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时空的婚姻(清穿) 作者:未知
跨越时空的婚姻(清穿)第30部分阅读
氏这些人也就是走走过场,就再也不肯去看。
年氏自己哭哭啼啼的,舒云还是有点不忍心,那个孩子本来是不能存活的,可是小年那个样子,舒云只能敬而远之了。
正月十五眼看要到了,舒云正想着是不是要少点热闹,省的小年听见伤心。正在踌躇着,四阿哥进来看见舒云皱着眉头叹气。“可是有什么事情?福晋这样愁眉苦脸的。”四阿哥被小年哭怕了,见不得谁叹息。
舒云缓缓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已经给好些弟妹说了,十五的时候来府上热闹的。还有耿氏现在叫妾身关在院子里,不敢叫她知道年氏的事情。万一被冲撞了可真是难上加难。”
“年氏还是叫她好生休息着,耿氏那里福晋看着办,加些人也是使得的。十五的时候还是照着以前的想法办就是了。为一个年氏就得罪了那些妯娌像什么样子?明天进宫见额娘你仔细说清楚。”四阿哥也不想别人认为自己专宠哪一个女子。
舒云松了一口气,一切按着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办。李氏这些人更是高兴,乐子没少,小年没了孩子双喜临门!第二天早上舒云带着一串美人进宫给德妃请安了。
德妃看着舒云身后的规规矩矩的李氏文杏和武氏宋氏很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家道兴旺的样子,妻妾和睦很好。
德妃留了午饭,带着舒云这些女人下午到宁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正闲着,抓着德妃和舒云坐下来玩牌。李氏带着文杏在舒云身边伺候着,一派和乐的样子。舒云出去散散,李氏就得到了和太后玩牌的殊荣。等着舒云回来的时候,还没进去里面就听见李氏的声音:“那个年氏,整天的号丧,盼着福晋和我们早早的没了,她好和爷一心一意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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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听着李氏的话心里暗想李氏真是被年氏给气糊涂了,在德妃和太后面前竟敢这样说,可是舒云转念一想,也就是李氏能在太后和德妃面前这样说。李氏是和宋氏一样给四阿哥的通房丫头,也就是四阿哥第一个女人,抡起资格来是比舒云老的,还有李氏曾经是德妃亲自挑选出来给四阿哥的,在太后面前时走过程序的。李氏在德妃和太后面前多多少少的都是有一点面子在,加上李氏是侧福晋,生了四个孩子,还是大格格的生母。给小年上眼药再好不过了。
舒云进去,果然见德妃和太后面上带着不悦的样子,但是并没有嗔怪着李氏的无礼和嚣张。李氏真是个难得的人物,这些年了性子还是没变多少。“李氏,奴婢这是说的什么?在太后和娘娘面前胡言乱语的。”舒云的声音带着严厉,可是隐隐的透着没底气和伤感。既然要演戏,舒云了的配合一下李氏表现一个贤惠的逆来顺受的妻子的形象。李氏还是本色演出,演一个直爽泼辣的侧福晋好了。
李氏委屈的站起身对着舒云福身说你:“福晋说的是,是妾身心直口快了。”舒云摆摆手叫李氏还是坐在那里,自己站在德妃身边对着德妃和太后说:“都是妾身的不是,叫太后和额娘见笑了。李氏的性子向来是这样的,太后和额娘不要放在心上。”
德妃看着舒云低眉顺眼的样子,叹息一声说:“罢了,李氏的性子还是以前的样子。那个年氏是怎么回事?不是恍惚听说小产了?”
