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的脑子转了一大圈,然后在沈学霖的怀里抬眸,她的唇上还泛着莹亮的光,她笑米米的说,“一个大活人亲的我差点断气了,我当然是有感觉了。”
肉碰肉的,他还把他的舌头伸进来,她当然是有感觉了。
没感觉才怪了。
“我说的不是那种感觉,我是说……”看着眼前清澈的眸,沈学霖便是说不下去了,罢了罢了!他不问了,不再问了,就这样吧,随即又道,“不要在意,我也就随便问问,就去吃中餐吧,中国人自然是要吃白米饭才行。”
傅昀笑了笑,也不反驳,“就吃中餐吧,我要吃醋溜白菜,还有那个地三鲜,还有小葱拌豆腐。”
听见她说出来的菜色,沈学霖也是笑了,冷峻的面容上满是柔和,“你倒是好养活,都是些家常菜,而且还是素的。”
傅昀小声道,“我本来就好养活。”
说话间,她小动作连连,总是会时不时的拿手挥来挥去。她的手不算纤细,更不是什么玉指葱葱,正如她所说,常年的训练她的手也显得有点粗糙。
他抓住她的手,揉入掌心内,他拉住她,不再让她前行。她诧异转头,盯着他瞧,他朝她莞尔一笑,将自己手上的一枚尾戒拿了下来,“既然已经结婚了,戒指那自然也要有的。”
说着,他将戒指套入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即便她的手不算纤细,但是还是比男人的手要细很多,他的尾戒戴到她的无名指上倒也合适。
那是一枚很漂亮的尾戒,男女都适宜。
“这个……”她想这个戒指会不会很贵重啊?她能要吗?
“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不贵重。”沈学霖好像是解读到了傅昀的心里,随即他又是看向了她,眼眸闪亮,“还是你想要再买一枚,鸽子蛋那种,要吗?”
傅昀:“……”
她觉得戴装饰品有点碍事,所以从来不戴,鸽子蛋她自然也是不需要的,那么大的鸽子蛋,戴着更是费事吧!
傅昀朝着沈学霖扬了扬手,说道:“不用了,就这个吧,表面没有奥凸不平,颜色也不错,挺合适的。”
随即,两人就在就近找了一家中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当然傅昀刚才嘴里念出来的定是首选。沈学霖本就不挑食,她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
吃完午饭,他开车将她载到了鼎鑫的楼下,对她说,“婚礼就是明天,在南木酒店举行。你不需要准备任何东西,只要人到就好。”
听见这句话,傅昀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劳动者的模范,第二天都要当新娘子,她竟然今天还要上班!
公司绝逼应该给她颁个本年度模范第一人的奖状。
……
这一天对傅昀来说既普通,又不普通。
她如常下班,然后到了家里。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在家人面前将婚讯宣布,只是没想到的是几个人却是一点都不惊讶,对于明天的婚礼,他们也丝毫不讶异。
傅母说,“小沈早就通知我们了啊,他没对你说吗?”
傅昀:“……”
傅爸说,“小沈的办事效率真高,看来我抱上外孙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啊!”
傅昀:“……”
顾瞳说,“昀昀!你还真是够呆的,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的参考资料,还有……你懂的……”
傅昀:“……”她不懂,真的是不懂。
傅容说,“快刀斩乱麻,也好。”
傅昀:“……”拜托谁是乱麻啊!你到底是不是亲哥?
吃完晚饭,傅昀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倒入到了牀上去。感觉脑子晕晕的,却也格外的清晰,那些历历在目的过往,不断闪现,从她回国到现在。
西雅图,C国,虞城。
随即,她从牀上起身,在冥思了好一会儿,便走到了那房间内的写字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简单的信纸,还有一支黑色的钢笔。
Dear夫人:
夫人,你可一切都安好?
对于你的消息,一直停留在温总将你从精神病院里接出。时光荏苒,转瞬即逝,一晃眼竟是两年时光。
不知此时的你,可还记得我,或许你再也不会记得。
不记得也好,记得反倒是负累了。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拐带了大嫂偷偷的去酒吧,最后你被温总拎回了家里,而我和我大嫂也被我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逛商场,吃最便宜的珍珠奶茶,街边的麻辣烫,桥底下摊贩卖着的臭豆腐。
还记得,在宿城的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工地上,我们的身边都是废墟,那时候的你不再是温总的夫人,我好像也不是你
的保镖,我们成了朋友,你对我说,“小昀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我知道当时你肯定想到了温总。
曾经的一切此时还是那么清楚,好似就如昨天一样。
温总与你隐世,自然不希望有人前去打扰。
夫人,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愿你一切安好!
小昀昀
八月十五日
写完这封信,傅昀将信放入了一张白色的信封内,小心的封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邮票,贴好,又在信封外面写上了收件人以及地址。
她自己都难以想象,在这信息飞速发展的时代,她竟然还写了一封信。
但是不知为何,写完这封信后,傅昀的整个人却好似比刚才要轻松许多。
……
第二天,傅昀早早就醒了,昨天已经向公司请假一天,理由写的是家中有事。因为昨天沈学霖说不需要带任何东西,所以傅昀也实诚,真的是什么都没带,洗漱完后,就拿着昨晚写好的信件下了楼去。
吃完早餐后,傅昀就出发去了南木酒店。她唯一一次参加的婚礼就是她大哥和大嫂的婚礼,并未很铺张,两方父母操办的简单妥善。
她想,她跟沈学霖的婚礼应该也是如此。
毕竟时间上就不充裕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一到南木酒店,就迎面看见了柳永修。
柳永修一见到傅昀,整张脸都绿了。他连忙跑过去,脸上藏不住的惊讶,“大嫂,你怎么现在就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
傅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T恤,牛仔裤,有什么不对吗!她随即揪起了眉头,“是你的沈哥说只要我人到就好了,我现在不是来了嘛,怎么你一脸的嫌弃啊?”
