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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凤乱朝纲 作者:猫说午后

    分卷阅读40

    ,上前便先擒住了早已目瞪口呆的冯敬。

    萧雨歇见冯敬已擒,便亲自提剑上阵,同刺客周旋在了一起。萧雨歇曾身为镇国大将军,武艺自然是南朝数一数二的好,他刚入阵,侍卫同刺客之间,优劣便有了明显的倾斜。

    剑在萧雨歇手中,快似青烟,锋利的剑刃一扫而过,只闻风声而不见寒影,玄色的肩披随着他恍若生风的步伐,亦变得硬似长.鞭向有意近身的刺客抽去。

    这时,不知是哪一个刺客,在混战中借着火把的光芒看清了萧雨歇的面容,只听他忽然大喊一声:“是萧雨歇,快撤!”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卫尉:掌京师巡缴。

    ☆、千层浪

    刺客们听闻萧雨歇之名, 皆是一怔,随后翻了几个跟头翻过侍卫的包围,一同往门外撤去,萧雨歇见状,怒斥一声:“哪里逃?”带着侍卫,提剑便追。

    见萧雨歇等人追来, 其中断后的那名刺客, 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 向后方萧雨歇等人身上撒去。只见一大片白色的粉末状物体在空中漫散开来。

    萧雨歇及其身后的侍卫皆被粉末洒中, 萧雨歇及时撑起肩披护住了身子,但还是有一些粉末落进了衣领里,一阵难以忍受的奇痒从皮肤上传来, 萧雨歇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暗自一惊:“石棉。”

    萧雨歇站定, 抬手示意众人停止追捕, 刺客们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众人被石棉洒中, 身上奇痒难耐, 又兼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刺痛,委实难受。

    萧雨歇忍着脖颈处的奇痒,吩咐侍卫去禀报皇帝, 随后向兰旌擒住的冯敬走去。

    冯敬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两腿瘫软,若不是兰旌提着他,怕是早已软倒在地。冯敬眉毛都挤在了一起, 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半张着口,两手在胸前不住地颤抖着,望着刺客远去的方向,惊讶的不能言语,口中似猫儿哭一般含糊着:“啊——啊——”

    萧雨歇面色阴沉,在冯敬面前停下,语气威严不容置疑:“冯大人,随我入宫面圣。”

    话音落,萧雨歇的目光从冯敬脸上扫过,转身踏步往宫内走去,兰旌提了冯敬,紧随其后。

    过了许久,冯敬方才意识到,今晚自己摊上了大事。冯敬倒吸一口冷气,猛然抬头,高声哭道:“侯爷!侯爷!此事与下官无关!与下官无关!”

    萧雨歇并不看冯敬,只道:“冯大人有什么话,还是留到御前说吧。带走!”

    因着方才侍卫禀报,皇帝震怒,遣散了宴会,回了未央宫。百官都在皇后生辰宴上,故而皇帝宣了司徒杜衡、司空易修远、太尉孙逸之、廷尉沈穆清等四人,一同前往宣室殿。

    待萧雨歇提着冯敬到达未央宫宣室殿时,皇帝、杜衡、沈穆清等人早已等在那里。

    殿内异常静谧,皇帝站在高台上,背对着殿门,只留给众人一抹长长的背影,叫人辨不清面上的神色。

    萧雨歇和兰旌解剑入殿。进殿后,兰旌便松开了冯敬,刚一松手,冯敬便摊跪在了大殿上,萧雨歇行了跪拜礼后,循礼站在了一旁。

    这时,皇帝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冯敬身上,冷言道:“侍卫已将事情始末禀报。冯敬,你可有什么要分辨的吗?”

    冯敬闻言,忙哆哆嗦嗦的起来行了跪拜礼,跪着哭道:“陛下,回禀陛下,今晚的那些刺客,与微臣无关,与微臣无关!微臣也不知知他们是如何混进箱子中的,微臣,微臣……”

    皇帝冷嗤一声,压着怒气,对沈穆清道:“廷尉,审!当着孤的面儿审!孤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沈穆清行礼领命,上前一步,先向萧雨歇行礼问道:“敢问侯爷,事情可是发生在正阳门?”

    萧雨歇点头:“正是!”

    沈穆清又问:“正阳门原本的掖门司马去了何处?”

    萧雨歇闻言,露出些许困惑:“我也甚觉奇怪,今日我奉旨巡防宫中,唯路过正阳门时不见掖门司马,侍卫回禀说,掖门司马身子不适,需暂离片刻。正因如此,我方在正阳门多停留了片刻,原本想等掖门司马回来,谁知却遇到今夜的事。”

    沈穆清向萧雨歇到了谢,方才转向冯敬问道:“冯大人,但凡进宫都走朱雀门,入宫之物,皆会在朱雀门排查检验。不知冯大人为何舍近求远,走了正阳门?”

    冯敬闻言,忙望着皇帝回道:“下官本来是要走朱雀门的,可谁知掖门司马告知下官,朱雀门护城河上的桥有些损坏,下官箱子沉,走不得朱雀门,故而才走了正阳门。”

    沈穆清闻言,向皇帝请示道:“回陛下,需请朱雀门掖门司马进殿一问究竟。”

    皇帝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传!”

    话音落,忙有内监小跑出门,去传朱雀门掖门司马。殿中又陷入了沉默。趁皇帝不注意,冯敬忙向杜衡投去求救的目光,今日的事,早已叫杜衡气恼,他深深剜了冯敬一眼,别过头去。

    据他对冯敬的了解,此人贪财喜好奉承,但他绝对没有暗藏刺客的胆子。这一出,像极了月前太仆卿毕疏慎一案,栽赃嫁祸,祸水东引,足以推断的出,这是一个人的手笔。杜衡拧眉细想,是谁,究竟是谁?易修远?还是萧雨歇?都不是!到底是谁,一次一次向他出手。

    杜衡不自觉了扫了一眼摊跪在大殿之上的冯敬,虽怒火中烧,却也让他愈发冷静。冯敬能不能保住,现下还不好下结论,得看今夜案子的结果,若能保住,最好不过。若不能,如何才能将自己摘得干净?

    虽然此事确实与他无关,可正如太仆一事上一样,皇帝坠马,太仆卿身为他的人,任谁都会怀疑他,今日冯敬暗藏刺客一事,难免叫人不认为与他杜衡有关。

    想到此,为官多年的杜衡,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未知力量的威胁。

    不消片刻,朱雀门掖门司马进殿,行礼毕后,沈穆清问道:“今日冯大人可有去过朱雀门。”

    掖门司马拧着眉头细想了片刻,回道:“不曾来过!但微臣见冯大人拉着九只大木箱子往正阳门去了。”

    冯敬闻言,身子陡然一震,震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说桥怀了,让我去走正阳门,为何现下又要如此冤枉我!”

    掖门司马闻言不解:“桥确实坏过,不过因着皇后生辰,匠人们赶着已将桥修缮妥当!”

    冯敬闻言,连连高呼冤枉,情急之下,竟要去扯掖门司马的衣襟。皇帝见状,嫌恶的示意几名太监上前,将其按住!

    这时,沈穆清继续问道:“不知这正阳门司马身子是哪里不适?”

    皇帝闻言,紧咬着后齿,硬生生的突出几个字:“传正阳门掖门司马。”

    不消片刻,正阳门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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