“连哀家的宁寿宫都能听见你府上那个年格格,怀孕保胎闹的天翻地覆的,你竟然亲自进宫向着德妃要什么上好的药材。那个孩子还是没保住?李氏说的都是真的?”太后向来不喜欢娇滴滴的女人,可能是董鄂妃留下来的阴影太深的缘故,就看不得那些整天生病娇滴滴会什么琴棋书画自称才女的女人。
“回太后的话,那个年氏本来是身子已经稳定了,本想着大过年的,年家人都从外面回京城了。趁着年下高兴,叫家里人进来看看。四爷和妾身想着年氏前段时间也是不容易,叫了年家的女眷进来看望。谁知那个年氏真是没福气,见着自己家里人心里激动,结果就小产了。这几天还能不伤心的。”舒云平淡的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德妃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听着舒云又说了一遍忍不住想起来自从舒云进宫求药材开始,德妃就觉得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自己生了六个孩子,对这些事情德妃有什么不清楚的。年氏,德妃恍惚一个印象,很是较弱的一个女孩子。本来德妃更喜欢那些温柔或者活泼身体健康的女孩子,这样的女人放在四阿哥身边看着高兴,能中和一下自己大儿子的冰冷性子,还会生孩子。年氏实在不是德妃喜欢的媳妇。
看着太后的神色不好,德妃笑着说:“那个年氏较弱的很,是在江南长大的。老四媳妇对年氏是尽心了,就连舒云自己生产的时候臣妾给的人参等东西自己舍不得吃,都给了年氏。那个孩子听太医的意思,本来是不能爆保住的,年氏身子弱,一直生病,等着都快四个月的时候才发现的。皇额娘想想可是这个理。”
太后推开眼前的牌,对着身边淡淡的吩咐:“收起来吧,你们都坐下来。年氏的孩子看天意罢了。老四府上的孩子都是不错的,今天看见李氏和这几个都是不错的,可见老四的福晋是贤惠的。那个年氏听着怎么这样不懂事?自己的孩子没了,可是也要看看现在的时候,大过年的整天哭哭啼啼的,放在府上不觉得晦气?哀家觉得你们府上还有个格格有身子了,不要冲撞了。”
舒云站起身带着难色说你:“太后说的是,年氏现在还是不能振作,不过妾身想着做娘的没了孩子一定是难过的,何况年氏为了这个孩子吃了不少的苦。耿氏也有身子了,现在眼看着就要三个月了,这几天妾身加了耿氏身边伺候的人,好在耿氏的性子活泼些,离着年氏的院子远。想来是没事的,等着春天来了,耿氏搬进园子修养就没事了。”
太后忽然对四阿哥家里的事情有点兴趣,看着舒云的样子哼一声说:“你是贤惠没错,可是贤惠也是有度的。哀家看着你这是报喜不报忧的。李氏你说年氏那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不生孩子?这宫里孩子没得也不是一个两个,哪里都像年氏那个哭法?李氏你们福晋不肯说,你来说!”
李氏这回眼睛都亮起来了,来了精神站早太后面前恭恭敬敬的说:“妾身的脾气不好,可是年氏的事情太过了。年氏这半年了,整天叫着身上不舒服,福晋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请遍了。可是年氏还是病病歪歪的。整天直嚷着身上不好要见四爷的。后来太医好容易诊出来是有喜了,为了年氏身子不好,福晋还生着病没有好就忙着给年氏找药材,情有经验的嬷嬷的。谁知年氏自己没福气,过年的时间见着自己的额娘据说是哭一阵,笑一阵的,闹的自己激动的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又掉了。结果从大年初五出事到现在就只是哭。”李氏接着说了年氏的超级待遇舒云生病自己管家的时候整天都是为了年氏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年氏整天跟世界末日一样哭的要死要活的谁也不敢去安慰了。
舒云听着李氏的话,李氏还有点脑子,这些事情都是基本符合事实的,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有点夸张。李氏怎么说起自己的好话来了,原来是为显出小年的无礼和骄纵。舒云低着头不动声色的装可怜,一边偷偷的看着上面太后和德妃的神情。果然李氏的话有点效果,太后年纪大了,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大过年的是不是给老太太添堵?德妃对年氏的印象更差,孩子没生出来,还费事巴拉的,谱摆的比谁都大。好在老四没有拿着放不下,只是这个媳妇太纵着年氏这个蹄子了。
“哼,果然是不守规矩的,指望着哭哭啼啼的就能争宠了?老四媳妇你也不要太小心了,这样的狐媚子很该放在一边叫她自生自灭去。就说哀家说的,大过年的,年氏那里不吉利,四阿哥不用去了,你们也不用看视了。叫人好生的伺候就是了。还有叫人看看不要冲撞了。”太后看着舒云觉得老四的媳妇贤惠是好事,可是对待那样的狐媚子一点也不能好心,就好像那个惯会收买人心的董鄂妃!太后真是把自己这些年守寡被冷淡的遭遇全都记恨在董鄂妃身上了,一看见哭哭啼啼扮娇弱的女人就不喜欢。
舒云赶紧福身答应下来,李氏在太后和德妃面前上眼药成功了,洋洋自得的站在一边,心里觉得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年氏从一进门就跟着自己争宠,见谁都是爱答不理的,怀孕了闹的比天仙下凡动静还大,这回叫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该!
