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养成系统 作者:久远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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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意思，低语中的刺痛，也扎伤了易可识。

    她沉默不语。

    “可识不会再看着我，也不会对我温柔地笑，不会包容我的一切……从这双眼睛里，看不出一点点曾经的喜欢……”

    让师赢亲口说出自己在对方眼中变得无足轻重这个事实，对她来说太过折磨，但她确信必须将自己的心情，自己的信念传递给对方。就像过去自己消沉绝望的时候，对自己伸出手的对方一样。

    “但是呢……就算可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可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遇到了很多人……就算可识喜欢上了其他人……我还是喜欢可识，爱着可识……虽然可识花心不想原谅，但是是可识，所以可以原谅……”

    手指泛青，太过用力有些发抖，师赢的力量只是普通人的程度，现在却爆发出极大的力道。

    “我喜欢可识……想要可识的一切……想要一直和可识在一起……呼吸想着的是可识，梦中也是可识……不是可识不行，可识以外的人不想要……就算可识讨厌我，我还是会爱着可识……对不起，让你为难……对不起，让你困扰……”

    声音断断续续，但是师赢忍住了，没有哭出声，维持着细微得要冻结空气的轻声诉说，以决意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易可识的双眼，绝不移开视线。

    “就算是这样……就算可识变心了……就算可识变得陌生了……你还是你吧？当做重新开始，再一次，我们再一次在一起，这次我一定会更加珍惜可识，不会伤害你，好好地保护你……可识，好吗？看着我……我不想放弃……我不会放弃……直到可识答应为止，都不会停止……一直一直……”

    易可识紧闭双唇，手腕的悲鸣让最近已经习惯了身体恢复普通的她感到难忍。但是她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看着师赢。

    嘴唇发颤，颜色健康的红变得发白，黑的瞳孔中，将易可识彻底装入。

    “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她总算开口了。

    不是以“玩家”，不是以经历几次任务后，心如铁石的易可识，而是以普通人易可识所发出的疑问。

    已经改变的她，已经不是师赢喜欢的那个笨拙温柔的易可识的她，为什么，对方还是会执着自己呢？不惜连时空旅行到底安全不安全都要跟过来的程度。

    “不知道……”

    师赢的回答，却是仿佛玩笑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只看着可识……只是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没办法看到别人了……不是可识，就不想去在意……因为可识，所以愿意接触……可识是特别的……不过也可能，因为喜欢可识，所以可识变得特别了。只要可识在我的面前，我就没办法注意到你以外的人，只能看到你……所以，不是你就不行……”

    努力说着自己感受的师赢，并不是刻意想要用肉麻的口吻，只是认真地，将自己的感受传达给恋人。

    真的能让对方理解吗？

    现在的易可识，真的能听得进去吗？

    师赢也无法确认，只是现在不说的话，也许自己就会无法开口。

    失去力量，在易可识的眼中，拯救吉拉更重要，接下来也许还会是艾米，那么自己呢？只是作为普通人，经过交流明白自己跟她相处时间不过几年，作为最短暂的一名恋人的师赢，还会有什么位置存在于她的心中呢？

    再不抓住这次机会的话，也许就会真的失去了。

    “我因为可识活下来，有可识在才可以前进。所以，绝对不要，失去可识这种事，绝对不想要……可识，我爱你哦……爱着你哦……”

    盈盈水光摇曳的眼眸，奇异地让易可识回忆起早就尘封的过去。

    那时的悸动与为了这个人做什么都可以的膨胀希望，仿佛穿越时空出现在心头。

    不过片刻，易可识别过脸去，将侧躺改成仰面。

    心跳在加快，但却不是甜蜜的愉快，而是苦闷的酸涩。

    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触动的感受，因为对方是师赢，所以才会对这种笨拙的告白感到心动吗？

    因为易可识的拒绝姿态，师赢不由将她的手腕再度抓紧。

    “……对不起，”易可识这次的回答，却不是师赢最近被拒绝惯的借口。

    “处理好吉拉的事情之后，我再给你答复好吗？”

    这一回，易可识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笔直地注视着师赢。

    “我想好好地回答你，师赢，再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漆黑的眼眸变得明亮，听到这回答师赢还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心中明白现在开心还是为时过早，却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嗯……可识要，认真告诉我答案哦。”

    总算放开手，易可识的手腕已经发青了，但看在是师赢的份上，她也没发火，只是无奈地活动了几下，聊胜于无地舒缓着饱受伤害的神经。

    “这段时间，你乖乖等着，不要再做什么事乱来了。”

    师赢笑眯眯地点头答应，想要抱住易可识，被后者制止。

    讲几句话倒是可以，但是被抱住的话，未免太显眼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废小白姑且不论，艾米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可不是什么亲切体贴的好人。

    不过已经得到一些安慰的师赢，倒也不执著于形式上的安慰，放松地学习易可识的样子，仰头看着天花板，外面隧道的景象映射进来，非常漂亮。发光的丝带状线条像是没有动，却又极其平滑地掠过时光机，朝着不知名的远处飞去。各种颜色，甚至几近接近人类所知色彩上限的颜色飘过，让原本平淡无奇的黑暗，变得耀眼夺目。

    沉浸于这样的美中，最近睡眠不足的易可识，沉入梦乡。

    小拇指被人悄悄勾起，不过她已经被睡神俘虏，提不起精神再去躲开，仍由对手指的纠缠。

    “晚安。”

    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是易可识最后听到的话语，接下来她就被带入梦的世界。

    坐在医疗器械顶上，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小智，仿佛俯视着舞台一般，对四人一张床的景象一览无余，而易可识与师赢的对话，自然也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这样才是小可识嘛，做的不赖哦~”

    轻笑声，没有任何人听得到，隐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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