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筝笙寒文 作者:肉书屋
皓雪筝笙寒文第15部分阅读
萧玉蝶朦胧的眼睛看向荣龙吟含蓄一笑:“吟儿说的对,龙儿活着就好,只要好好的活着。”
荣诺抬目看着与她对坐的萧玉蝶,眼泪再次滑落,心伤暗付:“若我是龙姐姐,他会不会如此在乎紧张,他双眸朦泪会这样为我吗?可我终是我,做了白日痴人梦,难道要学着去放弃,我能做的到吗?”
荣龙吟见如此深情的萧玉蝶,心情也跟着失落些,飘渺的声音:“我们彼此同感深思。”策韵落晨心有感触点点头。
萧玉蝶逗笑说:“吟儿的同感深思怕只是独行侠吧!”
荣龙吟挑了挑眼皮,调逗的口吻:“蝶儿,难不成我的心长错位了?”
萧玉蝶娇柔一叹,笑道:“这可说不准。”
荣龙吟懒懒的语气:“莫非你要走进来瞧瞧。”
萧玉蝶拂袖轻咳:“你的心只有自己清楚,何须我去瞧,要看也应该是你心中所念的心上人,不敢抢此一夺。”
荣龙吟早已乐的哈哈大笑:“蝶儿,倒像是吃醋了。”
荣诺一时傻了眼,策韵落晨于荣龙吟冷冷扔了一句:“浊了我的眼,还真有龙阳之号的人。”
萧玉蝶微红的脸,转移话题问:“策韵兄来可是为了吟儿?”
策韵落晨微眯了一双眼,轻轻一笑:“正是。”
荣龙吟收起笑容,正经问道:“策韵兄为我?”
策韵落晨冷着脸,却是正色道:“怎么,殿下不欢迎我远道而来,好助你一锦之棉。”
荣龙吟万分激动,忽然大喜:“真的,这么说策韵兄是冬雪送炭?”
策韵落晨冷淡反问:“殿下不愿?”
荣龙吟傻喜慌神:“哪里,哪里,太过意外,一直不敢奢望罢了,来,策韵兄,我们干一杯,欢迎你们的相助。”
荣诺在一旁观看,满脸喜悦,一脸豪气:“策韵公子,萧公子,谢谢你们对太子哥哥和我做的一切,一杯酒入肠,千言万语在一躬。”
策韵落晨倾斜冷眸,侧了侧身,赞许道:“不敢,险些错杀了一条女汉。”
四人大笑:“干。”共饮而尽。
荣龙吟问:“蝶儿,江湖第一杀手都肯尊服于苍生,你还犹豫不定,不愿为天下百姓吗?”
萧玉蝶见那祈求的眼神,无奈语气:“我生平不喜官场,不喜天下大乱,可眼前的局势,我不得不为你,不为百姓,之前曾答应过你,但在踌躇中,如今只有尊从你的安排,尽略薄一丝,那时,天下太平便自做主张,还吾一身轻飘,太子殿下可愿应我的请求?”
荣龙吟泪水闪在眼中,激动道:“蝶儿,我答应你,太平那日,便是你自由之时。”
荣诺笑笑道:“萧公子之前就连我父皇的恳求相劝能拒之,如今能为天下苍生着想,倒是百姓之福了,赞服了。”
萧玉蝶谦诚:“诺儿,言虚了。”
策韵落晨似乎也被这样的场面为之动容,豪气壮志:“若不是与荣兄有过一次生死,曾应下的承诺,岂可为戏言,玩耍于人,若是论私心,是龙儿让我前来,她知你有难。江湖第一大忌便是:不可轻信于人,但又不能失信于人。”萧玉蝶心中一震。
荣龙吟壮气道:“原来如此,一个与我只有几面之缘,曾被我冷嘲骂语,又如此聪慧的女子,竟为大局着想,佩服,改日定加以重谢龙姑娘。二位的大恩也是我今生所不能忘的,他日若大事已成,除掉j臣余党,定当涌泉相报,请受荣龙吟一拜。”
策韵落晨与萧玉蝶快速扶起:“岂敢受殿下之礼。”
荣龙吟正色言道:“当真受之无愧。我们之间并无君臣之分,是知己,是朋友。”
“吟儿。”策韵落晨与萧玉蝶其喊道三人拱手相握,为大事之威相助信心。
荣诺祝声:“愿你们共渡难关,契心相存,知心知己常青。”
☆、第五十八章 敬心皆爱顽童怪姿眸醉笑
“龙儿。”煜轩韶柔情的喊道。龙荣雪灵水的目光望着煜轩韶。
“龙儿,轩儿今生有你在身边真好。”煜轩韶宠溺的语气说着,纤玉的手轻轻抚上龙荣雪长长的秀发。
龙荣雪的双手环上煜轩韶的腰际,头缓缓偏侧在煜轩韶的肩头,温声道:“轩儿,你只管做你的事,龙儿会好好的活下去。”
煜轩韶的手抚上龙荣雪迷人的脸庞,双眼尽是舍不得,看不够,忧伤的问道:“龙儿,那个狂骤凄冷的雨夜,难道你不恨我?”
