈哈。
还是忍不住打个小广告,新坑木有人爱呀,求宠幸!求蹂躏!养肥也行啊,但是起码还是看看嘛~~
你妹,怎么搞得像是拉客一样……qrz~原谅这个想要被蹂躏想疯了的人吧,她是无辜的!
老公,我们穿啦!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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