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作者: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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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到史云桥是王明阳喜欢的人，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转身想出去，被史云桥叫住。

    “那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

    史云桥低着头洗手，景万里修长的身体靠在旁边的墙上。条腿伸直支撑身体重量，另条腿稍微弯曲往后，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很疲累。手指上的烟徐徐的冒着白雾，又很快飘散。

    “我是说那天你让明阳送车钥匙给我的事。”史云桥通过镜子看他。

    景万里醒悟过来，他应该是在门外了会儿，都听到了，只好直身体，跟史云桥在镜子里对视，回答道，“明阳是我最好的朋友。”

    史云桥双手抱胸，转个身也靠在墙上，他没用烘干机，湿漉漉的手把他的白衬衫晕了块块，透出底下的肤色。“我知道，你帮我也不过是看在明阳的面子上。”

    “明阳是真心的喜欢你。”

    史云桥避开话题，用手点点他的指尖，“能给我根吗？”

    景万里递过烟盒和打火机。史云桥手势熟练，看就知也是很有经验的。景万里有点惊讶。史云桥给他留下的印象总是跟烟酒之类扯不上太大关系。

    史云桥笑道，“没想到？”他用拇指和食指指尖捏烟，用力吸了口，两颊有些凹下去，是老烟枪的吸烟方式。“太久没抽了，有点晕。”随后把烟放在水龙头下沾湿，扔在了垃圾桶里。

    景万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本就是外人，跟史云桥也不熟悉，说只显得逾越。

    史云桥捧汪水漱漱口，又吐掉，“明阳肯定也想不到。”

    景万里道歉，“对不起，是我事。”

    “没关系。我先回去，彦山跟明阳单独待在包间里，我怕他们打起来。”

    王明阳努力想找话题，亲近下史彦山。问他工作，又问学习。还道歉摔烂他的相机，直说要赔他个，再另送几个镜头给他。但是因为没了史云桥在底下踹他小腿，史彦山根本就油盐不进，任凭王明阳说什么，也不答话。

    王明阳哀叹，小舅子真的是很麻烦。他用手顺着桌布上的花纹慢慢滑动，单刀直入，“彦山，我是真心中意你哥哥。”

    这句话就像鱼雷投入浅水，掀起片风浪。“你也配说喜欢我哥！你不过是个没有本事又花心的二世祖！靠家里给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成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在起！你凭什么喜欢我哥！”

    他气急了用b城话，王明阳不能全部听懂，但是能明白个大概意思。“我以前是很不好，但是我对你哥哥是真心的。我肯定会努力，会对你哥哥好的。”

    “我哥根本不喜欢你！努力有什么用！你努力我哥也不会喜欢你！如果努力的人我哥都喜欢，我的嫂子都能组个联合国了！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接近我哥！”

    史彦山怒瞪着眼睛，说话像连环炮。王明阳虽然在本家不受重视，过得也是如履薄冰，但是那都是在家里。在外面人人叫他声二少，还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要不是因为这是史云桥的弟弟，他早已拳揍过去。想说什么，又不能完全听懂史彦山的话，只觉得团郁气堵在胸口。

    史彦山却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从那晚到现在这两三个月的怨气都起散发出来，“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其实最无能的就是你们这种。如果不是你家有钱，你根本就是个废物！连你家里也不重视你！我哥在我们家都是最受宠的！长辈人人都把他当做骄傲！你这种废物还想喜欢我哥？你不配！”

    “彦山，”王明阳喉头都发酸，史彦山的话可以称得上是字字诛心，直往王明阳痛处戳。他也不再陪笑，冷硬着张脸，“你只是弟弟，你又凭什么管你哥哥的生活！你不要这么幼稚，如果云桥喜欢我，你反对也没有用。”

    本来以为按照史彦山的个性，可能是要火冒三丈，直接掀翻桌子都未可知，结果史彦山反正镇定下来，嘴里嗤笑下，语气嘲讽用港话对他说，“哼，若要我哥哥喜欢你，你等到下世都不可能。”

    王明阳不怒反笑，只在心里叹，史彦山到底是个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他重新坐好，理了下自己的衣领，为自己倒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口，举动尽显大家优雅风范。语调斯文，声音低缓，却说出最残酷的话。

    “我未知我这世，或者下世有无可能。但是，你这世，是绝没希望了。”

    史彦山猛地起来，拿起手里的茶杯就砸过去，王明阳偏头躲开。杯子砸在门上又掉在地上，彻底碎了。他回头只看到史彦山在那里，喘着粗气，双眼睛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眼白都充血了，血红的双眼睛瞪着他，下也不眨。双手握成拳头捏得死紧。整个人都微微发着抖。

    “这是怎么了？”

    史彦山看到史云桥进来，全身就卸了力，屁股坐在椅子上，话也不说，只个劲儿的掉眼泪。史云桥看看史彦山又看看王明阳，王明阳勉强笑了下，看史彦山坐在那里哭的抽抽的，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早已被众人嘲笑的没脸没皮，在家里父亲当着众人的面骂他，他也是嬉皮笑脸，全无所谓，如今却对个小孩子动气，戳别人的心肝。这孩子还是史云桥的弟弟。

    史云桥过去轻拍下弟弟的头，“怎么了这是？”

    史彦山感觉到哥哥手心的温度，只哭得厉害，简直有肝肠寸断的架势。如果是往常，他肯定要抱上哥哥的腰狠狠撒娇，如今被个外人刺中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只个人强撑着身体，用手捂住眼睛。简直不想再见人。

    景万里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好友坐旁边揪着桌布下下的玩，史云桥在边安慰哭得撕心裂肺的史彦山。他愣住了，心想，难道王明阳真忍不住把史彦山给打了？

    几个人都不说话，只有史彦山的哭声和史云桥的低声安慰充斥在房间里。

    景万里拉起王明阳出了包间，“你真把彦山给打了？”

    王明阳抹把脸，“算了，不提了。我去结账，你去跟他们说声吧。”

    景万里进了包间，走到史云桥身边，“彦山怎么了？”史云桥摇摇头示意不知。

    “我同明阳先走了。我把司机留下给你们。”

    “不用，”史云桥拒绝，“我开车来的。”

    “那好，你们路上小心。”

    两人点头告别。景万里出去的时候，王明阳个人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吸烟。景万里抽走他的烟蒂，按到垃圾桶里，“你不知，港城有禁烟令？”

    王明阳叹气，“万里，我是否真的很差？”

    景万里也在路边陪他坐下，“怎么突然这么说？”

    “连史小弟也指着我鼻子骂通，说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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