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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将军在上我在下2:一枝红杏爬进墙 作者:橘花散里

    分卷阅读9

    胡青似笑非笑道:“以后再说吧,你现在东躲西藏的,也不容易,晚点先想个法子回去应付将军吧。”

    “应付什么?你也看不起我?!”夏玉瑾白净的脸色涨得通红,气势汹汹地嚷,“老子才不怕那头母老虎,回去非……非休了她不可!”

    胡青摇头:“慢慢来,别冲动。”

    酒意正酣,谈兴正浓。

    竹帘猛地挑起,一个七八岁穿着破烂的男孩冲进来,跑得红扑扑的脸上带着几滴汗珠,上气不接下气地喊:“老大!将军找来了!”

    夏玉瑾吓得从炕上跳起,酒醒了大半,心里直发虚。

    老高也从瞌睡中惊醒,见他惊慌,镇定帮忙道:“郡王,从后面翻墙逃跑吧。”

    “对!先逃再说!”夏玉瑾从怀里摸出块银子,随手赏给通风报信的男孩,命令,“你干得好,再设法去拖她半刻。”

    “是!”男孩得令,擦擦鼻涕,兴冲冲地扭头跑了。

    夏玉瑾披上大氅,带上手炉,冲去屋后,手脚并用地往矮墙上爬,因心慌意乱,衣服厚重,手脚僵冷,折腾了好几次都爬不动。

    老高赶紧给他搭个桌子。

    胡青摇摇晃晃跟过来,轻指着正门,坏笑道:“若我是你,就从正门冲出去。”

    “少胡扯!当我是傻子啊?!”夏玉瑾回头耻笑道。

    胡青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仰起酒杯,再灌了口酒,优哉游哉地走回去。

    夏玉瑾迅速跳下矮墙,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力传来。

    他缓缓抬头。

    阳光吃力地透过厚厚云层,黑色大氅在寒风中微微抖动,雪地上落下一道浅浅的影子。

    叶昭的发上沾满细碎的雪花,在不远处环手抱胸而立,漫不经意地站在街角,双目微阖,轻轻吐出几口白气,似乎等了好一会了。

    干!她怎么算到自己要翻墙的?!

    夏玉瑾不假思索,扭头就想朝相反方向逃跑。才迈了第一步,叶昭睁开眼,缓缓道:“我三年前轻功已臻化境。”

    简简单单一句话,堵住了所有退路。

    夏玉瑾绝望地把迈出的腿收了回来,咽了一下口水。

    叶昭放下双手,向他走来。

    夏玉瑾下意识想后退,忽然察觉自己慌乱的表现不像话,他抱着宁可被打也不要丢脸的决心,挺直身子问:“你来干什么?”他很想装傲慢,可是声音里的底气有些不足。

    叶昭并未在意,她走到离他三步远的距离,犹豫停下脚步,轻轻地说:“回家吧。”

    夏玉瑾硬着脖子道:“不想回去。”

    叶昭不紧不慢道:“母亲命我寻你回去,她很担心你。”

    “哈——”夏玉瑾忍不住笑了一声,“她让你寻,你就乖乖的来了?”

    叶昭点头:“是。”

    夏玉瑾又问:“如果她不让你寻,你就一辈子不寻?”

    叶昭握紧双拳,迟疑片刻,再次点头:“是。”

    言下之意,就是她完全不担心自己吧?

    这种媳妇很在乎自己,自尊心很受创。

    这种媳妇完全不在乎自己,自尊心也有点不舒服。

    夏玉瑾的心里觉得怪怪的。

    他赶紧将不自然的感觉抛之脑后,看着叶昭关节在作响的可怕拳头,心知插翼难逃,只好暂时认栽,郁闷地问:“轿子呢?”

    “要那玩意做什么?”叶昭愣了一下。

    夏玉瑾气得差点吐血:“那么大的雪!那么滑的地!那么远的路!你让我走回去?!”

    “只有五条街。”叶昭完全没想到有男人连那么几步路都走不动,不由上下多打量了两眼。

    “就算你厉害得很变态,也别把别人当和你一样变态!”夏玉瑾深深地感到对方的轻视,再次心头火起,“老子就是不要走路,不行吗?去找轿子!”

    “我不会让你离开视线的。”叶昭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少顷,一匹比雪还白的骏马,踏着漂亮的步伐,跑了过来。

    “上去。”她拉过缰绳,整了下鞍鞯。

    “等等!你打算让我骑着马,你在下面走路?”

    “嗯,反正我厉害得变态。”

    两个人,一匹马。

    将军骑马,郡王跟在后面走路,太难看。

    男人骑马,媳妇跟在后面走路,太丢脸。

    两个人共骑,更是天打雷劈的恐怖。

    夏玉瑾再一次陷入深深的矛盾。

    他赖在原地,打死也不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每天更新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

    8、河东狮吼

    踏雪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自幼随叶昭出征,经过大风大浪,感情深厚。如今它正傲慢地朝夏玉瑾打了两个响鼻,扬了扬蹄子,然后讨好卖乖地在叶昭手心蹭蹭,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

    叶昭摸摸顺滑的马鬃,往它口里塞了一小块糖饴,然后一起站在原地看夏玉瑾变脸,看他一会咬牙切齿,一会烦恼苦闷,一会仇大苦深,一会哀怨绵绵,一会万念俱灰……那张漂亮的脸上长长睫毛低垂,藏着的漂亮眼珠骨溜溜地转,时不时飞快地看一眼自己,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感觉很有趣。就好像在漠北的诺安塔山,那头被她围堵到绝路,设法突围的紫貂;又好像呼尔浩草原上,桀骜不驯的野马。

    不管是捕猎还是驯兽,都能带来战栗的快感,让人心痒难耐。

    可惜眼前这家伙不是紫貂,也不是马,而是她丈夫,所以什么手段也不能使。

    叶昭又看了一会,惋惜道:“走吧。”

    夏玉瑾摇着头,死活不愿意。

    叶昭问:“为什么不走?”

    夏玉瑾摇着头,憋了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丢脸。”

    叶昭逼问不出其他,只好自己猜。

    以前在军中,生活简单,除了拼命外无二事。她身边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浑身带着汗味和酒气,聊起天来三句话不忘问候对方老娘,无论是心思还是行动都很容易捉摸:兴奋的时候是在想女人,哀伤的时候是想家人,愤怒的时候是想敌人,苦闷的时候多半是军饷花光了。

    朝廷派来监军的文官倒是心思深沉些,也会玩些手段花招,但无非是为了钱、权和功劳,她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也不难应付。

    她从小做男人,和男人厮混,所以自认对男人心理很了解。

    面前摆着的雪天、骏马、体弱、难言之隐,四个条件加起来,答案定是:踏雪太高了,夏玉瑾的身手太钝了,爬不上去!

    叶昭轻轻叹了口气。

    她还是别把残酷的真相揭破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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