龙荣雪微微一笑,并无责怨之意:“若我怪你,又怎会嫁你为妻。”
煜轩韶激动的将龙荣雪拥入怀中,颤声道:“龙儿,你我心犀如一,知我者莫爱妻也,老天待我不薄。”
龙荣雪轻抚煜轩韶的肩背,幽幽出口:“轩儿,不也是为我做了好多事,只为让我好好的活着,却一个人藏在心里?不是吗?”
煜轩韶心中一惊,柔声道:“原来你都懂的,我为你做的,只不过是我的自私,不愿你卷入是非血腥之中,只想你永无止境的陪在我的身边。”
龙荣雪抱紧煜轩韶,淡淡道:“轩儿担忧我,我岂有不知。几日以来,你与师父、师叔,母亲的突然消失,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那天师叔带着伤回来,不免惊心。我从未见过师叔如此伤心绝望,师叔情急怒吼之下说出了大殿之事,又说你正在温柔欲河中,师叔的话我有些迟疑不信,可他身上的伤却是真的。我心神不宁,手握一把伞,那个萧条的雨夜让人冷栗惊悚,莫名的害怕。当我轻踏运功来至洁白玉石的大殿门口,看到了如师叔所说的一幕,一时心痛,加上我用功,致使毒性大发,那个雷电狂骤的夜雨重重的敲打我的心,我以为那一刻痛的心从此不会再有了。可你的邪柔冷笑,贵雅玉容,不见你时,又思心于我,那张邪笑凛贵倾面,在我脑海游来游去,再见你时,那种痛如一条鞭子狠狠抽打在身心……”
煜轩韶忏悔道:“如果失去你,那天朝堂上我不会说出绝情不孝的话激怒师父,这样的代价我好害怕。”
龙荣雪素手抚上煜轩韶那疼惜的脸,那伤痛胆怯的水眸,让她心疼了,温声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后来细啄,只是你用的权宜之计,心里不再怪你,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担忧,更有重要的责任需要你处理,我又怎能让儿女私情牵绊着你,不能因为我让天下动荡,若是到那日天下百姓受苦,我就成了不可原谅的千古罪人,会遭天谴的,再想见到你更是难如登天?”
煜轩韶将龙荣雪融入怀中,口吻邪魔霸气:“不准胡说。”弯眉邪淡,眼底温心一笑。
仁美来至堂厅,敬声:“两位尊者,天已微亮,是太子……轩儿,该回宫了。”
仙阳真人点点头,眉目间隐约忧胧。
童稚大仙粗略的手捋了捋短寸的胡须,摇了摇身子甚是滑稽,后又摆摆手,坐回椅子,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脚不停的抖动,懒洋洋说道:“不急不急,让这一对小夫妻再多待一会儿。仁美姑娘,你坐下好好歇着,喝杯清茶,省省心。”
仁美被那童稚大仙说的有些尴尬,只好坐下,心中踌躇不定,暗自着急:“若等郡主迷|药已过,不见太子,不知又会闹出何事来?”
仙阳真人瞟了一眼童稚大仙。
童稚大仙走到仙阳真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仙阳真人,忽然傻呵呵一笑,一手抓上仙阳真人的胡子,瞪着大大的眼珠问:“你个老猫,看我不顺眼,就别在这晃来晃去。”
仙阳真人扯回胡须,揉着微痛的下巴,有些生气:“说归说,动手动脚没规矩,看你一眼怎么了。”
童稚大仙双手掐腰,噼里啪啦指指责责:“怎么,你错在先,还跟我吹胡子瞪眼,我有说你什么吗,你拿眼珠不屑我一眼干什么,有你这样不尊敬师弟的吗,呆猫?”
仙阳真人想接话,气的只有吹胡子干瞪眼:“你,你,你……”
童稚大仙转脸对仁美笑笑道:“仁美姑娘,你说我骂他对不对,没有揍他已经是我大仙发了善心了。”
仁美结巴一舌:“啊,是……呃……不是,大仙喊我姑娘,似乎有些离谱……与我年纪……不妨吧?”
仙阳真人噗哧一笑。
童稚大仙又蹦又跳,吼道:“姑娘就是姑娘,你这样拒绝我的呼喊真伤我的嘴皮子,这明摆着伤我尊严。哼,老皮猫,你笑什么笑?看来非要让你吃些苦头不可?”
仙阳真人一脸好笑,无所谓对仁美说道:“不用理师弟,我们三人相处已有多年,你还不清楚师弟的脾气,添油加醋不说,有眼有珠明明看的很清楚,却怪那张嘴皮子,喜欢画蛇添足。”
童稚大仙吼道:“死皮猫,你说谁添油加醋,画蛇添足,有眼无珠呢?”