见着太后生气,舒云赶紧要想办法叫太后的注意力从四阿哥家里的琐事转移出来,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纠缠下去就不自然了。于是舒云拿着晓晓这些孩子的趣事说事。多尔济在太后身边很长,那个贪吃的多尔济经常在太后身边念叨晓晓给自己什么吃的了,怎么怎么的。太后想起晓晓那个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高兴起来:“哀家一直听着多尔济念叨你们家里的晓晓,这个孩子今年眼看着要十一岁了,你们想过给晓晓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舒云笑着说:“晓晓这个孩子整天喜欢打打闹闹的,一点也不像个大姑娘。爷的意是多留在身边几年,等着年纪稍微再大一点再请太后和额娘给找一门好亲事。”太后感慨一下:“也是,晓晓看着整天蹦蹦跳跳的,。叫人看着心里舒服。女儿是额娘的贴心棉袄,还是叫晓晓多陪着你几年就是了、哀家看着还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将来成家了能够好些。”这是给多尔济提前挂号了。舒云想想反正还能拖几年,也就应和了太后的话。
接着舒云把话题转到已经怀孕的兰馨身上,又说着弘晖和娴雅现在的感情很好,等等这些琐事。太后和德妃很喜欢听好消息,太后很大方的给了耿氏,兰馨和娴雅不少的赏赐,叫她们安胎的安胎,补养身体的补养身体。德妃更是给了不少的赏赐,除了给自己的孙女的,还有
耿氏的。舒云李氏这些人都是有赏赐。只有年氏赏赐还是和格格一个样子,并没有多的安慰。
舒云带着一堆的美人回家去了,四阿哥今天早上出门应酬,倒是早回来了。正在后面花厅上面拉着十三和十四听曲子喝酒说笑话。舒云看着十四有点纳闷,这个十四不是应该和八阿哥整天混在一起,现在怎么忽然和四阿哥黏糊的紧了?以前十四和四阿哥关系还算不错,可是没有十三和四阿哥那样好,现在十四简直要比十三对四阿哥热络些。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嘀咕着,舒云还是进来看看,十四和十三见着舒云进来都是站起身问好,舒云和十三十四寒暄几句,告诉四阿哥自己在宫里的事情就出来了。
回了房里,舒云换上衣裳,正在想着给兰馨送东西去。昨天早上兰馨怀孕的消息被送过来,舒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四阿哥听见自己要做外公了也是高兴起来,总算是把小年哭哭啼啼的晦气给冲掉一些。这里舒云正在准备东西,李氏磨蹭着进来了,对着舒云福身说:“今天在太后面前妾身是莽撞了,可是福晋那个年格格实在是——”
打断李氏的话,舒云对着李氏说:“罢了,你向来直脾气,只是你在太湖面前痛快了,也不想想现在大过年的,拿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烦太后和额娘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行事。这是给兰馨准备的东西,你看看还缺什么?”舒云指着那些东西和李氏商量起来。
看着舒云准备的很好,想得很周到,过年的时候李氏见着了兰馨,兰馨现在很幸福,又怀了孕,那边都拿着兰馨当成宝贝。舒云的娘家并没有因为以前李氏和舒云哪一点不愉快找借口欺负兰馨。李氏现在很感激舒云的大度的。
两个人商量着给兰馨准备不少的东西,第二天叫了妥帖的人送去。接着舒云叫李氏帮着安排十五元宵节的小玩意,文杏抱着安安静静的弘历,宋氏和武氏全都来了帮着,看看元宵节的时候能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可能是年氏真的成了这个府里所有女人的靶子,年氏吃瘪叫大家都是心情舒畅,也不在一起酸了吧唧的互相使绊子了,都是七嘴八舌的讲着那些戏班子好,还有什么评书没听过的。等着天色晚了,舒云叫摆上饭,这才发现四阿哥和十三十四还在花厅上呢。
四大爷是跟着自己的弟弟吃饭还是进来?舒云叫人看看去。结果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半天才磨蹭着回来了。舒云这里正一屋子女人说着穿衣打扮的事情,那个小太监一进门,立刻就安静下来。看着四阿哥没一点影子,舒云想四阿哥是在外面跟着十三和十四接着吃饭了。“爷是跟着十三爷和十四爷在一块了?传晚饭了?”舒云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些精致的假花,一边心里想着四大爷今天晚上一定是要喝醉的在外面睡觉了。
那个小太监为难的顿一下,这一屋子的女人要是照实说了还不定是什么结果,小太监顿一下咽一下口水,心虚的说:“十三爷和十四爷已经走了,爷今天喝的不少已经在书房歇息了。”
喝高了也不能不吃饭,“叫苏培盛过来,这个时候爷还歇着呢?”舒云想着四阿哥这一会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那个小太监惶恐的说:“爷现在洗澡,是芸官伺候着。今天中午十三爷和十四爷就走了。”剩下的话就不用说了。
