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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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说真的，”卡洛斯把那本厚厚的书拍在桌子上，“这本书的质地非凡，字体漂亮，画面也很真实，不过你确定它不是儿童读物么？”

    “你凑合下吧，很古卷因为无从考证，都已经失传了，现在收订的迪腐年鉴里面，这本是现存最全的。”伽尔给他倒了杯汽水——自从这家伙迷上了可乐以后，就不肯再喝没有气泡的水了——又瞟了眼桌子下面几乎空了的糖盒子，颇为不赞同地说，“说真的卡洛斯，我觉得你不该那么宠孩子，对他们提出的无理要求，应该拒绝就要拒绝，这个年纪的小孩吃糖太，换了牙以后都会蛀。”

    卡洛斯：“……”

    他没好意思说大部分是自己吃的，只能蹭了蹭鼻子，默默地让迈克和莉莉背了黑锅。

    伽尔在他对面坐下：“我妈妈说又有个女人被杀，眼睛被以同样的手法挖走，死者是个流莺，和劳拉小姐样，死于内脏破裂。”

    “流莺？”卡洛斯问。

    “嗯……是以卖/淫为生的娼/妓，”伽尔说，“死者是比较低等的街女，每天晚上会浓妆艳抹地在街头招揽客人，客人般是体力劳动者或者收入较低的人群。”

    卡洛斯皱皱眉。

    “路易已经带人过去了。”伽尔说，“看起来对方很危险，所以后续很有可能出动金章支援，我大概会争取下，顺便带着埃文去见见世面……”

    卡洛斯眼睛亮：“能带我起么？”

    伽尔沉默了会：“抱歉卡尔，这可不行。”

    还不等卡洛斯说话，伽尔就解释说：“上回艾美没有同意给你签字，他的意见是，你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得到了治疗，恢复状况良好，但是身体情况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健康，通过系列的检查，他认为你之前的生活十分没有规律，导致肠胃非常脆弱，旧伤也很，那些伤疤很不是摆设，它们给你的肌肉和骨骼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等你年纪大了，会吃很苦头。”

    “什么？艾美？”卡洛斯心情很不好地剥了颗巧克力扔进嘴里，“为什么我需要他的签字？我敢说他还不如我熟悉治疗师法典。”

    “是的，”伽尔面带微笑，耐心地说，“但是他至少在实习期间没有被医院赶出来，你觉得呢？”

    卡洛斯：“……”

    “而且阿尔大主教也不同意你继续活动。”过了会，伽尔才半带试探地说，“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看起来很关心你。从地宫出来以后，他第个过眼的文件就是你的身体检查报告，这对于他来说有不小的阅读障碍，但是他把艾美叫过去，条条地要他详细地解释，十页的报告足足看了半天。”

    卡洛斯沉默。

    伽尔心里有点没底，尽管这家伙直嘻嘻哈哈的，但无论是他的名字还是经历，对于现代人来说都显得太扑朔迷离。

    虽然他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透露出只言片语的经历，不过不但没有让人弄出个大概的轮廓，反而觉得迷茫了些。而这种时空的隔阂，并不体现在卡洛斯抱着电视不放手，问些诸如“被传染了电脑病毒要怎么医治，会死么”之类的蠢问题，而是当他突然沉默不语的时候。

    这片大陆上有无数兴衰，而封建社会早已经成了历史，再也没有那么满大街乱窜的贵族老爷们，而传说无数的糜烂奢华的城堡，到现在也有很已经不再归私人所有。弗拉瑞特的血脉虽然还在传承，旧时的荣光却已经湮灭在了历史的深渊里，除了出了不少优秀的猎人以外，他们不再是拥有庄园和城堡的显赫贵族，每代都像是普通的孩子样在大街小巷里长大。

    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卡洛斯那种被流浪的生涯洗练过，反而加纯粹的贵族气质。

    每到这时候，伽尔才会真真实实地生出种“这个人是长辈”的感觉。

    “你和……阿尔大主教关系不太好，是吗？”伽尔问。

    “不，”卡洛斯耸耸肩，“其实还可以。他是个挺值得尊敬的同事，也很适合大主教这个职位，反而是我这个编外人员不大喜欢服从指挥，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呃……不是那么回事啊？

    伽尔问：“那你们为什么见面的时候打起来了？”

    卡洛斯笑了笑：“这个……太惊讶了吧？当时大家脑子都不大清楚，我也没想到他会……用自己守护结界，实在是个很让人佩服的决定。”

    伽尔针见血地问：“那么除了共事关系以外的私交呢？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说过你讨厌他。”

    “谈不上有私交。”这个问题让卡洛斯沉默了好会才回答，他说完立刻了起来，看来是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另外讨厌他和认为他值得尊敬，是两码事——迈克，你不是说要吃麦当娜，叫上莉莉，我们出去！”

    迈克呼啸着从楼梯扶手上滑了下来，直接蹦到了卡洛斯怀里，被高高举起来转了圈，小男孩哈哈大笑起来，莉莉却矜持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本正经地纠正说：“我想你的意思是麦当劳，卡尔。迈克，奶奶说那是垃圾食品，你会变成只猪猡的！”

    迈克扒眼皮，对她做了个鬼脸。

    卡洛斯笑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拉起他的小猪爪：“不要紧，变成小猪猡我也背得动你——莉莉小姐，你不是想要那只没有嘴巴的大脸猫咪玩具么，快来！”

    莉莉嘟嘟囔囔地扯了扯自己的小裙子，屈尊降贵地跟上来：“那是凯蒂猫，才不是没有嘴巴的大脸猫咪玩具，男人真是没意思透了。”

    伽尔连忙补充说：“你的钱包里我按照钞票额度排了号码，中间夹了标签，不会混成团数不清了——另外大数地方你把信用卡交给收银员，签个字就可以了，用不着现金。”

    卡洛斯?阿甘兄弟?弗拉瑞特先生学着迈克的样子对他做了个鬼脸，带着两个小孩出去玩了。

    这三个闹腾鬼走，屋里立刻清静了好。

    伽尔这才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着楼的会客间微微欠身：“阁下。”

    23、第二十三章 未知的迪腐 二

    没关严的会客间门开了，木呆呆的埃文跟着阿尔走出来，埃文左脑想着“我和卡洛斯起称兄道弟地逛过街”，右脑想着“我和阿尔大主教起听过别人墙角”，这些激荡的思想在他的脑子里四处乱窜，可惜没有创造出任何哲学价值——它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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