仙阳真人摊摊手,无奈说:“我何时说你有眼无珠?”
童稚大仙得意一笑,中招了:“看,承认了吧,说的清清楚楚,还死不承认,今天非让你尝尝苦头不可?”说着便要动手。
仙阳真人用椅子挡住:“不躲不是又让你一顿好打,才不学上次让你整的直到现在身上瘀斑未退,骨头还疼着呢?”
童稚大仙一个着急跳上椅把,仙阳真人快速闪开,轻移脚步如莲碧,似乎察觉不出他如此了得的轻功无声无息。童稚大仙站在椅把上跳动着,只见他的表情时哭时笑,一张仙气的小脸扭扭弯弯。
仙阳真人与仁美看的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了声。
童稚大仙在椅把上跳动着,手不老实的指责仙阳真人,斥责道:“你这个赖猫,跟我这样玩耍算什么本事,明知从小师父让我在椅把上练功,说我身子太过僵硬,功底太浅,可我每次总是在椅把上站不稳,一次比一次摔的惨,等下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不饶……啊……”话还没说完,人已飞了出去,只见那把椅子的四条腿已朝向了天空。
只听“扑通”一声,站在窗边的龙荣雪与煜轩韶齐齐回头,诧异的看着童稚大仙,见他姿势古怪,头顶着地面,两条腿放在头的两侧,弯着腰,两只手抓着脚踝,短寸的胡子遮盖着半张脸,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睁着,显然闭着的一只眼被胡子扎的不舒服。
童稚大仙见有两个倒影在他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细看是龙荣雪与煜轩韶,睁着的一只眼,黑黑的眼珠转溜溜,嘴上叨叨:“遭了,飞错房间了。”便嘻嘻一笑:“小侄女姑娘,徒弟啊,不好意思,我练功不小心失了手脚,飞错了方向,呃,呃,打扰了,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哈……”童稚大仙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头顶着地面移动,两只脚也跟着挪动,龙荣雪先是奇怪师叔突然的闯入,又奇怪他如此怪异的姿势,再听他莫名的话,又用奇怪的姿势慢慢离开,龙荣雪拂袖一笑,再也忍不住喷喷大笑,煜轩韶只是缓咳而笑。
仙阳真人与仁美见童稚大仙的姿势,从内室中慢悠悠退出,便知道他突然的闯入,先是让人吃了一惊,之后又笑弯了腰:“师弟,椅子上的功夫倒没有学好,不过自创了一手天下无人能敌的‘缩隐术’。”
童稚大仙若隐若现似在原地一般,实则人早已坐在椅子上喝着悠闲地清茶。
煜轩韶与龙荣雪从内室走出来,只听龙荣雪夸赞道:“师叔的‘缩隐术’天下第一,给人一种若幻迷影的感觉,这巧妙的手法让人赞口不绝,只是姿势倒让侄儿高见了,哈哈哈……”
仁美接着道:“还飞错了房间。”几人大笑不止。
煜轩韶痴笑的眼眸邪望着龙荣雪,从未见过她如此畅欢大笑过,便被这甜美的笑柔和了进去,在一旁默默的观望着。
☆、第五十九章 重任披身娴淑解人探口信
嘻笑的场面有真正的开心,却又是另一中心态,然而龙荣雪这般清纯的笑很少有过,倒让一旁的煜轩韶欣慰不少,那宠溺的目光有视不完的绵绵情意。
龙荣雪止住笑,嘴角还微有些抽搐。
童稚大仙尴尬坐在椅子上,头稍微一缩,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微微一乐眯起眼睛,撒娇道:“小侄女姑娘,若是想笑就笑出来,那样憋着让人看了更想笑,小侄女姑娘不觉得难受吗?”
龙荣雪微微正正头:“谁说我想笑,动动嘴角就要笑吗?”
童稚大仙嘟着嘴像受了委屈一般,两只眼睛乖巧的看着龙荣雪,似乎要证实他说的没错。
龙荣雪眼眸偷笑来到仁美面前,柔声道:“母亲,谢谢你。”
仁美慈祥的眼神,温和道:“傻孩子,跟娘还客气什么?”
龙荣雪恬静一笑:“母亲。”
仁美看了一旁站着的煜轩韶,郑重其诺对龙荣雪说道:“龙儿,为你付出一切的人,可是轩儿,他为你所做的远远不止这些。”龙荣雪微羞颔首:“女儿知道。”
童稚大仙抢上一句:“还有我的份呢,如果不是我演的好,又受了伤,你们能结为夫妻吗,再说了,我把心爱的徒儿都给献出去了。”
煜轩韶本是悠然的端起茶杯,刚泯一小口清茶,听到师父说的那句话,口中的茶喷了一地。煜轩韶微微轻咳,哭笑不得:“师父,您老人家能不能说话委婉些,把徒儿献出去,当徒儿是什么了?”