这一下屋子立刻安静起来,李氏那些女人脸上的颜色很不好看,原来四阿哥今天下午和那些小戏子混在一起。还以为是那个最窈窕的芳官吗,谁知竟然是不起眼的芸官!四大爷还是吃了,舒云和李氏她们的心思不一样,那些小戏子进府不少时间了,四阿哥一直是只是欣赏一下,没事的时候听听曲子,叫她们演奏一些乐器消遣消遣。闹的舒云以为四阿哥真是改邪归正了,谁知,四阿哥还是禁不住美人诱惑,把芸官吃进肚子。
屋子里的气氛也不好,刚才的轻松一下子不见了。舒云不在意的叫小太监下去,若无其事的叫人摆饭,还没等着晚饭摆上来,四阿哥就冒出来了。李氏这些人看着四阿哥一脸满足的样子手上的绢子更遭殃了。
为了避免消化不良,舒云决定叫这些虎视眈眈的女人还是回去吃饭。李氏这些人脸上挂着各种表情出去了。四阿哥坐下来看着对面的舒云说:“今天怪安静的,晓晓哪里去了?“
“晓晓早上非要闹着先到兰馨那里看看,我被她缠的头疼叫人先送了晓晓到我额娘那边。明天我带着李氏看看兰馨。兰馨这是第一次,难免是心里紧张,叫李氏看看有什么话说起来方便。弘晖我叫他带着娴雅到岳父家看看了,娴雅是个新媳妇,一个人管着一个家,回娘家多住几天也是使得的。”舒云是个贴心的额娘,娴雅是个懂事的儿媳妇,弘晖年后就要出门一段时间,还是给小两口在一起的时间吧。
舒云神色如常的和四阿哥说着今天的事情,并且隐晦的说了今天在太后面前,太后对年氏的态度,没了孩子是伤心的事情,但是不管不顾的只是一味的伤心,谁也不会高兴。四阿哥想起那次自己被舒云催着看小年的情景,屋子里黑漆漆的,小年好像一个幽魂一样哭哭啼啼的,见着自己先是长叹一声,好像是戏台上女鬼,四阿哥从来没见过这样飘逸的女人,一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四阿哥哼一声算是知道了年氏的事情,舒云亲自给四阿哥乘了一碗酸笋汤,“爷,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还是喝一些酸的开胃。”四阿哥尝尝,果然是提神醒胃。
等着晚饭后,四阿哥忽然有点踌躇起来,对着舒云转着圈子说:“爷已经吩咐管着戏班子的嬷嬷了,那个芸官是个老实的——”四阿哥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了。“那个芸官看着老老实实的,虽然长相没有芳官那几个标致,可是也是个标致的。芸官最会泡茶的,放在书房爷身边伺候正好。”舒云善解人意的接着四阿哥的意思说出来。
四阿哥脸上僵硬一下,嘴角抽搐着尴尬一笑。舒云接着说:“妾身这里乱糟糟的,爷还是出去走走。”说着舒云站起身对着外面的苏培盛吩咐说:“爷要上书房,今天爷喝酒了,比仔细伺候着。叫厨房把雪梨汁送去。”四阿哥听见舒云这些话,只好磨蹭着起身出去了。
舒云第二天带着李氏看望了一脸幸福的兰馨,和自己的额娘吃了一顿饭,带着晓晓回家了。十五元宵节的时候,四阿哥的府上难得热闹一次,整个四阿哥府里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有小年身体不好在床上唉声叹气的伤心。一切都很顺利,康熙五十三年的春节终于是在圆满的气氛里面结束了。
春天的时候,可能是年氏受了元宵节的刺激,自己也不整天哭了,慢慢的能爬起来出来走走了。舒云借口着年氏身子弱,还是叫她休息了。
就在枝头长出一点新绿的时候,舒云准备带着一堆人到园子去。正在安排着收拾东西,忽然耿氏身边的丫头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着跑来:“福晋不好了,耿格格在花园里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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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赶紧带着人想着耿氏的院子去了,文杏听见了福晋来了,赶紧站在院子门口迎接舒云进来。舒云见着文杏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便直接说:“耿氏现在怎么样了?太医和稳婆来了没有?”
“耿妹妹现在没事了,稳婆进来看了只是摔着一下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在床上好好地躺几天就是了。这会太医正在诊脉。”文杏低着头拿着手绢,眼神里面带着担忧的神情。舒云嫌里面正乱着,就站在院子里看着文杏说:“你和耿氏向来关系不错的,这几天手上的事情放放,你看着耿氏不要叫她整天胡思乱想的。”文杏点头答应下来,舒云又叫耿氏摔跤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人来问话。
伺候耿氏的丫头和婆子惶恐的站在舒云面前,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人,舒云冷清的声音响起来:“花园子里好好地,耿氏只怎么摔了?一定是你们这些人不经心,耿氏在散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全都躲懒去了?”
