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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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样哗哗的水声。

    卡洛斯围着这个奇怪的八音盒转了好几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这是什么东西？”

    “再等等，快到时间了。”

    阿尔话音落下不到会的工夫，盒子里蔓延的水声中间就有丝极细的歌声传来，好像海底深处的人鱼歌唱的声音，用人类听不懂的语言，细细的像根针，能笔直地戳进人的心脏里。

    随后歌声慢慢地大起来，甚至能听出里面的颤音，卡洛斯靠在旁边，屏住呼吸听着。

    歌声足足进行了三分钟，才慢慢止息，带着如同声叹息般的尾音慢慢远去，水声幽静，好像重新恢复平静的海面。

    “这个盒子每天打开都只有水声，只有每天的这时候会发出歌声，”阿尔说。

    卡洛斯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蹭了下自己的下巴：“这个旋律……我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68、第六十八章 精神分裂

    尽管这件事很重要，但是卡洛斯最终还是没能想起，那个水晶盒子里的旋律他到底是在哪里听见过——曾经跟他在起混过的无数吟游诗人可以证明，这个人身上真的连颗属于音乐国度的细胞都没长，让他抱着琴假唱都会因为节奏感太差对不上口型。

    他能分辨出那点微末的熟悉，实在是已经很尽力了。

    路易把这个古怪的八音盒连同之前那个神秘的钥匙起，交给了对学者，可惜目前为止毫无进展。

    培训班倒是走入了正规，阿尔在帮路易修订份新的法阵教材，每个星期他会抽出两个晚上，在礼堂讲解，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听，包括没毕业的学员——只要走廊里还有地方。

    切看起来平静极了，只有每个月调度室报上来的各地任务汇总中，那起伏不定并且明显呈现上升趋势的事故出现率，以及隔三差五的高级迪腐出没，让人隐约感觉到那高高地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至于卡洛斯的辅导，那就比较凶残了，谨慎起见，路易只批准了金章的入场资格。

    开始大家对梅格尔特先生的决定感到很不满意，毕竟哪个圣殿长大的孩子没收集过几张卡洛斯的画片呢？

    上课地点被选在后殿花园里收拾出来的块地方，于是除了被批准入内的金章之外，围观者非常，有好甚至坐到了房顶上。

    结果……结果当然是惨不忍睹的。

    经过了卡洛斯的两次抽象得极考验人想象力的答疑，路易就预料到，他对自己课程的表述，定会无限接近于身体力行。

    这体现在开始十五分钟之后，除了伽尔?肖登先生还能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其余诸位都阵亡了。

    自从知道伽尔妈的娘家姓以后，卡洛斯就几乎没对他大声说过话，所以伽尔发现自己真的完全不理解那些面对卡洛斯的剑的迪腐的寂寞——这还是在他的剑从头到尾都没有拔出来的情况下。

    那是种来自他本人的压迫感，只有直面他的人才能感觉到。

    就是当他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在他对面的人就好像已经感受到，被他那柄透着说不出的寒意的剑柄打中的感觉——那是种非常不留情面的疼痛。

    当他从高处跳下来的时候，能把两米来高的进化体黑鱼笔直地从半空中压下来砸到地上。

    即使他刻意收敛了，仍然能把人给横着扫出去。

    古老的凶器即使引而不发，当它近距离地扫过人身体的时候，那瞬间叫人觉得，好像有森冷的杀意从皮肤上点的地方渗进去，五脏六腑都感觉到那种尖锐的刺痛，被下击中了，半个身体就麻痹得爬不起来了。

    伽尔第三次吃力地爬起来——卡洛斯的剑扫出的风好像把小刀子似的，狠狠地刮过了他额头上的皮肤，滴冷汗从顺着脸部的轮廓滑了下去。

    肩膀上火烧火燎的疼，浸湿了衣服的汗液简直就是给那里抹了层盐，伽尔微微后退了步，这才感觉到膝盖已经软了，他大口地喘了几下，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卡洛斯看了看他的脸色：“好了伽尔，今天就算了吧？”

    他的态度突然温和下来，伽尔感觉直死死地落在自己身上的压力骤然轻，作为金章的自尊心好像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伽尔眼前黑，凭空抓了把，卡洛斯立刻扶住他：“喂！”

    伽尔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袖，两条腿沉重得几乎没有知觉，他想顺应本能躺在地上，可是他也知道，这就像是缺乏锻炼的人硬撑着跑步直到身体极限样，软了就起不来了，只有强撑下去。

    “再……”伽尔才发出个音，就有些气息不济，他按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再给我五分钟。”

    卡洛斯皱了皱眉。

    艾美递了小杯功能饮料给他，伽尔接过的时候手直在抖，两口喝下去就呛咳不已，卡洛斯没说什么，抱着他的剑在边，拇指轻轻地描绘着剑鞘上新的章纹，默默地等着他自己休息好。

    伽尔双手撑在膝盖上待了会，这才抬起头来，棕色的眼睛里好像埋下了个深深的火种。

    他双手握紧了上课专用的军用刺刀，盯着在他五步以外的卡洛斯——他们之间的距离长得让人绝望，就好像……那个随便地在那里的男人，是个辈子也追不上、打不败的对手。

    伽尔猛地往前大跨步，肌肉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刀锋以个上挑的弧度在空气中画了条利落的线，而卡洛斯却只是略微侧了个身。

    在他看来，伽尔的体力实在已经到了快要灯枯油尽的地步，尽管斗志不减，速度却早就跟不上了。

    他非常克制地用剑柄在伽尔的手腕上轻轻敲了下，简短地点评说：“递出去的太……”

    这时，伽尔却露出了个笑容，径直弃了自己的刀，反手挂，别住了卡洛斯的剑，同时极快地念了个简短的咒文，卡洛斯脚下沉，他不用低头，就听出了这是个改良的束缚——伽尔对和植物有关的咒文好像有种特殊的亲和力，而他们的课程选址正好在后殿的花园里，条暗中从架子上钻过来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小腿，并且以极快的速度飞快地往上生长蔓延，马上要把他绑在里面。

    竟然成功了？伽尔心里喜，卡洛斯却再次皱起了眉。

    他身上表面飘起了层冰霜，那是流出来的汗液，被迅速地冻住，脚下的植物陡然经受这样的寒流，立刻霜打的茄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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