童稚大仙眨眨眼:“我说的难道有错么?你想让我老头子陪你演戏,下次提前说声,别再道歉,让我又白吃一掌,受了罪还生疼,苦死我这个老头子了。”
煜轩韶敬声:“师父,怪徒儿了,当时情急才出此下策,不然怎么瞒过和亲郡主?”
童稚大仙歪歪头,倔强的小嘴:“我不管,反正,你和小侄女姑娘结为碧人,功劳是我的。”
仙阳真人白了一眼童稚大仙:“有些人还真是脸皮厚,死缠烂打。”
童稚大仙气鼓鼓,手拍着椅把:“怎么,哪像你柔弱的似小娇妇人,心里有却不敢做,小侄女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出了事你还能沉得住气,该出手时就出手,这道理也不懂。”
龙荣雪笑笑道:“龙儿多谢师叔的疼爱,师叔虽性格鲁莽调皮些,不过也用到了正题上,小侄女姑娘在此谢过师叔了。”
童稚大仙一张脸乐开了花,捋着短寸的胡须,得意说道:“听见没,小侄女姑娘就是小侄女姑娘。”
龙荣雪望了一眼煜轩韶,眼中尽是笑意,煜轩韶只觉得尴尬,心中怪怨:“这叫两情相悦,把我献出去,这叫什么话。”龙荣雪走至煜轩韶身旁,微微弯腰俯在煜轩韶耳旁:“男子气概,怎么跟师叔还生上闷气了?”
煜轩韶微微一笑,温柔的握着龙荣雪的手:“哪有生闷气,幸好人少,不是宫里,不然儿女私情不被师父搬到大殿上去才怪。”龙荣雪轻轻一笑。仙阳真人见他二人如此恩爱倒也放心了,仁美赞叹的点点头。
童稚大仙大声咳道:“喂,两位小娃娃,叽叽嘟嘟,谈情说爱别在大庭众人之下,迷了他人的眼哦。”只见童稚大仙翻了翻眼,没了眼珠。
龙荣雪逗趣道:“只怕只有顽童师叔没有不敢说的,更没有不敢看的。”
童稚大仙摇摇头,翻白的眼皮露了眼珠,紧张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飞错了房间而已。”
煜轩韶与龙荣雪相视一笑。
仁美笑笑,仍保持着以往的尊卑:“轩儿,时候不早了。”
煜轩韶起身恭敬道:“岳母大人,让您操心了。”
龙荣雪见母亲对煜轩韶的态度不变,毕竟她不是长在“雪夜国”,她生在“荣迎国”,也难怪“荣迎国”的规矩繁琐,人人活的步步小心,事事审慎,生怕惹祸上身,龙荣雪望着仁美的眼神更添几分尊爱和怜惜。
煜轩韶回眸不舍,脉望着龙荣雪,而她却温柔一笑。煜轩韶启齿难言,微扯唇角淡淡说了一句:“龙儿,好好照顾自己。”龙荣雪微笑点头。煜轩韶见那芳华倾美的容颜,笑的是那样的平静,他明白龙荣雪的鼓励、安慰、信任,全在和美的笑中。煜轩韶的双眼轻微一眯,隐隐的痛与不舍,含在眼眸的深处。
童稚大仙见状,正色道:“大局为重,事成之后,相逢终生。”
煜轩韶思绪半刻,艰难道出一个字:“是。”淡漠痴情的眸子斜望龙荣雪一眼。
仁美推出轮椅,煜轩韶沉重的脚步走过缓身坐下,双眼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凝望着背后的龙荣雪,只能看见那华美的衣角,站在门口的仙阳真人开口道:“轩儿不用担心,只管放心做你的事。”
煜轩韶眼神复杂,冷冷道:“回宫。”
童稚大仙从椅子上跳下,仁美在一旁服侍,二人跟着去了。
龙荣雪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笑容慢慢消失,一张淡定的脸看不出有何变化。
仙阳真人叹气一声:“龙儿,难道你不恨轩儿?”
龙荣雪淡淡的口气:“师父,龙儿从未恨过他,龙儿相信他。”
仙阳真人担心问:“他的事难道你不想问清楚?”
龙荣雪看了一眼仙阳真人:“师父,我与轩儿既然结为夫妻,何必再问,我曾说过不会过问,直到有一天他愿意将一切告诉我,只愿我们心意相犀即可。”
仙阳真人苦思道:“那你曾中他一剑,后来他几次的离开与出现,那伤你最深的雨夜,难道你也不计闲?”