“福晋饶命,奴才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躲懒去,耿格格往常也是经常去花园子走走的,那个地方也是格格经常去的,平平展展,一点不坑洼的地方也没有。今天格格在前面走着,忽然云梯下就是摔着了。奴才赶紧上前扶住了,谁知那个地上竟然有这些东西。还得奴才们都是站不稳吗,一下子摔在地上了。孙嬷嬷和月季垫在格格身子下边,格格才没摔倒地上。”说着一个嬷嬷抖着手从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手绢包。容嬷嬷接过来打开看的时候里面是一些晶莹的珍珠。
耿氏现在怀孕了,幸亏穿的是平底鞋,要是花盆底真是摔死了。舒云心里一阵发冷,花园天天都是有人打扫的,这些东西不应该放在那里。一定是又谁要对孩子下手了。会是谁?这些珠子虽然不能完全定罪,也是一个线索。
“看起来还是上好的东西,嬷嬷叫管事的来,仔细的检查一下看是哪一个人身上的东西。管花园子洒扫的人都是瞎子?叫管花园洒扫的人来,问清楚怎么回事,所有有干系的奴才全都杖责二十,罚三个月的月钱。”
看着地下那几个跪着的人,舒云哼一声说:“耿氏身子一切安好这件事就暂且记下来,要是有点闪失你们仔细着。叫太医给耿氏看过之后看看孙嬷嬷和月季不要摔伤了。”太医和产婆已经出来了,给舒云请安之后说:“格格的身子已经无大碍了,幸亏是没有直接摔在地上。格格以前身子健康,只要好生养着就是了,以后千万不能在摔着了。”舒云松了一口气,叫人带着太医和稳婆下去好生款待。这里舒云加派了人手对着文杏说:“现在府里的事情多,你和耿氏一直是亲近的,耿氏我先交给你了,有什么要的只管说话。还有你带着孩子自己小心些。身边的奴才要看仔细了。”文杏惶然的点点头,赶紧吩咐着下人煎药去了。
舒云扶着玉竹的手进了耿氏的房间,这是舒云特别叫人从新收拾出来的,整个屋子宽敞明亮,收拾的还算是整洁清新。看着桌子上的花瓶边上还放着不少的鲜花,看来今天早上喜欢种花的耿氏是准备折花插花瓶了。耿氏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看见舒云进来赶紧要起身。舒云笑着拉住耿氏说:“不要动,太医的话你听见了,这几天还是老实的躺着就是了。你和文杏的关系好,叫文杏照顾你,这样岂不是更好?你也是个要当额娘的人看了,怎么看着跟孩子一样。”
“福晋我也是不知怎么的,那个地方在花园池子边上最是宽敞的,以前我一天也是要走个十遍八遍的,也就是大意了。刚走到那个栏杆边上就觉得踩上什么东西,身子一歪就摔倒了。”耿氏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是有点糊涂,自己平时闭着眼也不会摔跤的。谁知今天成了这个样子。
看来耿氏身边的人没说谎,舒云笑着拍拍耿氏的手说:“罢了,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好生的歇着就是了,想要什么只管说不要委屈了。”舒云又嘱咐了一些事情,才带着人去了。
在花园子池子边害的耿氏摔跤的珠子各个都是圆润的珍珠,上好的南珠在府里很好查出来。没一会管事的就拿着账本过来说:“这是年前分给侧福晋和格格的东西。上面写的明白,李氏那里是两串珍珠,剩下的都是每人一串。这些珠子每一串都是六十个,这个颜色是白的有十串,只给了李氏侧福晋那里一串,年氏那里一串,剩下还有宋氏和钮钴禄氏的。”
舒云这回可是不客气了,看着管事的说:“剩下的还在不在?你去检查清楚再来回我。”管事的拿着账本子赶紧走了。
舒云看着那些散掉的珍珠对着管事的嬷嬷说:“你们在花园子里仔细找找,一共是多少珠子在地上都给我找回来!还有在什么地方捡回来的都给我记清楚。现在封了园子,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去。”
管事的嬷嬷领命出去了。容嬷嬷看着舒云靠在身后的靠背上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上前说:“刚才打扫的人已经是在奴才面前指天画地的喊冤枉了,她们早上清扫的时候那个地上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她们清扫了花园子离着耿氏摔跤一共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样子。要是扫地的没说瞎话,那个东西就是专门给耿氏放在那里的。”
舒云拿着一颗珠子把玩着说你:“这个东西有的人就那几个的,你想想一定是会被人发现的。这个放珠子的人是精明还是傻?要是这个东西是她自己的岂不是很快就被人抓住了?耿氏一个格格,现在只是怀孕了,将来生下来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巴巴的害的耿氏小产了,有什么好处?我想的是孩子,弘晖现在大了,出去另立门户也是好的。晓晓是个女孩子,弘昼那个性子什么时候能安静一刻钟都是不容易。还是叫嬷嬷们上心些。她们每天底下酸上几句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明摆着是好日子过得不耐烦了,这个人的心思不简单。我敢和嬷嬷打赌,这个东西十有八九是年氏屋子里的。”
容嬷嬷听着舒云的话一怔,一下明白了。不是年氏太愚蠢太自信就是背后另有幕后。容嬷嬷低声的说:“福晋放心,咱们院子里是干干净净的,她们就是向天借胆子也不敢对着格格和五阿哥动坏心眼的。”
防患未然还是必要的,舒云对着容嬷嬷嘱咐说:“那些小戏子叫人看仔细了,虽然看起来各个还算安分的,保不准里面藏着一个什么东西。尤其是那个芸官,在里面并不出挑,可是偏生爷就看上了。这里面不是有什么事情?”