柳永修瞬间无语了,“大嫂,你之前没参加过婚礼嘛,是女方在家等着,然后男方要去接亲的啊,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来了,你的伴娘团呢?”
“卧槽!那么突然,哪里来的伴娘团啊,反正就我一个人,爱要不要,不要我就回去了,结婚哪里那么麻烦的!”傅昀嘟囔道,“我大哥和大嫂也是很简单的,宴请一下就好了啊!”
柳永修:“……”
傅昀见柳永修僵在那,一副天雷滚滚的样子,就说道:“那我回去了啊!”
说完就想走人。
“谁说不要了,说不要的我拔了他的舌头。”
这时,从傅昀的背后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柳永修一见来人,整张俊脸更不好了。好吧!好吧!算他多管闲事,他只干活,不说话还不成嘛?
傅昀转过身去看,就见沈学霖穿着休闲带站在那,随即她就转头对柳永修说,“你看你家沈哥都穿的那么随便,我穿这样貌似也是合情合理。”
柳永修想,对!你们最登对了,简直是登对的奇葩了。
沈学霖向着傅昀走过去,站在她的身侧,随即伸出手将她的整个身子翻转了过来,正对着他,他从上到下的开始打量,半晌后才道:“昨晚没睡好?”
傅昀打了一个哈欠,答道:“没啊!只是今天起太早了,所以有点困!”
沈学霖眸光一深,提议道:“那再去睡一会儿怎么样?”
柳永修在旁默默听着,已经凌乱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当沈学霖说再去睡一会儿的时候,他很正常的想歪了。心想,要不要这么猴急啊!
反正晚上你可以尽兴了,这大白天还是有点太……
“好啊!”
傅昀的回答让柳永修觉得他还是快点去干活吧,不要愣在那妨碍两人了。
随即,在沈学霖拉着傅昀走进酒店大堂而去的时候,柳永修也去忙活别的事情了。
他明明只是伴郎,为毛比新郎累多了!
今天的南木酒店已经被沈学霖包下了,里面的工作人员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皇帝一样。对于南木酒店的背景,傅昀还是比较清楚的,她知道是夫人的亲生父亲在虞城的产业。
姓南有木。
傅昀想,或许是另外一种表达父爱的方式。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了最高楼层的总统套房。专业的工作人员并未多作停留,在带到后就恭敬的离开了。
待四下无人,沈学霖便快速的打开了套房的门,将傅昀拉入其内。在她呆愣时,他关上房门,将她抵上门板,用双手将她困在身前,他凝眸盯着她,薄唇轻启,正要说话时,傅昀却是将话抢在他前头先说了。
她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墙咚,门咚,牀咚,各种咚啊……?”
闻言,沈学霖直接被逗乐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姿势,然后有点尴尬的将手撤回,单手抄袋,一只手点了下傅昀的鼻尖,“这些咚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大嫂啊!我也亲眼见过几次,温总一直会对夫人……”傅昀说到这就感觉到有点不一样了,便立马止住了。
沈学霖发现了她的羞涩,故意问道:“怎么不说了?”
“不想说了就不说了。”说着,傅昀就推开了身前的沈学霖。
直接跑向了套房内的大牀那,脱了鞋子就直接上了牀去,滚进了单薄的被褥里,将被褥拉高,盖过了脸部,只露出一双眨巴的眼睛。
她说,“我想自己睡一会儿。”
“可是我也困了,我也想睡一会儿,我们一起吧?”沈学霖故意逗着她。
傅昀本来是不相信沈学霖的话的,但是她竟然看见他在拉扯他西裤上的皮带,连忙闭眼,“你去别的房间睡,我睡相差,你会被我踢下牀。”
因为闭着眼,傅昀也没发现,其实沈学霖已经到了牀前。
他俯身,看着近在眼前的秀颜,然后伸出手去拉被她揪着的被褥——
察觉到身前有人,傅昀立刻睁眼,就瞧见一张俊颜冲撞进眼眸里,他的脸上似笑非笑,眸光深沉如海,“现在不让我跟你睡,等到晚上难道也不让我跟你睡?”
傅昀一脸的苦逼样,继续拉高被褥,吱吱唔唔的说,“等晚上再说。”
随即,沈学霖直起了身来,将拉扯开的皮带又在傅昀的面前重新穿戴好,那动作慢条斯理到令人发指,尔后他道:“好了,不逗你了,你睡吧!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叫你。”
说完,那手还伸进被褥里轻拍了下傅昀的脸颊,之后才离开了套房。
在沈学霖离开后,傅昀才从牀上起身,她摸了下自己的脸,竟然会那么的……燥热。
正文 65:傅昀VS沈学霖,谁说不要了,说不要的我拔了他的舌头(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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