龙荣雪坚定的口气:“去年冬雪天,我虽中了一剑,从此身体内的毒愈发的厉害,可我一直相信杀我的人不是他。那夜雨骤,他怀抱佳人,使我伤心至此,几乎因情丢了性命,也许他有苦衷,今天他虽掩饰好多的事,即使不愿我知晓,想必是为我好,相爱无须追问细节,只要两心相印,彼此信任就够了。”
仙阳真人宽心不少:“龙儿对爱如此深情,又至死不渝,为师今日见到了,龙儿你没有选错人,更没有嫁错人,你身边有此佳婿陪伴,为师也放心了。”
龙荣雪微微一笑:“龙儿让师父挂心了,本以为能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却不料龙儿身处险境,遭人暗杀,又缠病毒身,让师父四处奔波,为我寻访药材,龙儿深感愧疚。”
仙阳真人见龙荣雪越说越难受,转移话题:“龙儿好好养着身子,宫内有师弟,为师也会前去助他,轩儿才智过人,遇事斟酌良策,坐怀不乱,定会将宫中的事处理妥当。”
龙荣雪问道:“我不担心轩儿会有事,龙儿想问师父,你与师叔一直在‘雪夜国’,却不知道轩儿竟是‘雪夜国’的太子,那他在宫中行走不便,整日坐在轮椅上,他的身子是真的有恙,还是在隐瞒什么,我几次触摸轩儿的脉搏却无一丝收获。”
仙阳真人心中一震,微皱眉头,缓缓神情道:“在‘雪夜国’时,为师是为你打探医毒的药材而来,几年前的夜晚,为师与帝王偶尔相识,当时并不知道帝王的真实身份,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那夜又与轩儿相识,只是轩儿冷凛邪冰,他的话极少,忧伤邪淡的眼睛望着前方,他冷傲的气势却让为师想起了你。
你们就像冬雪的雪莲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洁白,一尘不染,却又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让人不敢接触。之前为师在‘雪夜国’为帝王办事,师弟也在,总听臣子与民间的百姓议论,储君立的一直都有,可一直以来是个谜。
直到去年为师回‘寒湘山’,将轩儿一起带回,又见师弟,才听师弟说出了轩儿的身世,可轩儿的心中永远解不开亲生父母遗弃他的事实,帝王与帝后他们当初是有苦衷的,若不是师弟骗他母亲抱病在身,恐怕这次他不会相认,解铃还须系铃人。至于轩儿的身体是否有恙,双腿是否不便,想必是情势所迫吧。”
龙荣雪试探的眼神望着师父,微微低头苦索,心付道:“轩儿的双腿是否残疾,看来师父也不愿告诉我实情,想必师父他们每一个人,是不想让我担心罢了。曾时,我闯入深宫,皇上将我认错,江安将我当做鬼魂,江安曾说过,只要我好好的活下去,会告诉我那座宫殿的秘密,为什么那座宫殿竟让我心痛堪苦,难道那座宫殿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每个人拒答我的各种问题,不愿我知晓一分,轩儿的双腿,跟这有关吗,还是另有难处?”
☆、第六十章 恶女猖狂无情之心仙乐呵
“禀相爷,郡主送来情报。”
“嗯。”恶霸浑力的声音厉声道。
黑岭看完信函,将整张白纸揉在拳中,只见那张信函如粒粒散沙飘在桌面上堆成小小的山丘,黑岭懒懒的倚着椅榻,微眯如鹰的双眼,似乎要将什么东西抓的支离破碎,恶狠狠说道:“传书,本相已鉴,继续掌控整个‘雪夜国’,时机来时,手下无情,不留一寸一草,且……忌,唯有不可杀龙荣雪。”身旁的侍卫见黑岭停顿了一下,又说出不可杀龙荣雪,心中不免一震惊疑,不解的眼神低首肃声:“遵。”
“雪夜国”白净潭泉一般,清澈如朗空,漪漪如光。无论何人来此,犹如佳境,心畅不已,然而美的一面却有恶的隐在。
床榻上躺着一位丽人,虽睡得安稳,眉目间却有着恨,嫉,那美人缓缓睁开眼,只觉得额头微痛,一手揉着太阳|岤,自问:“怎么头这么痛,好像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美人轻揉额头,微朦的双眼打量着房内的摆设,朦胧的眼神似乎看见敞大的内室,有一人坐在窗纱下,美人揉揉眼,待看清后,嘴角微微一笑,红了脸。
只听窗边传来冷冷的声音:“郡主既然醒来,洗漱后就陪本太子赏花吧。”
加芝见煜轩韶让她陪伴,一脸欣喜,小声:“遵。”
煜轩韶转过身,两手转着椅轮直奔门口,加芝的心一落千丈,有些怨声:“哎,加芝就让殿下如此不堪入眼吗?”煜轩韶停下,侧身坐着没有说话。
加芝偏头看着侧身的煜轩韶,见他冷漠无情,两手平放在小腹,坐的有些懒散,那姿势却不失一张绝美的脸,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看够了吗?”
加芝从那冷凛的声音中醒过,微低头,羞红的脸,又偷偷瞄着煜轩韶,只见一双邪魅冷淡的双眼正看向她,一只手捋顺着耳鬓垂落的发丝。加芝见那邪魅的动作更是含羞不止,低头轻问:“加芝能喊殿下的名字吗?”