容嬷嬷想想对着舒云说“奴婢悄悄的叫来管着戏班子的嬷嬷和太监问清楚。福晋还是歇歇,不要操心太过累着自己了。”
容嬷嬷转身出去了,丹桂和玉竹在舒云面前伺候着。屋子里安静的很,舒云觉得一阵从来没有的疲乏涌上心头,于是挥着手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安静的躺一会。”两个丫头福身应是,准备好了茶水,添了一些安息香在案上的香炉,就安安静静的转身出去了。舒云靠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很快的便入睡了。
午觉并不美好,舒云的梦里全是灰暗的东西,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轻轻的移动,可能是出汗了,容嬷嬷给自己擦汗吧。舒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着:“嬷嬷要喝水。”
一杯温和的茶水放在舒云嘴边,舒云闭着眼睛感到茶杯刚好放在自己的嘴边于是也不睁眼,只是喝了几口就翻身接着睡了。谁知忽然传来的声音叫舒云一些睡意全无“福晋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爷伺候着福晋喝茶连医生谢都没有?”
刚才喂自己喝茶的是四阿哥!舒云一下醒过来,转过身坐在榻上,四阿哥正戏谑的看着瞪着自己的舒云,伸手摸摸舒云的额头:“自从你上次生病这身子就是一直不爽快。是不是太医院的那些老货没本事敷衍咱们了?”
说着四阿哥凑上去要拿着自己的额头碰碰舒云的额头。不知怎么回事,舒云看见四阿哥凑上来忽然感到一阵厌烦,舒云一闪身,躲开了四阿哥的碰触。摆出一副笑脸说你:“爷今天没事了?多谢惦记着,妾身只是身上乏了想着歪一下,谁知竟然睡着了。请爷恕罪。”说着不等着四阿哥反应舒云高声叫着:“玉竹端水。你们都是学会偷懒了,爷来了也不出声。”玉竹和丹桂进来服侍着舒云洗脸换衣裳。四阿哥坐在那里看着舒云的背影忽然有点若有所失。
舒云缓缓地将耿氏的事情说了,四阿哥眼神一寒,看着舒云一字一顿的说:“内院的事情交给福晋看着了,咱们府里向来是风平浪静的,不知怎么的,近来反而是不太平了。要是抓是谁捣鬼的一定不能放过。”四阿哥神色缓和一下,接着说:“福晋是皇阿玛亲自指婚的,在府里身份比她们不知高多少。那些奴才虽然是得力使唤的,没有那家子拿着奴才当主子的。有些事情福晋看着办。咱们夫妻这些年了,福晋还不明白爷的性子和心思?”说着四阿哥站起身拍拍舒云的肩膀。
这话什么意思?舒云站起身看着四阿哥径直出门的背影有点困惑起来了。容嬷嬷进来了,遣散了舒云身边的人对着舒云说:“那些小戏子自从上次出了芳官的事情都是被整天在院子里不准随便出去的。现在也就是芸官,因为伺候了爷,安置在书房院子里的厢房住下了。书房管事的看着,只准芸官在外面伺候,爷不叫不准进里面去的。今天早上小戏子都是老实在院子里练嗓子没人出来。芸官那里也是老实在书房扫地没见别的。”
看来不是小戏子不安分了,舒云对着容嬷嬷说:“这下去了一个嫌疑,剩下的慢慢查。今天爷说了一些话,听了我心里有点惶惶然的。”四阿哥那一番话什么意思?舒云自认自己还算是知道四阿哥的心思,全在那个位子上。生活生很喜欢细致的东西,非常的追求细节,雅致,书卷气,完全的中国文人加上皇家掌握天下的审美。虽然喜欢精致的美人,可是并不是很追求身体的欢愉,更喜欢把美人当收藏。当然要四阿哥只看不吃是不现实的。对小年,舒云觉得四阿哥政治算计多余欣赏,尤其这几次小年的表现有点不符合四阿哥的胃口了。难道四阿哥怀疑是小年?还是觉得自己不称职?