静静的无声,她又轻问:“那,轩哥哥可以喊吗?”又是无声。
她微抬头,羞笑的脸慢慢变成微怒,门口早空空无了人影,恨声:“敬明轩逸,既然你无情,只有将一切报复在龙荣雪那个贱人的身上,既然你让我痛,那我加芝也让你尝尽痛苦的滋味,哼。”
落落序序的宫人进进,最后踏入殿内的是仁美,行礼道:“奴婢见过郡主,身体金安,奴婢伺候郡主。”
加芝从仁美的身旁经过,傲慢的说:“听说你是帝后身边的红人?”
仁美仍是半蹲着身子,淡淡道:“奴婢只是奴人,只有好生伺候,岂敢妄言。”
加芝冷笑:“哦,倒会说话,起来吧,除了你。”
只有仁美半蹲着,其他的宫女伺候加芝洗漱,更衣,上妆,装扮后看看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心中道:“还蛮像郡主的模样。”
突然装作恍然大悟:“看我这记性,倒将仁宫人给忘了,起身吧。”
仁美回道:“谢郡主。”蹲了一个多时辰腰微微有些酸,上了年纪身体支力有些差了,若不是她生产那年落下的病根,又怎会这般体力不支,仁美头有些发晕,险些摔倒。
加芝开口道:“哟,只是忘了让仁宫人起来,才蹲了一会儿,就假装晕了,可别告到帝后那,说在本郡主这,刁难了,让仁宫人受了委屈。”
仁美俯首:“郡主贵人多忘事在所难免,是老奴的身体不争气,又怎敢怪罪郡主?”
加芝脸笑皮不笑:“仁宫人,本郡主口渴了。”仁美客气道:“奴婢这就去。”
加芝眼神冷厉,冷“哼”道:“想监视我,下场可知。”
仁美手捧热气腾腾的茶杯,整预放在加芝坐的桌旁,加芝手中的银针快的一瞬间,刺向仁美的手腕,迅速又收回在她的衣袖中。仁美不懂武功,只觉得手腕一痛,手中的茶杯拿不稳烫伤了手腕,热水撒在加芝的的身上。加芝大怒:“混账的东西,你想烫死我啊?”
仁美不顾烫伤的双手,跪下求饶:“请郡主原谅,奴婢不是故意的。”所有的宫女跪了一地,双肩颤抖。
加芝怒气冲冲:“来人,拉出去,杖责直到本郡主喊停为止,不懂事的蠢奴才。”
仁美大风大浪几次生死,又何止在乎杖责,试探求情,双手早已烫伤的不忍入目,忍者痛扯住加芝的衣角:“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加芝见那双手扯住她的衣衫,觉得恶心的反胃,一脚踢开求情的仁美,恰踢在仁美的肩头,只听仁美痛喊一声。加芝不顾仁美的痛喊,冷怒道:“还不拉下去,给我打。”
只听一声冰冷的语气:“郡主好大的火气。”
加芝见门口坐着的煜轩韶,不免心中一慌,假装哀怨:“轩哥……”
煜轩韶一双冷漠冰川的眼神,似乎要将加芝盯得吞噬掉,加芝改口:“殿下,是这些奴才惹了本郡主,又不是本郡主的错。”煜轩韶冷冷的说:“带仁美妈妈先去太芓宫。”
宫人敬声:“遵。”搀扶起仁美。
仁美流泪道:“谢殿下。”
煜轩韶隐藏在心中的疼惜有说不出的痛,他心中明白仁美流下的泪水,不是今日所受得委屈,而是对他感激的泪水,一个谢字已有道不尽的感情。煜轩韶寒冰的魂眸,不知看在什么地方,冷冷丢下一句:“郡主好自为之。”
加芝狠跺一脚,扭曲的脸早已失去了花容月色,见地上打碎的杯子,又见跪在地上的宫人,心中更是恼火,骂道:“滚,全给我滚出去。”
宫女个个吓的魂飞一般,一股烟早已消失个精光。
童稚大仙爬在悬梁上,眨眨眼,摇摇头:“这个小恶妞,脾气这么大,一向和气的宫廷,看来今后热闹了,不好玩,不好玩。”
加芝一个反应,手中的银针早已向悬梁上的童稚大仙射去,冷声道:“谁,滚出来?”
童稚大仙闪避那射来的毒针,一个翻身在悬梁上换了一个位置,那毒针死死钉入梁柱中,洁白的柱石周围黑了一圈。童稚大仙上下牙齿打颤:“幸好大仙我躲得及时,岂不被你这小恶妞害得很惨。”
便腾空而落,在悬梁中飞起,最后以快速的身法站在加芝的面前。
加芝吓的后退几步,撞在桌边,一只手轻揉碰痛的小腰,毒辣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破烂不堪的老顽童。
童稚大仙吹吹胡子:“不好玩,不好玩。还以为能和你打上几回合,就这么给吓着了,真是妇人心,没了胆,嘻嘻。”
加芝望着这怪异的老顽童,冷冷道:“老臭虫,藏在一个未出阁的郡主房内,你可知犯了大罪?”
童稚大仙仰头,看看悬梁,看看玉石地面:“老臭虫,谁呀,是谁,藏在你的房间,谁又犯了什么罪,你是郡主?”
加芝冷笑,暗付:“不知天高地厚,原来是个癫子,竟然还称大仙。”便趁童稚大仙一脸疑问,加芝轻移脚步,移动桌子的另一旁,手轻轻一推,桌子向童稚大仙猛势撞去。
童稚大仙大喘着气,小步小跑:“小恶妞,你好恶毒,你想撞死我大仙啊,你爹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小恶妞。”
加芝冷冷笑道:“知道本郡主不好惹,就别来招惹我,不自量力。”
童稚大仙一边小跑,一边探着头。
加芝手中的银针又向童稚大仙射去,加芝脸上流露得意的笑容,恨,毒,全加在了一起。
童稚大仙见那毒针朝他的致命部位射去,便在屋里窜来窜去,将屋内整的一片狼藉,一个飞身千里,一时没了身影。
加芝得意猖笑,却不料童稚大仙将屋内翻得乱七八糟,本来屋内已是一片,不想更是乱上添乱,加芝双眼火冒三丈,狠狠道:“老臭虫,你给我等着。”
童稚大仙一路飞到“太芓宫”,双手抱着殿内一根玉柱问:“我大仙的脑袋开花了吗?”
☆、第六十一章 笑晗脉脉猗薰离别落寒泪
捣笑搞怪的童稚大仙,整日的将整个皇宫升腾活跃,人人笑弯了腰。
仙阳真人来到殿门口,见站在“太芓宫”门口的宫女,个个仰头大笑,花枝乱颤,纳闷的上前几步。
宫女见是仙阳真人,恭敬服身,由大笑转为偷笑。
仙阳真人刚踏进大殿,见大殿内的宫女也在偷笑,仙阳真人顺着宫女探脑的方向,忍不住“噗哧”一笑。
童稚大仙只觉得笑声不断,抱着柱子仍念叨着:“脑袋还在脖子上吗?”脸贴着柱子偏过头,见殿内的人都在笑他,迎上一个嘻嘻天真的笑容,害羞的模样如小娇娘一般。
仙阳真人一手捋过长长的白须,笑道:“是谁能把师弟整成这样,哈哈哈,癫子,还不快下来,难道要抱着玉柱一辈子?”
童稚大仙绕着柱子攀岩而转,如闪的身法无影无踪,大殿内的笑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煜轩韶轻轻招了招手,众人行礼一一退出大殿。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着浅粉色的纱衫,长长黑黑的青丝用一粉色丝绳扎在中间,松泻的长辫垂直腰底。
煜轩韶邪淡无情的眼眸打量着那背影,看她的打扮不像宫女,倒像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小姐,冷冷道:“好大的胆子,不明白本太子的意思吗?”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低垂的头微微抬起,那女子流动的水眸尽是温柔笑意。
煜轩韶深邃冷漠邪恶的明眸望着她,一手捋着耳鬓的发丝,双眼微眯,邪剑的双眉冷若冰霜,绝美的脸庞冷傲无情,他双目幽深的打量着门口站着的女子,见她头戴白蓝色花瓣,小小的花叶插在发间,两耳鬓稀落的辫子落过肩头,用白色的丝绳松松的捆扎中间,额头上稀疏的碎发不过眉,柳情的双眉,有情有炯的美眸,朱丹的口唇微泯着。
煜轩韶猛的睁开双眼,惊讶、担忧、思量交织在一起,柔颤的声音:“龙儿……”
龙荣雪微微一笑,那倾俗脱世,纯洁秀美的她如天上的仙女,她莲步碧移,每一步,每一脚是那样的端庄大方,倾国倾城的容颜含笑。
煜轩韶颤抖的双眸紧紧盯着移步的龙荣雪,生怕那是虚影一场。
龙荣雪来至煜轩韶身边温柔的笑着,煜轩韶一时笑一时愣,总觉得龙荣雪哪里怪怪的,龙荣雪的手轻抚上煜轩韶的脸庞,纤玉的手指滑在煜轩韶的双唇间。
煜轩韶想说些什么,龙荣雪削葱的手指轻轻捂住,煜轩韶温柔的手握上那纤指的手,轻柔的一拉,龙荣雪便落入那霸道的胸膛中,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冷冷的剑眉也双双弯了。
一旁的仙阳真人背对着他二人,呆呆的杵在那儿。
煜轩韶小声关切:“龙儿,你怎么来了,这地方到处是和亲郡主的眼线,很危险的。”
龙荣雪轻轻一笑并不作答。
煜轩韶见那双温情似水的美眸望着他,煜轩韶轻俯在龙荣雪的耳边吹着热气,逗趣道:“龙儿是想我了吗?”