容嬷嬷其实已经听见了四阿哥说的那些话,也是担忧的看着舒云,默默地站在一边心里实在想不出这个四爷的心思。想说一些话安慰舒云可是容嬷嬷一点话也说不出来。舒云和容嬷嬷两个正在沉默着,管事的已经来了:“回福晋的话。那个珍珠已经查了。库房里的珍珠好好地没有少,赏赐下来的侧福晋和各位格格那里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有侧福晋拿着珍珠串珠花去了,不过数量是能对上的。只有年氏那里珍珠对不上,年氏身边的丫头说今天一早上年氏就说出去散散,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见珍珠串子梳妆台上也不见。奴才询问了年格格,年格格说应该是在路上散掉了。”
接着管事的嬷嬷捧着一个手绢进来说:“回福晋,奴婢们在花园子仔细的翻检了,加上耿氏身边丫头捡来的珍珠加在一起一共是六十个,散在花园不少的地方,耿格格摔倒的地方最多,在那个附近也都有。”那珍珠放在舒云眼前。
看着这些晶莹的珍珠,舒云苦笑一下说:“你们下去吧。这些事情不要传扬出去。”话音未落只听见外面丫头说:“侧福晋来了。”李氏进门的时候眼神晶亮,好像一直看见老鼠的猫。“福晋这一回可是找见了那个使坏的人了!”李氏很希望现在就亲自把年氏抓来。
“你的消息倒是快,这个事情事关重大,不能只凭着一面之词就说什么。今天你来有什么事情?”舒云神色平静完全没有抓年氏的意思。李氏张张嘴,尴尬的说:“刚才听见丫头们浑说的。那个想着兰馨身子越来越沉了,明天福晋打发人看兰馨去,妾身这里准备不少的东西叫人一并带去。”李氏明白过味来了,自己闹着都是年氏故意的,叫人看着自己嫉妒年氏。我才不给别人当枪使。
“兰馨的身子前天听见我额娘那边人来说很好的,你是兰馨的亲额娘,惦记孩子应该的。我这个做额娘也是惦记的。叫人把东西拿来就是了,有什么话叫你身边靠得住的人跟着走一趟,见面好说。”舒云和李氏转开话题闲谈一下就算了。
李氏走了以后舒云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劳,一点精神也没有。晚饭摆上来舒云一点胃口都没有,四阿哥的话,年氏的珍珠串子,耿氏今天苍白的脸色,李氏得意洋洋神情和忽然眼神之间的灵光一闪。李氏一定不是听见丫头随便的乱说,自己管理的很严,丫头们也不知道这事情的始末哪能乱说?可是谁挑拨的李氏来这里兴师动众的药抓年氏?还有小年坦白的态度,是故意的,真是太明目张胆了。可是要是被冤枉的,小年一点也不着急?太自信了,不符合常理。
事情看起来查清楚了,实际上更模糊了。舒云觉得自己身边全是寒冷的雾气,就好像在深夜浓雾里面独自一个人在沼泽行进,稍不小心就要掉进深不可测的泥潭里面。可是自己身边只有自己一人而已。四阿哥,舒云觉得很好笑,自己为什么第一个想起的人竟然那个四大爷?那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狗狗,其实——舒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四阿哥绝对不是能够倾吐自己心事的人。舒云忽然觉得自己眼前困境一大半全是四阿哥造成的。,十四的若即若离,叫年羹尧的背景更加重要;四阿哥作为一个皇子的必要装备那些莺莺燕燕,自己必须的贤惠大度,谁规定的皇子福晋就要端庄贤淑?就要宽容大度?舒云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就像八福晋那样也好,哪怕是被四阿哥休了,关起来。孩子,弘晖现在很显眼,看着康熙器重他趋势,以后可能更显眼。存在这样的一个嫡长子,年家还是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四阿哥吗?还有弘时和弘历,弘历那个孩子不管是不是未来的皇帝,现在看着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很老实听话。将来谁能保证不是一个对手。
正在舒云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四阿哥进来了。舒云实在不想和以前那样曲意奉承,因此舒云只是淡淡的福身说:“爷回来了,你们伺候爷换衣裳。”对于舒云突如其来的转变四阿哥一怔。不过四阿哥很快是不在意了。饭桌上的气氛实在压抑,好在四阿哥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一顿饭默默无声,舒云基本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