龙荣雪微红的脸挂着笑容,却不说话。
煜轩韶趁龙荣雪不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戳,龙荣雪嗔怪的眼神,示意师父还在身旁。煜轩韶轻声道:“我才不管呢,为夫现在就想要你。”
那霸道的口吻不容龙荣雪拒绝,便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龙荣雪只觉得脸烫得红热,想要推开煜轩韶,却不料煜轩韶的手指轻点龙荣雪的柳腰,一手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腕,龙荣雪便稳稳地坐在了煜轩韶的双腿上,龙荣雪被煜轩韶抱的很紧,动弹不得,煜轩韶微微一笑,抱起龙荣雪向内殿走去。
煜轩韶将龙荣雪轻轻放在宽大的软床上,柔情迷离的双眼望着美丽的佳人,柔声道:“龙儿,你不怪我瞒你好多事吗?”
龙荣雪抚上煜轩韶耳鬓垂下的发丝,羞红的脸摇摇头。
煜轩韶柔情的吻上龙荣雪红润的双唇,那吻越来越柔,动情的唇齿:“龙儿,为我生下孩子,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龙荣雪迷蒙的双眼,被煜轩韶的激|情吻得迷乱,只“嗯”了一声。
煜轩韶双眉微舒,柔情的吻从唇齿中滑落至龙荣雪的玉颈,一手抚过纱帐,只留下纱帐内的万种风情,朦胧的身影缠绵在一起。
仙阳真人站在大殿堂厅,微皱的眉头,暗付:“龙儿,为师让你来见轩儿,是对是错,难道你真的要回‘荣迎国’?”
童稚大仙两手掐腰,弯着身子,问:“你怎么了,样子跟个可怜的猫似的?”
仙阳真人用衣袖轻沾双眼的泪水,遮掩道:“我没事,就算有事,也是被你一惊一乍,吓出来的。”
童稚大仙的眼一眨一眨:“你怎么又怪我?”
仙阳真人心中烦闷,无心与师弟斗嘴,坐在一旁不理童稚大仙的唠叨。
童稚大仙一跺脚,雄赳赳,气昂昂:“你今天必须说清楚,我怎么惹你了?”
煜轩韶与龙荣雪从内殿出来,柔情的目光直盯着龙荣雪。
童稚大仙本是质问仙阳真人,歪着脑袋,两眼眨着不停,手指颤着,指向相拥的二人,一张嘴,张张合合,吃惊的没有从口中蹦出一个字来。
龙荣雪与煜轩韶相视一笑,龙荣雪温柔行礼:“龙儿拜见师叔。”
童稚大仙的手拍在脑袋瓜上,恍惚笑道:“师叔差些认错了人,以为徒儿与哪个小妖精搞在一起?”
煜轩韶轻咳:“师父,你的徒儿就那般杨柳暗花,风流大盗吗?”
童稚大仙傻呵呵一笑:“刚才不是说的以为,又不是真的。”
龙荣雪见一旁坐着的仙阳真人闷闷不乐,敬声:“师父。”
仙阳真人微微一笑:“龙儿,为师送你出宫,莫撞上郡主,不然以她的性子,定要闹的整个皇宫鸡飞狗跳的。”龙荣雪点点头。
龙荣雪深情不舍的望着煜轩韶,那眼神有种种的柔情,龙荣雪心中一酸,玉面温柔一笑。
只留下傻愣的童稚大仙。
煜轩韶无力瘫软在轮椅中,目光复杂,忧伤猗恋的眼神望着消失在大殿内的丽影。
童稚大仙愣问道:“小侄女姑娘就这样走了?”
煜轩韶心中一惊,想要站起来似乎双脚使不上劲,不知是体内的毒性发作,还是不敢追上那远去的身影,怒拍椅把,紧握椅把的双手吱吱的响,手指已泛白的无一点颜色,模糊的双眸,颤声:“龙儿真的要离我而去吗?”
童稚大仙见煜轩韶如此惊慌失措,劝慰道:“徒弟啊,小侄女姑娘只是走了,她那样的在乎你,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如果呆在宫中,撞见那小恶妞,她恶毒的心还不扒了小侄女姑娘的皮啊,何况小侄女姑娘身重有毒,也许不是那毒蝎女人的对手。”
煜轩韶泪水滑过眼角,定了定神,笑笑:“龙儿只是走了,师父说的对,她永远不会离开我,不会,不会……”
童稚大仙安慰着煜轩韶:“只是走了,不会离开你。”心下想,以刚才他与师兄的斗嘴,以往会说上两句,今天无心与他说一个字,觉得师兄的情绪有些不对,轻轻拍了煜轩韶的肩膀,心慌的追赶仙阳真人而去。
煜轩韶面无表情的倚着椅背,只有无声的泪水爬过脸庞,龙荣雪刚才的含笑默语,煜轩韶已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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