没等着舒云想好该怎么和四阿哥说年氏和珍珠的事情,四阿哥先过来看着舒云说:“今天是怎么了?可是爷话说重了。天色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今天妾身身子不适,爷还是到书房清净一下。那个芸官不光泡的一手好茶,推拿的功夫也是不错的。”舒云觉得自己好像要崩溃了,想把四阿哥立刻赶出去。四阿哥怔一下,笑着说:“那个芸官——”
舒云按着自己的太阳|岤说:“芸官是个不错的,爷还是先出去吧。小心妾身把病气过给爷了。”说着舒云转身进里间去了。四阿哥看着舒云的背影也是板着一张脸走了。
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容嬷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福晋。这些年都忍了,那个芸官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四爷看上芸官的推拿功夫罢了,四爷并没有真的宠幸芸官的。”舒云不想听,只是把自己紧紧地抱着,就那样沉到深深地噩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意见,偶决定加快情节了。
舒云好像对四四有点动心了,这很危险的。要不要给舒云来一点别的感情?好像不现实,还是叫弘昼包子出来闹腾一下四四和舒云好了。结婚之后孩子还是最重要的。
76
小年的珍珠串和耿氏差点小产的意外好像忽然无声无息了,耿氏身子还算健康,修养几天渐渐地好起来,只是经过教训,耿氏变得更小心了。年氏似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珍珠链子成了罪证,自己就是还得耿氏差点没了孩子的罪魁祸首,每天依旧是当西施。不是在花园子转圈等着跟四阿哥偶遇,就是自己一个人做出孤芳自赏的样子吟诗画画的,就是林妹妹也没有小年的生活诗意。
舒云自从那天借口着头疼把四阿哥给轰出去,四阿哥好像真的生气了,很少在舒云的房里歇息。每天还是和舒云商量着府上的大事小事,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舒云和身边伺候的容嬷嬷和丹桂玉竹都感觉得到福晋和爷之间有点奇怪的氛围。容嬷嬷看着舒云的样子干着急,也不能说什么。
那天的不安惶恐,委屈等等负面的情绪,对于舒云来说好像是一场梦一样,生活依旧是那个样子。四阿哥对于芸官的事情也就是那个样子,可能是由于芸官的推拿手艺,四阿哥真的吧芸官变成自己身边的丫头。舒云听见苏培盛传达的四阿哥的意思只是淡然的叫人按着四阿哥的意思办了。芸官放在四阿哥的房里专门负责当按摩师,至于按摩之后,舒云完全不感兴趣四阿哥和芸官要做什么。
弘晖收拾行装,带着舒云指派的心腹家人出门开始自己第一次单独的出差了。娴雅一脸担心恋恋不舍的看着弘晖远去,得到了舒云的安慰,叫娴雅趁着这个时候回家看看,然后跟着自己在园子里住几天,算是整年管理府上大小琐事的报酬。
圆明园的春天真美,舒云带着晓晓娴雅和弘昼出门看花了。这次来园子住下,舒云借口着晓晓和弘昼现在都长大了,可是园子太大自己不放心,加上儿媳妇还在。于是舒云把自己从蓬岛瑶台的西厢房搬出来,住在武陵春里面。这里是刚刚修好的一个宽广的院子,里面种着的全是桃花,春天桃花开放地上凄凄芳草不愧是武陵春,很有点桃花源的感觉。
蓬岛瑶台毕竟是在岛上,四面都是水,晓晓和弘昼跟着舒云在一起不能疯跑的。这里离着福海远一些,一个三进的大院子青砖瓦舍的,很是宽敞疏朗,光鲜很好。舒云带着孩子住在正房,旁边一个小小的抱厦精巧别致叫娴雅住着。
下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云坐在一个亭子看着在桃花林里面疯跑的孩子,娴雅本来是不肯跟着晓晓弘昼一起疯跑的,不过看着眼前的景致和晓晓纠缠,娴雅也好像恢复了女孩子的性子,拉着晓晓弘昼一起放风筝去了。
舒云指着一边的座位说:“嬷嬷还是坐下,这里没什么人,不用站规矩了。”容嬷嬷侧着身子坐下来,看着悠然自得看书的舒云挣扎半天,为难的说:“福晋,年氏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爷书房的路上来来回回的转悠,这就是想邀宠。福晋不能看着那个狐媚子这样无法无天的。上次耿氏的事情福晋为什么不拿着狠狠地教训一下年氏?就算年氏被人诬陷了,可是那
跨越时空的婚姻(清穿)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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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时空的婚姻(清穿)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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